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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移的恋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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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骸∣nnesauraitfaireboireunànequin'apassoif。〃（不能驴不喝水强按头）〃乔多的父亲并不是常开车，今天为了接儿子才特意驱车到了巴黎，水平确实不怎么样，儿子开玩笑的话，父亲也只能一笑。环顾四周，发觉前方有个汽车修理站，乔多对父亲说准是那个修理站的老板投的钉子，尤美一下子也想到了——心想这法国汽车修理部和中国补胎小贩做生意的方式也差不多，真是好有千差万别，坏则是多数相同。乔多帮父亲把备用胎换了上去，扎破的轮胎放回了后备箱，偏不去前方那个蓝颜色的汽车修理房。车路过那房子时，老板坐在门口，胡子蓬松，头发稀疏，该浓的不浓，仿佛全是长反了似的，无聊地吐着烟圈，一不小心那貌如森林的胡子准能被烟头点燃，没一吨水和高压水枪的话，火势绝对控制不了。从他失落的样子来看，也只能去讹诈没有后备胎的旧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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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多的父亲有一个庄园，虽然昂热是个很现代的城市，但乔多的父亲并不愿意搬进城去，在城郊的边缘结合部有个小镇，镇上当然有着乔多家自己的农场。这庄园并不是以前的那种，现在〃现代化〃得很，比如养牛和做成奶制品都在一个流水线下完成。乔多的母亲以前就是个制作奶酪的高手，小时候乔多就是吃着自己家的奶酪长大的。后来乔的父亲加工奶酪、牛羊饲养、种植葡萄发了家，也就扩大农场的面积，买了许多先进的设备，做起了一体化的加工，甚至在乔多家羊毛就可以直接变成衣服——除了纺线厂外，乔多家还有自己的服装厂，专门生产羊绒织物。乔多就是在这样富足的环境中长大，所以现在仍是那种无忧无虑的性格。尤美在他身上看到的是青春和快乐，他气质上并不像国内的那些男生不是太势利，就是太虚伪，这大概也是自己喜欢上他的缘故。
车在农场里停下，尤美下了车，发现乔多家的一个大庄园就在农场东北角的一片小树林旁，白色的砖房——这砖并不像国内的一般粗糙，被粉刷成典雅的白色，房子有三层，每层的栏杆也被刷成白色，给人的感觉很清新。尤美下车后忍不住问乔多：〃这就是你家？〃
第五部分： 第74节：两人甜蜜得招来了蜜蜂
乔多搂着尤美的肩说：〃现在，这也是你家——漂亮么？我小时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尤美当然赞不绝口，这时佣人过来帮乔多拿行李，乔多领着尤美进了屋。这时父亲把车交给司机，母亲已先进了屋，说是要吩咐厨房把晚饭准备得丰盛一些。
尤美首先进了大客厅，这客厅富丽堂皇，头顶的大吊灯悬在空中，镶着金边的灯罩，在本来明亮的客厅里显得有些耀眼。周围放了些看着就很柔软的沙发，左边是个螺旋上升的木梯，那是上楼的梯子——几个佣人上下走动的木质声音，让尤美听得惬意。沙发背后的一堵墙壁，是用缸镶嵌进去的，里面有许多快乐游弋着的热带鱼。这时乔多让尤美上楼看一下自己的房间，乔多的房间比杭州尤美家的闺房要大得多，而且窗外可以看见一片等待丰收的农场。乔多说，春天时这窗口能看见最美的景象，远处从绿野飘来的清新柔风，会让人陶醉得不忍心离开，有时雨后也能看见农场远处的彩虹，像一座平地架起的拱桥。乔多说小时候，他情愿呆在自己的房间发呆，或者整半天地看外面的风景，也不愿意去上学，尤美笑他可能也和自己的弟弟一样贪玩。
