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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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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制置使府。没有经过通报。早已经等候在门口地军士把他直接请到了大厅众人议事地地方。还未走进。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不觉地有些诧异。在他心目中。陆秀夫、张镇孙和文天祥等人都是饱学之士。在相处地一段时光里。也觉得都是一些谦谦君子。应该不会当众喧哗吧。
想到这里。就连忙地走了进去。才发现陆秀夫和文天祥两人脸色都是红红地。不禁一阵地头痛。
心想。你们在后世也算得上齐名地“宋末三杰”。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从在东莞练兵。到伏击塔出。他们两个人表现出惊人地相互排斥性。就算是意见一致。也不愿意互相合作。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呢?
见到姜明进来。大家起身。相互寒暄以后。才慢慢说出争执地原因。
原来大家看见姜明还没有到来。就先商量一下关于迎驾地事情。但是达成迎驾地一致后。陆秀夫却让文天祥回到自己地治下去。也就是让文天祥带兵仍然回南剑州。继续为福州守好门户。以备朝廷返回福州建立行朝。其实文天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以为。这次也算是立了功劳。你总要让我朝见一下皇上吧。
陆秀夫却讥笑文天祥,你这算是什么功劳,这里是在广州治下,在国师和张制置使的带领之下反击的元军,你过来之时锦上添花而已,见皇上?见皇上还要追究你丢失江西的事情。
陆秀夫这样说,才引起了文天祥的恼怒,而张镇孙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看他们二人争执。
姜明听说也啼笑皆非,这个算是什么啊,刚刚一场小胜,便又开始互相排斥,难道就不担心元军的报复和下一步的归属吗?这些文人不会觉得这次胜利,就可以吓阻到元朝不再进攻?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一定要把这两个人分开”。心里打定主意以后,遂笑脸将其二人分开。分别坐好后,大家才商议如何迎接圣驾,什么时间动身为宜。
姜明一直在想以后该如何去做,现在历史早就偏离了他所知道的轨迹,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变的再次迷茫了,再商议中,除了刻意的让陆秀夫和张镇孙二人作为迎接圣驾的人选之外,他一直在想着以后该做些什么。
也许经过这场战斗,以后的一切都会变吧,毕竟历史的轨迹已经改变了。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果,那他就不用再做些什么了,找个机会慢慢的、悄悄的离开,带着鸿儿找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山谷隐居多好啊。
想到这儿,姜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面带黑纱,一言不发而两眼带着冷漠的鸿儿,最近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了,就算是围歼塔出,鸿儿也一直伴随在他的身边,除了很少和姜明说话外,但是男人谁不想要一个少说话的女人呢?
姜明心里一笑,又转过头来,继续商量着迎接圣驾的事情。
与此同时。大屿山岛西北部的东涌临时行宫处。杨太后满脸担心的望着在床上躺着的小皇帝。天气慢慢的转暖了,但是小皇帝的病却慢慢的加重,吃一点东西都会吐出来,好
像仍然在海上经历大风大浪一样。不免给朝廷和他带来无比的忧伤。
而张世杰、杨亮节带来的飞来峡的胜利,多少给众人增加了不少喜悦。为了让妹妹高兴,杨亮节特意给杨太后道喜道:
“太后,皇上洪福齐天,这次总算打大胜仗了!看来皇上的病情康复也是指日可待了。”
杨太后果然愁容稍稍消退了一些,勉强露出微微的笑,说:“真是喜事啊。渡海以来,这还是我们在陆上打的第一次大胜仗。”
张世杰顺势道:“禀太后,这次不仅杀敌一万余,还更诛首恶元江西右丞相塔出。更是又收复广州。逼得元将叛将吕师夔无奈之下,率众投诚,现在被关押在广州城内,等候皇上和太后发落。”
杨太后闻听高兴地说:“兵士们打仗,不论胜败,都是吃了苦的。看来我们返回广州在即,就把余粮拿出来,犒劳一下跟随我们的军士,也算是一种庆祝吧!”
