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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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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但你一定要回来。我在山里等着你,等你归来之时,我们再交换彼此的秘密。记住,这是你我的约定。”
我接过他的剑,苦笑一声,道:“你真是狡猾,根本不给我留有余地。”
他催促着:“你快走吧,趁我反悔之前。”
我凄然而笑,头也不回地疾步走出。
太鹤山口,我遥望着凄迷于渺渺山雾中的郁郁葱葱,良久无言。
“姑姑,你要去哪?”
“去一个我该去的地方。”
“什么是你该去的地方?”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有他应当肩负的责任,我是去承担自己的责任。”
“责任是什么?”
“责任……责任是死者的寄托,生者的期盼。它是枷锁,能牢牢困住你的一生;却也是一把钥匙,能为你开启自由。”
“我不懂。为什么既是枷锁,又是自由?”
“傻孩子,你不需要懂,你还小。它源于一种爱,对你要求自己去做的那件事的爱。正如你每天都要吃饭,那是因为你热爱生命,这就是一种责任。饥饿是令人痛苦的,它会牢牢锁住你的意志,可当你吃饱后,这种痛苦就会变成一种截然不同的快乐与享受。人生是杯苦酒,当你尽了自己的责任,就会品尝到蜂蜜般的香甜,而那曾经的苦,也就不那么苦了。”
“我懂了,就像师父身上的缎带,师父说那是师娘留给他的,只要他戴上那个带子,就会很高兴,那是不是他的责任?”
“……不错,那是他的责任。”
“姑姑,你还会再回来看小方吗?”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姑姑,你要抛下我不管吗?”
“你记住,成长,也是一种责任。而离别,则是成长的开始。等你长大了,姑姑一定回来看你。”
“我记住了,离别虽然痛苦,但重逢的那一刻却能给人更博大久远的喜悦。姑姑,我和师父会等着你。”
本卷结束,下卷情节预报:
韩宛棠与一尘前往云南大理探寻玉玺的秘密,偶遇当地宗教故尤教的种种纷争。
就在这时,陈友谅又突然出现。
诡异的祭祀圣典,古老的民族信仰。
错综复杂的情感迷局,阴谋重重的宗教秘事。
究竟玉玺和故尤教有什么关系?
一尘能否实现自己的抱负?
韩宛棠又能否顺利拿到玉玺?
三人之间又当如何自处?
敬请关注第三卷:山之卷——一个关于信仰如山的故事。
(弱弱的建了一个群,群号:139942270 欢迎各位读者大大)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一)圣女明禾
卷首语
伐树不尽根,虽伐犹复生; 伐爱不尽本,数数复生苦。
犹如自造箭,还自伤其身; 内箭亦如是,爱箭伤众生。
(一)圣女明禾
“日月星辰哦,
高处的请下来,
低处的请上来,
请上神坛来,
祭天台上面,
搭有祭天坛,
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保佑我们好吃好在,
请解除魔邪祸崇,
请赐给吉祥昌盛……”⑴
眼前,高高的火把将黑亮的夜连成一片光明的海洋。数百人绕着中间的祭坛围成一个圆环,他们机械的跪拜着,口中唱着带有奇异音韵的祭词。祭坛两边,有数十个吹芦笙打板凳的青年,他们穿着清一色的藏蓝布衣,身上挂着明晃晃的银饰,脸上刺着古老的图腾。他们的动作木然却虔诚,目光超越了众人的视线,牢牢地锁住祭坛上的人。
祭坛上,新砍伐的木竹编织成一个庞大的喇叭状神座,两男一女在其中正襟危坐,围成一个三角形。他们都穿着黑色苗装,坐在正前方的是一个女子,头顶纱帷,看不清面容,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卓然气质与风姿,弥散出一种说不出的圣洁。显然,她的地位是不一般的,她身着与众不同的宽大法袍,上面绣有一轮在枫树中若隐若现的明月。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壮实的公牛,却早已失去了一头牛该有的神气与蛮横。此刻,它的四肢被牢牢地拴在粗壮的木桩上,头被架在模样奇怪的祭台中。它挣扎着,低吼着,却丝毫没有用。多么傻的牛,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命运已经赐给了天神?
祭台旁边,有一个同样身穿黑袍的男子,闭目冥冥,口中念念有声。那男子容貌清俊,神情却威严神圣,只听他突然朗声道:“请圣女赐予神光!”
