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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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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读为何提起此事?”朱厚当然不会为了这件事情特意查证,笑过之后朱厚也疑惑起来,张信早就已经辞去内帑的职务,事情与他无关,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对这事感兴趣啦。
“当初鲍忠找臣商议此事时,臣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江南官吏贪污腐败,居然敢动内帑之银,后来臣仔细思虑,觉得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所以让鲍忠查勘前朝弘治年间的江南赋税,事实证明臣的判断还是准确的。”张信认真说道,哪怕再笨的官员也知道动皇帝内帑库银的后果,况且还一次贪污数十万两,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当然,张信也不相信他们一点都没有贪,不过最多敢拿几万两而已,毕竟明朝官员的薪俸实在是太低了。
一个官吏如果不贪不拿,他连自己家人也养不活,唐宋两代算是官员薪俸最高地,而名臣韩愈推辞国子监祭酒不做,宁可去当幕宾,这说明当国子监祭酒的薪俸无法养活全家,当幕宾的收入却是国子监祭酒的三十倍,由此可见唐代所谓的高薪到底是何情况了,而宋代官员做到退休,如果他是个清官,能储存起回家的路费或者死在他乡,有钱将棺材送回家乡安葬就很不错了。
想做清官,首先要能狠下心来置妻儿老小于饥寒而不顾,想想看,一个对自己亲人能狠心的人,又怎么能爱民如子呢?于是乎,中国历史上就有这句话:“自古清官皆酷吏”,翻看一下史书上的酷吏传,绝大多数都是清官。
当然这话可能说的太绝对,但是不可否认,清官一般都是或者可能丧失了基本人性和人之常情地。铁面无私,大义灭亲说起来非常动听,但是真正实施的话,那要多么大的决心还有无情啊,换成是一般人,肯定没有这个铁石心肠。当然不管哪个朝代,在不灭到自己头上的情况下,百姓总是希望清官多一些的。
况且明朝官员薪俸属于历代最低一类的,尽管大明开国初期太祖朱元璋动用了许多残酷手段来打击贪官,甚至容许百姓动用群众专政手段,将贪官直接绑押到京城,但还是无法杜绝贪污,到了现在,贪污现象就越来越严重。不贪无法过上像样地日子,也无法应付官场上的送往迎来,所以贪污受贿已经成为大明官场上的潜规则。像杨廷和、毛纪这样地直臣,家中也不敢说清贫如洗,毕竟要坐上大学士这个位置,不是凭着清正廉洁就可以了。
拿张信自己为例,大明朝正六品官员,月俸才十石,一年不过一百二十石,想要给绿绮买匹上好地丝绸,再贴上一年的俸禄未必够。像这样低廉地俸禄,不贪污受贿才怪,而且低薪不能养廉,历代的皇帝们当然心中有数。
但是官员贪,就是做官的和百姓在发生矛盾而不是朝廷,其次官员贪了,才能确保官员对朝廷的忠诚,朝廷统治官员才容易,所以皇帝历来对不贪不拿的官员最不放心。不过官员贪污也得有个度,贪得太厉害把百姓压榨得太苦,天怨人怒,天下一样会大乱,皇帝统治术就是既要肃贪,又不能肃得太干净彻底,不然谁还愿意为皇帝打工啊。
“确实是如此。”朱厚点头说道,当日他的反应和张信差不多,也以为赋税不足是江南官员贪污所致。但是经过再三查证之后。发现事情与江南官员无关,在赞成张信看法的同时。心里更加好奇起来,难道张信进宫就是为了向自己表功不成?
