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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情方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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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有没有怎么?”
  “啊、啊、啊?”方歆下巴掉了下来。
  台湾黑熊是美人儿的哥哥?
  “你、你们——是兄妹?”她不信,她要确认!
  小美人泪眼汪汪,点了下头。
  “同父异母?”
  美人儿摇头。
  “同母异父?”
  大黑熊瞪了她一眼。
  “那……你们要不要回想一下,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叔叔、阿姨出现在你们家,然后和你们的爸爸或妈妈感情很好?说不定——”
  他们根本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嘛!
  一个是白白净净的玉娃娃,另一个——唉,不提也罢,以免伤感情。
  这教她怎能服气?
  “你这女人——”忽闻河东黑熊吼,忍无可忍地冲上前要和她拚命。
  “没有就没有嘛,这么凶干么?”方歆急忙退开一步,委屈兮兮地低哝。她还不是为他们好,怕他们喊错爹娘犹不自知……
  “我凶?我带妹妹回家,你把我扁得不成人样,说我爸搞外遇,我妈偷人,最后还嫌我不够亲切可爱?”被扁成猪头的怨恨,怎么也无法消除。
  “呵、呵呵——”说到这个就心虚了,她脸上肌肉抽动着,笑得很僵。“你、你刚才不是说,你不要跟他走?”
  “我不想那么早回家啊!”
  “那你怎么不早讲!”方歆压抑着,努力维持语调的温和。
  小美人很哀怨地看她。“我一直叫你不要打了——”
  [你刚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方歆提醒她。如果不是这样,她哪会误会?
  “对呀,我就是为了多看言仲夏一眼,才不想这么早回家的嘛!”提起心上人,美人儿含羞答答,又回复小女儿娇态。
  她刚才是怎么说的?方歆挖出少之又少的不中用脑汁,用力回想。
  对了!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他叫言仲夏,所以她不要跟这头熊走。
  然后就——
  方歆闭了下眼,在心底呻吟。
  娘呀,这摆的是哪一国的乌龙?!
  '言仲夏你知道吗?他长得好帅、好帅,品学兼优,对女生说话都好温柔,我真的好喜欢他,每次和他说话,都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上一样。他每天放学都会经过这里,我要是没看他一眼,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失眠的……“一说起甜蜜初恋,兄长的伤势完完全全被抛到九霄云外,满脸的迷恋陶醉让人忍不住为那个替她挨拳头的兄长感到悲哀。
  很好,这下结论出来了。
  她打架打得全身酸痛,把几个大男孩修理得金光闪闪,为的居然只是让这个思春的小女孩见她的心上人一面?!
  天!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死!
  洗完澡,言仲夏擦拭着头发回到房中,整理今天所做的笔记。
  一张纸不期然由书中飘落。
  他停下动作,拾起飘落地面的纸张。
  是几日前,方歆那堂历史课的收获。
  言仲夏轻扬唇角,勾起会心的微笑。
  这粗心大意的女孩,可能到现在还不晓得她的即兴画作落在他手上了吧?
  这绝对不是顺手牵羊,至少他不承认。只不过是她不小心掉在地上,又不小心让他捡到,然后他再非常“不小心”的忘了还给她而已。
  高傲自恋的孔雀?!
  拨了拨额前半湿的发,他仰首看向镜面,打量反映而出的俊雅形影,陷入凝思。
  他真的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吗?
  一向都知道,他是女孩们倾心恋慕的对象,温文儒雅是他的保护色,一视同仁的温柔只是习惯,其实没什么特别涵义,却让他成了异性的梦中情人。
  而她,是头一个不在第一眼便为他迷醉的人。
  不同于其它女孩看他时雾蒙蒙的含情水眸,她迎向他的眼神,总是挑衅地,充满了野性与不驯。
  是因为这样,使他对她多了几分注意力吗?
  或者说,是她惹是生非的本事,教他不注意都不行。
  说实在的,他从没见过比她更会闯祸的女孩,转学不过才一个礼拜,就把方圆百里称得上有点分量的“角头大哥”全给得罪光了,惹麻烦的速度教人叹为观止,自叹弗如,她是不打算留着小命平安毕业了吗?
