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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情方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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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干么?”她兴致缺缺,还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呵欠。
  “我帮你温习课业,下回给我考像样点的成绩,别老拿那种连孔老夫子都想死给你看的分数。”
  “不要!”这回更嚣张,直接往另一个方向倒头睡去。
  “起来,不要装死。”他坐起身,推了推她。
  死性坚强,不理他。
  “方、歆!你给我起来!”他欺上前,两手揉面团似的,毫不怜香惜玉地捏她脸颊。
  “不要压在我身上,你很重耶!”痛到不行,她护着被捏红的脸颊,死命推他。
  “那你去不去?”
  “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笑话,叫她去就去,太没原则了。
  “非常好!”修长的手移到她颈上。“我直接掐死你,免得你丢尽学校的脸,把师长们气得集体自杀!”
  还真掐下去了?
  '言仲夏!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干么一定要跟我过不去?“看她日子惬意,他眼红嫉妒吗?
  “对,我就是看不惯你浪费生命的人生态度,怎样?”
  “干你什么事了?鸡婆!”方歆拍掉他的手。“走开啦,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彼此、彼此!反正我看你也没多顺眼。”
  方歆踹他一脚。“那还不滚?”反正她从没奢望过任何人来喜欢她。既然相看两相厌,那更好,一拍两散嘛,何乐而不为?
  言仲夏吃痛地闷哼一声。“你这番婆!”
  “我还有更番的,你要不要见识见识?”
  在她有下一波暴力行为之前,有了前车之鉴的言仲夏曲起修长的腿压制她。“我警告你,别想放技重施。”
  “你去死!”一旦她火起来,是完全失去理智的,想也没想就一拳挥出去。
  一直到刺痛感由脸颊泛开,他都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真的给他打下去了?!
  长这么大以来,她是第一个敢打他的女人。
  是错愕、愤怒,还是其它,他分不出来。
  “好、极、了!姓方的,就为了你这一拳,我们这辈子扯不完了!”
  “那不然你能把我怎样?”一双黑眸充满不驯地回视他。
  不晓得是不是被她给气过头,他居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得——令她发毛。
  他坐起身,沈思般地支着额,好半晌才不着边际地冒出一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大哥做点心的手艺是一流的,不输给五星级的师傅?”
  “那又如何?”反正又吃不到。
  “就当是条件交换吧!你到我家来,乖乖陪我复习功课,我请我大哥做点心招待你,要是你觉得难吃,欢迎你连着盘子一起砸到我头上。”
  胁迫不成换利诱,他还真不死心。
  可是……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就因为看不惯她醉生梦死当废人?他以为他是救世主啊?
  不过……听起来挺诱人的。
  “要是——我仍然不屑呢?”很好奇他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
  “如果你还想顺利毕业,最好不要和我辩!”他沈声警告。
  答案出来了,是威吓。
  方歆承认,她是真的很没志气。
  因为,她最后还是败在美食的手上了。
  言仲夏没唬烂她,言大哥的手艺真是好得没话讲,让她甘心为了吃一盘美味点心而抛头颅洒热血,更何况如今只是坐着听言仲夏的催眠曲。
  “姓方的,你敢给我睡着,咱们就走着瞧。”老规矩,一本厚重讲义招呼上她昏昏欲睡的后脑勺,再有天大的瞌睡虫,也全跑光了。
  他就这点最不可爱,老敲她的头,再聪明的脑袋瓜也被他打笨了。
  她不爽地挥出拳头。[言仲夏,你明不明白什么叫爱的教育?“
  习惯了她动不动就诉诸暴力的恶行,要再被暗算,那也只能算他蠢了,而他言仲夏一向都是聪明人,而且适应能力极好。
  他反应迅速地偏头避开,同时扣住那只犯案中的手。“对你只适合用铁的纪律,野蛮人!”
  “谁像你,老拿一张温文无害的面具欺世盗名,双面人!”
