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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缉皇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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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灵王,既然你们决定放我离去,不如好人做到底,求你给我解药、让我回去救人好吗?我保证绝对不会乱用的,我、我求你了——”奚斯蕗采用了哀兵之策。记得冷燮曾说过,延灵王很容易心软。
  “但解药也被冷燮拿走,我……”
  烈光帝噗嗤一声笑了。“我觉得延灵应该也留有备药,是吧?”
  脸色有些尴尬,延灵王最后咕哝着交出了解药。
  奚斯蕗离去前,不免有些感叹。南开三王果然师出同门。连该有的狡诈都差不多。还好她没惹到烈光帝,也没惹上延灵王。
  到头来,还是她的冷燮最为正人君子吗?
  只是为了争这一口气,她……还是必须离开南开啊……
  目送娇小身影在士兵护送下离去,延灵王不免担心即将在三个月后到来的一场大风暴。
  “等冷燮一回来,你看冷燮怎么跟你吵。”
  烈光帝人畜无害的笑容极为优雅灿烂。“人又不是我放的。在场众人皆可作证,是延灵王亲手开门放人走,又与我何干?”
  延灵王闻言一愣,发现自己仿佛被人坑了:急忙想追回烈光帝,可烈光帝却早一步回密室去了。“烈光你好卑鄙!”
  急忙拍打着文风不动的坚实石墙,延灵王险些急哭。“烈光!你给我出来!别老关在密室里玩机关——我不要被冷燮报复!你别给我推的一干二净!”
  为何每次都是这样?
  延灵王开始怨叹起自己为什么会是三王中最晚出生的一个?
  屡屡比狡狯好计比不过烈光,比武艺、领军比不过冷燮,永远只有吃亏作苦力的份……最后延灵王只能哭丧着脸、气恼而去。
  “反正你们两个总是这样,麻烦事都丢给我!你们没一个像男人,就我最有担当!”重重踏在回廊上,延灵王咬牙盘算着。“我一定要出走!早晚一定要离宫出走!到时候看你们谁理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解药送回西骊家中、确定嫂嫂平安之后,奚斯蕗若无其事的避开大哥频频追问,只是匆匆忙忙将包袱收拾好,连夜逃离奚斯家。
  都是该死的冷燮皇害她有家归不得。
  心里明白,冷燮皇未必有那闲工夫追到西骊带她回去,可她总得提防他或许会出现的惊人之举。她不能连累大哥大嫂与冷燮皇起冲突啊!
  留在南开,他也许会宠她,可是……无名无份,她永远不安,担忧随时被迫分离,又如何能承受一辈子见不得光,畏畏缩缩的只能在夜里陪他?
  除非他愿意光明正大迎娶她,或许她会原谅他曾有过的欺骗……但,他可能违背誓言吗?他可是一国之君哪!
  出了西骊关口,奚斯蕗决意通过眼前黄沙大漠,去追寻新生活。
  还是把冷燮忘了吧!
  可一思及、必须忘记他,她心头却绞扭起来。他曾对她的柔情呵护,无法轻易就从记忆中磨灭啊!
  会否,他真心爱她?愿意娶她的承诺不假?
  别傻了,奚斯蕗。一再告诫自己死心,不该对他抱有期望。奚斯蕗安慰着自己。不过是个相处不到两个月的男人,她一定能很快遗忘的……
  就算现在心里痛极,甚至有着他若肯出南开来接她、她愿意立刻回他身边的软弱念头,但……谁让他们有缘无分?
  “冷燮……”长叹一声,奚斯蕗比谁都怀疑……她真能忘掉他吗?
  南开无火山,今日多一座。
  “什么——延灵竟敢放人走?”才刚从阵前回来,连染血战甲都来不及换下,冷燮皇听闻消息怒不可遏,笔直冲往延灵王宫。
  三个月前临出阵时,他千交代、万叮咛,嘱咐绝不可放人,结果到头来,蕗儿还是跑了?他的皇妃啊,谁来赔他?
