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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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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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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二十二)逃出生天
我脑中蓦地灵机一动,为今之计,唯有这个办法了。
我泰然步到朱元璋身后以替他挡住流矢,朗声道:“墙上的朋友听好了,你们若有所举动,先杀的是我,再死的就是你们大帅!”
朱元璋的身躯豁然一震,他低喝道:“快回来,你不要命了!”
我压低声音道:“横竖都是死,不若破釜沉舟。”
说着,我又扬声对孙德崖道:“孙大帅,我们命贱,死不足惜。但您可要为自己惜生啊!”
他不傻,自然知道眼下的形势拖下去对双方都有害无利,一旦赵均用赶来,他也要暗自捏一把汗。
孙德崖犹疑片刻,反问道:“你们想怎样?”
朱元璋将凤舞紧贴在他脖间跳动的血管上,扬眉道:“那要看足下有多大诚意了。”
孙德崖略微思忖后,喝道:“撤!”
墙上的弓箭手听言,皆瞬息消失无踪,我在心中暗忖,这个孙德崖真是训兵有素,不容小觑。
朱元璋迫道:“孙大帅,麻烦您送我们出府!”
任孙德崖千不想万不愿,此刻也不得不在我与朱元璋的夹拥下一步步挪向孙府门口。
到了门口,已有百余人持剑相对,朱元璋皱眉道:“孙大帅,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孙德崖冲那些人摆了摆手,他们只好纷纷向两侧退开,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
刚走到府门口,孙德崖立即赔笑道:“贤侄说过,只要送到门口。”
朱元璋手中的匕首却逼得孙德崖更紧,他笑道:“大帅当我们是傻子吗?送君千里才足显诚意,晚辈不敢要求太多,总要大帅将晚辈送往城外扎营处才好。”
孙德崖冷哼一声,朱元璋看了一眼前路,又道:“天长路远,孙大帅想要走着过去吗?”
孙德崖压住眼中迸发的火焰,对身旁一个个惶恐的属下说道:“备马。”
片刻后,两匹健壮的马被牵过来,我忍住身上的痛,独自跨上一匹马,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露出一点颓势。
朱元璋并未立即上马,他对孙德崖说道:“大帅,烦请您让这些人全部退回,将府门紧闭。”
“大帅!”立在门口的孙府总管终于沉不住气似是提醒的脱口叫道。
孙德崖的目中寒芒阵阵,迟疑道:“他们退回府中后,你若要杀我该怎么办?”
朱元璋道:“大帅不明白郭公的为人吗?我若杀了你,他老人家一定会怪罪于我。”
孙德崖眯着眼,眼光流转,半晌后摆手道:“全都退回去!”
孙府的人见状,虽各个都面色不好,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悉数退回府中,将府门关紧。
朱元璋一手取下腰带将孙德崖双手后绑,抬至马背上,又纵身跃上,让孙德崖坐在他身后。这样一来,孙府之人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冲我使了个眼色,叫道:“快出城!”
我点头,双腿一夹马股,马如飞箭射出。
到城门口时,大门紧闭,城墙上却兵甲森森,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但我们都希望赵均用已闻询赶往孙府。
然而事与愿违,城门正中间十分突兀的现出一道颀长的人影。
我和朱元璋对望一眼,心中了然,这人大概就是赵均用。
我们当下并驾齐驱,放缓马的速度,看来硬冲不行,只得智取了。
眼看越行越近,我才第一次看清赵均用,只见他一身戎装,背插双斧,气势如虹,通身散漫出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朱元璋拱手叫道:“赵先生,请放我二人通行!”
赵均用本来脸色凝重,却突然张口笑道:“你小子真是异想天开,我已经和郭子兴闹翻,怎能再放你回去?”
朱元璋从容不迫地答道:“此言差矣,赵先生自然知道,如今郭公有惊无险,已在城外扎营安寨,随时可归来夺城。赵先生是明白人,应该明白刚刚攻下徐州城的脱脱之所以不趁胜追击就是顾及濠州城防坚固。时至今日,城中人再做无畏的内讧只会引来虎狼般的元兵趁虚而入,到时你我两败俱伤,元兵恰好坐收渔翁之利。”
赵均用也不免面露愁容,他彼时才在脱脱手下吃了败仗,自然是见识过脱脱的雷厉之风的。
他犹疑道:“饶是如此也不行。即便元兵将来攻城,现下内讧之事已至此步,无可挽回。郭公与我已经撕破脸皮,难不成放你回去他还会与我重修旧好吗?”