  言仲夏哼笑。“不错嘛,你还知道什么叫”欺世盗名“,那上回的国文模拟考,你为什么写不出来!”一掌更是不客气地拍上她脑门。
  “可恶!你就会欺压我!”方歆卯上了,手脚并用地攻击他。
  由于动作太大,她一时重心不稳,索性恶劣地拉他一同跌下去,两人在地上缠斗成一团。
  “看清楚,这才叫”欺压“!”仗着高出她一个头的优势,言仲夏以身体压制她,一点欺凌弱小的羞耻感都没有。
  “是、吗?”她笑得很假,手肘狠狠地拐了他胸膛一记。
  “唔!”言仲夏痛哼。“你这泼妇——”
  端着刚烤好的饼干进门的言孟春,一眼就看见地板上纠缠得难分难舍的少男少女。
  他叹了口气。“请问你们是在复习课业还是玩摔角?”
  两人同时止住动作。
  “哼!”就连不屑地撇开头的动作都很一致。
  “起来吧,洗洗手,先吃完蜂蜜松饼再……呃,继续。”言孟春说得很含蓄,实在很难预估他们是会继续读书,还是继续打架。
  一说到吃,方歆立刻精力充沛,一马当先地冲上前去,一点都没有作客的自觉。
  “唔!真好吃,言大哥,我真是太爱慕你了。”一口松饼、一口果汁,吃得不亦乐乎。
  “滥情!”言仲夏闷哼着坐起身,随手捞起掉落地面的讲义。
  言孟春笑笑地走上前去。“仲夏,你不吃吗?”
  “气饱了。”翻动笔记,一面在方歆的课本上做重点补充。
  言孟春大致看了下他们的复习进度。'还可以吗?“指的当然是方歆,以仲夏的程度而言,上一流的公立高中比吃饭睡觉还容易,从来都不需要他担心。
  他知道这个平日与他打打闹闹的女孩,在仲夏心目中的地位是特别的。这是他这个在人前总是温和有礼、同时也保持距离的二弟头一次带同学回家;也是头一回,在亲人之外的人面前无拘无束,表露真性性——不论仲夏承不承认。
  就不知……这女孩懂不懂得珍惜他的用心良苦了。
  “那只猪脑袋瓜只装得下吃而已。”言仲夏冷冷嘲讽。
  “喂,姓言的,你在说谁?!”方歆闻言,气咻咻地冲向他。
  “那要看谁对号入座了。”说完,顺势咬掉了她手中的饼干,要不是她闪得快,现在五根手指已经成四根半了。
  “吐出来!你这个土匪!”她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大有“老娘和你拚了”的气势,全然忘了先前被羞辱的不悦。
  就像言仲夏曾经调侃她的——她脑细胞的结构堪堪比草履虫强一些而已,都是单细胞生物,一次只能专注于一项事情。
  言仲夏懒懒地朝兄长抛去“我就说吧”的眼神。
  脑袋瓜不是只装得下吃的?!哼哼!言犹在耳呢,亏她有脸否认。
  这对天生冤家啊——
  言孟春好笑地摇摇头,退了出去,挪出空间让他们当战场。
  段考前几天,言仲夏三令五申,命令她八科至少也要及格个四科。
  说这话时,方歆正打着呵欠,研究地上蚂蚁的龟行速度。
  他又加上一句:“反正对你这颗豆腐脑,我也不敢要求太多了,能及格个四科对你来说已是极限。”
  就是这句话,惹毛了方歆。
  考前放温书假的最后一天,她卯起来死K活背,发誓非要他将那句话吞回去不可。
  再然后,到发考卷的那一天,无数老师跌破眼镜,栽倒在地爬不起来。
  “怎样?”她嚣张地扬了扬考卷。
  及格了六科,正好构上及格边缘,算不上好,但是已经比言仲夏预期的好上许多了,只除了数学、英文无法一蹴可几。
  他缓缓地勾起一抹浅笑。“我知道你办得到的。”
  一切全在他意料之中。她不笨,只是志不在此而已,要认真读起书来,未必逊色。
  方散愣了下。“我是不是中了某人的激将法?”
  那个“某人”耸耸肩。他只是抓准她冲动起来便不顾一切的脾性罢了。
  “你到底收了杜鹃鸟多少好处啊!”否则干么心思费尽,无所不用其极?
  言仲夏一愣,而后轻笑。“我只是告诉他们,如果办不到,我就要在训导处前切腹自杀。”
  有一瞬间,那记温浅的笑容,迷眩了她的眼,心——无法解释地狂悸了下。
  从没认真看过他,她头一回发现,这家伙笑起来还真是要命的好看!
