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无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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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程士望‘溜溜’出了办公室，吕中权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一样。
　　　　这时陈鸿涛还不知道吕中权所打的阴狠主意，到了中午饭口，刘妙妍如常来询问陈鸿涛的午饭安排，在明艳女秘书的陪同下，陈鸿涛怀着尚佳的心情去了食堂。
　　　　“那些老外用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走在平整的水泥路上，陈鸿涛一脸懒散对着刘妙妍问道。
　　　　“宴席待遇，开了四桌，现在都已经在食堂吃上了。不过陈总，商贸部安排那些外国人到我们公司考察，就这么将那些人晾在会议室真的好吗？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今天没有要走的意思！”刘妙妍俏脸上略微露出忧色道。
　　　　“上面都不着急，轮得着我们来操心吗？整个总部就这么一座办公楼，也没什么好看的，估计到了下午他们就会走。”陈鸿涛一脸的不以为意。
　　　　听到陈鸿涛的说法，刘妙妍虽然暗暗腹诽，不过心中的忧虑倒也散去了一些。
　　　　进入食堂之中，看到一群老外在几名商贸部人员的陪同下吃得正火热，陈鸿涛也没有上前凑乎，径直同刘妙妍来到了打饭窗口，简单要了两份员工餐，就在靠近角落的一张大桌子前坐了下来。
　　　　尽管陈鸿涛显得很低调，不过他的到来，还是让几名商贸部的人员，以及一些老外认了出来。
　　　　一个二十岁的集团公司老总，就算是放在西方国家中也是极为少见，尤其是陈鸿涛那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更是给一些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陈总经理，要不要一起过去坐？”一名脸上透着红润酒气的商贸部青年，来到陈鸿涛所在这一桌相让，语气极为客气。
　　　　“还是算了吧，我又听不懂那些老外的话，和他们坐在一起反倒不舒服，由你们这些领导安排着就行。”陈鸿涛笑着对商贸部的青年道。
　　　　听到陈鸿涛的说法，青年笑了笑也没有过多相让，同陈鸿涛聊了几句之后，就再次回到了酒桌上。
　　　　不得不说，这招待作陪的事情，确实是个好差事，尽管跟老外交流困难，不过只要酒一整上，什么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一顿饭还没吃完，光是茅台就弄进去十多瓶，一些老外喝来了脾气，那眼中暗暗潜藏的焦急神色，也逐渐爽朗了起来，频频对着商务部那几个没什么官职的人员举杯，倒是有些相聚甚欢之意。
　　　　对于这些大吃大喝的老外，陈鸿涛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什么不满。
　　　　食堂中来了这么多老外，一些明珠集团总部用餐的员工，倒是带着好奇的眼神，像是观看动物一般，频频打量这些家伙。
第四十四章　淘金者的窘境
　　　　食堂之中一众老外吃喝甚欢，可是四桌宴席之中，却唯独一名青年没有任何的笑容，目光中反而透出隐隐的愁色。
　　　　“诸位，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你们慢用。”看到一众同桌考察团的人推杯换盏，喝着华夏传统的国宴茅台，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着急，面带愁容的青年呼的一下起身，眼中显出愤怒直接离席，向着食堂之外走去。
　　　　这一变化虽然引起了很多考察团的老外关注，可是为了不影响好不容易同商贸部几名人员构筑的气氛，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仔细观察，甚至能够发现一些老外，看着愤然离席那名美国青年的背影，透着隐隐鄙视的味道。
　　　　“实在是对不起，我哥哥安德烈不善酒量，大家请继续慢用。”同之前那名离去青年坐在一起的年轻金发美女，站起对着同桌的一众考察团人员优雅欠身，目光甚至还向其它三桌之人表露了歉意，比起愤然离去的青年人优雅得体了很多。
　　　　“雪莉，你去看看吧。好好安慰一下你哥哥的情绪，让他以后不要在众位领导的面前失了礼节。”坐在站起少女身边，一名黑褐色头发盘起，高贵之气丝毫掩饰不住的少女，对着起身的雪莉温柔提醒道。
　　　　向坐着的高贵少女透出一个歉意眼神，叫雪莉的金发少女这才优雅向着食堂外走去。
