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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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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我的手臂,突然笑了,道:“好,有胆你就来吧,到时千万不要拖我们的后腿,不然我可不会救你。”

我不屑地望了他一眼,将青冥归入剑鞘,道:“生死由命,我这条命只属于我死去的父亲,属于我活着的族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与慷慨。”

他闻言神色一黯,默默不语。

明禾望着我们三人,缓缓道:“既然如此,我就与诸位一同接受教主的试炼。”

说着,她又转向仲婴,冷然道:“大巫师,请你去准备一切吧。”

仲婴无限悲伤的望着她,目光犹疑,终于还是道:“好,但请三位务必谨记,一旦进入阵中,不可妄动任何欲念,不可携带任何药物助具。尤其是你,明禾,一入阵中,就不能使用任何术法,不然你更容易被迷惑心神。当然,剑可以。最后奉劝各位一句,放下心中痴念,固守灵台清明。一切皆是梦幻泡影,切记切记!”

“好了仲婴,”明禾打断他,道:“你已经说的够多了。再说下去,你就要违背教规,忤逆故尤的神谕了。身为天神之女,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仲婴轻叹一声,道:“多谢圣女仁厚,未加责罚。前途迷蒙,还请圣女以及诸位今日好好休息,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们进入阵中密道。”

一尘微笑道:“劳烦大巫师。”

我在心中默叹,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还能坦然微笑的人,恐怕也只有一尘了吧!

只不知一尘此计能否一举成功,但愿苍天助我!

——————————————————————————————————————

当天夜晚,故尤殿外枫树下。

凉风徐徐,明月皎洁,我默然伫立于树影婆娑中,良久无言。

日暮时分,一尘的蛊毒又发作了一次。这次,他忍得将自己的舌头都咬破了,却坚决不喝安魂散,一直到刚刚才缓缓睡去。他说,这世上没有人的意志不能战胜的痛苦,他不愿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于罂粟的诱 惑之中。

那我呢,我又该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于谁?

“你在看什么?”陈友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惘然道:“你瞧,这些纵横交错的影子多像人的一生?”

他亦注目于石板上随风微晃的树影,良久,叹道:“小时候曾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人的命运,就如这地上斑驳的树影,每一笔的风云际会,都源自于日月星辰的照耀。天空则是这世间最别具匠心的戏法师,它只需挪动几下繁星的布景,天下苍生的命运就都在这些光辉的影射之内了。”

他这么说,我突然想起刘基,心中一痛,转头凝视着他道:“你信吗?”

他报之一晒,笑道:“不信。人的命运只在自己手中,关天上的星星什么事!”

我怅然地望着他,不觉苦笑。

他反看着我,不解道:“你笑什么?”

我轻轻摇首,叹道:“我笑你我二人真是可笑,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连说过的话都是一样的。”

“你也这么认为吗?”他微微一笑,又黯然道:“也许今生今世,只是在这一刻,你我才不会针锋相对。离开滇南,再见面……”

我接口道:“再见面,你我只能是一较高低的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错,”他突然朗声而笑,“这样也好,能有一个时刻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敌人,我陈友谅才不会贪逸恶劳,才能时刻保持警惕,才能时刻突破自己。”

我微微摇头,淡笑道:“你总是这样……”

“嘘,你听,”他突然闭上眼睛,陶醉道,“那是什么声音?”

我闻言,仔细听着,欢快的管乐和鼓点伴着歌声穿越茫茫黑夜,远远地飘来。

我想起今晨那些忙碌的庙祝,不觉道:“圣女曾说祭典将持续五天,想来那是寨子里的人在庆祝。”

他蓦地睁开眼,拉起我的手,笑道:“我们去看看吧?”

我的手微微颤抖,下意识的往回抽。

他却握得更紧,诚恳道:“也许是最后一晚了,何不给生命留点美好的念想?”

