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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儒-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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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只是多了些风霜的洗礼。
声音刚落，看着谢烈身上孝衣，心中不由一沉。
“父亲临走之前，还一直念念不忘影子，死不瞑目。影子给家族带来了希望，带着家族崛起，可我们却无法守住这份基业，反而给别人做了嫁衣。如今，影子受父亲召唤，回来了，可是……父亲却等不到了”
看谢影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脸色大变。谢烈脚步沉重缓缓走近，语气沉重脸色痛苦缓缓说道。
“老师……他……什么时候走的？”
谢影心中猛然一颤，声音沙哑说道。
回想那严肃慈祥的老人，一生谨遵祖训，甚至可以说遵守得有点古板，但在谢影心中，槐老一直都是亦师亦父的角色。
颇为不孝的说，槐老甚至比影父还关心谢影，关注谢影的成长。
他，把一生都贡献给了村庄、家族，亲自培养谢影，亲眼看着家族重新崛起，最后却也亲眼看着家族夭折，亲眼看着自己付出毕生心血的基业被夺取，到死没再看到家族再次崛起。
“今天刚过头七”谢烈双眼迷蒙应道。
谢影心中一震……
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难道真是槐老召唤自己出山？这世间还真有点吻合。
“砰……”
“烈哥做什么？”
谢影震撼疑惑间，谢烈猛然拜倒，落地有声，谢影惊醒，眼疾手快扶住拜倒的谢烈，惊呼出声。
“这是父亲临走前交代的，烈哥替父亲向影子请罪，难道影子要让父亲真的带着遗憾和愧疚离开？”
以谢影的实力，谢烈如何跪得下去，不由颇为焦急、恼怒说道。
“不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做到最好了。如此形势之下，还能保住家族，保住一席之地，我清楚你们有付出了多少心血，多么艰难”
谢影与谢烈坦然对视，语气肯定说道。
“呵呵……若非影子的余荫，让东元联盟那些狼子野心者不敢做得太绝，就凭我们，如何保得住家族，保得住一席之地”
谢烈自嘲苦笑说道，顿了下，看谢影还想再说，脸色认真接道：
“不管事实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父亲临走前唯一的心愿，难道影子真想让父亲死不瞑目？”
谢影心中一跳，谢烈这话说得有点重了。
但回头一想，在很多人眼中，过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很明显，谢氏一族最后没保住家族的荣誉，甚至连耗费心血修建而成的基业也被谋夺了。
想到这，谢影双手一松
“砰、砰、砰……”
“对不起”
谢烈猛然跪倒，叩头三响，呜咽般说道。
在谢影记忆中，谢烈是个铁铮铮的硬汉，但也是个难得的孝子，有史以来，谢影就见过谢烈两次屈膝，全是因为槐老的吩咐。
“哎……”
“砰、砰、砰……”
谢影重重叹了口气，跟随跪倒，跟随叩头三响，顿时把周围众人震懵了，更是让谢烈眉头微皱。
却见谢影扶起谢烈，一同站起说道：“三个响头。第一个是老师对小影的情义与恩德；第二个是老师对家族做出的贡献；第三个是小影恭送老师。于情于理，于人于义，三个响头，老师都受得起”
“谢谢”谢烈大松了口气，硬挤出宽慰笑脸感激万分。
“十年了，很多事我都不清楚，比如老师为何说没守住基业，这城池是怎么回事，如今我族形势如何等等太多了，也还没见到父亲母亲、韩和先生夫妇等。烈哥与我一起回去，边走边说吧”
谢影感慨拍了拍谢烈肩膀，感受周围各异眼神和诡异气氛，转移话题说道。
“嗯”
谢烈重重点了点头，拳头紧握，双目如刀看向无尽苍穹。
