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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上流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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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塔……”呜呜咽咽地哭声中总算传来两个还算清晰的字,原飞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半梦半醒地哭着,“塔塔……塔塔……不要去天上……那里没水……没有水……塔塔……”
  听到“水”这个字,关雅阳想起什么似的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一边脱着西装外套,一边冲起浴室里。紫月工作室里平时虽然没有人住,但是卫浴设施一应俱全,特别是占了大半个浴室的海蓝色大浴缸尤其奢华,关雅阳冲到浴缸旁,也顾不得调水温就打开所有水龙头,放了一浴缸的水。——
  然后他回到客房,抱起还在噩梦中呓语个不停的原飞鱼,来到浴室里,将她丢进装满水的大浴缸里。
  微凉的水突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的噩梦吞没,刚刚她在梦里梦见自己变成了真正的飞鱼跟塔塔一起跃出海面,飞向天空。可是自由就在眼前,身上的水分却在一点一点干涸,她好痛苦,塔塔也快要死了……
  飞鱼这一生都想跃出海面飞向天空,一次一次跃起然后摔向海面,遍体鳞伤,就只为能有一瞬间靠近天空,这就是妄想的代价。鱼注定这一生都离不开海,可是塔塔呢?塔塔有什么错,她不想看着塔塔死……
  冰凉绵密的水密密将她的身体包裹住,她如同在沙漠里干涸了许久的人,竟然'炫'舒'书'服'网'地闭着眼睛在水里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张开双臂,朝后倒进浴缸里,随着身体的下沉,慢慢微笑起来。
  关雅阳在旁边看着她诡异的发笑,几乎怀疑她是不是传说中的美人鱼,竟然这么依恋水。以前他们还在一所学校读大学的时候,她就曾经有一次心情不好,带着还不会游泳的他一起跳进学校的游泳池里,害得他呛个半死,她却在水里兀自笑得开心。
  虽然知道她的潜水技术很好,但还是怕她不清醒中呛到水。于是他便解了领带穿着衬衣长裤跨进浴缸里,将她的头托出水面。
  她终于开始清醒,慢慢地睁开眼睛,在一片水光中看着关雅阳湿漉漉的脸,恍惚了好久也无法回种,“关雅阳?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以这是在自己家里,抬起头发现这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浴室,于是更加迷糊,大脑中的记忆无论如何也无法跟眼前的画面连接起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她的目光在自己和关雅阳之间转了一圈,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
  “我在干什么?” 关雅阳被她的问题惹出一肚子火,猛地将她从水里提起来,冷笑着反问,“原飞鱼,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一晚上都在折腾些什么?”
  “我?我做过什么吗?”
  原飞鱼身上穿着轻薄的春衫,泡了水全部沾在身上,犹如第二层皮肤,显露出她姣好的身体曲线,再加上关雅阳将她提出水面时,胸前的扣子全部被扯开了,一大片雪白带着水珠暴露在空气中,画面本来就很煽情,再加上当事人又是一副迷迷糊糊的表情,弄得关雅阳浑身燥热。好在浴缸里的水够冷,他撩起一捧水拍了拍脸,强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才从浴缸里站起来,冷着脸朝她挑了挑眉毛,说话的口气中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别以为装失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下午的时候好像有人一边哭一边朝我怀里扑。”
  “一边哭一边朝你怀里扑?”原飞鱼睁大眼睛重复着这句话,仔细搜索着自己大脑中的记忆细胞,可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勉强能记起自己去了紫月工作室,想试着舒缓一下心里的压抑,后来的记忆就似乎被什么东西生生阻断了,只要用力去想,就会觉得心慌和莫名其妙的焦躁,想了一会儿,只好放弃,抬起头依旧一脸茫然地看着关雅阳:“我不记得。”
  “不记得?”关雅阳湿漉漉地走出浴缸,甩了甩头发丝上的水滴,看着原飞鱼,又是一阵冷笑,“原飞鱼,你的人生还真是轻松,一句不记得,就可以将一切抹杀掉,有的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的冷血。”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在装傻吗?”原飞鱼被关雅阳的话微微刺痛,站起来反驳他,只是她的下半身还泡在又深又宽的浴缸里,着急朝前迈步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便控制不住地朝前扑了过去。