那名黑衣女子缓缓站起,伸出双手在头顶虚画了一个圈,又轻抚着牛的脑袋,奇怪的是,原本躁动不安的牛在她的抚摸下突然安静起来。
她似乎很满意,停顿了一下,飘渺的祝词从她的唇间飘出:
“众神的魂引哦,
请赐予他们故尤的灵光,
此去要五万世才转,
六万劫才回,
日月星辰向西走,
沧澜江水往东流,
完了,说声上路吧……”⑵
她的歌声像一个令符,直接判定了那头牛的死亡。只见那个黑衣男子手持一把银斧,猛击牛头,那牛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原本坐在身后的两名青年赶忙上前,将牛舌头拉出,用一块尖细的木锥贯穿其中。
“日月星辰,请慷慨您的光明!
故尤神啊,请指引吾民!”
一时间,火光通天,乐声震耳,众人都匍匐在地,低声呜咽。那些古老的祭词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我的心神随之模糊迷蒙。
“咄!”身旁有个人冲着我一声厉喝,我犹如醍醐灌顶,猛然惊醒。
我诧异地望着身旁的一尘,问道:“刚才……”
一尘面色凝重,一瞬不瞬地盯着祭坛上的黑衣女子,缓缓道:“这是故尤教的巫术,能迷惑人心。圣女明禾,果然名不虚传。”
我抬眼望着祭坛上的女子,此刻她身姿绰约,臻首高昂,犹如高不可攀的月神。她的目光穿过重重纱幔,直直地刺向我和一尘。
我与一尘对望一眼,心下都了然。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我们于今日午后才来到滇南大理。玉玺的秘密究竟在何方?一尘说就在故尤教手中。
故尤教是苗人中流传已久的本土宗教,他们信奉故尤神(就是蚩尤),认为自己是故尤的后代。苗人原来在黔、湘一带生活,元世祖忽必烈入侵中原以后,将黔、滇等地合并成云南行省,当地的各个民族相互融合。大批苗人向滇南移居,其信仰故尤教也在无形中渗入当地宗教,与巫教渐渐相容。
只是在二十年前,当地巫教与故尤教发生火并,上一代的圣女也就是当今故尤教的教主蓝星,拉拢大理总管段隆,彻底压垮巫教。一时间,故尤教一人独大,在滇南信徒百万,成了各个民族的主要信仰。一尘说,前段日子,故尤教的教主曾向中原的故友修书一封,内容就是“龙凤刃,天之匙。蕴玉玺,四海归。”恰巧,这封信被徐寿辉的人半路截下。
我们来的凑巧,刚好赶上故尤教十三年一度的牯藏节。这是当地民众祭祖的日子,为时五天,今日是第一天。祭坛上的女子,就是现任圣女明禾,她身旁的黑袍男子是大巫师仲婴,身后那两名青年则是教中的旋光,凝光二使。
我和一尘远远的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这个盛大而繁琐的仪式的结束。
直到鸡鸣破晓,大巫师仲婴将一把刀递给跪立于坛边的一位诚惶诚恐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就是这头牛的主人,此刻,他的脸上是无限的荣光,只见他举起刀照着牛头猛砍下去,那牛的脑袋就滚落在一个侍者捧起的银盘中。
圣女明禾卓立于牛身前,向虔诚的众人缓缓将双手举起,抬至胸前。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随之响起,信徒们纷纷站起来,跳跃着,欢呼着,围着火把起舞高歌。
明禾在大巫师仲婴耳边交代了几句,避开众人,款款步下祭坛,径直向我们走来。
她向我们张开双臂,施了一个简洁的苗礼,温声道:“远道而来的中原朋友,欢迎你们。”
她的热情倒是让我很意外,我可没有忘掉她那诡异的歌声。
一尘倒是不以为奇,淡然笑道:“此番冒然前来,未曾告知。打扰了贵教的圣典,实在抱歉。”
黑纱里的明禾看不出表情,但那声音是极空灵的:“无妨,我们苗人不拘这些虚礼。只不知客人为何而来?”
一尘道:“圣女还记得无嗔师傅吧?”
明禾答道:“自然,去年他游历云南,曾来本教与我交流教义。无嗔大师佛法高深,深令我们折服。”
我奇道:“怎么贵教与佛门也有渊源吗?”
