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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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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张氏以为我睡不醒是要快死了。亦或者是永睡不起了。便热情地就想给宿凌昂找个续弦地了。而这人选自不落旁人。就是她地小姑子刘冬青。对她们地想法。我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随随便便一个来历不明地陌生人。就算皮囊长地好看些。她们也不必这么眼馋着想要拿下吧!
刚回到自己地院。正巧见到聂瑜已经回来了。院子里。满院乱跑地鸡鸭和正跟在后面追地聂瑜。没想到堂堂大捕头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哼。天有眼啊。
郭桓指着院内四周傻眼。问聂瑜。“你弄这些来做什么?”
聂瑜抬脚避开不停串过他脚边地家禽朝我们走了几步。撇嘴指了指我。“这位夫人要养地。”
郭桓快速瞥了我一眼。摇摇头。但是没再说什么。看了眼聂瑜。我才想到问他。“聂瑜。你午膳用过了吗?”瞧他应该是刚回来地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过了午膳。
对于我地关心,聂瑜扬着笑,给了我一个不用挂心的表情。“吃过了。”
既然吃过了,那么……“聂瑜,去弄些米回来。屋子里米缸都是空地,我们总也不能老是去人家家里蹭饭吃吧!”
“嗯,是。”郭桓在我身后接口,“是该准备些米了,要在这住一段日子,天天蹭饭方便是方便,但也不是长远之计。”
他这么一接口,我又想到话了。“郭桓,小三呢?”
郭桓一怔。不解的看着我。
“你们要在这里举办婚事?怎么不见小三的人呢?”说着,我还四处探了探眼,难道新婚夫妇在大婚前是不能见面吗?
轻咳了几声,郭桓垂下了头,“小三还在上京城内准备,过几日才会到。”他说这话时却一点也没有大婚在即,如沐春风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一副表情?不高兴也就算了,为什么感觉还带着一股子压抑的哀伤呢?看着他,我没有将话问出来,而是随意的点了个头,“没想到郭桓对婚事操办会这么特别,在这么清静的地方举办婚事。感觉真特别……”
“特别吗?”他轻声呢喃了一遍,随即又漾开笑。“我继续回我的小河垂钓,你们也继续忙你们的事吧!”说罢,人走向门边重拾起鱼竿,转身就走了出去。
“他……逃避呢吧?”我走到宿凌昂身边,轻声问了句。
宿凌昂但笑不语,聂瑜接到我们之前谈论的米的问题,已经自动自发的转身出去了。估计是去买米去了。
才刚来这村子,该干些什么呢?收拾收拾屋子?喂喂鸡鸭?还是……
“下午带你到处走走?”宿凌昂在一旁出声询问道:“要不要去村子四周转转,熟悉一下?”
“好啊!”几乎连想都没有想,我忙点头同意他地提议。
他笑,一手牵起我的手,将我往外带,“那走吧!”
“好啊!”
从宿凌昂口里知道我们住的这处院子是他们几人买下的,声称是原屋主的远房亲戚,原屋主搬了家才过来安家落户的。安家落户,这四字。听着真叫人心动。
村子说小,也不小,少说也住了几十户的人。说大。我们俩才一起逛了没多久就逛到头了。就如同我在院子里看到的,这村子四面环山。从左到右,从南到北,山连着山,绵绵不绝,我们就像是站在了山谷中似的。
转了个圈,一圈的绿映在眼里。感觉美极了。停住脚,眼正对着宿凌昂,仰着头咧开嘴对着他娇笑了一声,我伸手执起他地左手,往村子另一边逛去。
村子里,男人们白天都是不在村子里的,大多是进山里打猎或者去地里耕种了。而女人们呢。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做些针线活。或者在家操持家务,或者……会在村外河边里洗衣聊天。
一路走到河边时。我们就瞧见了许多来洗衣的女人,她们一边捣衣一遍遍聊聊家常。话间嘻嘻笑笑,好不和睦。看着她们,我只觉得羡慕。平凡人家亦有好,看得久了,我就忍不住转头对宿凌昂说:“明日早上我也来这里洗衣。”
他因我地话怔了怔。
洗衣这活,自进了陵王府到现在就再没做过了。但看眼前这些女子在干着这活时,我却忍不住也想上去干一干了。
沿着河往前继续走,毫不意外的瞧见了正在河边垂钓地郭桓。看他那么悠哉游哉的模样,宿凌昂示意我不要上前去打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眼,我点头,又同宿凌昂一块儿离开。
在外逛了一圈回到院子,聂瑜已经回来了,同时还带回了两袋米。看着米,我大乐。今晚就看我来露一手吧!
