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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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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效果吗?”
摇头苦笑:“不仅没有效果,病情反倒加重了!昨日中午,大师急骤腹痛,状如刀割,仰卧两腿卷曲不敢移动,有昏厥之状。老朽无奈,力邀府城诸名医会诊。可是,十来个大夫诊察之后,分成三派,各持己见。老朽一派力主热毒盛证;通津堂柯暄柯大夫一派力主湿热蕴结证,主张清热化湿行滞,下方葛根黄芩黄连汤加减;贵芝堂何永良大夫一派,诊为瘀热内结症,力主化瘀清热,解毒止痛,方用大黄牡丹皮汤合五味消毒饮。众说纷纭,难以定论。最后,决定先按老朽的方先服一剂,不行再换。”
杜文浩心头苦笑,真是?<;公多了难撑船,只怕越会诊越忙乱。
果然,龚
摇头:“老朽汤药服下,不到半个时辰,师太便热深死过去了,急用独参汤救逆,稍稍苏醒之后,又分别改用柯大夫和何大夫的汤药,结果一样,很快再次昏厥。大家这才傻眼了,眼看师太已现阴亡阳脱之证,危在旦夕,连生脉散救阴敛阳也罔效了。紧急商议之后,决定连夜启程,送来贵堂求医。”
铭说完,那些女尼和在家居士信众已经跪倒一片,磕头齐声道:“恳请杜神医救命!”
杜文浩这还是第一次听人正式称自己为神医,看着跪倒一片的女尼和信众,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只是,这种感觉又是如此的沉重,毕竟,经过府城十几个知名大夫会诊,都未能治好的病症,自己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这种压力非同小可。
杜文浩忙让众人起来,想了想,决定先听听别人的意见再说,在宋朝没有现代检验设备,很多病都需要靠医者的临床经验,多听听没坏处。杜文浩转头望向钱不收:“你给静慈主持诊察过吗?”
钱不收点点头:“刚刚诊察过。”
“你怎么看?”
“老朽以为,静慈持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拒按,按之硬,整个腹部硬如磐石,短气烦躁,舌上燥而渴,舌红,苔黄腻,脉沉紧,此为水热互结之结胸证。当以大陷胸汤主之,泻热逐水。”
铭苦笑道:“这下好,又多个主意,怎么办?”
杜文浩在静师太身边坐下,凝神诊脉,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又看了舌象,舌质红,苔黄,脉,感觉龚铭、钱不收他们所说观点都有一定道理。要论辨证论治,自己比这些宋朝的老中医来说,只怕还颇有不如。要想出更高明的方剂用药也想不出来。
过,急腹症很多是需要外科手术才能解决的,汤药不管用。而这一点自己有绝对优势。
刚他从介绍的静慈师太症候情况看,很象急性弥漫性腹膜炎症状。刚才钱不收所说的结胸证,也包括了急性弥漫性腹膜炎这种西医病症,某些腹膜炎是可以用大陷胸汤治疗的。
钱不收的辩证进一步印证了杜文浩推测。
能导致急性漫性腹膜炎的原因非常多,现在来看,静慈主持的腹膜炎已经非常严重,很可能是某种原因的穿孔引起急性腹膜炎,而且穿孔还比较严重,药汤已经无法控制病情,但究竟什么原因所致,现在没有手段也没有时间让他去慢慢检查,静慈师太随时都可能死去。导致急腹症的原因很多,只能进行剖腹探查了。
杜文浩心里祷告,希望老天爷不要太为难自己,给一个自己能解决的手术。
杜文浩握住静慈师太枯瘦的手,望着气息奄奄的师太,如风中残烛、秋后枯叶一般的无助,忽然想起自己穿越之前,有一次母亲重病,在病榻上,也是这种凄凉无助的样子,不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师太神智半昏半醒,朦胧中瞧见了他的眼神,竟然微微一笑,嘴唇动了动,轻轻说了一句:“不妨事的……”
杜文浩身子一震,想起当时母亲也是这么宽慰他们的,不由眼圈都红了,他握住静慈师太的手,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轻声道:“大师,你感觉怎么样?肚子痛吗?”
师太眉头蹙动了一下,又展开了,微微点头。
杜文浩知道,急性弥漫性腹膜炎的剧痛是一般常人无法忍耐的,而师太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知道在用多大的毅力对抗着疼痛,保持着最后的尊严,一种崇敬油然而生,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师太,你的病不用担心,我能帮你治好!不过,我需要为你剖腹探查治病,你愿意吗?”