  “又魂游到哪里去了!表情好弱智!”八成又在想吃的了,瞧她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言仲夏恶意地伸手揉乱地清新利落的及肩短发。
  '言仲夏!“她哇哇叫地跳起来,满屋子追杀他。
  一直到好久、好久以后,她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她办到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第四章
  若问,毕业之前最后一个重要的节日是什么,依眼前的盛况来讲,若回答'言仲夏的生日“,恐怕再贴切不过了。
  一大早,才刚踏进校门,收不完的礼物便朝他蜂拥而来,想推都推不掉,只好一一往方歆身上塞。
  就在两人快被鲜花礼物淹没之际,他总算挤进教室来。
  看到座位上大大小小、堆积如山的精美包装盒,她几乎脚软。
  方歆这才深切体验到,言仲夏真的是公认的校园情人,魅力无法挡。
  言仲夏似乎已是司空见惯,镇定如昔地走向他的座位。
  最后一堂的历史课,他们的导师杜娟娟在做完最后的总复习之后,突然说:“再不久,大家就要毕业,走出这个校门,各奔前程,以后,就少有机会再同聚一堂,亲爱的宝贝们,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想念我……”
  又在装可爱了。方歆捧着虚弱的胸口,忍着不吐出来。
  “所以——”嗯心巴拉念一串,重点终于来了。“老师和康乐股长一个星期前就策划好了,趁着言仲夏生日的这一天,放学后,我们来为他办个庆生宴,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欢聚,为国中生涯划下美好的句点。不勉强,大家自由参加。”
  “原来今天是你生日。”方歆淡瞥他一眼。
  “你会来吗?”他反问。
  “看你卖弄风骚?哼哼,我没那么闲。”就算有那么闲,她也情愿去抓蚊子来玩。
  放学前,消息已传了开来,原本单纯的班级聚会,在各班的“共襄盛举”之下,成了热闹滚滚的“送旧会”。
  茶会地点,在学校邻近的一家茶坊。
  守时,是言仲夏为人所称道的优点之一。准七点,言仲夏出现在茶坊门口。
  “哇,咱们的寿星来了!”
  同学们蜂拥而“。”仲夏,生日快乐——“
  “谢谢。”环顾拓开的室内空间,没见着那道熟悉的阳光身影,言仲夏的眸光瞬间略微一黯。
  “仲夏学长,毕业以后,有空要回来看我们哦!”想到以后,再也没有他俊逸清雅的身形伴她们走过枯燥无味的求学生涯,一群纯情学妹都快心痛死了。
  “会的。”由头至尾,他始终维持着温文得宜的笑容,耐心倾听每一句话,温柔而体贴地关照每一个人。举手投足间,自然地展现出风雅气质,迷得一串少女芳心痴醉不已。
  杜娟娟老师所安排的节目非常精采,过程中全无冷场,直到八点过后,方歆才旋风似地冲了进来。
  停住步伐,人还在喘,目光就先梭巡言仲夏的所在地。
  这并不困难,他永远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个出色耀眼的发光体。
  被包围在数不尽的热情之中,有如众星拱月,照理说,他该是快乐的,可是为何那抹笑,看在她眼中,却觉有一丝清寂?
  他——也会寂寞?
  不会吧?他嫌围绕在他身边爱慕的人还不够泛滥吗?
  是心有灵犀吗?交谈中的言仲夏忽然朝她所在的方向望去,不知跟对方说了什么,而后快步朝她走来。
  “笨蛋歆,你有没有点时间观念啊!”迎头就给了她一记爆栗。
  她仍是一身轻便的衬衫和一条洗旧的牛仔裤,一头短发乱得不能看。
  她总是这样,来去匆匆,没一刻静得下来,到现在人都还在喘气呢!
  “注意形象啊,大众情人,别忘了现在有N双眼睛在看你。”习惯了他打招呼的方式,方歆已不会再蠢得被他的恶劣态度给惹恼。
  “形象不会让我忘了你迟到一个小时又八分二十七秒的事实。”
  “吱!我有说要来吗?”还迟到咧,没有不到就不错了。“闪啦,我渴得要死。”绕过他,迳自找喝的去了。
  言仲夏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她顿了顿步伐,没回头,只朝后头丢了只小礼盒给他。“拿去!”