有了米,就缺水了。本只让聂瑜帮忙一同去村里的井水里取些水来,却没想到宿凌昂非要一同来帮忙。看着他与聂瑜一人提着一桶水,我还真深怕他提不动会在半路丢了水桶或撒了水。但好在,最后的担忧都是过度,他的力气提水也不成问题。
但是他做这些事地模样,我却始终觉得很不称。
洗过米,生了火后,我就自行煮了饭。自院子菜畦地挑了些菜,准备炒个简单的素菜。猜想郭桓垂钓总能钓些鱼回来,倒也不担心晚上没有其他菜可吃。
等饭飘香的时候,郭桓果然携着鱼而归了。六条鱼,四条烧了,两条煮汤,虽然寒碜,也够凑合一顿晚膳了。
等饭菜都上了桌,那三个男人围坐在桌边,也不嫌弃菜色的简单,倒是左右一句感叹这是我煮的饭,这是我烧的菜。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不信我会这些活。
“我好歹也是农户出生,这些怎么可能不会?”我嗤笑他们。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这些对我来说可真地都是小菜一碟呢!
几人不再言语,端起饭碗你一言我一语,竞相先来尝试我做地菜味道如何。
“不难吃。”
“还能吃。”
“好吃。”
三人,三种回答。狠狠瞪了眼说我煮的不难吃地聂瑜,有投了说菜还能吃的郭桓一个白眼,我对着宿凌昂绽了道笑,他竟然会赞我做地菜好吃。他变了,可是我心里真的倒上了一关子的蜜,甜得化不开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濡以沫(四)
当夜色降临的时候,转着眼看着这屋子,我便有些操心起晚间睡觉的问题。我们住的院子除了主屋,旁边相连的就是一间小灶房和一间灶房。从外头看来,并不是太大的房子。
看三个男人端坐在屋内,我托着腮,轻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怎么了?在想什么?”耳边传来宿凌昂低悠的问话声。
撇头看他眼,我压低声音同他说着我的困扰。早晨醒来的那间屋子,我可不想拱手让出来。
听过我的话,宿凌昂的左边眉头微微挑起,眼睛稍稍抬起看了看郭桓和聂瑜。
那两人先回望了我们一眼而后又互看了眼,聂瑜忽然站起了身,往一边走,“时辰也不早,该睡了。”说罢就转进了一间房里。
郭桓扬唇一笑,拍了拍手,说:“那我也去睡了。”说完钻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大屋里数来数去也就三间屋子,这两人一人一间占了,那剩下那最后一间是算我的了?那他呢?
接收到我含情脉脉的眼,他笑着问我,“那我们也去睡吧?”
“哎?”
我和宿凌昂名目上还算夫妻,好吧……是夫妻!郭桓和聂瑜一间屋子,我当然是和宿凌昂一间屋子。嗯,很合理的安排!看来我又瞎操心了一回!
咯吱咯吱。随便翻一个身。身下地床就会发出几声伴奏。弄得我连翻个身都是小心翼翼地。又一阵咯吱咯吱。感受着要床板地摇晃。身旁地人一手轻轻搭上我地腰侧。
我一瑟缩。搭在腰上地手微使力按紧。“还没睡?”
“或许是睡了太多天。还不到困地时候。”睇了后头一眼。我问他。“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睡不习惯?”
在听到他躺上床时。床发出第一声地咯吱时。我又开始了新一轮地担心。担心这硬板床他是不是能睡得习惯。担心这床会不会因为我们俩人地重量而压跨了。
“你在担心我?”
我在担心地是床好不好?
“对了,郭桓既然要在这里举办婚事。怎么没见布置呢?”沉默了会,我忽然想起了这桩事。郭桓既然要操办婚事,这简陋的屋子。怎么不见布置?还有……郭府不是已经都布置好了吗?郭府那不是白布置了吗?
