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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清-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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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固完毕,城内所有屋子几乎都被拆干净了,能用的材料全部来加固工事。所有人都守在战位上面,少有走动,沉默得如同死城一般。
    两千余日军残兵,准备死守于此,徐一凡已经给他们开放南面后路了。但是这些鬼子毫无半点撤退的迹象。
    大雨当
    一凡举着望远镜观察良久,半晌才轻轻吐出几个字:还不容易?”
    那些戈什哈还有右协的军官,有意无意的总是挡在他的身前。仰更是神色紧张,竖着耳朵听有没有炮弹破空的声音,一旦稍有响动,马上就要将徐一凡压住。
    陈金平也有点紧张:“大人,地形也就如此了。大人还是早点下去吧,我在这里和您拍胸脯了,这些鬼子,右协包打了!”
    徐一凡一笑。侧头反问:“多长时间?”
    陈金平算算:“今儿八月二十二,参谋本部的总攻击命令是八月二十三…………大人,八月二十五日以前,我把鬼子头儿给您牵过来。您要死的要活地?”
    徐一凡摆摆手:“八月二十四日。我就要结束战斗。”
    陈金平一怔,六营兵强攻日军的强固工事,徐一凡的炮兵建设限于时间,也只是野战火炮,并没有攻城重炮。哪怕第五师团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啃掉他们也还要点牙口,徐大人怎么就只给一天时间?他心思转动,低声问道:“大人,是不是东线有什么变故?”
    这句话算是问道徐一凡心坎上面了,最大限度的集中兵力。就意味着暂时放弃对其他的方的控制力。可是以他的实力,根本无从选择。现在他担心的就是东线发生什么变故!聂士成他们掩护地从平壤到安州一线,是禁卫军的退路和补给线。虽然现在的补给也相当有限,这个时候儿的陆上补给耗费大而运得上来地少,他打仗用的也大多是这一年多拼命储存的老底子。但是作为一支军队,始终有条通路和四面断绝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特别是作为禁卫军这支新军,恐怕现在高昂的士气和战斗力就要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东线有什么不测,就要打乱他的全盘战略安排!他需要进退自如的地位,逐个对付敌人,而不是被对方逼到鼻子下面!
    可是作为上位者,自己是绝对不能有丝毫动摇疑虑之态落在属下眼中的。从开始到结束。最大的压力,也就是他一人承担而已!
    听到陈金平反问,他只是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安澜…………水师战败地时候儿,你在哪儿?”
    致远号战沉,邓世昌殉国,是这些他的前部下心中永远的痛。大雨当中。陈金平沉默的一下:“属下在平壤后路…………当时恨不得能身代邓大人。”
    徐一凡也收敛了神色,一指对面瑞兴府:“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我当时立誓,致远号一条船,就要一万鬼子的命来换。还有经远,扬威,超勇…………不快点收拾这里,怎么转兵去杀更多的鬼子?敌人多得很,要多杀点地话,就要你们抓紧时间!然后随着我转战天下!”
    一句话就激起了陈金平本来就已经高昂的斗志,他猛的一擦脸上的雨水:“就八月二十四日!属下将胜利,亲手送到大人的马前!”
    ~~~~~~~~~~~~~~~~~~~~~~~~~~~~~~~~~~~~~~~~~~~~
    旅顺,黄金山脚下洋面。
    夜色深沉,大雨淋漓。海上风波甚大,起伏不休。风架着雨雾,在翻涌地波涛上形成一道道的白雾,炮台上守夜的***,都忽明忽暗。
    “杨大人,属下也就送到这里了…………风浪这么大,大人是不是稍歇一下,等风雨停了再出海?”
    在海滩上,一群人披着油布斗篷,正在殷殷送别。海面上有一条小火轮,正在随波起伏,船上水手都在冒着大雨固定索具,偶尔看一眼海面,脸色都有点仓皇。
    这位从天津匆匆赶来的杨大人,一副文人的模样儿,可胆子真够大的。不仅冒着风涛,黑夜行船到了旅顺,气儿都没喘匀,还要在这样地气候天色下,趁夜渡海,直奔朝鲜境内的铁山!
    他们是命不好,给点派了这么一个差使。就算不碰见鬼子的巡洋兵船,也难说有没有命能到!
    给杨士骧送行的是北洋沿海水陆营务处的会办道员龚照屿,作为在北洋浮沉了十几年的官员。他也是给这场战事捧到这个位置上面的。原来他不过旅顺船坞事宜的总办,彻头彻尾的事务文官。甲午战事一起,水师上下已经缩回威海,陆师虽然也调了几个营头过来,但是没人愿意出来负责。谁也担不起战败的责任。最后将他捧了出来!他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几次请李鸿章调派大员来旅顺坐镇,或者将自己职位移交给陆师将领。可是北洋中枢已经乱了方寸,谁还来管他。他也就只有认命当这个送死地官儿了。
    杨士骧昨夜赶到,他还以为中堂开恩,让杨莲房来接他的位置,却没想到这杨士骧和疯了一样。居然是要连夜偷渡到朝鲜境内的铁山!