  关雅阳站在浴缸边上,伸手将她接住,手臂不小心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弄得两个人均是一愣,气氛有些尴尬。
  自从四年前分别之后,关雅阳就从未跟其他女人有过身体接触。刚才无意识地碰触,再加上自己一心思念的人正衣衫不整地倒在自己怀里,他能感觉到那些被自己埋藏起来的欲望正一点一点激荡起来,弄得他心绪不宁,身体慢慢燥热起来,双手不受控制地收紧,将原飞鱼紧紧拥在怀里。
  “你看,你刚才就是像现在一样,投怀送抱的。”
  “我不相信,你放开我。”原飞鱼在他怀中挣扎,可是身上的衣服湿透之后,薄得让人害羞。她几乎每动一下就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敏感隔着湿透的衬衣摩擦着他的皮肤,脸瞬间红成一片,原本因为水温而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温热起来,有一瞬间竟十分渴望他再多做点什么。
  “放开我,关雅阳。”她为自己一瞬间的渴望感到羞耻,用 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自己跌坐回浴缸边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原飞鱼,你说,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面对她如临大敌一样的姿态,关雅阳的心再度受伤,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在不清醒的时候叫着他的名字哭泣,却也能在清醒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他只是她梦里的依靠,那么他宁愿她永远都不要清醒,也宁愿自己永远都不要清醒。——
  他跨进浴缸里,朝她逼近,墨色的眸子微微潮湿,里面有痛,有难忍的欲望,而更多的是浓到化不开的忧伤。他慢慢朝她逼上,一直将她逼到浴缸的角落,再无路可退,他微微俯身,两只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他双臂之间,固执地问:“在我想你想得彻夜难眠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秒钟想起过我?你说……”
  “我……”原飞鱼盯着他的墨黑的眸,他的眸光里有被月光下的海水浸泡过一样的柔软而冰冷,面对这样柔软潮湿的眼神,她心里的某些渴望又涌动起来,几乎让她无法自持,只不过脑海里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低下头去,小声提醒他,也提醒自己:“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该再说这种话,让我回去吧,求求你。”
  “那个女朋友还不是拜你所赐。”关雅阳的怒火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点燃,他发怒地一把抱起她,低头狠狠地吻着她的唇,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
  原飞鱼只觉得浑身一颤,脑袋里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掠夺了一样,刚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到了最后竟然被他吻得浑身酥软,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加深那个吻。
  感觉到她停止挣扎,关雅阳像是受到鼓励一样,将她抱出浴缸,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摩着她湿漉漉的身体。她触电一般,身体一僵,唇中逸出一声小小的呻吟,关雅阳压抑己久的欲火被她的呻吟声完全撩拨起来,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另一只急不可耐地扯着自己和她的衣服,他们从浴室里一路纠缠到客房的床边,身上衣服的水滴濡湿了地毯,湿衣服扔了满地。——
  原飞鱼被他吻得完全无法正常思考,直到浑身赤裸地被压倒在床上,她才猛然察觉也问题的严重性,猛地推开他,拉过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脸色惨白地大声尖叫:“ 关雅阳,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一男一女在床上还能干什么?” 身体刚得到些许慰藉又被硬生生推开,关雅阳的神色很不悦,眉头皱在一起,看着原飞鱼一副防范强奸犯的模样,心里有些受伤,欲望慢慢冷却下来,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瞥她一眼:“原飞鱼,你真让人扫兴。”
  “你……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能这样……”原飞鱼躲在床单里,战战兢兢地看他。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根本不喜欢那个女朋友,这段时间正在烦找不到理由跟她分手呢?”关雅阳提着被子走到床边上躺好,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说真的还是假的,“对你余情未了,再次见面,旧情复燃,不是个很好的理由吗?” 
