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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宴(壹)步步杀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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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往事众人均是知晓,云梦公主听叶欢议论明太祖,急于想知金龙诀的秘密,倒不追究叶欢的妄言之罪。众侍卫见上师、公主都无意见,自然也不会对叶欢呵斥。

叶欢又道:“当年都说太祖是因为忌讳身份,树立威信,怕人轻视他的出身,这才讳疾忌医。可太祖雄才伟略,如何会在这些事情做文章?想英雄不问出处,当年汉太祖刘邦岂不也是个无赖出身,但图一代伟业后,有哪个敢于轻视?相反……更多人会因为汉太祖的出身而敬仰他的丰功伟绩。明太祖大智慧之人,如何会忌讳这点?”

众人倒觉得叶欢说得有些道理。

云梦公主第一次想到这点,心中奇怪,立即问道:“是呀,为什么呢?”

叶欢缓慢道:“有人感觉太祖行事不合情理,暗中推测。但很少有人知道,太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掩盖他当僧人时……见到金龙诀一事!”

众人诧异不解,但见叶欢终于说到正题,专注地听下去,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叶欢语气中带分神秘,突然又道:“元末之年,群雄逐鹿,太祖绝非算是当年最具实力的力量。想刘福通、徐寿辉、陈友谅、张士诚等人,均是一时翘楚之辈,大元百足之虫,虽死不僵,亦是不容轻视,但唯独太祖能脱颖而出,一统天下,你们说是为何?”

众人不语,心道这个问题倒很难讲。同时又有不耐,暗想你说金龙诀,为何非要说这些陈年往事呢?

卫铁衣开口道:“太祖能如汉太祖般礼贤下士,知人善任,文有刘伯温、宋濂等人相助,武有徐达、常遇春等人协助,自然能一统天下。”

叶欢笑笑,反问道:“太祖手下的徐达、常遇春的确是一时猛将,刘伯温、宋濂也是无双文臣,但旁人既能称雄,和太祖一争天下,难道说那些人均是浑浑噩噩的无能之辈?想徐寿辉当年,远早太祖起事,挥兵千里,打得大元猛将丢盔卸甲,手下岂能尽是平庸之材?徐寿辉当年纪律严明,深得民心依附,更胜明太祖,其手下赵普胜、倪文俊、陈友谅等人可说是文武双全,一时无二,丁普郎、项普略、欧普祥、陈普文等人威猛无双,百战百胜……”

卫铁衣不服道:“他们若真的如此威名,怎么少听人言?”

叶欢放声长笑道:“都说卫铁衣是为五军都督府一时豪杰,不想今日一见,见识不过如此。”

卫铁衣脸色涨红,几欲拔刀,可见叶欢竟还淡定自若,摸不清对手的底细,终于没有出手。同时心中惊凛,不知道叶欢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叶欢看似经商公子,怎么会如此精熟陈年往事,同时对他们的来历了如指掌?

秋长风一直沉默,似乎琢磨着什么,此刻终于开口道:“历来成王败寇,圣人孔夫子都笔削春秋,述而不作,后代史官削削改改,只为固帝王之业,早是定律。”

叶欢向秋长风望去,缓缓点头道:“秋兄此见倒是真言。历代史书,均由胜者编写,汉太祖成事,这才成全三杰之名,若是当年楚霸王为帝,削书立史,后人又有谁知道张良、萧何、韩信之辈呢?明太祖得了天下,常遇春这才能成为大明第一猛将,若真的是张士诚、陈友谅称帝,只怕常遇春也难享乱世第一猛将的威名。”

众人虽觉得叶欢此言很不舒服,但不能不承认,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叶欢见众人脸色迥异,像是看出了众人的想法,续道:“远的不说,只说当年鄱阳湖一战,太祖、陈友谅挥兵鏖战在湖上,胜败之势数番转移,陈友谅手下无敌将军张定边屡压明太祖,甚至一举击沉太祖所乘大船,太祖生死一瞬之际,几乎就没了大明的天下。那一战若太祖不幸,怎有大明王朝,后人谁能传颂刘伯温、宋濂、徐达、常遇春等人 ?'…fsktxt'”

