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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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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又惊又喜感激不已的模样躬身道:“多谢!多谢雍王爷,多谢宰相大人!”
蔡确好生瞧着杜文浩的脸色。却看不出有什么做作之处,似乎完全发自内心一般,不觉心中暗喜,心想这小年轻到底年轻,许个愿就能哄住,他却不知道杜文浩尽管做官时间不长,但有沈升平这老奸巨猾的军事做参谋,一路巡医提点刑狱时,没少给他点拨如何做官,如何在官场上两面三刀阳奉阴违,杜文浩一路实践,已经颇有心得,加上对这件事早已经胸有成竹,所以此刻用来,全无破绽,不仅蔡确看不出,就是沈师爷在此,只怕也要赞叹了。
蔡确颇有几分得意,捋着胡须笑道:“将军,这种重大机遇,一个。人一生只怕没几次的,一定要抓住啊!抓住了,青云直上,抓不住,可就遗憾终身呀!”
“对对!宰相大人说得再对也没有了。”杜文浩一脸由衷感激的模样,躬身道。
蔡确话锋一转,似乎很随意问道:“将军找宁公公,有什么事吗?”
杜文浩早已想好应答:“是有的事,上次卑职托宁公公带回给圣上一些冬虫夏草,好像皇上没吃完就驾崩了,这种药对体虚有大补之功,非别的药材能比拟的,今日皇太后日夜操劳,身体很虚,所以,卑职想拿了去给皇太后补补。”
蔡确恍然点头:“原来如此。那咱们赶紧找宁公公吧。
找了片刻,便在灵堂一侧找到了宁公公,他正垂泪烧香,嘴里念念有词。
杜文浩上前道:“公公节哀!”
宁公公慢慢抬起头,泪眼迷蒙,瞧了片刻,才认出是杜文浩,忙挣扎起身道:“是杜将军啊,找咱家有何吩咐啊?”
“有点急事,借一步咱们外面说话,行吗?”
宁公公点头,跟着杜文浩出了灵堂,他们有话要说,蔡确自然不好跟着。两人来到灵堂之外,杜文浩左右看了看无人注意,这才低声道:“宁公公,听说皇上驾崩之时,正好是他当班值守。可他干杯喝醉了,恰好皇上疾病发作,他醉酒昏睡,无法救治,而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根本来不及赶来,皇上便驾崩了。不知是不是这样?”
宁公公想了想,道:“是吧。将军怎么这会子想到问这件事了?”
杜文浩与宁公公交情很不错。知道宁公公嘴巴一直很紧,所以据实相告,低声道:“卑职不瞒公公。太医承魏展是卑职好兄弟,当初卑职刚到太医院时,他便一直很照顾我。这一次他因失职被下了大狱,定为死罪。若真是如此,那是罪有应得。可是,下午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妻子找到了我,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来问公公。”
“哦,什么事啊?”
“魏太医的母亲和妻子发誓赌咒,说魏太医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滴酒未进,不可能贪杯误事。肯定有人诬陷他,声称是冤枉的,请我帮忙查清真相。”
宁公公大吃了一惊,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果有此事?”
杜文浩道:“我只听说了这事,便直接来找公公了,还来不及去调查核实。不过,看她婆媳那神情,似乎不像是作假,再则说了,皇上驾崩若其中真有隐情,咱们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调查清楚啊,您说是不?”
宁公公缓缓点头:“将军说得有理!咱家也有些疑惑,按理说,值守御医那是绝对禁酒的,要寸步不离皇上左右,为何那天魏太医躲在御花园锦鲤池边的一间小屋子里,而且烂醉如泥,怎么摇也摇不醒。这酒究竟是谁给他的,到现在也没个交代。”
“魏太医不认吗?”
“刚开始是不承认,哭着喊着说冤枉,他没喝酒,结果把他交给御史台之后,重刑之下,哪有他不开口之理?当天晚上便交代了,承认自己喝醉了误了大事。只是他一会一个说法,今儿说是自己偷的酒,明儿又说是不知道谁放在屋里的。后呢,又说是自己带进来的。”
“是吗?”杜文浩想了想,低声问道:“公公,皇上驾崩之时,你可在身边?”
“当然在的了。那天咱家当值。”
“皇上发病在什么地方?怎么发病的?症状如何?”
