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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战雄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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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脸颊,池田书皱眉说:“老猫,你是不是在整我?”

推了推眼镜,吴毛雄正色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要是真的喜欢她,挨巴掌就挨嘛!她打你只是害羞下的反应,相信我的话没错,你再不追上去加强你的决心表现,等她心凉了下来,再要求婚可就难了。”

犹豫几秒钟,池田书一顿脚:“管他的,就算你耍我,我也要去试!”

说着池田书将手里的兵器交到吴毛雄手上,朝船上追去,看他急切的劲儿,连学来的粗浅轻功都用上,奔得飞快,彷佛恨不得立刻奔到方婷的身边。

吴毛雄轻笑一声,看着手上的斧盾,摇头自语:“这叫鸡婆吧!真是,帮人家撮合还兼看顾行李……。”

※※※

诸葛龙施展轻功悄悄离开船上,从海水绕了一个圈登陆前往车队,他要单独去会里安的妻女,面对她们将里安的遭遇说明,他认为自己应该负起照顾这对母女的责任,虽然里安的死并不是他的错,但杀人的罪恶感却伴着他的心,甩不开,挣不脱,他只能面对而不能逃避。

车队在飞驰下极快的接近中,是驻在海边一个凹地内,下午四点多,正是在整理军备的时候。

看到诸葛龙单独前来,士兵们都感到讶异,现在船上还没有交接,陈定山也已经随着平台飞梭离开,不晓得他来这里做什么?士兵里走出一名招呼:“小龙先生。”

诸葛龙早就看到那名士兵,便点头微笑说:“咦?你是送我到地穴的那位……冯刖是吗?好久不见了。”

叫冯刖的士兵很高兴诸葛龙还认得他,笑着说:“是的,没有想到原来小龙先生这么强,我和淼言在赵领导那儿都听过你的事呢!”

诸葛龙与他握手,聊了几句,才问:“今天是否有一对母女到车阵来?”

冯刖转头对一名士兵喊:“彭生!你守第二班的,有没有看到一对母子?”

那名士兵点了点头说:“有一个叫梅尔的夫人带着一个叫海曼斯的小女孩,喏,就在那儿,是陈先生安排的。”,伸手向一部装甲运输车指去。

诸葛龙循着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里安的妻子从车内探出头来,便向冯刖略微颔首告别向前走,耳里还听到冯刖好笑地说:“这个土里土气的糊涂蛋什么时候变机伶了?也晓得叫人家‘夫人’,懂规矩啦。”

里安的妻子见到诸葛龙,好像也十分高兴,不安的脸上露出笑容,正要下车,诸葛龙已经早一步赶到。

腼腆地一笑,里安的妻子梅尔局促地摸着身上的干净新换衣衫,招呼说:“小哥请进来坐。”

车里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妈,是那个大哥哥吗?”

梅尔一边回应,一边招呼诸葛龙进车里,刚走没有几步,小女孩已经蹦跳着到了面前,高兴地叫:“大哥哥,你看我的衣服漂不漂亮?”,小手抓住他的衣袖,满脸的祈待,展示着身上的新衣服。

“漂亮,很漂亮。”诸葛龙笑着点头赞美:“又干净又漂亮,是个小美人。”

“真的?”小女孩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抓着衣袖的手轻轻摇幌起来,期待再得到一次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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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诸葛龙连连点头,然后对梅尔说:“我是来对你说里安的事。”

梅尔脸上的笑容收敛,对小女孩说:“海曼斯,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先去吃饭,我有事和大哥哥谈。”

小女孩眼睛眨了眨,松开手说:“那我出去罗!”,脚下慢慢朝外走,好像颇依依不舍。

当嘉儿走出车外之后,气氛便渐渐沉凝,诸葛龙本来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面对眼前这个带着病容的女人,却是连开口的勇气也没有,尤其是梅尔那一双带有隐约哀痛的眼睛,好似早已看穿他的心事。

沉默僵持只有数分钟,但那就像是过了好久,梅尔脸上凝聚成悲伤的神情,轻声地问:“里安死了?”

