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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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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大人把证据亮出来,好让咱们心服口服。”在希望没有破灭之前,还有人苦苦的支撑着,提气勉强把话说出来。
张信叹气摇头,原来按照朱厚的意思,根本不用与这些人多说,直接打入大牢,然后严加审讯,到他们住处搜查,什么事情都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张信却不同意,怎么说这些人也在宫中服侍许久,若是没有证据就胡乱捉人,不知情地人还以为是自己借机污蔑,激起其他太监同仇敌忾的心里,以后不好管理内帑,所以才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没有想到这些人反而不领情。
张信其实可以把内帑太监的供词拿出来,但却不愿意这样做,毕竟内帑太监已经被处决,等下有人反驳说自己伪造证据,那何必多此一举,况且证据根本不须再另外收集,摆在案前的预算就是最好的证据。
“黄锦,你可知道一石米要多少银子?”张信饶有兴趣的问道,虽然说明朝国力逐渐衰落不假,却还没有达到败落的时候,虽然地方上也有水灾旱灾,乱民扰动之类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大部分地区还属于歌舞升平地太平之世,物价还算平稳。
“奴婢不知,请张侍读赐教。”黄锦有些尴尬道,在王府地时候时常不出门,而且又不用负责采购,黄锦当然不清楚地方的物价情况。
“米价也是因地制宜,不可一概而论,拿湖广来说,因为是鱼米之乡。如果百姓收成好地话,每石米可以卖一两四银子,若是今年欠收,卖到一两六七也是正常之事,若是在边境,因为缺少耕田,所以米价上涨,三四两银子一石米也不奇怪。”张信微笑说道,让旁边的太监疑惑不解起来。怎么说起这些事情来,底下还有案子等着处理呢,却没有留意听到张信之言后,某些人的脸色慢慢地变白起来。
“张侍读知道的真多。”黄锦适当的承受道。没有办法,这是习惯成自然,
“黄锦,京城乃是繁华之地,米价又是几何?”张信问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盯住底下的某人,“还有肉食、蔬菜、木料、薪炭、黄蜡、白蜡。沉香、……,这些宫内日常御用之物,其价又是几何?”
黄锦知道这些问题并不须要自己回答,也识趣的闭口不言,与张信一样,瞧着底下负责采购皇宫御用之物的太监们。
其实皇宫并不与人们想象中的一样,什么物品都是由专人进贡的,毕竟像食物之类地东西,虽然京城郊外也有专门的菜园。但是这并不能满足皇宫内数万人的日常生活之需求,所以不得不在民间采购。
“仓米虽然有些粗糙,但京城普通百姓也愿意出一两四银子购买,而京城官员的俸米白粮,若是对外出售地话也不过二三两银子。”张信微笑继续说道:“宫中御用之米,质量要比白粮稍好。你认为一石须要多少银子。”
京官领到的俸禄经常是加工好的大米,就是叫做白粮,仓米就是存放在仓库里的米,质量虽然不怎么好,但价格相对便宜,适合运往各地赈灾用,反正真正用到仓米救命时,谁还管什么口感味道啊。
“怎么说也要四五两银子吧。”虽然张信这话没有明确问谁,但黄锦还是回答说道。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黄锦。你也太没有见识了。”张信使劲摇头叹气道:“贡米乃是天子御用之物,若只是四五两银子岂不是在污辱皇上吗?怎么说也要十五二十两银子吧。”
“张侍读言之有理。奴婢受教了。”黄锦微笑行礼道。
这时候旁边的太监侍卫已经明白怎么回事,而负责采购的太监额头直冒汗,双腿不停的在抖动,低头垂首不敢看向众人。
“尚膳监预算,上个月贡米……、蔬菜……、肉食……。”张信平淡地念道:……,下个月合计须要一万二千一百二十七两四钱,数目很精确啊。”
“内宫监……、御用监……。”
张信兴致勃勃的把这些监局库的预算朗声诵读出来,声音像是锤子一样敲在这些主事太监们的心里,再也不能保持冷静,虽然天气转凉,但他们却感到浑身燥热。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张信冷冷的看着这些快要瘫软在地上的太监们,给过他们机会,但是他们却没有珍惜,也不能怨别人。
