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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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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情景实在太香艳,让我不忍观看,却又不得不警惕地探出双眼。
只见一尘依旧笑着,突然抓住她那只勾魂的玉腕,道:“施主觉得,何谓凡心?”
明月娇笑一声,啜饮一口酒,轻轻把酒杯掷到一边,斜倚在他怀里,臻首深埋于他的肩头,呵气如兰:“抱着我,我就告诉你。”
我担忧地望着一尘,一尘却毫不犹豫地揽起她的腰,将她的脸正对着自己,目光如炬,道:“施主可以说了。”
明月微微笑着,酒精的作用让她有一股微醺的风骨,她痴痴道:“凡心就是,你此刻的感觉。”
她说着把双手绕到他脖颈上,犹如一个痴缠的蔓藤,她将香唇贴近一尘的耳朵,幽幽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感觉?”
一尘忽然朗声而笑,明月好奇的站直了身子望着他,只见一尘将手指放在她唇间,道:“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叫眼前这位公子知。”
我有些不好意思,双脸辣红地垂下首。
那明月却从他身上弹开,悠然地坐在旁边地椅子上,饶有兴趣的说:“大师道行匪浅,比那位无嗔要强得多。小女子佩服!”
我好奇地望着这两人,不知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只得道:“无嗔大师也曾进过这间竹楼吗?”
明月斜睥了我一样,悠然道:“我那妹子费尽心机请来的人,我总得给她个薄面。好在她不是月月都请人来,不然那岂不是无趣的很。”
我看到方才这幅光景,想起明禾说无嗔大师铩羽而归,难道他已经和这女子……
明月仿佛洞悉了我眼中的担忧,轻轻伸手捋着自己的青丝,漫不经心地说:“这位小妹妹,我瞧你心神不宁,似已动了妄心。”
她说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你可知你动了什么妄心吗?”
我一面惊讶于她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一面试探道:“姐姐说话总是如此高深,恕小妹愚蒙不知。”
她轻笑一声,缓缓道:“是好奇。你知道什么是好奇吗?好奇是一种无休止的yuwang,是奔腾不息的火焰,它能吞噬一个人的心智,蒙昧他的双眼,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做出背叛自己的行为。好奇实在太危险,作为一个女人,千万不要把你的好奇轻易地表露给对方,那会让你玩火自焚。呵,好妹妹,我吓着你了吗?抱歉,我一向习惯于这么直白。噢,对,我应该满足你的好奇心,作为我的补偿。那个无嗔……我躺在他怀里,多么美好的时刻,他却一动不动的像尊石像,眼里嘴角都是一副厌弃的神气。我当我那妹子请来的是什么高人,原来竟迂腐至极!”
我警惕地对上她轻慢的目光,摇头道:“无嗔大师见色不乱,怎能说是迂腐?”
她微微笑着,瞟了一眼一尘,道:“是吗?那这位大师为何见色忘义呢?”
我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我也很好奇,到底一尘为什么会这样?
一尘优雅地坐下,缓缓道:“何谓色?抱歉,出家人的眼里万物皆一,并无分别。”
“哦?”她笑道:“照你这么说,你认为我和你并无差别。也就是,我不是一个女人,你也不是一个男人。
她说着,忍不住掩嘴笑起来,愈发媚态显露。
一尘微笑道:“正是如此。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祖如是说。在小僧看来,施主与我,与这位姑娘,与楼外那些人,与山间的草木鸟兽,与云中的风声水声都是一样的。我从心底热爱这世间所有的生命,而万物的生息,存在于每一寸空气里,每一丈光芒里。方才我抱着您,我只觉我是在怀抱着微风,阳光,流水,以及千千万万的生灵,包括你身体里的那只蛊。”
明月脸色微变,转而笑道:“大师高见。只是,说的一丈却不得行的一尺。你真的只是爱生灵这么简单吗?”
一尘探寻地看着她,她突然站起来,目光炯炯地逼视着一尘,道:“你看过自己的眼睛吗?漆黑的,明亮的,犹如夜里的一把火烛,它毫不掩饰地遗漏出你心底激情。啧啧,一个出家人的激情,那会是什么?来吧,让我好好看看!呵,yuwang,赤 裸裸的,只属于男人的yuwang,征服的yuwang。您想要征服什么?是你面前这个女人,还是外面的万里山河?”