众人默然,知道叶欢说的是当年朱元璋、陈友谅争夺天下时至关重要的一战——鄱阳湖水战。

那一战可说是惊天骇地,鬼神皆惊。

硝烟散去多年,但朱家提及往事,都是心中忐忑,不能不说侥幸。

鄱阳湖水战后,陈友谅最终兵败,但朱元璋亦是元气大伤,几乎死在湖中,战况惨烈可见一斑。

叶欢环望众人,又道:“但明太祖幸运,终究取胜。取胜的关键却在于常遇春伏在水底半日,遽然水中爆起,一箭射伤了陈友谅的手下第一大将张定边。”

那无法主持听及此事,脸颊突然耸动了下,更显脸上伤疤狰狞。他眼中有厉芒闪动。似乎觉察到什么,扭头望去,见到秋长风正移开目光。

那主持轻轻一叹,望着那墙上的山水图,喃喃道:“万里江山,好一个万里江山。”他叹息中有分豪情壮志,但更多的却是往事如烟,英雄落寞。

叶欢道:“常遇春一箭射在张定边的脸上,但张定边重伤之下,还能一举重创常遇春,打得常遇春五脏俱伤,脉络移位。后来常遇春北伐归途暴死,别人不明所以,但知情人都知道是常遇春在当年鄱阳湖水战的伤势反复罢了。鄱阳湖水战,张定边重伤之下,还能护主杀出重围,张定边离去,明太祖这才艰难取胜,常遇春后来养伤近一年,病榻中不得不感慨道,‘天下英雄归湖广,湖广豪杰看普郎。普郎虽勇亦要拜,拜我定边独嚣张!’”

叶欢最后几句说得朗朗上口,豪情勃发。

众人心中默念那几句话,只感觉话语铿锵有力,同时一股豪气涌上心头,不能自已。

只有云梦不明所以,问道:“这几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叶欢解释道:“这首诗是说经鄱阳湖一战,就算常遇春都不能不叹服,当初天下英雄好汉,尽出湖广,也就是出在徐寿辉、陈友谅所在的地域。但湖广好汉,还要看赵普胜、丁普郎、项普略等人的脸色。说来也怪,当初湖广好汉,很多都有一个普字,因此那里的人,称呼这些人为普郎。鄱阳湖水战,这些人均是中坚之力,杀大明勇士无数。但这些普郎虽勇,还是要拜服一人,那人就是……张定边,元末乱世真正的第一好汉!”

云梦公主听到这些往事,又念到“拜我定边独嚣张”一句,想着当初张定边纵横鄱阳湖的威风,也忍不住叹息道:“原来世上居然有这种好汉,我什么时候能见到这种人一面,才算无憾。”同时斜睨了秋长风一眼,多少又带分不屑。

她当然是觉得秋长风头脑活络,但绝对算不上好汉的。

叶欢突然斜睨了无法和尚一眼,缓缓道:“张定边现在还没死。”

那无法和尚眼中突然厉芒一闪,脸色森然。

众人一惊,云梦、卫铁衣都追问,“他没死,他在哪里?”他们实在难信,因为从当年到现在,大明已经三代君王,张定边没死,那还不快到百岁的年纪?

叶欢目光从无法和尚身上移开,轻淡道:“我又如何知道呢?”

云梦公主难掩失望之意,秋长风目光闪烁,突然道:“叶公子说了这多往事,很是精彩,但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叶欢目光一凝,定在了秋长风的脸上。

秋长风嘴角有笑,笑中却带分探究之意。无论那故事如何奇诡,但秋长风显然还没忘记金龙诀一事。

叶欢突然发现这个人,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还要高深莫测,而且这人很执著。

没人知道叶欢的来历,也没人真正的明白秋长风的实力。

这两人表面看似相处平和,但真正如何看待对方,亦是不得而知。

叶欢略带探寻的目光终于移开,缓缓道:“我说了这些,只想说张士诚有德有兵,徐寿辉有文有武,其实并不逊于明太祖。但他们输了,并非实力不济,而是在于一个运。每人都有个运——命运。”

他本是好像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但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突然带了分难言的幽然诡异之意。

众人望见他脸上的神秘,不知为何,心也颤抖起来。

命运!

每个人都有,就算一草一木也有命运。冥冥中,人其实并非自诩的华贵高昂、万物之灵,最少世人始终不明白为何而来,去向何处。

每人的命运都不相同,但后人来看,每个人命运却又是清楚明白。

这像是命运难揣,又像是命运早定!