静慈师太轻轻点了点头:“好的,有劳您了……”说罢,慢慢合上了双眼。
杜文浩这几句话已经听到了,又惊又喜问道:“杜大夫,你果真会华佗神技剖腹疗伤术?”
杜文浩点点头,他没空闲聊这些,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吩咐雪霏儿和庞雨琴立即做手术准备。
按照林青黛的指示,信众们将静慈师太抬到了后院临时手术室,这是原来脾切除的刘捕快伤好之后出院空出来的病房。林青黛已经事先做了消毒准备,并告诉后院正在施工建房的工匠们暂停施工,以免影响杜文浩作手术。
第98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档间,雪)儿拿了一张《手术同意契约》出来,递+释了一下这文契的用意,要求病患直系亲属签字才能动手术。一个身体肥胖的中年女尼上前道:“我们出家之人,六根清净,尘缘已绝,与亲属再无瓜葛,贫尼是主持的首座弟子空惠,就由贫尼来签吧。”
签了字,雪)儿帮着杜文浩进行手术准备。
上次给刘捕快手术之后,杜文浩他们便估计到这样的手术以后少不了,所以,相关的设备、器械和药剂都准备充分,随时可以手术。因此,这次准备的时间并不长。
不一会,杜文浩和庞雨琴、雪霏儿便穿着手术大褂,戴着口罩手套,站在手术台前了,幸好是中午时分,光线充足,不用担心照明问题。
先由庞雨琴帮给静慈师太插了胃管和尿管,然后灌下麻药,静慈师太很快昏睡过去了。
杜文浩手持柳叶手术刀,稳心神,在师太右中腹直肌作切口,深切至腹膜外,发现腹膜有充血、水肿改变,这印证了先前的弥漫性腹膜炎的推测。腹膜切开,有浓浓的草药味逸出,腹腔内满是样胃肠液血水和黑红色的汤药。
腹腔里么会有汤药?
杜文浩脑筋一转,立即明白了,很可食道有穿孔,服下的汤药自然都从孔洞漏进了腹腔里,加重了腹腔感染怪龚铭他们三派大夫下方的汤药都不管用,而且越服急腹症病情越重。
杜文浩立即用:简易虹吸装置抽吸腹内汤药、胃肠血液后先探查食道情况,当探查到十二指肠时,发现了脓苔和渗出液,杜文浩心头一喜果然不出所料,很可能是十二指肠溃穿孔引发腹膜炎,而且,~苔所在就是病灶所在!
他又对十二指肠整个进行查只发现了这一处穿孔。真是老天爷给面子。没有太为难自己。尽管穿孔有点大。但十二指肠溃穿孔修补术还是难不倒他地。
他继续对剩下腹腔脏器逐一探查。有发现明显病变。这才开始着手修补穿孔十二指肠。
这穿孔比较大。周边组织硬种情况下缝合后不易愈合。杜文浩决定全层缝合。不结扎。将集束地大网膜填塞在穿孔内。然后结扎缝线。缝合完毕于感染已经遍及全腹。杜文浩又有自制虹吸装置。使用自己配置地消毒药水混合液进行腹腔清洁冲洗细将冲洗液吸尽。然后另外戳口放置引流条。
考虑到静慈师太年纪比较大且腹内又感染。杜文浩作了腹膜外切口减张缝合免术后伤口裂口。
手术进行很顺利。手术完毕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杜文浩用盐水让静慈师太苏醒过来。同时诊察了师太地脉搏呼吸之后。发现体征平稳。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心中很是感叹,十二指肠溃穿孔修补术,在现代医学里只是普外科的一个普通的手术,一般的外科医生都能做,可是,在一千年前的古代,便只能毫无办法地等死。
杜文浩开了抗菌消炎和维持体液平衡的汤药,让雪霏儿和庞雨琴给静慈师太少量多次喂服,在肠道还没有通气前,是绝对禁止进食的,以免造成肠梗阻。由于缺乏静脉滴注手段和注射手段,只能通过肠胃给药,好在汤药肠胃可以吸收,少量多次给药,一般不会发生肠梗阻。待通气之后,再加大用药量。
杜文浩教庞雨琴用金针刺静慈师太足三里、上~、中~、天枢、合谷等穴,这有助于防治腹胀、肠麻痹。
处理完毕之后,杜文浩脱了大褂推门出来。整个手术中,女尼和众信徒一直在后院里跌坐,默默诵经祈祷,见杜文浩推门出来,都忙起身迎了上来。
望着首座空惠师太和龚铭等人急切的目光,杜文浩微笑着点点头:“师太已经转危为安了!”
