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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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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你放心,我自会小心,你也要注意安全。”
他听我关心他,眼含笑意,疾步而去。
我疲惫地靠着石头后的枯树上,我虽在外流浪一年,却也受不了这样疲于奔命的赶路方法,而他却全无倦容,这朱元璋的身子是铁打的吗?
望着星星点点向四处流窜的浓烟战火,这枯木焦土上抛洒了多少年轻生命的鲜血呢!
我叹着气,却隐隐听到不远处有人声,我按住腰间的剑,向前探了两步。一个女子凄厉的叫喊伴着两声男人的狞笑从旁边的密林中传来,我几乎立马就想到了那会是什么事。
悲愤之意在胸中激荡,救人如救火,我必须去,我望了一眼朱元璋离去的方向,一咬牙拔剑进去密林。
“哈,这妞真辣,我就喜欢这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巾勃尔,你已经独占四个啦,这个就留给我们吧。”
“别急呀,等我玩完,这小妞惹得老子一身火,她不得帮我泻了?”
“就你那蛮劲,你玩完,这妞就别想活啦,我们还有的玩吗?”
“去去去,别扫了老子的兴致。”
握紧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我的眼中恨的要呕出血来。眼前的情景实在不堪入目,三个元兵正趴在一个通身**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身下流着鲜血,痛苦的连嘶喊都变得微不可闻。
我俯身捡起一个棱角尖锐的石子,瞄准骑在女人身上那人的太阳穴,猛地发力掷出,那人一声痛呼,倒在一旁。
旁边的两人元兵大惊失色,操着大刀跳起来,怒吼道:“谁?”
我恨得咬牙切齿,握着剑疾驰而出,径直冲向那两个人。也许两人被我势如惊雷的气势赫住了,愣在原地,我想也不想,将剑刺进其中一人的胸膛。
混浊而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身,我恍然意识到,我竟然杀人了。
我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眼前那个元兵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缓缓向后倒去。他身旁的元兵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喝道:“娘的,你竟敢杀朝廷士兵!”
我被他一喝,下意识地将剑抽出,神情依旧迷蒙,他却已经一刀直击我的面门。我反手抵挡,却节节败退,已不复方才之势。
冷不防,背后有一个人抱住我,我大惊失色,眼前的这个士兵趁机挥刀前来。我缩身避过,但却没能逃过身后那人的魔爪,身形一滞,刀刃堪堪从我衣襟上划过。
“嘶——”的一声,我的衣衫破开,冷风飕飕地灌入,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恶魔贪婪的目光下。
“这竟然是个娘们,哈,巾勃尔……”眼前那人猥琐地冲我身后使了个眼色,我大觉不妙,身后的人却狠狠抱住我的肩膀。
我极力收住心神,握紧手中摇摇欲坠的青冥,艰难地向前挥剑,那剑刚好砍在伸来的魔爪上。
“啊!”那人一声痛苦,滚在地上打滚,他的一只手竟被我砍了下来。
身后的人显然是气急,一手夺去我的剑,将我狠狠摔到地上。
他嘴里骂喝着我听不懂的话,俯身压下来,我忍着剧痛,冲着他的手臂狠咬了一口,他吃痛的大叫,反手甩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头晕眼花,正欲反抗,侧头却看见那个被我一刀刺死的士兵,正死不瞑目地瞪着我。
我惊愕的停住手,身上的人趁机逼近我,我只是木然地望着躺在我身边的死人,浑然不觉自己的险境。
他阴笑一声,正欲撕开我的衣襟,却身形一顿,倒在一旁。
“阿棠,你有没有事?”一个温暖宽阔的肩膀紧紧搂住我。
我茫然的看着朱元璋,两行热泪涌出,怔怔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用力把我拥进怀里,安慰道:“我知道,别怕。是他们该死,你杀的对。”
我颤抖着,不解道:“对吗?可我们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他们和我一样是活生生的人呐!”