乔多一下子躺到了自己的床上，饱饱地伸了个懒腰，对尤美说，已经近两年没有睡在这张床上了，这个懒腰也足足等了两年。以前在中国读书时只第一年回来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回来，也是最后从学校回来。乔多桌子上一个塑料相片夹被尤美看见，惹得尤美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这相片夹是一个西装短裤的形状，扯开的拉链间正好放着乔多的照片：乔多右手执棒球棒，头带球帽，一个很酷的样子。尤美于是问他说：〃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呢？怎么这么幼稚——不过也很可爱。〃
乔多很得意地问尤美：〃那时我很帅吧——这张照片是我刚上大学时拍的。〃
尤美仔细地看了乔多后面的背景，背面确实是一幢学校里的大楼，远处几个典型的法国女生，其中一个用手放在额前挡住阳光，另一个牵着她的手，隐约可以看见她们都正冲着镜头这边微笑。
尤美问乔多的房间为什么没电脑电视之类的家电，乔多说自己的房间只有书籍，于是顺手拉开一只书橱门，橱里装满了密密麻麻的法语书籍，尤美一本也不感兴趣。在最上层那一格也放着不少繁体中文书籍，尤美问他这些都是哪来的。乔多说有几本是大学时一个中国来的客座教授送给自己的，还有的是第一年到中国读书时带回来的。尤美想不到乔多虽然去中国学的经济，对中国文化还这么感兴趣。看完书橱，乔多带尤美到了隔壁的一个更大一些的房间，里面放了一台背投电视，另外还装了一套环绕音响设备，电脑则是一台美国产的戴尔，茶几上放了一只陶瓷的花瓶，里面插满了新鲜的花朵，乔多说这花准是母亲到农场里采来的，而这陶瓷的花瓶是自己和宿舍的德国留学生一起去江西景德镇时买的，第一年就带了回来。花瓶旁正好放着一盘新鲜的水果，乔多拿了一串自己农场种的葡萄给尤美尝尝，说虽然自己家的葡萄不像南部的那些葡萄，酿酒还是很香的，说晚上就可以尝到这葡萄酿的酒。尤美尝了一颗，觉得确实甜得很，剩下的放回了盘中。
时间过得很快，尤美还想上楼到其他房间看一看时，楼下乔多的母亲已经让女佣人上来唤乔多下去吃晚餐了。来到楼下，只见长长的餐桌上放满了食物，从三明治到火腿肉，从明虾到牛排，从蔬菜到水果沙拉等等乔多母亲能想到的食物几乎都摆了上来；如果中国菜的极致是满汉全席的话，这里足以够得上是〃法兰西全席〃。
乔多拉尤美坐下，帮她把餐巾展开放在胸前，这时乔母玛格丽特和父亲格莱特也坐到了餐桌前。两个女佣并没有站在一旁呆看，她们也有两个位置。大家祈祷了一下；开始吃饭——尤美和乔多在国内已经一起生活了很久，对西餐也已适应，所以刀叉的使用并不比这些法国人差多少。正吃着的时候，尤美发觉裙子下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着自己的脚，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赶紧捂住了嘴，这时母亲玛格丽特在对面首先发觉了未来儿媳的窘迫样子，知道准是自己的爱犬跑到她底下去了——乔多转头过来也发现胖胖的小狗〃拉博（Rabaud）〃在蹭着尤美的脚，可能它发觉这里只有尤美是陌生人，但又亲热得很，大概它也感觉出来这个女生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女主人，仿佛小人对未上任官员的讨好，以期分得残羹剩菜得到关照一般。乔多赶忙让女佣把小狗牵到外面去，父亲格莱特觉得这个中国女生确实胆小，笑了出来。最让尤美感觉不习惯的就是喝汤，国内喝汤的勺可以任意方向地使用，但西餐必须由胸前向外舀汤，别扭得很。然后喝汤而不能啜汤，喝出声音是最不礼貌的。乔多也很快吃完，搂着尤美要到远处散步，和父母打完招呼就出去了。
尤美和乔多走在农场的小路上，西天的云霞已经把金黄的庄稼与绿色的草地染得有些酡红，像微醉少女的脸庞。尤美想到那片小丛林中走走，乔多搂着尤美的腰，两个人甜蜜得都快招来蜜蜂。玛格丽特和格莱特在远处看着儿子和尤美恩爱的样子，欣慰地笑了，对尤美这个东方女孩的感觉更加好了起来。小树林虽然与森林有别，仅有百来棵树的样子，但这些树和乔多的年纪是一样大的，当年母亲玛格丽特在生下小乔多时，父亲格莱特就在这里种下了这么多的树，希望儿子能像这些茁壮的树苗一样成长。林间小鸟唧唧喳喳，看来全世界的鸟叫基本上没什么区别，尤美觉得惬意极了。隔着不远的一棵树头有只机巧的松鼠溜过，尤美从没见过，觉得好玩。乔多说以前他还带小松鼠去上过学，边上课边剥松仁给它吃，哪知道它咀嚼的声音让老师听见，老师特意中断了课程，当着孩子的面说他很有爱心。尤美觉得法国老师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不可理解，对乔多说，要是在国内的话，准会被唤起来站墙角。
