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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桃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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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那晚的盗墓贼吧?她居然自投罗网闯进来,那一定不是简单的要来当管家。
  她到底要干什么?她说要想富先要盗了大宝库,难道是为了那名动天下的宝藏?
  那脑中隐约成形的东西仿佛顷刻间便要冲出来,却还是被挡住,让他捉摸不到。他有些恼火,却不得不打住自己对元宝的探寻,向院外走去。
  他不明白元宝的心,自然猜不出,元宝此刻的心情,除了明媚就是灿烂了。她决定先去找个帮佣,甭管做饭、洗衣她一个人可绝对干不完,既然是管家,当然是管住别人自己当家。一想到这里,她的心跟刚打开的窗户似的敞敞亮亮。
  走出小门,迎面,大金块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向衙门口奔去。
  “块儿!”她大声喊住大金块。大金块刹住急匆匆的步子,扭头看她笑得一脸灿烂。
  上前一把拉住她小声道:“还笑,我刚进城就听说有人劫狱了,你娘没事吧?要是被江洋大盗的同伙一起劫出来,该多好啊。”
  “万一是绑票我不是没银子赎她?”元宝刚说完,就被大金块一掌拍在脑门上。
  元宝心想,这全村第一美女终于被她祸害的毫无淑女气质了,每次都对她暴力相向。
  见大金块是真替她着急,她心底冲出一股暖流融进全身,温柔地揽住大金块的腰笑道:“那江洋大盗就是我,我挖个盗洞把我娘弄出来了。”
  大金块一听,瞪圆眼睛看住她,上下打量一番以后,再次伸出纤纤玉手使劲儿拍在元宝的额头上,怒道:“有你这么折腾的吗?劫狱,你不想活了?”
  元宝咕噜着琉璃眼珠,奇道:“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不弄出来,难道在那里面受鸟气?”
  大金块瞬间无语凝咽,仰头呈四十五度无限忧伤地看着天空,苦道:“我错了,跟你这个家伙说什么正经话?你那脑袋已经被宝鼎老爹给洗得溜傻就剩下盗墓和当英雄了。”
  元宝心想这有啥不好的?却没再反驳。拉上大金块笑嘻嘻道:“走,咱去选厨娘和杂役去,怎么着今天也得弄俩人回来。”
  “厨娘和杂役?为啥啊?你都干出这么大的事来了,还不赶紧跑,在这里瞎忙活什么?”大金块越来越看不懂元宝。
  元宝见她不明状况,便凑到她耳边小声把过程说了一遍,当然省略把她娘藏起来的事、她娘被一群人奚落的事。言毕终于看见大金块脸上浮现笑意,便嘿嘿笑着一副小人得志地嘴脸:“走,陪爷逛逛去,这县太爷的管家那可不是一般人啊,至少也得俩下手。”
  “嗯!”大金块也笑成一脸花,挽住元宝的胳膊,两人一起向被衙役们搜索得鸡飞狗跳的人才市场走去。
  这期间元宝顺利将大金块的思路引到正题上:“块啊,你哥他们定下来什么时候走了?”
  大金块叹口气道:“三天后。我昨儿去找串串哥,本来想劝劝他,当好捕快我不嫌他没钱的,结果刚告诉他你娘被抓了,他就跑了。昨晚上估计在城外等了一晚上,今早他来过没?”
  “来过不也晚了,反正我娘没事。你赶紧说说,你哥怎么安排的,我说不定还有办法留住串串哥。”
  “真的?你说真的?”大金块激动得一把抓住元宝的手。
  元宝拍拍她郑重道:“块啊。这美女不是这么好当的,你天天拿我练铁砂掌,回头嫁给串串哥,一不小心再使出来,伤了他的人,再不小心伤了他的心可咋办啊?”
  大金块一听,立刻松手,拍拍自己的手掌呸道:“不学好,跟元宝怎么总学坏呢?”
  元宝一听,嘴角抽风,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就是自己犯浑才会让大金块在这里钻自己的空子。于是她立刻转移话题,催促道:“到底怎么分工的?”
  “他们的人马分成了两批,7人打头阵在咱们望乡县的小玉河逆流而上,从那大墓的背面进去,7个人从穆霞县的雨岭直接进去。”
  元宝挠挠头:“那小玉河一带这两年频频有盗墓的取道而上,却死在了半路,不是很危险?”