众人又惊又喜,都连声称谢。
“阿弥陀佛!善哉……”静慈主持的首座大弟子空惠师太惊喜之余,双掌合十,宣了一声法号,正要感谢,忽然,她肥胖的身子晃了晃,慢慢软到在地。
大家惊喜交加之际,想不到空惠会突然昏倒,好在她身后的女尼反应快,急忙一把扶住她,只是她太胖了点,好几个女尼才搀扶得住,众人连声呼叫。众人围拢过来,只见空惠双眼紧闭,已经人事不知。忙抓住她肩膀连声呼唤,又掐人中,但始终不醒。
铭急声道:“快!快扶她躺下!这些天她衣不解带日夜服侍静慈主持,是劳累虚脱了。赶紧拿碗糖水来!”
有力气大的女尼,托住空惠,将她横抱起来,小心放在先前抬静慈主持来的那张床上。糖水拿来之后,正要给她灌下,钱不收道:“等等!杜大夫,你看她口眼歪斜,四肢不随,只怕不
所致虚脱,恐怕是中风了!”
心头一凛,刚来没仔细查看,现在才注意到空惠师太面部表情和手脚情况,的确是中风的症状,急忙拿过她手腕,凝神诊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取来三棱金针,刺十宣穴,另用金针刺内关、三阴交、风池、足三里。
不一会,空惠师太悠悠醒转,嘟哝了一句,没人能听懂。
众人连声问她感觉如何,空惠师太两眼望天,并不搭理众人的问话,整张脸都歪曲变形了,面色异常痛苦,嘴里只是嘟哝着,因口舌歪斜而含混不清。无人听得懂她说的什么。
女尼们急了,静慈主持重病生死未卜,现在首座大弟子空惠又很中风病倒,顿时都没了主意,一起跪倒求龚铭大夫救治。
尽管杜文浩刚展了剖腹疗伤术救活了静慈师太,但龚铭在府城名气很响,类似于钱不收在县城里的名气。遇到病患,众位女尼和信众们还是不由自主纷纷央请龚铭救治。
铭忙将众人搀扶起来,捋白胡须凝神诊脉,片刻,说道:“空惠师太口眼斜,言语不清,头痛抽掣,面目红赤,烦躁,脉弦滑。乃外邪入体,伤中经络所致,百关、痰涎痞滞。
当用犀、仙灵脾、真珠末、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滑石、胡黄连、恶实、人参地丁草,白,蚕砂,甜硝,板蓝根、郁金、大黄、牛黄、血竭,以胡索、>;、琥上为药引,共计二十六味,并捣研为末,用新水调下一钱匕。若能咳嗽。夜半当省人事。若是灌药四服后不咳嗽者……唉,只怕症属不治!”
空惠师太的弟子们顿时放声大哭来。
跟随龚铭来的子根据他的口述,抄方后要递给林青黛拣药。龚铭说了声“慢!杜大夫和钱大夫,你二位也一同会诊看看。”
钱不收点点头,诊脉望舌之,道:“龚大夫,老朽所见与你略有不同。”
“哦?请教!”
“师太忽然昏仆,神识昏昧,营卫痹滞,目昏晕,言语涩,心神不宁。论证当属中急风,该当用透关丸方,**、麝香等九味,同为末,以酒一升,慢火熬为膏,更量入炼熟蜜,同和为丸,每服三十丸。温荆芥汤下,不计时候。”
摇摇头,望向杜文浩:“杜大夫,依你之见,师太之证是否属于中急风?”
杜文浩摇摇头:“师太中风,可能不是源于风邪!”
和钱不收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龚铭问道:“中风还可源于其他?”
“是的,中风不仅可源于风邪,而且,还可源于火、痰、瘀、虚,病患平素气血亏虚,心肝肾阴阳失调,或者忧思恼怒五志过极等等,都可导致阴亏余下,阳亢于上,内风旋动,夹痰夹火,横窜经络,蒙蔽心窍,脑脉痹阻,血溢脑脉导致中风,以致气血逆乱,脑髓神机受损……”
皱了皱眉,打断了杜文浩的话:“杜大夫所言,老朽听不太明白。《灵枢》云:‘虚风之贼伤人也,其中人也深,不能自去,虚邪偏客于半身,其入深,内居营卫,营卫稍衰,则真气去,邪气独客,发为偏枯。’何曾说中风源于火、痰、瘀、虚?钱大夫,你说呢?”