他轻声叹息,温声道:“可惜他们不会像你这么想,这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身躯一震,突然推开他,奔到不住发抖抽搐的女孩面前,探在她的鼻前,而她的鼻息已经微弱的如同扫不动落叶的风声。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惊恐的看着远方,紧紧抓住我的衣襟,显然是吓的呆了。
我抱住她,急切道:“你不能死,不能死。你要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然而,她的手掌却渐渐的松了,眼睛仍然睁着,气息却全无,委颓在我怀中。
我茫然的看着她,又看看朱元璋,喃喃道:“她死了……她死了。”
朱元璋脱下身上的风裘,裹在我破烂的衣衫上,伤感道:“咱们把她葬了吧。”
我无暇顾及自己衣着的不整,只是怔怔地跪在地上,忽然失声痛哭,一种深刻的无力感犹如利剑般贯穿我的身心,我哭喊道:“我救不了她,我终是救不了她!”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十六)荒野惊魂
他把我搂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我因哭泣而不住颤抖的脊背,痛声道:“可你帮她报了仇,不是吗?这就是现在这个世界,众生蒙难,暗无天日,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乱世!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不能看着自己的同胞一个个受辱而死,我们必须反抗,将那些嗜血的恶魔赶出我们的土壤,重建我们自己的家园!”
我离开他的怀抱,热泪盈眶地看着他,道:“你说的对,我不会再害怕、颤抖,我们要让那些恶魔血债血偿!”
他刚毅的面容竟也有一丝动容,眼眶微红,只是坚定的看着我,扶着我的双手向我传递着无声而温暖的力量。
战争,就像上古时期最嗜杀残忍的魔兽饕餮,它以万千生灵的骨肉为食,以蓄流成河的人血为饮,生生吞噬着这世间最鲜妍美好的一切。它以一种绝对残酷无情的方式与我还略显稚嫩的青葱年华不期而遇,我突然发现那些我曾经臆想的责任和使命都不如眼前这一刻的景象更加鲜活生动的刺痛我的心。也许是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心要终我一生,阻止这一切,让所有的战争杀戮都远离我生存的这片土壤。
雨雪霏霏,我和朱元璋并肩立着,望着眼前这座匆匆堆砌的土丘,心中悲伤不已。
默哀过后,他开口道:“这附近的人家都逃窜向四方,方圆百里渺无人迹。我寻找了半天,才遇到一个企图在死人身上偷东西的小乞丐。他告诉我,脱脱攻徐州时久攻不下,好不容易将其攻克,便下令屠城。历时七天,全城百姓,老弱妇孺,无一幸免。”
脱脱真是一个狠辣无匹的人,昔年乌兰姐姐为情自尽之时,他居然连父女之情都不顾,让她抛尸荒野;如今又视人命如草芥,苍生何辜啊!
我转身望着他,愤怒道:“屠城?我早就听闻昔年蒙古人还在草原上时就大兴此道,只是如今这里是汉人的土壤,他这样做不怕民心浮动吗?”
朱元璋极目远方,面色冷漠狠冷,缓缓道:“他这是以儆效尤,丞相脱脱惯有雷霆之风,他是想告诫全天下的义军,凡是不肯缴械投降的就是这个下场。”
“物极必反,”我漠然道,“他这样极端的做法,终会让他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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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未免惹来官兵注意,我们不敢生火,只是瑟瑟地靠在枯树上休憩。
也许真是累了,我很快就进入梦乡。
梦里是无边无际的荒原,荒原的尽头是一片密林。我摸索着走进林中,仿佛是今日白天看到的那片树林,依然有凄厉的叫喊和男人的狞笑声传来,只是那声音更凄惨更恐怖。
我走着走着,看到那相似的一幕,仍旧是热血上涌,拔剑杀向那个男人。那男人直直地仰面倒下,血溅当场,但眼睛却瞪的如铜铃般。
我颤抖着丢下剑,走上前想要拂落他不肯落下的眼皮,他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竟是暗褐色的,拥有两个瞳孔。重瞳,是重瞳吗?我吓得转过头去。
不不,他不是死了,怎么还会有眼瞳?
我好奇地回头望过去,却发现那竟赫然是陈友谅的脸!
我,我杀了陈友谅!
“阿棠!”一把急切的喊声灌入我混沌的脑中,我遂即清醒,映入眼帘的却是朱元璋。
原来是个梦,我长嘘一口气,才发现身上都被冷汗沁湿了。
他关切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轻轻推开他架在我肩头的双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递给我一个水袋,道:“喝点水,安安神吧。”
我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水,好奇道:“你怎么还不睡?”
