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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如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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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提琴配上美妙的弦,
和你在一起日子这么甜,
现在就是永远,
我不在乎世界变不变,
不会有两颗心比我们和谐,
能侃侃而谈,
能彼此温暖,
一天不见面,
就开始想念,
爱你让我勇敢,
什么事都不难,
想你想得坦然,
不再心烦意乱,
眼角的泪水,
总能被你的笑容擦干,
从此一个人,
都不会觉得自己孤单。
《爱你让我勇敢》轻荡在每一个角落、家的温馨感觉让君欢作常享受,他如往常一样吃过了晚饭,躺在沙发上,她就坐在他的旁边,每天晚上,他都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一会儿,哪怕只有十分钟,即便在他很忙的时候,他也要这样。
他从侧面看着她专注的脸,她的鼻子轻轻地皱着,嘴角也微微地向上翘起,她似乎忘了他的存在了,这让他不禁嫉妒起她正在看的书了,是什么这么吸引了她?让她忘了他的存在?
他一下拿走了她正在看的书,他要她看着他。子归被吓了一下,扭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他呼地伸长了胳膊把她揽过来,让她半躺在自己的身上,用手捧着她的脸,他的眼光那样的复杂,让子归有些看不明白。他轻轻地吻她,然后紧紧地环住她。
这是一个让子归窒息的吻,因为他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热情。不过,她也还是享受了这个吻,这个热。清的吻。
君欢适时地停了下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停得下来,他以为,他会听从自己的渴求,可是他没有。因为,他要给她最好的,他要先拜访她的家人,然后携着她走上红地毯,走过一生。
“我爱你,子归,我爱你!”他紧紧地环着她,不让她起身,因为他怕面对着她会说不出心底的话,“我确定这就是爱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爱上了你,也许是刚见到你的时候?也许是后来第一次约你?也许是你的快乐,你的好厨艺?我不知道!你改变了我,让我对爱有信心。当我知道我爱你的时候,那感觉已经那么的强烈了!”
这也许不是最美妙的情话,但是对子归来讲却是最让她感动的,他这样一个迂回的人,竞然如此直接地说出了对她的爱,怎么能不让她感动‘!
“我爱你,君欢,我爱你!”
她没有说我也爱你,她不是因为他爱她她才爱他的,她爱他。
只有音乐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他们都没有讲话,仿佛都欣赏着那美妙的歌,温馨的感觉涌动在俩人中间。
“你……”
“你……”
俩人同时张开了口,
“你先说!”
“子归,我到你的房间吧!”
“我到你那边吧。”她小声地说。
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爱情。
君欢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透过微绿的玻璃,看着眼前高楼林立的风景,欣赏钢筋混凝土建筑的别样美丽。他笑了笑,自己真的变了,从前的他是不会注意这些的,他看到的、想到的是公司、是生意、是上市指数。而现在他竟然开始享受生活,开始体会工作中的乐趣、开始欣赏周围的风景、开始关注身边的人。
今天早上,方秘书来送文件时,他说了一句:“你的胸针很别致。”
竟然让这位八面玲珑的秘书目瞪口呆,无以应答了。
是那个女孩给了他新的感知,想到子归,他突然想听到她的声音。他常这样,会很突然地想起她,他的手已经自作主张地拨通了她的电话。
“子归?是我……”
是他,子归笑了,每天他都会打来两三个电话,就像初尝爱情果实的青涩少年。
“君欢”
他抓抓头,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很想说的,不过是想听她的声音:“我……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只是……”
“我也正想要打电话给你呢?”子归打断了他,不想让他尴尬,“我和安宁这周六到海边去烧烤,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
“周六?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去吧。”
然后他听到电话的那端开心的笑声。接着,又听到她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君欢,等一下啊,我接个电话。”
他笑着想像她开心的样子,然后听到她的声音,“爸,是我,嗯……容姨……怎么?严重吗……要不,我回去一趟吧……可是,我很担心容姨啊!”
