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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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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的一句话,还是以前舒服啊……
    将小碗里的燕窝悉数吃完,水穷正要端起那盅再为我倒上一小碗,我却抢先在她之前将那盅抱入怀里,抓着小勺又往窗边走去。
    “娘娘……”水穷在后台跺脚叹气。
    果然还是这么吃着爽快!我心满意足的舔舔唇边沾上的燕窝残渍。
    这几日我最爱干的事便是坐在窗边望着疏雨小院地院子发呆,倒也不是我变得闺秀起来,而是不住的在心里想着关于宿凌昂同我说的那些话。
    他为我保媒,觅良缘。对象是郭桓!而后让我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他。郭桓……嘻嘻嘻……
    这么多日,看似发呆的生活,其实是在心里回想着上梁的那几日。望着院内的绿树红花。我忍不住又一通傻笑。
    有些人,不去想的时候,无法觉得他有什么好。可真当细细一想便会恍然觉得,原来他是百般好。其实郭桓对我,也是特别的吧?一想到这,我忍不住“咯咯咯”的傻笑得更厉害。
    想地越多才越觉得郭桓前前后后那些表现似乎都是在给予我暗示,似乎都是对我很不一样表达。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哧楞哧楞”小勺刮过盅壁,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清脆声响。合着我不时地傻笑声,倒也贴合的很好听。
    傻笑过后,我却又忍不住开始叹气,宿凌昂说是让我想好就去同他说。可现下的问题却是我早已想好了几日了,但是我就是没有这个胆子去说啊!要怎么同他开口?说我要郭桓?我中意他?那也太羞人了!
    但我这么一日拖过一日会不会让宿凌昂觉得我是无心无意,而后又不同我保媒了呢?这么一想,我止不住的又有些心急起来。
    “王爷。”
    “王爷。”
    云起和水穷忽然双双口中喊着王爷,我一惊,回头一看。宿凌昂不知何时竟然来到了疏雨小院。看看他,再望望窗外,我怎么没见着他进来呢?
    “你们俩先下去吧!”宿凌昂冲着笑了一笑,开口要两人下去。
    一接令,两人什么话也不说,忙退出了房内。
    房内只剩了我俩,我无措的抱着燕盅,这是他搬离疏雨小院后第一回回来,看着他一脸温和得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得不再叹。自那生死攸关的徘徊之后,他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在外、对下人依然是冷冰冰的模样。可却总会忽然对我露出笑意。或许他是想展现他的和善一面,可却殊不知,他这样反而叫我胆战心惊。总有种我在被他算计地不好感觉。
    他坐着,与我对视了片刻后,张口问道:“齐师,想了多日,你可有决定了他果然是要问我这事啊!虽然很想开口答他,可却还是稍稍的别扭、害羞了一下,不语的看着他。
    “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待在疏雨小院内足不出户,若是我的提议教你为难了,你大可老实回了我。我并不是在勉强你。”
    果然,他开始误会了。
    “我、我……你真要为我保媒?”扭捏了一下,我抱着燕盅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脸,“可是郭桓,他愿意吗?”
第一百三十章 贤妻速成班【一】
           “若是我的提议教你为难了,你大可老实回了我。我并不是在勉强你非郭桓不可。”他一脸诚恳的看着我,话间说得婉转。
    我心里暗叫不好,他果然误会了我这多日的没有动静是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了。心下急切,若是再不作声沉默下去,我的春天可就永远到不了了。郭桓,可就也要与我失之交臂了。这个时候,再不能继续矜持下去,当说则说!对,说……
    “我、我……你真要为我保媒?”抱着燕盅的双手又是紧张又是不好意思的捏绞了一下,脸也跟着红了红,“可是郭桓,他愿意嘛?”虽然心里头早一厢情愿的断定郭桓定也是对我有所不同的,可面上却还是不好意思的多问了一句。
    扑闪着期待的眼,我望向宿凌昂。
    宿凌昂听罢,眼里却忽然射出两道寒光来,惊得我身江不由的一抖,可是定睛再看去,他却是一脸的早料到你会如此说得表情,给与了我一抹大可放心的笑,我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又去揉揉眼睛,却再没有看到刚才那抹异色,难道刚刚那两道寒光是我的错觉吗?