  “你……不能这样……”原飞鱼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躺下,慌忙朝床的另外一边缩,警惕地看他,“你为什么还不穿衣服?” 
  “衣服全是湿的怎么穿?” 欲望得不到发泄的男人是最暴躁的,关雅阳此时就是如此,所以说起话来,口气很冲,看着裹在被单里,虫子一样迅速蠕动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的原飞鱼,就更是火大,瞪她一眼提醒道,“你的衣服也全是湿的,你可以选择穿上湿衣服,到外面冻死,或者光着身体进被子里来。”
  原飞鱼朝四周看了看,才知道关雅阳并没有说谎,她的衣服确实全部在浴缸里泡过,湿得可以拧得出水,而身上裹着床单又单薄的要命,根本不足以御寒。这个房间原本就不打算住人,所以尽管基本的设施全部都有,但也只是个摆设,真正用得到的几乎一样没有,比如备用的被子、衣物。暖气也没装,她就那样哆嗦了半天,只好认命地掀起被子一角,裹着床单,小心翼翼地缩了进去。——
  关雅阳也许是累了,竟然真的没再动她,原飞鱼僵硬着身体在被子里缩着一动不敢动,直到床的另一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慢慢放松警惕,沉沉睡了过去。

【2】
  第二天,等关雅阳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手机在丢在地上的西装口袋里大声而持续地叫嚣,他扶着沉重的额头坐起身来,陡然发现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地毯上属于原飞鱼的衣服也早已不见了。
  她竟然不声不吭自己离开了,甚至都未曾叫他一声。
  关雅阳皱起眉头,秀雅的五官沐浴在晨光里,上面写满了不悦,眸子里有怒火在跳跃,很是吓人。他光着身子走下床,拣起地上的西装,掏出手机,正准备接电话,紫月微尘恰巧推门进来了。
  “一大清早就玩这么重口味,不太好吧,大哥。” 紫月微尘穿着咖啡色的休闲装,看起来家居又随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然后转头对着关雅阳暧昧地笑起来,“看起来昨天晚上战况很激烈,大哥,就算你寂寞难耐对我的病人下手,也至少应该温柔一些。”
  关雅阳不理他,径自接起电话,电话那一头,传来吴秘书着急的声音。“关总,您现在在哪里?今天早上八点有企划研讨会,公司所有的高层主管都在会议室里等着您主持会议……”——
  “现在是几点?”关雅阳这才想起今天这个重要的会议,烦躁地拨了拨头发。
  “已经九点半了,关总,您看会议要不要取消?” 吴秘书听出他口气中的不耐烦,谨慎地问。
  虽然很想冲去原飞鱼家里,问清楚她不辞而别的原因,但是公司里的事情也不能不顾,毕竟这是他跟父亲约定留在S市的代价,是不可以出差错的。
  关雅阳皱着眉,将皱成一团的西装外套丢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不用,你让他们先开,我马上就到。”
  原飞鱼裹着那套半湿的衣服,冻得直哆嗦,可是紫月工作室里实在没有可让她替换的衣服,所以她只好将就着将衣服裹紧,躲躲闪闪地回了家,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冲进浴室里洗个热水澡,当热水冲刷在身体上驱散清晨的寒冷时,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换了干爽的家居服出来,将头发吹干,确定身上没有一点关雅阳的气味了,原飞鱼才坐在沙发上; 昨天晚上的一切仿佛还在眼前,记忆中不受控制地回想着他的味道,他的亲吻……
  自从再次相遇的那刻开始,她的心就慢慢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连带着一切事情都开始失控,最后竟然演变成现在的局面。她开始有些迷茫,有些害怕,担心自己做的一切会招引来更可怕的后果,就像四年前一样。
  她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双手抱住头缩成一团,压抑地喃喃:“我到底该怎么办?” ——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原飞鱼本来不想接,但是又怕是馆里打来的,挣扎了好久,才从沙发上爬起来,摸过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是秦乐的号码,她怔了一下。这才猛然惊觉苏晓柏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才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原飞鱼盯着手机愣愣地看了半天,才按下接听键。
  “飞鱼,我今天和晓柏去看了樱花,我们还租车去了北海道的农家吃农家菜,太开心了,飞鱼,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你真是是我的好姐妹,比我妈对我都好……”
  电话那头的秦乐声音欢快,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接着传来一阵流水声。原飞鱼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她肯定是在厕所里打的电话,眉头皱了皱,但还是忍不住会心一笑,“你开心就好。”
  “飞鱼,我觉得晓柏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啦,当然我说的是情人之间的喜欢,不是姐弟间的喜欢,真的真的。我昨天晚上喝酒喝得太开心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我们两个的计划说了出来,我以为他会当场冲去飞机场买机票走人,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不高兴了一下,喝了好多酒,回酒店的时候还……还吻了我……”
  秦乐的声音持续的亢奋,但是原飞鱼的大脑却猛地“嗡”了一声,接着轰隆作响,心脏猛烈地收缩,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几乎握不住手机,“你说……晓柏他吻了你?”