  言仲夏看了下手中“足以五手掌握”的不明物。
  “送得这么寒酸,笨蛋歆,你实在不是一个”抠“字能形容的。”他凉凉讽刺。
  方歆当作没听到。
  反正是事实嘛,比起那堆小山高的生日礼物,她的礼物确实是渺小得可怜,还怕他讲啊?
  要不是看在所有八竿子打得着边的人都送了,而“据说”交情与他好到“师公仔圣交”的她,不送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的话,她姑娘才懒得管他几十大寿咧!
  是错觉吗?她感觉言仲夏的活力又回来了,拚命地削她、贬她,嘲弄她……看来,他的愉快是建筑在损她的乐趣上,缺德的家伙!
  “喂,拜托你口下留情好不好?老板已经在瞪你了。”就算这里的消费是采自助式的,她也没必要捞老本似的拚命吃吧?
  在心底一一倒带,细数曾丢进她肚里的食物,愈数就愈觉丢脸。“如果可以,我实在很不想承认我认识你。”
  “没人要你跟在我旁边。”
  “若不好好盯着,怕你连盘子都给啃了。”说归说,看见她最爱的草莓蛋糕,还是顺手捞来放入她盘中。
  这副看起来细细瘦瘦的身躯,到底东西都塞到哪儿去了?认识一年多,他从来都没理解过。
  而埋头苦吃的方歆,自然也没发现言仲夏撑着下颚,凝视着她的专注神情——
  壁上的钟,敲出一声清亮声响,也将沈浸在回忆中的方歆敲回现实。
  凌晨一点了。
  枕边人的呼吸依旧轻浅均匀,她忽然童心一起,捞起一线发丝,往他沈静俊雅的面容撩逗。
  也许真是累坏了,言仲夏仅是翻了个身,随手一拨,睡梦中下意识地扯来柔荑往腰际摆放,她一个没防备,跌入他胸怀,熨贴赤裸肌肤——
  他身上的气息与温度,她已经很熟悉了,真的。
  不需有任何比较,也不需要什么证明,她就是知道,这辈子,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如此契合她的男人了。
  挪了挪方位,在他怀中找到最舒适的角落,方歆安安稳稳地枕在他的肩窝处,指尖顺着赤裸的胸膛,抚玩他颈上的银链。
  十三年了,银链早已褪了色,可他仍然挂着它。每回欢爱时,总见它斑剥的光芒在她眼前垂晃,而她,也总是在激情难抑的极致瞬间,忘形地咬住上头的银坠。
  如果她没记错,这条历史悠久的银链,正是十五岁那年,她送他的第一项生日礼物。
  犹记送他时,他一脸满不在乎的淡讽神情,可是在形形色色的精致礼品中,独独这条不起眼的银链,让他保留了十三年。
  回想起联考前那段日子,简直是活在地狱。
  天天揪着她寒窗苦读,K起人来毫不留情,那些个日子最大的收获,除了课业上的外,就是肯定他的脚够长,踹起人来也很痛。
  他总是这样啊——
  对她不假辞色,出口从没好话,一张毒嘴损起人来杀人不见血,非得把她削到无地自容才罢休。
  他的心,太难捉摸,一直到现在,都是。
  他一向很懂得怎么打击她的自信心,有时,达她都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她真有这么差劲吗?
  她一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和他在一起,很难不自卑。他的出色与她的平凡形成强烈对比,摧毁地少之又少的自信。
  愈到后来,她就愈肯定,这是他时时和她缠混在一起的原因,要不,他明明很受不了她,干么还要勉强自己和她厮混?
  她一直都知道的,这是她存在的使命,好花总要残叶衬嘛!她活该要让人物尽其用。
  还记得最后一次被他抓来,强迫做完最后一张理化习题,在他大老爷“不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的评论下,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她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课本跷头,随意丢下几句:“掰掰、掰掰,不必相送,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联络!”