他微笑答道:“这一片时有元兵巡视,我不放心,有一个人醒着总是安全些。”
我望着他坚毅的眸子,不禁道:“你连日辛苦奔走,一点都不累吗?”
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靠着树干,道:“军人嘛,这点苦累不算什么。”
是啊,这就是一个铁血军人应有的样子吧,我与之相比差得还远着呢,我赞道:“我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哦?”他笑道,“为什么?”
我无限向往又无限悲伤地说:“抛头颅,洒热血,只为心中之梦,苍生之苦。我不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但今日看到的一切足以让我由衷地想为这个无道的世间做点什么。你懂吗?”
朱元璋略带担忧地看着我,迟疑道:“我懂,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你看到了,这就是战场,冷酷无情,到处是残忍的杀戮,人命如蚁。妇人之仁是无法存活在这种人间炼狱中的,阿棠,你还愿意与我共赴战场吗?”
我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神情复杂地望着它们,道:“我的双手已经沾染了鲜血,洗不掉褪不去。我不愿意杀人,但如果杀这一个人能拯救千千万万的人,我宁愿杀了他,哪怕我夜夜噩梦缠身,死后会下地狱。”
他握住我的手,眼光温热,道:“你可知道方才那个男人是元兵中的百夫长,一般人是对付不了的,你就那么冲过去,正如羊入虎口。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孤身跑去救那名女子。像你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下地狱?”
我如何不知他是百夫长,那人的襟带帽饰分明与人不同,但在那种时刻,我根本想不了别的。
我哀伤道:“但我终究是杀了人,其实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都各有各的宿命。他不杀汉人,上头就会治罪于他,至于他所做的兽行,皆因军队之中风气如此,谁又能独善其身呢?答应我,如果你去攻城略地,不要掠夺百姓一针一线,不要再让这样的惨事发生。”
他握着我的手更紧,点头道:“你放心,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严加整顿军纪。我不但要答应你这个,我还会答应你,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再不让你做一个噩梦,受半点惊吓。”
我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手抽回,淡淡道:“谢谢你元璋。”
他冲我安然而笑,低声道:“睡吧。”
我不再说话,安静地伏在冰凉湿软的土地上,柔嫩的月光正安抚着惊魂的羁旅之客。
明天,盛载希望的朝阳依旧会从天边升起,但这片土地上曾经欢颜笑语的人们都已化作了浮尸遍野,他们再也醒不来,再也没有希望。
那活着的人呢?
活着的人们,能否在乱世中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生命之光,能否醒于一个太平温暖的人间?
月光,如此柔美的月光,犹若一个罗衣翩翩的温柔少女,抚慰着每个浪迹天涯的人。我不求它能更为柔和地怀抱苍生,也不祈求这世间能无风无浪、无灾无难,我只祈求这脆弱的光明能燃起人心底的希望,有多大的灾难,就有多大的心力去支撑。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十七)鸿门夜宴
正月初七傍晚,濠州城外。
我和朱元璋稍作改装,混在进城赶集地乡农里,漫步进入城内。
入城后,我才发现濠州城内热闹非凡,主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布满了各种店铺小摊,商旅宾客往来如云。只是今日的气氛却隐隐有些异常,城内外都聚集着大量士兵,城口过关检查也十分严格,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
我望了朱元璋一眼,悄声道:“看来我大哥料的不错。”
朱元璋在脸上粘了两撇胡子,穿着一身儒袍,看起来像个道学先生。他留心看着那些城门上指挥左右的某个将领,低声道:“城楼上那人是赵均用的人,赵均用和彭大本来就有嫌隙,徐州城破就与二人配合不善有关。前日里他与孙德崖等人交好,在背后撺掇了不少闲言碎语。百士宴即将开始,他居然还在城楼指挥军民,只怕来者不善。”
他说着,看向我道:“我想他们可能已有所行动。”
我问道:“你想如何?现在告诉郭公也许还来得及,但只怕这样无凭无据,他未必会信你。”
他目光深远,叹道:“我知道,但我必须保证大帅万全。为今之计,只有求援兵,我去找彭大发兵。只是这样一来,大帅那边的情况就不好控制。”
我望向他道:“不如交给我。由我混进孙德崖府中,参加百士宴,到时再随机应变与你联系。”
他摇头道:“不妥,今晚孙府内一场火并在所难免,你一个女孩不安全。”
我认真地望着他道:“我说过,要与你共赴沙场,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又怎么行呢?还是你根本不信任我的能力?”