钱不收点点头,也道:“仲景医圣《金匮要略》亦云:‘夫风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脉微而数,中风使然。并不涉火、痰、瘀、虚。只不过,我师父辨证,多另辟蹊径,龚大夫不必惊讶。”
“是吗?杜大夫用药常常剑走偏锋,这老朽也有所闻。只是,这个论述,恐怕……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中风病又名卒中、偏枯,包括现代医学的脑出血、脑梗塞、脑血管痉挛、蛛网膜下腔出血等多种脑血管病的范畴。关于中风病因和病机的论述,宋朝前后是不一样的。唐宋以前,以“内虚邪中”立论,认为中风是外风,是人体气血亏虚,脉络空虚,外卫不固时,招致风邪入中脉络,而导致中风。唐宋之后,则偏重于内在因素,金元四大家提出了风火痰湿瘀阻络治病的理论,发展到现代,则分的更细了。
杜文浩对治疗中风,也没多大把握,而这种理论上的争议现在也没太多的意义,再说在治疗中风这种病症上,是中医的传统强项,这两位医道高明,肯定比自己强,也就不必献丑了,所以笑了笑,也没辩驳。
第99章 大雪纷纷下
铭却来了兴趣,毕竟杜文浩是擅长神医华佗神技的风的见解与自己迥异,引起了他的好奇,拱手道:“杜大夫,老朽失礼了,杜大夫请接着说吧,让老朽听听你的高论,如何另辟蹊径。 杜文浩拱手道:“还是先请龚大夫下方救人吧。”
摇摇头:“中风动关生死,病之大者莫过于此,必须准确辨证,才能奏功,仓促下药,不仅无功,反倒会贻误病情。眼下老朽和钱大夫所见不一,你说来咱们一起参详,以便准确辨证啊。”
杜文浩一凛,这真不愧多年名医,经验老道,临危不乱,便也不再推辞,诊脉望舌之后,想了想道:“中风病变多端,如风行数变,但是,总体上可分为缓急二候,中脏急候者,病情发展快,剧烈头痛,呕吐,几个时辰最迟一天内便会昏厥。而中脏缓候,昏厥程度较轻,神智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病情发展比较缓慢,肢体偏瘫比较轻微。必须准确区分二者,以便分型用药。对中脏急候,就不能用通腑攻下法,否则加重病情,会有危险。”
凝神想了片刻,道:“杜大夫这见解真是另辟蹊径,让人耳目一新,以你所见,空惠师太属于哪一种?”
“空惠师太的病还不好判断,需要观察几个时辰才能确定。当前中风初起,只能先辨证医治,同时留心观察,随时调整用药。”
“那就请老弟你辨证下个方看吧。
”
“好!就当而言,师太素体虽健,但寒冬季节,来往奔波,为静慈主持衣不解带日夜辛劳,得知主持转危为安之后,情绪激动,风痰上扰清窍阻经络,真气不能周循于身,遂舌转失灵,言语不清,半身不遂。对此病机证候,我觉得应当益气通络、祛风化痰。选方可用黄风散加味。等确定是中脏急候还是缓候之后,再调整用药。”
双手一摊,苦笑道:“这下好,三人个证,三个方。该听谁的?”
中医就是这样个人地经验不同。观察角度不同。对病机地判断就不同会得出不同地辨证结论。自然也就会出现不同地用方。
杜文浩道:“众位师太诚请龚夫您主治。自然以你为主。我们地意见供参考。事不宜迟。就请下方吧。”
“那行。先我地法子治。治不好再按你们地。”
杜文浩看了一眼口眼歪斜地空惠师太。心头苦笑。尽管绝大部分中风是由于血栓阻塞脑动脉引起地缺血性中风仍有相当一部分是脑血管破裂血液进入脑组织引起地出血性中风。两种都会导致脑组织永久性损伤。如果是急性脑出血导致中风。出血量太大地话。只怕三人地药最终都没什么效果。
铭下方煎药给师太服下只能静等结果了。
本来中午吃饭完就该去给县太爷治病地。可来了静慈主持地急症。一直忙到傍晚才得空。县衙地小轿来了之后。杜文浩坐小轿来到县衙知县针灸完毕回到五味堂。已经天黑了。
杜文浩先到静慈主持病房看了情稳定,便又来到空惠师太病房查看。
空惠躺在床上,床边坐着龚铭,正捋着胡须沉思着,几个女尼或坐或站,忧伤地望着床上的空惠。
见到杜文浩进来,众女尼忙起身合十见礼。杜文浩摆摆手,问龚铭道:“大夫!空惠师太病情如何?”