“大人,这些事情奴婢并不知情,都是奴婢手下奸猾之徒欺瞒奴婢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太监们都清楚,如果没有证据,张信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况且这种事情也不经查,一查马上就可以了解得清楚明白,纷纷跪下哀求起来,有人甚至把罪责推到手下身上,希望可以减轻身上的罪责。
不过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主事太监的同意,手下太监谁敢这样做,难道他就不害怕上司的责罚,张信摇头,没有理会太监们地痛哭流涕。
“把他们都带下去严加审讯,看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招供之后让他们画押签字,我还要向皇上汇报事情经过呢。”张信吩咐道,心中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还以为能有几个宁死不招的硬骨头,可以显露一下自己的刑讯手段呢。
事情证明张信的猜测没有错,在铁证面前,根本不用侍卫用刑,这些主事太监纷纷道出自己贪污受贿的事实,有人是高价收购物品,然后再从中获取折扣,有人直接是强行以低价购买,再虚报价格,有人是以皇宫的名义直接明抢,然后把内帑拨下来地钱中饱私囊。
贪污的手段虽然多。但是也没有出奇之处,与后世地众多花样没得比,张信看着太监们供词,不断的摇头,参与其中的同谋人员不在少数,看来又有一批人要遭殃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太监有勇气把事情全部抗起来,总是喜欢把其他人也牵扯出来呢。
“来人,把这些人都带过来。与他们对质。”张信无聊挥手道:“记住,要注意是否有人是被冤枉的。”张信也知道,无论这份名单的人是否被冤枉,以后他们肯定不可能再得到皇帝的信任。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宫中的太监经过恐慌之后,马上变得平静起来,所以才说宫廷里地太监侍女才是容易适应变动之人,有些人心里还在窃喜,因为经过张信这么一动,宫中首领太监地位子又空出数十个来,对权势有所迷恋地太监们开始暗暗动起脑筋来。想着在接下来地几天里,捉住一切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示忠诚,希望得到皇帝的赏识来,以后的事情就不归他管了,自然会有专人来决定这些人地命运,太监犯法,照例由司法机构逮问治罪。或下刑部狱,或下都察院狱,或下锦衣卫狱,并由法司议罪,这些都不在张信的负责范围之内,张信也无权过问这些人的下场。
乾清宫
“将一干人等交由刑部处理。”看完这些太监们的认罪宗卷后。朱厚冷冷说道,决定着这些人以后的悲惨命运,谁都知道朝官恨太监入骨,现在接到这样的差事,肯定是从严从重论刑。
“皇上,经过此事之后,想必宫中内侍以后会收敛许多,每个月也为宫中节省三五万两银子的开支。”并不是每个监局地太监部门都与尚膳监一样预算过万两,其他部门最多也就敢报三四千两而已。加上每个月内帑都有金花银进库。所以皇帝才不会这么轻易察觉自己内帑的银子减少。
当然也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有人知道的,只不过以前由于太监的权势过大。或者不敢上报或被太监隐瞒起来,或者皇帝本人知道有这事,但是默许太监这样做,种种原因之下,才会导致宫中太监贪污受贿的情况发生。
还有就是宫外官员为了知道皇帝的情况,或者出于私利想求太监帮忙,自然会贿赂宫里的太监,久而久之太监们也习惯成自然,没有好处反而借故刁难官员,这样的风气慢慢地漫延起来。
接触朝政久了,朱厚也明白三五万两银子对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想到每年被太监贪污数十万两银子,朱厚心中的火气也涌上来,觉得对这些人的处置太过轻了,继续吩咐黄锦道:“让刑部加以严惩。”
“遵旨。”黄锦领旨出去,只留下朱厚与张信两人在殿内商议起其他事情来。
“张侍读,杨首辅上疏说,京城内各监局司的匠役人数众多,每月耗费米粮无数,请予以遣散,让其归家还乡。”朱厚和声询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其实这事情根源还是出在正德皇帝身上,刘瑾、钱宁、江彬这些人为了讨好生性爱玩的正德皇帝,建议正德皇帝建造豹房,因为觉得京城工匠人数不足,建筑豹房的地进度太慢,所以特意从各地征集匠役汇集京城。