我闻言心中暗喜,他这么说,可见已经心意动摇了。要知道,他刚逃离徐州来投靠濠州诸将,手下部将亲信所剩无几,仅仅空余往日威名,并不得人心,自然要在城中步步为营。这一点,彭大就比他高明许多,一番坐山观虎斗,既平衡了各方势力,又占尽渔翁之利。
朱元璋接口道:“先生明鉴,彭大对此事虽不闻不问却暗中偏帮郭公,而眼下四帅之首的孙德崖在我手中,谁强谁弱立竿见影。先生虽占据濠州城,但手下众部派系复杂未必归心于你。郭公为人豪爽仗义,凡事总以大义为先,先生此时示好,于将来总是有益无害。若是破罐子破摔,只怕才是无回头之路。更何况,我和这位兄弟只是郭公手下的小卒,实在不足挂齿,放我们走,对您威胁阻碍都不大。”
孙德崖虽心中不满,却一言不发,我暗笑,此刻他当然是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无论赵均用放不放我们出城,情形都对孙德崖极为不利。
赵均用垂首思忖,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后,他忽而客气道:“贤侄说的这是哪里话,贤侄是郭公的乘龙快婿,此番又立下大功,只怕将是郭公眼前的第一红人。不若由我亲自送贤侄出城,待贤侄见到郭公后,务必替我告诉郭公,昨夜之事是我赵均用一时糊涂,已备下酒席等着向郭公谢罪哩!”
这人首鼠两端,真应到巴蜀演一出变脸。孙德崖听到此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怒气冲冲,却碍于受制于人的情形只得憋住隐忍不发。
朱元璋抱拳喜道:“多谢先生!晚辈自然不会忘了先生今日之恩。”
赵均用侧身摆手,城墙上有人高喊:“放行!”
“轰”的一声,城门洞开。
我与朱元璋欣然对望,又生怕这个小人反悔,再不迟疑,驱马疾驰而出。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二十三)起死回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撑到城外郭子兴的营地的,我只记得目送孙德崖离开后,我便血气上涌,一股刺针般的痛楚像毒蛇一样从胸口处向全身攀爬。
我从那匹马上跌落在地,映目的明亮日光变得冰寒如雪,周围的一切似被一块巨大的黑幕缓缓盖上。
有男人的衣袖映入我隔了重重白雾的眼中,我吃力地抬眼看着,发现那上面竟蜿蜒着鲜红的血。那是谁的血?他的,还是我的?
头痛的昏昏欲睡,胸口的痛楚却似被野兽的利爪贯穿般愈加清晰,我伸出手死命地绞住紧紧贴在我脸上的衣襟。眼前的一切都看的不真切了,似乎还有一个黄衫女子面色惨白的同谁说着什么。
然后,一个强有力的肩膀将我横抱起来,忽然间,巨大的痛楚滔天巨浪般吞噬着我。山河旋转,天地颠倒,渐渐蒙昧的世界唯留给我一声深情而痛惜的“阿棠”。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我在心里默默呐喊着。
接下来是一个深远错乱的梦境,梦里的场景光怪陆离,梦里的人儿亦是走马观花似的来回现在我眼前。父亲,母亲,祖母,林儿,秀娘,珠儿,韩府,小时候见过的场景和人尤其深刻而清晰。忽然胸口一阵万箭钻心的巨痛,刺骨的冰冷和凉寒的湿腻在我身上迅速蔓延,犹若冬日里经久不消的寒霜。眼前所有的情景都于电闪雷鸣中的消失殆尽,唯留一张俊美而又阴冷的脸庞,可怕的是他通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箭矢,整个人犹如一只狼狈的刺猬。
他一步一步走向我,眼中寒意深沉,他淡漠地说着:“乱箭穿心,这就是乱箭穿心!”
陈友谅,他是陈友谅!
