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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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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便想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找我才好谁知这想了才不到两天杜文浩就再次碰见了喻鸽儿。
话还要从皇上新宠的一个叫赵捷舒的妃子说起。
六月初五,正好是这个赵捷舒的十七岁的生日境可能是皇上新宠,便有些张扬,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大张旗鼓地准备着过生了按理,上有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后在哪里坐着宫里的妃子一般都是不过生的但是皇上念其离开家乡才一耸思乡心切,整日在皇上面前梨花带雨愁眉不展,这才给那三个女人通了气,准了她过这今生日别的妃子都没有这样的恩宠,这个赵捷舒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也许一辈子就只有一回的机会,邀请了朝中近乎所有的三品以上在京的官员,杜文浩也在
。
这一天,有一个不错的天气。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赵捷抒的寝宫到处是一排喜气,大红的灯笼从大门口一直挂到了后院,门口的石狮子脖子上系着大红的绸缎花朵,屋檐房粱上都没有落下境简直都成了红色的海洋了。
杜文浩到的时候原以为会是人山人海,毕竟这些被邀请的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应该都是会来的。谁想来的人并不多,寥寥十几个人散落地坐在凉亭长廊和几个偏厅内说话。
“杜大人到!门口有支客生朗声喊道。
杜文浩在门口的签到处放下了礼物正好进门,忽闻背后有人叫自己便停住脚步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身穿镂空淡兰轻丝鸳鸯锦月牙裙,修紫色百蝶戏花罗裙小脚穿一双明艳艳的粉红绣鞋。梳着飞月髻,头插亮晃晃孔雀钗的女子笑盈盈的走上前来:“杜大人您来的还挺早的嘛。”
杜文浩见是喻鸽儿,身后跟着两个手捧礼盒的小太监和小齐,便挤出一丝微笑拱手行礼:“娘娘也挺早。
两个人并肩进了大门。里面过来一个太监,面脸笑意地上前给二人施礼说道:“请喻娘娘和杜大人上房用茶我家娘娘马上就到。
“不必麻烦公公了我和杜大人四处走走听说赵娘娘这里的花园打理的甚好不知能否进去着看?。喻鸽儿说话的时候四处张望。并未看眼前的这个公公一眼。
“当然可以奴才领二个去。
喻鸽儿挥了挥手道:“不用了今天有你忙的,我们自己去就是只要你不担心我们会不小心践踏了你们娘娘园中的奇花异草就好,杜大人您说呢?。
杜文浩不好在人前拒绝了喻鸽儿的盛情,只好点头微笑。
太监见状,赶紧叫来一个宫女:“那两位请便吧,稍候在东边的若彤厅用膳,两个还请不要错过了,皇上也要来的
喻鸽儿淡然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
“听说前几日娘娘凤体欠安,不知好否?等那太监走后杜文浩和喻鸽儿在那个宫女的带领下,一边和已经来了的官员打着招呼一边朝花园走去。
“大概还是对这北方的气候不太习惯,忽冷忽热的境哪里有我们江南的天那么舒适,而且还湿热。所以就难免有些头痛脑热的毛病了,不过问题不大,吃了几天的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喻鸽儿说着话。顺手从路边掐了一朵黄色的花儿拿到鼻前闻了闻。
“娘娘不好意思这种花我家娘娘不允许”出旁的宫女胆怯地小声说道。
喻鸽儿听罢,看了那宫女一眼宫女见喻鸽儿眼神犀利不敢再多说一句,刻意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与杜文浩和喻鸽儿拉开了些许距
。
“那就好,娘娘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杜文浩见喻鸽儿将手中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来。然后放在手心中揉捏得碎碎的这才洒落在地上。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那宫女这才上前来躬身说道“娘娘左边拐弯便是后花园了
喻鸽儿不耐烦地对那宫女挥了挥手,那宫女知趣地退下了。
杜文浩一心借故想走。见宫女退下正要开口,只听喻鸽儿长叹一声抬头看着杜文浩,杜文浩发现喻鸽儿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眼眶里浸满了泪水,表情也戚戚然起来。
“我知道你如今是害怕了我了,上次刘贵妃的事情拖累了杜大哥好在有惊无险,可是,,
杜文浩不等喻鸽儿说完。抢着说道:“娘娘不必自责本是微臣的错怎么好怪你呢?。
喻鸽儿一双媚眼扑闪扑闪着。两颗清泪就吧嗒一下从眼眶里落在了腮前模样楚楚可怜。
杜文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便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喻鸽儿惊愕,道:“杜大哥你笑什么?”