    握着杨士骧的手,也不知道是担心他的安危,还是想到自己的前途莫测,龚照屿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个时候杨士骧却披着斗篷。只是抬眼看着头顶的黄金山炮台。低声问道:“守炮台地,是禁卫军的人吧?”
    |使才了解地首尾,前面实在不知道哇!”
    杨士骧淡淡一笑,大雨夜色当中,他脸色憔悴,眼睛红红的:“给他们守也罢…………老哥,在朝鲜消息未曾传过来之前,旅顺万万不可有失!兄弟说句摆在前面的话儿,要是独独咱们北洋一个败报又一个败报传出来,而其他地方还是传捷。负担责任的北洋大员,中堂就要他们的脑袋!”
    一句威吓的话吓得龚照屿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连安居燕坐,风流儒雅的北洋智囊杨士骧都冒这种奇险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李中堂要砍人脑袋的话儿,那还真不止是说说而已!
    慢着…………杨莲房的话中意思是不是,如果其他地方传来
    消息,他们旅顺这里万一有点什么不测。责任就小了
    都是官场打滚这么久地人了,听话中深意的本事都是一流。龚照屿疑惑不定的看着杨士骧,眼珠转来转去。杨士骧淡淡一笑,拍拍他的手背,说出了最掏心窝子的话儿:“龚老哥。你以为兄弟疯了?兄弟这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北洋奔走!成败毁誉,都不计较了。离了北洋,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哇!兄弟跟在中堂身边那么多年,跟着中堂名满天下,但是也怨满天下!走到这一步,退下去也难哇…………多少人跟着北洋有吃有喝有权。兄弟就是为了这些放不下这权位的人奔走啊!今天风浪这么大,还是要舍了这条命前行,怕的是迟一步,在铁山碰不到该碰见地人!”
    说罢,就是一拱手,转身就上了那条小火轮。火轮的机器已经鼓足,嘟嘟的喷着黑烟,就要起锚和风涛搏斗,龚照屿呆呆的站在那里,只是拱手。杨士骧又转过身来,双手放在嘴边,用尽平生气力大喊:“老兄!今天是八月二十二,八月三十日之前,旅顺万一有变,说什么你也要撑住!旅顺一带,万不可失!”
    ;。什么变故?”
    杨士骧却再不回答,转身下了船舱。
    岸上一干人等,都傻傻的看着那条小火轮启航,没入了风涛当中。海涛拍岸,风雨呼啸,每个人身上心上,都是冰冷。
    这条火轮,在海上划出了一条笔直向东南地航线,直奔离鸭绿江口并不远的铁山,明日天明之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能抵达………………
    在离这条火轮相隔数百海里的地方,另外有一支庞大的舰队和船团,正在以与它截然相反的方向,直扑大连湾!也是在明日天明之前,就能到达他们跨海奔袭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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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堂!”签押房门猛的一下被踹开,就看见张珮纶气得浑身发抖,举着一张邸报就冲了进来。
    签押房内已经聚集了前来回事的北洋官员僚佐,听见这个动静,都停住了动作,只是看着张珮纶直直的冲进来。
    李鸿章端坐在公案后面,他已经收拾起在自己内宅书房的沮丧老态,神情庄重自若的坐在那里,提笔批着公文。看见张珮纶进来,他也是一怔:“幼樵,怎么了?”
    张珮纶脸色铁青,手一挥:“都出去!”
    他当年就曾经当过钦差大臣,朝中清流首领,现在又是李鸿章女婿的身份。一般北洋僚佐,还真没有敢和他叫板的。往日张珮纶儒雅,也不大参与北洋具体事务。现在这么一发威,所有人都讪讪的准备退出去。
    李鸿章却一拍公案,板着脸大喝:“幼樵,你怎么这么轻狂?我的签押房,也是你胡闹的地方?撒脾气到其他地方去!都在这儿,看他要说什么!”
    那些北洋僚佐全部站住,走又不是,留又不是,说不出的尴尬。谁知道你们丈人女婿在一起闹什么意气,这家务事也要咱们当属员的评理?
    张珮纶扫视一眼,将那邸报拍在桌子上面:“朝廷为什么发邸报,说准中堂所奏,调离叶志超卫汝贵两员离开平壤军前,陆路回京议处?中堂,难道你真准了杨莲房那丧良心的主意?”
    李鸿章脸色大变,拿起邸报匆匆看了两眼,拍案大呼:“莲房误我!”
    张珮纶冷笑一声:“那奏折不是中堂您发出来的?”
    李鸿章已经呆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珮纶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一拱手:“中堂,杨莲房这是在把你朝绝路上面逼啊!就算中堂不知道这件事情,这满室僚佐…………”
    他环指了一圈,咬牙大声继续:“…………也就是他们!就是中堂您亲手养育起的这个北洋团体!数十年,这个团体已经牢不可破。什么事情的考虑,也惟有从这个团体出发,完全视大义于无物!没有他们形成一股合力配合…………我们就算这事情全是杨莲房做的吧,没有他们这些北洋既得利益团体的支持,杨莲房能有胆子冒中堂之名发折?没有他们的支持,杨莲房能从掌印司员手中拿到中堂的关防?只怕中堂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想阻止却又没阻止罢了!中堂,这是国战!”