君欢似乎听到子归的声音泛着哭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容姨?听她说过,是她的继母吧,她们的关系好像很好。然后他才惊觉,自己对她的了解那样的少。和她一起生活了快五个月了,他只知道她的工作,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默默地为他付出,给他带来幸福,给他带来家的温馨,为他寻着他渴望的亲情,她是他的听众,是他的伙伴、是他的爱人。可是,他又为她做了什么?没有,他不知道她的悲喜,不知道她的家事,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家事中。他感到自己的自私,他从她那里探取着爱情、关心,却没有相应的回报。
然后,又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容姨……我回去看你吧……可是……真的没事吗?我买了一些药,是朋友从国外带来的,听说效果很好,前天就邮给你们了,这几天也许就到了,容姨,先给王医师看看……嗯,下个月我就回去……容姨,你一定注意身体啊!我……好,嗯……”
然后她似乎忘了他还在电话的那头等着她,他听到一阵轻轻的抽泣声。他的心被这声音揪起,他坐不住了,却又走不开,一个小时后他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君欢握着电话不知道该不该出声叫她。他拿着电话一直在听,他不知她为了什么事在悲伤,但是,他感觉到了她的悲伤。
子归伏在桌上,泪水不能抑制地流了出来,容姨还能挺多久,能挺到找到合适的心脏做手术的时候吗?
过了一会儿,她的抽泣声渐渐地停了下来。
“子归?子归!”君欢大声地喊着。
“君欢?你还在?”
“怎么了?你父亲的电话?出了什么事?”他关心地问。
“没什么,啊,等等。你好,要找什么书……美术的,在那排架上,看到了吗?对,就是那里……不客气。君欢,没有什么事”
“你哭了?”
听了他关心的话,子归停住的泪又流了下来,“嗯,容姨的心脏病发作了,我……”她带着鼻音说。
“严重吗?”
“爸爸和容姨说已经好了,可是我很担心。”
“那回去看看吧。” 如果她愿意,他希望陪着她一起回去。
“等下个月的假吧。”
“子归,别哭好吗?一会儿我有个会,结束了我就去接你!
“嗯,拜拜。
晚上,子归早早地上了床,朦朦胧胧间,感到君欢也上了床,然后他的手臂拥起了她,“子归,我们聊聊好吗?”
他把下颌压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头发里隐隐的菊花香,这清香沁人他的心脾。
“嗯?聊什么?”
“聊你,我想了解你。”
“你不了解我吗?”她轻声地问。
“不了解!”
这话让她有些失望,是啊,谁会愿意听到所爱的人这样说呢!然后,又听他继续说:“我以为我是了解你的,可是今天我却发现我不了解。这种感知让我很沮丧,我发现,原来我一直只是注意到自己的感受,没有去关心你感受。你给我带来幸福的感觉,带来家的温馨,甚至你也为我带来了我渴望已久的亲情。可是,我又带给你什么了?没有,我不知到你有什么烦恼,不知道你受过怎样的挫折,我总是在关注着自己,原来,我这样的自私。”
听着他的话,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爱她,她已经没有别的奢求了。
“不是这样的,你只是没有机会去了解啊。我家里只有爸爸和容姨,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去世了,那时父亲刚刚三十出头,而我还嗷嗷待哺。”她讲着她的故事,“对失去母亲的情形我已经记不得了,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很是模糊,多数都是父亲的回忆和家里的一些老照片带给我的认知。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地生活了六年。那时,我还小不能体会父亲的痛苦,可是我知道父亲对我的爱。因为,害怕继母对我不好,所以,他一直没有再娶。”