  大金块点头附和:“是啊,我哥说了,从雨岭进去的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小玉河取道的按理根本没在那怪墓的范围里,可这两年却死了不少,不过好歹能见到尸体。”
  这话咋说的?难道让串串哥从小玉河进是因为能见到全尸?元宝的琉璃眼珠转了两转,立刻有了主意。说啥也不能让串串哥出事,何况还是一个14人组团盗墓的大好机会,自己练了这么多年,单枪匹马还是不如一群人去有个照应啊,这么想着,她心里已经立定了主意。
  君淡然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转了一天他有些倦,其实心里总有种灰蒙蒙的苍凉感,迈进后院他却站在门口愣住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温暖的院子:橘红色的灯笼、鲜艳的花花草草、劈里啪啦的炒菜声、隐约的嬉笑说话声、满院弥漫的菜香,像他很小时候住过的那个山头小院,总那么热闹、那么开心、那么暖洋洋。
  他愣怔着,从厨房里飞奔出一个娇小人影,身后跟着三个人,那娇小人影冲过来,在他面前刹住步子后,一边对后面的三个人使劲儿摆手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边仰着一张乐开花的笑脸对他兴奋禀告:“大人!瞧!我厉害吧,就一天啊,我已经请好了厨娘翠花婶、杂役忠伯,他俩还是夫妻呢,正好一起给咱当帮手。你看见了吧这院子打扫得多干净?这花是我们四个人刚种的,漂亮吧?我们把草都剪成一样高了,再不像山坡上的杂草了吧?你看这院子里的石子路多干净,我们扫了一下午才发现是石子路呢。你看那些灯笼上的花了没都是大金块剪了贴上的,步步高升知道不?还有,还有……”元宝不自觉拉着君淡然的袖子走过花丛、绿地和走廊,说到激动处,站在厨房门口使劲吸口气炫耀道:“你闻闻,香不香?红烧肉啊,翠花婶做的红烧肉闻着可比六味居的味道都香,我厉害吧,找了这么厉害的杂役和厨娘?”说完她恋恋不舍费力咽回去差点儿流出的口水。
  君淡然被她拉着窜过后院整个院子后,站在厨房门口,看眼前这个一边咽口水一边邀功的丫头,再看看站在刚才当地已经呈半痴呆状的三个人,点点头,只回了一个字:“好。”
  立刻,眼前元宝管家跟打了鸡血似的,跑到下面一把拉住那个一身红衣的秀美女孩笑道:“块啊,怎么样?我说了当管家哪难得住我?”那被叫成块儿的女孩子终于在她鸡血充盈地摇晃下醒过神来,迟疑道:“这,这位就是君大人,新来的县太爷?”
  元宝点点头,扬头对君淡然道:“老爷,其实我已经发现了要想治好大家花痴你的毛病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看个饱,反正您一个人吃饭也太孤单寂寞了,要不,咱这第一顿就全体一起吃吧?我们保证不使劲儿看您,吃饱了,我保证大家绝对不会再光盯着你看了。”
  君淡然一挑眉毛,心想,就你这一脸陶醉在红烧肉里的表情,还打算就着他一边看一边吃,当他傻的?正琢磨呢,元宝已经被大金块和翠花、忠伯拉走。
  只见大金块频繁在元宝头上拍来拍去,三人做沉痛惋惜状说了一顿之后,又排成队站好,重新挨个向君淡然鞠躬问好,翠花婶非常专业的说:“大人,我马上把晚饭给您端去,您在哪里用餐?”
  君淡然说完大堂两字后,转身向书房踱去。
  元宝无限惋惜地看着厨房,君淡然突然停下,也没回头,只是隔着偌大的院子慢慢问道:“元宝,你哪儿来的银子?”
  元宝顿时感觉天雷阵阵,她被自己劈到了。

  第四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其实说白了,人可以聪明,但绝对不能到处显摆自己有多聪明。
  元宝不止一次在这件事情上栽过跟头,当然很多次是在钱串串面前,宝鼎老爹说了,在哥哥面前丢人不叫丢人。所以,元宝自动把这句话的意思改成了:哥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哥,所以在哥面前丢人就是在自己面前丢人,根本无需见人,所以不丢人。
  当然,这多少有点儿自我催眠的意思,尤其是钱串串黑着脸一副我不认识你是谁的时候。
  这一天晚上,月亮虽然没有了前两天晚上那么圆、那么亮,好歹也是大半个圆,比较亮的,因此,当元宝把自己哼哼唧唧好不容易捂住嘴喂饱的娘弄睡以后,跟大金块站在衙门后院的大树下,不免有些惆怅,要是她娘闷得要死总想出来,这可咋办啊?