我听后,不做坚持,任他拉着我向外走去。

————————————————————————————————————————

金桂飘香,寨子里围满了年轻的男女,明晃晃的灯笼高悬在竹楼上,那竹楼里影影绰绰地立着一个含羞带嗔的苗装女子。

“一盏明灯挂高台,凤凰飞去又飞来。凤凰飞去多连累,桂花好看路远来。”

竹楼下,一个青年男子对着那女子高声唱着。周围的男女都在一旁起哄,好不热闹。

我与陈友谅并肩坐在明快的篝火边,含笑望着欢喜的众人。据说,这是一个苗族小伙子在向他心仪的姑娘求亲。

那姑娘似喜非喜地向外探了一眼,冲着身边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个男人就搬着一个板凳放在篝火边。

“一根板凳四条边,双手抬到火笼边。有心有意坐板凳,无心无意蹲火边。”姑娘对着小伙子扬声唱道。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跑去抢那板凳。起初高歌的小伙子眼见情形不妙,对着众人横冲直撞,力图把那些捣乱的男人们清理出现场,场面十分滑稽。

我见状不禁“噗嗤”而笑,陈友谅扭过头来,微笑看着我,无声无息地握紧我的手。

我的笑声凝固了,亦默默望着他,心中百味交杂。

“大河涨水小河浑,不知小河不多深?丢个石头试深浅,唱首山歌试妹心。”

高昂的歌声再次在耳畔响起,我恍然回头望向场中,那个小伙子已经力挫“群雄”,正独占鳌头地霸着那个板凳,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得意姿态。

此刻,阁楼上的苗女已被众人推搡至楼梯口,但见她面上绯红,娇嗔不已。

良久,在众人的催促下,她朱唇轻启,云雀般的美妙歌声轻轻漫出:“月亮出来照高楼,高楼脚下桂花开。妹是桂花香千里,郎是蜜蜂万里来。”

此句一出,场中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大家把他们推到一起,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长相守,永相护,我一直求之不得的这一切,于他们,竟可以这么简单。

我始终微笑着旁观着眼前的幸福故事,一滴泪却悄无声息的充盈在眼中。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走入了一个幸福的天堂。

只是这幸福却是别人的,此生此世,我于幸福,大概永远只能是一个旁观者吧?

陈友谅默然揽过我的肩膀,那熟悉的温暖并没有让我感到温存,取而代之的却是漫溢不止的悲凉。

今夕明夕复何夕……

只是明日,明日又待如何?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十)喋血试炼

第二日一早,故尤殿内。

古老的故尤神像在熹微的阳光下泛起神圣的金芒,那些复杂的篆刻昭示着一个民族的沧桑与荣耀。

仲婴正立在神像前,低声吟诵着生涩难懂的文字。

半晌后,他转过身,微笑道:“我已在故尤神面前向各位祷告,相信故尤神会祝福你们!”

明禾双手交叉持于头顶,虔诚道:“神,请爱惜您的子民!”

“支呀——”

故尤神像后,一扇厚重的大门应声而开,里面幽深难辨,隐隐有几盏油灯的微芒。

仲婴不知何时已立在门口,他淡然道:“此间有七大劫难,一入此门,便永无回头之路。诸位,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陈友谅果断地说:“巫师不必多言,我们心意已决。”

仲婴点了点头,又悲悯地望着明禾,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请入地狱之门。”

我们几人互望一眼,毫不犹豫地踏入地狱之门。

门内是一条细长的通道,深远不见尽头,却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轰——”

我不由向后探去,身后的门已重重的关上,而仲婴也不见踪影。

陈友谅望着前方的路,叹道:“真看不出,这里哪里像地狱了?”

明禾但笑不语,一尘却说:“只怕,一切还未开始。”

正说着,通道中几盏幽暗的油灯忽然齐刷刷的灭去,光明瞬间被掠走,只有阵阵阴风在其中横行肆虐。

仲婴说过不能带任何助具,所以我们并没有拿火折,此刻周围漆黑难辨,伸手不见五指。

一阵异香远远地飘来,渺渺忽忽的萦绕在四周,让人脑子昏昏沉沉的。

不知谁喊了句:“屏住呼吸!”

我急忙屏气敛神,却依然有些摇摇欲坠,突然有一只温热的手牢牢握住我,道:“这里幽深难辨,我们几人手拉着手,慢慢贴着石壁向前走,千万不要走散了!”

