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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贴身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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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打听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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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丸国国都耶宛。
近郊的一所别苑。
满院的紫藤花开,郁郁喜人。微风过处,飘飘悠悠,瞬时而成一场绚烂的花雨。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
……
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晚风带着悠然的琴音,越过高墙,越过门扉,直入书房内的男子耳内。
男子身着一袭暗紫色宽袖袍,金凤纹镶边,倒是尊贵万分的打扮。初听得这歌声,温润的俊颜上流露出一丝不解,随即又似大彻大悟般畅然大笑。只是这笑,却又隐隐地带着一丝邪肆与张狂。
“公子,伊姑娘的琴艺果真是天下无双。”
身旁的近卫一听,赶忙溜须拍马道。
眸眼一眯,声音立时便沉了下去:“嗯?”那从喉间发出的字眼,似乎根本就没有出口,只是顶在其间,含糊道出,却是带着万般的威势。
“属下该死!是夫人……夫人的才艺天下无人可及……”
“若再喊错,黎元,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是是是,公子教训得是,属下一定谨记。”
抹了一把虚汗,那被唤作黎元的人在男子挥手斥退下悻悻地替其拢上房门。临了,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书房内,男子的眼中是一抹傲然的笃定。
伊素兮……
我说过,总有一日,你会真正成为我的女人……
你……又能抗拒到何时呢?
真的对你俯首称臣的模样很期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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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曲子伤情,更伤神,要不咱再换首其它的弹弹?”
凉风袭人,花香醉人,可这人的话,对于素兮而言,却是吓人的。
只因为这声音,恰是出自于素兮原先在翊冽王府时的婢女——碧菊。
被带到这儿的第一天,素兮万万都想不到,会在这狼丸国见到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
彼时娇憨得时常犯错的小丫头,时而大大咧咧的小丫头,时而又与她不分尊卑调笑的小丫头……
原来,人心,最是难测。
而她,却轻易地,便陷入了这一盘僵局。
既然如此,那么,她便将当初对她赋予的情,统统收回。这样,该是为时不晚吧?
主动忽略碧菊的劝诫,素兮指尖微动,细细地在那琴弦上一勾,便是一尾颤音,徐徐而出。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琴声不断,其声婉转流长,醉人心魂。
风声朔朔,树叶沙沙作响,舞动那曲曾经名动天下的《朱砂泪》。
世人皆知此曲令安淋沫名噪一时,可又有谁知,她的曲,是何人作,她的词,是何人填?
若是没有她当初的执着,是否,就没有了御翊与安淋沫的纠葛?
是否,也就不会有她如今被下堂成为弃妇的下场?
说到底……
是她自己,亲手将完美无缺的安淋沫送到了御翊眼前。
是她自己,亲眼目睹了那一场场独属于她与他的欢艳旖/旎。
是她自己,亲手营造了这一切。
果真,一不错,步步错。
可是,为什么,他在她和她之间选择的,偏偏是安淋沫……
为什么,非得是她?
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
她,注定得不到所谓的幸福。
她与他,也注定不可能成双。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当手抚向那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的*时,素兮却是笑开。
御翊,你倒是有先见之明。
刀光剑影中,全力护住的,唯有她。
看来我腹中的,果真是个累赘……
可是这累赘怎么偏偏那么顽强呢?明明都要离开我的身体了,却在最后一刻还紧紧地依附在我的体内……
呵……
若你知晓他如此冥顽不灵,是否会气得头冒青烟呢?
正文 一百十四、谁可相依3(求月票)
慵懒的午后,杨柳垂落。
悠悠湖心,碧波轻扬。
褪下鞋袜,莲足轻点,又晕荡起一圈又一圈细小涟漪。
久而不散。
凝望着那水中清痕,素兮只是兀自发呆。
金光闪亮,那灼灼耀人的,可是那曾经的伤痛?
“王爷确定只愿护住身旁之人?”
“本王的人,自是不会让你们带走。”
那对话,竟似蝼蚁,虽然小,却是嗜心至极。
一直钻入耳内,继而啃噬着浑身上下每一片肌肤,每一个细胞。
殷红遍布,幻化出最璀璨的血肉,却是无止无休,午夜梦回,总爱扰入梦中,生生折腾着她脆弱的神经。
不相忘,自难忘。
却原来,忘却,也需要奇迹。
一种,让她得以真正解脱的奇迹……
水波逐渐归于平静,到最后,无波无痕的湖面,宁静点点,清新盎然。
为何,会有一张熟悉的俊颜盘旋,稔是她如何眨眼企图屏蔽,都无济于事?
御翊……
既然绝情,为何关键时刻却非得要喊出那撕心裂肺的两字?
为何,非得让她想要刻意忽略那两字,都难?
明明,他已经在她和安淋沫之间做下了选择,为何连离开,都得让她抱有他还在乎着她的幻觉?