“哥……哥哥”
此时，一个怯生生的稚嫩声音起，却是之前孩童在谢智呼喊下来到，颇为激动，又紧张喊道。
“……辛苦你了，不愧为我的弟弟，你很不错”
谢影朝那孩童招了招手，上下仔细打量了番，五官还真有点自己的影子，眼神犀利着一眼便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不由颇为宠溺抚摸了下他的头颅，不吝赞赏。
谢羽微微一笑沉默，却是颇为腼腆，只是澄净至极的双眼不停悄悄打量着谢影，显然还有点陌生和忐忑、紧张。
“影子这是四大长老的意思，我……”
看到身穿粗布衣，满身污秽，一看便知日子不好过的谢羽，谢烈愧疚又慌张解释道，却是有点难于启齿。
“少爷这是小信和老爷夫人的意思……”
四袁脸色微变，对视一眼，袁风连忙开口跟随解释道。
谢影摆手阻止，微笑说道：“没事男子大丈夫，受点挫折才能成长，你们做得很对，做得不错”
谢影清楚，以谢烈和四袁的能力，西楚先不说，即便是义兄袁野禅，也不可能让自己家生活难过，其中肯定有自己所不清楚的原因在内，但无论如何，谢影相信四袁和谢烈。
“风火林山，你们鬼叫什么？知不知道惊扰了我家老爷休息了”
就在此时，十几道身影腾空而至，地面上还有数十人紧随而来，一个不悦且狂傲的声音起。
四袁冷冷一笑，偏头不屑看向来者，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虽然其中七八人实力并不比他们低。
“呦……这是哪家娘们，这么标志，正好给充实老爷妾室”
四袁没回答，来者却是看向谢影身边四灵和凤韶仪，为首一个双眼阴邪者眼神发光看着五女高声嚷道。
谢影还不清楚眼前形势，不想贸然行事，原本还保持沉默，听到来者竟然如此狂妄，如此光明正大、理所当然要掳人抢女，顿时眉头大皱，看向谢烈。
“这个……”谢烈脸色迟疑，羞愧万分。
“咯咯……”
一阵骨骼爆响声起，谢智却是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宛若看着杀父仇人看着那般来人，颇为激动说道：
“他们是谢义的人，没想到谢义竟然是修道天才，如今已经是丹元派真传弟子。多年来，奸yin掳掠，无所不为，已经娶了二十几个妾室，连族人都不放过，碧玲都不放过，小渊也是因此而死……”
“嗯？谢义？”
谢影眼皮一跳，颇为疑惑，谢义这个名字很陌生啊。但碧玲和谢渊并不陌生，回想当初，自己鼓起勇气跟谢凌文表白、示意，正是因为他们，很有趣的一对男女。
可如今听谢智所说……
谢义？对了，不就是自己上京前，那个为了心上人，孤独半生，苦等不果的族人？远近闻名的痴情汉
自己当时还存有私心，让对方的子女过继了一个给他
他是修道天才，还奸yin掳掠？族人都不放过？害死谢渊？
谢影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反差也太大了点，不由看向谢烈，毕竟十年归来，谢影比较信任的还是谢烈，看谢智愤恨失态的神情，还真有点不靠谱。
谢烈重重叹了口气，沉重点了点头。
“砰……影子要为小渊主持公道啊”
谢影沉默，谢智猛然跪倒，声音颇为歇斯里底般喊道。
“小智这是干嘛，自家人，这还用说吗？”谢影眉头一皱，随手一挥扶起谢智，颇为不悦说道。
“全部围起来这么多年来，你们一直龟缩在殿中不出来，若非老爷心慈，早就灭了你们，今日竟然捣乱治安，勾结外人图谋不轨，正好拿下给老爷发落”
就在此时，来者一声令下，十几个腾空者堵住上空，地面跑来数十人却是围住谢影等人。言语貌似跟四袁说，眼神却不停看向谢影和五女，特别关注凤韶仪。
这倒不是为首者贪图凤韶仪美色，而是在他看来，就凤韶仪实力最高……
“大胆我家少爷才是这座城池真正的主人”
四袁大怒，一如当年般分四方围住谢影，性急的袁林更是愤怒咆哮。
“回来”
谢影眉头一皱呵斥道，周围众人齐齐一愣，便是四袁也愣了下，疑惑看向谢影，随后还是乖乖返回。
“影子”
谢智大惊喊道，便是心思躁动，打算大干一场的谢烈也错愕了下，嘴唇蠕动数下，最终还是保持沉默。
影子刚回来，诸事不明，慎重对待他们可以理解。但双方的恩怨，已经无法用礼仪道理来解决了，谢影刚回来，若无震慑，很难激起族人的士气，重扬威名。