诸葛龙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那只有半张脸的面具,默默地递给她。

梅尔接过面具,这她曾在早上见诸葛龙戴过,此时见他递过来却不知是什么用意,看他并没有准备开口说话的样子,于是她的视线落向手中的面具,那是以金属打造的,银白光泽上有她早上用雷射灼焦的痕迹,却并未损伤到面具本身,拿起来冷凉沁骨,一如面具上半张淡漠微笑的嘴,冷瑟而无情。

“这是……”梅尔不解地抬头,对于面具与里安有何关连,她不知道。

诸葛龙嘴唇嚅动了一会儿,才由唇缝间勉强挤出一组简单的字:“那是……那就是里安。”

梅尔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面具,喃喃地念着:“就是里安?就是里安……”

面具上的淡漠笑容,配合著半边的五官,梅尔怎么也不会将它与她的丈夫里安凑在一块儿,里安明明是一个有血有肉、开朗热情的活人呀!然而,慢慢地,身为妻子,在淡漠的笑容后面她隐约找到了里安的影子,虽然不是很明显,面具也因为爆炸而略有变形,但多年同床共枕恩爱的她却可以清晰地找到,这个面具,本来就是尤诺领导直接由里安的肉脸上范模下来的。

“里安!”梅尔抖着手,抬头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里安会是它?”

诸葛龙搓着手,缓缓的,详细地将尤诺领导夫妻的计划,以至他和里安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当说到在飞梭里的合成人自报姓名叫里安时,梅尔已经痛哭失声,跪倒在车内。

诸葛龙停顿下来,等梅尔哭泣稍微平复下来,才继续说下去,将里安所说的话,如何逼迫他动手以求安息的经过一点一滴,一字不漏的说完,然后才轻叹一声,说:“这是当时里安在爆炸之后的半张脸,我将他留在身边,每当我在与合成人战斗时都会戴上它,好让我谨记着里安最后的要求。”

咽泣着,梅尔将面具抱在怀里,用她的身体去感受面具上的冷凉,就好像她丈夫的心情,以体温去暖热它,彷佛要温暖里安受伤的心灵,泪水在的脸颊不断地滑落,然而她早已哭不出声音来,无声的暗泣,使诸葛龙看了更加难受。

悲伤的气氛在车里流渡充塞,诸葛龙呆呆的站着,眼泪也从他的眼睛上流淌,他需要泪水将心灵上的痛楚郁气排出,杀人的罪恶感,压得他太沉重,几乎快要负担不起,尤其是杀死里安那初次杀人的感受最深最重。

哭泣着,经过约有一个多钟头,梅尔松开手,将温热的面具从怀里拿开,以手指抚摩着面具上的轮廓,泪水点点滴落在面具上,她又忍不住哭泣起来,抱着面具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将它递给诸葛龙,看着他伸手接了过去。

“你能不能……把它戴上给我看看。”梅尔咽声说。

诸葛龙不明白她的想法,但是此时他只有顺从地将面具戴上,面具上余温犹在,仍保有来自梅尔身上的香味,然而当面具的金属贴附在他脸上时,梅尔又痛哭起来,诸葛龙急忙想要取下,梅尔急声说:“别拿开!”,使他停止按在面具上的双手。

梅尔拭去泪水,站起身来,低声说:“你可以笑一笑吗?就像我丈夫那样的笑。”

在诸葛龙来说,怀着对里安的歉疚,现在只要他笑一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于是他回想当时里安的笑容,极力模仿,唇角肌肉扯动出一抹淡漠的笑容,那不单是模仿,里面还包含了他自己对人生经历的感受,在笑容里,他的脸和面具几乎混合成一体。

串串泪珠自梅尔红肿的眼睛溢出,她走近伸双手捧着他的脸,好像又看到里安站在她的面前,笑容里有以前记忆中里安的开朗,也有被尤诺领导捉去,离别前的惨然,又渗杂面具上的淡漠,交织出难以厘清的情感。

于是,梅尔激动地抱住他,将被泪水湿热的嘴唇印在面具的半面唇上,也印在诸葛龙的半面唇上。

诸葛龙全身一震,温软的身躯贴着胸怀,阵阵香泽冲入鼻端,他想要推开她,却又不敢乱来,明知这个女子在丈夫死后所吻的是面具里的里安而不是他,推开她等于是再一次伤害了她,但若是再不推开她,能让她这样子继续吻下去吗?那对里安如何交待,又如何面对徐娟?