　　　　中午太阳火辣辣的，一丝风也没有，树叶低垂着，蝉儿高叫着，大地好像处在蒸笼里，总部办公楼与食堂往来的路上员工极少。
　　　　不同于一众老外把酒言欢，随着资产清查小组在集团总部展开工作，就算是涉及不到自身的员工，都能感受到这一场暴风雪中所透出的刺骨寒意。
　　　　这个时候匆匆吃完饭的员工，早已经回到总部办公楼，水泥路上因此清净了不少。
　　　　出了食堂，金发少女雪莉就已经感受到中午的酷热，在刺眼正午太阳的照射下，少女一双水蓝色的眸子，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这时那名叫安德烈的青年已经远离了食堂，一脸的怒气腾腾，情绪像是完全压制不住了一样。
　　　　“哥哥，你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这种愤然离席的举动，不止会给那些商贸部官员留下不好的印象，更是会遭到其它公司人的耻笑。为了这次能够随团参加中国之行，艾琳娜姐姐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够帮助我们争取到一个名额，我们必须要回去道歉。”金发少女走近那名叫安德烈的高大青年过程中，俏脸满是严肃对着青年道。
　　　　“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混蛋！雪莉，我们都来了快一个月，你看看我们都见到了什么？除了一个大院子，三座破破烂烂的建筑以外，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在这里想要做点正事就这么难？这是在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根本就是**裸的犯罪……”叫安德烈的高大青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话语都透出了咆哮声。
　　　　看到青年眼中的焦急之色，美丽的金发少女叹了口气，眼中略微透出了些许无奈：“哥哥，中国有句俗话叫做万事开头难，我们想要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找寻到重振翰德逊家族的机会，就必须要学会忍耐，你应该多向考察团中的其他人学习，大家心里都很着急，不过其他人却都掩饰得很好。”
　　　　“忍耐？面对那些不作为的官员，我们要等多长时间？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之外，你看看我们都考察到了什么？这里甚至还比不上美国乡村的破败农场。我们和考察团的其它公司，根本就不能比，他们可以把时间毫不吝惜的浪费在这里，可是对于我们濒临倒闭的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来说，每一分一秒的时间，都是非常宝贵的。”青年深吸一口气，略微压下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哥哥，你错了，在中国这方拥有十亿人口的广阔肥沃土地上，遍地都存在着巨大的商机。虽然这里现在还比不上我们美国的商业发达程度，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着诱人的新兴投资机会，只要我们翰德逊顾问公司能够将美国先进的项目、技术、高素质人才，引入到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我们就能够形成强而有力的竞争优势，分享到这里商业迅猛发展的利润。”雪莉一脸坚定对着安德烈劝说道。
　　　　“雪莉，那些官员根本就是对我们这些国外的公司，抱有明显的排斥态度，照这么下去，只怕我们什么都谈不成！这一个月来，不止是宾馆的费用，光是吃吃喝喝，友好曾送礼品，对我们的花销都不算小，真是可恶！”说到后来，安德烈还不满踢开了路面上的小石子。
　　　　“非正式商业考察就是这样子的！人家没有义务白白接待我们，如果我们自己来，只怕就算是花再大的价钱，也找不到门路。如果我们翰德逊顾问公司不能开拓中国市场，在美国只能面对无休止的竞争，不会再有任何的转机，这一点哥哥你应该非常清楚。”金发少女虽然只有22岁的年纪，却透出一股成熟的气质。
　　　　与年纪27岁的安德烈站在一起，金发少女反而显得稳重了很多，似乎是兄妹二人在一起，多以金发少女为主导一样。
　　　　“对不起，雪莉，是我太过着急了！不过公司的情况真得是不容乐观，虽然我们没有到负债的地步，不过公司的资产也几乎是等于零，我们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金钱，花费在这种奉承性质的应酬上！若是再拖几个月，就算是能够取得一些进展，我们又要拿什么来这里投资？”安德烈焦急上火的神情，丝毫掩饰不住。