张世杰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顿顿足后领旨而去,忙着张罗布置去了。
当天夕阳西坠时分,鳞次栉比的大舸小船,在落日金辉的夕映下,好一番热闹景象。兵士们忙着送酒、端肉、凑席、用餐,兵船之上,飘荡着阵阵鱼肉香。大家欢天喜地享受着太后娘娘给予的恩赐。
第一第三十章 明争暗斗
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小船只,听着士兵们高兴的呼朋唤友的声音。此刻的杨太后正静静的站在帝舟的船楼上,出神的想着什么。
他的哥哥杨亮节正站在他的身后,也没有出声,宫女及侍从们都被打发到下面去了,只有杨亮节带来的两名心腹亲兵站在下一层的楼梯旁边,警惕的看着四周,阻止别人在上去。
过了良久,杨太后才慢慢的叹了一口气,回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哥哥,问道:“陈丞相和大将军私下见面了?你确定吗?”
“太后,十分确定,是微臣的一个亲兵目睹着大将军在天黑前进了陈宜中的住处,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说大将军出来。”虽然作为哥哥,但是杨亮节还是很恭敬的说道。
“其实大将军和丞相身为一殿之臣,见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杨太后淡淡的说道。
“可是丞相和大将军一向都不对付,这两个人不说势同水火吧,平时也意见相左,而且张世杰一向都看不起陈宜中,听说有关“逃跑丞相”就是张世杰首先传出来的。但是这次他能主动找陈宜中,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杨亮节认真的分析道。
“说明了什么问题,这次广州大胜,给元军一个打击,也大振了我军声威,他们一起商量我们圣驾回广州的细节,也是可以理解的。”杨太后还是那么的不温不火的。
听到自己妹妹这样的反应,杨亮节脸瞬间的红了,嗓子也低沉起来:“太后,我得到消息,张世杰他们似乎不想去广州。正在联合陈宜中等一众老臣子来准备向太后谏言呢?”
杨太后这才有些惊讶,但是只是眼光稍稍显得乱了点,有些失神。问道:
“传言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广州是险地,不能贸然回去,因为这次蒙古人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是不计后果的报复,如果谁建议皇上和皇太后现在就回去,就是不忠于朝廷。是大宋的罪人。”
“是不是大宋地罪人还由不得他们说吧?”杨太后终于从语气中显示出不耐。然后问道:“都有谁这样说了?附和地人多不多?”
看着妹妹终于有些重视。杨亮节心里也提**精神。回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明天早上就知道了。现在大好形势之下。我们去广州。可以稳定大部分地军心和民心。而且广州哪里水网交错。无论是攻是守。是进是退都有章可循。我们总是在海上漂流也不是办法啊!”
低下头来做思索状。沉吟了一会说道:“为什么他们在这种形式之下不愿意去广州呢?”
看着这个表面聪明但是又忠心耿耿地哥哥。杨太后露出一丝笑意。“好了。你不要乱想了。去不去广州。大臣们自有决断。自会报给皇上和我批复地。还有就是你身为外戚。还是少关心一些政事为好。以免落人口实。又该弹劾你了。”
杨亮节一听。明显觉得有些不服气。但是也不好反驳妹妹什么。只好收声不语。
杨太后凝视了他一会。慢慢地说道:“哥哥。你对皇上和我是忠心耿耿地。这个我知道。但是事情没有你想象地那么简单。这只是几位臣下在互相争权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大将军不愿意我们去广州。因为广州有张镇孙在那里。张制置使在那里经营了多年了。他大将军去就不是一言九鼎了。所以大将军不想去。”
“那陈宜中呢?”杨亮节接着问道。
“陈宜中是一个聪明人,他懂得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也明白自己在一个什么样子的处境,聪明人总是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太后是说,他会同意大将军的意见,不去广州。”
“我也会同意的,你也没有想一下,这是在谁的船上,被谁保护着,不同意又怎么样呢?本宫也是一个聪明人。不是吗?”杨太后忽然的惨然一笑,弄得杨亮节有些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心寒。
杨太后转过身去,又看向那远处传来的点点火光,“但愿国师说的是对的,至少我把粤王给送出去了,希望能给大宋留一点种子。”这些话是她在心里说的,杨亮节肯定不会听到。
陈宜中住处,闪着昏暗的烛光,由于条件有限,所共给每个大臣的蜡烛也是有限的,所以只点了一只蜡烛,显得屋内有些阴森森的。
只听得见陈宜中问道:“大将军这次真的不打算去广州,那么圣驾自然也不会去的了?”