不但人有命运,江山也有命运,《日月歌》岂不就是说江山的命运?聪明的在想,叶欢突然提及了命运,难道是说,金龙诀也关系了命运?金龙诀和《日月歌》之间,本来不也是有根线在牵扯关联——命运的线。

众人那一刻,想得太多,唯独云梦公主大声道:“我们想听的是金龙诀的事情,麻烦你快点说好不好?”

叶欢笑了,说道:“好,我就说金龙诀的事情。传说中,金龙诀是个改变命运的东西,明太祖就是因为得到了金龙诀 ,改了徐寿辉的命运,这才战胜群雄,得以一统天下!金龙诀自太祖一统天下后就不见,太祖亲自命人画的这幅万里江山图中,就藏着如何得到金龙诀的秘密。”

他这次说得实在太直接,太简单,云梦公主听了,反倒有些不明所以,眨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再问什么。

可很多聪明人都变了脸色,就算无法和尚都脸色迷惘,像是又坠入前尘往事之中。

秋长风听到这里,心中一震,难以置信。

金龙诀现天一统,南方尽平北方耸。这句话原来就是这个简单的意思——太祖得了改变命运的金龙诀,因此能一统天下。

简单的又让人难以理解。

这世上真有改变命运的东西?这怎么可能?

可《日月歌》清楚地证明,所言的一切都已发生,而且是确实存在。这又说明金龙诀的确存在,而且可以改命。

朱元璋本是个和尚,用金龙诀改命当了天子。徐寿辉本是气势恢弘,手下能人猛将亦多,有天子之象,但被朱元璋用金龙诀把命数改变,这才身死?

改命!这是多么离奇荒诞的想法。秋长风嘴角带分苦涩的笑,转瞬想到为何姚广孝对《日月歌》重出这么重视。

既然有命运可改,朱允炆就可能寻求金龙诀改命,改变朱棣的命运,改变他朱允炆的命运。甚至可调动命运中的十万魔军,重夺帝位。

朱棣不紧张东瀛倭寇,但在意金龙诀,是以让姚广孝一心一意的寻找金龙诀,难道也信了这个荒诞不经的传说?

云梦公主终于想明白些事情,见到姚广孝森然的表情,也是色变,可随即问,“如何改命?”她立即想到了大哥和二哥一事,振奋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叶欢摊摊手掌,苦笑道:“我又如何知道。这些不过是传说,我听来的传说,究竟如何,是真是假,我也不能肯定。”

姚广孝本来一直静静的在听,闻言突然道:“你撒谎。”

叶欢皱了下眉头,半晌才道:“道友何出此言?”

姚广孝目光转过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叶欢道:“你是信这件事的……对不对?”

叶欢本神色自若的表情现出分不安,反问道:“道友怎么这么说?”

姚广孝嘴角带分诡异的笑,阴森道:“当年的鄱阳湖水战一事,都说刘伯温未卜先知,让太祖离开座船,这才避过张定边谋划的惊天一击。但实际上,刘伯温当时并未在鄱阳湖!”

叶欢有些不自然道:“他不在鄱阳湖又如何?”

姚广孝道:“刘伯温当初在哪里并不重要。但刘伯温不在鄱阳湖,那提醒太祖躲避的就不是刘伯温,传说的事迹就是有要掩盖事实的目的。你开始就说太祖有未卜先知之能,其实早就觉得,这躲避一事是太祖自行做出的,因为太祖拥有金龙诀,金龙诀既然可改命,当然可以预知命运。这种金龙诀若真的存在,费尽心思要找到金龙诀的肯定是乱臣贼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金龙诀!”

众人肃然,叶欢目光微凛,落在姚广孝身上,像是第一次认真来看姚广孝。他蓦地发现,这里真正深沉的人不是无法和尚,亦不是秋长风,而是姚广孝。

姚广孝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多。

良久,叶欢才叹道:“就算一切如道友所言,又如何?你方才不是说过,我只要能了却你的心事,你根本不会多管什么。”

姚广孝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残酷之意,“不错,我言出不改。你若能了却我的心事,从这万里江山的画中找出如何去寻金龙诀,就算你有谋反之心,我也不会对你如何,更不会管你是谁。”

叶欢本是镇静的脸上有些抽紧,缓慢问道:“我若是找不到呢?”

姚广孝道:“那你就是妖言惑众,再也走不出这个大殿。因为我……”顿了下,这才一字字道:“从未相信世上会有金龙诀一事!”

