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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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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却故意问他,“出去打猎了一天,怎么没见什么好东西啊?”
他笑,反问我。“今夜你是想尝尝兔肉的味道还是鹿肉?”
我啧啧嘴,有些谗,“都想吃。”
“只能选一样呢?”他挑眉。
“那么……”我撇撇嘴,猛然扑了上去,两手绕过他的腰,抓住他背在身后的手,“那么晚上就把你煮来吃了。”
他一怔,笑意随之加深。
“回来了?”身后,忽然传来郭桓的声音。
我撇头往宿凌昂身后一看,只见郭桓正站在几步开外,夕阳映着他,有些看不清表情。“郭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放开宿凌昂的手,我往旁挪了一步。“你们俩现在才回来,那还要不要做兔肉、鹿肉呢?”
边问,眼神边看了看宿凌昂,又去看郭桓。两人的反应皆是耸肩,郭桓提了鱼篓靠近了几步,答道:“我还并不是很饿。”
那么宿凌昂呢?我再回过头去看宿凌昂。
“看来,这兔肉和鹿肉是不保了。”宿凌昂摇摇头,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战利品取了出来。
兔子是一只完整的兔子,鹿肉只是一只腿。或是打猎后几人分过了的,已经洗干净了。但兔子还没处理过,雪白的皮毛上沾染着暗红的血渍,看的我心一惊,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和造孽了。
虽然觉得是造孽,可是最后的结尾依然是烹兔炖鹿。
因为它们是我们晚餐时必不可少的一道佳肴,因为口中无肉,我们便会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当聂瑜再反悔这村子的时候,是驾着马车而来的。那天我正拗不过刘张氏的好意,与她一同在村子中央的水井边,与一群的妇人们一道做针线活。
看妇人们都在为自家男人们缝补或缝制冬衣,我不禁也动了心。从未动过这个心思,但一旦动上了就抑制不了了。
才刚穿针引线,还没下手,忽然听得马蹄哒哒声。同妇人们一样,我也好奇的回头看,只见一辆马车慢慢经过,驾车的人自然是聂瑜,而坐在车内正挑着车帘看的人,正是小三。
恐是也看见了我,本好奇的乱瞧的小三忽然眉头一攒,面色一沉,车帘随之撤下。
“那是谁啊?”耳边,妇人们窃窃私语,互相咬起了耳朵。话语里,都是对刚刚经过的马车的好奇。
我放下针线,一脸抱歉的转头对刘张氏说了声家里来人了,便起身往着马车的方向追去。
一路走回去,只见马车停在门口,车上没人。走进院内,正巧听见聂瑜在同小三说郭桓的去处。
“聂瑜,你回来啦!”我跨步走进屋内,笑道。“小三,你也来啦!”
小三瞥了我眼,满脸的不爱搭理。“郭木头什么时候回来啊!”转头,只忿忿的问聂瑜。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好事成双(一)
“郭桓一般都要到黄昏后,晚膳时分才会回来。”抢在聂瑜之前,我回答了小三的问题。
这几天,郭桓总是回来的较晚,大多时候是要等到宿凌昂打猎回来之后才返家。午膳时候虽然也会回来用膳,但大多时候匆匆扒完了饭就又走了。
天天的垂钓,屋外的大缸里都快养满成鱼缸了,天天也就三人吃,至多捞取个两三条就够吃了,于是乎根本就吃不完,实在觉得多了就送些给了刘张氏一家,算作还宿凌昂那几日的饭情。也不知道郭桓为什么还非要天天去钓。
因为我的回答,小三终于正眼瞧了我,嘴唇抿了抿。
“我累了。”沉默了会,她忽然干着嗓音道。
“那就先去休息吧!那间是郭桓的房间。”指着她的身后,我笑着第一时间接口。
深瞧了我一眼,她什么话都不说,转身就进了郭桓的屋子。
待小三进了屋后,聂瑜才左右撇头看了看,像是在寻什么东西,撇了几眼什么都看不到,这才开口来问我,“王爷呢?”
“出去打猎了。”
“打猎?”他疑惑。
“这几天都和村里的几名猎户一起进山打猎。”我边答边看看外头天色,也该准备晚膳了。“聂瑜,会杀鱼吗?他好奇的瞥眼瞅着我,不懂我问话的用意。
我笑。“小三来了。怎么说也该多做几道菜。家里别地没。就鱼多。你想想能怎么做?”