此刻我站在最左边,贴近石壁,右边的人都应声同意!

我们一步一步往前挪着,除了漆黑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不知不觉之间,有冰寒的气息弥漫在整个通道,我微微皱了下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明禾的声音传来,她道:“这大概就是第一劫吧,大家小心!”

我点头,却突然想起她是看不见的,不觉苦笑。

周围越来越冷,仿佛置身冰窟。身上单薄的秋衫已不足以抵御这彻骨的严寒,我禁不住微微颤抖,那只握着我的手却更加牢固,尽管它已然毫无温度。

“不要怕!”身边的人低声说,我知道那是陈友谅。

我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缓缓道:“想必这里最不会怕的人应是我。仲婴一定想不到,他所布下的冰寒之劫,我早已承受过了。”

陈友谅宽慰道:“那最好。”

“只是一尘大师有蛊毒在身,他……”我忍不住道。

“无妨,这股寒气反而让我觉得冰凉舒爽,心口也不那么痛了……圣女,你怎么了?”一尘道。

“没……没事,咱们继续走吧。”明禾答道。

不知已走了多久,阴风更盛,寒气愈烈。我的全身都要冻僵了,大家都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阿棠,你还记得迷情散吧?”陈友谅突然说。

我气急,怒道:“这时候你说这个做什么?”

“告诉我,中了迷情散是什么滋味?”

我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那个雪夜,那种炙热难忍的灼热痛苦,不禁道:“好像有一把火在烧,汹涌炽烈,就像来自地狱的火。”

明禾突然道:“对,大家不要去想现在的寒冷,就去想火,去寻找热的感觉。这只是幻术,不是真的!”

我闻言,感激地向陈友谅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他看不见。

一尘亦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大家不要自乱阵脚,堕往心魔。”

静静凝住心神,我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并不是真的冷。刺骨而又真实的寒冷却一重又一重,丝毫不曾减退。

我几乎要绝望了,难道这不是幻觉?

实在太冷了,我颤抖着瘫软在地,手和脚已经冻的使不出一点力气。

陈友谅用力拥着我,将他身上残存的温热一点一点度到我的体内,他颤声道:“阿棠,坚持……坚持住!我们……我们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我……你忘了……你还没有杀我,还……还没有报仇?”

对,我不能死!

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贪婪地汲取每一分热量,忽然之间,我发现他身上其实温暖如常。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再颤抖,扬声对一尘道:“哥,这是幻术,这不是真的,我们的体温都是正常的,只是自己却感觉不到。”

然而,黑暗中却并没有人回答他,他焦急地想要站起来,却又似乎担忧我,迟迟不动。

说也奇怪,自从发现体温的秘密之后,我仿佛不那么冷了,我对他说:“我已经好多了,别管我,快看看大师怎么样了?”

他闻言松开我,我默然静 坐在地上,周围又陷于一种可怕的黑暗与寂静之中。

过了一会,他拉起我的手,急迫道:“阿棠,我哥和圣女都不见了。方才我往回找过,并不见他们的踪影。我不敢走太远,你可以走动吗?”

我勉力站起来,道:“我没事的,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好,我们沿着石壁向前走。”他说着拉起我的手缓缓向前移动。

不知不觉中,原先那彻骨的冰寒已经悄然无踪,相反,通道里温暖如春。

这让我舒适不已,然而这种舒适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越往里走,温度就越高。

原本攀附的墙壁犹如燃起的火焰,以燎原之势,将灼热蔓延至整个通道。

再也不敢碰触那墙壁,陈友谅苦笑道:“这下可好,你一语成谶,我们真的遇到地狱之火了。”

我亦无奈,气道:“你凭什么怪我,这还不是你引的我?”

他朗声笑道:“不错,是我引得你。怎么你怕了吗?”

我不屑道:“不就是火吗!儿时有位老者曾为我占卜,说我是天上的朱雀火鸟,浴火而生。这火遇到我还不乖乖降服?”

他身躯一震,转而道:“口气倒是不小,看看你等会怎么重生吧!”