杜文浩示意两人接着往前走,因为有人从另外一条路上走了过来。喻鸽儿只好偷偷侧身掏出香帕将泪水拭去然后跟着杜文浩向前走。
“杜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才在笑我什么呢,是不是我的妆花
杜文浩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是见娘娘伤心的样子,突然想起一句诗来
喻鸽儿也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自然有了兴趣也忘记哭了急切地问道:“是吗?是哪一首诗,谁写的?
杜文浩见喻鸽儿有兴趣于是便摇头晃脑地念道:“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这句诗你该是听过的?。
谁想喻鸽儿小脸儿一红手一抬,两指捻着香帕放在嘴边眼睛膘了一眼杜文浩低下眉头小声说道:“这是谁的诗词我如何没有听过该不会是杜大哥笑话我,这才随口捏造出来两句诗词用其中别意耻笑我吧?”
杜文浩啊了一声。道:“这是苏东坡苏轼的妹妹苏小妹说他哥哥的微臣以为娘娘听过呢。
喻鸽儿听杜文浩这么一解释,知道果真有这么一段话,这才浅笑道:“都是我孤陋寡闻了,那我到是想听听看小这首诗原本的意思是什
?
杜文浩小心的看了喻鸽儿一眼,喻鸽儿见杜文浩的样子忍俊不禁:“瞧你,我该不会吃了你,我也想到了你说这首诗定然是有个故事讲给我的,说好了。我不生气的。
杜文浩这才说道:“苏东坡常与小妹互相嘲戏。东坡是一嘴胡子小妹 嘲云:欲叩齿牙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传。小妹额颅凸起东坡答嘲云:未出庭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通小妹又嘲东坡下烦之长云: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流不到腮边。东坡因小妹双眼微抠复答云:几回拭脸深难到留却汪汪两道泉。
“咯咯咯咯。我该是长了见识了,回去说给皇上听,也让他高兴高兴才是,不过我的下烦又不长,杜大哥何以笑我?,
“其实不是笑娘娘微臣哪里敢笑娘娘呢?只是不想你不开心这才想到逗你一笑罢了。
“我看杜大哥就是想说我脸长呢,还不承认。之
杜文浩知道喻鸽儿没有真的在意,便道:“你若是脸长那你宫里的门口的太监怕是这一滴相思泪要流到十年后也流不到腮拼了。
喻鸽儿高兴地笑了两介。人走到一处粉色蔷薇成的一今天然长廊下阵阵清香扑面而来。
“我以为杜大哥再也不会逗我开心了。喻鸽儿假装随意地说了一句语气里却充满了感激。
“微臣怎么敢,”
喻鸽儿突然止住了脚步,站在一处正好垂落在肩头的花枝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杜文浩一眼道:“不要在我面前,口一个微臣的我当你是我的兄长之那天你借故要走,不愿意听我讲那些个成耸往事,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走的太近,后来我就想,为什么你可以和朱德妃姐弟相称,和我却不能兄妹相称呢?,
杜文浩无语。因为他自己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喻鸽儿接着说道:“本来我也想随了你的心愿再也不去打扰你了可是今天在大门外见到你,不知为何,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对谁都像对刘贵妃那样的。
“娘娘多心了微臣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最近你也知道宫里宫外的事情太过,微臣也是无暇顾及,还望娘娘体恤”杜文浩不想听,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只希望有个人来叫他们出去吃饭了,而不是在这里听喻鸽儿说她的家事他不想多这么个妹妹,不知为什么有的时候男人不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都是没有理由的。
“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的时候唯一想做的是什么?。喻鸽儿大概是不想见着杜文浩一张官场的脸。于是扭过头去说道。
杜文浩一愣。你不是很爱皇上的吗?莫非你有了异心。该不会喜欢的是我吧?