她闻言,笑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咱们云南大理向来是以佛立本。故尤教虽然是外来宗教,这些年已经与本地的佛教经义相容。其实,自然之道,万法如一。”
一尘一脸温和地笑容,附和道:“不错。能有这般高识,想来圣女道行匪浅。不然,又怎会难倒我那师弟无嗔?”
明禾饶有兴趣地说:“无嗔大师是你的师弟?当日大师曾说,他有一师兄法号一尘,早已窥得菩提心。真是荣幸之至,竟让我见到了你。”
一尘谦声道:“圣女谬赞。我若破不了你的劫灾,终不过是一个红尘俗人。”
明禾沉默着地看着他,又恢复了那种圣女特有的高高在上的清冷,良久,叹道:“想来无嗔大师都对你说了。”
一尘答道:“不错。”
我望着两人奇怪的模样,问道:“圣女也有劫灾吗?”
明禾面向我,幽幽道:“人生于世,就免不了种种劫难。我有一同胞姐妹,本是慧根极佳的女子,聪颖术法皆在我之上,若能投身故尤,必有一番作为。可惜她生性不羁,终日耽溺于犬马声色,自甘堕落,为世人所不齿。我虽身为圣女,却劝不了她分毫。数年来,我曾请过无数高僧仙道点化于她,她都执迷不悟。三年前,无嗔大师曾助我劝解她,可惜,她冥顽不灵……”
一尘接口道:“无嗔深以此事为憾,曾嘱咐我务必来帮助圣女。”
我疑惑道:“众生百相,各人皆有自己的活法。她若自甘如此,圣女又为何如此执着?”
明禾坦然道:“实不相瞒,这就是我作为圣女的一劫。教主曾说,若我能破去此劫,便能得享大道,继承她的衣钵了。而我如若做不到,她就不会见我。我对教主之位并无兴趣,但我已数年未见过教主了。”
她身为故尤教圣女,都已数年未见过教主,那玉玺的秘密我又如何得知呢?
我看了一眼一尘,又问道:“敢问贵教教主身在何处,她为何不见你呢?”
她叹道:“教主闭关修行已有十五年了,其间任何人都不见,除了大巫师仲婴。”
说曹操,曹操到,仲婴无声无息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盒,温颜笑道:“这其中自有一些缘故。远来的客人,请接受本教的祭礼吧,这是故尤神的祝福。”
他说着,将木盒递给我们,一尘神态自若的接过,笑道:“巫师客气了。”
我匆匆瞥了一眼,是一块生牛肉,想来是从刚才的牛身上割下的。我寻思道:“你说缘故,又是什么缘故呢?”
仲婴轻叹一声,眼中露出悲悯的神情。褪去方才在祭坛上的那份神秘光环,此刻的他看起来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他缓缓道:“二十年前,故尤教与巫教火并。事隔五年后,人心浮动,教内亦发生内乱,一时间血流成河。人人都说,这是触犯了天神,教主接受天神指引,下令举行为时三天的血祭。那之后,她就元气大伤,只能闭关养身。而我能见到她,则是因为我是族内的巫师,需要时时为她调理身子。”
在这里,巫师也是医师。我又道:“血祭?那是什么?”
明禾亦看着他,等他说下去,他爱怜地回望了一眼明禾,良久道:“抱歉,这是教中秘事,不便相告。”
他望着明禾的那种眼神,令我心惊,那绝不是一个信徒或者巫师望着圣女该有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望着自己心爱女人的眼神。难道他……
一尘道:“不,是我们冒昧了。圣女,敢问你那位姐妹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明禾隔了片刻才缓过神来,淡淡道:“苍山洱海明月心。她叫明月,住在十里外的苍山脚下。你们一路向南走,沿途略微打听下,就能找到她。”
明月,是我们破解玉玺秘密的第一步。因为只有找到明月,才有机会见到故尤教教主。更何况,即便教主蓝心不愿相告,若能顺利点化明月,就等于无形中与圣女明禾达成了交易。我们帮她登上教主之位,她帮我们获取玉玺的秘密。这是来这里之前我和一尘的计划。
只是,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神秘诡异的气息,让我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至于到底是哪里不简单,我也说不清楚。
注:
⑴⑵这两首祭祀歌都是我根据云南各少数民族的祭歌改编的。
至于故尤教基本上也算确有其事,因为苗民的原始宗教是信奉故尤神的,他们还信仰日月星三种神光。
而牯藏节也的确存在,至今仍在流行,本章中关于祭典内容的描写还算相对写实,如今的牯藏节基本上也是按这个路子走,但细节上我做了改动处理。
当然,本故事纯属虚构,钻了历史和民族风俗的空子,请大家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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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二)妖女明月
“噢,苍山上的姑娘呀,
你来自何方?