  “段——延——灵——”冷燮皇气得口不择言,连名带姓呼喊落。
  “那是烈光主使,非关我的主意!”目睹冷燮皇狰狞恐怖、想杀人的凶狠模样,延灵王赶忙以同样推拖招数将烫手山芋丢给烈光帝捧着。延灵王出生迄今,从没见过冷燮皇如此失控,所以说什么也要将烈光帝拖来当挡箭牌!
  又是烈光!
  一听延灵王飞快解释当时经过,冷燮皇立刻火速冲进烈光帝机关室。乒乒乓乓又砸了一地家伙。
  “你竟敢放她走?给我把人还来!”明明总算能够迎娶如花美眷,却被这两个该死的兔崽子坏了好事!冷燮皇可能不气吗?
  烈光帝这次倒是爽快的坦承一切。“哼!反正不管放不放,你终归会找我讨人,既然如此,我当然干脆的放了她呀!至少可以不受你冤枉。”
  “你还在记恨上次那只金镯的事!”冷燮皇不禁懊恼万分。他不该忘记烈光这人最没度量,结果大意结下梁子,现在可好了!
  “喔,我哪会那么小家子气?你不过是出手打人,又坏了我一室机关,害我辛苦多日的设计毁于一旦,这些我完全不记恨只是好意想帮我亲爱的皇弟上一课,让你体会失去心爱之物、会有多不甘心而已!”
  “你——”阴险小人得罪不起,冷燮皇终于真正见识到!
  “想单挑啊?没问题,我奉陪到底。比试三天三夜也行。”对着早已头顶气出白烟的冷燮皇做尽煽风点火之事,烈光帝最拿手。“可是你再不追人,她就真的不见罗。事隔三个月,会跑的人,早就逃得不知去向……”
  “好,烈光,今天算你厉害!”冷燮皇当然知道轻重缓急。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早晚他绝对要恶整烈光、出出这口怨气!
  “慢着!”烈光帝叫住冷燮皇,向他掷出一枚银戒。“这是遥儿在后院树林捡到的,上面刻有西骊官家的图腾;最近似乎也有过风声,西骊新任的左翼提督,有一头漂亮金发,世所罕见……还真巧,他也姓奚斯呢!”
  “你——”虽然烈光帝亲切的提供冷燮皇线索,可冷燮皇却一点也不想感谢他。冷燮皇摸出腰间兵符,丢给烈光帝。“找不到蕗儿,我不回南开!军务你自理吧!”语罢,冷燮皇神速消失在烈光帝视野。
  烈光帝轻松一转身,将兵符交给随后赶来的延灵王,笑道:“恭喜了,新任南开兵马大元帅。”
  “我不要——”哪有这回事?国政已经够繁重了,现在还要兼管南开大军?早知道就把奚斯蕗留下来,至少冷燮皇好歹算负责,总比剩下这个毫不管事的烈光好!完全掌握南开所有兵权的延灵王瞬间气晕。
  不管身后侍女们如何惊慌失措的将延灵王抬回王宫,烈光帝只是自顾自地伸手揽住默默跟着他的娇小身子,闪电般转进另一间密室,关上石门。
  “万俟遥……为了完成你请求本王放走奚斯蕗,本王可是不惜与冷燮皇翻脸。你可清楚欠下本王这个人情,你得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奴婢明白。”禁不住浑身颤抖,万俟遥认命的点了点头。小蕗与她有交情,她不忍心让小蕗伤心,只好牺牲自己,好帮助小蕗离开南开、回西骊救人。
  反正她已经与烈光帝结了四年深仇,也不差多这一件。
  就不知道这次烈光帝又要拿什么新花招整她……光猜想就令她颤抖不住。
  缓缓托起万俟遥娇艳花颜,烈光帝眼中酝酿着的深沉火焰全数炸开。
  “上次,你敢说本王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嗯?你以为躲在密室里、本王就听不见?还高兴的说个不停呵!你可别看轻本王记性!”一把握住她纤细柔荑举到唇边轻柔啮咬着,烈光帝脸上诡谲笑意更浓。
  “到底该付出多少,本王半分也不让你欠!”