杜文浩想着。嗫嚅道:“我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还真的不知道呢。之
“如果说你早晨离开的时候姐姐还站在门口说晚上等你一起去看花灯晚上她却死了你是什么感觉?,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想都没有想就说道:“她功夫那么好,她不会出事,要出事也是我出事了。
喻鸽儿笑了,嘴角上翘着,贝齿微微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仿佛又回到最初认识她的时候了。
“我就知道你宇可希望出事的是自己也不希望是她,对吗?,
“那是自然的。”杜文浩肯定地说道。
喻鸽儿的神情暗淡了一下,她干脆坐在了长廊下的木椅上眼睛里透着伤感。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有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哥哥,我们从小在一起他对我很好。之
青梅竹马?那为什么不赶在进宫前结婚呢应该不会是亲哥哥的,因为杜文浩从喻鸽儿的眼睛里看到了关于爱情的的东西。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嗨!不过杜文浩之前一直没有好好听喻鸽儿讲自己的事情于是也只好嗯嗯呀呀地算是答应着。
“他是我姑姑的儿子。气
杜文浩一愣,眼睛都大了,不是吧,你姑姑不是那个王爷的侧妾吗?那你的哥哥不也是皇亲国戚了?
“你们应该非常相爱。杜文浩轻声说道通
喻鸽儿抬头示意杜文浩坐在对面然后微笑着说道:“你终于肯认真地听我说了。
杜文浩坐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想。既然你有心给我讲,那我早晚都躲不过这一听,还不如趁着吃饭之前听了,等吃饭的时候,食物一进肚子里那就什么都给忘记了,你也释放了你的心情我也解放了我的耳朵,对谁都好。
“娘娘您说。微臣听着便是。杜文浩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背靠在一个竹藤编制的用来缠绕蔷薇枝干的柱子上担心自己会睡着便几乎是背对着喻鸽儿这样即便是不小心打了一个盹儿也不会被喻鸽儿发现。
“姑姑死后。我爹担心王爷家里那个害死我娘的女人欺负我大哥就找王爷商量将大哥带回了江南,令人欣慰的是,那个女人因为害死我姑姑后,事情败露,将她瓒出了家门,听说她后来嫁到一个姓刘的人家去几孑※
杜文浩点了点头,算是听着,这个时候他还是清醒的,有风吹在脸颊上他觉得很惬意。
“从那以后。我和大哥就天天在一起境日子过的很好直到有一知 ,杜大哥。你在听我说吗?。
杜文浩扭过头给了喻鸽儿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喻鸽儿这才接着说道:“大哥不见了。之
杜文浩这一会儿算是听得仔细,突然听喻鸽儿说大哥不见了,便啊了一声身子也坐直了回头去看喻鸽儿,只见喻鸽儿眼角有泪。
“是,大哥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这么一个人和一个小孩子又不一样,应该是介。大人了吧?
“是的。就在去年的二月初二那一天,大哥带着我和二哥,三哥,四哥去郊外放风筝后来我们玩的兴起,没有注意。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大哥就不见了。
杜文浩一听。觉得故事的**到了,赶紧面对着喻鸽儿道:“那后来呢?。
喻鸽儿眼睛一闭长而黝黑的睫毛下落了出滴清泪。
“我们找了。甚至还报官了,一个月后我们终于找到了大哥。
杜文浩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该不会是什么歹人掳了去,想乘机向你家人敲诈钱财?
喻鸽儿笑中带泪哽咽道:“如果他们真是为钱。我想我爹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给他们。只要他们给我们一个活着的大哥。
杜文浩心又提了上来,道:“怎么?