一尘静默地盯着她,眼里燎起无数战火,良久,忽然一笑,道:“施主果然有慧根,只可惜,诱 惑是您运用的最好也最不该用的道法。若能放下妄念,归入佛门,将来修为定在我之上。”
明月又坐进椅子里,温声道:“大师好定力,这世间能逃过我这双眼睛的男人可不多。你说放下就能归入佛门,大师已是佛门中人,想必已然放下?”
“阿弥陀佛,”一尘道,“出家人无欲无求。”
“是吗?”明月把玩着桌上的杯盏,道:“我不这么认为。何谓放下呢?大师你可曾得到过?得到过yuwang,追求过激情,降服过诱 惑,体验过这世间的贪嗔痴爱?若没有,就谈不得放下。”
一尘神情微愣,喃喃道:“不错,从未拿起,就不能算是放下。”
我心下一惊,自我认识一尘以来,他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从未见过他失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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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四)致命诱 惑
明月满意地看着他,一双妙目动人心魄,幽幽道:“你想尝试吗?你敢尝试吗?不要畏惧,不要退却,这是天神予我的指引,这是佛祖给你的试炼。”
她说着把一尘的手放在她的胸口,继续道:“你感受到了吗?这是一个女人的心跳,她为你而跳。你难道不觉得欣喜?难道不好奇这世上为何会有这样一种只存在于男女之间的奇妙感情?”
一尘的手颤抖了一下,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丝毫不松懈。
她牢牢抓住一尘的手,又道:“瞧,你在发抖。你为什么抖?你害怕,你恐惧,你没有信心,你怕你变成一个登徒浪子,再也回不了原来的一尘。不,不,不,你错了。原来的一尘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他根本没有入过劫,又如何能得道?人不会生下来就无欲无求,顶多是清心寡欲。清心寡欲也是一种野心,一种用理智征服yuwang的野心,只是这两股力量长期相持不下,势均力敌。此消彼长,你猜,现在在你心里,哪样消了?哪样长了?”
我眼看情形越来越不妙,急呼道:“大师!别中了她的诡计!”
明月瞥了我一眼,笑道:“小妹妹,你莫要着急,我是瞧着他有悟道的神慧,迂腐如无嗔者,我还不愿意与之纠缠呢。这是他的劫,谁也帮不了他。度过了,他就是一尊佛;度不过,那就万劫不复。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尘的手不再发抖,坦然地放在她温软的胸脯上,道:“说下去。”
明月舒适地一笑,道:“你知道吗?我们云南有一种花,叫做罂粟。它盛开时如火如荼,妖冶昳丽,每一个见过它的人都忍不住去采摘。可它的好处不只是美丽的躯壳,它对痛苦有一种神奇的功效。村里有人受了伤,只消服一点它的果子,就会痊愈。更奇妙的是,它还能让人飘飘欲仙。那滋味真让人心醉,于是更多的人把它带回家,无休止地品尝那飘入云端的美妙。”
一尘道:“结果呢?”
明月怅叹一声,仿佛无限惋惜,道:“结果,他们都死了。其实,罂粟也是一种毒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他们再也离不开罂粟,他们不停的索求,不停的让它掏空自己的灵魂和生命气息,最终像一具干尸一样死去。所以,从小阿妈就对我说,罂粟是最美丽的花,却有着最歹毒的心肠,千万不要贪恋虚华的美丽和享受,那会让你xiaohun断肠。可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没有尝过跌落云端的滋味,又怎会懂得珍惜如水的人生年华。”
一尘轻笑一声,道:“所以你吃了罂粟的果子?”
“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明月爱怜地摸了一下一尘的面颊,在触及的那一刹那她的媚眼却有一瞬间的凝固,但是很快,她又笑道:“你猜怎么着?你看看我,可有一丝半毫被毒药蚕食的模样吗?”
一尘摇头道:“你没有。你面色红润,皮肤光洁,健康的很。”
明月幽幽道:“你永远无法想象罂粟给予一个人的矛盾感觉。一面是地狱之门,一面是天神之路,痛苦与极乐的轮回,虚无与本我的颠覆。可当你战胜了它,你已入了涅槃。怎么样,得道的僧人,你还想点化我吗?”
