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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清-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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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两万五千以上,在直隶,东北,山东,绥远等地还有一万七八千常备陆师,储备的武器弹药再装备几万新募军也足够。更不用说李鸿章还有北洋水师!
风潮激烈涌动,但是除了一片激愤,大清中枢北京城在一片扰攘当中,谁也不知道局势将究竟向何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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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堂!咱们还是赶紧拜会各国公使,要求联合调停!”
“小日本欺人太甚,中堂,还是打吧!”
“丁禹廷丧船辱威,中堂,必须申饬!”
“朝鲜陆师现在已经孤悬,中堂,咱们必须拿出办法来!”
“现在上边儿那边逼得太紧,中堂,咱们也得回话………必须拉出一个打仗的架势出来,不然交代不了哇!”
“饷呢?饷从哪里筹备?现在都是寅吃卯粮,一旦开兵,募兵要钱,军火要钱,粮草要钱,筹防要钱…………简直***没一处不要钱!北洋今年的进项早就用完不说,各处都预借预支了不少,都要分年摊还的…………朝廷指着咱们北洋打仗,就不能不给钱!”
“小日本究竟居心何为?他们还真能指望把咱们打趴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李鸿章的签押房内,幕僚们一片乱哄哄的声音。从牙山噩耗传来,各处文电都像雪片一般的朝着这个北洋中枢,年已近古稀的老人涌来。
不发生战事一切都好说,一旦战事逼近,才发现北洋的部署处处千疮百孔。水师已经龟缩到了黄海北部,只是遮护渤海湾的几处基地,几乎完全放弃了朝鲜海岸线。陆师几乎都没做好打大仗的准备,不说这几万陆师在朝鲜一年,几乎给拖疲了。弹药军装物资饷银储备,不足一月支用,海路最方便的补给,经过牙山炮响,已经宣告断绝。
最要紧的是,就算在大清来说,已经算是最开通,对海外最为了解的北洋势力,对日本的企图动向,也基本一无所知!谁也不能说清楚,日本的胃口到底是什么,他们的部署是什么!只知道日本的舰队已经在朝鲜海岸,日本在朝鲜有六千兵。现在在日本几个领事馆,电报都发不出来!
李鸿章握着拳头,坐在椅子上面,没有公案的支撑,都觉得头晕得要倒下来。
大清和他的北洋一样,承平地时候儿还有点模样。大家等因奉此的往来,强撑着最后的体面。一旦狂风袭来,才知道这屋子是纸糊的!这个国家,从任何角度,都没有进行一场关系国运的会战的准备!
整个大清,现在完全没有集中国力进行近代化战争的能力!
更要紧的是,现在压力全在李鸿章头上,而背后,又牵扯着大清中枢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权力纷争。一旦不慎。就是他李鸿章一生功业,包括辛苦建立起来地北洋团体分崩离析的下场!
底下声音还是乱哄哄的,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李鸿章额头青筋直跳,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够了!”
声音之大。让满室的人都吓了一跳。到了李鸿章这个地位,多少都是要讲相体,谈笑要雍容,举止要大度。李鸿章早就不是早年那个练团练。被成为土匪翰林的架势了。这样一声大吼,数十年未见。顿时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李鸿章极度疲倦的按着额头,目光转向杨士骧。却失望地看见这位北洋小诸葛也是一筹莫展的神色。
杨士骧对李
轻摇头:“中堂,打不得啊…………”
李鸿章低声道:“可是现在朝堂的风潮…………”
杨士骧苦笑:“朝堂风潮。要不了咱们北洋的命,可是一旦开兵,可就真是北洋末日!”
李鸿章眉毛一挺。只是看着杨士骧。所有人也都哑口无言地看着杨士骧。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看着所有人目光都集中过来。杨士骧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是说自己亲身感受到的淮军上下解体,朝鲜主力盛军地骄横懦弱。还是说现在财政地虚乏,在在需钱,却又处处无钱?北洋,甚至整个大清就是一个虚肿地架子。对内还有一点余勇可贾,对外却一无所恃?他是北洋智囊,又是陆军营务处总办,对北洋实力家底再清楚不过。大家就是两个字,维持。只要架子不倒,就可以靠着吃饭。但是牙山炮声一响,这架子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原来借重的就是这点架子,还有李鸿章一点东方俾斯麦地虚名。当初对日天津续备条约的签署,更让北洋上下认为是大成功。日本怕了北洋和李鸿章,等到牙山炮声一响,发觉自己已经吓不住日本的时候,才看到自己只穿着一条裤衩!