叶欢终于变了脸色。

众人越想越是诡异离奇,但听姚广孝这么说,无意是下了必杀令。众侍卫均是手握刀柄,只要姚广孝一声令下,就将叶欢乱刀分尸。

就算是秋长风,都是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姚广孝绝没有必要虚言恫吓。

不知许久,叶欢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众人实在不解他眼看要死了,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就算是云梦公主都知道,姚广孝要让哪个人三更死,那人就绝不会活到天明的。

姚广孝没有发问,他静静的等叶欢止住了笑,竟还没有反问。

叶欢收敛了笑,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嘲讽之意,“我明白了。”

姚广孝仍旧沉默,无法主持一旁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叶欢盯着姚广孝道:“我本来还是不敢肯定,但我今日见到他这样,我终于肯定了,他也是为了金龙诀而来。”

无法主持皱了下眉头,“他既然为了金龙诀而来,正应该和你一起齐心协力的来找这个秘密,为何反倒说不信,进而要杀了你?”

叶欢缓缓道:“因为他只想自己得到金龙诀!”

此言一出,无法主持和众侍卫都变了脸色。姚广孝反倒又恢复了木然的神色。

叶欢不等姚广孝开口,又道:“他早对金龙诀追寻了多年,又如何会不信金龙诀?当年的事情,他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多。但他绝不会让别人得到此诀,因为得到金龙诀的人,可以改命,甚至可以当上天子,他对永乐大帝忠心耿耿,又如何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无法主持眼中精光四射,隐显杀机,突然望向姚广孝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姚广孝不语,仿佛那一刻已然石化。

叶欢冷冷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因此他就算让你做了金山寺的主持,只要你一发现金龙诀,他就要杀你。”

无法主持身躯陡然一涨,竟如天神般的对着姚广孝。

众人凛然,不由挡在了姚广孝的身前。现在谁都看出,这个主持武功卓绝,绝非寻常的和尚。

姚广孝还是动也不动,那无法主持盯着姚广孝,寒声道:“真有此事?”他那一刻,如虎如豹,杀气凛然,就算脸上的伤疤,都在充斥着红光。

他当年无疑是个叱咤风云之辈,如今虽老,但威势不改。

这就让卫铁衣警惕的时候又有奇怪,不解这样的一个人,为何要当和尚。这人究竟是谁,竟对上师都敢出手?

秋长风一旁突然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你有脑子,为何不会自己判断?”

无法主持霍然扭头,双目怒张,众侍卫立即拔刀,心中却是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得住那和尚的惊天一击。

叶欢目光闪烁,眼有喜意。他隐约猜到这和尚是谁,知道这和尚虽然老矣,但若是出手,秋长风虽深沉,也未见得接得住。

只要无法主持能拖住秋长风,他自然能轻易离去。

陡然间,无法和尚舒了口气,全身放松下来。叶欢微愕,不待说话,就见那无法和尚望过来道:“你若是为了我好,当和我同仇敌忾。但你挑拨后,只在看戏,可见你方才所言,不过是想拉我下水,趁乱离去。老夫何等人物,怎会被你利用?”

叶欢笑容僵住,半晌才道:“他既然要对我下手,就是不想泄漏这金龙诀的秘密,杀了我后,只怕就会对你下手。你若为我不平,我到时还能帮你,但你若袖手,我难以幸免,那时可没人帮你。”

无法和尚突然大笑道:“老夫何须你帮?”他此言一出,本来垂暮的老和尚突然有了纵横捭阖的无敌将军之气。

任谁一眼见到那和尚的气魄,心跳都不由加速,都觉得那和尚绝非狂妄自大,而是真正有无边的自信之意。

叶欢见状,亦是一时无语,可眼珠转个不停,也不知想着什么。

那和尚嘴角突然有分狡黠的笑,又道:“老夫其实也想看一个人临死前,是否会灵台清明,参透金龙诀的秘密。更何况,你若参透了万里江山图的玄奥,也不会死,我何必急于出手?”

叶欢讶然,秋长风脸上浮出丝微笑,初次感觉这个和尚非但勇猛无敌,而且心智亦不输于旁人。

姚广孝竟还和没事一样,只是望着叶欢道:“说也说完了,笑也笑过了。我给你一个时辰的功夫……” 回望秋长风道:“日落之前,他若还参不出此画的秘密,就以妖言惑众之名,将他就地正法!”