  “对啊对啊,而且他都没有提出要回去,只是态度有些奇怪,对我忽冷忽热的,现在正坐在酒店的阳台上吹风,都不跟我说话。你来替我分析一下嘛,他到底有没有喜欢我?还是说他在害羞?我觉得应该是害羞吧……还有还有,为了报答你给我创造这次机会,我也给你制造了一个惊喜哦……” ——
  秦乐的语气慢慢由亢奋变得困惑,但是还是透着无法掩饰的甜蜜,原飞鱼却早已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呆愣愣地盯着客厅的角落,一动不动,直到秦乐自己说够了,挂掉电话很久,她才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木然地将手机丢在沙发上。

【3】
  天快黑了,原飞鱼还坐在沙发上发呆,一整天都没有动,也没有吃东西,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晓柏吻了秦乐……
  晓柏为什么会吻秦乐?
  “飞鱼……晓柏他吻了我……飞鱼,你觉得他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早上秦乐的话,犹如被按了重播的放映带,反复在她脑海里盘旋,晓柏喜欢上了秦乐,愿意跟她进一步发展。这明明是她期望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她有种非常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下意识在为苏晓柏找借口,他是喝醉了吧,一定是喝醉了,不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晓柏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他只是个孩子,不会伤害任何人,不会伤害她,更不会伤害无辜的秦乐……
  是这样吧?
  是这样吧。——
  是这样……吧……
  她反反复复在心底找个各种借口试图说服自己,心里总存在着一丝侥幸,身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不可抑制的烦躁,过了一会儿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她便起身去房间里拿胃药。
  拿了药,从房间里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呆坐一会儿,才发觉没有水,于是再起身到厨房里倒水。她一直都恍恍惚惚,忘记穿拖鞋。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浑然不觉,打开水的时候,甚至连杯子都忘记拿,就直接将水放在饮水机热水龙头下。灼热的热水浇在手上,她条件反射地缩手,这个动作太大,一不小心碰掉了放在饮水机旁边的杯子,玻璃材质的杯子摔下来,发出‘哗啦’一声响,碎成一片。听到这声响,她又是一慌神,一阵钻心的疼痛,殷红的血慢慢从她脚底蔓延出来。
  烫红的手在疼。插入玻璃碎片的脚心在疼,胃在疼,心也在疼,全身上下似乎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一切都糟糕透了。原飞鱼抬起脚,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到厨房门口就没了力气。整个人跌坐在地止,突然捂住脸,哭了起来。
  世界明明这么大,有数不清的人,为什么只有她活得这么糟糕?
  还是说她活下来根本就是个错误?
  如果当年死在车轮下的那个人是她,不是妈妈最爱的飞虎,她是不是就能够早早地投胎成为另一个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变得幸福一些?