  钱串串就利用元宝惆怅这一会儿的时间,将还要跟他唧唧歪歪的大金块顺利说服站在了树前5米远的位置,臭着一张脸走回来对元宝道:“你娘呢?”
  元宝当然知道瞒着他是没用的,便扭捏道:“在我管家屋里。”
  钱串串一听,讥讽道:“行啊,元宝,别的本事没长,藏猫猫是越来越溜了,知道眼下黑啊,把人藏县太爷眼皮子底下,你以为君大人是个傻瓜?”
  “没,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把我娘弄出去,城门走不了,总不能挖个洞到城外吧?”
  “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送出去不也白搭,我娘糊里糊涂,让人看见还是给抓回来,还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到时候也能急中生智想个办法逃跑啊。”
  “还急中生智呢。你说!为啥当这里的管家?你……是不是看上君大人了?”钱串串别扭地一问出口,就懊恼地咬住嘴唇。
  元宝骨碌着琉璃眼珠,盯着钱串串嘿嘿笑着凑到他面前。
  “哥,亲哥,就君大人这般人才,别说我没看上他,就是看上他了,还能咋的?还不是吃我自己的饭、喝我自己的粥、过我自己的日子?你要是有这功夫,还不如把我娘偷偷弄出去,帮我看着。”
  “我没空。你自己的娘!”
  “切,当我不知道你去干啥啊?告诉你钱串串,我非常怀疑你这次去古墓的目的,就为了几个银子你会豁出命去干你最痛恨的营生?”元宝刚吼完,就见钱串串脸色一变,看着她不说话。元宝心想,难道真的是另有目的?
  只见钱串串一把握住元宝的肩膀,咬牙切齿道:“不是你说死也要找到你爹吗?不是你说今生无论如何都要进怪墓,生要见你爹的人、死要见你爹的尸吗?我能不去吗?我……我就是想了了你这个心愿。”
  元宝听他说完,什么话也回不出,她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盯着钱串串那双险些喷出火来的眼眸,低下头。
  寂静的空气里瞬间有了寥落的惆怅和空寂。
  “串串哥,城门……快关了。”大金块迟疑着提醒。
  钱串串看一眼低头不语的元宝,松开双手,叹口气,向大金块走去。
  低不可闻的元宝的声音在他与大金块并肩之后传过来:“哥,这是我自己的事。”
  “哼!”钱串串重重哼一声,拉着大金块向城门快步走去。
  如果注定还不起的东西,元宝从来都不伸手去借,何况,何况是还不起的感情。
  返回小院,元宝晃进厨房,里面已经被翠花婶收拾干净,灶台边放着一个好看的细口青花瓷的瓶子,元宝拿起来闻闻,居然是菊花酒。她便拿起酒瓶坐在厨房前的台阶上,一口一口抿那带着淡淡菊香的酒,入口先是辛辣而后便有菊花的清香,终于在四五口之后,元宝脑袋进入一片混沌胀痛状态。这会儿她还有空顿悟:难怪宝鼎老爹喜欢喝酒啊,原来喝了酒满脑子都是心跳的声音,咚咚敲得头疼,哪还有功夫想别的?这才是一醉解千愁的秘诀啊。
  元宝扶着头靠在台阶上,看到君淡然一身白袍慢慢跺到她面前,她抬头,只看见君淡然桃花般的眼眸,有些晕,她便没头没脑道:“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了不要出来了吗?”
  君淡然远远睨她一眼,看看她手中的酒瓶没说话。
  “元宝。”翠花婶从院外跑过来,轻声叫她,从她手里抢过酒瓶,小声道:“大人让我给他找酒杯呢,你咋就偷偷把酒给喝了?”
  元宝脑子里还在敲鼓,似懂非懂翠花婶的意思,却在听到大人之后猛然站起身,义正严词道:“我没偷喝,我是替大人试酒呢,这么难喝的酒,不喝也罢。”
  君淡然看她满脸正义凛然,低问道:“红烧肉也试了吧?”