他没有异议。轻应了一声。“会杀。”人紧跟着往外走。
我以为他现下就要去抓鱼杀。忙不迭地跟上他地脚步。想要告诉他再等等。现在时辰还有点早。却哪知他根本就不是去取鱼。而是径直回了马车那里。见他进马车。我不由得好奇地跟进了几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阿花。过来帮忙。”
两脚才刚踏出院门。车帘子忽地被掀开。聂瑜根本就没往外多看。直接扯着嗓子就喊我过去帮忙。
我本就好奇。他这么一喊。我顺势就靠进了马车。“帮什么忙?”
他探出头看了我一眼,回身又钻进马车内。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叠地东西。转手就交给了我。
“这是什么?”手捧着那叠东西,我不禁好奇地问他。
“大婚那日要用的。”聂瑜答了一句,人又钻入了马车内。
大婚……我先愣了下。这才想起聂瑜离开时说过的话,他是去上京城接小三来和郭桓完婚的。看来上京城真的没什么大事发生,郭桓只不过是想玩一回特别而已。
双手捧着物什,我转身往屋内走。
协同聂瑜一块将马车内地东西都悉数搬下了马车,我俩都有些气虚了。不大的马车内竟然装了这么多东西。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聂瑜的准备也相当妥当。大婚时要用的东西,几乎是丝毫未落下。
才刚坐下准备歇歇,郭桓的房门忽然嘎吱一声打了开,原本说累要歇息的小三又走了出来,出来地第一句便道:“带我去找郭木头。”
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这口气,一点也没有请我带路去找郭桓的意思。倒像是在吩咐一个下人似的。
盯着她看了几眼,我压下一道叹。自动自发的起身往门边走。不用我多说。她定会随着我走的吧!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是一幅怪异的画面,我在前头自顾自地步行。在离我身后地几步之遥,小三慢慢的跟着。她没有加快脚步。我也没有放慢脚步,我们之间的距离从出院门开始就保持着那一段的距离。
她似乎总用讨厌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的确实是该有怨念的吧!来这小村子的时候,郭桓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带上她。
一路到了小河边,看着郭桓地身影就在不远处,我考虑着要不要回头喊小三一声。才刚停下脚步想回身喊人,一道身影忽然飞快地眼前奔过,同时,响起了一道唤声。
“郭木头…………”
河边原本慵懒而坐的身子忽然一个趔趄,头猛得转向后边,看了过来。
“郭木头…………”与刚才跟在我身后时地沉闷相反,小三步伐轻快而又热情地扑了上去。
郭桓急急起身,这才险险接住了小三飞扑过去的身子。
看小三与郭桓拥抱在一块,我不知怎么地,嘴角就扬了笑。眼里瞧见的是郭桓忽然移来的眼神。呆呆的回看了他几眼,我转身往回走。
边走边忍不住暗笑,与心爱的人相拥,他分神瞧我做什么?
回了院子,唤了聂瑜相助,一起准备开始这顿晚膳。
多了一个帮手,晚膳准备的相当快,也省力了不少。以至于,天还未见昏暗,我和聂瑜已经坐在院子里看鸡鸭乱蹿、聊天解闷了。
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言不及义的话,聊兴正浓,郭桓偕着小三先一步回来了。对于多日最晚一个回来的郭桓,他忽然这么早回来反而叫我不习惯。
但不习惯又如何?看那两人说说笑笑进来,我忙挂着笑意招呼他们道:“你们回来了。”
小三自然还是那副爱理不理样,郭桓倒是撇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笑着继续道:“先歇息一下吧!晚膳已经好了,等他回来再一道用膳。”未免透露身份,大多时候我只喊宿凌昂为“他”。
小三不语,郭桓再点头。
我继续与聂瑜闲扯。
当斜眼快要没入山后,宿凌昂才携着今日的战利品回了来。与聂瑜闲扯聊天的开怀了些,导致错过了时间去门口迎接宿凌昂回来,待他走入院子时,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抹不悦。
除了暗自吐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同于对我的那一张冷脸。见着宿凌昂时,小三是满面地笑意。而宿凌昂对小三,也如同是个兄长一般,而非将她当作是自己一个手下的夫人。瞧着,我倒有些不是滋味。到了晚上。因为小三的到来,过去几日的住房问题忽然又转变了一下。重新分后,小三与我同住一间,聂瑜同郭桓睡一间,剩下最后那间便成了宿凌昂的卧房。
与小三同睡一间,我在里,她在外。各睡各。她不说话,我也不想再同白日一样拿热脸去贴她地冷屁股。如此安安静静的,睡意倒也来得快。迷迷糊糊着,意识就沉入了梦里。猎的依然打猎,垂钓的依然垂钓。有些不同的则是小三随着郭桓一同垂钓区了,家里就剩下了我与聂瑜相对。
本想问他为什么不随着郭桓一道去钓鱼或随着宿凌昂一块儿去打猎。但看他用过膳就开始一个人忙乎起来。我知道了原因。
“挂这合适吗?高低可好?有没有歪斜?”