却仅仅,只因为他似倾尽所有般唤她的两字……
唇畔一丝苦涩,细细流转,蔓延开来,荡出一抹娇花。
涩意犹在,却又有些释然。午后的阳光透过那茂盛的枝叶洒落在她身上,点点金光,点缀出坐在湖畔悠然戏水的女子一张动人美艳的容颜。
颜依旧,只是心已逝……
素兮突然便感谢起挟持她离开王府的张剑来了。
虽然说他总是黑巾蒙面,那和她相对的言辞也甚是犀利,一双眼更是时而露出几分骇人的冷意,可终归这一路,他并没有虐待她,更没有杀她。
反倒是精心款待,礼待有加。有时甚至让她感到,有一股淡淡的熟悉……
对于一个俘虏而言,这该是不错了吧……
一路上似是为了躲避御翊的追查,他屡次都要给她变装。那一张张细腻的面皮贴在脸上,黏糊糊的,痒痒的,难受至极,每一次,她都有种下一秒便会立刻窒息而亡的恍惚。
许是看出了她对易容这技术活的难以接受,到最后,张剑竟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要她一路配合,加之以时常用刀剑威胁一番。可当她真的无所畏 惧“炫”“书”“网”地要迎上那刀剑时,他却又迅速地收回那作为威胁的利器,反倒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暗暗好笑的同时,素兮却还是配合着他。
因为她知道,想要远离御翊,只靠她一个人,远远不够。
既然看出了张剑对她并无杀意,甚至于有些保护的意味,那么她,又何必推拒这股助力?
只是素兮没有想到的是,这躲避御翊,也有尽头。
终有一日,离开御翊这个虎穴的同时,却还得面对另一个狼窟。
只是她,却晚了一步逃离。
也便使得自己,落入如今这般欲动而不能动的境地。
“昔有美人,露足而嬉。只为情郎,一饱眼福。不知兮兮此番,是否专为忌延而如此煞费苦心?”
一听见这邪肆得有些不正经的声音,素兮便觉头皮一阵发麻。
不错,这狼窟的主人,正是当时王府水榭戏台之后,湖底深水之中差点强要了她的人。
那个,自称忌延的男人。
那个,狂傲得似乎连告诉人名字,都是一种赏赐的男人……
那个,对她行尽羞/辱之能事,让她心生绝望到*以死摆脱耻辱的男人……
只是自来到这儿,轻佻如斯,戏谑如斯,逗弄如斯,揶揄如斯,讥诮如斯……竟让她,无所适从。
似乎那被羞辱到绝境,被羞辱到差点与死神零距离接触的一幕幕,根本便不曾发生。
他依旧是他,却对那时的事绝口不提,俨然一副想要好好弥补的模样。对她的兴趣,更似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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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而站,忌延的身影挺拔颀长,那张脸轮廓坚硬,又添了一抹独到的柔软与温和。掩映在阴影中,表情看不真切。
只不过嘴角勾勒出的那丝小小的细痕,却被素兮轻巧地捕捉到。
斜睨了一眼不请自来且出言不逊的男人,素兮继续面向那粼粼湖面,一双脚更是有意与他作对一般,在水中使劲拍打,只听得那水声哗然,倒是给这*的天气添了几分生趣。
“兮兮,你未来相公在这儿呢……有什么不满赶紧往我身上招呼来,小脚小丫什么的尽管招呼,相公绝对承受得住……”
兮兮……
恶寒袭身。
未来相公……
又是恶寒,又是满头黑线……
这年头,自以为是自大妄为的男人倒当真是不少。御翊是一个,而眼前这位,明显也不遑多让。
“忌延,你可以再说‘相公’二字试试。”语气平缓,听不出有丝毫的波动,素兮的唇微启,眼中带着幽幽的光。
相公,她有相公吗?
她一心以待的相公,已经死了!她哪来的相公?鬼门关招的?
曾经每一次唤着便觉有股淡淡的甜蜜漫溢的两字,如今对于她而言,只是一场梦魇,一场见证着自己被他彻底遗弃彻底伤害的残梦……
“这不叫相公叫什么?你我后儿个可就要拜堂成亲了,这称谓方面,一点都马虎不得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忌延倒是极为配合地说着,只是一双眼中笑意不减。
听到此,素兮便再也悠闲不下来了,脚从水中收回,也不管不顾,蹭蹭蹭便站在了忌延面前。
原本他便高了她一个头,如今她这般赤着足,身子只到他肩部,气势上明摆着是输人一筹。
“什么拜堂成亲?什么后儿个?你把话说清楚……”一直都在那边自导自演,将她置于何地?
素兮真是不懂,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呢?