“头天晚上,皇上临幸朱德妃,天亮后起床,洗漱完毕便传膳。朱德妃说让皇上先喝药,说这是将军你临走时交代了的,必须按时服用。皇上还笑着说所有嫔妃里只有朱德妃每次都督促他喝药,监督太严了点。不过皇上还是喝了。”
杜文浩感叹道:“后宫嫔妃中,只有德妃娘娘敢这么软磨硬泡地劝皇上,别的嫔妃,都顺着他的性子,不喝就不喝了。诸不知,这样反倒害了皇上了。”
“是啊,诸位后宫嫔妃里,德妃娘娘对皇上的城…二2没说的。皇卜驾崩也后,德妃娘娘哭得昏卑讨去如看着人心酸啊。”
杜文浩点点头,想起回来这么久了,就见过德妃娘娘一次,还是上次自己去祭拜太皇太后,在灵堂里见到的,只记得那时候她形容枯槁,呆若木鸡似的,但凡心伤到了极处,才会这样的神情。说起来德妃还是自己的姐姐,认了姐弟了的,自己一直忙于三衙的事情,还是得抽空去瞧瞧她去,别哭出什么病来才好。
尽管德妃娘娘的儿子六皇子很有可能承继皇位,但德妃由于不是嫡母,所以也不能享受皇太后的待遇,她这人也不是那种热衷功名的人,对这只怕不怎么起劲的。
杜文浩接着问道:“后来呢?皇上怎么样了?”
“德妃娘娘劝皇上喝药,泡到最后。皇上差不多都答应了的,这一次也一样,德妃娘娘磨了好一会,皇上便答应喝药了,吩咐御药房把药送来,就是将军临走之前开的药和后来送来的冬虫夏草。服药之后,便传膳。皇上和朱德妃正在用膳的时候,皇上突然捂着心口说心慌的很,接着就站了起来,连碗盏都撞翻了,”
“等等!”杜文浩急声道,“皇上当时的感觉具体是怎么样的?你说仔细一点!”
宁公公仰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咱家只记得皇上当时捂着心口说心慌,对了,还是头昏,站不住,就倒在软榻上了。”
“心慌、叉昏?”杜文浩皱眉思索,这两种症状很多中毒都会出现,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指向性。
又细问了中天,宁公公更多的想不起来了,因为当时很混乱,他又不是大夫,也没有怀疑其中有什么问题。宁公公末了低声问:“杜将军,难道,这里面真的有问题不成?”
杜文浩道:“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有人捣鬼。不过,公公不觉的其中有些问题吗?”
“照你刚才这么一说,咱家也琢磨,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只不过,咱家对刑狱是外行,到底有没有冤屈,究竟怎么回事,该如何调查,咱家是一无所知。将军的意思呢?”
杜文浩想了想,道:“是啊。其中疑惑甚多,是该查清楚的。”
宁公公左右看了看,见没人靠边,便低低的声音道:“将军,皇上可待你不薄,若皇上驾崩其中另有缘由,又或者想严重一点,有人暗中捣鬼,故意让太医醉酒不能履职,又故意耽误别的太医院太医前来抢救,那可是谋逆的死罪!这样的事情都不查清,愧对皇上隆恩啊”。
“公公言之有理!卑职倒是想管,可是论职权管不着这件案子呀!”说罢偷偷拿眼瞧着宁公公。
宁公公道:“杜大人这是有些推谭了,想将军可是皇上钦点的提刑官,提点各路刑狱,尽管没有包括京城,但却也没有排除京城在外,所以你要提点京城刑狱,却也不能说越权。再者说了,漫说将军有提点刑狱的职权,就算没有,你总还是堂堂御医吧?你的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当然有责任查个清楚,这可是关系到皇上的大事啊。”
杜文浩拱手道:“公公指责得对,听了公公的话,卑职茅塞顿开!卑职先前太过在意是否越权了,这等大事,就算卑职无权也要管上一管,更何况还有职责呢。那好,卑职便即着手调查这件事
“如此甚好!若是有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尽管言语一声。”宁公公也不问他打算怎么调查,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那柬职告辞了!”