  想起今天下午的闹剧,他发现他又有了想笑的欲望。
  没错,他全都看见了,那是他每日回家必经的路线,想不看见也难。
  他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活宝的女孩了,将一个带妹妹回家的兄长当成采花贼给扁得不成人形?!呵,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看来,他接下来的校园生涯不会太无聊了。
  “方、歆——”他一字字轻缓柔吟,唇角微勾,扬起一抹只有他才明白其中深意的浅笑。
  在早自习将结束前,方歆终于带着脸上的一坨青紫出现。
  言仲夏实在很想叹气。
  如果他没记错,右手臂上的那道伤是昨天的战果,已经由红肿转为瘀青,显示她根本没费心多作处理。至于左颊那片红痕与眉角的擦伤——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今天迟到的原因了。
  “恕我孤陋寡闻,请问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彩妆吗?”
  正丢下书包的方歆,错愕仰首,左瞧右瞧,没看到其它人,才肯定发声者真的是她亲爱的芳邻。
  日头打西边出来啦?她这高傲芳邻,一向是若无必要甚少开口,这会儿居然会主动跟她说话?!
  “是你在跟我说话?”确认一下比较好,以免自作多情。
  “你当心哪天被打成白痴!”言仲夏顺手将一盒不名物体往她身上抛。多亏方歆运动神经敏捷,顺手接住。他也不多解释什么,起身管理秩序,带队前往操场参加升旗典礼。
  一直到他消失在她眼界,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刚才是不是被他给损了一记?
  愣愣地打开纸盒,才发现里头是几项可随身携带的简易药品。
  '这家伙几时这么好心了?“她喃喃咕哝,随手撕下一片OK绷往脸上贴。
  唉!起来干活喽——
  黑板上的值日生一栏写着她方某人的大名,清楚得让她很难当作没看到。她可不想让那个龟毛的模范生班长逮着把柄。
  在那之后,言仲夏变得很爱找她的碴,不管她做什么,他永远有意见。
  纠正她坐姿不够端正;挑剔地行止太粗鲁;批评她说话大嗓门;不准她跷课打架,惹是生非;规定她每日几点到校,晚了几分钟他又会开始念到她耳朵生疮,就连她上课专不专心,他都要管上一手。
  哇咧!这鸡婆班长会不会管太多了?连他们杜鹃鸟导师都没管那么多。
  言仲夏看她不顺眼,她敢拿她的祖宗十八代来赌!
  其实,连她都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演变至此。刚开始,他对她说几句话用五根手指头都可以数得出来,就是走在路上也会装作没看到,比不熟还要不熟的那一种。可是后来……
  好像就是从他丢药盒给她的那一天吧!他开始对她的言行东挑西捡,恶毒批评,而且毫不留情!害她每天、每天都悔恨得不断强力反省,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样不遗余力地找她麻烦?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言仲夏对她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然后,他们莫名其妙的熟起来了,就是那种走在路上远远看到都要冲过去踹对方一脚泄恨,不然晚上睡觉会失眠,比熟悉还要熟悉,熟到烂的那一种。
  他很懂得怎么欺压她,而且尽心尽力,乐在其中。
  时势造英雄,她当然也就学会怎么惹毛他,教他变脸,而且日新月异,创意十足。
  最后,她悲惨地发现,她成了女性公敌。
  何解?
  还不都是为了这个无耻的家伙!两人一天到晚缠斗在一块儿,久而久之,很自然地就会传出“方歆和言仲夏交情特别好”之类的流言。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拜他所赐,至今她都没交到半个女性朋友。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言仲夏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双面人!
  人前一副气质温文的模样,人后却是一张令人想痛殴一万次的刻薄嘴脸,像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哪一点值得一干少女芳心暗许,疯狂迷恋?
  她相信,任何人只消见识过他在她面前的恶形恶状,都不会再蠢得对他怀抱什么可笑的梦幻情结的,可是……唉,想归想,说出去谁信?
  欺骗社会的家伙,可耻、可耻、可耻到了极点!
  “你又在装什么白痴了!”一本笔记冷不防拍上她的后脑勺,想都不必,自是她“亲爱”芳邻的杰作。
  她要笑不笑地转过头。“请问我们伟大的班长又有何指教了?”