张剑口口声声说奉了那个挨千刀亲王的命令要掳走她,可半道上被这个忌延给抢了人,他却一点都不担心项上人头不保,到现在也没见他有丝毫动静。
隐隐的,似有一丝真相浮出水面。可看着别苑那并不严密的守卫,素兮又暗自将心底的猜测压下。
眼前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一直和御翊作对的扈合亲王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千万人的统帅呢?
完全便是滑天下之大稽。
何况住的宅院虽然光线亮丽,但这么少的几个人把守,根本就不符合一个亲王所担忧的刺客问题,忧患意识明显之低,身份即使高贵,却也不会那般尊贵到天吧?
“兮兮,真不知你是后知后觉呢,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府里头每日进进出出那么忙活着,那‘喜’字估计也贴到了你现在所住的闺房了吧?成亲的东西都已置办得差不多了,处处都是喜庆的气氛,你居然还问我成亲是怎么回事……你这女主角究竟是怎么当的?”
那眼角眉梢的笑,似要生生溢出,蔓延在那张俊颜上。优雅得,有些过分。连带着那一起一伏的喉/结,带着几分扑朔迷离的犯罪因子,直入素兮的眸。
“你根本就没经过我同意!”长腿踢出,强而有力。
脚上本就因为沾了水而湿透,踩在地上,不免沾了泥泞。
这般如他刚刚所愿地往他身上招呼过去,刹那间便在那件惹人注目的白袍上露出一道细小的脚型。
倒是小巧得很,活脱脱像是刻意雕上去的。
映衬着那会说话的眸子,清澈坦然如同清泉,可仔细望进去,又如幽潭。彩光流逸在眸间,乱人心扉。似乎只消一个眼神,便是千言万语。
忌延一怔,愣了片刻之后大笑出声,那声音爽朗中透着低沉,竟似从来都没有人这般令他开怀大笑过。
“这东西留得好啊……兮兮是想要将它作为我俩的定情信物吗?”
“你!——”一时气岔,脚丫子想要再接再厉,却是冷不防力度把握不够,直接便往后倒去。
惊呼声起,倒是没有与那坚硬的用细碎石头铺就的地面相触,只不过,却是落入一副属于狼的臂膀。
“兮兮,这么近距离投怀送抱,这不是让我想入非非吗?”
戏谑的声音不温不火地在素兮的耳畔回响,那张薄唇,似乎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便可精准无误地攫取她的耳,细细吮咬。
上一次暗夜中的水底,素兮并不曾看清。
如今这般近距离,却蓦地发现,这忌延的眼睛,竟跟御翊的,有几分相似……
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吗?
沉迷在那双一瞬不瞬注视着自己的眸中,素兮眼前仿似又见记忆深处那张脸,深情缱/绻,宠溺满怀。
直到那双眸子不期然染上一抹欲色,而她的耳,也在下一瞬被狠狠掠夺般吮/咬。
顺着忌延的目光而望,素兮这才发现刚刚竟由于踢他的动作幅度太大,衣衫迸裂开来,露出那诱/人的锁骨,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两份柔软。此刻身子在他怀中,衣衫凌乱,面色绯红,完全便像是无言的邀请,只恨不得将自己埋入地缝,彻彻底底地毁了行踪。
“忌延你无耻!”
拼命挣扎,原以为万难如愿。岂料他竟轻而易举便放开了手,俊脸上,是一抹满足。
“只对你无耻,这不是最深情的表现吗?”动人的话道出,随即,却是话锋一转,语气冷然到了冰窟,“如今的你除了嫁给我纳入我的羽翼之下,你以为,还能怎样?御翊他对你根本就不在意,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地企图让他悔改?呵……痴人说梦!”
“兮兮,嫁给我,是必然。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呢?不……你谁都没有了……在这狼丸国,你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能依靠的,只有我……”
“如果你听话,我可以派人将伊绅安从天牢里救出来,甚至于让熏婉兰也来陪你。当然,如果你对我那位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实在是没什么感情的话,我也可以替你除去……”
“可是……若你执意拒绝我,那么你腹内的骨肉……我不敢保证,是不是还会有那么好的忍耐力,大发慈悲地让他活下来。”
“上一次会选择救活他,完全便是一时心软,可下一次,我会将自己的心软收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回答我。”
自说自演了这么久,忌延似乎是觉得够了,停下来,静静地等待那个答案。
岂料,等来的,却只有那一声淡笑,以及那云淡风轻的一句——“这孩子若你想要毁去,你便毁去吧。”
仿佛那般幼小的生命,那与她的血肉相连的生命,那会从她身上掉下来的生命,根本就与她无关。
“看来你这女人根本就不爱御翊嘛……若是爱,怎么舍得将和他共有的孩子舍弃?”一声嗤笑,伴随着一声似是而非的戏谑,“既然这样,这转投到我怀里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你不用拿话激我。要毁了这孩子你就动手,我绝对不说二话。”不爱御翊吗?呵……若是不爱,那便大好了……
正因为爱,才会宁可亲手扼杀这孩子,也不让他诞生在没有父爱的世上……
眼见素兮不为所动,甚至于和前几次相谈一般露出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忌延莫名有些烦躁起来。
“你想死?”