　　　　也难怪青年会如此着急，向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这种情况，也着实是没有办法同考察团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公司相比。
　　　　这次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能够随考察团来华，还是多亏了之前坐在雪莉身边，那盘头少女艾琳娜的帮忙。
　　　　伍德罗夫家族乃是可口可乐公司的经营家族之一，不止是在可口可乐公司中拥有着偌大的话语权，作为最早进入华夏的外资公司，可口可乐公司在华夏的人脉经营，也有着远超其它外资公司的影响力。
　　　　身为伍德罗夫家族子弟的艾琳娜，与雪莉·翰德逊私交甚好，这才甘愿费了很大力气，帮助名不见经传的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争取到了一个考察团来华的名额。
　　　　若是没有艾琳娜·伍德罗夫，像翰德逊这样濒临破产的猎头公司，是根本就没有资格混入一众国际大公司来华考察团中的。
　　　　“哥哥，付出总会有所回报的。这一次商贸部安排考察团到这个明珠商贸集团，就是我们的机会。”金发少女小声对着安德烈说话的同时，眉目中露出了些许的期待。
　　　　“就这里吗？雪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就这么一个大院子，再加上三座矮趴趴的老建筑，能够有什么机会？”安德烈并没有鄙视之意，其所说的话语，只是出于实际情况考虑。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一个地方，能够给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带来什么希望。
　　　　“你不要看这家公司的总部不起眼，不过经营这家公司的人，却好像很不一般！这里和美国不同，在这片土地上，什么都要讲关系、讲人脉。如果想要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培育出甜美的果实，就得要找到能够给我们公司发展提供支撑、助力的人，而这家明珠集团，恰好就拥有这一点。”金发少女美丽眸子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亮，显得格外迷人。
　　　　“雪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来了这家公司一上午，可是他们只是将我们安置在会议室中，连这家公司实际老板的面都没有看到，他们实在是太有失水准了！”安德烈显得有些不满，在他看来，明珠集团显然缺少必要的待客礼貌。
　　　　“咯咯！我们不是已经见到这家公司的老板了吗！”听到安德烈的话，金发少女口中泛起了银铃般的笑声。
　　　　“你是说那个年近五十岁，给咱们端茶倒水的胖子？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对，吕中权是吧？”安德烈回忆起之前在会议室中的情景，显然吕中权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难怪他会认错，自从投资考察团到了明珠集团，就是吕中权鞍前马后在做着接待工作，陈鸿涛在会议室没有待多长时间，又没有说话，尽管安德烈通过翻译知道了陈鸿涛总经理的身份，可是显然他不相信一个年约20岁上下的青年，会是一家公司真正的老板。
　　　　“哥哥，你认为在正常的情况下，那个叫陈鸿涛的青年，能够当上一个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青年不但是这家公司真正的拥有者，也是实际控制人。”金发少女不但道破关键，还叫出了陈鸿涛的名字，显然利用有限的时间中，对陈鸿涛做出了很深切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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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大脑袋
　　　　“雪莉，你说那个青年是这家公司的拥有者，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才多大啊？就算是继承家业，也没有这么早的吧！”听到金发少女的说法，安德烈一脸的惊讶。
　　　　“哥哥，那个青年绝对不简单！这些天来我们也没少走访那些国营企业，虽然看到生产经营情况很少，不过从商贸部那些官员，对待那些企业管理者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那些企业不但没有什么自主权，就连管理者的身份，也是处于卑微弱势的地位。”金发少女雪莉神色透着感叹。