  言仲夏以眼神示意她捡起来,她顺手摸起,上头清晰工整地写着他言大少的名字。
  “干么?”
  又一本笔记“莅临”她的头,正是她方大姑娘的历史作业。“重写!”
  “我为什么要!”方歆不爽地丢回去,有交作业就不错了,他还挑!
  “因为猪写的都比你好看!”既然某人要自取其辱,那他就不客气了。
  “哪有——”正待抗议,目光接触到二度砸回她身上的历史作业。一个是字迹清逸俊雅,内文翔实端整,有条不紊;另一个是光字体就可以玩猜谜,内容更是文不对题,秉持有写就好的原则。
  两相对照之下……唉,真是让人伤心欲绝的残酷对比。
  他到底是要怎样嘛!以他的出色来嘲笑她有多丢人现眼吗?
  “照着我的写,放学以前交给我。”
  “喂——”正欲反驳,写完黑板的老师已回过身来,同一时间,言仲夏端出一贯的专注表象,彷佛多认真地做着笔记,而她,就好死不死地被逮个正着。
  “方歆!上课专心听讲,不要骚扰其它同学。”
  骚、扰?!
  她恨得牙痒痒的,到底是谁在骚扰谁呀?
  “没关系的,老师。”言仲夏微微一笑,适时扮演好学生形象,很有雅量地包容她。
  很好!这下她又成了众矢之的的千古罪人了。
  这、个、不、要、脸、的、双、面、人!
  中午十二点的下课钟声一响起,方歆立刻抄起便当,以跑百米般的速度冲了出去。
  今天她绝对、绝对不要再让言仲夏那个顾人怨的给逮到,否则她光气就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教师停车场后头,有一片山坡地,鲜少有人走动,躺在绿叶成荫的大榕树下,会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是她闲来没事时,最爱去的地方。
  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她一屁股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很好,没半个人。
  她心满意足地抽出免洗筷,准备大快朵颐——
  “跟你说几遍了,吃东西不要狠吞虎咽,当心哪天噎死没人收尸。”
  一口青菜卡在喉咙里,差点真的被噎死。
  方歆瞪大眼,看向由身后冒出来的“青仔机”。
  哇咧!这家伙是人吗?神出鬼没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愣愣地问。
  言仲夏随意瞥她一眼,不置一词,在她身旁优雅地坐下。
  如果她没误解,那个表情应该可以解读为:以你的脑容量,很难向你解释我的智慧。
  方歆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计较,千万不要跟他计较——
  她在心中不断默念、催眠自己,然后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当作没听到。
  言仲夏也不以为意,迳自抽出免洗筷用餐。“喂——”
  “干么?”她爱理不搭的。
  “从今天起,放学后和我一起走。”
  “嗯哼!”她斜眼瞥他,摆明了告诉他:你在说梦话吗?
  白天在学校任他作威作福也就罢了,放了学谁还鸟他?
  “如果我说,这是垂死杜鹃鸟交代的呢?”他悠闲回道,顺手干走了她便当内的卤蛋。
  方歆磨着牙,眼睁睁看着他抢劫了她心爱的卤蛋。“你又在老师面前搬弄什么了?”他要没说什么,杜娟娟会要他连放学都盯着她?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言仲夏挑眉,神情很嘲弄。“凭你罄竹难书的功迹,还需要我”搬弄“什么吗?”
  见他筷子又要伸来,她立刻跳离三大步,誓死捍卫便当,远离土匪。
  言仲夏耸耸肩,满不在乎地继续吃他的便当。
  他这不痛不痒的神态,看在她眼里可不爽了,想也没想,很报复意味地打劫了他的炸鸡块。
  “最近收敛些,大肚鱼在盯你了。'大肚鱼,指的是他们那个顶着啤酒肚,中年发福的训导主任。
  这下,天上飞的、陆上走的、水里游的都一应俱全了,不只他们班,这所学校俨然就是一座动物园。
  “你怎么知道?”她口齿不清地回道。嗯,好吃!总算心理平衡了些。
  言仲夏白她一眼。“听我的就是了。”
  也不想想他是何许人也,言仲夏三字,是众师长心目中的宠儿,什么事瞒得过他?