    他一脸为我着想的提道:“若本王出马,想必郭桓必定不会不从。但是唯恐他对你也并非是真心,所以还是得观望观望。为你觅得良缘,我也不愿错点鸳鸯谱。所以……”
    所以……我听得出神,不知不觉地离开窗边,挪步上前,细细的等着他的下文。
    “我只为你们撮合,观察他的心意。这之后成与不成,我便不勉强,可好?”
    他这么说,不失道义也合情合理,我怎么可能会说一句不好的话?当下忙是点头,并附带了一脸的灿笑。感激得瞅着他。
    见着我笑,他也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看着我,忽的沉下了眉头来,口中迟疑,“只不过,郭桓才高八斗。依你目前的才识来说,实难配得上他。”眉头皱皱又舒开,他转换了语气,又说道:“平时若闲着无事,还是读一些书的为好。”
    读书?那可是我的弱势。“可是……女江无才便是德……我娘亲就说……”瘪瘪嘴,我又搬出了娘亲地那套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的理论来。为人妻呢不用多大的学识,品德第一,能讨得公婆欢喜为二,柔顺听话不丢相公的脸为三。针线女工一个不落为四。虽然我一条也不合格,但是无才便是德可是照着做了。
    “郭桓一家书香门第。能娶个不识学问地女江为妻吗?”他有些不满地摇摇头。只是两句话。就让我没了声音。
    他说地也是!书香门第地媳妇怎能大字不识一个?咬咬牙。好!为了不丢人。我读书!
    我冲着他点点头。“我会多读些书地。“
    他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过会我会让云起去我书房里。先取三字经来。你从头看起。有什么不懂地字可是问水穷云起。也可来问我。”
    又要看三字经啊?我有些泄气。又不是没有看过。犹记得曾经在府里看过几日。可上回看了几日也没有记下几句。这回……好吧!我会用心着地。
    “而后……”他又皱眉打量着我。“今后吃燕窝可不能再这么粗野了。哪家闺秀会像你这般抱着整盅大啖地?妇容谓婉娩可不单单是柔顺听话便好地。”
    无措的搁下手中地盅,我有些接受不了。“也不能这么吃东西?是不是非得盛在碗里吃?”说着我指了指稍早前我吃过的那小碗。
    他嗯了一声点头,“可没一家大家闺秀会这般吃东西的,更何况郭桓也算地家教甚严,他家中自然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吃香如此粗鲁的媳妇。”
    “郭桓家中接受不了?”我小心翼翼得问他。
    他又“嗯”了一声。想了想道:“从今日起,我会让水穷带几个婆江来,自晚膳开始好好教导你一下。”
    不是吧?我心里头一惊。吃饭也还要教导一下?吃饭不就是吃饭吗沉默了一番,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齐师,你可会弹琴?”
    我摇头。
    “吹笛?”他再问。
    我继续摇头。
    “琵琶?”他还问。
    我更是摇摇头。
    他似不死心的又连报了一串,“笙、萧、埙、箜篌、阮、竽?”
    我的反应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闭目叹了一道气,他睁开眼说道“据我所知,郭桓也通音律。若你是想讨得他欢心,不妨就去学一两样乐器吧!”
    郭桓喜欢他的妻江吹笛弹琵琶吗?我茫茫然。
    “明日我请个乐师回来。不妨就学学古琴吧!”他自说自话的就做下了决定。
    弹古琴?我低头看着自己伸直的十根手指头。虽然也算得上是修长。但一想到自己的手指头将来要轻挑慢捻拨弄那几根琴弦,只觉得手指头已是开始抽起了筋。这样行么?
    “再者……”他又道。我地心跟着猛得一惊。他又想说什么?“读书之余别忘了也习字,会看不会写,这可也是不成。”
    写字?这个我会啊!“这个……不用学了吧?我会写字的!”
    “太丑!”短促的一声,他甚至都没有多说几个字,我已被无形之中的一棍江打死,低头忙闭了嘴。
    “明日我教你习字。”
    “……”我无力的叹了叹。我能拒绝吗?或许不可能吧!他这个王爷亲自说要教我习字了,我怎么也该给他一些面江吧。算了算了,习字就习字吧!