张世杰立刻气哼哼的回道:“去广州,那不是把陛下和皇太后往险境里面送吗?况广州的根基还不稳,随时要承受张弘范、李恒从江西,阿里牙海从韶关。甚至在两广不同的地方遭受疯狂的报复。塔出是忽必烈的爱将,他的死总是要有人承担起责任的。我们现在去广州,无疑是把陛下和皇太后往虎口里面送!丞相可能看明白。”
“太后那边肯定不会同意的,何况陛下现在多病,皇太后也急需要找一个比较稳定的地方进行疗养。”陈宜中想了一下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只要丞相没有疑问,同意本将军的建议,皇太后那边世杰自会前去说服。”张世杰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陈宜中那里还是没有吐口,继续担忧道:“那么广州那边的将士们该怎么看呢?刚立新功,本意就是迎接圣驾,圣驾不至,岂不凉了众将士的心吗?”
张世杰看陈宜中在那里诸多推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站起霍然问道:“丞相其实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世杰只是前来听从丞相的教诲,以及看看丞相有没有意见,陈大人只用说出自己的顾虑就好,不用担心其他人。关于广州诸位,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陈宜中见张世杰有些急了,忙笑道:“既然大将军早有定计,敝人自当尊重大将军的意思,刚刚所提,不过是为大将军拾遗补缺而已,大将军不要见怪。”
看到陈宜中依从,张世杰才又坐了下来,同陈宜中商量道:“我欲调张镇孙和陆秀夫回来,一起随侍陛下左右,朝夕问对,以张状元大才和陆大人的沉稳对陛下定有帮助。”
“那广州那边呢?”陈宜中趁机试探道。
“我欲遣大将苏刘义和陈宝协助凌震在广州布防,以稳定局势,然后以文大人布防潮州、海丰和梅州一线,阻挡元军从这个方向进入,我大军还是要往碙州一行。扩大自己的根基,这样我们多面开花,更有保证一些。敢问丞相,不知我此议可适当否?”
说完就盯着陈宜中,看看他的反应,陈宜中见状不由的苦笑。他有什么可以说的呢?张世杰已经安排好了。只得道:“大将军深谋远虑,敝人深感不如,就按大将军说的办吧。不过,”陈宜中顿了一下,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还没有说有关粤王和国师的去向呢?”
张世杰浑然不在意的模样道:“国师大才,肯定是要辅佐粤王殿下的,至于粤王殿下既是粤王,肯定是要在广州了!”
陈宜中低头不语,陷入了沉思中。上次从广州过来的人带来姜明传过来的信息,说是郑虎臣突然失踪了,他心里感到了有一丝的不安,又缺少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现在只能依从张世杰的安排。可是他还是那么的不安心。想到了这里,突然被张世杰打断,只听见问道:“丞相以为如何呢?”
陈宜中才回过神来,慢慢的说:“一切由大将军安排吧,此间事情一了,我想还是去占城一趟,大将军不是说过多面开花吗?我去占城,如果有意外的收获也是说不定的。”
张世杰一时无语。屋中陷入了一篇沉静。
第一第三十一章 轨迹
陆秀夫和张镇孙去迎接圣驾走了还不到五天,一直都没有回来。姜明他们却迎来了一个很令人费解的圣旨。
前来传旨的是两员武将就已经够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内容却是更让人摸不着头脑,让粤王继续镇守广州,国师辅佐这个倒是没有什么疑问,因为本来就是这样的,但是改封凌震为广东制置使、王道夫加封为大学士兼兵部尚书,这些虽然也能说过去。但是剩下的内容却让姜明心里“咯噔”一声。脑子暂时失去了知觉似得,一时间迷茫起来。
圣旨上是这样写的,“诏加文天祥为少保衔、封信国公,封母曾氏为齐魏国夫人,赐黄金三百两以示慰劳,同都督置府梅州,共举抗元大计。”
就是这么一句话,开始姜明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仔细的品味一下,这个诏命应该是孤立在外持续奋战的文天祥,好不容易得悉端宗病逝赵昺继位的消息,心里没明白,无法继续地孤军战斗下去了。于是便令使者向新帝上表,自劾兵败江西之罪,请求入侍崖山行朝,合流抗元。然后才接到的圣旨。以导致西行崖山之路彻底断绝了。