第五部分： 第75节：旅行从巴黎开始
两人聊着聊着，夕阳倒已先困得坚持不住了，落下西天，过了半个时辰，仅有的一丝红霞也慢慢退却，乔多和尤美却还是乐不思归，情话绵绵。
到了近八点，尤美才和乔多回到了房间，本来玛格丽特给尤美安排了三楼的另一房间，但乔多执意要尤美和自己住在一起，母亲也只能同意。其实她不知道这两人在国内时就做了结婚后才可以做的所有事，除了领结婚证和生下小孩了。这大概也是21世纪东西方青年都不约而同文明开化的一面。
第二天，乔多对父亲和母亲说要带着尤美到巴黎一些城市去旅行。父母同意了，把车的钥匙给了他，吩咐他把信用卡和钱包带上，还有尤美的护照之类，希望儿子要好好照顾尤美——这当然是说给尤美听的话，尤美自然也觉得乔多的父母平易近人，很好相处。车子又循着来时的路，到了巴黎，而他们的行程也只是从巴黎开始。
尤美第一想看的，当然是香榭丽舍大街和凯旋门。香榭丽舍翻译到中文是〃爱丽舍田园大街〃，可这大街上见不到一点的田园风光，名不副实，只有繁华的景象，宽敞确实超过了尤美的想象，但宽敞的路未必不会堵着，这车往往都是得寸进尺的家伙，你给它们飞机场也照样堵。没来巴黎之前尤美以为这凯旋门是正对着香榭丽舍大街的，但实际上是斜对着大街，大街西端有块略微高出周围的地，就是戴高乐广场。乔多说等到7月14号法国国庆的时候可以再来看，凯旋门巨大的拱洞里就会悬挂十来米长宽见方的巨幅国旗，那时街上也会很热闹很壮观。
看完了凯旋门，尤美建议再去卢浮宫和凡尔赛宫，先到闻名遐迩的协和广场看一看，乔多当然随着女友。到了广场，尤美觉得它要是和北京的天安门广场相比，少了肃穆的感觉而多了霸气。乔多用中文对尤美介绍起了这座广场：〃协和广场是1758年，噢，我记错了，是1757年由雅克昂日o加布列尔设计修建的，前后总共建了二十三年，广场建好后作为礼物呈献给当时的君主——路易十五，工匠们为了展现皇帝的英明神武，在广场的中央巍峨地耸立起一座由著名设计师布夏尔东和皮加勒共同创作的路易十五骑马像。法国大革命的时候，它作为
封建君主制度的象征被革命者推倒，从此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大革命期间，协和广场是警世的大刑场。路易十六、王后玛丽、昂图瓦奈特，还有后来的罗兰夫人、罗伯斯庇尔，都被当时架在这个广场上的铡刀断了头。〃尤美笑着说乔多可以做专业导游了。乔多正讲到兴致上说：〃罗兰夫人在这里说了一句最有名的话，她当年悲哀地说到：'自由啊，多少人在你的名义下犯了滔天的罪行。'〃尤美拉着诗意和搞笑的乔多说：〃好了，好了，你还是接着介绍吧，别老是学人家罗兰夫人了。小心人家冤魂不散上来钩你乔多。〃
这时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乔多和尤美在西餐馆随便吃了些，准备下午去卢浮宫。
乔多介绍说来卢浮宫主要是看〃卢宫三宝〃。尤美起先知道《蒙娜丽莎》但不知另外两宝是什么。乔多解释说：〃另外两件是断臂维纳斯、胜利女神。连同《蒙娜丽莎》，是卢浮宫的镇馆之宝。〃
尤美一进门，顿时感到了宫殿富丽堂皇的气氛，有人说卢浮宫是天堂的边缘，也有人说这里是艺术的宝库，还有人说这里是艺术的伊甸园，尤美除了惊叹外，还是惊叹。
草草地游完了卢浮宫，乔多打算领着尤美去塞纳河畔看艾菲尔铁塔。艾菲尔铁塔三百多米高的身躯，为巴黎增添了几分突兀的傲气。乔多和尤美乘着高速电缆车登上了两百多米高的第三级观光台，尤美私下里觉得这艾菲尔和上海读书时登上的东方明珠塔没什么大区别，只是一者是纯粹的钢铁，一者是钢筋混凝土。不过东方明珠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而艾菲尔给人的是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果这些根根焊接和上了螺丝的钢梁让水泥遮裹，游人看上去倒未必会产生这样的感觉，露得明显了倒反增加了游客的担忧，就怕这些钢条不争气，轰然塌下。