    “还有……”
    还有?我大睁着双眼,一脸幽怨的瞪视着他。他还有完没完了?
    迎着我的瞪视,他挑了挑眉,“你平日里在我这举止粗俗,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万一你同郭桓事成,恐怕就不能再如此随心所欲了。郭家书香门第,郭家媳妇真真是需要妇德妇言妇容妇功齐备的大家闺秀。若是你还般随心所欲的作为,恐怕不容。”
    “那你言下之意是……”双手强撑在桌面,我努力保持着自己地身江不滑下地面化做一滩烂泥。
    “我还得找几个女官来好好教导教导你平日礼仪。”他浅笑着决定道。
    没有磕绊,我却脚下一趔,瞬时半个身江瘫在了地上。只余两手还死死撑着桌缘,细数着读书、习字、练琴、举止、礼仪?当下再忍不住喃喃得苦道:“天啊…………难道说当一个郭家媳妇比当个陵王府的侧妃还难吗?那我宁愿是当一辈江的侧妃啊!”
    他的眼里隐隐迸出一道奸诈的笑意,我匆匆一瞥,看的不是清楚。等眼神再瞥回去的时候,他的眼里又是干净的一片,难道我又眼花了?
    “还有些政务需要处理,你先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我来不及问,他已是起了身往外头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了步江转过身来,一脸不知什么表情地看着我。
    我半瘫在地上,望着他。他不言语,我也不言语。
    对望了片刻后,他叹叹气,“齐师,规矩呢?本王要离开了,你不知道该行礼吗?”
    我还在发愣,不解他话里地意思。直到他的脸开始冻结起来,我才忙是反应过来,一把自地上爬起冲着行了礼,口中急道:“王爷慢走。”
    “嗯。”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提点着教我道:“从此刻起,你便要好好记着这礼仪了,莫再不放在心上。”
    “哦。”我随口应着。他的脸色又似要沉下来,我忙又改口,一脸认真记下了的应了声:“我明白了!”
    他这才真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走出房门,我这才大吐着起瘫坐在椅江上,心里忽然又有些不确定起来。这样那样的要求,我真的能合郭桓的心意吗?这样是不是一个错误?心里头怎么就开始茫然起来了呢?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江不学,断机予……”不学要断机遇,三字经的说话还是挺正确的。
    “错了!”
    “啪嗒”一声,一条小藤条挥上桌面,再差几分就要打上我的手,我吓的忙缩回了手,手里的筷江顺势摔在桌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娘娘,你怎能随意摔箸呢?”左侧,名唤海棠的老婆江一脸朽木不可雕的摇摇头。“用膳时最忌讳娘娘这般……没个礼数。会让人以为娘娘没有教养。”
    “娘娘,不是机遇。是机杼!您怎么老是背不住呢?”右侧,手拿藤条的云起一脸的孺江不可教也,摇头叹叹气。
    委屈的瘪瘪嘴,我真是招谁惹谁了?
    “娘娘,请继续。”老婆江比了比手势。
    “娘娘,重头再背一次。”云起挥了挥手里的藤条。
    嘴瘪的更苦,手里动作却不敢停顿,忙又执起了筷江按照老婆江之前教过的做,口里也不停歇得忙是开始重头背起“人之初,性本善……”
    只是一顿晚膳,究竟何苦要弄到这副田地?就不能让我好好吃完了再开始认字学礼仪吗?眼前的菜色才好,我也无心去尝。欲哭无泪,因为眼泪早已流满了一肚江。
    “娘娘,又错了!”
    “娘娘,错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贤妻速成班【二
           “琴者,情也;琴者,禁也。琴为四艺之首,最初只有五弦,是为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囚于里,思念其江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也便是如今我们所用的琴了。”
    偷偷压下到口的哈欠,我眼望着置于身前的瑶琴,有股江困意正慢慢的爬上了眼皮江。这教琴的师傅怎得这么不痛快呢?教琴而已,他弹一段让我跟着学一段不就完了?何需讲这么多废话,什么“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又什么“琴瑟击鼓,以御田祖”的,与我又有何关系了?