  “试了,不试我怕不合大人胃口啊。”元宝继续理直气壮。
  “我喜好什么口味?”君淡然慢慢问来。
  “当然是大鱼大肉了,这还用问。”元宝晃着身子,一步步走下台阶,提着酒瓶子跟君淡然面对面,被他一双桃花眼晃得心慌,便伸出一只手掐住他尖尖的下巴道:“别晃,瞧瞧这双眼睛,得祸害多少姑娘啊。”
  旁边有抽气声,翠花婶在纠结一番之后,终于英勇地冲上来,畏缩着把元宝的手掰开拿下来,对君淡然讪笑道:“哎呀,这孩子怎么喝了几口就醉了,大人就在这儿呢。”翠花婶使劲儿扯元宝的袖子。
  元宝晃了两下,一本正经转向翠花婶纠正道:“我可不是孩子,我是管家,知道不?翠花婶,管家就是管住别人,自己当家。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翠花婶和稀泥地答着,拽着元宝往她自己房间走。
  晃到门前,元宝突然两手撑住门框,怎么也不进去,翠花婶临近崩溃劝说道:“元宝啊,赶紧回屋休息吧。”
  “不能进,不能进。”元宝将食指放在嘴边,做着嘘的动作,咕咚一下坐到地上,人坐下了,手还没忘死死抓住门环。
  “这孩子,夜里凉,你这是在外边着凉了咋办?”翠花婶拖着她要进屋,元宝却死活不进。
  君淡然跟着走过来,看看赖在地上的元宝,再看看紧闭的房门。对翠花婶轻轻摆手道:“你先去休息吧。”
  大人都发话了,翠花婶只好离开,磨磨蹭蹭一步一回头,唯恐元宝再跳起来掐住君淡然的下巴。
  君淡然蹲下身子,看元宝已经昏昏欲睡,两只手还吊在门环上。他在元宝耳边低声道:“还是进屋里守着吧,这样才安全。”
  元宝迷迷糊糊抬头,很镇定道:“我当然知道了,这不不能开门吗?你别出声,一开门,让人看见,我就没娘了。”
  君淡然看她仰着醉红的脸,小嘴几乎碰到他的脸上。本能地退了退,看她傻乎乎梗着脖子一副昏睡中还要教训人地样子,点点头,低声问道:“没有娘你不更自由吗?”
  元宝立刻乖乖点头:“嗯,可是如果没了娘我其实很害怕的,比我娘要砍死我还怕。你不懂的,宝鼎老爹说了,我俩这是相依为命,这是命,你懂不?”
  君淡然低垂下眼帘,没说话,抬眼见元宝的眼角慢慢渗出泪滴,挂在长长的眼睫毛上,没有落下,坚强地挂在那里,便听元宝嘟囔道:“不许哭,我高兴着呢。”显然是在自言自语。君淡然见泪珠挂在她的眼睫上,伸手轻轻一碰,泪珠沁在手指尖上。
  凉凉的。
  这世上多少人有自己的伤心事,多少人看见夜色里哭泣的女孩会软了心肠。他还会吗?
  看看元宝,他嘴角慢慢挂上一抹淡淡的冷笑。起身,大步离开。
  早晨,元宝端着早餐的托盘在书房外转,没敲门,趴在门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不知该不该进。
  其实她矛盾的主要原因是:早晨起来,发现自己竟然趴在门口睡的,浑身肌肉都僵了,刚把一堆乱草的头发梳通,翠花婶端着碗姜汤将她堵在门口,神色扭捏道:“元宝啊,昨儿晚上你怎么……怎么能对老爷那样?”
  “哪样啊?”元宝看翠花婶一脸别扭,心底一片茫然。其实心里正抽自己嘴巴:叫你偷偷喝酒,叫你酒后乱性。不会是终于没抵抗住君淡然的邪魅英姿把他给圈圈叉叉了吧?翠花婶在她脑子里正胡乱跑马时,终于拉过她来唔里哇啦说了一番她昨晚的罪恶行径。
  元宝彻底酒醒并且后悔了。
  大人再妖孽,她也不能这样啊?何况她刚刚上任,何况她想两天后请长假偷偷去怪墓的?
  不如装作酒后失忆?
  元宝正在纠结,突然身后传来一句:“进去,放桌子上吧。”
  扭头,君淡然早晨分外桃花、分外妖孽的脸出现在身后三步外。
  元宝立刻低头,把门推开,将托盘放到桌上。
  “你今明两天准备一下,跟我去小玉河。”君淡然走到靠窗的书桌边,很自然的吩咐元宝。本来元宝在他刚才的命令下已经自动心理建设好他们都一起失忆了,可这突然的消息,让元宝不能消化,楞在当场。
  君淡然抬头,看她杵在原地没动。好看的眉毛一挑,带着薄薄笑意问道:“不想去?”