北洋上下,负有拱卫直隶,甚至拱卫整个北中国的重任。号称练军二十年,水陆师齐备。承平的时候,可以威风不可一世,被世人目之为庞然大物,事到临头,真正的局内人,才知道自己的虚弱!
其他的不用分析了,单单说钱。战事一旦开始,那需要的金钱是天文数字。大清的中央财政,早就在太平天国时期就破产了,各地统兵将帅,通过发展独立的地方财政体系————以厘金为主要收入来源,才支撑了整个太平天国之乱。太平天国亡后,大清的财政就是彻底的一盘散沙。而原来通过厘金所扩充的收入,也被迅速扩张的官僚队伍和各种所谓的新政迅速瓜分干净。换句话说,大清没有能力开辟新的财源了。而这种陈旧的财政体系,也不能通过发行公债来募集资金。对外举债,在和外国发生战事的时候儿,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当年中法战争就是前车之鉴,北洋拿出了上好的矿山口岸作为抵押,满世界也借不到钱!
光一个钱的问题就是如此,更不用说军队的组织,民心的动员,还有各种体系的适应问题了。
中古的国家体系对上近代民族国家,资源转化成为战争能力的差距,就是这么大。杨士骧和李鸿章也许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对自己实在的虚弱,却是看得太清楚了。
“可是朝廷的态度,却是强硬万分…………”李鸿章喃喃自语。
“那是皇上的态度强硬!不是太后的态度强硬!”说到国内的权力斗争,杨士骧却是清醒无比,也有办法。
“中堂,还是谈判吧…………不管让出多少利益,保住咱们北洋地位就好。就算是太后,其实也乐于见到这一天风潮化为乌有的…………这仗,不论输赢,咱们都打不起。只有交涉!”
李鸿章还未答话。就听见签押房门口一个声音大声道:“如果日本坚决要打呢?难道我们将整个朝鲜让出来?再对日本开放口岸?这样不要说皇上了,老佛爷那里也交代不过去。日本急于输出他们的危机,要借东亚大陆提升国力,我们能让多少?这仗,日本已经是蓄谋已久,卧薪尝胆二十年。中堂,咱们只有应战!”
大家地目光转过去,就看见张珮纶一袭青衫,站在门口。手中还握着一卷报纸,看题头,正是谭嗣同办的大清时报。
杨士骧猛的站了起来,冷笑道:“幼樵。这不是当年的马江!还轮不到你出此惊世之言!你怎么知道日本的企图?咱们又拿什么来应战?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朝鲜的局面!”
杨士骧在那里揭张珮纶战败马江的疮疤,让他脸色一青,却不多说,只是走到了李鸿章面前。将哪叠报纸放在了李鸿章的公案前面:“中堂,已经有明眼人,将日本的企图决心原原本本道来了,这一仗。已经是非打不可了…………可笑咱们还是乱作一团,早做一日准备,就多一分主动…………咱们。已经退缩不得了哇…………”
李鸿章神色木然。只是看着那叠报纸。却一句话也不说。老人现在脑海中已经乱作一团,朝中地权力纷争。日本的悍然举动,北洋当下的局势,种种桩桩,已经混成了一团,在他脑海当中激烈的交锋。却难以决断。
“怎么应对?幼樵你又有什么高见?现在海路断绝,朝鲜局势已经恶劣得无以复加,除了交涉稳住日本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中堂也只有忍辱负重!”
