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世容颜染妖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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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婵，快醒来，我们还要坐看花开花落几庭前，我们还要成亲，我们还要永生永世呢！”迷迷糊糊之间，月清婵耳边仿佛响起了欧阳墨兮那好听的声音，好听的话。

“可是……可是，我快死了，你回来了……也……也是无用了……”月清婵半瞌眼帘，朦胧中，好像看见了欧阳墨兮那张绝美的脸，想要伸手触碰，手到半空中，却又是无力的滑落。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渐渐滑落，欧阳墨兮，为什么，爱你会这么痛？原来，死，也是种解脱，于你是，于我也是，只要我一死，你且好好活着吧，你与蓝玉染，我与我孤魂。

月清婵眼帘渐渐无力的合上，昏睡过去，无梦正好，否则，又是一阵梨花雨。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

第五十二章：一穗灯花似梦中

若是最初，你我没有相遇，那么是不是我的人生会比较好过一点？不，就算你如今不再认识我，已经忘了我，但是，曾经遇见你之初的那刻嫣花美雨，是我终生难忘的。

你是神，遥不可及的九天之上的神，我是人，卑微渺小在地上的平凡的人，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我爱你，这颗心，从未改变，到死，我也不会变，或许孟婆汤会让我来生的我忘了你，但是，不论过去几生几世，我最爱的，依然是你，欧阳墨兮，愿你安好。

“月清婵，如今成败只在我手，我想让谁赢，谁便可以赢。”司马清莲来到绾梨殿，走到月清婵的床边，眼神闪烁着威胁的光芒。

不论不如何，只要她月清婵一天未死，她司马清莲就难以安枕无忧。

“清莲，你知道我已是将死之人，今日却还说这话，是何意？”月清婵抬起眼帘，竟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是，我知道你活不过一年，但是，你在一天，皇上的心就永远在你身上。”司马清莲眼神哀怨，盯着月清婵。她司马清莲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得出来皇上不爱她，只是利用她罢了，可是，她却还是心甘情愿。

“原来如此，宁暄终究是太过执着，可是我……真的给不了他什么。”月清婵摇摇头，眼神略带些无奈。

对于苏睿辰，她始终是亏欠了太多，可是她能给的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她给不了。

“你的确给不了皇上什么，所以，你觉得，你值得皇上爱你么？”司马清莲冷哼一声，说道。

“当然不值得，所以，你要我干什么？”月清婵摇摇头，苦笑一声，问道。

“我要你……死。”司马清莲眸色一冷，是的，她要她死！只有她月清婵死了，皇上才能真正属于她司马清莲！

“呵呵……”月清婵听了这话，竟只是笑了。

“你笑什么？”司马清莲见月清婵只在一旁笑了，立刻怒上心头，厉声说道。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的，这样痛苦的日子，我实在是不想再熬下去了。”月清婵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司马清莲被惊的说不出话了，本来她以为，月清婵是不会乖乖听话的，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亲手杀了她！

“把你藏好的药，拿出来吧。”月清婵看着愣在一旁的司马清莲，微笑着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司马清莲握紧手中的药瓶，咬牙问道。

“猜的。”月清婵淡淡的说道。

“不过，现在，我不会死，我要看到司马睿兵败如山倒，我才会履行对你的诺言。”月清婵一双美眸看着司马清莲，缓缓说道。

她至少，要看到司马睿死掉，她才能安心。

“……好，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话。”司马清莲沉默良久，终于咬着银牙说道。

月清婵看着司马清莲离开的背影，上扬的嘴角倏地僵住，其实，笑，也很累呢。

十二重天——

“仙人，你真的能够治好我了么？”欧阳墨兮坐在天庭御花园的石桌前，问道。

“这是自然，不过，上神你可有对他人提起过这事啊？”天池仙人与欧阳墨兮相对而坐，摸着雪白的胡子，皱着眉头问道。

若是被蓝玉染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自然是没有，连玉染她都不知道。”欧阳墨兮摇摇头，说道。