“如果你想让我死,那么我便去死。”倒是难得的,素兮这么顺着他的意。
可是这一句,却又令忌延躁意莫名。
只觉得这女人实在是没出息得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情殇便弄得这般要死要活,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可自己这般又是怎么回事?
她要死要活,为什么他偏偏还要顾虑到她?
“十日!我将婚期延至十日后!若他能出现带你走,我便放手,若他依旧没有出现,你便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如何?但是,这段时间,你绝对不准想着死,懂吗?”
若当真说起来,金麟已破,这狼丸国国都耶宛早已岌岌可危。
可他,却还是要去打那个赌,那个对于他而言,有可能会一败涂地的赌,这为的,又是哪般?
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全部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可惜,他这般的妥协退让却没有让素兮动容。
只听得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随你。”
恨得他差点想要将她“就地正法”……
若早点要了她的身子管用,他倒是愿意尝试下……
不过好戏,总得留待最后,不是吗?
正文 一百十五、让我爱你1(加更揭秘谢月
狼丸国金麟城,凌宸国的大军已经入住,血的代价,却能换得如此成果,众人皆道值得。御翊破天荒地在还未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之际便命三军停发,在金麟摆了三天的流水庆功宴。
到最后,将领们伶仃大醉,而小兵们,自然也晕晕乎乎。
那偏安的一隅,灯火鼎盛,正是热闹的集中地。
御翊开席的所在。
“王爷,您和安绒国王子定下的两月之期已近,再这样无止境地庆功下去,会师狼丸国国都耶宛以便两面夹击的计划会不会搁浅?”
暗处,卫绝站在御翊身后,隔着那碧波湖畔眼见对面灯火辉煌处,左予琛以副帅的身份高居主位,在众将领中谈笑风生,卫绝不禁有些担心。
入目,满庭喧闹,擂鼓动,又是一番极致的欢畅。
这,是属于功成名就的夜,亦是属于……大获全胜的前夜……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理解的吧?
一抹淡淡的弧度划开在唇畔,暗夜中,御翊抿紧了薄唇,眼中光芒深邃。
“卫绝,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和贺济尔的那场约定,只不过是给皇上做个样子看看?”
语毕,霎时便引来卫绝的一声震惊:“皇上?王爷只是在做戏给皇上看?”
御翊不置可否,双眼远眺星空。
那瑰丽的夜,如火如荼。月挂夜空正中,静静地放射着光芒。而那群星闪烁,斑斑点点,竟一点一点地勾勒出那张刻入到骨髓深处的绝美容颜。
那星光一闪,是她清澈幽亮的眸。
那星光一闪,是她小巧娇俏的鼻。
那星光一闪,是她水润欲滴的唇。
那星光一闪,是她丝缎光滑的发……
那眉眼似乎还满含着对他的控诉,离情戚戚,只看得御翊一瞬间便低了首,不忍再看。
“若不是她……本王绝对不会上了这战场,更加不会,踏足这片疆域。”
“既然是为了救王妃,那王爷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也好早日解救王妃呢?”卫绝自知有些问题他能问,可有些问题,他不能问。今夜的王爷有些不同寻常,就是凭借着这丝不同寻常,他才大着胆子继续问道。
细风拂面,斑驳的树影投在湖面上,勾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随着水流缓缓摆动。
月光倾泻,投射在御翊的身上,为其拢上一抹淡然的疏离。
没有直接回答,御翊却是沉了嗓音:“你当真以为这张剑只是凭借着本王一句栽培便一步步做大到那般的地位?没有人的接应与放任,张剑带着素兮,真能够那般轻而易举便突破本王设下的关卡以及一干暗卫的追踪?”
“那会不会是扈合亲王派人……”
“不可能!他暗中混入幽岚城的人马本王早已清除干净。”话语笃定,俊颜紧绷得,有些让卫绝心惊。
“那会不会是……有漏网之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卫绝开口道。
御翊一听,却是大笑出声:“枉你跟随了本王那么多年,却还是不够了解本王。你说,本王会让这可能存在吗?”
“可是……”自知猜测有误,卫绝再不敢轻易下结论。
“这幽岚城中,除却本王的人马,你说还有谁独大?”
“王爷是说……皇……”
“除了他,本王不做第二人想。当然,若翊洛的封地不在黎云城的话,本王也许会怀疑到他的头上。”笑中是一抹冷凝,带着淡讽。
这,便是兄弟。
“可皇上为什么这么做?这对皇上而言没什么好处啊……”似乎是想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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