说实话,被火烧的滋味,比之先前的冰寒刺骨,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聊以自 慰的是,通过方才的冰劫,让我和陈友谅更加确定,我们深受的一切都不过是一种幻觉。

可这幻觉实在是太真实,一把把从地狱盛开的活莲吞吐在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我口干舌燥,感觉浑身的衣物都要被烧焦了,却偏偏没有流一滴汗。

前面拐角处隐隐透过一丝光亮,久违的光明让身陷囹圄的我们重燃希望的火焰。

“你看呐,那里有亮光,也许那是出口!”

我安慰自己,也安慰着陈友谅,七劫才历其二,那又怎会真的是出口?

饶是如此,我们依旧忍着高热快步向前走,却在直面那光亮的时候彻底绝望了。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火海,熊熊燃烧着。

我轻笑一声,方才的酷热又算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地狱之火啊!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十一)欲海沉浮

好在,火光通天,我们再也不用在黑暗中苦苦摸索,我转头望向陈友谅,问道:“你说,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深若幽潭的重瞳射出凝重的光,缓缓道:“我也不知道。”

他说着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丢尽火海里,那跳跃的火焰迅速将布条舔噬干净。

我与他面面相觑,难道这次是真的?

他眉头紧锁,思忖良久,突然决绝道:“万般艰难才走到这里,绝不能半途而废。无论如何,为了我哥,我都要尽力一试。你,敢不敢?”

我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道:“你敢,我就敢!”

“好!”

他突然将我横抱起来,我怒视于他,道:“你干什么?”

他傲然道:“这是我们兄弟的事,本不该连累你。我抱着你过去,不许说不!”

我心中触动,嘴上却轻笑道:“好,死也有个垫背的,实在妙极!”

他再不迟疑,深吸一口气,猛地直闯进去。

我也不禁屏住呼吸,这一步之后,也许就要烈火焚身而死了。也罢,死亦何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踏入火中的那一瞬间,盛大的火焰竟然瞬间熄灭了。

我讶然失笑,道:“原来这也是幻境。我明白了,只有克服心中的恐惧,才能通过这七劫!”

他亦喟叹:“大无畏的精神,才是圣者必备的品德。不知是故尤教的哪一位高人创造了这个阵法,当真是良苦用心。”

我突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怀里,不禁嗔道:“先放我下来。”

他轻笑一声,把我放下来,目光却在四周逡巡,紧缩的眉头并未舒展。

我亦打量着眼前的光景,如今,那个窄小的密道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漫无尽头的荒漠。

空气依旧闷热,相比方才的烈火灼烧,此处虽有所好转,却干燥非常,似要把人身上的水都蒸干。

我迟疑的望着他,道:“该往哪走?”

他闭上眼睛,极力思索,道:“为了避免遗失方向,进入这里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朝向,我们就面朝这里走。”

他说着,指向自己的正前方。

他的确冷静的异于常人,我在心中赞叹。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几天几夜那么长。

这里的气候十分怪异,时而酷热,时而极寒,且无昼夜之分。

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种从心底漫溢不止的渴望,对于水的渴望。

我已经倒在沙砾上,再也挪不动一步,满面都是无情的风沙,喉咙里如同火燎一般,那种燥热简直让人疯狂。

陈友谅也好不到哪去,他正躺在我身旁,那身黑衣因热度而寸寸干裂,裸露在外的健硕胸膛沾满了黄沙,神色疲惫至极。

他喃喃道:“冰劫,火劫,这又是什么劫?”

我无奈地望着这令人疯狂的一切,叹道:“谁知道这是什么劫,渴,渴,渴,我从未发现水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一样东西。”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用手遮挡住头顶的烈阳,轻叹道:“恐怕我们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我懊恼的地瞪了他一眼,道:“一定是你带错了路。”

他反瞪我一眼,道:“你怪我,你自己怎么不走一条试试?”