乱箭穿心的明明是他,可为何我的心却疼得如同刀割般?我蓦然睁开眼,昏暗的灯光斑斓在头顶简陋的帷幔上,犹如一幅光影晕成的山水画。
终归是醒了,我长吁一口气,警惕地来回打量着周围,才发现这是一个军帐,有一个女子正伏在在我的榻边酣睡。
我极为费劲地侧了侧身子,冰锥般清冷锋利的疼痛感从胸口处袭来,我忍不住吃痛的呻/吟了一声。
趴在我身侧的女子敏感的抬起来头来,喜道:“你终于醒了!”
我这才看清,这个女子就是朱元璋的夫人,马惠英。
她说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身侧的几案上端起一碗汤药,一边一勺一勺地将药汁喂给我,一边温声道:“姑娘,你受了伤,肺脏更着了剑气,来,喝点药吧。”
我吞咽着苦涩的药汁,不觉将黛眉紧锁,她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不知道朱元璋是怎么跟她解释的,还有,朱元璋又去了哪儿呢?
她见我喝完了药,便拿起帕子耐心地帮我擦了擦脸上溢出的药汁,柔声道:“我是郭公的义女马惠英,此番蒙难,多谢姑娘舍己为人,救下我的义父。还有重八哥,多亏了你他才能顺利脱险。姑娘实乃惠英的恩人。”
我望着她诚恳的目光,勉强忍着身上钻骨的疼痛微笑摇头道:“不必言谢,若不是我负伤在身拖累了元璋,他也许早就脱离险境了。对了,他……”
马惠英秀眉微颦,接口道:“姑娘放心,重八哥只受了些轻伤,并不碍事的。”
我放心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他人呢?还有,现在濠州城是什么情况?”
她秀眉微颦,目有焦虑地答道:“濠州城如今危机重重,据探子回报,前日脱脱向孙德崖下了招降书,要他于三日内交出彭大赵均用弃城投降,否则脱脱就会发兵来犯。这几天,重八哥一直在打探元军的虚实,毕竟,我们除了濠州,无路可退。”
元军会趁火打劫,这是意料中的事,只不过,消息怎么会传得这么快?
我疑惑道:“我在这里躺了几天了?”
她答道:“总有三四日了吧。”
我点点头,又问道:“既然元兵意在濠州城,我们已经从城中撤离,为何不另取城池作为新的根据地呢?”
她面有忧容,正欲开口,却见一人掀帘进来,接口道:“这正是我去外地打探的原因,脱脱派中书右丞贾鲁从徐州北上,逼近濠州,附近几个乡镇皆被元兵控制。如今濠州城四面楚歌,危机四伏,只怕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夺路而出。”
来人正是朱元璋,只见他风尘仆仆,面有倦容,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显然是刚刚赶路归来。
马惠英站起来,熟稔地褪下他肩上的披风挂在一旁,担忧道:“你回禀过义父了吗,他怎么说?”
朱元璋抓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皱眉道:“我已经见过郭公,他还没有开口,但我猜想他的意思是回城。濠州城那边,赵均用曾修书一封,请郭公回城共谋大计。”
我捂着胸口,挣扎着坐起来,不觉道:“这么说来,我们辛辛苦苦逃出来,却还得再回去。”
朱元璋凝神不语,面上越发愁云萦锁,他叹了口气走向我,马惠英知趣地退到一边,我见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径直坐在我身边,替我拢好被子,忧切道:“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今日才醒来的吗?可叹现下局面混乱,不能为你寻来医术更高明的大夫,你务必要忍一忍。”
马惠英见状,端起药碗道:“药也凉了,我拿去热一热,你们先聊着。”
朱元璋回头,目光温柔地冲她点了点头,她便旋身出去了。
他们这样一来我总觉得别扭,好像我跟朱元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我脸上也烫烫的,尴尬地开口道:“我并不碍事,只是濠州城中那帮人,各个阴险狡诈、狼子野心,我只怕此去恰如羊入虎口。”
“这你不用担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下的情形自保最重要,元兵派来两万大军压境,立下死状要夺取濠州城。虽说脱脱给孙德崖遣了招降书,但经上次一事后城中众多郭公的老部下都对孙德崖存有诸多不满,而赵均用也在压制着孙德崖,只怕他就是想降也降不了。我们去年才刚刚起事,根基未稳,手底下的兵也不多,现在还不是另起炉灶的时候。为今之计,唯有联合濠州城旧部,与元军背水一战,争取在这场战争中树立威信,保存实力,才能立长远之计。”
他说着,轻轻将手背贴在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他的手顿在空中,遂即轻笑一声看着我,似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二十四)坦露心声
被他这么一看,我反而乖乖顺从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让人忍不住去信任。
他又凑过来,凝眉道:“烧退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目前条件艰苦,没有什么好的去疤药,伤口处的可能会落下疤痕。”
我猜想我现下的脸色一定红彤彤的犹如刚开满的秋杜鹃,只因剑伤是在右胸肺脏处,那个地方男女之间实在不好启齿。
我微微侧过头去,答道:“没什么,表象声色不过是皮下白骨而已。”
他适时地收回手,微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你毕竟是女儿家,以后……。”
我倔强地抬起头,迫视着他道:“以后不好嫁人吗?那么从今天起,请你把我当成一个男人,一个军人。对我而言,我的婚姻只为我的家族,相信将来娶我的人目的也只会因为是我的家族。”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转而坦然道:“好,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这么顺从,我反而觉得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抬眼望着他,迟疑道:“你是怎么跟郭公和马姐姐说的?”