可能是由于豹房的工程规划太过宏伟,直到正德皇帝驾崩为止还没有完成任务,待朱厚即位之后,虽然把豹房工程停止,但是匠役们还滞留在京城里。
“杨首辅此举,利国利民,臣也赞成。”虽然朝廷大臣可能存在某些缺点,但是不可否认他们还是实干家心存百姓,不像明朝后期的腐儒,只会空谈堂争,根本不懂做实事,每天只顾争名夺利,期望打击政敌,根本不顾民间疾苦。
“朕已经交由廷议,想必朝中的大臣也会同意吧。”朱厚脸色似乎有些差。
“皇上若是有为难之处,不如说与臣知道,臣愿为皇上分忧。”看朱厚心不在焉的模样,谈起国家大事都心神恍惚。张信知道朱厚肯定有心事。
“这是礼部尚书毛澄的奏折,你看看。”朱厚面无表情的把奏折递给张信,但眼睛里却透出茫然以及愤怒之色。
“臣等会议者再,请改称兴献王为叔父者,明大统之尊无二也。然加皇字于叔父之上,则凡为陛下伯、叔诸父皆莫能与之齐矣。加大字于王之上,则天下诸王皆莫得而并之矣。兴献王称号既定,则王妃称号亦随之,天下王妃亦无以同其尊矣。
况陛下养以天下。所以乐其心,不违其志,岂一家一国之养可同日语哉。此孔子所谓事之以礼者。其他推尊之说,称亲之议。似为非礼。推尊之非,莫详于魏明帝之诏。称亲之非,莫详于宋程颐之议。至当之礼,要不出于此。”
张信阅读完之后马上明白这还是关于兴王夫妇地尊号问题,朱厚上次不同意朝臣的意思,命令他们再议,没有想到他们还是坚持已见。非要朱厚继嗣为孝宗之子,以汉定陶王和宋濮议为前例,不能过分追崇所生父母。
群臣地意思非常明确,汉朝地定陶王与宋朝的英宗也是从旁系继任大统,但是两人一样尊崇上任皇帝为父,希望朱厚也与两人一样。
“难道朕真地要更易父母吗?”朱厚黯然说道,明朝的皇帝看起来似乎非常专制,其实不然,因为他们还要受到传统礼教的约束。因为礼是治国的根本,如果连皇帝都不遵从礼地话,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所以当朱厚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符合礼教,是否有传统的支持,是否能让天下人信服时,也只能再三拒绝朝臣的提议。却根本没有把自己要追封兴王为皇帝,兴王妃为太后地意思明说出来,而群臣虽然明白,但是却认为皇帝的想法是不符合礼的,应该予以制止,只有这样才能维持礼的威严,社稷的秩序井然。
“皇上可以命他们再议。”张信还是不愿意看着皇帝与大臣们的矛盾激化,希望这件事情再拖下去,怎么说朱厚得以继承皇位。也是由于这些大臣们的扶持。不过张信也知道这只是自己地奢望,根本不可能实现。“除毛澄之处。还有二百名官员上疏,言此事已拖许久,若是再不解决,天下臣民怕是心有疑虑。”朱厚冷笑道,百官联名上奏,其压力可想而知。
顽固不化,一点也不识时务,张信心中暗骂这些官员真是吃饱了没事做,有空多关心人民间百姓生计啊,居然有空管起皇帝的事情来,不过张信也明白,在官员们来看,百姓的生计问题远远没有皇帝的事情重要,只要把皇帝的事情解决,百姓才会顺从教化,天下才会太平,纯粹是本末倒置。
“内阁有什么看法?”张信不抱希望问道,这事八成是杨廷和指使的。
“当然是赞成毛澄之意,也是这事应该尽快解决,免得再生争执。”朱厚怒火中烧,能有什么争执,这话分明是对自己说的。
“请皇上宽心,两日之后臣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张信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办法避开,做臣子的当然要知情识趣,难道还想让皇帝求你不成。
“还是张侍读明白朕心。”朱厚深有感触说道,到最关键时候,平时对自己恭敬惟命是从地官员根本不敢站出来反驳毛澄的决定,放眼满朝文武,也只有张信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最重要的是还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难题。
张信看着精神重新振奋起来的朱厚,心里却叹气起来,皇帝与权臣地斗争终于要开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牵扯其中,不过结果已经注定,这斗争没有输赢,只有得失,得到的是权力,失去的也是权力。
谢谢支持,呵呵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萌动
更新时间:2009…6…19 11:39:14 本章字数:6739
“子诚,等等。”张信从皇宫中出来之后,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被袁宗皋叫住了。