杜文浩出来之后,便直奔太要太后寝宫灵堂,他要找到德妃娘娘,当时她就在皇上身边,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他没有坐轿,因为两地相距不远,趁步行过去这工夫,先理一理心中的思路。
天已经黑了,初夏的夜,落在北方干涩的尘土之上,溅滴清新的风轻轻地舌到窗下,那初绽的落蕾羞答答像是有了什么心事似的低垂着头,风带过的雨滴落在落蕾的脸颊上,像一滴伤心人的泪。
来到寝宫,很是不巧,几个王公大臣的夫人来祭奠并探望几位嫔妃,正在里面说话。焦公公本来要去通报皇太后,杜文浩也没让通报,在花厅坐着等。焦公公陪着。
屋外风儿继续专过,紫色的轻幔,昏黄的灯光,残羹、冷炙、烈酒、曼妙的女子、妖娆的舞步,夜却越发的寥落了,灯影摇曳,窗外竹影摇曳,远处有犬吠之声,坐在自己身边的焦公公连日太过辛苦,几乎不曾睡过好觉,这闲暇片剪时光,竟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杜文浩仿佛受了感染,也伏在桌上打盹。
突然一声脆响,把杜文浩吓了一哆嗦。
一个小宫女见杜文浩突然坐起身来,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请将军恕罪,奴婢不过是担心您着凉想给您披件衣裳,谁想不慎竟将桌上的茶杯打在地上,惊醒了您,奴婢真是该死!”
杜文浩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再看灯光下那个瑟瑟发抖的宫女,打了一个哈欠,道:“什么时辰了?”
“回将军的话,刚刚起更了。”
焦公公听见有动静,也抬起头来,杜文浩让宫女起身退下,然后走到焦公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怎么竟然就睡着了呢?”
焦公公也是笑着示意让杜文浩坐下,然后让人端了一杯浓茶来,道:“到底是不行了,像从前这样几夜也是无碍的,唉”
杜文浩不想旧事重提,到底焦公公如今也是那最最伤心的人,主子走了,心仿佛给掏空了一般,这种感觉,当初陈美人病危的时候,怜儿那般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就知道这种主仆情深,便转移话题道:“对了,等丧事处理完了,卑职请公公家里坐坐。
我让怜儿做几样你喜欢吃的小菜,等着你别说不来。”
焦公公道:“好啊,咱家如今也是懒得闲着。 咱家去瞧瞧德妃娘娘她们忙完了没有。”
比:抱歉,昨天有急事要办,没时间码字,所以空了一天没更,算是请个假吧。以后找时间补上。
第393章 加药
羔公公讲去后,不会,皇大后带着德妃出来了。 “※
杜文浩忙上前见礼。皇太后赐座后,杜文浩见德妃形容更见枯槁。神情恍惚,见到杜文浩,却仿佛没看见似的。不觉心里难过。
皇太后对杜文浩道:“你来的正好。哀家正打算派人去叫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跟辅政大臣和诸位王爷已经商量妥了,算了日子,确定三天后发引,葬永裕陵。相关警戒由你负责。”
杜文浩忙躬身答应:“请太后放心。微臣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好,你找德妃什么事?”
杜文浩沉吟片刻,既然皇太后问起来了,他还是决定先跟皇太后说说。也好为将来打个伏笔。便低声道:“皇上驾崩之时,太医院太医承魏展贪杯误事,已经下狱,微臣想查一查究竟怎么回事。”
皇太后微微有些吃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杜文浩起身走到皇太后身侧。低低的声音道:“回禀太厚,魏展的母亲和妻子向微臣赌咒发誓,说他魏展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多年滴酒不沾了,不可能贪杯误事的。微臣身为御医之首,下属出了这等大事,若不查明白,微臣寝食难安。”
皇太后点点头,也低声道:“说得有理,那好,你便用心查处这件事。若有什么不对的,直接向哀家禀报。”
“微臣领旨!”
皇太后侧过脸对一旁站着的德妃道:“杜将军有事要问你,你好生回答,哀家先进去了。”
德妃福礼应了声:“是!”声音沙哑,几不可闻。
皇太后瞧了杜文浩一眼,转身进了灵堂。杜文浩要调查的事情关系重大,焦公公挥了挥手,把所有宫女太监也都叫了出去,把门拉上了。
尽管杜文浩有皇太后赐座,他却还是不敢在德妃面前如此放肆,便没有回座,上前躬身道:“姐姐!不要太过伤心了,还望节哀顺变!”
德妃听他说话,飘飘渺渺的思绪终于找到了归宿一般,慢慢转身瞧着他,眼睛终于有了神采:“文浩!文浩是你吗?”