一瞬间,似乎有许多的好奇、疑问。
“嗯,等等过几日会布置。”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染上了一层困意。
“哦。”我低哦了一声,也不再开口。
闭着眼等待睡意,自己地睡意还没等到,却先等到了身后那人平稳的呼吸声。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难道以为我不会自己去猜测吗?一夜之间离了地方,上京城内定是有事发生了的。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清早。煮了些稀粥,就着昨夜留下的一些残羹剩菜打发了早膳后。郭桓又重拾起钓竿打算去河边垂钓了,看他似乎对垂钓情有独钟。我不禁纳闷。
“既然阿花也已经醒来了,那么我也该回上京去了。”用完了膳就呆在自己房内许久的聂瑜忽然提着一只包袱走出来对我们道。
闻此言,郭桓停住往外的脚步,转头冲着聂瑜点点头,“嗯,你也该回去了。路上小心,到了上京,尽早将小三接来吧!”
“我知道。”聂瑜嘴角一翘,笑了笑。“我保证。一回去就将小三接来。布置喜房的用品,我也一并带来。”
郭桓也笑,温温的。
难道是我猜错了?郭桓真的是要在这里举办婚事?
送走聂瑜,郭桓出发去了村外小河。家里左右看看没事可干,我收拾了他们换下地衣裳,打算去河边洗衣。刚跨出屋门就瞧见宿凌昂闲在院子里,对着一群的鸡鸭发呆,也不知道是该干什么才好。
步到他身边,我出声道:“我去河边洗衣。”他快速的转头看了我几眼。“我也去。”
他也去?也去洗衣吗?本想笑着拒绝地,可再转念一想,要拒绝的话语变成了点头。
“那走吧!洗完衣,还得回来做饭呢!”将他一人留在院子里,他又能做什么呢?倒不如一起去了。
才关上院门,还没来得及跨步。身后不远处忽然有人开口叫唤。“凌兄弟,凌兄弟。”
回过身看向不远处一副猎户装扮的壮实男人,我好奇的以眼神询问宿凌昂,他是谁?
宿凌昂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刘大哥。”出声喊了那人。这才俯了俯身子同我介绍那男人,“他是刘夏满。菲姐的相公。”
“哦。”我明白的点了个头。原来他是刘张氏的相公!
“凌兄弟,你要做什么去啊?这位就是你家娘子了?”刘夏满站在原处,并没有跨步走上来,隔了点距离,导致他说话的声音扯地大了些。
刘夏满不走过来,宿凌昂也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是啊!我正要陪我家娘子去河边洗衣。”他也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回刘夏满的话。
我家娘子……我偷偷抿唇一笑。他怎么说的这么自然?
“哎!洗衣有什么好陪的?”刘夏满不赞同的说道:“凌兄弟,要不要跟我进山里去打猎?打些野味回来,晚上加加菜也是好的。”
“打猎?”
打猎?
宿凌昂来看我,我也望着他。安全吗?
还没来得及出声问上一句,他快速的瞥回视线,豪爽的回了刘夏满,“好啊!”
“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出发?”那刘夏满一听,很高兴。也不等了,喊着宿凌昂就要出发。
我一手轻扯住他地袖子,在他望我时,关切的道:“小心些啊!”
他似保证般一笑,脚步往刘夏满那而去。一直看着他同刘夏满离开,我才提了提手中的木盆,往河边走去。
河边一阵阵的捣衣声和笑谈声不断,选了个位置,我放下木盆,也坐了下来。那些原本谈笑着的女人们瞧见我,一致都收了笑,好奇的相互交谈起来。
没见过?好奇?我取出一件长衫放入河水里浸泡。
“啊,不是凌兄弟家的娘子吗?你也来洗衣服?”耳边一道熟悉的声音。
将完全浸湿的衣裳取起来,我回头看着落坐在我旁边地刘张氏,笑道:“菲姐。你也来洗衣服。”
“是啊。我家男人出去打猎了,家里活交给冬青干了,我就出来先洗衣裳。”
刘张氏果然是个豪爽地人,我只不过才一句话,她就将话全都说完了。叫她这么一说完,我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干笑了一声,继续洗我自己的衣服。
另一边,听见刘张氏和我对话地女人们越发好奇了,有些干脆就大着声问起了刘张氏,我是谁。
刘张氏哈哈而笑,“你们都不记得啦?她就是村里新搬来的那户凌兄弟家的娘子啊!”
就着捣衣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偷偷瞥眼看那些女人,她们大多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但并不是茫然着不知道凌姓新户是谁,而是……“那凌兄弟有娘子?”