    说罢,他猛的拂袖,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幼樵?”
    张珮纶回首苦笑:“中堂,北洋已经暮气深重,这条船,看得早的人就该跳下去了。私谊是私谊,这辈子我都报答中堂不尽,我只有去徐一凡那里,为中堂身后之事补救一二了!只有这样,才是聊以报德!”
    李鸿章轻声叫住了他,他脸色苍白,低低道:“幼樵,我给你调条火轮船吧,挂英国旗帜的,让你最快时间到平壤…………我老了,离不开这条船了。看到徐一凡,告诉他一声,我李老头子瞧着他能做出什么样子来!”
    张珮纶微笑拱手,一揖到地,转身便行。
    签押房内一片安静,李鸿章苍白着脸,又批了一份公文,仿佛一切如常。这份公文批完,他突然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那些屏息静气的北洋僚佐忙不迭的涌上:“中堂!中堂!”
    李鸿章却借着吐血一拍桌子站起来,嘴角犹自殷红:“好好好…………我李鸿章成就了北洋,最后也毁于北洋,真是好圆满!真是好啊!”
    第四卷 不一样的甲午 第四十二章 无时或忘
     更新时间:2009…10…16 14:46:12 本章字数:12531
    元一八九四年,八月二十三日。
    一门门的火炮缓缓摇动,将炮口放平。炮手全部就位,弹药手抱着炮弹,紧张的等候着装填发射的命令。沿着瑞兴府北面的一个弧形半圆的山地,马克沁机关枪布置了整整一圈,怕不有四五十架,射击的标尺全部定好,都是指向城头。射手蹲坐在机关枪后面,都在屏息静气的等候。
    徐一凡大步走进了一个土木搭建的掩蔽部,这个掩蔽部位于山头,离瑞兴府不过三四千米的直线距离,中间全无遮挡,不用望远镜都可以将整个战场全部收于眼底。
    掩蔽部内已经有许多军官在等候,济济一堂。看到徐一凡进来,都立正行礼。楚万里,李云纵,德国顾问官,还有若干参谋,都在等候最后攻击的发起。
    天气已经放晴,地面却依然泥泞,随着太阳渐渐升起,本来在战场上面浮动的雾气已经渐渐消散。
    在这个时代,机关枪不用说了,就是炮兵也是直瞄射击武器。看见了就能打得着,后世的那种远距离炮击,现在还没影子呢,通讯,观测,火炮性能,这些条件全部都没有。炮兵离目标所放列的距离,比马克沁机关枪放列的距离远不到哪里去,这也就是在第五师团对七二九高地攻击的时候,他们的炮兵为什么会被马克沁压制的原因了。
    这样良好的能见度,对于这个时代的支援火力发挥,实在是有相当大的作用!
    二十余门山野炮,四五十架机关枪对着的瑞兴府。第五师团残部,已经是釜底游鱼!
    东线那边还没有什么特殊的动向传过来。朝鲜地形很特殊,都是南北向地山脉直通下来,东西之间交通不便,这也是为什么第五师团必须直直的碰在洞仙岭主阵地上面的原因——他们想迂回,就必须大部队翻过一座座标高上千米,完全没有道路的山地,在失去补给的情况下去搞什么迂回,大炮也别想带上了…………那属于脑子有病。
    也正是这个原因,在没有无线电报,没有电话的这个时代。东线的消息想传到西线来,反而没有国内的情报来得快,毕竟国内和平壤还有水电报线。
    徐一凡举着望远镜,默默的看着眼前双方都屏住了呼吸的战场。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转到其他地方去…………打掉第五师团,东线还能维持住地话,那他就全盘皆活了。留点兵守平壤,大部向东运动,进退自如,可以战于朝鲜。也可以转战国内,捞一把是一把。当足救世主!
    而且再不用担心后路被切断,鬼子就算再从大同江那边分出一支登陆部队出来,他也不惧了,沿着平壤到安州,到铁山,再到鸭绿江,节节掩护节节抵抗,看你小鬼子能和老子耗多久!他的物资一半集结在平壤,一半集结在安州一带,打个半年以上都没问题。他钱花得那么多。一大半都花在了储备这些作战物资上面!
    就为了尽早争取这个战略主动,他才严令参谋本部,集结一切可以调动的兵力,不惜将东线自己的一些监视策应兵力也抽空。来争取这尽早转移兵力的时间!
    小鬼子死死钉在瑞兴府这一带不退,也许就是那个山县或者谁,看明白了这点。想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东线的突破,将他们禁卫军迫入绝境?又或者是败得这么惨,不好交代,干脆让整个第五师团陪着他们一起殉葬,来成全他们武士的声名?
    还真是有献身精神呢…………老子成全你。
    ~~~~~~~~~~~~~~~~~~~~~~~~~~~~~~~~~~~~~~~~~~
    同一时间。
    数十条小舢板穿破了清晨海面的雾气,轰的一声靠上了大连湾花园口地滩涂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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