念头在诸葛龙的心里只是一闪而过,他的两只手臂被她双手一起箍住,抱得那么紧,虽然他可以运劲震开,却怕伤到她,好在梅尔吻过后立即松开,泪水里两颊微微浮起淡淡的红晕,向后退了两步。

吁出一口气,诸葛龙以讶异的眼光看着她,脸上也是一片热辣辣地。

梅尔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徐缓地说:“小龙,我能这样叫你吗?记得你的同伴是这样叫的。”

诸葛龙知道她指的是吴毛雄,点了点头,说:“我的朋友都是这样叫我的,我的姓名是诸葛龙。”

梅尔点头以手轻掠了一下头发,说:“谢谢你,小龙,你替我的丈夫脱去了罪恶的束缚,使他真正得到安息。”

“但我杀了他。”诸葛龙垂下头,痛楚地说。

“不,不是你。”梅尔闭了闭眼,将又充盈在眼眶的泪水抑止不使它溢出,哽咽地说:“我的丈夫早已死了,是被那个叫尤诺的恶魔杀死的,你杀的只是关住我丈夫灵魂的怪物,将他释放出来,现在里安终于可以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得到真正的平静,所以我要谢谢你。”

她伸手抚向他脸上的面具,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滑落,但被她迅速拭去:“小龙,请你记住里安的话,也附上我的话,打倒那个伤我丈夫的人,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残杀,而是阻止他再继续害别人,我的丈夫已经受到了伤害,别让其他无辜的人跟着受苦,求求你。”

屈膝跪了下来,诸葛龙抓着她的手,终于哭出声来,将他压抑在心头的郁闷一股脑的倾出,天知道他心头有多苦,只有在此刻得到宣泄,对着这个像梦想中的母亲一样慈详的女子面前,他得到了慰藉。

梅尔以另一只手抚着他的头,眼里有着惊异,她不知道这个武功高强,在她心目中几乎像座山一样雄壮的男孩为何会在她的面前痛哭,原来最伤心的应该是她呀!似乎这个几乎形同成熟大人的男孩心里藏着莫大的委屈痛苦,她只能抚着他的头发,给他一点无言的呵慰。

痛哭一场后,诸葛龙心情渐渐平复过来,但他却陶醉在这个气氛中,从小失去母亲的他,现在犹若回到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那种平静的感觉。

“大哥哥!”一声清脆的叫声打扰了这个温暖的场面。

诸葛龙吓了一跳,赶紧跳起站好,转头一看,果然是嘉儿正一脸迷惑地站在车门口,手里还拿着两包食物,她来到这么近,自己情绪激动下却根本没有察觉,不由涩涩地招呼:“你回来啦?”

点了点头,嘉儿走进车内,将手中的食物交给母亲,还一边不解地问:“大哥哥为什么哭?”,小脸蛋满是疑问。

脸上热辣辣地涨红,诸葛龙连连摇头说:“没什么。”,被小女孩看到他痛哭的模样,真是十分的糗,不知道嘉儿来了有多久,看到多少?

诸葛龙说着看了一眼仍带着凄苦微笑的梅尔,轻声说:“我该走了,船上的朋友还在等我。”

嘉儿嘟起嘴:“我才回来大哥哥就要走,难道是不喜欢嘉儿吗?”

“当然不是。”诸葛龙羞涩感稍褪,抚着嘉儿的头说:“大哥哥有事情,等一下要在大船上讨论一些问题,明天再来陪嘉儿玩,好不好?”

“真的?不能骗嘉儿喔!”小女孩高兴得跳了起来。

诸葛龙微笑说:“当然不会骗你,我还会带几个大哥哥、姐姐过来。”

这句话一说,嘉儿的脸上笑开了,跑过去抱着梅尔直跳:“太好了!谢谢你,大哥哥。”

梅尔抚着嘉儿的肩背,感叹地说:“这孩子也够苦的,近一年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伴陪她玩,快要闷坏了。”

诸葛龙心头一动,走上前拉起嘉儿的手说:“那就让她认我做哥哥吧!我也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姊妹,我挺喜欢嘉儿。”

嘉儿希冀地望着母亲,见到她点头,高兴地扑进诸葛龙怀里,直叫:“哥哥,哥哥!”

“妹妹!嘉儿妹妹。”抚着小女孩的头,诸葛龙轻叹一口气,心头感触很多,也想起自己小时候孤单的日子,就因为如此,他才会缠着诸葛天成弄来军用废弃品架设能量网络,到网络上去结交朋友。

转头看向梅尔,见她正在悄悄偏头拭着泪水,便伸手拉起她的手,说:“那么,我该随嘉儿叫你妈妈,好不好?别嫌我这个儿子年纪大呀!”

梅尔噗嗤一笑,张臂将他和嘉儿一起揽在怀里,紧紧地拥了拥,喃喃地说:“乖孩子,小龙,你真是个好孩子——”

黄昏的夕阳悄然地隐没在大海的另一端,天空尚留着一抹残霞。

诸葛龙挥手向车门口的母子俩道别,像是归巢的倦鸟,带着一道淡淡的灰影向着大船奔去,此刻的他十分的轻快,像是卸去了沉重的枷锁,天虽然黑暗下来,他的心头反而亮起了一丝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盼之光,现在他有了一个母亲,也有一个妹妹,而船那头,那头岸边向着他奔来的,不正是徐娟吗?