听他不时地问话,我不得不抬眼看看。“合适,正好,没有。”
那几人天天照常外出,就留了一个聂瑜在家里布置,不知道他们对这婚事是怎么想的?就我所知,距郭桓与小三的大婚不过还有五日,可是那几人面上怎么就没有一点要操办婚事的感觉?
虽然他们都没表现出一点要办喜事的样子。可这时间还是硬生生的划到了大喜之日。
大婚前三日告知了村上的所有住户。真不知道有哪家人家会这么临时通知如此大事地。平时算得上与我们最亲近的就是刘张氏。她也算是过来人,什么不懂的。我们也就交给了她。
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于是大婚这日。才刚至寅时,许多村妇便来敲门。为首的就是刘张氏,看着今日特别打扮过的刘张氏,我茫然了许久。
同时,院子里就来了不少村民,每个人手上都提着礼物,鸡鸭鱼肉,仿佛村子里所有的好东西,全都集中在了院子里。
我就把宿凌昂赶了出去,临关门前,他铁青地脸让我不由地缩了下脖子,可是时间紧啊,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刚刚看到那菲姐带着她那俏丽地小姑子来了,一看便知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新色的翠绿裙衫,平时梳着两条辫子,这会儿居然来了个长发披肩,最可恶的是一进来便站在宿凌昂边上,一脸娇羞,秋波含情,什么玩意儿,看来是时候让本姑娘给他们开开眼界了,让他们看看什么是京城最流行的装扮。
在屋子里磨蹭了半天,我回想着方尚宫教的化妆术,描了个眉,擦了个粉,抿了个唇,最后还在额前画了朵花,其实是什么花我已经忘记了,反正就让他们见见世面吧。
隔壁的大叔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驾驴子,用红绸绑着,就在我花好妆出门的时候,郭桓正好跨上那头驴子,大叔拿了根鞭子,吆喝着让驴子向前,可这驴脾气挺大的,居然倒退了两步。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新娘子明明就在屋子里,为什么还要新郎骑驴子出去迎亲?
宿凌昂先是在我脸上扫了两眼,然后嘴角扯了一下,轻咳了声,“大叔说,得做个样子去村里溜溜,不然不吉利。”
随着一阵鞭炮声,驴子终于没敌过鞭子,乖乖地带着郭桓出了门,身后是一群村里地年青小伙子还有一伙光着屁股地小毛孩子。
不知道小三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朝宿凌昂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进了新娘的屋子,菲姐正在里面陪着,正口中振振有词,说着新婚夫妇地相处之道,我坐在一旁听了个半天,啥都不明白,难道夫妻相处之道就是这样的吗?什么妻以夫为天,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什么妇德,听得瞌睡虫都爬上我地眼皮了。
“凌家小娘子?”我正在和周公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全新的称呼,凌家小娘子?叫谁呢?是我吗?我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大脸,突然有种想逃的,这张脸怎么这么吓人,两颊的腮红比猴子屁股还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好事成双(二)
“咳!”我正了正身子,脸上挂了一个亲切的笑,“菲姐,有事吗?”