他答道:“郭公那里,我只说你是刘基的师弟,此番特地前来相助。而英妹,我对她说了实话。”
我感到很意外,问道:“实话是什么?”
他笑道:“实话是你是一个女儿之身,当然这个不用说英妹也会知道,因为这些天都是她在给你换药。”
还好他没有说旁的,我松了口气,漫不经心道:“就这些?”
他摇头,眼里溢出狡黠的光彩,我甚少见到他这种目光,不禁看得心慌。
他道:“我还说,我想要娶你,也需要娶你。”
“你……”我气急的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只是动一动胸口就痛如针扎,我疼的闭上眼靠在床栏上,牙缝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急忙扶住我肩胖,略带嗔怪地说道:“身上有伤就不要乱动,算算时日伤口应该刚结好痂,再动只怕又要裂开了。”
我蓦然睁开眼,问道:“你怎能这样跟马姐姐说呢?你不怕她吃醋吗?你是他的丈夫啊,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说要娶另一个女人,该有多痛你知道吗?”
他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目光深沉,意味深长地说道:“英妹是个好女人,她会明白我的。”
我白了他一眼,气道:“男人都是一样冷酷无情,为了权利荣誉,根本不会顾念往日情分。”
我说着,忽然想起陈友谅,更觉悲凉。然而真正悲凉不是男人的无情,而是女人的顺从。
他闻言又坐下来,认真地望着我道:“我不会,英妹是我的糠糟之妻,我永远不会弃她不顾。”
我急问道:“那你为什么?”
他淡淡的笑着,坚毅的眼眸深寒若水,他道:“正是因为我尊重她,我才不能骗她。更何况,你也并不愿意嫁给我不是吗?”
我皱眉道:“我越来越不懂你,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明知道……”
我说着瞅着他沉静如水的面容,顿了顿道:“你明知道我不愿嫁给你,还把我留在你身边,如果我不能成为你的妻子又对你有什么用处呢?”
他微笑着握住我的手,温存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渗入我的皮肤,我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的目光炙热而坚定,他开口道:“你不愿意嫁给我,是因为你不愿意任人摆布,做一个身不由己的布娃娃。当日百士宴中若不是你出手相救,郭公早已命丧黄泉。事实证明,你的价值在于你这个人本身,而不是你家族赐予你的虚无光环。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嫁给我并不等于对命运的屈服,而是你实现自我价值的唯一途径。我把你留在我身边,也不是为了困住你,而是为了给你翅膀,让你飞得更高更远。”
让我飞的更高更远?我的价值?
是啊,这辈子,从未有人这么说过我,他们更多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一个女人,甚至一个工具。谁又曾真正倚仗我;在乎过那份属于我的表象之下自身的价值?