他无奈地笑了笑,道:“好,你去吧,但只要静观其变等我的人马来,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你见过汤和,今晚他应该会去,有什么问题你要及时与他说。”
我郑重地点点头,他抬头望天,暮色渐至,远处有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不绝如缕。
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遁入浓密的夜色中。
望着他的背影,我正了正衣冠,一路打听着,缓步走向孙府。
孙府门前的街市上人潮如泳,水泄不通,鞭炮声震耳欲聋,有一行身披彩衣的人,敲锣打鼓,舞着灯龙喜贺新春佳节,喝彩叫好声一片。
节日的气氛浓郁,表演也十分精彩,我却没有心情欣赏。
孙府外立着两行垂首迎客的仆人,但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些人深垂的眼眸里藏匿着野兽般嗜杀的寒意。
门前正立着一位衣着较为光鲜的中年人,但见他笑容可掬,点头弓腰,想来是孙府的管家之类。此刻,他正盘点着入府之人的请柬。
我不禁皱起眉头,看来入府需要请柬,我上哪去弄张请柬呢?
我正在思索,却听门口处有人大骂道:“***,我叫你拿来的年礼呢?”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垂首惶恐道:“冯爷,您定制的贺礼刚刚做好,我已经嘱咐荣祥记的人务必送来啦。”
那人听了,气急的喝道:“嘱咐?你就不知道去取来吗?想让老子空手进去赴宴,这个人你丢的起我可丢不起!”
“这……这,是!小的马上派人去取!”
荣祥记,因其糕点做的好而驰名国内。我灵机一动,疾奔荣祥记而去。
到店里时,老板正指点一个伙计搬运一个一尺宽的盒子。
我疾步上前,厉声道:“老板,我们冯爷给孙大帅备的礼准备好了吗?那边可是着急等着呢!”
那老板听得手一抖,歉声道:“马上就要送去啦。瞧这怎么好意思让冯爷亲自派人来!”
我摆手道:“废话少说,既然准备好了就拿来吧,爷在那边都等得不耐烦了。”
他唯唯诺诺道:“是是是!”
然后他向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就把大盒子递给我,我接住后转身就朝孙府赶,一定要赶在那位冯爷的人来之前进府。
到孙府门口,我低头道:“爷,小的是荣祥记的伙计,您的礼到了。”
他不耐地道:“你们的生意是怎么做的,这么慢!快把贺礼递过来吧!”
我犹疑道:“爷,这盒子重,老板特意交待了让小的帮您搬进去。”
“行行行,你快点吧!”他看也不看我,转身步入孙府。
我暗自长吁一口气,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踏入府中。
谁知刚要进入内庭,就被两个魁梧壮硕的大汉拦住,我连忙低头道:“小的是帮冯爷搬运年礼的,劳烦两位让小的进去。”
那两个大汉冷冰冰的说:“不必了,礼物放下,自有人会帮你搬进去。军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可是……”我还欲分辨,却抬眼看到二人不容置疑的目光,只得将盒子递给他们,躬身退走。
我低着头走了几步,约摸着他们看不见了,就迅速闪向背光下树影阴暗处,想要探探孙府的蹊跷之处。
经我四处查探,发觉孙府虽名为宴客,实则戒备森严,杀机四伏。敢情,他唱的是一出鸿门宴。我正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身侧两丈远的树下有人声,便凝神屏气,认真地听取。
“来了吗?”
“来了。”
“很好,待如烟姑娘唱完曲,咱们就行动。”
“要死要活?”
“主上说了,要生擒。”
“属下明白,这就吩咐下去。”
人声渐渐消失了,我暗自思忖,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混进内堂才好。
“什么人 ?'…fsktxt'”身后一个声音徒然响起。
我心下骇然,勉自稳住心神,回头恭声道:“小的是府里新来的家丁,院落复杂,小的不慎迷了路。”
那人身着与方才那两名大汉相同的青布衫,想来也是这府里的家丁,他打量着我的衣着,疑惑道:“真的吗?”