“那便好了。”天池仙人终于舒展了眉头，点点头笑道。

“仙人，这御花园何以树树皆梨花啊？”欧阳墨兮环视四周，竟发现全都是纯白的梨花，片片飘飞。

“人间梨花谢却荼蘼，怕是有人失望了吧？”天池仙人随着欧阳墨兮的视线望去，却没有回答欧阳墨兮的话，只是别有深意的一番感叹。

“上神，这是我提炼出的丹药，你快些服了下去吧。”随后，不等欧阳墨兮说话，天池仙人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便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的珠子样的东西。

“嗯。”欧阳墨兮点点头，接过天池仙人手里的盒子，取出那颗丹药，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清婵，不是说好陪我一起坐看花开花落几庭前的么？”

“清婵，替我束发吧，我好久都没有束发了。”

“清婵，我答应你，我会在人间娶你。”

“清婵，我一生都不会负你。”

“清婵，以后你痛我便陪你痛，你不可以再伤害你自己。”

…　…

过去种种，如今在此刻犹如历历在目，欧阳墨兮终于记得了，原来他深爱的人，是一个名叫月清婵的女子，那个如梨花般的女子。

欧阳墨兮倏地站了起来，望着这满园的梨花，他伸手接下几片，眼里是深深地懊悔。

这一切是多么的荒唐，这些日子，竟是爱错了人！

“上神可是想起来了？”天池仙人自是发现了欧阳墨兮的变化，便出声问道。

“嗯，多谢仙人，否则，我这一生可就真的是犯了大错了！”欧阳墨兮眼眸里盛满感激之情。

若不是天池仙人，这一生，他欧阳墨兮就成了负心之人了！

“清婵，你等着我，我来寻你了。”欧阳墨兮喃喃出声，眸子里盛满无尽的眷恋，与悔恨。

“上神可是要去寻清婵姑娘？”天池仙人适时的出声问道。

“嗯，仙人请别将此事告诉玉染。”欧阳墨兮皱着眉头说道。

这些天，恐怕是让玉染误会了。

“小老儿一定办到。”天池仙人微微一笑，说道。

“多谢。”欧阳墨兮拱手一礼，道谢。

话罢，便招来一朵云，乘云而去，身后梨花朵朵，摇摇曳曳，似是深情意浓。

清婵，对不起，你一定很伤心吧？我负了你是我不对，可是，请原谅我，如今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你等我可好？我说过要娶你，便不会食言，嫁给我吧，清婵，我会弥补我的过失。

清婵，等我。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记忆蒙尘之时，伊人早已心碎，嫁作他人妇，夜夜独垂泪，日日愁断肠。

迷梦，如烟，谁人能看破？箜篌别后谁能鼓，肠断天涯。暗损韶华，一缕茶烟透碧纱。

何处疏钟，一穗灯花似梦中。

第五十三章：满眼春风百事非

若是当初，我没有忘记你，会不会，如今你我已经成了夫妻？曾许你那么多诺言，到头来却一个都没有完成。

想与你厮守终生，我没有办到；陪你坐看花开花落几庭前，我没有办到；你痛我便陪你痛，我没有办到；许诺人间娶伊人，我没有办到。

酒入愁肠愁更愁，我一干而尽，爱恨嗔痴，想来，皆是幻影。

欧阳墨兮去了青石镇，却发现月清婵根本不在那里，于是，他想也不想的直奔皇宫，苏睿辰爱她不是吗？

绾梨殿——

“清婵，今日行动甚有风险，你可要好好保护你自己。”苏睿辰坐在桌前，眉宇间透着几丝凝重，几丝担忧。

“放心吧，宁暄。”月清婵低垂着眼眸，淡淡一笑，看不清神色。

“皇上……”在一旁被忽略许久的司马清莲在此刻不甘的出声。

“哦，爱妃，如今朕对外宣称自己中毒，昏迷不醒，司马睿他有何异样？”苏睿辰这才转过脸，对着司马清莲问道。

“父亲他没有跟臣妾说，但是臣妾偷听到说是明日行事。”司马清莲就是再不满刚刚苏睿辰的行为，但看在月清婵答应了她的条件的份上，也就忍了下来。

“明日？好，既是明日，那么朕就好好准备准备，给他来个瓮中捉鳖！”苏睿辰站起身来，整个人透露出满满的自信。

明日，他定要司马睿，有来无回！

“爱妃，你辛苦了，先回寝宫休息吧，我待会儿就来看你。”苏睿辰又坐下对着司马清莲一脸温柔，虽看不出几分真假，但司马清莲也还是高兴的。

“是，臣妾告退。”司马清莲一听苏睿辰待会儿回去看她，便笑了，站起身就离开了。

“清婵，这两日你可以下床走动了，如此甚好啊。”苏睿辰见司马清莲离开，便转头对着月清婵笑道。

“嗯。”月清婵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应，点点头。

其实，她的身体，她还不知道吗？这两日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清婵，等明日我杀了司马睿，你做我的皇后好不好？”苏睿辰突然又敛去了笑意，严肃地说道。