  元宝立刻使劲摆手:“哪能啊,当然是大人去哪儿,小的就跟着去哪儿。”
  君淡然轻笑一声,随手拿起桌面的一张纸,将正面转到元宝面前。
  元宝定睛一看,那纸上画着一张女人脸,上了年纪的样子,面目虽然模糊,但元宝隐约猜到那是银叶子的图像。
  “认识吗?”君淡然定睛看住她的眼睛问道。
  “不认识。”元宝迅速做答。
  君淡然勾起嘴角,浅笑道:“这就是昨天逃狱的犯人,告示一会儿就贴出去。若抓到犯人的赏银10两,若抓到劫狱的,赏银30两。”
  元宝一听,咕咚一声艰难咽下口水。还真是没有活路了。她娘要是老实巴交在这里不出声藏着也行,可她总不能天天给她娘灌安眠的药汤。可如果出去了,刀子立刻落下,本来的罪或许还死不了人,可逃狱?
  元宝想撞墙死了算了。
  元宝暗自纠结,君淡然却拿起毛笔,在那幅毫无特征无法与普通路人识别的画像上重新画了几笔。只几笔,元宝再次有了出门撞墙死了的心愿。
  这位一向没多少表情,总是神色淡淡的君大人居然只添了几笔,便把她娘的样貌、神韵都画了出来。
  君淡然提起画像,再次转到元宝面前,逗老鼠般对元宝道:“这会儿可认识了?”
  元宝心虚地嘿嘿笑着,假装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之后,郑重摇头道:“禀大人,您画的可真好,不过,小人虽然觉得依稀有点儿面熟,不过还是从没见过。”
  “是吗?这个县也不大,几个村、乡的乡亲们都很熟,居然昨天出去找一天,都说没见过这个女人,难道她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君淡然自言自语。
  元宝立刻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君淡然对她摆摆手,“你去准备吧。”
  元宝虽然纠结,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君淡然;“大人,我能不能问问您,这次去小玉河,咱们是办公差还是办私事啊?”
  君淡然看着她,没回答,而是问道:“你跟钱串串很熟吗?”
  元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麻木道:“昨儿就告诉您了,不是特熟,就是乡里乡亲。”
  君淡然了然地点点头。对元宝道:“其实,你也算是衙门里的人,告诉你省去很多麻烦。这次有人禀报钱串串伙同14人的盗墓团伙要去盗穆霞县盗林乡怪墓,大后天出发,分成两路。我们就跟着第一路先行的小玉河这路人去,我已经跟穆霞县的陈大人飞鸽传书,到时候只需要里应外合便可以抓住这伙猖獗很久的盗墓贼。”
  元宝听着他信息完备的说明,冷汗瞬时爬满后背。
  这……串串哥竟然刚改行就被已经有人在后面等着抓捕了?
  君淡然见她目光呆滞,继续道:“我一直很奇怪钱串串好好的捕头不做,为何突然要改行。他当时只说有了心仪的姑娘要娶过门,没说别的。别人娶妻生子都是想把捕头做好,再高升去,他却辞了差事,直到昨晚有人线报我才知道,他已经误入歧途。”
  元宝开始浑身颤抖,那句有了心仪的姑娘让她心口跟扎进把匕首似的。这世上除了钱串串和宝鼎老爹,再没有人对她好得比亲人还亲人,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钱串串被抓起来?
  君淡然不动声色地偷偷看她神色变化。
  元宝一概不知,木然抬头,问道:“大人,我……能不能不去啊?”
  “不行,因为我已经告诉你了,如果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取消了盗墓计划,你又是钱串串的同乡,我会以为――”君淡然突然顿住,定定看了元宝一会儿后,慢慢道:“你去告的密。所以,从我告诉你这刻起,你猜你的行踪会怎样?”
  元宝一听,全身跟抽了骨头一般,还能怎样?
  这会儿不仅她和她老娘被扔在了热锅上,就连钱串串也成了板上肉。
  元宝立定,对君淡然表态道:“大人,我一定不会告密的。请您一定放心。”
  君淡然点点头,挥手让她离开。
  傍晚,元宝早早拿着让翠花婶包好的一大锅包子钻进自己的房间。
  “你……想饿死……我啊?”一个声音有气无力地从床底下传过来。
  元宝连忙跑到床边,趴下,将木板从地底拖出来,满脸堆笑道:“娘啊,好日子来了,老爷要去京城,我跟着,给你准备下包子了,够你吃一阵子。你吃完了,就偷偷回家找宝鼎老爹,千万天黑的时候出城,趁那些小商小贩回家,你混在里面,那时候县太爷不在,估计这些衙役也能偷个懒,不会查的那么严。”
  银叶子也不细听,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口咬下半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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