  “大不了就记过,待到待不下去时再转学而已,哪有什么大不了的。”都转到不要转了,家常便饭啦!
  言仲夏持筷的手一僵。“你试试看!”
  干么呀?转学的又不是他,摆什么死人脸,吓人啊?!
  “反正这所学校也没多好玩,不走还留恋什么?”
  言仲夏沉默了好久,直到解决完整个便当,而她也以为话题早结束了时,他才冷冷地吐出一句:“所以被当成瘟神给请出校门,尊严尽扫,你也不在乎了?”
  他以为她会气呼呼地反击,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可是出乎意料的,她什么也没说,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地,言仲夏竟感到一丝后悔。
  他是不是不该用这么伤人的方式激她?
  午睡钟声适时响起,两人不发一语地起身回教室,一路上,谁都没再开口。
  第三章
  午休过后,她又回复原来那个爱笑爱闹的方歆,若无其事地和他瞎扯打屁。
  但,不知怎地,言仲夏忽然觉得,她并不是真的那么快乐,脸上那抹阳光灿笑看在他眼里,竟觉有些不真实,就像他总以温文儒雅的表象示人,那只是一种保护色……
  放学后,想当然耳,方歆是被言仲夏给揪着一同走出校门的。
  一整个下午,言仲夏出奇静默,只会用一双研究白老鼠的眼神看她,任她再会搞笑耍宝,久了也会没劲儿。
  过了前头的十字路口,两人就要分道扬镳了。一等前头的号志灯由红转绿,她跨出步伐,言仲夏突然由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他沈吟了数秒。“我收回那句话。”
  也不等她有所反应,他放开了她,转身往反方向走。
  留下方歆微张着嘴,像个呆瓜杵在原地,回不了神。
  他——这算道歉吗?
  这么自负自傲的男孩,也会向她道歉?
  在那之后,两人同进同出,校里校外都可见两人缠斗的身影。
  她不是没想过要落跑,可是很遗憾的,最后还是被逮个正着。
  久而久之,她也懒得抗议了。反正,她要真有心惹事,哪是他盯得住的?
  经过她强力的宣告后,总算将“方歆死缠倒追言仲夏”的裴言流语,硬拗成“方歆和言仲夏是好哥儿们”的版本。
  然后,她又好笑地发现,她成了女人堆中炙手可热,争相巴结的对象。
  正所谓暴政之下必有反民,长久处于言仲夏的暴政欺压之下,她也学聪明了,懂得远到机会,就由他身上揩点油水,例如——
  “叹,方歆,你知不知道言仲夏喜欢什么?”
  “巧克力、甜点、蛋糕!”她想也没想,说了一串甜食。
  “是吗?”同学满脸的怀疑,男生也喜欢吃甜食?
  “是你自己问我的,信不信由你喽!”她满不在乎地转身走人。
  没有意外的,她所列的那串清单,在放学前便传遍各班级,然后隔天,那些东西会一一出现在言仲夏的座位,并且在放学前,全进了方歆的肚子。
  于是乎,全校都知道言仲夏爱吃甜食,情人节那天,言仲夏收到的巧克力多不胜数。
  时光,就在这样似敌亦友,对立却也相互照顾的笑闹情谊中流逝,三百六十多个日子过去,言仲夏没有意外的年年连任模范生,段考从未拿过全年级榜首之外的名次,荣誉榜时时有他为校争光的杰出表现,赫赫功迹,让人想忽略都难。
  而另一方的黑名单,打架闹事她也从不缺席,方歆二字所代表的,是全校师生眼中的头痛人物,恨不能早早扫出校门。
  相形之下,怎不教人感触良多?
  偏偏,他们又老爱厮混在一起,古圣先贤不都说物以类聚吗?任谁也想不通,出色优异的言仲夏,为什么偏偏只与方歆这个不安分的闯祸精亲近深交?还形影不离咧!