“凌家小娘子啊,我就是想问下,我刚刚说得对不对?”菲姐有些不太高兴,嘴角下意识地向下撇了撇。
“对,不仅是对而且是非常的正确,小三啊,像菲姐这样的过来人,她说的可是经验之谈,你可要好生记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我起身,激动边说边往后退,最后一句话说完人也出了房间。背对着里屋,我拍了拍额头,总算逃出来了,再听下去,我肯定会睡着。
厅堂里的香烛桌案都已经摆好了,聂瑜换了身长褂子,正在招呼着村里的客人,平时看他短打的模样看多了,这长衫拖地,头戴方巾的模样还真觉得滑稽。
正乱想着,院子外突然热闹起来,几个小孩子冲了进来,口中高喊着:“新郎倌来了,新郎倌来接新娘子啦!”
挂在大门的鞭炮劈哩啪啦响起来,烟雾弥漫了整个院子,郭桓在村民们的簇拥下来到了新娘子的门前,隔壁的洪大叔走到门前扣了扣,不一会儿穿着新鲜的张菲从里面闪了出来,对着郭桓一鞠躬,“恭喜郭兄弟,贺喜郭兄弟,祝郭兄弟与小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郭桓有一刻的失神,但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回了一礼,递上了一个红包,“菲姐辛苦了。”
菲姐笑迷了眼,捏着红包不停地笑,直到一旁的洪大叔扯了下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新娘子出门了。”
回身扶出盖着红绣帕的小三。把红绣球的一端递在了郭桓手里,因为乡下地方,没来得及备花轿,便让两人牵着红绣球在院子里走了三圈,周围的村民纷纷拱手祝贺。说着吉利的话儿,送他们走进了大堂。
宿凌昂拉着我地手坐在上座,郭桓自小父母双亡,这一次他请宿凌昂替他主持婚事。这事是老早就是定下的。拿郭桓的话来说,宿凌昂就等于是他的兄长,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几年来,一直待王爷如兄长,这一拜他是绝对承受得起。
看着郭桓身穿红色礼服,低头敛眼。手中牵着红绣球,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我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郭桓时地情形。那时候是在军中大帐,我小心翼翼的随吕胜梁面见宿凌昂和他,一身儒士打扮的他,虽没有多大印象,可细细一想他最后那句“别拜错了主子”倒是开启了我与他的缘。一直都是将他当作一个好人看待,特别是在他到上梁来看我地时候,他陪着我在田里玩耍的情形,又想当初自己为了能得到他的青睐。努力的习字、学琴。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还好我们都各自找到归宿。原来老天爷不会薄待任何人,各人有各人的缘分。
正当我胡思乱想地时候。菲姐已经把两人扶到了堂中间。口中高唱着。“一拜天地!”郭桓和小三对着门外地天空鞠躬到地。
“二拜高堂!”郭桓体贴地扶着小三。走到我们面前。在我和宿凌昂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含着笑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随着菲姐那尖尖地声音。礼成。
新人被送入洞房。我伸长了脖子想要追过去看热闹。被宿凌昂一把拉住。正想怪他扫了我地兴。却发现有一抹翠绿身影正慢慢向他靠近。
“凌大哥。”刘冬青捧着一盘子糖果点心。站在他身边。“你忙了一上午了。先吃点东西垫垫底吧。酒席还得一会儿才开呢?”
我掐了掐正握着我地手。靠在他身上。伸手从盘子里取了一块。送到他地嘴边。口中不无贤惠地说:“相公。刘家妹子说得对。你就尝一口吧。别饿着了啊!”
宿凌昂眉眼动了动,盯着我地眼,然后轻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正准备张口时,我收回了手,“不吃啊,那我吃了。”放入嘴里嚼了两嚼,含糊的对着目瞪口呆的刘冬青说,“妹子别见怪,我家相公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特别是这种小点心,太甜太腻,叫人受不了。”
刘冬青盯着我的嘴,脸上的颜色变了好几种,最后强扯了一抹笑,“凌家嫂子喜欢吃就好。”
刘张氏在一边喊话让刘冬青过去帮忙,刘冬青看了宿凌昂几眼,不甘不愿的走了过去。看着她转身而去,我挥了挥小拳头,敢打我相公地主意,也不想想我是谁?
后领处忽然被一把揪住,我哎哎轻叫两声,忙回头望后看。一道气正巧喷在我颈脖处,“晚上同你算帐。”
微痒地缩了缩脖子,我尴尬的冲着他笑笑。手往后一挥,隔开了他地钳制,忙不迭的往人堆里扎,以避开他。难道他是怪罪我坏了他地好事不成?
