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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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哪，生活一辈子。二十岁是爹妈给的，十岁是自己的，二十岁是子女的，多出来的，是它送的。”慕容无痕用手指了指天，道，“既然是送的，就没有顾忌了，你说对不，小雅？”
慕容流雅终于是含泪，使劲摇头。
慕容无痕再次俯视江山，悲苍而豪迈，道：“我一天不死，有那么些人总是舍不得咽气的。就因为我这人呀，可以忍一时之气，但是谁也别指望欠我的。除了那个人，谁都欺负不了你爷爷我。小雅，答应爷爷。以后爷爷不在的时候，就由你来保护咱家，好吗？”
慕容流雅坚定地点点头，抬头问道：“爷爷，那个人是？”
“那个人……”老爷子回过身来，准备继续说下去。
这时，老管家突然开口道：“主人，他们到了。”
在他们的视线里，几位穿着特殊的军装的政府人员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在这之前，在中南海的一间屋子里，某位首长凝视着壁画良久，终于是开口道：“照顾老人家的情绪，就给个说词吧。”
慕容流年试图从国安局逃跑最终被误杀，不慎被保卫系统融化尸体无存，这便是政府给的答复。事实上这早已经是政府通知家属的时候说过的，只是在这个时候，政府选择了照顾慕容无痕这位老人的情绪，重申一遍罢了。政府的题外之意也很显然，就是不想慕容无痕胡搅蛮缠。
慕容无痕这位老人那天在长城之上固执的站立了三个小时，方喃喃自语道：“他们终究是没有接受我。他们，始终还是要再欠我的。”接着，这位老爷子毅然离开北京，至此之后没有再回来过。在飞机上时，他对他的孙女慕容流雅如是说道：“小雅，这个世界总是以公平标榜自己。事实上，黑白颠倒着这个世界。今天爷爷讨不回的，就由小雅去讨，好不好？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而我们报仇，哪怕是等上五十年，也是不迟的。”这一番话，足以证明慕容无痕这个人的城府。
学子的天堂，清华园，这天也离开了一个人。
赵浮生。
在这之前，赵浮生想邀请秦语涵吃饭：“虽然你选择的是他，但是一起吃顿饭，算是给我送别，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我想，他也不会那么小气的。”
秦语涵摇头不语。她知道，他就是会介意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我听说他会回来的，那我就在江山这盘棋上等着他。他欠我一盘棋，他欠我的。想要迎娶我看中的女孩，就必须战胜我，我发誓！”
赵浮生放弃邀请秦语涵，走出几步回过头来，温柔道：“照顾好自己。”接着，他果断离开，离开清华园。
望着赵浮生的身影，秦语涵心想，他是一位好男生。只是，与她无缘。既然无缘，那只能说一声谢谢。
谢谢了。　　　　
第四十七章　不言放弃
　　　　蓝天白云，晴空。黄土荒漠，烈日。
已经忘了是第几天了，就一直在如此般交织的旋律中度过。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分，就靠着自己的意志挑战着身体承受的极限。只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忍耐了不够一天便失去了知觉，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床上。病床旁，是一群疯狂的老怪物。
这里当然也就是地狱之城。
要死了，这已经不止是一次的念头了。然而，每次感觉即将要死去的时候，他最终却是依然活了过来。没有喜出望外，有的只是痛苦。万分煎熬，是最形象的一个词。
这时在观控室中观察着楚大将军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马连城。楚大将军是他亲自负责跟进的。当楚大将军倒下去的时候，他便会低声喃喃道：“起来，站起来……”这难道仅仅是巧合？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会那个画面，绝对会令人疑惑不已。或许，届时连你自己也都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海市唇楼了。
这位日后就连被许三多那么憨厚老实的人都称为骗子的军队高级将领，在忽悠人的这点上，确实不是盖的说。单是看那经典的玩味的笑意，显然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什么家伙。骗子呀小人呀之如此类的，马连城可是得到不少似贬实褒的定义。