  她的苦难到今天彻底结束,只要想到今后就能摆脱他,步伐就忍不住轻快起来。
  “你倒巴不得甩掉我嘛!”他双手环胸,斜睨地恨不得插翅奔离的神态。
  “那还用说!我就要去过我全新的生活了,交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说不定还可以谈一场美丽的恋爱,过我灿烂的高中生活,再也用不着看你那张臭屁嘴脸。反正,没有你的日子就是彩色的啦!”愈想愈兴奋,考不考得上好学校已经不重要了。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默地目送她离去。
  那是联考前,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
  那时,她是真的觉得言仲夏讨厌死她了,所以熬到毕业那一天,能够摆脱掉这个老挑她毛病,将她贬得一无是处的毒舌班长,她着实高兴了好一阵子——
  人算不如天算。
  用这句话来形容言仲夏当时的处境,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
  就在联考前的一个礼拜,言仲夏忽然患了重感冒,高烧不退,整天昏昏欲睡,食欲不振,脸色苍白得吓人,差点急白了言孟春的发。他日夜不休地守在床边,不敢合眼。
  一直到联考的前一天,他都还是先吊过一瓶点滴,才能勉强赴考场。
  送他进考场前,言孟春欲言又止。“仲夏,你——”
  他笑了笑。“没关系的,大哥。”
  言孟春叹了口气。身体都那么虚弱了,还强撑什么呢?
  放榜那天,言仲夏的成绩单在言家掀起不小的骚动。
  '这什么鬼成绩啊?“连当时才十岁的言立冬,都唾弃地用斜眼瞄他了。
  言季秋看着成绩单,三分钟之内已经叹了七七四十九次的气了。
  “不是你的错,别放心上,大不了明年重考就是了。”怕他心里难受,还忙不迭地安慰着。
  有谁料想得到,成绩优异的言仲夏,也会联考失利呢?都怪那场来得不是时候的病,害他严重失常,这对一向傲视群伦的仲夏而言,将会是多大的打击?真不知道他该怎么承受,唉——
  言仲夏始终沉默着,不发一语地把玩颈上的银链,想起了纸袋上的店名标示。那家精品店他知道,在一心路,而他们聚会的地点在九如路,她居然一路由高雄头飙到高雄尾,难怪她那天看起来那么喘。
  好半晌,他将项链放回襟内,仰首突如其来地丢出宣告:“不,我不重考。”
  言孟春只是沉默着,望住他。
  “对不起,大哥。”读什么学校都无所谓,他不重考。
  良久,言孟春拍拍他的肩。“我尊重你的选择,仲夏。”
  眸光交流中,兄弟俩交换有共识的一眼,暖暖温情,尽在不言中。
  其实言仲夏的成绩也并不是真有那么差,再怎么失常都还有基本水准在,不过就是卡在高不成,低不就的程度便是。
  得知他的状况后,方歆超没同情心的给他笑到体无完肤。
  “哈哈哈!言仲夏,你也有这一天峨!”被羞辱了一年多,好不容易让她逮到机会,不好好回敬一番怎么成?
  所以说,世事真是难料,反观以往成绩栏到被言仲夏形容成“猪都比她聪明”的方歆,居然还捞到一所不算差的五专。
  “笑什么?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他总成绩好歹还多了她三十六分。
  “嘿,那哪能相提并论?姑娘我生平无大志,您老可是高高在上,品学兼优的模范生呢!和我比?你有没有志气啊!”
  “是吗?我可一点都感觉不到你对高高在上、品学兼优的模范生的尊重。”无所谓了,他早有心理准备,让这记恨的女人嘲笑一辈子了。
  [还品学兼优?!晚节不保啦!哈哈哈——这叫报应!“只要一想起全校老师”痛失英才“的神情,她就快意得想放声大笑。
  “报应?!”他眯起眼,逼近她。“很好,我突然觉得,你那所五专也不错,依山傍水,风光明媚,是求学的好环境——”
  “啊?!糟糕,开始乐极生悲了。
  “不、不好啦,那是你的错觉,我那所学校一点也不好,你千万不要来——”要是再度落入魔掌,她的美好人生又毁了。
  “怎么会呢?你的选择一向很睿智,就像你以往对我的每一句评论一样,面面俱到,一针见血呢!我百分之百相信你。”通常,这种情况就叫笑里藏刀。
  他笑得太阴,看得方歆直发毛。
  “不要这样嘛,一介大男人记恨成这样,会被笑的。”
  “怎么会呢?我天性卑劣嘛,你说的啊!”好一个报应!他就用行动向她证明,什么叫真正的“报应”。
  “呃呃呃?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话语一落,人已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了。
  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躲得掉,言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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