“那凌兄弟的娘子不是睡着没醒过吗?”
“那凌兄弟的娘子不是快死了吗?”
一堆女人,一人一句,从没娘子到有娘子,到睡了多日,到长睡不起,到死……真是话愈传愈过分了。
“你们都在瞎说什么呀!人家凌兄弟的娘子不好好的在这吗?前几日不过是舟车劳顿了,有些身子不适才没出门的,瞧瞧你们……”刘张氏摇摇头,似乎是对她们的话表示不理解,又好像是在阻止她们再说下去。
接收到刘张氏的意思,众人忽得都噤了声,一脸尴尬、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而后傻笑。
我也笑,淡淡扯了扯嘴角。低头,继续捣衣。那些女人们原本因为尴尬也沉默了会,但没多久后有人起了个头后,气氛又很快恢复到最初那般的热闹。
木盆里就宿凌昂和郭桓的几件衣裳,两个人又都是干净人,洗起来相当的快。挎着木盆,冲着刘张氏告了个别,我就回了村里。
晾晒好衣服,时辰也差不多到了煮饭的时候。准备淘米的时候,才想到聂瑜走了,宿凌昂进山打猎,也不知道午饭是不是会回来吃。想了良久,我小小的舀了两小碗米。宿凌昂或许不会回来用午膳了吧!
自菜畦地里取了些菜,简单得炒了一道菜,我便歇下了。直到用午膳,郭桓才肩扛着鱼竿回了来。鱼篓里,照例有几条战利品。
将鱼养在屋外的水缸里,郭桓走进了屋内,看了两眼好奇道:“王爷呢?”
放下手中盛的满满的饭碗,我撇撇嘴,无奈的答他,“跟那菲姐的相公去山里打猎了。”
“哦。”得了个答案,他也不多问,在桌边坐下端着饭碗,也不抱怨桌上就一道菜,举了筷就吃了起来。
看着他安静的吃饭,我咀嚼了几口,憋不住还是问他,“郭桓,是不是上京城出了什么事?”他停下手中的筷子,抬起头一声不吭的看着我,我继续道:“不然,你们怎么会偷偷摸摸到这儿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濡以沫(五)
他将一口饭含在口里,漫不经心的慢慢的咀嚼着。看着他的脸颊缓慢的动着,我耐着性子慢慢的等。直到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估计着那口米饭也该嚼的稀烂了,终于,郭桓喉结处一动,终将那口饭咽下去了。
无法再用吃饭来掩饰什么,郭桓侧头看着我,淡淡一笑,“齐师怎么会那么认为?”
又想先以打太极的方式跟我兜圈子,而后把我绕晕了吗?
视线错过他,望了望屋门外的阳光,鸡鸭绕着院子无忧无虑的溜达着,不时嘎叫几声。我沉吟了一声,“郭桓,我知道我问你,多半是问不出什么消息来的。也不想你多说什么,就说说,是不是真的出了事,你们这几个人才不得不躲避到这儿来的?是不是皇帝发难了?”
我急切得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回答。
他的眼平静而又认真的看着我,轻摇了几下,“你别多
果然是什么都问不出吗?虽然问前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真当这个答案摆到面前时,还是有些颓废的。
看他一口菜一口饭,安静的用着。心里一憋,抬手就将桌上唯一的一道炒菜往后一挪。郭桓举着筷子的手僵直在桌面前,甚是不解的眼里满是疑惑。
瞥眼冲着他一瞪,我自顾自的夹菜送入口。
郭桓的手在半空中顿了许久才收回去,手才收回,噗哧一声笑意却自他口里发出。
自眼角里瞥看他,只见他一手捂着嘴,不停的小声笑着。狠狠攒起眉,我忍不住出声问他。“笑什么笑?”
他快速地睇我一眼。又垂下头。笑声依然不止。
“笑什么笑!”