  翻山越岭,一路狂奔西骊,冷燮皇一心想追回三个月的距离。
  老天,他的蕗儿千万别逃走,万一——不!不能有万一!
  同样拥有罕见金发,蕗儿与西骊左翼提督必有亲缘关系。
  总之,先见到西骊提督,要找回他的蕗儿就有希望。
  日夜不休的赶到西骊关回,冷燮皇一非大将带兵侵攻、二非使节正式拜访,此时他只是前来追寻爱妻踪影的痴情男子而已。
  所以,他用的也是毫不迂回、直接了当、简单利落、有负他“善使谋略”美名的愚蠢方法。什么奇谋诡计,他没空想!
  “西骊金发提督给我出来!”冷燮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关口前大声挑衅起来。可这关口也有点奇怪,城上没见到半个巡守的士兵,人都去哪了?
  当冷燮皇正准备再挑拨第二句时,就听到城墙上传出一道清冽女声:
  “可恶!哪来的无礼家伙鸡猫子鬼叫?想指名我夫婿单挑?先过我藤方域这关!”紧接着就见一名貌美女子迅速自高耸城墙上跃出。“就由我来会会你!”
  “域儿!别冲动!千万不能往下跳!你有孕在身!”电光火石一瞬间,另一个俊挺身影几乎同时跃下城关,在空中及时搂住先前飞越出城的女子,巧妙三回转后带着她稳稳落地。
  冷燮皇仔细一看来人,不免有些哑然。呆望眼前一对男女衣衫略显凌乱,脸色腓红,气息紊乱,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不该出声打扰。
  心中不免冒出疑问,他们方才在城墙上做什么?不会是在……
  “别再让我操心了,域儿。”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的男子,爱怜轻抚怀里的绝艳女子,笑道:“这里我来就行,你去旁边歇着,嗯?”
  应该是他了。冷燮皇眯眼打量眼前一双天造地设的甜蜜爱侣,心中揣测这金发男子应是蕗儿兄长无疑。那眉眼间英气凛然仍掩不了与蕗儿相仿的熟悉面容,不由自主的,蕗儿灿烂笑容与可爱哀怜的娇俏表情又陆续浮现他脑海……
  冷燮皇不禁有些羡慕起他们。倘若他的蕗儿也能如此依偎着他……
  散乱一头如丝乌发的女子腻在爱人怀里,轻轻摩拳;好一副恩爱逾恒的感人画面。“可是韩……你也为了我而负伤……我怎能安逸在一旁看你应敌呢?这该死家伙就让人家解决嘛。我保证将他劈成八块。”
  唔!撒娇的时候说这什么狠话?好个泼辣女人!冷燮皇暗自庆幸着,幸好他的蕗儿比这女人可爱太多!
  “咳!咳!本王乃是南开冷燮皇……”他明明是故意前来挑衅的,为何心生难堪?登怪这对爱侣太明目张胆。“前来带回南开钦犯!”
  冷燮皇知道,惟有坚称蕗儿为钦犯,才能让西骊无法藏人,非得交出蕗儿以避免两国开战。为了带回爱妻,他仍是耍了手段。
  金发男子恍若未闻冷燮皇在三十尺外说了什么,他径自在爱妻额上烙下一吻。
  “域儿,肯定是最近让你太闲了;闲的发慌是吧?呵呵呵……你还不如先回府,为我换上织羽薄绢,装扮得更美艳动人;等我一解决完他,早点回去好好疼、爱、你……”
  听闻夫婿的暗示,藤方域不免双颊酡红,暗自嘟囔着:“反正你最后不都硬要卸下的,我换哪件衣服有啥两样?韩,这人还是让我来吧?我好久没有舒展筋骨,就拿他试刀吧!”