一尘笑道:“如今倒像是你在点化我,不是吗?”
“小女子可不敢。”明月柔情似水地望着他道:“知道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吗?可怕的火焰,它正熊熊燃烧着,势不可当,这次是真的,它代表了一个成熟男人的好奇心。你在好奇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你,好奇会让你的身体不自觉地做出背叛自己的行为。这位大师,你已经动了妄心,你要小心,那意味着焚灭,意味着万劫不复。”
一尘目光坚定而灼灼,他道:“若起精进者,是妄非精进。若能心不妄,精进无有涯。小僧怎敢动那妄心,只是不入劫,又如何度劫?不度劫,又如何得道?你看的不错,这是好奇。这位姑娘,你在诱 惑我,用你的心与魂,灵与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诱 惑源于一种渴望,征服的渴望。你是天生的征服者,你想用一种专属于女人的轻浮智慧和乖张索求,去征服一个游走在边缘的僧人。呵,这是你的好奇心,你想知道你能不能完成你肤浅的征服。难道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轻易地表露出自己的好奇心,终将玩火自 焚?”
明月丝毫不畏惧他的灼人目光,盈盈笑道:“瞧瞧,您方才不是说万物如一,怎么现下又用如此尖锐的字眼来在你我之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是,我是轻浮而乖张的,大师您智慧超然,自然知道小女子的心意。我从来不怕玩火,相反,我最喜欢玩火,这火还未烧起来,你怎么知道焚的是我还是你?”
“你为何不试试?”一尘突然道。
明月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又娇笑道:“自然甚好。”
她边笑边倒入一尘的怀里,神色却凄楚茫然,喃喃道:“也许,这才是点化我的唯一方法。”
红裙摇曳,碾落一地的芳华。
第一次,我在一尘的眼中看到一种只属于男人的炙热光芒,yuwang的光芒,征服的光芒。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刘基为他卜的那三卦,这个僧人,噢不,这个男人,已经一步一步地深陷泥淖,他的灵魂正在被毒蛇般的诱 惑无情撕咬。
而我,只能是一个悲情的旁观者,我帮不了他,我被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汹涌激情毫不留情地革除在外。
世事的变化永远出人意表,这样毫无预兆地极端的逆转让我突然升起一种茫然而苍白的悲悯。悲悯谁?那些明明是飞蛾扑火还自以为是以身殉道的男男女 女,还是游走于青春的高墙之外早已失却了激情与渴望的自己?
我默然地站起来,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门。接下来会发生的情我似乎可以想象,但我永远无法判定这件事究竟是对是错,哪怕是许多年以后,我也无法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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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五)血祭之魇
溶溶明月,绻绻清风,方才人海茫茫,而今却已人去楼空。
一朵柔嫩的花以一种曼妙甚至倨傲的姿态悠悠的随风起舞,最终以一个做作的旋身,坠入我的发间。
我静默地趴在竹楼下的石桌上,烦恼地拂落头上的香花,它轻盈的翻舞着,犹如一只骄傲的蝴蝶,哪怕坠入泥土的那一瞬间也不忘记摆出一个胜利者的矫揉姿态。
我太息着,空灵的山,空灵的香,始终无法消散在我神经里四溢不止的沉重。
片刻后,我已无暇顾及屋内的种种,因为眼前的景象渐渐迷蒙,一丝香甜而又糜烂的气息悄悄渗入我的每一寸肌理。
“日月星神出来了,
吾民的魂魄使他们爱惜,
事情已到了尽头,
神啊,您知道吗?
血已流满您的祭台
神,你听不见不知道吗?
频繁的呻吟声已经止住,
稍许,给您罪人的魂引
永世不转,万劫不复,
故尤神啊,
请平息您的愤怒,
从暗楼出去吧!”
恍惚中,眼前人头耸动,诡异的歌声悬在耳畔,我仓皇地向前走着,想挤过密集的人群探出前路。
“借过,借过!”
可每个人都像提线木偶一样惶恐地匍匐跪拜,丝毫不理会我的叫喊。
终于,我挤到了最前方,但前方到底是什么?