尤美在塔上只俯看了几眼巴黎城景，塞纳河其实和黄浦江也没什么大区别，只是后者江如其名，浑浊了一点而前者清似翡翠罢了，但法国人却把它视做母亲河——源自法国东部的塞纳河（Seine），由东向西宛如一道半弧形划过巴黎市，也将河流两岸划成不同风格及景观的地域。几千年来，塞纳河忠实地记录了法国随水逝去的年华，孕育了独特的艺术和文化。河的南面称为左岸，有著名的咖啡店及拉丁区，充满文化艺术气息，诗人画家也爱留连于此，在轻啜咖啡中寻找创作的灵感；河的北面则称为右岸，是传统的政治中心，也是今日巴黎的主要商贸与政治中心。除了两岸的景致之外，在巴黎市内建有三十七座桥梁，横跨塞纳河上，仿佛一道道彩虹，为巴黎添上美丽的色调。
乔多介绍说：〃河道的风光在白天和在黑夜截然不同。漫步河畔是白天的乐趣所在，白天可以体验巴黎人的生活和欧洲华丽的建筑。巴黎的早晨，经过河畔的堤道时，恋人依偎着坐在河堤，面对着诗情画意的塞纳河，沐浴在爱河中喁喁细语。就是这样……〃说着顺势做贴耳的动作，尤美感到不好意思，轻轻将乔多的头推开。
站久了，尤美心里突然有了恐高的感觉。乔多吓唬尤美说不用怕，以前还有人从塔上跳伞的呢。尤美果然双腿发软直催乔多赶快下塔。下一个景点乔多当然选择低海拔的巴黎圣母院。
对于巴黎圣母院，尤美是久闻大名，但对它的来历还是知之甚少。乔多到了景点处，只能接着解说。这男友有时就是有这点好处，除了能照顾女方的安全外，还能做免费导游，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法国人都能对景点的历史如数家珍的，乔多大概是青年中的例外。
第五部分： 第76节：拿破仑的痔疮
接着两人乘兴去了举世闻名的凡尔塞宫。
夜色降临巴黎时，尤美和乔多才离开这座城市。乔多驱车南行，下一站是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地区（Provence）。从巴黎到普罗旺斯，几乎穿越了整个法国。乔多走的是条长路，这也是他故意选择的，他是想让第一次到法国来的尤美多看一些法国的风景，晚上夜宿卢瓦尔地区。早上出发时尤美被这个地方所拥有的大量古堡和庄园惊呆了，以前只是在西方的影视剧中见过这些古堡，而这次却一下子看足了瘾。乔多的汽车就在这些几乎满是古堡的小镇间穿过，尤美在这种环境下当然不喜欢汽车内的空调，她总是把窗子开得大大的，让沁人心脾的带着法国田园气息的风涌入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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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埃拉滨海避暑胜地，是一片风光绝佳的海岸，从耶尔一直延伸到芒通。这个海岸的繁荣要从18世纪开始，当时一批英国人在尼斯建起了避寒别墅，到了19世纪，英国人出资把当地的一条改建成了著名的林阴大道。19世纪30年代，另一位英国人设计了尼斯今天的大街。当时建起的豪华饭店里挤满了享受着这里冬季和煦阳光的艺术家、贵族和富豪。尤美和乔多走在夏天漂亮而凉爽的尼斯老街上。这时正是中午，街上的人却并不多，乔多说这里的人有个午睡的习惯，在尤美看来这很正常，中国人也是多半要午睡的——甚至有人以为西方文明和东方文明发展的差异就有一半在午睡上，西方人喝咖啡午茶或者继续工作，东方人却在这时躺在了床上，这一点乔多也深有体会，他在金大时也养成了中午睡觉的习惯。乔多请尤美吃了一种名为〃索卡饼〃的食物，索卡饼是种烤饼，用豆粉和橄榄油煎烤而成，这是当地劳动者阶层特有的食品。尤美尝着感觉味道确实不错，趁热就多吃了些。这时乔多领着尤美去看这里著名的马蒂斯博物馆，这里藏有马蒂斯所作的法国最大的一幅油画——《鲜花与水果》。乔多介绍说马蒂斯最初来尼斯居住的原因很特别，只是想借这里的温和气候治疗疾病，后来他觉得这里很适合自己，一直就生活在这里，直至去世。
戛纳是肯定要去的地方，世界上最著名的戛纳电影节每年5月就在这里举行。好莱坞的电影节多为商业，而戛纳这边却纯为艺术，好比有的女人专为结婚当老婆，有的专为谈恋爱做情人一般。很多国家票房不好甚至禁播的艺术电影反常常能在这边得大奖，尤美想起陈凯歌和张国荣合作的《霸王别姬》就是在这里摘桂而回的。