　　　　与发达的西方国家以经济为主导不同，少女不得不承认，在眼下这片土地上，人脉与政治地位，才决定一切的关键！
　　　　“你说的那个青年，好像同以往那些国营企业的管理者没什么两样，也是个阿谀奉承之人。”联想到陈鸿涛初进会议室时，双手握着钱易诚副部长的手，一顿猛摇的样子，安德烈就觉得颇为不舒服。
　　　　在安德烈看来，陈鸿涛那种下作的举动，完全就是献媚的表现。
　　　　看到安德烈眼神深处略微鄙夷的神色，金发少女笑了：“中国人讲究的是投桃报李，也就是说只有你给足了别人的面子，别人才会以同样的礼遇回敬你！难道哥哥你没看出来，那个陈鸿涛总经理，同钱部长私交甚好吗？”
　　　　金发少女就像是一个中国通一样，对于华夏古老的典故很是熟悉。
　　　　被雪莉提醒，安德烈这才有那么一些感觉，好像是在重新审视记忆中的陈鸿涛。
　　　　“那个叫陈鸿涛的年轻总经理，与以往我们看到那些公司的高管不一样，他今天在会议室中虽没多说什么，但是却依然散发着无形的影响力。你注意到那些商贸部人员看向他的眼神了吗？那是一种敬畏，这种眼神是我以前极少在那些人身上体会到的。”雪莉同安德烈走到一棵阴凉的大槐树下思索着说道。
　　　　“妹妹，你是想要私下同那个陈鸿涛总经理接触吗？”安德烈这时多少明白了一些雪莉的意思。
　　　　“算不得是私下，既然商贸部安排了我们到明珠集团考察，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同这家公司总经理有所交流。像我们这种国外的公司，想要在中国成立独资公司，肯定是行不通的，能够找到有实力的合伙人成立合资公司，才有些希望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就像是可口可乐公司一样，他们也得益于与中粮公司合作，才能开辟中国的市场。”金发少女似是有了定计，向着食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怕只怕那个年轻的总经理不搭理我们，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对我们的到来不太感兴趣，我们就这样冒冒然的找上去，恐怕很难打动他……”安德烈脸上显出些许忧虑，他并不固执，这个时候显然是肯定了雪莉的说法。
　　　　“哥哥，你错了，从那个陈鸿涛总经理在会议室停留的时间上看，他显然是对我们国家的投资考察团到来很感兴趣，之所以没有马上表态，他应该是在默默地观察。相信午餐过后，就算是考察团没有人找上他，他也会主动同考察团中的一些公司有所联系。只是相对于其它的公司，我们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并没有什么竞争优势，所以我们要积极主动一点，才能把握住机会！”雪莉说话之际，已经当先向着食堂走回，好像是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的时机一样。
　　　　“雪莉，就算是我们找到他，受到了接待，但如果谈到实质的话，要知道我们翰德逊顾问公司可是拿不出什么钱来，我们要如何打动他，又如何满足他提出的要求？”初次来到中国的安德烈显得有些忐忑，尤其是在经历了长达将近一个月吃吃喝喝的折磨之后，更是对这里办事的艰难，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就算是拿不出充足的资金，也并不代表我们一无所有，与我们一同到来的那些考察公司，尚且需要我们顾问猎头公司，对先进的项目、技术、高素质人才进行接入，更不要说眼下我们所在明珠集团，这种没什么先进管理经验的公司了。我们拥有的广阔商业网络，是考察团中任何公司都不具备的，如果能够谈得好，我们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完全可以借鸡生蛋，通过这家私有化集团的本土优势，急速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发展壮大。”金发少女话语虽透着浓浓的信心，不过更像是给自己打气的样子，至少其眼神中隐藏的忧色，显露出其内心并不是真的很有底。
　　　　兄妹二人怀着期待的心情回到食堂之后，酒席非但没有散，反而桌上的老外，都渐有喝高了的趋势。
　　　　当着众人的面郑重道歉之后，安德烈与雪莉兄妹二人才再次入座，不过两人的目光，却是多了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正好是在食堂角落中，慢悠悠同秘书刘妙妍吃饭的陈鸿涛。
　　　　虽是第一次同陈鸿涛吃饭，不过刘妙妍却是暗暗有些受不了！
　　　　让刘妙妍难熬的原因无它，陈鸿涛这顿午饭吃得实在是有够长远，将食堂中用餐的员工都靠走了不说，更是大有将四桌老外都吃散的架势，在不喝酒的情况下，一顿午饭吃上将近两个时辰，这不由让刘妙妍这个当秘书的有些崩溃！