从观控室里望过去，哪有什么黄沙白云，楚大将军分明是躺在一张挂着各式各样的仪器的床上。数不清的管子，数不清的电流线。而楚大将军双眼闭了起来，熟睡的样子，看起来表情却是异常的复杂。只是若是一直观察着他，就会发现他时不时会皱一下眉头，而在这个时候，马连城便会低声呢喃。
看得出来，马连城这厮又欺骗了一回我们楚大将军的感情。他给楚大将军所营造的，是一片意识中的幻境。而楚大将军在梦里所有的感受，无疑都是靠那些仪器去完成。这也正是楚大将军感觉好几天过去，而他不吃不喝，却依然能存活下来的奥秘了。他身上的伤痕一下子消失不见，也不是什么所谓的科学技术的结果，而是他本身就没有受伤。马连城究竟意欲何为呢？他是知道的，但是很显然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又过了一会儿，马连城满意的笑了笑，便离开了观控室。接着，那间房子里的仪器便被及时出现的工作人员如数谨慎拔除，再接着，地狱之城的那群老怪物便隆重登场了。等待着楚大将军的，又会是一群疯狂的老怪物施与的折磨。反正接下来的事情，是不需要马连城担心了。
独自一人走出基地，站在悬崖上，享受了一根很普通的烟，这位少将此时的心情还算不错。站在这里那种呼吸的感觉，他是贪婪的。从不适应到适应，这一个过程里，他体会得比任何人都要他。如今的他，按修佛者的话来说，那就是已经大成。其间滋味，是很难和旁人说得清楚的。
说他是骗子？那是一种赞赏，他当然也乐得接受。拜托，那有什么所谓的。每次中国境内有非法分子暴乱，那些外媒还不是遵照其政府的旨意扭曲事实报道？当甚多国家一起移花接木的轰击中国，中国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就如08年拉萨事件，外国媒体的CNN手段。那样的骗人的手段，就像教廷让信仰之花开满信徒的心中，那才是高明的骗子。骗人，也是需要资本的，哥们。重要的是，虽然剪不断但理不乱，真相终究是会暴光的。而这位年轻的少将，得到的，明显是信任甚于怀疑。朝着那个目标前进，一切都不重要的。
特种小队目前的进展还行，都在马连城的意料之中。像他们那样的体质，在平稳中前进，是很理所当然的，本来他就没想过要他们都按实际标准进行训练。唯独楚大将军的表现让他稍感意外，在这段期间，那群老怪物已经不少次向他要求要亲自跟进楚大将军的改造实验。迫不得已的马连城惟有退一步海阔天空，和那群老怪物分享这一工程，也让他难得偷闲。马连城记忆最深刻的是，有几次楚大将军想要放弃的时候，他有意提到的父亲一词总是能起到相应的作用。人一旦有了目标，便会勇敢的活着，这句话让如今的马连城觉得很是受用。只是突然想起某个人，马连城的表情也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难过？如释负重？或许纯粹习惯性的表情罢。
对于特种小队的成员来说，在这里的时间是以分秒计算的，因为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他们曾经被要求看着钟表移动而不可以闭眼睛，一直看了六个小时。而当时他们正扛着比他们还要重的石头，这样的训练意志力的方法，也算是这里的专利了。不过，纵然是如此，特种小队从来到这里开始，也终于是过去了一个月了。还有一个月，他们便会离开这里，届时当然是要到越南丛林地带去的。
从呼吸艰难到现在依然是呼吸难受，不过是不需要借助吸氧气的帮助了。每个人都有丰富的感受，在这里体验过的，无疑会在每个人的人生留下无法磨灭的一页。并不是没人想过放弃，看似大哥大实际上娇生惯养的秦思海便是第一个想过要放弃的。没想过放弃的，除却因为某种坚持的楚大将军，便只有我们憨厚的许三多了。许三多为什么会得到厚爱，从这里就能得到个大概的诠释了罢。不过许三多也是有坚持的，他就想着能坚持到慕容流年回来，就想着要和大家一起努力下去。难得的是，他们都坚持了下来。在这座被称为地狱的城，他们都坚持了下来，虽然迎接他们的，会是更加煎熬的磨练。而马连城，也从没有听到过他的兵说要放弃，因为秦思海他们哪怕是想着要放弃的时候，也只是在心里。