杜文浩更是心酸,德妃哭得眼睛都肿了,人都看不清楚,难怪刚才看见自己,仿佛不认识一般。忙拱手道:“是,姐姐,我是文浩啊!”
“文浩!”德妃身子一晃,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沙哑的声音呜呜抽泣起来:“文浩”你!你咋才来啊!皇上他”皇上他”
德妃话语哽咽,身子不停打晃,随时都要软到在地似的,杜文浩有心抱住她,可皇太后就在隔壁,要是被她看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现在这样子也很不妥,忙搀扶她的手臂,让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走到对面椅子上落座,这才放心。
德妃依旧低声哭泣着,一个劲埋怨杜文浩来晚了。杜文告只能听着,也不敢辩解。
过了好一会,德妃才渐渐平静下来。杜文浩道:“刚才皇太后已经授权我调查皇上驾崩时,太医承魏展实职之事。听宁公公说,皇上驾崩之时,你就在身边,能否说说当时的事情经过。”
“都怪我,我不该劝他服药的,要不然”德妃饮泣着。
杜文浩有些吃惊:“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开的药有问题?”
“不是你的药,你的药都吃了大半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有问题呢。我说的是加的药。
杜文浩更是吃惊:“加药?我的药里被加了别的药吗?”
“嗯
“杜文浩心头一沉:“谁加的?”
“雍王爷!”
杜文浩心头一震,不知道该为这个发现感到激动还是害怕。急声问道:“加了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不过加了好长时间了,你走之后不久,皇上身体不适。太医院院使郑谷给着的病,又验了你走的时候留下的药方,说这药方开的很好,只要坚持服用,应该能彻底治愈。可是皇上总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才想起服药,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我在身边,他就听话服药,我不在,他就几天都不喝一次的。我怎么哭怎么求都没用 ”
杜文浩听她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忙道:“姐姐,你先说加药的事情。好吗?其他的等空了你再给我说。”
德妃神卑又有些恍惚了,竟想不起刚才说的什么事情,两手一摊:“也没啥说的,就这些啊。”
杜文浩苦笑:“你不是说雍王爷说了给我的药里加了别的药吗?究竟怎么回事?”
“哦,对对,刚才是说这件事来着。那天郑院使来给皇上看病时,雍王爷也得消息来探望,听了郑院使的话,拿过处方瞧了瞧,说这方子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他不懂医不好说。但这药里缺了一位好药,不加可惜了了。皇上就问他什么药,他说是朱砂,”
杜文浩大吃一惊:“朱砂?不行!皇上这药里绝对不能加朱砂的!”
德妃也吃了一惊:“是吗?可是郑院使也说雍王爷这话有理呢!”
“他懂个屁!”杜文浩勃然大怒,已经有些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呼地站了起来,“朱砂加在别的药里问题都不大,可是,绝对不能加在皇上的药里!”
“为什么?”德妃惊诧问道,“朱砂不是可以延年益寿吗?皇上也这么说来着。”
中国古代炼丹师认为,朱砂可以延年益寿甚至能让人长生不了,所以炼丹师炮制的很多所为长生不老药里,都配有朱砂。古代炼丹师和医者长期认为,朱砂不仅无毒,而且是上佳的药材,《神农本草经》甚至将其列为上品药材之首。而实际上,朱砂是有毒的,其含有的硫化汞能引起汞中毒,秦始皇怀疑的死因之一,就是长期服用含有朱砂的长生不老药药,汞中毒而死。
朱砂的硫化汞可以损害全身各个系统,特别是神经造血、消化和心血管系统,病损害肝脏、肾脏等内脏器官。宋神宗本来就是严重的肾衰竭,现在还让他服用可以严重损伤肾脏的朱砂,岂不是火上浇油!
杜文浩知道,要想改变古人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懒得解释其中的原因,就算解释了,德妃也听不懂。当下问道:“皇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药里加朱砂的?”
“你走后一个来月吧,就是皇上生病那次,雍王爷这么说了之后,郑院使也说加朱砂不会冲撞原来的药。皇上便同意了
那就是差不多有一年了,又问道:“皇上服用之后有什么反应?”