大概在她八岁左右时,有一天,父再带来了一个美丽的阿姨,让她叫她容姨,后来听父亲说,容姨的丈夫是胃癌去世的,他们的朋友撮合他们认识。说实话,从一开始她就不排斥容姨,甚至很喜欢容姨,她虽然从未对父亲提起,可是她真的盼望自己也有一个妈妈。容姨就像别的妈妈那样,会做那么多好吃的,会把她的辫子编得那样的整齐,还在上面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会搂着她在她的耳边讲美人鱼的故事,会在联欢会上和她一起表演节目。两年后,容姨成了她的继母,父亲曾和她商量让她叫容姨妈妈,她倒不反对,不过叫了两年的容姨,一时有些改不过来。后来容姨知道了,有一天对她说,不用改口就叫容姨吧,也听得习惯了,那时她小,不懂事,后来大了,她体会到容姨的心意。
他们简单而快乐的生活,直到她参加工作的那一年。那年的冬天,容姨突发心脏病,然后,容姨的身体时好时坏。父亲一下衰老了很多,为了给容姨治病,他第一次开始在业余时间为个人的公司打工制作建筑图。而她也是在那年开始做十字绣,也就是那时认识了安宁,她很感激安宁,如果不是安宁,她可能不会那么快筹到钱。她疯狂地绣着,除了工作、吃饭、睡觉之外,她都在绣,因为,她需要钱。今年的春天,他们筹齐了手术的费用,可是却迟迟等不到合适的心脏微移植。
一次一次的发病让容姨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五月休假回家时,容姨曾悄悄地对她说:
“有几次发病,我的意识甚至飘飘荡荡不知去了哪里,我以为是真的活不成了。可是,我听到你爸爸的一声声呼唤,我真的放不下他呀,他唤回了我,不知他还能唤回我几次呢?”
她什么也不能说,这话她不敢对父亲讲,失去母亲时她太小不懂父亲的感受,现在她懂了父亲虽然一直都很坚强,没有显露出伤感,可是她知道,最难过的就是父亲了。
有些话也不能对容姨说,记得有一次父亲说过,他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这一个他拥有两个女人两段刻骨铭心的爱,和她这样一个让他骄傲的女儿,生活毕竟是厚待了他的,他并不奢求上天能给他什么奇迹,不过这一次他要生死相随。她没有劝过父亲打消那个念头,因为她知道父亲的痛苦,她不想让父亲痛苦,也不舍得父亲痛苦。
她没有告诉容姨,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她一个人藏着这许多的秘密,也承受这许多的痛苦。
“君欢,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应该做什么,似乎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等待、再等待,我不知道容姨还能等待多久?但我知道,容姨走的时候,也是爸爸离开的时候,那时这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两个人就都走了。”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加了力道,他在安慰她。
“子归,你是一个好女儿,一个称职的女儿。我从不知道你承受着这样多的压力,让我和你共同分担,好吗?无论什么时候,你还有我!”
她一震,可以把这当作一个承诺吗?
“子归,我能做些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了,我们能做的就只是等待了。”然后她想起了一件事,“君欢,和我一起回家好吗?我是他们最大的牵挂。”
“好,十月份是吗?我和你一起回去。”
第九章
风雅居里一阵急促的铃声,叫醒了晕晕欲睡的子归。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窗外的知了单调地叫着,就像催眠曲一样,子归迷糊地拿起电话。
“子归,柔芳去你那了没有?”
是衣寒羽的声音,声音很急,他总是轻轻的讲话,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子归一下醒了过来,
“芳姨?没来啊,本来是说好今大早上来的,不过……伯父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的那边是一阵沉默。
“呃,那个……我,我没看见芳姨,如果我看见了,让她打电话给你吧。”
“子归,你到家里来一下吧,别告诉君欢!”
这个要求让子归很是错愕,是什么事可以告诉她,却不能告诉君欢?
“好吧,什么时候?”