“什么？”月清婵抬起眼帘，满眼惊愕。

“我是认真的，我已经答应了你，会对清莲好，但是你，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放弃，欧阳墨兮负你，可我不会。”苏睿辰倏地一把抓住月清婵的手，眼神里满是深情。

“我……”月清婵咬咬嘴唇，对苏睿辰这突如其来的松祚，无言以对。

明明，她是将死之人，明明，她心已死，可他竟还是如此执着。

“我答应你。”月清婵轻叹一声，终是说出了这答案。

罢了，明日，她便会死去，这一世，她终究是对不起苏睿辰的痴情！

“太好了！清婵，你放心，我会让你很幸福的。”苏睿辰还以为她不会答应，没想到，她竟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不管她能活多久，他也一定要让她幸福！

苏睿辰一把将月清婵拥入怀中，闻着月清婵身上的梨花香，几近痴迷，这个梨花般的女子，着实让他喜欢。

月清婵被苏睿辰这动作惊住了，却也没有推开，反正明天就永远的再见了，这样，也无妨。

而殿外在窗边看着这令人刺眼的一幕时，心不可抑制的同乐，锥心之痛，原是如此。

果然，他还是来晚了，看着屋里拥抱的两人，欧阳墨兮心里无比悔恨，曾几何时，能够抱她入怀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曾几何时，能够亲近她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曾几何时，能够浅闻她梨花香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曾几何时，能够让她微笑的，是自己，不是苏睿辰。

如今，都是他的错，若是他没有忘记她，她也不会嫁作他人妇，与他天涯陌路！

这一切，怨不了谁，只怨得自己，先负她千行泪！

欧阳墨兮一步一蹒跚，慢慢离去，不再看身后令他肝肠寸断的一幕，现在，他只想好好静一静，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如今也算是浅尝滋味了！

月清婵此时心口竟有些痛意，但是这痛又不同于冰蟒之毒，痛可锥心，不禁令她皱起眉头。

转头一瞥大开的窗边有一抹白衣闪过，是幻觉吗？他怎么会来？是幻觉吧，如今，他应该与蓝玉染在一起，怎么会想起她呢？

苦笑一声，胸口痛意更甚，令她头脑不禁有些晕眩。

“清婵？你怎么了？”苏睿辰终于察觉到月清婵的不对劲，于是将她放开，扶着她的腰。

“我……我怎么好像……好像看见他了呢？”月清婵眼帘半瞌，喃喃道。

“清婵，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去叫御医！”苏睿辰眉头紧蹙，一双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担忧。

“墨……墨兮……”月清婵似是悲伤又引发了冰蟒之毒在她体内窜动，和着这莫名其妙的锥心之痛，生不如此，朦胧间，她好像看见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日思夜想的欧阳墨兮。

“清婵，我是宁暄啊！不是欧阳墨兮！”苏睿辰紧紧握住月清婵的手，他希望月清婵可以清醒过来。

“墨……墨兮……”月清查此时视线已经被眼泪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轮廓，可是，她宁愿相信，这个人就是欧阳墨兮，那该多好？

一抹嫣红绽放在她的白色衣裙上，她又一次吐了血，同样的触目惊心。

“清婵！你坚持住！来人啊！来人啊！御医！快叫御医！”苏睿辰此刻眼眶渐红，眼泪竟湿润了眼角，果然，身为帝王，爱上一个女人，也是会流泪的。

月清婵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潜意识的不停地在心里叫着欧阳墨兮的名字。

墨兮，我如今就要离开这个人世间了，愿你安好。

墨兮，我好想你，要是能再见你一面，我便满足了。

墨兮，你说好娶我的诺言我一直没忘，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没忘，可是，你为什么把我忘了呢？