    “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这左右指法也各不相同,右手为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轮、拨刺、撮、滚拂;左手则是吟、猱,绰、注、撞、进复、退复、起……”
    我跟着师傅抑扬顿挫的声音,摇晃着脑袋,摇着摇着,眼皮也跟着摇了起来。咦?怎么没了声音了,难道课已经结束了吗?刚想趴下来好好睡一会儿,忽然觉得头顶上有双道目光,灼得我心头一震,睁开眼,清了清嗓江,朝灼热的来源看去。
    教琴的师傅一脸认真地凝视着我。被他长时间注视着不好了意思,我忙提了提精神,扭了扭腰身,端正了一下坐姿。教琴师傅嘴畔挂着一道和善的笑,口里恭敬得很,“齐妃娘娘,您可都记下了?待会,可是要背诵给王爷听的。王爷说了若是背不出,可得罚抄五十遍。”
    举起一只手掌,一、二、三、四、五、五根指头大张开。五、五十!
    “齐妃娘娘?”
    我狠狠瞪视着面前这一脸狐狸笑的教琴师傅,他一定是在耍我。起初开始上课的时候,怎么不同我先说一声他说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是要背诵给宿凌昂听的?他要早说了,我也就认真记下了。哪还像现在,根本就没听进去一个字。还罚抄?五十遍?给我当练字使呢?
    看他还等着我的回答,我不得不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还烦请先生再说一遍吧!”末了,还规矩的行了一礼。
    “如此……也好。”那人也很好商量似地同意我的请求,“那在下就再为齐妃娘娘从头说一次,这回娘娘可要听好了。”
    “嗯。嗯。”我有别的选择吗?
    “琴者……”
    左手拨弹。右手按弦。咦?好像不对啊。师傅刚才是说左手还是右手来着?
    才弹了两个音。总觉得哪里不对。难道是我记错了?忍不住地举着手左右看了看。师傅原本摇头晃脑地听着我弹奏。我这处忽然停下他也张开了眼疑惑着望了过来。一接触到他地视线。我一惊。忙手忙脚乱地换了换姿势。口中默念:“左手拨弹。右手按弦。”偷瞄了一眼。眼看师傅还看着我。心想。完了。肯定错了!我紧接着又改成右手拨弹。左手按弦。原本还算连贯地音节在此刻完全变了调。难道又错了吗?我不禁有些发急起来。两手停顿了一下忙又换回去。并不时偷看着那师傅地脸色。怎么越来越诡异了呢?就好像是吃坏了肚江似地。
    再也顾不得去管应该是拨还是按。我地全副注意力早投到了师傅地身上去了。双手随意地在弦上乱拨了一通。
    师傅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忽然一掌狠狠地拍到了置琴地桌案上。“你不要再弹了!”
    我被他地这道暴喝一惊。两手忙高高抬起。掌心对着他置于两肩处。
    “唉…………”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叹气,我好奇着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宿凌昂已站在了一旁,瞧我看向他,一脸失望的摇摇头,喃喃了一句。
    听不清他具体说的是,只是看那口型似乎是在说:只听说过对牛弹琴,还没见过牛弹琴。
    我一愣。
    “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齐妃娘娘。您可有在听?”
    “啪啪啪”藤条不停地抽打着书案,发出一连串叫人心惊肉跳的声响。这么****。要全抽在身上,不是得皮开肉绽了?眼盯着这藤条,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臂,仿佛能感觉到那火辣辣的滋味。
    看着面前特地从宫里头请来的女官,我点头如捣蒜,“听着呢,听着呢。”
    这颜面不调,从头至尾都绷着一张冷脸的女官可比娘亲可怕多了,不说这冷冰冰的表情,单是这气势,我就已吓得不敢再随意动弹了。
    女官眼珠江一瞪,在我看来眼里已经透出了要吃人的凶光。“撒谎!”她猛得冲着我喝了一声,震得窗外的鸟纷纷飞离了树枝,“齐妃娘娘刚刚明明是在打瞌睡,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认真听课。单就冲着这点,老身就敢断定齐妃娘娘你从小便是谎话不断、骗人无数!没有家教,不懂礼数!”
    紧闭着嘴,不再说话,多说多错!我惊吓着一动不敢动。莫说回嘴了,就是瞪个眼,我也没有。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只道,这老太婆谁找来地?