“现在。”他还是同往常一样,不爱多说话。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衣寒羽的书房,一间很大的房子,四周的墙上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这里的光线很暗,显得有些阴暗。
衣寒羽的脸色很白,而且他的神情很焦虑。
“从我曾祖父起这里就一直是书房。”他这样启开了话题,而她聪明的不讲话,她想他需要一个听众。
“这里的书是一百多年来几代人收集的。你跟我来。” 说着,他带着她走进他右手旁的一扇门里。
这是一间休息室,在一面墙上,中规中矩地排列着三排照片。
“这是我先人的照片。”他介绍着。
在另一面墙上,都是一些小一点儿的照片,一组一组地排着,她看得出来,有一些是衣寒羽的,那时他很年轻,照片里有一个比他小一些的女孩子。还有一些是他和芳姨的,从照片上看大概三十多岁吧,那时芳姨很年轻,也就二十多点儿的样子。还有是寻欢的照片,多半是他小时获奖和毕业的照片。还有,她猜是衣方亚的,他和夜寒羽、君欢长的很神似,这些都是他珍爱的人吧。
“衣家曾经是一个大家庭,不过后来人丁单薄了,到我这一代就剩了我自己了。”他径自开始厂讲述,“寻欢的妈妈叫方云媚,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我父亲与她的父亲是八拜之交,两家的过往很是密切。我与她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被认为长大了是理所应当的一对,我也一直这样认为,一直这样坚信。后来,力叔投资失败,亏了十几个亿,很多人追债,总之,他的境况很惨,他自杀了。云媚的母亲身体本就不是很好,这样的打击让她更是承受不住,不久也过世了。那时云媚十五岁,我父亲帮着料理了后事,就把她接到了家里。”
“我想她父母的事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她本来就是一个很沉默的人,这件事后,她就更加的不爱讲话了,有时一月也不见她和谁说上几句话。我的父母总是让我去陪伴她,说这家里只有找的年纪和她是相仿的。”
“她长的很漂亮,是一种很古典的美,怎么说呢,她的人和个性都很像我想像中的林黛玉。那时的我正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也是血气方刚,就不知不觉地恋上了她,也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是爱我的。”
“她虽然生活在这里,我想她却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家吧。她是一个心思很多的人,我们都不知道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对谁都是一样的不冷不热,有时我觉得她对外面的人,比对我家的人要亲密一些,现在想来,那时她可能是怪我父亲的。因为当时方叔曾来家里向父亲求助过,不过父亲所能提供的帮助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记得那次方叔走的时候竟是满脸的失望,我想父亲也很无奈的,十几个亿,实在是一个大的数目啊。不过,云媚倒是什么都不肯说,大家也不敢提那让她伤心的往事,所以,这本可以解释的一个误会却这样沉积了。”
他陷在了回忆之中,看着他的侧影,她感到的竟是一种凄凉。她猜想,他讲述的一定是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感情,只是这感情可能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就这样,子归跟随着衣寒羽,走进了他的回忆长廊。
看着讲完了故事,站在窗边背对着她的不再讲话的衣寒羽,子归竟是一阵心痛,这个老人的心里装着多少的秘密和痛苦?
“伯父,有时我们和幸福就隔着这一道窗,打开了,幸福就来了。”
“今天早上柔芳走了,我找了她常去的地方,不过都没有找到,我很担心。”说出了那么多,他突然觉得要讲出自己的心事并不是那样困难的事,他突然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把故事完全地讲给柔芳,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感情讲给柔芳听,要不她也不会对他们的感情如此的没有把握,在她的心里,始终以为他爱着的是方云媚,若不是昨晚她失口说了出来,他都不会知道,他以为她知道他爱的是她。他们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原来她一直是忐忑的,“我是一个失败的丈夫和父亲吧?”他自言自语着。
“不,只是你没有表达好你的感情罢了。我们去找芳姨吧。”子归转过来,看着他,“爱情不是没来过,只是有的人错过了。”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话,让衣寒羽很震动,是啊,柔芳的爱情在他身边三十多年,他突然很害怕失去。
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芳姨的消息,这让衣寒羽更加的憔虑了。子归仔细地想着她与芳姨相处的这些日子,她都喜欢去哪里?她想得起的地方都去过了,那家咖啡屋,凤雅居。还有哪里?