说罢,姚广孝坐在一旁,闭上双眸,再也不望叶欢一眼。

叶欢脸色改变,看了一眼秋长风,见到那苍白的脸上带着分凛然,一颗心沉了下去。

这时日头偏西,虽还夺目,但多少带了入暮之意。

秋风萧瑟,吹到殿内,有着说不出的肃杀。

众人看着叶欢,如同看着个死人一样。这万里江山的画在金山都有了二十多年,以姚广孝和那无法主持之能,尚不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叶欢有何本事,能在这一个时辰内,找出金龙诀的秘密?

叶欢环望四周,额头也有了汗水,苦涩道:“我这是惹火上身,作茧自缚。”

众人虽有同情之意,但上师吩咐,谁敢为他反驳出头?同时众人也有好奇之意,心道金龙诀一事既然极为隐秘,这叶欢又如何知道?

叶欢长叹一口气,终知道姚广孝言出无改,时间紧迫,竟不多说,目光早落在那幅画之上。

时光飞逝,眼看着那日头一点点地沉去,叶欢心悬之际,云梦公主却有些不耐。

她倒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江山图的秘密,索性不想。见叶欢桩子一样,看起来无趣,目光一转,落在了叶雨荷身上。

叶雨荷竟在殿外,望着茫茫江水。

金山寺主殿建在半山腰上,凭栏处,只见大江如带,茫茫东去。浪花翻滚,唱着世间阴晴圆缺,悲欢离合。

大殿内一波三折,述说着惊天往事、波诡云谲,可就算不可思议的金龙诀,一统天下的雄图大志,似乎也吸引不了叶雨荷的注意,她只是望着滔滔江水,似在想着什么。

云梦公主突然想到什么,见叶欢还是皱眉思索的样子,被砍头前只怕不会有什么收获,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叶雨荷的身边,低声道:“叶姐姐?”

叶雨荷本是警觉之人,这会不知为何,竟完全没有发现云梦公主到来。听云梦公主召唤,这才回过神来,有丝茫然道:“公主,怎么了?”

此时日将沉江,那落日的余晖落在叶雨荷的身上、脸上,带着分金红的色彩,一眼望去,如沐浴在金光辉煌之下。

可就算那金光灿烂,似乎也照不亮叶雨荷的脸色。她有心事——很重的心事,但平日都被冷漠遮掩。

云梦公主突然发现,她一直只看到叶雨荷的武功高强,剑法如电,但除此之外,从未留意到这如空谷幽兰,雨夜荷花般的女子,还有股骨子里面带的忧悒之气。

叶雨荷为何忧悒?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云梦公主并未多想,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殿里呢?”

叶雨荷道:“我为什么要去殿里呢?”

云梦公主一怔,竟被叶雨荷问住。《日月歌》引出金龙诀,就算天子都开始惊凛,太子、汉王、黑衣宰相,锦衣卫、五军都督府,内阁纷纷卷入其中,就算云梦,都是不知不觉的被金龙诀吸引,一心想探出金龙诀的秘密。

可直到现在,云梦才想到,原来也有很多人对金龙诀不关心的。叶雨荷无疑就是其中的一个。

云梦公主回过神来,岔开话题道:“那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叶雨荷略作迟疑,说道:“什么……都没想。”

云梦公主也是女人,知道女人这么说的时候,恰恰是想了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眼珠微转,突然道:“你是不是在想秋长风?”

叶雨荷微震,并不去看云梦公主,只是平静道:“为什么这么说?”

云梦公主不答反问道:“你觉得秋长风怎么样?”

叶雨荷望着苍茫江水,眼中带分江气的朦胧,“他怎样,关我什么事呢?”手触摸下衣襟下的荷包,那里有个小小的硬物还在——那是个蝉儿。

云梦公主看着叶雨荷的脸色,轻声道:“他这个人,虽然脾气坏一些,狂傲一些,对人爱答不理一些,但其实还算个不错的人。”

脑海中竭力去想着秋长风的优点,云梦公主却蓦然发现一处都找不到。不得不绞尽脑汁道:“他其实长得不错,你看他的眼,还算不小,他的鼻子,也算挺直。他的脸……”心中虽想,总和死了爹一样,还是口中赞美道:“他的脸也挺白的呢。”

叶雨荷反倒有些诧异,如同听到如来在赞美阎王,一时间不知道云梦公主为何要说秋长风的好话。

云梦公主又道:“他官也不小,锦衣卫千户,五品,他还得上师和我父皇信任,看起来升官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叶雨荷终于打断道:“公主,你究竟要说什么呢?”

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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