  “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冷燮皇不禁为了眼前上演的这一幕看得吹胡子瞪眼、险些气炸。
  从没见过有哪对情人在面对有人挑衅时还能这么惬意调情的!
  他们把他冷燮皇当成哈?竞争着要打发他?他可是堂堂南开武圣啊!
  他的蕗儿不见踪影,欲求不满加上嫉妒心作祟,令冷燮皇更为光火。“我乃南开冷燮皇,前来带回南开钦犯奚斯蕗!你们给我交人!”这一次他几乎是用吼的,就怕没人听见他说话。
  “在下西骊左翼提督奚斯韩,蕗儿是我家小妹。试问她在南开触犯何律何令,竟成了钦犯?还劳驾鼎鼎大名南开三王之一冷燮皇出面讨人?”听到奚斯蕗之名,总算引起奚斯韩一点兴趣,将套牢在爱妻身上的注意力分些出去,不动声色地将面前这压抑一身锋利杀气的俊美男子来回估量。
  “她藐视南开延灵王、大胆盗药,又冒犯本王威严,这还不够吗?”在婚礼前丢下新郎逃跑的新娘,他自然追得!
  “蕗儿给我的解药是盗来的?”藤方域闻言,立刻挣开夫婿保护的臂膀。“你想替延灵王讨回解药?告诉你,药是我服下的,蕗儿是为救我一命才犯法;她纵有罪,也由我承担,一切与她无关。不论你想对她怎样,尽管找我!”
  “我想对她怎样?我——”霎时,冷燮皇脑中爆炸出一片绮丽春光……完了完了,他肯定是想荫儿想疯了,怎么净盘算着这些不合时宜的下流念头?假咳数声,掩饰自己心中尴尬,冷燮皇说道:“找你?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你们到底交不交人?好言交涉你们不听,就别怪本王兵戎相见。”
  “域儿,你让开。”敏锐直觉让奚斯韩洞悉冷燮皇来意。
  奚斯韩在脑中飞快将条条线索理出头绪。凭眼前这骄傲男子不可小观的武人气息,他并没伪称身份的必要;况且蕗儿偷的是延灵王秘药,这其间和另两位南开王有所牵连自然可能。再说,每一提到取药经过,蕗儿就羞红着脸遮遮掩掩……
  是这样吗?难怪无论奚斯韩怎么追问蕗儿使何计取药,她总是不说。
  原来她使了一招美人计啊,
  奚斯韩看着一脸疲惫、满身风沙、孤单前来寻人的冷燮皇,不免心生怜悯……依冷燮皇如此卓越条件,蕗儿有何理由避着他不见?无非是小俩口拌嘴了吧。
  咧开温暖笑容,奚斯韩说了:“西骊无意与南开为敌,只可惜蕗儿早已离开西骊,不是奚斯韩存心刁难陛下不肯交人。”
  “奚斯提督,你若知道蕗儿去了哪,还请告知她的去向,那么本王立刻走人。”难掩脸上落寞打击,冷燮皇气极、恼极、心痛极!
  “你是蕗儿大哥,怎能出卖她?我不许你说!”藤方域不免为荫儿抱不平。回身瞪了奚斯韩一眼,不解夫婿为何对这个威胁小蕗的家伙示好。
  “域儿,告知冷燮皇蕗儿去向,对蕗儿不是坏事。”听到冷燮皇亲昵地叫唤“蕗儿”,奚斯韩一切已了然于心。
  藤方域虽想信任夫婿所言,仍不免有些怀疑,于是扁了扁嘴,对着冷燮皇放话:“你不向我低头,我藤方域绝不告诉你蕗儿下落!”
  “我冷燮皇不会对任何外人低头!”冷燮皇无比骄傲地一转身,昂首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停顿!