我一喝。他地笑容悉数收拾干净。端着一张脸。略带无辜地瞅着我。
无声地望着他。僵持了会。我大叹一声。又将那盘菜推回到他面前。口里闷道:“吃吧!吃吧!吃死你好了。”
他又笑。同时筷子也不停地夹了菜送进口。
眼见他边笑边吃。虽然没有吃死。但果然还是出了事。咳嗽声不断自他喉咙口发出。他放下碗筷。一手握拳抵在嘴边。脸色顺着不断地咳嗽涨红了起来。
看他一副痛苦的模样,我脑子里也顾不上幸灾乐祸,忙起身到他身后手不停的轻拍着他的背部。
“没事吧?你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他摆手。眼角竟也因咳嗽挤出了几点泪意。
手拍抚着他地背,长时间不见他停止咳嗽,我更急,一碗饭一道菜……早知道煲道汤就好了。“要不要喝水?”想去灶房倒水,手才离开他的背,却被他地手一把握住。我停住脚步,撇头看他。第一眼看的他的脸。第二眼。移到握在了一处的手。盯着他的手,时间仿佛就静止住了。
“你不用去倒水了。我已经没事了。”他开口说道,可是手还是没有松开。
“嗯哦。”我点点头。视线自手处挪到他脸上。他的眼所望的,是手的方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感觉到他手心的热意一传达到我手上,有些烫。
室内有些沉闷。
郭桓的眼一直盯着握在一起地手,我不停的来回瞅着他的面和手。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办。抽手吗?
疑问刚起,那头,郭桓的手忽然松了开。他的手在松开的一刹那就缩了回去,我茫然的看着他,手也就定格在空中。
郭桓睇来了一眼,又轻咳了一声,掩饰似地端起饭碗,“不用去倒水了,吃饭吧!”
看他又往口内推送饭菜,我轻抿了一下唇,嗯了一声,垂下手也回到桌边。手背上有些余温,但很快随着暴露在空气中而散完了。
接下来地桌上,再没有交谈,本就只够两人吃的菜在咽下最后一口饭后被吃地干干净净。还不等多坐着消化消化,郭桓忽的站了起身,“我去河边垂钓。”
我跟着他起身,看他欲走,忍不住道:“其实你不用一直去钓鱼,那几条鱼晚上够吃了。而且王爷还去山里打猎,指不定晚上有野味可以吃呢!”
“学姜太公垂钓,既能修身养性,也可就着这山水好好想些事情。”他转头扯了一道笑,很快就取了鱼竿、鱼篓往外走。
看着他一路走出了院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地左手,动手收拾起桌上饭碗。虽然手背上的余温已经散尽,可是隐隐间还是有种被紧握住的感觉。
无人的家里,我洗完了碗盆,简单的做过收拾,时间却没有过去多久。当初在云河镇的时候,天天都有好多家活要做,自出了云河镇去上京后,我天天做最多的时候就是发呆。现在也亦然,坐在院子里望着不时嘎嘎叫的鸭子在身前走来窜去,一望就是一个下午。
舀米做饭,挑菜杀鱼,炊烟升起又渐渐隐去。眼看天色已是黄昏,郭桓没有回来,宿凌昂也是没有回来。
一步一步走到院子门口,我探头看着通向村口的路。无论是郭桓去河边,还是宿凌昂早晨离开时,都是走的这条路。他们回来时,也该会走这条路。
倚在门旁,看斜阳越发下沉,脑里就想到宿凌昂前几日说的,白日里男人出外打猎,女人就在家操持家务。待到黄昏时分,家家炊烟袅袅,饭香阵阵之时,女人们就会在自家门前等着出门的男人回家。
就像是此刻的我。
傍晚的风,有些微凉。我一手揽上另一手的臂,轻声一叹。脑子里还是惦记着他们忽然搬来这座小村子的事。为什么会忽然搬来,为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难道是因为信不过我吗?还是说宿凌昂又在谋划着什么新阴谋?
新阴谋……
远处有几道声音背对着斜阳慢慢归来,我站直身子往他们望去,在几人中步伐最稳健,气势闲适却又不凡的那个就是宿凌昂。
等他们再走近,我更瞧清了宿凌昂的面容,外出了一天,身边几名猎户或多或少有些疲惫和脏污,就他,虽然一袭布衣,可还是干干净净的。他该是看见了我,因为那脸上绽了笑,我眼里看着他,嘴角也跟着回应那抹笑。
几人笑着说了几句,而后道别,他大步走到我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我斜着身子往他身后凑了凑,瞥见了他手里拿的东西。
口里却故意问他,“出去打猎了一天,怎么没见什么好东西啊?”
他笑,反问我。“今夜你是想尝尝兔肉的味道还是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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