喻鸽儿点了点头,用香帕轻轻擦拭腮前的泪水。道:“我们找到大哥的时候还同时找到了一封信境说是知道大哥是王爷的儿子,所以当年若不是为了他王爷不会大义灭亲休了一个叫吴晴的女人,他们要为这个叫吴晴的女人报仇之于是大哥就回不来了。
杜文浩见喻鸽儿的神情由伤感变成了仇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感觉血都要被咬出来了一样。
“他们将你大哥的是尸体送回来了?,杜文浩这时一点儿瞌睡都没有了他没有想到喻鸽儿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哼他们哪里有这样的好心,是我们在姑姑的坟前发现大哥的,当时大哥的尸体都已经”已经发臭了,我们在他旁边的一个包裹里发现了那封信
“那就不对了。既然是暗杀他们自然不希望你们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还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旁边放上一封信呢?杜文浩不解道。
“当时官府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爹打听到那个被王爷休了的女人确实叫吴晴。而且嫁到了江西后来我们才知道吴睛嫁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江西的巡抚大人通。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些有恃无恐,根本不担心他们回去寻仇?,
“是后来我爹花钱找人查了此事,才知道果然是那个叫吴睛的女人在江湖上找人干的。”
杜文浩越听越觉得像从前香港电视剧里那些寻仇的故事了,道:“官府就没有去找他们吗?。
喻鸽儿冷笑一声道:“官府也找人查了发现果真是吴晴那个女人后来就劝我爹息事宁人说什么我大哥也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既然王爷都不要了。大哥的娘也死了我们也惹不起这个巡抚大人,听说这个巡抚大人有个哥哥在京城做大官。
“那你后来进京知道这个大官是谁了吗?之
喻鸽儿长叹一声,朝着杜文浩苦笑道:“我若是说了出来,以后你便真是我喻鸽儿的哥哥了,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柞你愿意不愿意啊
杜文浩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道:“我只想问一问你现在和东明县的喻鸽儿是一个人吗?你进宫不为真的伺候皇上,而是想伺机报仇的对吗?
喻鸽儿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我,我不会在你们的面前装腔作势,我相信你和青黛姐姐还相信宁公公。之
“啊!还有扛宁子!杜文浩算是彻底晕菜。
“不,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不会冒这个险,这一点我很清楚。
杜文浩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你不觉得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孤掌难鸣吗?
“呵,其实我喻鸽儿在看到大哥死的那一天我的心也就死了,若不是为大哥报仇。我当天也就一头撞死在姑姑坟头了,何必现在整天面对着仇人还要卑躬屈膝强颜欢笑?”
“对了。你说你的那个仇人是个大官,是个多大的官儿啊?
喻鸽儿狡黠一笑道:“户部尚书刘旭。
“啊!不是吧?。杜文浩感情一天都在啊了,这个故事太震撼了,怎么身边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为寻仇进宫的,太戏剧了吧!
喻鸽儿偷笑着:“哈境是你让我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的,完了,你上了我喻鸽儿的贼船了。
杜文浩严肃的走到喻鸽儿身边,低声说道:“你自己也知道刘家的势力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的,你怎么可以?。
喻鸽儿哼了一声冷笑道:“他其实不知道我是谁。也就是说我在暗他在明。再说他侄女如今也在宫里,我想收拾也不用直接惹恼了他收拾他侄女就走了。
杜文浩突然间恍然大悟,指着喻鸽儿瞪大了双眼,喻鸽儿得意地笑了笑双手放在胸前站起身来,走到杜文浩身边,亲切地喊了一声:“哥哥。之
“别瞎叫。你想害死我啊,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别这么喊我,我可以保证不说出去,但是不要拉我下水,我可不会上当的”说着,杜文浩转身要走。
“你要知道。人最不可信的就是舌头,因为耳朵和眼睛,永远都只是倾听者和观望者。而只有舌头才可以将他们看见和听见的讲给别人听我不相信任何人的保证,除非他是我自己的人!
第304章_大姐夫的病
江文浩最不喜欢喻鸽几时阴时脐的表情小小年纪怎么么的成熟,雪靠儿比她还要大些,都没有她那样多的心事,即便是为了一个自己曾经青梅竹马的男人,也不至于这样吧?
杜文浩也沉下脸来:“那娘娘到底想我怎样?我对宫廷之间的斗争没有兴趣,我不过是听了你一个故事,你就硬要将我拉上你的贼船,我看你有些强人所难了。”
喻鸽儿大概是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这个男人。竟然还会有强硬的时候,表情也从之前的严肃变得有些尴尬,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其实其实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不过是想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耍心计玩阴的午人。你可以不与我同流合污,就当是我喻鸽儿看错了人,你都说了小这是一个。故事,既然是故事,那就有真有假,你就当是我喻鸽儿闲时无趣同你说的一个玩笑吧。”说完,喻鸽儿低下头,从杜文浩的身边走了过去。
杜文浩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默默地看着喻鸽儿纤瘦的背影孤独地消失在花间,杜文浩则故意在后花园逗留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晚饭的时候,杜文浩没有看见喻鸽儿,听别的官员说,喻鸽儿推说身体不适匆匆离开了。
席间,杜文浩不知为何精神有些恍惚,那赵姥抒杜文浩也是第一次见,听说是个及其狐媚的女人,如今一见,倒也不觉得,在杜文浩看来皇上身边的女人若都是林捷好那般清高的女子,怕是就不存在争宠的可能了,没有一点小狐媚的功夫怎么去笼络一个本来对女色就不太感兴趣的皇上呢。
那赵捷好今日一身绎红色长裙,缠枝花卉纹金腰带,玉珠管项链,金银丝绸罩衣小蕾丝嵌宝银凤菩斜插在同心髻上,略施粉黛;却还算的上妩媚动人,只是长相却远没有传言中那样的惊艳,只能算是有几分姿色罢了。
不过就出来了一下。和大家碰了一个面,端了一杯酒象征性地举了举杯,就进去了,身边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杜文浩对这些八卦的事情从来不敢兴趣。一心只在自己喜欢的酒菜上,埋头苦干一番以后,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杜大人小您这就要走?”