你的双眸夺去了星光,
你的面庞明艳如月亮,
你的泪水洒为清晨的露珠,
你的叹息嘘成弥海的雾茫,
你的柔唇飘出了十里花香,
你的丰姿化作婀娜的波浪,
噢,这家的姑娘,
你是苍山上的香树花,
你是弥海里的金月亮,
谁也望的见,
谁也不能恋,
哪个小伙子不念想?
哪个小伙子不痴狂?”⑴
我和一尘坐在弥海的一叶小舟上,那摇桨青年放声高歌,一脸明媚的笑容。
我不禁笑道:“真有这么迷人的姑娘?”
那个青年回头看着我,嘴咧开着,笑道:“两位是外地人吧?你们有所不知,她是咱们大理最美的一枝花。听说她住在苍山顶上,噢,她一定是天上的仙女,没有人能寻到她的芳踪。”
我又道:“既然没有人能寻到她,你又怎么知道她是最美的花呢?”
“城里的男人都见过她,却没有人知道她打哪来,没有人知道她往哪去。每当月圆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苍山弥海的香树下,就像一朵月亮花,”他说着抬头看一眼,“噢,月亮又圆了。两位真是有福气,能够一睹她的芳容。”
一尘道:“这位姑娘是否唤作‘明月’?”
那青年一脸惊奇,转而懊恼道:“你瞧瞧,连一个和尚都要来寻她。您长的这样俊,只怕今晚最得她欢心,我,我又没机会啦。”
我含笑与一尘对视一眼,道:“这位明月倒真是稀奇,向来都是男人挑女人,她却能反着来。偏偏还有人趋之若鹜,一尘大师,就看你今晚能不能拔下头筹啦。”
他也不恼,笑言:“如此,自然甚好。”
那青年闻言更加沮丧,但嘴里却说道:“也罢也罢,能见一眼也是好的。那天仙似的姑娘,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我轻轻摇头,滇南也真是民风开化,男女情爱之事随口就能拈来。不过,也正是如此,才更显出当地百姓大胆淳朴,纯洁真挚。
江面上雾霭茫茫,波澜渺渺,一轮明月缓缓升起,稀奇的是,弥海之中也有一个明晃晃的月亮沉浮于层层波浪之中。远处苍山飘渺如画,伴着摇桨青年的歌声,天光云影之间,当真是让人沉醉。
小船渐渐泊向水滨,我才发现岸边竟停满了船只,那青年费了好大一会的功夫才寻得一个缝隙,勉强泊了岸。即便如此,我们也是隔了老远跳上岸的。
一路向山中走着,也遇到不少慕名而来的当地百姓,渔夫,山民,富甲,甚至书生,各色各样的都有。我不禁啧啧惊叹,看来那船夫所言非虚,这个明月,实在太不一般了。
这山中有一股奇异的香气,闻了让人浑身软绵绵的,却说不上的舒适。我喃喃自语:“这是什么香?”
身旁一个衣着高雅的青年男子答道:“这是苍山的十里奇香树,其形似莲,但娇于莲;其色似杏,但媚于杏;其芳似桂,但香于桂。树高六丈,冶艳无双,放眼天下,只此一株。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我颔首,又观他容貌不凡,谈吐皆宜,知他不是来自寻常人家,便拉着一尘道:“不错,我们听闻明月姑娘艳冠群芳,所以慕名而来。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仪质彬彬,拱手为礼,道:“在下段功。”
一直默不作声的一尘突然道:“原来是段总管之子,久仰大名。”
那段功奇道:“这位大师认得家父吗?”
一尘微笑道:“曾有过一面之缘。”
段功容色不免有些踟蹰,犹豫道:“这位大师,日后若见到家父,千万不要提及此事。”
一尘笑道:“自然。想来我一个和尚,不是比你更怕?”
段功闻言,展颜而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师此去,也无可厚非呀!”