这村的人平日或许是生活的很平静,打猎、耕种外再没什么大的活动,难得有一家大办婚事,人人都玩闹得像是疯了似的。喝酒划拳、谈笑作乐,等醉了些竟然还吵着闹着要闹洞房,好在最后都让体贴的妇人们拦了住。
等这一摊热闹散场,郭桓进了新房,我们这几个倒是累下了。伸了个懒腰,聂瑜喊了几声困就往外走。由于要腾出一间房做喜房,又要一间房充作新嫁娘的闺房,大婚前的三日,郭桓和聂瑜都睡在外间打地铺,小三一人睡得当中那间,我和宿凌昂又凑在一块儿睡的西间,东间就成了喜房。
今夜洞房花烛,聂瑜惟恐睡得太近听了新人壁角,自己决定去睡马车。我关了门,本想偷偷到东间门外听听门,可却叫宿凌昂警告似的轻咳了几声拉回了西间房里。
红烛“啪”的爆裂一声,为了增添气氛,每间屋子里都点了红烛。我瞧着宿凌昂的面色,笑得很是谄媚。白日里他的那声晚上再跟我算帐的话,我还记得清楚,现下就我们两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算帐。
床边的宿凌昂褪了外衣,只着中衣走到一旁桌边倒了杯清水过过口,抬手轻按了按额角。他也是一早就起来操劳的,现下也该是累了。跑去塞在脑子里的“算帐”两字,我走上前去展被铺床,“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嗯。”他没有异议,喝了几口水,折返回床边。
矮身为他脱了鞋,看他躺上床再为他掖盖好被子,这样事情做来仿佛都是天生就习惯的。
吹了灯,就留一支烛火,我也爬上了床,躺进里侧。躺平着身子,腰间有些酸涩得以缓解,想来这一天是真的操劳了。
闭着眼,才正想快点去找周公聊天解闷。身旁的人忽然翻了个身,一道热气喷到耳畔,宿凌昂轻问道:“你可觉得我身上有酒味?”
他的问题着实怪异,我不由得睁开了一只眼,瞅了瞅。看他一脸的认真模样,瞥过头深嗅了几下,这才答他,“没有。”
“嗯。”他沉默了一下,而后又躺了回去。
我又闭上了眼。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安静又持续了多久。忽然“砰”一声巨响,将我自床上惊起。才坐在床上惊疑着出了什么事,耳里忽然传来小三的震天骂声,“郭木头,你个笨蛋…………”
惊疑的表情霎时定格住,现下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了。或许是怪异,或许是好奇,或许又想笑,我慢慢转头去看宿凌昂,就见他虽然也被那道巨响吵醒了,但是除了醒着外一点也没有流露出别的什么表情了。
原本小三的骂声渐渐转为了低低的哭声,我望着宿凌昂,呆呆的问:“郭桓那里怎么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他脸上还是波澜不惊,只拉着我的手,阻止我想要去查看。过了半晌才同我说道:“或许是床塌了吧!”
我怔住,旋即噗嗤笑了出来。他怎么可以用这么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又说出这样让人觉得暴笑至极的话。床塌了?虽然这几间屋子里的床的确都不太稳,都让我觉得用力一些恐怕就要塌了,但是当真听到这个说法时,还是控制不住了。
就在我正笑得前俯后仰时,有几道呻吟声忽然隐隐传进了耳里。我蓦地的止住笑意,瞬间傻眼。这、这这……难怪聂瑜说他要出去睡马车,原来、原来……我的脸上慢慢生出热意。偷偷瞥眼去瞧宿凌昂,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那几道低低的似压抑又似还不满足的呻吟声。
郭桓他们,真是……难道不知道该小声些?本只是觉得好玩还想去他们房间外听听壁角,这下,不用过去竟然也这么大声了。该不该出去警告他们一声?
宿凌昂嗖的眯起了眼,撇头盯着我,“你可觉得我身上有酒味?”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挑眉,万分不解。停顿了会才摇头答他,“没有啊。”
头才刚摇停,手腕处一紧,一个天旋地转,眼一个眨动,人已经仰躺在床上,头上正对着的是宿凌昂微显迷醉的双眸。
凝视着他的眼,隐隐从他眼里看出了些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些紧张起来,细细咽下口唾沫,张口便道:“今日是郭桓的大婚,不是我们的。”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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