  当冷燮皇再度回头之时,却是堆满一脸甜蜜的讨好笑容叫藤方域鸡皮疙瘩掉满地。他微微躬身,恭敬说道:“啊,对了,我请教一下大哥大嫂,蕗儿人去了哪?”是嘛,奚斯韩是蕗儿兄长,算来是“亲家”,所以冷燮皇就算对他们低头也无妨,反正是自己人……这一切,全是为了找回他的蕗儿啊!
  “听她说想要钻研医术,往东边走了。”看到冷燮皇如此低姿态,奚斯韩非常放心。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又添一个惨败关口前的。
  “冷燮谢过大哥。”急忙飞身上马,冷燮皇只能继续往东追。
  “别伤了我妹妹,冷燮皇!否则,我奚斯韩也绝不会坐视不管!”奚斯韩对着急驰东方的冷燮皇朗声放话;心里明白,欠蕗儿的人情,该算还清了!
  “我伤她?哼!这句话、你留着告诉蕗儿吧!”冷燮皇嘲讽一笑,难掩苦涩,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她别伤我就谢天谢地了!”
  前方大漠无边际,而冷燮皇、终究还要追到何时?
  第十章
  “这里有市集啊……”曾经与千军万马为伍,此时冷燮皇却讶异发现,再次步人人群中的感觉竟是如此疏离。
  即使阳光一点也不燥热刺目,身上也不断吹拂着夹带黄沙的凉风,冷燮皇仍然无法静心。没想到他这一走,离开南开就已三年。
  三年来,他走遍漠北漠南,四处搜寻蕗儿身影,始终未果;甚至只身闯进危机四伏的猲弋疆域。这次,他终于来到三年前才经过猲弋威猛元帅辛少瑜侵攻洗礼、正一点一滴恢复往日繁华的东照国。他若再往东走,就要进入东方古国,那又是一段茫然旅程。
  为了蕗儿,再辛苦他也无怨无悔。
  只是,蕗儿啊蕗儿……究竟逃到哪儿了?为何明知他的痴心,却还逃离他?要他如何付出,她才肯接纳他的爱意?
  不求她还他十分真心,只求她一分心动。
  他愿意等她爱上他,可也要她愿意试着爱他啊!
  倘若她肯回他身边,这次不管她想做什么,他全依她了。不再绑缚她自由,不再强留她待在南开;她爱四处游历的话,他就伴随她走遍天下。
  反正烈光虽然不太理事,可若南开有危难,相信烈光不会坐视不管。
  而且,冷燮皇违背古训抛下兵权,早已失去了为王的资格……
  若能换得蕗儿一世相守,何需恋战王位?
  苦涩长喟一声,冷燮皇低头省视自己凌乱仪表。两年前,他风采翩翩,举手投足能轻易迷倒众生;现在,也不过是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汉罢了。
  瞧了一眼这热闹市集,冷燮皇满腔期待再度落空。
  蕗儿不在其中。
  为什么?明明有预感她就在他身边,怎么偏不见她踪影?