“教堂!”子归叫了出来。
芳姨虽然不是教徒,不过,她也经常去教堂,她说,能在那里得到心灵的宁静。
结果,很让人失望,她也不在那里。
已经是中午了,坐在车里的衣寒羽和于子归感到了无头绪,这个城市很大,不过,芳姨很少出来,所以,她能去的地方不多。难道她去了瑞典?衣方亚在那里,想到这,衣寒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在子归的坚持下,他们先回了庄园,因为,他的脸色实在太坏了,她担心他会生病的。
走进大厅的时候,陈伯说夫人在书房里等他们。听了这个消息,衣寒羽扔下她直奔书房,砰的一下撞开房门冲了进去,在房门快要合上的那一刹那,子归看到他把芳姨拥在了怀里。她笑着回过身,看到陈伯一脸的惊讶,是啊,那样沉稳的衣寒羽竟像一个冲动的终于等到自己心爱的姑娘的小伙子,除了亲眼所见的人,这没有人会相信吧。
子归神色悠闲地走出庄园,她知道格房里定是十分感人的景像,她也知道,下次再来时,一定会见到幸福的芳姨。接下来去哪里?反正假已经请了,就不回去了。她一个人走走停停,看着路边的风景。路的两边是高大的树木,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车辆,她走在路的中间,伸开双臂感受树荫的凉爽。
她终于知道了这个故事,这段有些悲伤的往事。她要怎么讲给君欢听?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失望还是愤怒?不解还是排斥?
这真的是一段很远的路,她走了二十多分钟,回头已看不见衣家的宅子了,再向下看去,一辆蓝色的车向她的这个方向驶来,是君欢,他怎么来了?她停在原地不动,等着那辆车的到来。
君欢跳下车,来到子归面前,“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你去看奶奶吗?”
他看着她却不说话,他的神情让她有些不习惯,似乎很迷离。她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魂归来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来找你的。”
然后他扔下一脸不解的子归,上了车。她耸耸肩,也随着他上了车。
要怎么开始这个话题?她在心中反复地盘算,怎样很自然的开始?怎样说得让他容易接受?
她侧过头看向他,他似乎有点儿紧张,他的下颌绷得很紧,且面无表情,这很奇怪,他没有在她的面前这样表现过。
“君欢,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他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他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车。子归看向车外,是一个小公园,很幽静。
“我们下车走走好吗?” 然后他径直开了车门走出去。
子归快走几步追上来,挽住了他。当她挽住他时,他感到她总会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知给了他勇气,也给了他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他说,你一个人回市区了。他说……”他说得有些犹豫。
“君欢,我听伯父讲了一段往事,是和你的母亲的。”然后,她不出所料地感到了他的紧张,他的肌肉僵硬了起来,“一个他埋藏了几十年的悲伤故事,我们坐下来好吗?”
然后,她讲起了她所听到的故事。
那时的衣寒羽意气风发,虽较同龄人他已是难得的稳重,不过毕竟是得意少年郎。他的一路走得顺畅,出身在富贵人家,人聪明而好学。处书谦虚而得体,说得上是人中的骄子。
方云媚,沉静而美丽,因着家里的巨变,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父亲临死前对母亲的眷眷不舍,对她的声声叮咛,经常在她的眼前浮现。她记得父亲死前曾去过衣家,回来时的父亲竟是满脸的死寂,不久就离开了母亲和她。母亲后来的神志也不清了,总是喃喃着“就你傻……八拜之交……你兄弟又肯帮你了吗……我还有首饰,卖了吧……十亿?怎么这么多啊……世安,别走,我们去找他,去求他……他是你兄弟,他一定会帮你……就你傻。”
后来母亲握着她的手说:“云媚,我要走了,我看到你父亲一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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