如梦初醒,摇头苦笑:“病情愈发沉重!至今神志昏懵,左半身不能动弹,口眼斜更厉害了。看来,老朽方子不管用啊。钱大夫刚走,老朽二人商议之后,决定改用钱大夫的方子,若是到了晚上,还没有什么改变甚至病情加重,那就用杜大夫你的方子了。”
杜文浩瞧着空惠的样子,心里沉甸甸的,两位老中医用方都没有效果,不免让他对自己的方子也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这一天都是阴沉沉的,到了夜里,终于稀稀落落飘起了雪花。
天寒地冻,英子已经给各个病房都添加了火炉,在杜文浩卧室更增加了旺旺的一盆炭火。
已经快三更了,杜文浩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独自坐在火炉边烤火,桌上堆了一大堆医术,他正在翻查关于中风的典籍和病案记载,翻了一大堆,感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换了钱不收的药之后也有一个时辰了,空惠师太病情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大家都很着急,杜文浩更着急,他回到房里便开始找这方面的论述,但是,唐宋以前的
对中风的论述都是从内虚邪中立论的,与他所学格格他甚是苦恼。
夜深了,杜文浩还在翻查医术,英子来催了几次,杜文浩这才洗漱睡了,只是,一夜也没睡安稳,做梦都在想如何治疗中风的事情,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杜文浩正酣梦未醒,隐隐听到有嗡嗡的声音传来,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缩进暖暖的被子里想再睡一会回笼觉,可那声音持续不断,绝非梦境所有,睁开眼侧耳听了听,果然没错,似乎是念佛诵经的声音。他很是奇怪,莫非是那几个女尼和在家居士在做早课?不对啊,那几个人可发出不这么大的声音来。
瞧瞧窗外,天已经大亮。记挂着静慈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主持和空惠师太等病人的病情,他尽管很舍不得热被窝,还是努力爬了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闭着眼两脚下床摸索着找鞋子,不留神一脚正踏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急忙收劲。那东西熬的叫了一声,跑开几步,转过身来,歪着脑袋瞧着他。正是他收养的那只小老虎小可。
大清早这虎崽醒了,从狗窝里爬出来,东游西逛,看见杜文浩的布鞋,便拿来当玩具咬着玩,正独自跟那布鞋玩得高兴,杜文浩一脚正踩在他脑袋上,两个都吓了一跳。
“小可!过来!”杜文弯下腰,伸手拍了拍。
虎崽小跑几步,一纵身,跳到文浩手掌上,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掌。杜文浩掰开小虎崽的嘴,瞧了瞧,这才不到一个月,虎崽的舌头已经开始变得粗糙,尖尖虎牙也冒出了一小截了。
杜文浩着小虎崽,耷拉着布鞋,来到窗边,推开窗户,那念佛诵经的声音更大了,似乎有很多人,在整齐地低声吟诵,虽然声音都不大,但人数众多,自然听起来就很大了。
哪来这么多和尚念经?记得这附近像并没有什么寺庙啊。杜文浩正疑惑,一股凛冽的寒风吹了进来,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忙将窗户关小一点,只见天阴沉沉的,正稀稀落落飘着雪花。
抬眼望去,远处山峦,近处的房屋树木,还有下面的院子,都已经成了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好大的雪!难怪这么。
这时,房吱呀一声推开了,丫鬟英子端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了:“先生,洗脸了!——你咋站在风口里,下雪了哩,当心凉着!”
自从英子帮他洗澡搓背哪一晚之后,杜文浩睡觉就不栓门了,这样英子进出也方便,有时候晚上有病人看急症,也方便进来叫他出诊。
英子放下水桶,跑过来关上窗户,从杜文浩手里接过虎崽,放进狗窝里。又跑到屋角火炉边屏风架子上,取下一件崭新的厚棉长袍,过来帮杜文浩穿上。这长袍已经烤得暖烘烘的,穿在身上很舒服。
杜文浩问道:“静慈师太怎么样了?”
“挺好的,一早我就去看了,已经完全清醒了,守候的师太们说,昨晚半夜上静慈大师就通气了,按照您的吩咐,通了气就可以少量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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