今天的训练又结束了，大家聚在一起咽营养餐。每天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是他们团聚的日子。特种小队不是不知道，在这期间并不只是只有他们在接受那些强度的磨练。这座地狱之城，原本就不是为他们而开设的。单是一个月内，已经是人来了又去，能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己。似乎若是这样的话，特种小队确实是难得了。但是请注意，这里面除了楚大将军，特种小队的其他人员都是偷工减料的。哪怕是能够一路坚持的许三多，马连城不没有给他和楚大将军一样待遇的机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许三多的身体承受能力不行。特种小队的成员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他们当然知道。
杨国忠，便是能坚持下来的家伙之一。听说是从成都军区过来的，如今是上校军衔。有伟岸的身躯，轮廓分明，为人平易近人。这些天，他都是和特种小队的成员一起进餐。
“嘿，哥们几个今天还好吧？”远远杨国忠便笑着打招呼道，这是他每天见面时习惯的问候。现在的他，和来的时候相比已经算是面目全非。在他脸上，有被沙尘割损的痕迹。刚来的时候，楚大将军也是这样过来的。
除了许三多勉强笑着回应了一声，其他人都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杨国忠便又焉了下去。
余胖子趴在桌子上，一边咽着营养餐，一边气若游丝道：“许三驴，你别那么虚伪了好不好。看你那假笑，我就反胃。”
秦思海似乎还有气要宣泄，于是一抬腿便把余胖子踢倒。余胖子趴在地上，反而觉得更舒服，不想起来了。
楚大将军这时也出现了，一脸的疲倦。他走过来一声不响的，拿起他那份营养餐爽快的就往下咽。这时的他，实在是又倦又饿。
杨国忠看起来也很累，但依然是笑着道：“楚龙西，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楚大将军不冷不热道。
“哎，我们也还行。”陈建新也存足力气发了一句牢骚，尾音拖得老长。
杨国忠不以为然的看向楚大将军，很亲切地笑着，也拉家常似的道：“我就想知道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第四十八章　三多出品
　　　　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而我又能不能到达你那个高度，这便是杨国忠的意思。这纯粹是一种好胜的心理，想着要做到更好，军队里很普遍这样的现象。当然不是不怀好意的行为。
马连城笑得很温柔，在余胖子看来那却是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是藏刀的。他扫视了像焉了的茄瓜的特种小队的成员一眼，也没给向他敬礼的杨国忠好脸色看，接着道：“本来还想给你们转转环境玩点新花样的，看你们现在这个雄样，估计看到大波女郎都挺不起来了吧。也罢，那么你们就继续焉着吧。”
“嘿嘿嘿……”马连城连续嘿了几声，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看着特种小队的成员，道，“就你们这点出息。”这时，一只哨子出现在马连城的嘴上，猛的一响。
“集合！”
不到两分钟，特种小队的成员列成一排，若抛开他们各自身材的因素，会是笔直的“一”字。效果还不错，这几头驴的反应越来越快了，也越来越像一名士兵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看起来是很滑稽的样子，特别是看到余胖子和许三多的时候。马连城心里倒是笑开花了，但是依然能心动脸不动，俨然就是一名严肃的教官。忍不住笑出声来的是一旁的杨国忠，那位少将以及他带领的什么特种驴小队实在是让他觉得太有趣了。当兵的人，总会在日常生活找一些乐趣来分解自己拉紧的心弦，而在这里，这些人便是杨国忠他的乐趣了。
马连城和特种小队长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体现，他们不约而同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你是傻瓜吗？有什么好笑的。这似乎就是他们的潜台词。杨国忠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傻瓜，所以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和马连城那样在心里笑开花了。乌鸦像是有飞过，呀呀了几声，冷场就两个字。接着，马连城以及特种小队的几头驴再次有默契的齐齐转过脸，把杨国忠这家伙直接透明化了过去。
杨国忠的脸一黑，终于是趴到了桌子上。彻底服气了，也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地球是很危险的。”马连城突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余胖子他们几个却是想往这位连长的脑壳恨恨的敲上一次。也许是为了表现自己的惭愧，马连城接着道，“那个，余胖子，你吃饱了？”