就连我自己也无法否认,在成功杀死刺客救下郭公的那一刻,我胸中荡逸着的激情与兴奋如同海潮般汹涌磅礴。那是因为平生第一次有人让我放手去做一件事,而我却没有辜负这个人的信任。
我犹豫着垂首后退,他却进一步抓紧我的手,热切而又诚恳地说道:“相信我,我们之间恰如一场赌局,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双赢。”
对,韩宛棠,你忘了你此行的目的了吗?你不能再退却了。
我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道:“好!这一局,我跟你赌。但我要先看你能不能打赢濠州这一仗。”
他紧绷的面容有了一瞬的松弛,手中的力量也减弱,深邃的眼中精光闪闪,透出一股慑人心魂的霸气。他缓缓道:“我的人生,早已注定只许赢不许输。”
我为他偶然流露出的王者之气所震慑,面上却尽量故作冷漠地说:“但愿天遂你愿。”
他微笑拍拍我的手背,温声道:“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再过几天,又是一场九死一生的大战,只怕你会吃不消。”
他说完,含笑望了我一眼,目如温泉,我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能否,帮我弄个东西来?”
他道:“什么?”
我将唇附上他的耳朵,低语几句,他身上带着汗味的男人气息便悄无声息地透入我的呼吸里。我才惊觉我们的距离太近,红着脸退开。
他略带诧异地望着我,我冲他嫣然笑着,他随即点头,转身急匆匆的走出帐外。
我知道大战在即,他还有很多事要忙。这个年轻男人身上似乎有着永远不会褪色的激情和精力去处理各种纷杂错乱的局面,更重要的是他还拥有一颗自信却又绝不自傲的心。也许伯父的选择是对的,只是现在他还羽翼未丰,一切都言之过早。
目送他离开,我静默地靠在床榻上,闭目思索着。
我的价值、我的梦想与人生,真的会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吗?
第四卷,地之卷:战争风云 (二十五)大战在即
又过了两日,我的身子稍微好些了,便随着郭子兴的军队在赵均用等人的迎接下浩浩荡荡地进入濠州城。
这两日里,郭子兴曾来看过我一次,更多时候他是在自己的军帐中召开各种繁琐的军事会议。据说贾鲁的兵已驻扎在钟离,钟离与濠州不过相去二十里,大战在即,谁能不愁呢?
漫天星斗,月华斜照。
我坐在郭府的厢房内,遥望着天际的星辰,忽然想起辞别刘基时他对我说的话:“蝶幸芳菲,花恋春阳。若要相见,须问参商⑴。”
刘基啊刘基,何须问天呢,你只需屈屈手指,人间万事便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你的意思是说,天命如此,我们逃不过,对不对?
不知是谁的泪水,映着星光无声无息地滑落,坠入飘摇的灯花中,发出突兀的“嘶嘶”声,仿佛是蕴藏在人心底的嘶喊。
是我的泪吗?
我摸着桌上轻巧精致的铜制面具,嘴角漾起一丝苦涩笑纹。这个面具上雕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火鸟,勾描精细,栩栩如生。
这就是我让朱元璋给我找的东西。一个面具,足以掩盖我作为女子的所有软弱与娇柔。火离为凤,朱雀将飞,从此以后,我就是刘基的师弟朱雀先生赵棠,是郭子兴帐下的新幕僚。
天命玄鸟降明土,朱雀翔南紫微出。我要用向世人证明我真正的价值,而这份价值绝不仅仅是那个虚无的前朝皇族的身份。
“阿棠,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有人轻轻扣门,听那娇柔的声音我知道一定是马惠英。
自我回城后,赵均用就派来城内最好的军医来给我治病,当然,这几日若没有她的悉心照料我的伤也不能好的这么快。我们之间的关系毕竟是尴尬而又特殊的,但她对我的坦诚和照顾让我由衷的把她当做自己的朋友,甚至还生出一份亲昵的感情来。
我迅速把面具戴在脸上,粗着嗓子朗声道:“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看到我的样子先是唬了一跳,遂即笑道:“阿棠,这里又没别人,你戴上这个吓唬姐姐呢?”
我摘下面具,掩嘴笑道:“姐姐走南闯北什么阵势没见过,会怕我这只小鬼吗?”
她目光温柔如水,却装作没好气地样子,道:“你这只小鬼就不要奉承我啦,快随我去见义父。”
“郭公?”我有些诧异地望着她,道,“可是有什么事?”
她收起玩笑,面色沉重道:“贾鲁的军队已经驻扎在城外,对孙德崖下了最后一道通牒,天亮之前若是他不交出赵均用和彭大,弃兵投降,他们就会开始攻城。等下在议事厅会召开一次军事会议,义父的意思是让你也去。”
我不禁皱起眉头,看来战争一触即发。他之所以叫我去,大概是因为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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