“当然有办法!”张珮纶昂然转身。
“陆师收缩,退至大同江一带,和徐一凡合流。将朝鲜陆上之事权,一以委之。以他当正面日本陆师大队…………水师巡哨口岸,保船守口。内地迅速整调新军,充塞口岸,还能保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他话音未落,已经是满室大哗。不要说朝廷现在还没有确定对日宣战,这样地举动就等于北洋做战时动员了。就是将陆师退到北朝,放弃汉城,还交权给徐一凡,就已经是团体内最大逆不道的声音!要不是张珮纶是李鸿章的女婿,估计骂街的都有了。
杨士骧只是冷笑着说了两个字:“荒谬。”
张珮纶还想反驳,就
鸿章冷冷地开口:“够了。”
大家声浪一低,李鸿章还是木然的只说这两个字:“够了。”
他缓缓站起来,拿起了桌子上面的报纸:“我很倦,先要去休息。什么消息都不要告诉我…………天大的事情,等我有精神了再说。”
张珮纶神色一下激动起来:“中堂!现在正是最为紧要地时候,做出任何决定,都比没有决定要好!日人决心如铁,绝不会停顿下来等着我们想办法,他们再次进逼,就在眼前!到时候,就是不可收拾的场面!”
李鸿章猛的爆发:“现在要我做什么决定,我能做什么决定?上面乱做一团,下面也乱作一团…………这大清又不是我李鸿章地!”
他吼声如雷,这一两天地压抑惊慌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又能怎么样?人死鸟朝天,冻死迎风站!日本要来什么,我接着就是!无非就是北洋垮掉,我李鸿章翘辫子拉倒!我倒要看看,除了我李鸿章,谁还能有回天之力,能把这破房子裱糊好!有这么个人,我让贤!”
吼罢,他掉头就走,丢下一屋子发呆地人们。半晌之后,杨士骧才苦笑道:“幼樵,你还是体谅点中堂吧。上边儿吵成一团,但是也都是一帮只会大言的书生,以为有浩然之气就天下归心地,却不知道实际局面有多艰难…………下边儿只会叫苦,要中堂拿办法,现在又有什么办法?从朝鲜退,海路断了,也退不得。进,就是要全面开仗,这责任就全是中堂担着,他老人家够累的了…………咱们就只有走着瞧了。小日本……毕竟吞不了我们大清。”
张珮纶的神色却比李鸿章还要悲凉,轻轻摇头:“现在耽搁一日,就是来日大难更重一分…………安得英雄挽此狂澜,安得英雄挽此狂澜?莲房,这天下,中堂已经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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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岛,宇品港外。
在牙山炮声响起的第三日后,大清上下,还是混乱不堪。但是在日本,整个体系,已经坚决而高效的运转了起来。
几个第一批出征的常备师团,迅速充实了兵力兵器。这些都是从其他常备师团抽调出来的,加强之后马上就能满员满编使用。抽出人员武器的师团也没闲着,马上开始接收预备兵员,紧急编成,随时可以作为续调兵力出动。这些计划早就预备好了,随着牙山的一声炮响,就马上开始!
宇品港的码头,停得满满的都是货轮商船,都是紧急征调而来,全部都是生火待发,烟气冲天,一声声汽笛交错响起。
码头上,满满的都是整齐成列,穿着黑色军装的日军士兵,这些矮小敦实的士兵扶着步枪,背着背囊,默不作声的列队等候。到处都是涌动的军帽和刺刀。志满意得的军官互相见面,都是杀气凛然的互相致敬。报国团的各色人等举着旗帜标语合十相送。码头上面,一片肃杀之气。
“明天,就要对清国宣战了…………”
站在可以望见宇品港的日本银行广岛分行大本营会议室落地窗前的伊藤喃喃自语。
“估计现在清国上下,还是一片混乱吧…………神灵保佑,我们日本帝国自从黑船叩关以来,终于提前一步变成了近代民族国家。而那个老大的支那,还是中古的架构…………这东亚两千年来的民族气运,终于到了变动的时候了…………”
他慢慢转头,看着在身后毕恭毕敬站立的头山满。
“头山君,这次就要看你们玄洋社在朝鲜二十年的经营之功了。山川形势,兵要地志,还有朝鲜内部的亲日势力,都是征清战役顺利与否的重要条件…………这二十年,你们也为帝国的崛起,做出了重要贡献…………这些日子,还需要你在大本营,我们做决策,也少不了你这位朝鲜通。”
头山满微笑:“鄙人敢不尽力。”
伊藤一笑:“头山君,你觉得这次战事会顺利么?”他虽然在问话,但是脸上自信的笑容,已经表明了他其实不需要答案。
头山想理所当然的回答将一切顺利,不知道为什么却迟疑了一下。
伊藤鹰隼一般的目光看着他的神色:“头山君,你在担心什么?”