  蕗儿一头耀眼金发,理该是最显眼的标志,可依她的性子,会不染发色吗?既是她刻意躲着他,茫茫人海中要找到她,难上加难啊……
  忽然间,一个跌跌撞撞、沾满牧马粮草与地上沙尘的小娃娃,就这么窜入他眼中。似乎有些焦急的四处探头,不知所措的踩着小小步伐,两只小手里各捏着一小块糊掉的酪饼,几次在腰间比了比什么,又看看双手,最后依旧继续歪斜的往前走。
  因为小娃儿脸上表情意外的丰富,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实在不符合约莫两岁多的小小年纪,才会让冷燮皇格外注意小娃儿的存在。奇怪的孩子。
  冷燮皇笑了笑,把心思转回群众中,继续搜寻有无熟悉的人影。
  接着,小娃儿为了闪躲一批经过的羊群,恰恰撞上站在街边的冷燮皇。
  “唔!哪里来的奇怪味道?”冷燮皇才觉得不太对劲,在那一撞之后,突然像有什么东西坠落在他脚上,低头一看,冷燮皇却不禁傻眼。“我的靴子……”
  小娃儿撞上冷燮皇的同时,手中酪饼不慎掉落地上;受到这个惊吓,小娃娃终于再也憋不住,就站定在他脚上淅哩哗啦撒了一泡尿。
  “你——”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生气没有意义。可冷燮皇却直觉这孩子怎么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你娘在哪?你连撒尿也不会,该让你娘好好教教你。”至少也要她娘亲好好看住这到处乱跑的调皮娃儿。
  他还真想看看这小娃儿不负责任的爹娘长什么德行。
  不待冷燮皇发飙,未知人事的小娃娃突然对着冷燮皇放声大哭。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欺负这么一个小孩还有天理吗?”围观的群众受哭声吸引,人数突然暴增,一人一句数落冷燮皇的不是。
  “好差劲,竟敢偷抱人家孩子!看,小孩哭了。”
  人倒霉时,站着不动也会招惹麻烦。
  冷燮皇什么都没做,可现下在众人眼中已变成专门偷抱小孩卖的人口贩子,而逗留市集中的东照驻军显然已经接到民众通报这场骚动,眼看几名手持长枪的武装士兵就向冷燮皇走来。
  “讨打的小鬼!”冷燮皇一把抱住这个满身尿臭的小娃娃,快速离开现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引人侧目,否则他的行动会受到阻碍。
  可沿一路上,小娃儿却越哭越大声,哭得惊天动地。
  “唔……别哭了!叫你别哭——”瞄见前头有个卖甜糕的小贩,冷燮皇想起小娃儿掉了酪饼之事,于是试探说道:“你不哭的话、我就买甜糕给你。”
  哭声乍停,小娃儿不但那一副可怜模样突然不见,还对着冷燮皇绽开一笑。不再挣扎,却是小脸不怕疼的偎上冷燮皇满脸胡渣摩拳着。
  好一个聪明狡猾的孩子!这看来才两岁多,连步伐也走不稳的小娃儿难道已懂耍计谋?冷燮皇不免觉得有趣起来。
  刚刚该不会小娃儿是怕他责骂她,她才故意哭泣、好让大伙出面救她吧?
  冷燮皇买完甜糕,将孩子带离市集中心,找了口水井,打些水为这怪怪小娃儿梳洗脏污;然而,才舀了勺水冲在娃儿身上,这回冷燮皇确实愣住了。
  仍显疏落的细致黑发,颜色尽褪,只剩一片金——光——灿——烂。
  难道——
  两岁多的孩子……无可否认的金色血缘……这还假得了吗?
  心中有着惊喜,有着不信,冷燮皇连忙用自己被风一把包裹好湿漉漉的小身子,抱起这还只顾着吃得娃儿,欣喜若狂的猛瞧起她,越看越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孩子。“你喜欢甜糕吗?”
  难怪他总觉得这孩子仿佛似曾相识;娃儿根本就是“她”的翻版!
  小娃儿展现璀璨笑靥,吃的更努力。
  “我多买一些给你?”怎么他方才竟没看出、这娃儿可爱样貌、与“她”如此神似?娃儿惹怒他却又叫他气不得的手腕,与“她”半分无差?
  小娃儿囫囵吞下手中甜糕,然后一睑期盼的看向冷燮皇。
  “那……告诉我……你娘在哪里?”难以置信,奇迹出现了吗?
  娃儿伸出了有些畏缩的小指头,缓缓指向不远处……
  “小蕗蕗!出来!我知道你把酪饼全吃完了!别躲了!”刚出诊回来,奚斯蕗一走进帐篷里,就发现她才做好不久的西骊传统点心、原本要拿到市集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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