正说着,那股香气更浓,更近,前面人头耸动,一架高耸的竹楼挺立在前方,居高临下,傲视着它脚底的人们。
这竹楼是傍树而立,那树上开满了粉里带白的花儿,枝叶连绵,犹如天边的一抹微云。想必,这就是十里奇香树了。说来也奇,真的走到那香树下,香气反而不浓了。而是若隐若现,若近若远,犹如弥海里的月亮,看的见,摸不着,勾着你的心神。
诱惑,这就是诱惑的味道。这是我的生命中第一次对诱惑有了一个如此生动的具象,可当我见到明月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诱惑。
朦胧的月,朦胧的雾,朦胧的香,朦胧的心。就在大家都心醉神迷之际,一阵空灵的铃声随风响起,我不觉向楼上看,那是竹楼门上挂着的一串护花铃。
门开了,山雾渺渺的,包绕着一个绯红的身影。这周围的一切都是极其清淡雅致的,可这道亮丽的红并没有让人觉得突兀,相反,它像一丛明艳的火苗,点亮了每一寸朦胧的光景。那些如诗如画的风光在她的顾盼生辉下都黯然失色。
她身穿的并不是传统的苗装,而是一袭嫣红的长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与其身姿相贴合,随着步履而微微摆动,更显其婀娜。
此刻,她写意地斜靠在竹楼的栏杆上,露出半截皓腕,羊脂玉般的肌肤在鲜红衣衫的映衬下莹白如雪,虽只是淡扫蛾眉,但那眼波似桃花般娇媚,朱唇微启,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一举一动都摄人心魂,风情万种,却又媚而不俗。
一瞬间,四周静极了,唯有叮叮当当的铃声随风摆动。
连我这个女人也不免为她的风韵而痴迷,但我毕竟是个女人,很快就清醒过来。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尘,只见他神情自若,面上带着他标志性的微笑,目光清明地望着那个女人。显然,他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眼前的绝世丽人不过是一道淡入山水的风景。再看那段功,早已一副如痴如醉的怔忡模样。
我不禁感叹,一尘果然道行高深,不同常人。
那女子仿佛也意识到有人忽视了她这份本该被人瞩目的面容,春水般的眼光有意无意的瞟过来。
一尘坦然地跟她对视着,嘴角挂起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
良久,那女子突然转身走入屋里,门关上了,一时间下面乱作一团,人声嘈嘈。奇怪的是,有一阵寒芒从人群中直射而来,我敏感地回敬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身影。
也许是我感觉错了,我放下这桩心事,又向段功问道:“她怎么又走了?”
段功仿佛才醒悟过来,脸上是难掩的陶陶然地神态,他向往道:“这是她已经选定了共度良宵的男子,只不知是谁这般幸运?”
共度良宵?这女子真是风流,可眼前这些男人们都是一副欣然期待的模样,没有人觉得不堪。
我瞟了一眼淡然的一尘,笑道:“大师,你仿佛胜券在握?”
一尘笑而不言,只听“支呀”一声,门又开了,众人都屏住呼吸,翘首以待。
注:⑴必须标个注,我终于明白自创山歌有多烦恼了。上一章的祭词是改编,这可是自创啊自创。起名《苍山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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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三)色戒不戒
从里面走出却是一苗装老妇,她沧桑沙哑的声音与此刻的冶艳格格不入,只听她道:“树下那位大师,明月姑娘有请你和旁边的小兄弟进楼一叙。”
段功羡慕的看了一眼我们,道:“两位真是幸运,我从未听说过明月姑娘一次叫两名男子进楼的。”
我心中暗笑,嘴上却道:“我可是沾了大师的光。”
一尘一脸淡然,笑道:“想来明月姑娘瞧着出家人新鲜,想看看我这个和尚是否动了凡心。”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否动了凡心?”
竹楼内,明月端着一杯酒冷不防地歪在一尘怀里,伸出一只手细腻地抚摸着他光洁明亮的面孔,柔声道。
她鲜红的身体像一把熊熊烈火,舔噬着一尘身上的每一寸洁白。那声音充满了诱惑,吐出这声音的柔唇更是娇艳欲滴。
眼前这情景实在太香艳,让我不忍观看,却又不得不警惕地探出双眼。
只见一尘依旧笑着,突然抓住她那只勾魂的玉腕,道:“施主觉得,何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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