反倒是凤韶仪，一直保持庄重娴静之态，从始至终，就没出过声，也没什么异样神情。
“只留一个”
周围众人心思各异间，谢影却是淡淡扫了周围三四十人和半空十几人一眼说道。
众人一愣，凤韶仪也神情一震，看向谢影。
看来，神威侯真的打算血洗晋元山脉了？
第254章逆我者亡（第二、三更）
谢智大喜，大喜之余又有点疑惑，谢影这是在跟谁说。谢智虽然不是修士，只是武者，但也略知修行界，自然看得出凤韶仪实力最强，可雍容华贵的凤韶仪，显然不是谢影的属下。
“影子”
谢烈大惊，他比谢智的眼光高点，认知多点。四袁绝对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对手，只能自保。谢影看不出深浅，但十年时间对于一个修士来说，进度大不到哪去，更重要的是，谢烈很清楚东元联盟的实力。
“侯爷三思。杀戮不是王者之道，更非儒者之道何况你刚回来，不宜多造杀虐”
凤韶仪柳眉一挑，暗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奉劝道。
“我只是谢氏一族的族人，并非王者。在此时此地，我也不是儒者，只是一个谢氏族人。我只知道血债血偿”
谢影大手一摆，双眼微眯看向半空修士，其中最强者不过是个合体阶段贤者，其余都是阴神到分神阶段不等的儒君，放在东元城可能首屈一指，横行无忌。谢影却不看在眼里。
“只留一个？哈哈……我先要你的命”
众人错愕疑惑间，为首那贤者不屑狂笑，暴喝一声，两指一撮成剑，一道数米长锐利金色剑气划破虚空，直斩谢影。
“动手”
与此同时，四灵之首的秦灵娇喝一声，四灵在众人错愕惊讶间猛然朝四周掠起。
“少爷”
“影子”
看金色剑气速如闪电直斩谢影，坚不可挡，四袁与谢烈、谢智等震撼惊呼，倒也自认难以抵挡。
“啵”
谢影身侧的凤韶仪却是微笑摇头，白葱玉指一弹，一道肉眼可见七彩光芒应指而出，脆响声中，直接弹散剑气，深深震撼了四袁与谢烈等人。
原本期待哥哥大发神威的谢羽，更是脸露呆滞，眼露奇光看向高贵绝美的凤韶仪，引为天女。
“啊、啊、啊……”
为首贤者一击无功，一阵凄厉惨叫声起，四灵却是割草般收割着周围数十个谢义护卫的生命。
残肢断臂，开腔破肚，血肉横飞，鲜血飞溅。
众人看向娇俏秀丽的四灵的眼神顿时变了，更让人震撼的是，四灵全是赤手空拳杀敌，白皙玉手，却是宛若神兵利器，刀枪不可挡，肉躯如纸帛，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没人挡得住一回合。
再加上四灵那股漠视生命，下手之狠辣，在场大多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擒贼先擒王，大家先联手拿下那白衫儒者”
眼看己方之人转眼被娇滴滴的四个少女屠杀大半，为首贤者心中震惊，却也不惧怕，反正那些连阴神阶段也未到达的护卫，不过是蝼蚁、炮灰罢了，死活根本不重要，顿时朝同样腾空的十几个儒君轻喝了声，挥手间，一把光芒大作的宝剑悬浮头顶，猛然朝谢影斩去，同时大喝：
“你们缠住那女子”
“是”
其他护卫应承，飞剑、宝砖、血珠等各种法器、法宝齐齐出动，蜂拥轰向凤韶仪。
一时间，半空五彩缤纷，光彩绚丽，颇为壮观，让谢烈、谢智、谢羽等人大开眼界。
“凤凰展翼”
凤韶仪瞥向谢影，看谢影低头沉思，丝毫没动手的打算，不由不忿撇了撇嘴，“无奈”运转法力，手臂一挥，磅礴法力凝为一七彩神凤，腾空而起，神威赫赫。
七彩神凤掠起，各种法器、法宝攻击全被化解，便是为首贤者那必杀一剑，也被神凤之翼轻易拍飞。
“哈哈……谢氏一族的人，全是一帮只会依靠女人保命的小白脸”
为首贤者眼皮一跳，震撼看了凤韶仪一眼，猛然仰天狂笑，不屑俯视下方谢影、谢烈等人高声喝道。
谢烈、谢智等大怒，嘴巴蠕动数下，一时又不知如何反驳。
事实如此，想让人不相信都难，东元城的人都清楚，谢氏一族之所以还存在，固然有神威侯余威的缘故，但人走茶凉，神威侯都“死”了，震慑力自然小得多。主要还是西楚女皇蝶姬，外出修行的谢凌文、谢书兰，被掳走的谢碧玲等女人的缘故，如今突然出现的白衫儒者，看身份不低，却依旧靠着女人保命，为首贤者如此说，却也不算错。