“袁学士。”张信恭敬行礼道,虽然两人交情深厚,但是这众人面前还是要装个样子,免得让人说自己不知礼节。
“到我府中一叙,如何?”袁宗皋轻轻说道。
张信当然没有意见,与袁宗皋走了,这让其他看到这一幕的官员羡慕不已,能与当朝大学士交好,以后的前途无量啊,当知道张信的身份之后,也没有再议论,谁都知道袁宗皋与张信的底细,两人交好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袁宗皋的府邸装饰非常简单,但却处处显露出精致风雅,与袁宗皋的身份相符之余,也和他的简朴个性一样,张信曾经多次前来拜访,所以进府之时,也没有多加客气,当袁宗皋进房更换朝服之时,自己跑到书房内等候。
“子诚,今日你在宫中又做了些什么?”袁宗皋向着便装走入书房,等仆役奉茶退下之后,直接询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按皇上的意思,惩戒几个贪污受贿的内侍。”张信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也知道,宫中关系犬牙交错,所以受到牵扯的人也多了点,不过经此一事之后,内侍的问题虽不敢说根绝,但也会改善许多。”
“如此甚好,其实廷臣们也知道,只要有机会,宦官之祸早晚又会重演,所以对你近日来所作所为才会沉默不语。不然凭你一个外官却执掌内帑,早就有人上奏弹劾你了。”袁宗皋笑道:“虽然有几个不识趣的上疏,但也让内阁压下来,不过就算皇上看到这样的奏折,恐怕也当做没有看到的。”
“其实我也明白,只不过圣意难违,待我将内帑疏理一遍之后,我自己会向皇上辞去内帑之职。”张信明白袁宗皋地提醒,内阁现在只是把奏折压下而不是驳回。说明现在自己所做之事符合内阁的需要,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有空多关心朝廷大事,不要把全部心思放在内帑上。怎么说你也是翰林院侍读,却每日待在内宫之中,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袁宗皋劝道,他也有自己的忧虑,怎么说在内宫之中久留的只有女人和太监,张信不属于这两类人,还是不要待在里面的好。虽然说朱厚还没有立后选妃,但是正德皇帝遗留下的后妃众多,若是传出点什么事情来,恐怕连皇帝也保不住张信。
“谢谢袁先生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其实张信也留意到自己一进入内宫之时,太监宫女的异样目光与提防之意,所以一到内帑,根本不敢随意走动,只有乖乖地带在库房之内。处理各种杂事,这让张信感到非常烦闷。
“子诚。今日皇上可有对你说过些什么?”袁宗皋点头之后。突然询问一个与刚才完全不相关地问题。眼睛直直地盯住张信。
“没有什么啊。”张信眨眼。忽而仿佛醒悟说道:“就是关于滞留在京城匠役地事情。皇上已经决定同意内阁地意见。把久在京城地匠役遣散归家。以节省太仓漕粮。”
“子诚。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朝中之事我比你要明白。”袁宗皋叹息说道:“廷议匠役之事时皇上地心神恍惚。似乎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到这事上。我就明白其中肯定有原因。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毛尚书联合百官上疏给皇上。再提尊号之事。”
“即使皇上对我提过此事。那又怎么样?”张信微微笑道。
“以你地性格肯定会答应为皇上分忧地。”袁宗皋无奈说道:“子诚。你可要清楚。内阁、六部、通政司、各部给事中以及都察院。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九品刀笔小吏都都同意毛澄地提议。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何尝不明白。只要答应皇上。就是把自己推到朝廷百官地对立面。只要我一有动作。肯定被御史言官骂成奸佞媚主之徒。要杀之以正朝纲。”张信地脸色也不怎么好。非常无奈说道:“可是袁先生你要知道。皇上这样做可是为了兴王啊。若是我执意推托。皇上虽然不会责怪与我。但我心里如何能安。”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毛澄之论符合先贤经典,言之有理有物,百官与万民皆为信服,你还能怎么做?”袁宗皋叹道:“只怕你是有心无力啊。”