头山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回答:“李鸿章不足道…………阁下,我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他真不像一个支那人啊…………”
“徐一凡么?”伊藤轻轻反问。
自从徐一凡破坏了川上操六所代表的陆军势力和头山满的浪人势力制造的东学党暴乱和汉城宫变之后,日本的朝鲜战略考量就加入了这一个变数。不过谁都认为最多是一个麻烦而不是威胁。徐一凡是支孤军,更是天下皆敌。对着日本举国的力量,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川上操六这次已经憋足了劲,要将徐一凡彻底消灭在北朝…………如果他跑得不够快的话。
想到这里,头山满自失的一笑:“鄙人在胡思乱想,阁下不要见怪。”
伊藤博文没有理他,只是轻声重复:“明天,就要对清国宣战了啊…………头山君,改变两个民族历史的事情,是不是很有意思?”(
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三十一章 奔流(上)
更新时间:2009…10…16 14:46:07 本章字数:7137
元一八九四年七月二十二日,在牙山外海丰岛洋面炮不过三日。各国列强还在打着调停交涉的旗号之时,日本已经宣布,由于清国军队在朝鲜的布防行动,清国水师陆师对驻朝日本陆海军的挑衅,加上汉城焚烧枪击事件迟迟未曾有结果。日本帝国迫不得已,为维护帝国尊严与国体,和清国已经处于交战状态。
二十年蓄积的力量,一朝喷涌而出。
明治天皇驾临伊势大神宫参拜,祈祷国运武运长久。
日本帝国议会全票通过翼赞征清战役的提案。
日本三府四十一县,报国团组织的国债认购节节攀高,预备役兵员就近报道,到处都有去当地神宫祈祷的人群。
整个日本,在这条道路上面已经奔驰了这么久的时间,现在就是决定未来国运的时刻!
“日本已经于今天对我们宣战!”
满场的军官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只能听见各自粗重的喘息声,每个人都是神色激动,脸上肌肉一抽一抽。
徐一凡也已经全副戎装,站在队列前面,身边侍立的是楚万里李云纵这禁卫军双璧。面前就是这数百一手养育出来的军官。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不管未来如何,在这一刻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一个东邻小国,经过两千年的积蓄隐忍。狂暴的民族性终于在这一年爆发出来。将已经直线坠落地大清打翻在地。不管篡清地道路如何走,他现在根本没有保留实力的本钱,他只有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资源使用到了极致,才能发挥作用,才能在这场改变民族气运的战事中成为耀眼的存在!
再说了,他要篡的是清,并不是要背叛这片土地。背叛祖宗神灵,背叛自己的血脉!
唯有竭尽全力,死而后已。其他地私心杂念。在这一刻。已经毫无用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徐一凡这一刻也容色如铁。当初才穿越而来,柔和清秀地脸庞线条。两年生死之间冲杀而出,殚精竭虑布置一切地磨练下来,已经变得轮廓分明,目光深沉。
就连最不严肃的楚万里,这个时候都是满身肃杀之气。
禁卫军的苍龙军旗。就在徐一凡身后猎猎飘扬。数百连以上地军官,全部以最标准的军姿站立。头顶是东亚的蓝天,身边是大同江在奔腾呼啸。万余武装到了牙齿的禁卫军已经枕戈待旦,只等刺刀见血!
看着这些自己一手教养出来的虎贲,徐一凡竟然一时语塞。
“这个国家地国运,眼看就要跌至谷底…………你们从北洋而来,从南洋而来,从四面八方赶来,在朝鲜生聚教训,无非就是要挽狂澜与既倒!百年以降,这个国家的气运已经衰微已极,就连过去两千年来,一直仰望着我们,学习着我们地倭国,现在都对我们露出了獠牙利齿!
当道诸公呢?还在筹备什么万寿,还在挤压我们这镇抚朝鲜,为国家看住屏藩之地的禁卫军。我们跸路蓝缕一路走来,没有拿国库一分钱,没有得到一枪一弹的支援。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是为这些当道诸公而战,而是为了我们禁卫军的天然使命而战!