“还没呢，团长。”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还没有吃饱，余胖子这个时候焉得跟受训练的时候一个样。亲爹亲娘的连长哪，如果您要是现在把俺拉出去再受一回苦，就真的是悲惨世界了。到了那个时候，地球想不危险也是不行的了。
马连城不痛不痒的哦了一声，他看到的只有余胖子那像孕妇的肚子。看来这家伙还得多溜溜，这么久也没见溜出成果。失职呀，惭愧呀。马连城依然是脸不红心平常跳地，又道：“许三驴，怎么样，还想家了不。”
“想，还有班长，还有流年。”我们许三多一直都是这么忠诚老实的。所以余胖子的口号就是，许三驴出品，必属真品。但是很可惜，像特种小队只能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方便让许三多拿出去销售的。所以许三多当不了特种小队的公关，也是于情于理。
流年都快成你爹了，这不仅是马连城一个人心里的想法。但是没人对许三多说这句话，余胖子曾“失言”漏嘴了一次，结果他的代价是有幸见证到人民群众团结的力量。伤害我们许三多这么憨厚老实的人，明显就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看来这家伙也还得溜。余胖子和许三驴的情况已经能从广泛涵义上代表整支特种小队了，马连城适时的把其余的人忽略过去，道：“那就走吧。”
走？去哪？吃饭？还是回家？
马连城自顾向前迈步，特种小队的成员顾不上疲惫和疑惑，也只能向前奔赴而去，颇有视死如归的豪迈。事实上，跟着这个无良的连长，他们整天都是在上刀山和下火海。
杨国忠正想大胆的窃喜，马连城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面无表情道：“那个谁谁，李老头找你呢，说是让你五分钟内赶到，要不然要请你喝二锅头什么来着。”说着，不等杨国忠有所反应，便又继续朝前迈步，胜似闲步。
杨国忠马上拍案而起，心里骂着无良的家伙，展开架势就往李老头的实验室那个方向冲。很可惜，杨国忠对马连城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马连城就是那种见不得人家好的人。没有什么事，他也能给你整出些什么事来。这不，杨国忠又被马连城忽悠了。人家李老头正在忙着实验呢，压根就没想起他。不过他这一来，李老头失去的某一部分记忆力一下子便又恢复了。
“小杨啊，这年头真的是很少有你这么热血的年轻人了。你也看见，虽然我现在挺忙的，但是看在你这么勤奋的份上，我这副老骨头就算散了架也是义不容辞的……”
杨国忠当时并没有怪马连城，他只怪自己，犯贱了。
杨国忠当时在奔跑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特种小队的人，纷纷怀着一副同情的姿态欣赏着他的背影。哎，可怜的人哪，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可怜的人，怪不得这个世界是如此之悲惨。
出了基地，享受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里的空气相对基地里面，明显是更加稀薄了。但是这里的比较新鲜，这是很显然的。
特种小队的成员现在都学会了认准这个理，那就是不管这位无良的连长留给你怎样的悬念，都不要好奇。好奇心足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在这个时候，话不能多说，说得多明显错得也越多。在这个时候，要坚持一个原则：马连长说啥就是啥，马连长说的，就是我们要做的。我们矢志不移的，朝着马连长指的方向阔步勇敢前进！
马连城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享受了根从秦思海那里剥削过来的烟。他拿出烟的时候，都是和变法术差不多。在不同人的面前，可以拿出不同的烟。特种小队的几头驴有一次闲着没事做去翻找马连城军衣的兜，却是怎么也找不出一根烟来。这个一直是他们心里的悬念。
高原反应的症状开始出现了。高原反应的症状一般表现为：头痛、气短、胸闷、厌食、微烧、头昏、乏力等。部分人因含氧量少而出现：嘴唇和指尖发紫、嗜睡、精神亢奋、睡不着觉等不同的表现。部分人因空气干燥而出现：皮肤粗糙、嘴唇干裂、鼻孔出血或积血块等。最严重的并发症就是肺水肿。死亡率40％，脑水肿14％……余胖子想着有关高原反应的若干资料，就等着那些症状在他的身上一一应验。在这个时候，他是一名忠于医学理想的勇于牺牲者。