  关雅阳用不知道是谁寄到他公司的钥匙打开那扇朱红色的防盗门,就看见原飞鱼跌坐在厨房门口,双手捂着脸,哭得快要断气了。脑海中那些早已预备好的兴师问罪的话,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心揪成一团,快步冲过去扶住原飞鱼的肩膀吼:“原飞鱼,你怎么又在哭?”随即他发现她的脚下有一摊血,脚心上还插着好几片碎玻璃片,血迹一直蔓延到厨房里,那里还有一个碎了的玻璃杯,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每次见你,你都很糟糕,原飞鱼,你就不能活得好一点儿吗?” 
  他又愤怒又心疼地吼,不顾她错愕的眼神,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转身四处寻找可以处理伤口的东西。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东西,只得折回客厅,脸色发青地问满脸泪痕的她:“医药箱在哪里?” 
  原飞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关雅阳,看着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面前,才如梦初醒,相信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满眼眼泪地问:“你……你怎么进来的?”她确定自己没给他开过门,也确定门一直都是锁得好好的。
  “先别管这个,医药箱在哪里?你的脚还在流血……”关雅阳蹲下身,捧起她的脚看了一下,有几片碎玻璃插得很深,血还在不停地流,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烦躁地朝她吼,“伤成这样,你没有感觉的吗?为什么不打120……或者打电话给我,哭有什么用?”吼了几句,他看着原飞鱼脸上的泪痕,烦躁地叹了口气,将她重新抱起,身体再次腾空,往门外走,“算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原飞鱼惊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领,使劲摇头,颇抖着声音哀求:“我不想去医院,不要带我去医院……” ——
  关雅阳满心满脑全是她脚心上的伤,那些血淋淋的碎玻璃几乎是插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心痛难当。他抱紧怀里颤抖的人,不理会她的抗议,一声不吭,飞快走出去。——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到达离原飞鱼家最近的一家医院才短短五分钟而已,关雅阳就已经紧张得满头大汗,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紧紧捏着原飞鱼的手,还不停地侧头询问:“很疼吗?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原飞鱼早已疼得麻木,看到关雅阳满头大汗,一副方寸大失的样子,忍不住心头一暖,鼻头发酸,眼泪再次盈满了眼眶,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真好,可是,关雅阳,你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不值得……她这想着,一不小心又哭了出去,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不疼为什么还哭成这样?原飞鱼,你就是这么爱逞强……”她的眼泪让关雅阳又是一阵心慌,好在这个时候医院已经到了。他打开车门走出去,再绕到另一边将她抱出来,飞快冲进了急诊室。
  医院里医生和护士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再加上原飞鱼的脚上还滴着血,还以为是什么重病患者,等进了治疗室才知道只是被玻璃碎片扎伤了脚,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还是认真地替她处理了伤口。
  在拔除原飞鱼脚心上的玻璃碎片时,关雅阳始终握着她的手,随着医生的动作,脸色一阵一阵发白,弄得陪在一旁的护士忍不住关切地问:“先生,您没事吧,您看起来比您太太还疼。”
  重新回到原飞鱼家里,天已经黑透了,关雅阳将原飞鱼放在沙发上,偶然间瞥到沙发上的茶几上放着一瓶胃药,刚刚平复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吃胃药?胃不'炫'舒'书'服'网'吗?刚才在医院里为什么不说?” —— 
  “没事,今天是因为没怎么吃饭胃才会有些不'炫'舒'书'服'网',现在已经没事了。”原飞角说话的声音很轻,整个人窝进宽大的沙发里,脚被包得像个粽子,显得十分碍眼,但是还是疼得无法着地。手上的烫伤也被医生细心处理过了,胃疼也慢慢感觉比刚才好多了,所以她也不算是撒谎,“是真的。”她抬起头重申一遍。
  可是关雅阳并没有因为她的辩解而放松一些,脸色反而更加铁青,说起话来简直是咬牙切齿:“你的意思是说,你没吃饭,空腹吃胃药?” 
  确实是什么都没吃,可是原飞鱼看着他铁青的脸又不太敢说实话,“也不是没吃。”
  “原飞鱼,你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关雅阳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为了制造出自己真的想出去旅行的假象,原飞鱼特意将厨房的食物全部拿出来,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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