袁宗皋心中赞成张信的做法,但是长年受到礼教传统的熏陶,也认为毛澄的提议没有错,所以才会陷入两难之地,感情上虽然认同朱厚的行为,但是理智却告诉他,朱厚这样的做法不符合礼,处理不好会闹出乱子的。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要皇上有吩咐,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在所不辞,况且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说不定另有转机。”张信心里已经有打算,但是不方便告诉袁宗皋,免得消息泄露之后,朝廷百官予以阻挠。
“子诚,老夫心中羞愧啊,虽然身受皇上之重恩,却无法支持皇上。”可能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袁宗皋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岔气了,不停地咳嗽起来。
“袁宗皋不必在意,皇上也知道你的难处,定然不会责怪于你的,你可要保重身体,皇上离不开你的扶助,朝廷政事也要你处理啊。”张信见状连忙上前去给袁宗皋抚背顺气,不停的安慰说道。
“老了,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休息片刻,袁宗皋气色有所好转,却呈蜡黄之色,微微自嘲笑道:“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先生怎么能说这等晦气之话来,瞧你的气色。与二十岁青年模样别无二致,长命百岁寿比南山自然不在话下。”张信微笑道,完全忽视袁宗皋已经年近七十。
“就你会说话。”袁宗皋感慨道:“岁月蹉跎,生老病死再所难免,圣人也不例外,我怎敢奢求能与南山相比,况且我承蒙皇上看重,窃占高位,心中欣喜之余也感到彷徨。恨不能以身报君。”
“好好地说什么生死。”张信微笑说道:“我看先生是因为长年生活在湖广,不适应北方严寒的天气,加上水土不服,所以染上点小毛病。去找大夫抓点药,煎服几次就没有问题啦,平日里注意多穿几件衣服即可。”
“说地也是,以前在湖广时七月的天气还温暖如春,现在在京城却转凉了,还真有些不适应。”袁宗皋点头称是,随后说道:“子诚。有事你就先回去,皇上之事可不能怠慢,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在朝中虽然威信未立不能服众,但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想必百官也会给我几分薄面。”
袁宗皋非常有自知之明,也清楚自己这个内阁大学士只不过是群臣与皇帝妥协的产物,平日百官在自己面前恭敬有礼。在背后根本没有当自己的是回事,袁宗皋也知道自己与其他几位内阁学士,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人脉都无法相比,所以平日里都非常低调,处理朝廷政事之时都是在附和他人意见,但是袁宗皋怎么说也是内阁学士。自然会有些一根筋的官员听从他地吩咐,但是不可能与几他学士抗衡地,这点袁宗皋与张信都非常清楚,袁宗皋这样说其实也是在心中求个安慰。
“好地,那我就先行告辞,日后再登门拜访。”张信行礼笑道,在仆役地引领下走出学士府,朝自己府邸方向行去。
张信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袁宗皋帮忙,主要是因为袁宗皋的性格与身份不容他说出不同的意见。这种事情由兴王府地旧邸出面非常不合适。张信自己也不打算亲自出马,到底该怎么样行事。张信的心里已经有数,回到家中之后,张信把几位好友请来书房,挥去侍奉的仆役,准备与他们好好的谈谈。
“子诚,到底有什么事情,居然这么隐秘?”袁方好奇笑道,心中却暗暗一凝,难道朝中又有事情要发生,若真是如此,位卑不忘国忧,自己责无旁贷。“子诚,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张胜耿直笑道,对于信任之人他从来没有保留。
“莫非是内帑之事又有变故?”孙进的猜测与袁方相符,都认为肯定是朝廷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谨慎。
“你们这般吵嚷,让子诚怎么说啊。”沈轩笑道,可能是久经世故的原因,他总是为别人着想,深得几人地敬服,所以经过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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