杜文浩走到门口,清风一吹,仿佛有些醉意,听见门口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因为天色已晚。杜文浩也没有看清是谁便说是。
“皇上正要我找你给你传口谕呢,好在我追上你了。”
杜文浩听说皇上找自己,这才走到灯光下好好地看了看对方,一看就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只见宁公公站在房檐下双手插在袖中,弓着身子,一脸疲乏地望着自己。
“你怎么这幅德行。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杜文浩说着上前拍了拍宁公公的肩膀。
宁公公苦笑一声。道:“唉,奴才哪里可以和您比呢?皇上都知道心疼你,见你方才好像情绪不佳,说你肯定是想治国施政之策累了,恩准你回家休养几日。可奴才也累,谁又看见了?”
杜文浩心想,皇上还真是细心之人,就连自己的心不在焉都看出来了,以为是自己想那治国之策累了,其实这治国之策早已经拟好,只是一直没机会递上去。既然皇上恩准自己回去歇息几天,这样也好,这几日不在宫中行走小也就不会担心遇到喻鸽儿,彼此也都不会尴尬了,顺便再好好思考一下施政治国之策,不指望皇上因此重视自己,但也别太丢人了。
杜文浩搂着宁公公的肩膀说道:“瞧你说的,谁都知道宁公公辛苦啊,要不我去给皇上说一声,让你也回去休息几天?以后别在我面前奴才奴才的,你别扭不别扭啊,真是的,假不假啊。”
宁公公呵呵一笑。赶紧说道:“算了,我也就是和你私下才敢开这样的玩笑,别人面前我打死也不会说半句累字,走吧,我送你出去,难得皇上让你在家休息几日,你就要好生休息。”
两个人朝着门外走去。
“别轻易相信人小心我满世界说去。”杜文浩戏德道。
宁公公抬眼瞅了瞅杜文浩,伸手点了点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的小喻鸽儿说的对,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要不我也不会在你面前随便说话了。”
说到喻鸽儿杜文浩莫名的心一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扯开话题道:“累了还是要休息的,不要硬撑着,你到下了,皇上谁照顾啊?”
“呵呵,这话我爱听,可我就这命啊。”
杜文浩和宁公公说笑着走出了大门,宁公公见杜文浩上了轿子,这才笑着挥挥手转身回去了。
五味堂门口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地摇摆着,大门甲已关上,大堂里还有隐约的灯光闪动。杜文浩站在门外,不由地生出一些感慨,从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出每每回家时的亲切呢,这就是自己的家,想到这里,杜文浩仿佛看见了贤惠的庞雨琴,活泼的雪靠儿,还有唯独只对自己微笑温柔的林青黛。以及那个在冷宫伺候旧主子陈美人的怜儿。不觉嘴角露出了微笑,走到门前敲门。
“谁啊?”
杜文浩听出是憨头的声音,便大声说道:“是我。”
门很快打开了。只见憨头赤着上身,肩上搭了一条汗巾,笑眯眯地走到门口亲切地说道:“师祖,我一听就听出是您的声音了,您怎么回来了?”
杜文浩笑着说道:“感情我还不能回来了?”
憨头赶紧让开,双手做了一个迎请的动作,躬身说道:“不不,呵呵,我还以为您在宫里忙呢。晚饭的时候。夫人还说不知道你在宫里好不好呢,您快请进。我去报告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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