  每回听到类似的评论,方歆总会很不屑地嗤之以鼻。
  谁不晓得这家伙是在利用她来衬托天堂与地狱的分别,她愈差劲,就更能彰显他的出众不凡。
  至少,他一直不遗余力地在告诉她这一点。
  自卑吗?哼哼!在他长期的训练之下,她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要不,她哪还能活到现在?不早早被“气死验无伤”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每回考完试,经过中廊,视线还是会毫无道理地飘向荣誉榜,直觉地将目光往上移,在全年级总成绩统计的排行榜首位找到熟悉的名字那瞬间,唇畔不自觉地露出浅笑。
  而另一方的言仲夏——
  “又一个小过。”他叹了口气。“姓方的,你几时又给我跑去校外和人鬼混?还飙车?!”最不可原谅的,是逊毙得让大肚鱼给逮个正着,智障啊!
  “那不能怪我,是那群人太嚣张,我看不过去,才——”
  “你还有理!”他不客气地一指往地额头戳去。“看看你这回考的是什么成绩,除了国文,没有一科及格,数学还给我抱鸭蛋,说到跷课、打架,你倒很在行,姓方的!你到底想不想毕业?!”真是愈想愈气。
  她哪有那么不可救药?
  “我、我有很努力了,至少英文——”方歆努力反驳,洗刷冤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英文之所以还有个位数可拿,是因为有选择题让你给蒙到。”不提还好,说到这个更火!
  方歆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教她考英文时,用铜板掷交被他给看到。
  “那也是我做人成功,老天才有保佑——”她小声咕哝。
  很不幸的,他又听到了。
  “是哦,保佑你得六分!”算一算,不过才拗对三题而已,她做人还真是“成功”!
  什么嘛,训人训得这么顺畅流利,“好听搁抹跳针”,他以为他是她的谁呀!
  方歆不爽地正要回嘴——
  '三年五班,言仲夏同学,请到训导处来一趟。“
  广播器适时传来的深情召唤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去吧、去吧,模范生,大肚鱼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和我鬼混没什么好前途的。”她解脱地挥手赶人,去吧、去吧,千山请独行,她绝不相送。
  八成是为了保送甄试的细节,这群师长倒是很关心他的升学状况。
  “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他白她一眼,先前往训导处,打算稍后再议。
  “谁理你啊!”方歆在他背后猛扮鬼脸。
  还好熬过这学期就可以摆脱他了,没见过有男生比他更龟毛的,再让他管东管西下去,她就快抓狂了!
  下一堂是体育课,离开训导处后的言仲夏,没在球场上找到她的人,便直接到教师停车场后的那片山坡地,果然见她懒洋洋地靠坐在树底下。
  他顺手将那盒刚收到的黑森林蛋糕迎面抛去,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怎么没去打球?”
  “等我的下午茶啊!”肚子好饿,哪有精力打球?
  她不客气地当着他的面,品尝起精致蛋糕。
  '真怀疑你前世是什么动物!“没见过食量比她更大的女人,有够能吃的,而且超爱吃甜食,可偏偏就是怎么吃都吃不胖。
  她根本打一开始就居心不良,当全校师生都知道他爱吃甜食时,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得再明白一点,就是利用人家的纯情少女心,行敲诈之实。
  天晓得,他根本不爱吃甜食,最后那些点心,还不都是入了她的口。
  他伸了伸腰杆往后仰躺,枕着她的玉腿,舒舒服服闭上了眼。
  在她面前,他可以随兴自在,全不设防。
  '怎么不说话?“他低问。
  “嗯——”将最后一口蛋糕送进嘴里,才道:“在想明天的菜单。”
  她只要放出风声,说言仲夏想吃什么,明天绝对会毫无意外地送到她眼前,言仲夏就这点最够意思,有好料的,绝对少不了她一份。
  言仲夏撑起眼皮,没好气地瞥她。“你一点都不会羞愧耶!”
  还拟菜单咧!他真的觉得他的“美色”被贱卖得很彻底。
  羞愧?那会比杏仁酥更重要吗?
  思考了三秒,还是决定要杏仁酥。
  “好,就这样决定了,明天吃杏仁酥。”
  “吃你个头啦!”言仲夏拍她大腿一记,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放学后到我家来,不要再想吃的事了!”
  “要干么?”她兴致缺缺,还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呵欠。
  “我帮你温习课业,下回给我考像样点的成绩,别老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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