“娟——”他奔向前,与徐娟相拥,是的,他还有她,这个将伴他一生的最爱。

第十九章 修功有成

西元二四七二年六月二十一日

凌晨一点三十分,最后一批士兵搭乘着平台飞梭到达了车队,那是经过地穴里训练五天的生力军,每一个都精力旺盛,准备与尤诺领导决战。

军队由赵伯文领导与陈定山主任两人带队分别建立两处据点,与大船成三角鼎足之势,各自进行凿战之前的规划,谁也不知道陈定山、赵伯文、吴毛雄、杜鲁格四人在飞梭内谈了些什么计议。

交接了大船上的守卫,徐娟、方婷、池田书都先去睡了,唯有诸葛龙一人坐在船顶继续守望,此时是他独处的私人时间,轻吁一口气,他回想起昨天的一切,那如同梦一样的情节,内心里有一部份的空虚被充填,也有一些儿的茫然。

梅尔对他的接纳与鼓励起了很大的作用,镇定了他的精神,但,在潜意识里,他仍然是对杀人耿耿于怀,始终无法宽释的,只是对阻止尤诺领导的意念更加坚定,如果因此必须今晨出海一战,又必须面对与合成人士兵厮杀,他将绝不会再犹豫,就好像梅尔对他说的话:“别让其他无辜的人跟着受害!”

伸了一个懒腰,那是他对夜唯一的享受了,船内人们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进入耳里,他们大约好梦正酣吧?诸葛龙却已失去了这份享受,想睡也睡不着。

背靠在船顶的桅杆,那杆头挂着他系上的大红布,海风吹得它猎猎作响,是夜里唯一的伴奏,诸葛龙看着天空上闪烁的星空,觉得十分的轻松,这是十个月来第一次如此轻松,真元在体内有盈满的现象,体内的气血亦调和顺畅,真是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

本来有心坐息一会儿的,但是却连坐也坐不住,诸葛龙只好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下船到岸上去走一走,漫无目的地走向他与梅尔她们相遇的石林。

今天的夜异常清亮,天空没有半片云,月辉当中洒下,柔和而洁致,走在石林之间并不碍脚,尤其是对诸葛龙这样内力修为臻至高原关卡,具有小成程度的人,并不亚于走在日正当中的大马路上。

这一片石林似乎是地变之后出现的新地形,每一个石柱各有形状,大小不一,有高有低,都是光秃秃地朝天延伸耸立,人走在里面,除了一小块天空之外,看不到多远,便被重重叠叠的石柱挡住了视线。

诸葛龙走了一阵子,开始觉得无聊,石林里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也没有什么漂亮的花朵,甚至杂草也是一丛一簇地,石柱上除了少许青苔泥垢,看久了也不怎么有趣。

回头看看已经走了十分的远,大船被石柱遮住,好似被包围在千军万马中,人伫足其间,十分地渺小。

千军万马?拍拍石柱,那是极坚实的结构,诸葛龙忽然有着一股兴奋,回想到护卫赵伯文领导在谷外草原上浴血混战的场面,面对四十几名合成人士兵的围攻,那一段惊险的场面。

当时,诸葛龙凭着一股义愤全力施展出自己揣摹的“孤傲刀法”,几个式子下来,胸肺间犹如火烧,口干舌燥,气血翻腾,胸腔里燃着怒火,脑海中全是杀意,手挥指使处势如破竹,只觉得天下间唯我独尊,所向无敌,产生出傲视群雄的气慨,很有一份冲动想要继续如此杀下去,当他一招“蕊花招魂”出手,几乎便是无穷无绝地使下去,差点儿无法收止,那一招,若不是陈定山舍命扑过来大声喝阻,使得他心神震动而清醒,当机立断地硬生生截断手指外已输出的真元,才中止即将发生的噩运,否则,诸葛龙晓得自己或许就一直施展下去,直到真元枯竭,死在当场为止。

那一次他昏迷了两天,害得徐娟也陪了他两天,差一点儿下肢僵麻不能行走,方婷在车上连连推拿三天,徐娟才恢复正常。

而他自己呢?诸葛龙不说,古振岗三位老人不讲,然而陈定山也知道真元受损不是小事,两百年的修为至少要损去十多年的修练份量,这还不是一年就可以苦练补回的,没有三、五年不能复原,十多年的修练份量,何等的珍贵?