庞大的祭坛上,一个匍匐在地的黑袍女子缓缓立起,她扬起脸,我却看不清她的面容,她是谁?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数十个人被推搡入祭坛下的一池清水中。他们的眼中满是不甘和仇恨,为首的一个白衣女子犹如咆哮的怒熊,不停的扭动着,嘶喊着,却没有人理会她。
台上那个黑袍女子伸出雪白的手臂,一只手持着雕刻复杂的苗刀,猛地划破自己的皮肤,鲜红的血汨汨地流出。
她绕场一周,将血滴落在每一个被禁锢在池水中的人的头顶。那血,顺着他们的面庞刻板地滴下,犹如令人绝望的毒液。
黑袍女子站在祭台中央,也许是流了太多血的缘故,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一个黑袍少年赶忙上前扶住她。
她不动声色地推开那少年的手,向着台下的众民抬起双手,血一滴滴混入清澄的池中,漫漫晕开。
“故尤神,
请接受吾民的祭礼!
请宽恕吾民!”
“咚,咚,咚!”
又是三声鼓鸣,两个苗族大汉,分别抬着一个大麻袋走向池边,里面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耸动。
接着,麻袋被放平,只消轻轻一拉就会被打开,但那两个大汉的脸上升起些微犹豫。
“献祭!献祭!献祭!”
坛下的民众疯狂的呐喊着,两个大汉手一抖,麻袋应声而开,数百只细长的赤蛇奔涌而出,“嗖嗖”地滑入水中。
那些蛇起初犹疑着,似乎畏惧着什么,不敢接近池中的人们。信 众们的吼声更强更盛,蛇仿佛受到了鼓舞,如获大赦一般,欢快地奔向池中的众人。
“不——”
凄厉的叫喊响彻云霄,但很快被台下众人的欢呼声所掩埋。
鲜红的血液如墨水般迅速漫开,池水很快被染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渐渐掩盖了一切,包括池中那些苦苦挣扎的生命。
我惊愕地向后退着,退着,步伐错乱。身后,有一个人拉住我的手,我讶然回头,是一个小女孩,我喘着气看着她。
她稚嫩的脸上闪着妖异的光,缓缓道:“帮我!”
她的目光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我茫然道:“怎么帮?”
她伸出手指向祭坛上的黑袍女子,一字一句道:“杀了她!”
我麻木地望着前方,漆黑,浅灰,淡蓝,血红,橙黄,在眼前炫然转动,一时间天旋地转,头又疼又重。
蓦然之间,一丝清凉的气体荡漾在鼻间,我浑噩的身心也渐渐明晰。
悠悠转醒之后,触目的却是一种弥漫的黑色。我愕然地抬眼,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面前。
那竟是陈友谅!
此刻,我正倒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肩膀。我猛然惊醒,“嗖”的弹开,却一个不稳差点跌倒。
他赶忙扶上我,我迅速地拂落他的手,一边看着身处的环境,一边冷冷道:“你怎么在这里?”
还好,我还是在那座竹楼下面,只是刚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是梦境吗?
如果是梦境,又为什么让人觉得如此真实?
他微微愣了一下,随意的把手收回,道:“我奉元帅之命,前来协助彭军师。”
我冷哼一声,道:“原来你们的徐大帅不放心一尘大师,让你来盯梢。窝里反,好极了!”
他不卑不亢道:“并非如此,而是徐帅深知滇南故尤教之危险,不放心彭军师的安危,特派我来助其一臂之力,也好相互照应。”
我不屑地说:“是吗?一尘大师文武冠绝,似乎没有必要吧?”
他轻笑一声,道:“你知道你方才有多危险,只差一点你就掉入别人的陷阱中,可那一尘又在哪?他有没有来救你?”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道。
“你中了别人的幻术,”他沉吟道:“其实也不是幻术。只是这个人精通草木之道,她用一种花香迷住了你的神志,让你产生幻象。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已经被她惑住心神,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来也不禁有些后怕,又道:“那你见到那个人了?”