“本座出手，只是让你们多活片刻，多点生机罢了。天作虐，犹可恕；自作虐，不可活”
凤韶仪冷笑一声，怜悯看向那狂笑贤者脆声应道。话落，静立谢影身侧，微笑看着谢影，大有袖手旁观之势。
“剑元风暴”
看到凤韶仪如此，为首贤者大喜，灵器级宝剑一振，数百道剑气涌现，包裹着自身犹如潮水般涌向谢影，气势、锐气远胜之前攻击。
而其他人却依旧围攻凤韶仪，意图让凤韶仪不再插手。
凤韶仪无奈摇头，她不想插手了，可敌人却不放过，手臂一挥，凤翼呈现，扫向漫天攻击，却真的没再抵挡贤者所发密集剑气。
“巨猿啸天”
看凤韶仪如此，四袁大惊，暴喝一声，就要化出原形作战。
谢影却是左手虚按，虚空凝固，阻止四袁化形，右手成拳猛然朝密集剑气中心轰去……
“砰……”
“咔嚓、咔嚓……”
一阵沉闷爆响，数百道剑气直接被强大气浪轰散，密集硬物碎裂声起，那宝光绽放的宝剑斩在谢影拳头上，却是应拳而碎。
为首贤者大惊，方才知道之前那佳人所说不假，却只能惊骇欲绝，双眼凸浮看着眼前拳头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啵……”
叱咤东元城多年，横行无忌，在众人眼中，属于只能仰视的贤者，在广场无数人视线中，直接化为漫天血雾爆开，那嫣红的血雾，甚至震落了周围数个同行护卫。
一拳
只是一拳
看着原地不动，依旧沉思的谢影，四袁、谢烈、谢智、谢羽齐齐呆滞，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他们虽然实力不高，但多少还清楚一些事，在他们眼中横行天下，犹如神灵般的存在，被影子犹如苍蝇般直接一拳打爆，尸骨无存？
谢羽更是双眼星星直冒，身躯一挺看向谢影，现在他清楚了，从懂事起，族人跟他说的“传奇故事”，肯定是真的……
这是他哥哥，亲哥哥
“老爷”
血雾弥漫间，四灵已经解决了地面数十个护卫，腾空更如猎鹰，眨眼就秒杀了半空十几个被镇住的修士，重新返回谢影身边。
“砰……”
秦灵随手一掷，仅剩的一名护卫犹如烂泥般被扔在谢影身前。随后与其余三灵宛若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回到谢影身边，甚至周身都没沾到一滴血。
“封”
谢影手指虚空书写，一个黑色大字出现，打入身前烂泥的护卫体内，俯视说道：
“回去转告谢义，明天我要在家族祠堂见到他，否则普天之下，谁也护不住他。同时转告东元联盟，给他们三天时间撤离东元城。三天之后，东元地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一阵宛若天神宣告的声音缓缓在广场掠起，声音不大，却是清晰传遍广场，宛若风暴般蔓延而开，不停传递……
“走吧”
众人震撼之间，谢影却再也不看那护卫一眼，轻轻喊了声，转身抚了抚谢羽的头，率先朝记忆中依稀记得的家的方向走去
凤韶仪嘴角一撅，娇艳如花，与她所想的差别不大，神威侯放弃西楚之主的宝座，返回晋元山脉，是蓄力、积势，而非归隐、沉溺
看着逐渐远去的谢影与五女，谢烈、谢智、四袁等对视一眼，精神大振，脚步轻快连忙跟上。
“影子你就这么轻易放过谢义与东元联盟吗？”
一路沉默，谢智终于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看向谢影轻声问道，至于那肉摊，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谢义还姓谢，自然是谢氏族人，自有家法处置，正好警示族人。至于东元联盟，他们没对谢氏一族赶尽杀绝，我就给他们一点活路，能否抓住，就看他们了”
谢影微笑应道，谢智恍然，又见谢影看向谢烈问道：“烈哥跟我说说族中这几年的要事吧”
“十年前，影子威震天下。而后袁火、袁林返回，带来大批物资和财富，同时也带来了影子……可能陨落的消息。族中发愤图强，利用火、林带回财富，聚集周围势力，共同修建了这座城池……”
“七年前，天下大乱，秦国出兵统一天下，攻打各国，各方蛮夷暴动。东元地区组成联盟，名为合则强，散则弱，却也因此夺取了我族的地位，并大肆残害、迫害我族族人，很多族人因此而死，其他势力还颇有顾忌，不敢做得太过。沉寂多年的谢义却是丧心病狂，变本加厉”