“精神好多了,有时候熬夜通晓批阅奏折,商定军机大事,通宵达旦都不觉得累
杜文浩苦笑,少量长期服用朱砂。的确能让人兴奋,自感情神很好。这也是朱砂为什么能让人感到可疑延年益寿的原因,只是,长期的服用会引起蓄积中毒,仍然会危及生命。又道:“皇上除了感到精神好之外 还有什么不好的症状?比如发抖啊,说话不清楚啊之类的
德妃娘娘想了想:“对了,皇上后来发病的时候,脸上会不停颤动。手也是这样,不过服药之后就好了。”
肌肉震颤是慢性汞中毒的典型特征之一,杜文浩心头一沉,又急声问道:“还有什么?比如皇上嘴巴有没有什么异味?”
“味道?”杜文浩这么一提醒,德妃立即想起来了,:“对了,皇上嘴巴里有一股味,嗯就象用舌头舔铁勺时闻到的那种味道。”
杜文浩明白,德妃说的这种味道是金属味,心头更是一沉,这也是慢性汞中毒现象之一,德妃在皇上身边时间比较长,又是最关心皇上的。心细如发,应该会发现一些端倪,不过他不愿意直接提问诱导,这样得到的答案可信度不高,所以只简单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不好的现象?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反常的,跟以往不一样的。”
德妃低头沉思了片刻,沙哑地说道:“皇上 ,口水特别多,比以前多多了,有时第二天睡醒过来。枕头都湿一片,以前我还笑话他说皇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这也是慢性汞中毒症状之一!杜文浩道:“皇上二便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嗯,皇上小便有时会带有血色。曾把太医院郑院使叫来问了,郑院使说问题不大,是服用朱砂的正常现象,是将在涤荡体内污垢的结果
“混账!”杜文浩实在憋不住了骂了句,“郑谷好歹是太医院院使。竟然也如此糊涂!”
嘴上骂,其实他心里知道,整个古代就没人认识到朱砂的毒性,就算郑谷这样的太医院最高领导,也同样认识不到,要不然,谁还敢把朱砂制成药丸献给皇上服用呢?
除了这些,德妃再也想不起别的异常情况了,不过,皇上一直在服用的药物里加入了朱砂,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加上先有的这些证据。证明皇上慢性汞中毒应该是可能肯定的。问题是,皇上最后是否死于朱砂造成的汞中毒,这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
如何才能取得宋神宗真正死因的直接证据?首选的手段就是尸体解剖。
北宋对尸体解剖的控制很宽松。所以宋朝在解剖学上成绩斐然,中国古代最有影响力的两部人体解剖学图谱《欧希范五脏图》和《存真图》就走出现在北宋。其中《欧希范五脏图》是由朝廷组织进行的大规模解剖活动的产物,当时广西处死了欧希范等五十六名造反的叛匪,衙门组织当地名医和画工,做了逐一解剖,画成了这本图册。宋徽宗时期,朝廷又组织了一次这样大规模解剖活动,制作了《存真图》成为后世人体解剖的典范蓝本。
宋慈的《洗冤录》也是建立在尸体解剖基础上的,这说明在宋朝,尸体解剖朝廷不仅不禁止,反而是提倡的,杜文浩读医史知道这段历史。不过,问题是这一次他解剖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当今皇上,已经入玲即将发引下葬的宋神宗皇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那就是大不敬的死罪。
所以,杜文浩宁可查不清,也不能把自己卷进去。查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好了。
这时,夜已经深了,杜文浩调查完正要告辞回去,一个宫女来禀报道:“将军,王宰相的千金说她宫门等您。”
杜文浩又惊又喜:“润雪姑娘?她怎么到宫里来了?”
“王姑娘跟着母亲来探望皇太后的。
杜文浩顿时明白了,才才在里面跟皇太后说话的,其中便有王润雪母女。一颗心顿时咚咚跳了起来。
杜文浩向焦公公拱手告辞,急冲卑出了寝宫,乘轿径直来到宫门外。远远便看见一辆豪华大车停在宫门边上,几个侍卫前后警戒着。
他急忙下了轿,也不知那大车是不是妾润雪的,站在那张望,这时。大车车帘一挑,一个小女孩探出头来,向他招手道:“将军,这边来!小姐在车上等您呢!”
杜文浩见正是上次要去端茶,半天都不回来,成就了自己与王润雪一段好事的那调皮的小丫鬟,急忙跑了过去,嘿嘿笑道:“姑娘你好!”
“我们做丫鬟的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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