“没错,”他的眼里闪过担忧,道:“但我只看到她的背影,当时她正附在你耳边说着什么。想来是我惊动了她,等我走上前时,她已经不见了。”
我疑惑道:“她?她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小说下载|fsktxt。CoM》
陈友谅思忖道:“若我没有猜错,她应是竹楼上的明月姑娘。因为她也穿着红衣。”
我和他迅速地对视一眼,同声道:“不好!”
如果这一切是明月做的,那一尘他……
我和陈友谅急忙爬上竹楼,刚要破门而入,门却自己开了。
一袭白袍莹然于目,那人正是一尘。
面对白昼逆来的光芒,他漠然地眯了下眼睛,缓步走出来。
我和陈友谅面面相觑,只因他此刻的神情。
此刻的他像一只离群的白鹭,原本优美怡然的姿态被其矛盾和索然的神情蚕食干净,一种漫无目的的杀气正毫无章法地表露无遗。
他睥了一眼陈友谅,道:“你来了?”
陈友谅只得答道:“不错,我来了。”
我向屋里探着,却听他又说道:“不用看,她已经走了。”
我心中一惊,道:“她走了,大师竟然不知道吗?”
“呵,”他轻笑一声,道,“故尤教的幻术,果然高明。她,绝不是一般人。”
我犹疑道:“大师,你知道她到底是谁吗?”
一尘默然不语,目光飘往远方。
陈友谅看了我一眼,又道:“方才那个妖女给阿棠布下了幻境,阿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微微失神,阿棠,这个称呼渺远的像另一个世界的回声。
但是很快,在他焦灼的目光下,我不得不回过神来。
“一场祭祀,”我极力在脑海中汲取那个幻梦的片段,色彩一幕幕重叠,我不禁皱起眉头,“他们用活人做祭礼……血,一池的血……有一个黑袍女人,看不清面容……对了,还有一个小女孩,她,她叫我杀了那个女人!”
不愿再回忆,那个梦实在太可怕,我轻轻撇过头,避开他继续探寻的目光。
一尘眼中却精光一闪,道:“血祭,你说的是血祭。莫非是十五年前的那场血祭,可这一切又怎会出现在你的梦中?”
陈友谅若有所思,沉吟道:“我看到阿棠时,有一个红衣女人正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我猜,那个女人一定和这场血祭有很大关系。”
一尘目光深邃,缓缓道:“她不但和这个血祭有关系,还和故尤教十五年前内乱这段秘事有很大关系。她……”
他说着,忽然眉头深皱,捂着腹部,依靠着门扉,冷汗涔涔落下。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惊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一尘面露痛色,牙齿咯咯的响,想来他忍的十分痛苦。
陈友谅亦惊痛不已,一把抓过他的手臂,将其袖子捋开。那手臂上的血管赫然变成了黑紫色,此刻犹如毒蛇一样向上蔓延着。
陈友谅不觉向后退一步,木然无言,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我瞪着他,怒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六)绝情毒蛊
一尘挣扎着抓住门槛,木屑从他指尖潇潇落下,他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无妨,我只是中了蛊。”
“蛊?”我茫然的看向他。
陈友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沉声道:“蛊是苗人蓄养的毒虫,往往匿于无形,毒性甚烈,多无解救之法。无妨?你这个样子还说无妨?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也会被别人乱了心智。”
“呵,”一尘似已渐渐平复,但豆大的汗珠依旧在落,脸色也更加苍白,他缓缓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陈友谅疑惑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她要给你下蛊?”
一尘疼惜地望着陈友谅,道:“谅,你记住,如果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就要学会暴露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招,叫做请君入瓮。”
我恍然惊悟道:“原来昨夜你并没有为她所惑。只是,你为何要这样做?万一这毒无解?”
他淡然笑道;“原本,这就是她的计谋。若我没有猜错,她不但和故尤教有很深的关系,也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实在太不一般,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完成。她在等,等一个机遇,碰巧,她等到了我。她便设下这一个局,而我们,要想知道玉玺的秘密,就必须通过这个女人。我若不故意中蛊,又怎能引出她的下”
陈友谅道:“你这代价也太大了!难道你不知道蛊毒有多可怕?“
一尘摇头微笑,道:“蛊毒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颗骄傲的心。她是一个聪明女人,聪明的女人,难免都会有些骄傲,人一得意就会忘形。中蛊不中蛊,这之间有很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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