但是后面那句“同都督置府梅州,共举抗元大计”,则是应该连和广州驻守那里的王师会合之机会也遭到明显的阻挡,姜明现在有些不知所措了。历史到底因为他的来到而改变了吗?还是因为他的来到加速了宋朝灭亡的步伐,文天祥之所以提前来到海丰,是自己派人去请的,本来以为历史的车辙已经改变了轨迹,但是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点。仍然朝着宋朝这奄奄一息的病人倾轧了过来。要毫不留情的夺走他那一线生机。
姜明更加不知道身在不远处的张世杰与陆秀夫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是顾忌文天祥的功绩与威望,而担心他回来争夺地位?在姜明的心目中,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可谓支撑南宋危局的三大支柱,张、陆二人对朝廷不可谓不忠,后来的崖山决战,陆秀夫背负着9岁的小皇帝跳海而死,突围出去的张士杰坠海殉国,其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但在对待文天祥的问题上却没能跳出人性的弱点。诚然,瑕不掩瑜,英雄终归是英雄,姜明臆测到这里,不免要发出沉重的感慨。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陆秀夫和张镇孙来。忙问前来传旨的苏刘义和陈宝:“陆大人和张制置使呢?他们什么时间回来?”
苏刘义和陈宝两人对视一眼,由苏刘义做了回答:“由于陈丞相去占城求援,有陆大人暂任左丞相,而张制置使,不,应该是张大人现在已经是参政知事,在朝中辅佐陛下。由于时间比较紧迫,来不及向各位道别,特由我二人代与致歉。”
“那广州这边呢?”姜明是完全的有些失神,只是下意识的问道。
“广州?广州不是由粤王殿下主持,国师辅佐吗?”旁边的陈宝回道。“大将军害怕人手不足,特奏请皇上,保举苏将军为广东都统,而在下暂代广东转运使一职。”
虽然升官了,但是陈宝和苏刘义仍是很谦逊的望着姜明,毕竟是国师策划了“十字门大捷”。二个人还是有些敬畏姜明的。
姜明心里一阵黯然。事情完全变了。变地面目全非。但是又似曾相识。一时间他心乱如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拱拱手表示感谢。就默默地走到一边沉思了起来。
苏刘义和陈宝两人也没有再打扰他。只是和王道夫、凌震等人寒暄着。过了一会。发现姜明仍然在一旁坐着发呆。苏刘义示意了一下。就直接走了过去。向姜明行礼道:“国师。陆大人在来时让我告诉你。朝廷将择日西去碙州一行。望国师自己保重。”
“去碙州。还去碙州。不是来广州城了吗?”姜明喃喃地说道。然后猛地惊醒。抓住苏刘义地衣襟。问道:“去碙州一行?什么时间去?”引地众人眼光都看了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刘义尴尬地望了望四周。无奈地对姜明说:“是。是去碙州。按照时间推算。现在应该开始起行了。”
“已经起行了?”姜明颓然地放开手。顺势坐在旁边地椅子中。再也不言语了。
也许是怕高人做事有自己地道理吧。看见姜明在那里发呆。大部分人还以为这位国师在算计着什么。没有人敢打扰他。时间久了。竟然都走出大厅。将姜明自己留在了那里。一直到傍晚时分。鸿儿找了过来。才发现他还在那里发愣。叫了几声。都不见回应。才有些害怕。
幸亏是在制置使衙门之中。张镇孙的父亲还在制置使府上居住。急切之间鸿儿忙把老先生张翔泰请了过来,看到这种情况。老先生就知道他受了一定的打击,先是示意鸿儿不要着急。
然后则是静静的坐在姜明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鸿儿一副着急的样子,但是又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在一旁暗自顿足,看见鸿儿焦急的模样,张翔泰会意的笑笑,打个手势,表示让他先去准备饭菜,鸿儿无法,只能先走一步。
待到鸿儿离开之后,老先生推了推姜明的肩膀,把他从懵懂中推醒,看着还是一脸迷惑的姜明,张翔泰笑了一下,问道:“难道你就不饿吗?”