“老实说，谢义明天根本不可能自己到祠堂接受家法，影子这是给他逃跑的机会，甚至可能受到他疯狂的全力反扑”
一路回家，谢义沉默，众人也自觉沉默，唯有谢烈言简意赅解说谢家村多年来的各个要事。
“呵呵……虽说强者为尊，但也得出师有名，免得受人非议如果谢义如此无能自觉到祠堂接受家法，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谢义毫不在意微笑应道。
谢烈、谢智等颇为错愕，凤韶仪却是恍然大悟，之前还以为神威侯虽然嗜血，但也不是嗜杀嗜血之人，至少还算仁德大义，如今看来，似乎还不是这么回事。
谢烈等听不懂谢义的话，凤韶仪却闻声知意，清楚谢影打算。
“放心吧人生不能光靠杀戮维持，也不是只有鲜血与尸骸。但是，我真正想杀的人，只要有理，普天下之下，没人逃得了，包括……西楚霸王在内”
看谢烈、谢智等人神情，谢影微笑安慰道，说到最后，停顿了下，宣誓般缓缓说道。
西楚霸王，是什么人？无敌天下，连统一天下的铁血大秦也不得不妥协的霸主。
谢烈、谢智等全都懵了，宛若幻听，呼吸加剧。
其中更是以凤韶仪触动最大，经过几天相处，凤韶仪对谢影也算颇为了解，谢影不是话多的人，但所说之话，绝对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并不会虚言恫吓。
难道……神威侯真有如此信心对付西楚霸王？所以爽快放弃西楚之主的位置？
看来自己此行真的来对了
“我们这是去哪？虽然十年未归，但回家的路，我还记得，应该不是这条路线吧？”
行走之间，看着大变样的街道，与及两旁的建筑，谢影感慨之间沉浸在回忆之中，转过街角，眼看走在前头的谢智，之后的谢烈改变路线，不由疑惑问道。
“英叔、韩和先生他们，已经……搬离住所了”
谢烈颇为忐忑看了谢影一眼，言语迟疑缓缓说道。
“哦？”
谢影眉头一皱，心中一跳，神情淡然应了声，看谢羽，谢影就清楚家中的生活绝对不会好过，但谢影相信谢烈、四袁与韩信姐弟
“这个……世事无奈，有些事并非我能做主，也是英叔与韩先生自己的坚持……影子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谢影虽然应得随意，并无异样神情，谢烈却是颇为忐忑说道。
“没事带路吧”谢影点了点头，淡淡应道。
……
“禀告各位执事，神威侯没死，而且回到东元城了”
就在谢影返回家中的途中，之前巡逻队长逃亡般直奔总部，闯入厅堂喘气都来不及，立刻高声汇报。
“嗯？还有呢？”
此时，东元联盟天猿山、火煜山、灵泰山三个妖族势力，道教宗派丹元派，儒教的神剑书院、魔门的尸阴宗、鬼道的往生门等十几个帮派势力代表，正在讨论最近风传天下的要事和信息，特别是西楚的大变动等。
身为巡逻弟子，不清楚高层核心信息正常。但在场众人，却早就收到神威侯出山的消息，最近频繁开会，正是因为这个，在场却没人有任何意外表情。
“还有？没有了，属下……其他事，属下也不大清楚”
那巡逻队长一愣，正想说自己只是带神威侯返回谢氏一族族弟，想起联盟酷刑，连忙改口，办事不利，总比助敌的罪名轻得多。
“知道了你下去吧”
厅堂正在端坐的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挥了挥手，淡淡说道。
“小人告退”巡逻队长大松了口气，如蒙大赦告退，心中却是活络开了。
“禀告各位执事、长老暗堂传信，神威侯宣告，要东元联盟各个势力三天内撤离东元城，三日之后，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那巡逻队长还未退出厅堂，一名修士如风掠至，连声汇报。
“嗯？”
众人大怒，好大的口气。
“这消息是从谢义师叔那边传来，谭师叔及十六位师兄，三十六个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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