　　　　早早的，刘妙妍就已经吃完看着陈鸿涛用餐。
　　　　说来也奇怪，陈鸿涛吃得虽然不紧不慢，却是一直都没有停下，两碗大碗米饭，外加两盘菜，就连刘妙妍都不知道陈鸿涛的肚子到底能够承载多少食物。
　　　　直到商贸部的几名人员也已经喝到量，一场宴席这才散去，似是之前已经交代过结账的事情，钱都在安德烈的手里，待到结账时，这种跑腿的事，自然是由在考察团中没什么身份的安德烈兄妹来做。
　　　　眼看着东倒西歪的茅台酒瓶，安德烈就不由有些暗暗心疼，来到中国不到一个月，他算是体会到了，别看这地方物质基础差，可是到哪里都是消费不低，从住宿到吃饭，完全就是将他们考察团的一众外国人，当成‘大脑袋’来宰，就是在美国吃大餐，也没有这里贵，而且还是说理都没有地方说去。
　　　　要是有人‘安排’，那安德烈也不会这般心疼，可是考察团所有公司的考察消费，都是按照公司数量分摊的，相比之下，人数较少的翰德逊国际顾问公司显然更加吃亏。
　　　　“挣外快的机会来了！”陈鸿涛看到安德烈与雪莉走到窗口。交钱，连忙收拾起碗筷，带着秘书刘妙妍向着打饭的窗口走去。
　　　　四人几乎在窗口相遇，打饭的大妈，恰巧是那身穿白服，年龄大约四十五岁的妇人。
　　　　只是这时的中年妇人，已经没有了以前给陈鸿涛盛汤时的热情，正在窗口暗暗心疼着四桌宴席的消耗。
　　　　“雪莉，这四桌饭菜，两千美元应该差不多了吧？在这破地方吃饭，以这里的消费标准，有一千美元都够了！”安德烈用英语同妹妹征询出声，与打饭的大妈一样，他也同样心疼，不过他却是心疼兜里的钱。
　　　　站在窗口的安德烈，根本就没有想到陈鸿涛能够听得懂英语，肉痛出声过后，还对陈鸿涛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看到安德烈从鼓鼓的裤兜中掏出一卷美元，打饭大妈就算是再愚钝，也知道这个老外应该是要交钱了。
　　　　“刘秘书，这个要收多少啊？”面对这样的事，打饭大妈显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没等刘妙妍开口，陈鸿涛已经隐晦贼笑出声：“你们没看这个老外脸上写着钱多人傻速来吗？跟他要两万美元，按照国外的高档宴席标准，我们这堪比国宴的四桌菜值这个价，用小本子把数给他写上。”
　　　　听到陈鸿涛的说法，刘妙妍脸色抽搐，看了看眼前这一男一女两个老外，又看了看打饭的大妈，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尽管陈鸿涛之前提过收钱的事，不过刘妙妍却没想到自己这个老板竟然‘这么黑’！张口就是两万美元。
　　　　在85年这会儿，美元与人民币的兑换汇率虽没有后世高，却也在1：3上下浮动，两万美元就是六万人民币，这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时陈鸿涛则是完全将目光盯上了安德烈那鼓鼓囊囊的裤兜，好像是在算计着自己说出的数字，能不能一次性将这个外国佬的裤兜掏干净。
　　　　不同于安德烈一副无所察觉的模样，就在陈鸿涛当着雪莉的面说完话之后，金发少女脸上不由露出了淡淡的错愕、惊怒，不过这种神色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其隐藏了起来。
　　　　窗口几人之中，最为镇定的到要数打饭大妈，妇人似是对钱的概念并不是很敏感，尤其是没见过的外币，她只听刘妙妍这个秘书的，也不管安德烈拿出的两千美元，直接在小本子上写了一个2，又画了四个0，双手举起写上数字的小本子到窗口上，好让安德烈这付钱的老外看个清楚。
　　　　看到举起小本子上的两万阿拉伯数字，安德烈犯傻的过程中，下巴都差点没当啷到地上：“不是吧！真的假的？雪莉，是我眼花了还是她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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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主导
　　　　看到安德烈长着嘴巴楞立原地，陈鸿涛笑了，窗口几人之中，唯独打饭的白服大妈一脸严肃的样子，对着老外举着小本子不肯放。
　　　　“雪莉，你说句话啊！问问这位夫人是不是写错了？”安德烈紧紧握着手中的一卷美金，似是遭遇到了抢劫的模样。
　　　　尽管刘妙妍对于陈鸿涛狮子大开口的行径并不认同，不过这时却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钱多人傻速来？亏他说得出口！不过这些老外看着确实是很有钱的样子。”刘妙妍暗暗打量安德烈兄妹想道。
　　　　这时投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