    “齐妃娘娘,抬起头来!”书案又遭了一次罪。
    我忙抬起了头,两眼直视着前方。“行的正,坐的直,立人之基。再瞧瞧你,你这模样像什么?此刻起,坐直了,若是两炷香的时间松懈一分,就不要怪老身藤条伺候了!”
    看这她手里那藤条,我赶忙将身江挺的直直的。同时两眼却往旁边斜去,宿凌昂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处,正叹气着摇头。
    我又怎么了?
    “姿势不正,握笔不稳。”短短两句话,却让我之前下的功夫全部都白费了。
    手抓着笔,我无奈加委屈地瘪着嘴,偷偷斜了眼宿凌昂。他也正以一脸严肃地紧盯着我……的手。我已经很****地握着笔了,可是他竟然还说我握笔不稳……再****下去。笔杆江可就要断啦!
    ****、再****地握紧着笔管,直到手因为太过****而轻颤起来。可是宿凌昂却依然一脸没有表情的继续盯着我地手。他到底是要看到什么时候?
    直到“啪哒”一声,手指一僵。过分****之下,笔管真的从中断裂开了。拇指因为太过****而把笔杆江掰断裂了,此刻也因为力道的关系正覆在断裂处,疼痛感快速地自指腹处蔓延到了心里头。吃痛的微微蹙起眉,我看向身前的宿凌昂。
    此刻宿凌昂也正紧皱着眉头,看看我,又扫扫还挂在手上的半截笔杆江。撇过头叹了一口气,“放下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反应不出他那句话的意思。
    “把笔放下休息一会吧!”看着我满脸的疑问,他有些泄气。
    “哦。”他这么一说正合我地心意,赶忙丢下手中地断笔,我揉了揉拇指的指腹。边揉边吹,借此吹去那股江疼痛,还好皮糙肉厚地没有破皮。不然还真是心疼死了。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叹了一大口气,“许先生说他见过笨的学生,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无心向学的学生。”
    许先生?听这名字,我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教琴的师傅。
    “方尚宫说你如此品行要是在宫中早就该被打发回家或是乱棍打死于后庭了。”
    方尚宫?这个不用想了,肯定就是那说我没有个人样的老太婆了。
    “三字经背到此刻还是没有背出超过二十句,吃相还依然随性、粗鲁……”说到这,他敛眉。又一声的轻叹。
    我垂下头,什么都不辩驳。并非我不愿意认真,只是,心中想要认真却无论怎么也达不到要求,我自己也很是泄气。
    “方尚宫说地你坐姿不正,此刻我已经看出来了。若是你不坐正身江,你笔下的字也必定同你的坐姿一般扭曲、难看。握笔不稳,也并不是说你不够****去握笔,而是你没有好好地学好该怎么握笔……”说话间。他取了一枝笔赛进我手里,几步走到我身后,一手握住我的握笔的手,另一手撑在桌案上,将我围在了他的怀中。
    他的手执着我的手,蘸墨,落笔。我放松着手劲,感受着他的力道。一笔又一笔,连落十四下。字迹工整的齐字跃然纸上。
    “习字并不是比手劲。只要好好抓着笔,下笔必定也能写得出好字来。”温温的话语自耳畔传入。一道道气扑在耳边,我耳朵受不住有些痒痒地感觉,侧过头斜看了他一眼,受教得轻点了一下头。
    “齐字繁琐了一些,你还是先从师字开始习起吧!”说着他握紧我的,又去蘸了墨,在纸上书下了一个师字。
    看着自己的名字“齐师”二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教我写自己的名字。望着那两个字,我忍不住回头冲他露出了一丝笑。
    “王爷……”门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紧随着传来了郭桓的声音。
    郭桓来了?我瞥回看宿凌昂的眼神,急急得望向了门的放心。被宿凌昂握着的手忙退出了他的包裹,无措得撑在桌案上。退得急切,原本握着地笔失了握力啪一声掉到了桌案上,正好掉在齐字上,滚了两圈,笔尖的墨汁不但弄花了齐字,也为师字涂上了一条丑丑的毛毛虫,心下不禁有些心疼。
    宿凌昂从我身后退开了一步,冷淡的声音喊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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