我知道瞒不过,面上越发恭谨,点头如捣米,手中却暗捏指诀,趁其迟疑的瞬间疾击其颈后。
他毫无防备,无声无息地倒下。我暗自松一口气,将其拖向角落的阴暗处,取下他的外衣换在自己身上。刚要起身走,又回头在他腰间摸索,找到一块令牌,塞到自己的怀里。
我整了整衣装,稳步向内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
内堂之中,欢声笑语,灯火通明。
“你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来奉菜!”身旁一个人低喝道。
“是!”我低头接过饭菜,走进堂中,将菜摆在桌子上,静立在一旁。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十八)一曲菱歌
我悄悄窥视着宴会里的人,场内分为两席,一席位于东侧,看穿着打扮应是地位尊崇之人,一席位于西侧,这一席人数居多,皆着清一色的红巾军军装。整个会场带上在一旁侍立的婢仆大约有一百来号人。
坐在东边最首左位的人锦衣华服,大概四五十年纪,长相威武,但其脸颊上横贯一道长疤,无端地让人生出一份畏惧。只见他双眼炯炯有神,环目一扫,转而向右拱手,露出与他的面相绝不相称的温和笑容,道:“郭公此次亲来赴宴,令寒舍蓬荜生辉。”
坐于他右侧的那人,戎装战靴,中等身材,与其年龄相仿,神采奕奕,国字脸,短髯须,朗目高鼻,颇有霸气。他闻言大笑道:“咱们兄弟还客气啥。”
遥听他们对谈可以推知,左边的应是主家孙德崖,右边的就是郭公郭子兴。
在他们身侧各有一行人,有男有女,瞧其装束应是军中将领家眷。
郭公座侧,一个身着嫩黄襦衫的女子盈盈立起,娇笑道:“孙伯父的面子真是比天还大,听闻如烟姑娘乃冀南第一名伎,连天子相邀都不得,您却能将其请至府中。这一来,又不知要引来天下多少英雄好汉侧目呢!”
我瞄向那名女子,只见她年方二十左右,腰挎长鞭,姿容俏丽,举止大方,眉目间英气朗朗,肤色不同于寻常女儿的嫩白,而是偏于一种健康的麦褐色,叫人瞧了说不出的舒服。
她这番话一出,众人亦随声附和,孙德崖也不禁面露慰色,笑道:“是如烟姑娘识大体,知道咱们濠州将士们是造福于民的天命之师。只可惜难得的盛宴,元璋却不在。”
那女子掩嘴笑道:“幸亏夫君不在,不然被他瞧了那丽人,哪还会将奴家看在眼里呢!”
众人一听皆乐,先前严肃的气氛立时被打破,郭公皱眉嗔道:“英儿,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没个规矩。”
那女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显然不在乎这些繁文虚礼。
我在心中暗忖,原来这女人就是朱元璋的原配夫人马惠英,看起来英姿飒爽,倒是与他挺相配。只不知,她若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了前途而要娶别人为妻,又会作何感想。
此刻菜肴已上大半,酒过三巡,正是酒筵气氛最高涨之时。
在精心装饰过的华丽大厅里,两行乐师肃然坐立于会场的一侧,忽地拉弦吹管,音韵并奏,乐声悠扬,余音绕梁。
十六个装扮成花仙模样的妙龄少女,踩着轻盈妙曼的舞步两两对立合成拱形。忽然,一阵急促的鼓点奏起,舞姬们的腰肢依次向后仰去,犹如第次而开的白牡丹。
在场的宾客大多是经年在外行军打仗的粗人,此刻见到这么多娇俏鲜妍的美女,一个个都看得呆了。
正当所有人都如痴如醉之际,一个身披白纱的女子随着递开的花瓣款款步入场中,白衣翩飞宛若游云,每向前一步那些柔婉娇媚的舞姬就如落花般旋身转出门外,场面说不出的唯美幻雅。
而她就像一从飘渺流离的天边云烟,无端落入喧嚣的凡间,令在场的所有凡夫俗子都为之倾倒。
那一瞬间,我忽然在她身上同时看到了明月和明禾的影子,前者风情万种,神秘摄魂;后者清然淡雅,冷然如仙。偏偏这两种韵致她都拥有。
她头上随意地挽着一个不知名的松散发髻,如墨的漆发半垂于胸前,飘飘渺渺地更衬出她婀娜玲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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