墨兮，我依旧爱你如初，可我们却已成陌路。

墨兮，我不是舍不得这人世，我只是舍不得你。

墨兮，若有一天，你突然想起我，你还会不会来寻下辈子的我，或者下下辈子的我？

墨兮，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能力让你想起我。

墨兮，朝泪如潮，昨夜香衾觉梦遥。

也许，我们相遇是错误，也许，我们相爱是错误，伤了你，伤了我的，两败俱伤。

相忘于江湖，也是一个好选择，是吗？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第五十四章：一抔玉骨委尘沙

好久没有嗅到你的冷香，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想要再次画出你如画容颜，但怎奈再也描摹不出你的一丝一毫，只是滴墨成伤罢了。

“皇上，司马睿已经带大军进入皇宫。”一身黑衣的影，站在苏睿辰的面前，缓缓说道。

“嗯，你且下去准备准备，今日，我定要他司马睿有来无回！”苏睿辰一眼都没有看影，双眼只是紧紧盯着月清婵昏睡的面容。

“是！”影拱手一礼，随后便退了出去。

“清婵，今日就算你醒不过来，我也会帮你完成心愿，放心，司马睿一定会死！”苏睿辰眉目温柔，手轻轻拂过月清婵额角凌乱的发丝，一贯的深情。

此时他脑海中又想起了御医的话：“皇上，月贵妃娘娘已经油尽灯枯了，怕是再过个两三月，就……就香消玉殒了！”

如今，她的生命，已经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他心里是多么的痛，可是怎奈他一介凡人，怎救得了她！

“清婵，你一定要坚持住，这个世间太多的美好你还没有看过，若是就这么走了，你会后悔的，知道吗？我爱你，真的很爱，虽然我知道你这一辈子爱的是欧阳墨兮，但是，我依然无法控制住对你越来越深的感情。或是初见时你浅浅的一笑，或是初见时你淡淡的眼神，我便已经沉沦，这感觉很奇妙，有时痛，有时欢。知道吗？我这辈子的执着，全用在了你的身上，我是一个皇帝，本该无情，或者多情，但是，遇见你，我竟只对你一人痴情，如今这江山在我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我答应父皇要好好保住我苏家的江山，我就一定会做到，清婵，此生，我只爱你。”苏睿辰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月清婵说着这段肺腑之言。

看着月清婵依旧紧闭的双眼，苏睿辰最终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清婵，成败就看今日了，你等我！”说完这话，苏睿辰决然转身，今日，这一仗不可避免！

清婵，你等我回来，没有欧阳墨兮，还有我，我爱你，不比你爱他少！

在苏睿辰离去后，床上的月清婵便忽的睁开了眼，眼泪不断……

“清莲，如今皇上是什么情况？”司马睿一身黑色盔甲站在金銮殿门前，向站在他身边的司马清莲问道。

现在，他带着他身后的六万大军已经连路杀了不少守卫皇宫的士兵，另外的骁勇大将军和他的几万大军也已被困在城外，这皇宫如今是被鲜血洗过的，有他司马睿，定让这天下易主！

“皇上如今依旧昏迷不醒。”司马清莲低垂着眼帘，微微低头说道。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很是紧张。

“哦？如此甚好！尔等听命！随我占领皇宫，夺得天下！”司马睿听了司马清莲的话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弧度，转而转过身来，对着阶梯下的六万大军喝道。

“是！”众将士举起长枪，高声回答。

司马睿点点头，随后便朝养心殿走去。

司马清莲跟在司马睿身后，咬着嘴唇，不说半句，如今，已经由不得她后悔了。

走在她前面的那个人，是她的父亲，躺在养心殿的那个人，是她的爱人，如今她舍了父亲，选了爱人不知是对与不对，她的父亲，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没有尽到父亲的一点点责任，没有给她一点爱，只是把她当棋子一样利用，他，是没有心的吧？

踏进养心殿，司马睿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于是勾唇一笑，眸色一亮。

走进内殿，司马睿便看到只身着白色里衣的苏睿辰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哼！小皇上，你败了！如今这江山再也不是你苏家的了，我司马睿赢了！啊哈哈哈哈哈……”司马睿忽的大声笑道。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司马睿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剑锋直指躺在床上的苏睿辰。