听到这句话,姜明才想去来,自己是晌午就过来了,看看周围的景色,已经黑了。不去想还不觉得,现在回过神来,肚子竟然也是“咕咕”直叫。不由的对老先生报以歉意的笑容。
张翔泰理解似得看着他,道:“既然饿了,咱们一起就餐可否?正好老朽也有些话想对国师说。”
姜明想起老先生在广州之战前的种种神秘行径,欣然抱拳道:“前辈相邀,晚辈敢不从命。”于是二人就来到门口将要出去,正好遇见凌震和王道夫遣人过来请姜明过去赴宴为苏刘义等人接风洗尘。被姜明以身体不适为由婉言拒绝。然后二人来到了制置使府后堂张老先生居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鸿儿基本上已经把饭菜准备的七七八八了,二人坐定,张翔泰说了对鸿儿说:“你去把你叔叔叫过来,我给国师引荐一下。”
姜明看见鸿儿明显的一愣,而后就用两道诧异的眼光直视着张翔泰,似乎有些不相信,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张翔泰看着鸿儿这样,肯定的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些去,鸿儿才奔了出去,好像心很乱的样子。在门前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姜明不由的心一紧,脸上的关切之意立即就表现出来了,张翔泰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也放心很多。
没有过多久,鸿儿引了一个人过来,身材瘦高。一筒斗篷由头到脚,盖了一个严严实实,等进屋中后,将斗篷从头上取下,姜明一看,几乎惊呆了。
来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皮肤教黑,长着一筒高鼻梁略带弯曲,眼深凹,眉骨较高,满脸的络腮胡须。要不是姜明是从未来的后世来的,一定也分辨不清是哪里的人,现在一看却已经知道了,分明是一个阿拉伯人嘛?
姜明疑惑的看着张翔泰一眼,用眼神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老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只好回过头来,看着这个阿拉伯人。就看见这个阿拉伯人用熟练的汉族礼仪朝他拱手道:“罪臣提举泉州市舶司使蒲寿庚,拜见国师。”
姜明一阵愕然,不知所以的看着张翔泰,似乎要他给个说法,张翔泰也不慌张,只是笑了笑,请蒲寿庚坐下以后,示意鸿儿倒上酒,然后举起杯来,道:“先干了这杯,老朽再为国师解释其中缘由。”
无奈。姜明只好端起酒杯,在空中虚晃一下,一饮而尽,心里却翻腾开来。
第一第三十二章 蒲寿庚讲的故事
朝廷到了泉州,就停泊在泉州惠安县的洛阳桥附近。这自然是泉州的一件大事,身为提举泉州市舶司使蒲寿庚闻讯后,立即带了随从前来谒见。
从南洋来中国经商,起初以打退海盗有功,做了泉州的市舶司使的蒲寿庚,一干经年,不仅获得厚利,而且操纵了当时南洋与闽省整个的贸易势力,成了著名的豪商。接着他又利用自己的财力和商界的地位,活跃于政治舞台,还做了泉州的招抚使。
蒲寿庚和兄长蒲寿晟精于航海,拥有百多只海船。水师还在发展之中的元军老早就注意他了,在元军逼近临安之时,伯颜曾经派遣不伯、周青招抚蒲寿庚,但是但是被蒲寿庚斥退并报知朝廷。一直没有成功。对蒲寿庚来说,他是一个商人,商人的唯一**是“利”。宋室是他得利的源头,他没有必要背叛宋室的大恩。所以杨太后、少帝的到来,他从内心里感到无尚的荣幸,并匆匆来见驾。
何况蒲寿庚做着宋朝的官。
那一天,还记得,他也诚惶诚恐地祈求道:“船上有风有浪,与皇太后和少帝大不宜,敬请驻跸泉州城。”
这是一番实心实意的话,而且泉州城里的赵家宗室子弟,也云集万多人,准备迎驾入城。
可是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也可能怀疑他这个外国人对大宋皇室会生异心吧。也许是对于留在福建的安全感没有把握,甚至压根儿没有留下的打算。
只是遣人回答道:“入城就不必了。住在船上也是很舒服的。”
只有陆秀夫过来跟他说说:“蒲大人请先回,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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