通过埃斯特雷海滨路从戛纳直达圣拉斐尔，一路上可以看到有些嶙峋的岩石直垂大海。蔚蓝色的大海、红色的岩石和葱郁的植物构成了一个小的港湾，尤美觉得要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久生活，必定能养性修身。
接下来的去处，乔多已经决定，尤美也已猜到，就是到马赛喝那闻名世界的马赛鱼汤。乔多找到一份当地的旅游饮食指南，就在港口附近找到了一家，鱼汤么，肯定离港越近越新鲜，越鲜美，没有听说内陆沙漠的鱼汤会赛过海边，尤美和乔多的选择是对的。
到了鱼汤店，这鱼汤店里倒并不因为海鲜而有多少腥味，仿佛因为人常刷牙反到看不出他爱吃大蒜一样。看来这个鱼店对膻味的解决有一套自己的办法，中国人是用生姜黄酒，尤美不知道这法国人做汤是用什么作料，正纳闷着，汤就端上来了——只见这汤呈浑褐色，尤美甚至觉得有些恶心。乔多看了出来，笑尤美胆小，于是自己先吃了起来。
尤美迫于饥饿的压力，也下了狠心，喝了起来，汤汁入口，又咸又腥，喝不出什么鲜美，如果说腥味能和鲜美挂钩的话，那倒是有了。乔多用勺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尤美还是喝不太下，这时第二道菜上来了。这是马赛鱼汤的程序，仿佛中国人的〃一鱼两吃〃，〃一蛇三吃〃，花样虽然很多，本质却是相同。所谓第二道菜，其实也是和刚才的汤出于一锅，只是刚才盛的是稀薄的汤，现在是汤的沉淀罢了。尤美看清了这沉淀中的东西，有黑色的蛤蜊壳，上面还稀松地带着蛤蜊肉，有的壳中居然嵌着红色的小龙虾。显然，这只虾是幸运的，相对于汤中的同类来说，还有个容身的〃棺材〃。当然白色的鱼肉是少不掉的，不过这鱼肉已烂得像糨糊，偶尔有些看似块状的鱼肉用勺一碰就碎，汤中还露出几块黄色的疙瘩，这疙瘩其实就是土豆。尤美在这时才突然对中国的美食产生好感，心想中国人除了没把天和地都拿到锅里煮以外，其它都可以塞到锅中，西方却把土豆也当个宝，他们实在是不懂烹饪。
乔多见尤美只是把土豆吃了下去，汤是实在喝不了了，于是叫来服务员让上份火腿肉。对尤美说就这还有点像中餐，尤美对火腿肉还是感兴趣的。这时乔多想到了一个话题，正好缓解一下尤美反胃的心理，说：〃小美，你听说过我们法国拿破仑的痔疮和你们中国康熙皇帝的鸡眼么？〃
尤美觉得荒谬，不知乔多要说什么，但又被提起了兴趣，问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呀！〃不过尤美觉得乔多能知道中国清代有位康熙皇帝已经不错了，心想乔多这三年在中国没白过，连中国的俚语〃鸡眼〃也知道。
乔多解释说：〃你别急嘛，这也不是我的观点，只是说一下罢了，拿破仑是我们法国百年难遇的军事天才，前期战无不胜，功无不克，当了皇帝以后确实屡战屡败，一次又一次地丢掉王位，以致终老荒岛。拿破仑在1812年时，发动了十万精锐之师征讨俄罗斯，发誓'永久结束北方巨人'，后来重新踏上法国国土时法国士兵不足六千人，一般的观点认为令拿破仑大丢颜面的原因是俄国的冰天雪地，但有的历史学者考证说，拿破仑之所以打败仗，是因为他当时生了很严重的痔疮，具体来说，就是他的痔疮让他坐立不安，疼痛难忍，导致了滑铁卢之役，这样也改变了法国的历史。〃
第五部分： 第77节：白肉配白酒 红肉配红酒
服务员拿来了火腿肉，尤美用刀切开，刚塞到嘴里，听见乔多的话差点吐出来，但又觉得肉好香。此时正好一个肉末呛气管里去了，她咳得厉害，几个服务员在旁边觉得这个东方女人吃饭真野，断没有本国客人吃饭的姿态。
乔多见尤美笑呛了，忙补充说：〃不是我吹牛，这是卡特赖特与比迪斯合著的《疾病改变历史》一书里的观点。〃
尤美忍住了笑，接着问：〃那康熙的鸡眼呢，又怎么解释？〃
乔多说：〃这只是一个比喻，和拿破仑的痔疮一样，你们中国人谁能保证康熙没因为脚上生过一个鸡眼而影响了以后的鸦片战争以至中国近代史呢？〃说完笑了起来。
尤美觉得他说的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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