我们禁卫军,所忠诚的,只是这个国家!”
这是徐一凡第一次喊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但是所有禁卫军官兵都是面不改色,只是静静的听着。
年来的局势这些下层军官们也看得清楚。徐一凡立足朝鲜以来,就面临的是国内当道势力一波接着一波的压迫。先是荣禄的监视牵制,然后是淮军进逼。而徐一凡在这夹缝当中练兵筹饷,还平定了朝鲜局势。大功与国,却受到如此的待遇。淮军进驻朝鲜以来,好好的局势日渐败坏,日本都逼上门来了,淮军上下战斗力禁卫军都有数,只是寄望交涉,自己漫无戒备。大家都认为,如果徐一凡掌握整个朝鲜,绝对不会让日本人在釜山上陆!
然后就是牙山外海的船队遭到日本攻击这种奇耻大辱,到日本宣战之前,整个大清乱成一团,连软弱的抗议都未曾发出,只是在找列强参与调停。到了最后,日本人连孙子都不让他们做了,直接悍然宣战!
海面上,不知道有多少兵船正载着虎狼之师浮海而来,整个朝鲜海岸都是日本的联合舰队在巡曳。根据通报,南朝鲜汉江一带的淮军驻军已经乱成了一团,朝廷中枢更不用说——这些当道诸公的不好消息,徐一凡一向是很乐意于通报于禁卫军全军的。
战事一起,禁卫军上下自信,能战敢战的,在朝鲜也只有自己这支孤军而已!
飘动的苍龙旗下,带着点悲壮意味的自豪感的情绪,就在禁卫军官兵心头盘旋回荡。
他们的出身,他们孤处异域练兵作战的经历。让禁卫军成为了大清现在唯一最具近代民族化特征的一个武装团体,这虽千万人而独往的牺牲拯救奉献意味,更让他们感觉到了自己身处团体的归属感。
对于这些大清平均知识水准最高的青年军官团体而言,徐一凡的话,丝毫也不大逆不道。而是振聋发聩!
现在他们所渴求的,只是徐一凡一声号令,带领他们冲上前线,去拼杀,去牺牲,去拯救这么一个老大国家!
徐一凡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朝廷还没有宣布和日本也处于战争状态,但是对于我们禁卫军而言,战争已经开始了!现在我下令,全军进入最高戒备等级!担负防务的部队。立即进入阵地。备足粮弹,按照禁卫军参谋本部制定的计划行事,随时准备战斗!…………姜子鸣!”
在队列当中地姜子鸣迈步走出,他是前些日子,才从前面调回来地。他的马队已经扩充到了千余人,汉人朝鲜人都有,加上实际掌握的南允容的那些朝鲜“起义”军。是极好的侦察警戒分队,在南北朝鲜
带张开了一个足够大的威力警戒幕。汉江一带的淮由他这里传回来地。这些马队骨干。还有可以掌握的朝鲜傀儡。都被徐一凡调了不少回来,进一步整训收心,在未来作战当中。就是有效的情报力量。
姜子鸣也换上了禁卫军地制式军服,只是穿着还有些不习惯,迈步出来地所依照的操典也是淮军旧式的。可是胸脯一样挺得高高地,那种剽悍气息一点也不见得比其他禁卫军官少了。他紧急从前面抽调回来,已经是禁卫军直属暂编骑兵标的标统。徐一凡已经许了他至少一个副将的前程,也是唯一一个参加了禁卫军参谋本部图上高司推演的标统级别军官。论起来,他应该是对眼前局势最有数的军官之一了。
从朝不保夕地马贼头子,一下变为徐一凡的心腹嫡系,姜子鸣报效地心思,比起其他人来,只有更切。
“姜标统,你立刻赶回前方,掌握侦察警戒部队,掌握住南允容这方面实力,及时可靠的提供全盘战术情报…………要知道,你就是我们的先锋!淮军如果崩溃,接应他们北返,日军如果进逼,也是由你们迫使他们提早展开!沿途的粮食储备,道路,房屋,能破坏的尽量破坏,让日军无处可以征发粮草,让日军随时都要警戒你们的骚扰…………明白了没有?”
姜子鸣一声大喝:“标下明白!”
徐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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