我一怒,猛捶了他一拳,谁知体力透支太多,一个不稳倒在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从两身相接处无声无息的蔓延。

他一把抓着我的手,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忽然之间,他眼中燃起的火焰犹如头顶的骄阳般热烈,他的喉结上下耸动,手不自觉的揽上我的腰肢。

我心中一惊,向后退着,想拉紧身上因暴晒而裂开的衣衫。

然而,这个动作不但没有平息他眼中的熊熊烈火,反而让他如饿兽一般扑过来。

他死死压住我的身体,原本喑哑的喉咙里吐出更为嘶哑的语句:“我要你!”

我不住地颤抖着,嘶喊道:“陈友谅,你疯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可他丝毫不顾我的反抗,他的唇深深落在我的每一寸皮肤,他的双手蔓藤般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我甚至能感到他属于男人的阳刚已经蓄势待发。

yuwang,偏偏在最不该来的时候,毫无缘由地,洪水猛兽般地袭来。

人在面对死神的怀抱之时,是不是都想要彻底地癫狂一次?

他的目光更灼热,呼吸更重,压得我也更紧,我几乎要绝望,甚至屈从于临死前他强加给我的这份狂欢。

鼻息是火,轻吟是火,四目相对的是火,两唇相交的是火,四肢交缠的是火,两心缱绻的也是火,盛大的、蜿蜒的,明波似啸,暗涌如潮。

欲 火焚身,也焚尽了我们连日来的辛酸、痛苦、不甘和悲凉。

疯狂的盛宴一触即发,只要他稍稍一挺 近,也许一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你记住,这是你我的约定。”

忽然,刘基的恳切悲伤的面容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猛然惊醒。

他遂即捂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吃痛的跳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我哭泣着拉好自己的衣服,嘶声道:“你疯了,你疯了!”

他急切地抓住我的肩膀,怒声道:“我没有疯,我感觉的到,你是愿意的。”

我推开他的手臂,道:“欲海沉浮,人总有失足的时候,还好我及时清醒。”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豆大的汗珠顺着他健壮的身躯涔涔落下。

我默然望着他,脑中却电光火石的一转,他在流汗!水!

我不可思议地注视着他,眼里溢出一丝狂喜,他似乎也有所察觉,垂首轻抚着身上的汗水,突然道:“我知道了,这一劫就是欲劫。人因为没有水,才会觉得口渴,才会产生饮水的渴望。”

我接口道:“而渴望就会衍生成一种yuwang,他用一个虚假的绝境来勾起潜藏在我们心中的欲念。这是要看过阵之人是否能控制自己的yuwang,行于当行,止于当止。”

他感慨道:“如果刚才我们控制不住自己,那才是真正的绝境。”

他说着,歉意地看着我,道:“方才我……”

我扭过头去,道:“方才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风云变幻之间,烈阳如火的大沙漠已经在眼前消失,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而我们身上破碎的衣衫又恢复到最初完好无损的模样。

我惊喜地望着他,道:“看来我们已经度过了第三劫。”

他笑着颔首,举目于眼前的景象,叹道:“这样生机勃勃,恬淡安详的草原,又会有什么劫难呢?”

第三卷,山之卷:苗疆秘事 (十二)太虚幻境

眼前是片春意盎然的平野,水是绿的,草是绿的,远处的山与树木也是绿的,浓淡不一的绿色重重叠叠起来,说不出空灵悠远,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

我缓缓站起来,注目于眼前的一切,总觉得有什么异样,于是探寻地望向陈友谅。

他的目光也有一丝犹疑,片刻后,他突然狂啸一声。

那啸声无声无息地归入时空的漩涡中,我诧异地望着他,道:“这里……”

他面色凝重,沉吟道:“这里很古怪,你有没有发现,除了你跟我,再没有别的活物。而且,此处太过静谧,一丝声响都没有。”

我不安地望着这绿意盎然的一切,转而坦然道:“无论如何,这都不过是一个幻象。只要你我意志坚定,就一定能破除此劫。”

“不错,”他拉住我的手,道,“走吧。”

我不满地将我的手往回抽,道:“你知道往哪走吗?”

他不容置疑的握紧我,摇头道:“不知,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不妨四处走走,看看这究竟是什么鬼名堂。”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山清水秀,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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