虽然诸葛龙依然挥洒自如,然而陈定山更知道,他的体内有一处暗伤,七天的休息调养,只是将伤给抚抑住,这个伤不除去,总有一天会再发作,那时候,将要面临极大的生命考验。

这些事情,诸葛龙也都知道,但他不能说,怕使徐娟和朋友们担心,怕影响到车队的行进,怕妨碍赵领导的计划,怕因此而不能够完成里安与梅尔的心愿——去阻止尤诺领导。

抚在坚硬的岩面,诸葛龙想到当时昏厥的情境,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古振岗说他不适合使“孤傲刀法”,那似乎是一项正确的判断,然而,同样是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差别?为何吴毛雄可以他却不行?他无法理解。

拍拍石柱,诸葛龙想起于钧仞在出发前私下传授他的一套剑法,叮嘱他不能再滥用“孤傲刀法”,自己始终没有时间去好好练悟,除了时间不许可之外,再者就是没有找到适当的场地,现在这一片石林广大辽阔,自己深入其间,正可以把石柱当人练剑,相信绝对没有人会看到,也不必怕伤到任何人,大可以放手施展。

纵身跳上石柱顶,诸葛龙再次确认伫足处的方位距离,继续朝更深入的位置奔去,以他的轻功不需要多久就奔出十多公里外,那已经距离大船二十几公里,有这些石柱作为屏风,在这里面使用怪兵器,即使弄得再响,也不必怕声音传到大船上。

看看时间大约已经在两点多,只剩下短短几个小时可以练习,他认为必须在出发前练会几招剑法,以替换“孤傲刀法”,除此之外,一旦天亮出海,他将再也找不到这般合适的时机与场合来练习,就要挥刃溅血,为理想搏命了。

现在“孤傲刀法”中,除了使过几次的“阎王楼阁”、“神仙泣”、“轮铡天!”、“催生符”、“殒照地”以及最后一招“孤傲成刀”等六招,他不敢再次施出对付群攻最具有威力的“蕊花招魂”,更加不能使用全力,那么,在战搏危急下便是他在“孤傲刀法”里的死角,这一招全力使出,没有人阻止的话,真的会完蛋,其它六招现在也是能避免就少用。

跳下落在石林里,相度了一处较宽敞的空间,诸葛龙抽出背上随身不离的怪兵器,想了想,自己也觉得好笑,从吴毛雄捡到这玩意儿之后,似乎没有人会去为它取一个称呼,就这么“怪兵刃”、“怪兵器”地叫,现在也习惯了。

怪兵器啊!也好,反正到现在它仍然教人无法弄清楚底细,陈定山的扫瞄系统居然也不能看透,确实是怪到极点。

甩甩头,抛去杂思,诸葛龙重覆思索古振岗指点的诀窍,接着一挽手腕,就这么简单的动作下,怪兵器双刃尖端抖起两朵交错的剑圈,自然发出一声“铮!”,声音细小而轻微,電孖書網WWW·UMDTXT·COM但如此寂静的夜里,清脆的震鸣声还是教他在没有防备下吓了一跳,停止了动作。

没有贯上劲力,居然就摧动怪兵器内藏的机关,看来这东西以剑招使出会比刀法更适当。

心念间,剑势再起,手上怪兵器轻灵地划出一道道光华,转折翻侧全在手掌间表现,全然没有运用一丝的真气,怪兵器已经急速地震颤,划出切割空气的“嘶嘶”轻响。

“好奇妙的构造!”诸葛龙高举着怪兵器,赞叹地说。

他并没有开始施展剑招,只是回环运用从三个老人那里获知的窍门,是关于习剑前熟悉剑路的暖身势子,好在做了,才不致于弄得手忙脚乱,现在渐渐能明白怪兵器挥动下的状况。

一个收招势,双刃剑身闪动了一下,随着手腕的顿挫回收而加强震动,却没有强到“铮!”然出声,于是,诸葛龙意外地发现到使“孤傲刀法”时,所未曾发觉怪兵器的秘密,原来在某些程度的震动摇晃下,它并不会引起“铮!”声,也就是说,除非用真气去撞握把前的护手部位,或是击打护手处的金属片,否则在一定程度之下,怪兵器是很安全的。

这一点大大出乎诸葛龙的想像,也与三老等人的认定差得很远。

他们都误会怪兵器是一柄极度不稳定的兵刃,受到震动就会引来问题,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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