马连长的声音有时候堪比药物，这不，马连城抽完烟咳嗽了一声，随即让特种小队的几头驴马上从高原反应缓了过来，脸稍微有点红，心跳只有稍微不正常了。
马连城道：“从今天起，你们，哦，不对，是除了楚小子之外的你们。对，就是这样。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我学习，学习那个战斗技能。对，就是可以杀猪又可以杀人的那种。至于学什么嘛……”
“连长，那就是从现在起，我们除了吃了喝喝了拉拉了睡，其余时间都得跟着你学习那些战斗技能，您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李铭杰实在是不想让他可尊可敬的连长继续痛苦的把语言组织下去了。
很好，很聪明。马连城朝李铭杰赞赏的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楚小子，战斗技能你就不用跟我学了，你继续强化炼体，我会给你安排的。”
这下子终于是该表达的都表达清楚了。　　　　
第四十九章　非正常人
　　　　不用渴了不喝水饿了不吃饭了？难道今天的天气又得变了？
马连城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将会取消第一阶段的炼体，转而进行战斗技能的传授。余胖子突然想起马连城那传说中的轻功，心想自己能不能也学会，不用是臻至巅峰神出鬼没，就是学得差点能轻功水上漂也行。学会了，以后追女孩子也就容易了。现在这个社会所说的人才，其实指的就是个人的优势。有了优势，也就能比别人先行一步了。不过余胖子显然是少考虑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马连长是否舍得传授独家秘诀。
“就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让你们挺也挺不了几次。我也不会什么武林武功，能教给你们这几头驴的，也就一些实战的能力。团体作战、个人作战，如何将自己的能力最大化。要是想学点别的也行。天上掉钱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掉子弹我是见过好几回了，就差点没要了我小命。想学别的，就自己练去，武功秘籍我反正是没有，不过如果能坚持每天骂自己十句新鲜的话，我保证你们绝对会练成铁齿铜牙。”连城话里的意思一直都很直白，当然他十次中九次的刻意不清楚除外。他把话说直白了，懂不懂那自然就是你的问题了。
白痴么，骂自己。余胖子嘟囔了句，心想这连长还真是和流年一样扣门。太不厚道了，睁着那么大的眼睛都能说瞎话。要是不会武功没秘籍，难道你那神模鬼样的轻功是生下来就有的？这番话余波只敢在心里埋怨，当然不敢让它亮相，就怕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毕竟这位马连长厚不厚道是一回事，但是绝对瑕疵必报这却是可以肯定的。
有道是：宁骂鬼神，莫惹小人。
或许是对余胖子那花花肠子猜得了几分，马连城顿了顿，就盯着余胖子瞧。那副表情余胖子也不陌生，每次哪个人更加遭罪前这征兆基本上都是要出现那么一次的。和马连城打交道这些日子来，余胖子肚子没有磨平，但是演戏的能力却是不学自通。余胖子嗅到不对劲也不直视马连城，他也不指望马连城这样就能将他忽视过去。这呼吸不是挺困难的嘛，那索性就充分利用资源，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是的，就是比柔弱的黄家闺女还要楚楚可怜。那入骨三分的表情也算是到位了，只可惜余胖子的那大肚子实在是太煞风景，要不然就凭他那可爱的模样也许马连城还真就姑且让他蒙混过去了。
“小样。”马连城微哼了一声，朗声道，“余胖子今天的实战科目取消，给我去跑步，往死里跑，跑死了罢休。”
乍听到这句话，还没开始跑，余胖子却是死的心都有了。正好那边也有个悬崖，或许勇敢的跳下去也就真的能遂了心愿。这里不是狼牙山，狼牙五壮士是拍不成了，不过起码终究还是跳下去历史的齿轮上的。既然是这样，似乎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要知道，这里可不比之前在部队的时候。在这里跑步，足以让高脂肪的余胖子生不如死。
余胖子始终还是没有直面死亡的勇气，乖乖跑步健身去了。
马连城冷唇玩味的扫视了剩下的人一眼，道：“还谁想去溜溜不？今天天气好像不错。”
特种小队剩下的人笔直的排成一列，站如松雷打不动似的，也如认真执勤的卫兵般严肃。是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