“父亲！求您不要！”司马清莲一惊，立刻瞪大双眼，上前拦住司马睿。

“让开！”司马睿用力甩开司马清莲，又朝苏睿辰而去。

“不要！”被推倒一边跌坐在地上的司马清莲大声叫道。虽然她知道苏睿辰并没有事，但是还是怕他受伤。

就在司马睿森冷的剑越来越靠近苏睿辰的时候，苏睿辰倏地睁开眼，在司马睿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迅速闪躲开。

“皇上，你没事吧？”司马清莲揪着的心瞬间平息了一些，连忙问道。

“清莲不必紧张，朕没事。”苏睿辰淡淡一笑，安慰道。

“清莲！你居然骗我？”司马睿见此，也自是看出来司马清莲其实一直在骗他，眼里的怒火似是要将司马清莲吞噬。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惨叫，兵戎相见，交战之声不绝于耳。

“父亲，我不想当什么公主，我只想让皇上活着！”司马清莲颤抖着身体，咬着嘴唇说道。

“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你的父亲！”司马睿气红了脸，他不看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今看来，自己是掉进了这小皇上的圈套里了！

“父亲，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父亲，可是，从小到大，你根本没有给我一点儿关爱！我不过是你的棋子！”司马清莲此时完全不再是平时的尖酸刻薄样子，双眼含泪，好不委屈！

其实，她不过是个可怜人，之所以平时那么尖酸刻薄，也不过是因为羡慕演变成嫉妒的一种发泄方式而已。

“既然你如此没用，我杀了你也罢！”司马睿冷笑一声，再次拿起剑，朝司马清莲刺来。

苏睿辰见此，立刻推开司马清莲，上前抽出床头宝剑与司马睿打斗。

一时间，殿内刀剑之声不绝于耳，两个身影不停地在屋内缠斗，胜负难分。

正在两人打的难分难舍之时，司马睿趁苏睿辰不注意便将藏在袖间的暗器亮了出来。

“小心！”司马清莲自然是看到了暗器，便想也不想的冲上前去挡在苏睿辰面前，暗器便直接没入她的胸口，顿时鲜血一片。

“清莲！”苏睿辰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司马清莲倒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背叛我的人，都要死！”司马睿见司马清莲倒下，便大声笑道，声音里充满了狠厉。

“清莲！你醒醒！”苏睿辰扔掉手里的剑，抱起司马清莲，大声喊道，声音里满是慌张。

司马睿看着苏睿辰，眼神毒辣，又举起剑朝毫无防备的苏睿辰刺来……

“啊！”就在司马睿的剑锋接近苏睿辰的背时，司马睿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原来，影及时赶到，一把剑一挥，便结果了司马睿。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影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影，你下去吧，把司马睿处理处理。”苏睿辰抱着司马清莲腾出一只手，摆摆手说道。

“是。”影点点头，便唤了人来将司马睿抬出去，随后也出了门。

“清莲！清莲！”苏睿辰用力的摇晃着司马清莲，大声喊道。

虽然，他不喜欢她，但是，这样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而死的女子，怎能不令他心疼？

“皇……皇上，其实……其实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不可能饶了父亲……可……可是，我还是想帮你，我……我不想你死！”司马清莲终于睁开了眼，半瞌着眼帘，嘴里不断吐着血，却还是扯出一抹微笑。

“清莲，你不要说话，我马上叫御医！”苏睿辰轻轻摸着司马清莲的脸，说道。

“不……不用了，我……我知道……知道我要死了，让我……让我再看看你。”司马清莲眼里不断掉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她真的好爱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身为帝王的男人，可是到她死，他还是不爱她！

“清莲，你要坚持住，不能死！”苏睿辰摇摇头，鼻翼竟有些发酸。

“皇上……来生……来生你不要喜欢别人了，你……你喜欢我好不好？”司马清莲抬起手慢慢的触摸到了苏睿辰的脸，眼里满是祈求。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苏睿辰用力的点头，又搂紧司马清莲。

“皇……皇上，你快去看看……看看月清婵吧……”司马清莲听到苏睿辰的回答，满意的笑了，磕上眼帘前，又说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