“江南赋税不足,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皇上却无动于衷?”张信忽然惊诧问道。
“张侍读,此话何解?”朱厚疑惑道,既然不是天灾人祸,也不是地方官员贪污,再怎么不足也能认了,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出尔反尔,再往各地派出镇守太监吧。
“看来皇上还没有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张信叹气说道,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该怎么说才能把事情描述得再严重些。
“严重?请张侍读明言。”朱厚皱眉说道,只不过少几十万两银子而已,再过一段时间,全国各地地夏税粮银就运进京城,归入太仓库内,到时国库也不差那些钱吧。
“且容臣为皇上算一笔帐。”张信也没有多言,请示过朱厚之后,让黄锦拿出笔墨纸砚来,开始为朱厚讲解起来:“因为江南赋税之事,臣前些天让人从户部借来一些历朝历年的赋税典册,臣经过仔细查阅后,发现今年的全国赋税,如果没有意外地话,应该为二千二百余万石,这个数额只会少不会多。”
“朕相信张侍读不会估计错误的。”朱厚点头同意道,在兴王府的时候,他就明白张信对数字帐目之类的非常敏感,如果不是非常肯定的话,张信绝对不会说出精确的数值,同时对张信从户部借典册的越权行为视若无睹。
“按照往年惯例,这二千二百余万石粮赋中,地方各省存留粮约一千万石,其中八百万石作宗室禄米。”张信说道,心里佩服大明皇室那恐怖的生育能力,从大明开国初期的数十人发展到现在地上万宗室子弟,各省的地方存粮的百分之八十用来养活越来越多的大明宗室子孙,想必以后这个数额还会增加的。
“居然有这么多啊。”还是宗室子弟的时候,朱厚当然不会觉得这个数额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现在成为皇帝,考虑的角度当然不一样了,听张信这么一说,马上觉得用全国赋税的近半,来养皇室子弟,似乎、好像、可能有些不对,而且朱厚没有怀疑这是张信胡言乱语,因为这种事情一核对就明白了。
“还有就是,每年江南的起运粮中三百万石折金花银七十余万两。其中部分作军官及勋爵傣禄,其余归入宫廷内帑供后宫支用。”张信继续说道,这部分钱明显不够,可能要从太仓库银中支取了。
“整治二十四衙门之后,宫内地花销也节省许多。”朱厚也意识到可能这七十余万两不够应付宫里开支吧。
“每年槽粮四百万石,供应京军、蓟州驻军和朝廷各署官员俸禄。还有白粮十七万石,供内宫消费,南京岁费粮一百万石左右,“九边”岁费军粮三百万石至八百万石左右,这个随北蒙是否犯边而定,林林总总加起来,大约在二千一百万石至二千六百万石之间。”张信仔细分析说道。
“这么说来,今年的赋税不仅没有节余,可能还会亏空?”朱厚额眉紧锁。毕竟财政赤字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这只是臣大略估算而已,各地的汛情旱灾不断,还有暴民作乱。赈灾平叛也是不少的开销啊,还有就是明年皇上可能大婚,婚仪用度之资也不能省,……。”张信开始滔滔不绝的叙说起来,把财政赤字严重扩大。
“大明朝风调雨顺地,哪里有这么多灾祸。”见到朱厚脸色不断变差,担心张信因此被斥责,黄锦连忙在旁边提醒说道。
“是臣失言了,请皇上恕罪。”张信醒悟过来。连忙行礼说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自己这样说,岂不是在诅咒吗。
“不然,天有不测之风云,张侍读考虑得很周详。”朱厚明白张信这是为自己着想,当然不会有责怪之意,只是听到张信这席话,身上的压力倍增。每日百官地奏折都没有提过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张信提醒,自己一直以为大明是太平治世,没有什么严重问题呢,毕竟地方上地动荡,根本没有影响到大局,朱厚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事情还不仅如此,皇上即位时曾下诏书,明年天下田赋减半。”张信苦笑提醒道:“不知道皇上到时如何应付这此开支?”
朱厚脸色一变。当时自己只顾着与民同乐。下发这首诏书之后,得到百官的拥护。没有想过问题居然这么严重,如果真如张信所说,那去哪里找这么多粮银来填补亏空啊。
“既然张侍读知道这事情,肯定有解决之道吧。”朱厚期待问道,现在太仓和内帑加起来也不过百多万两银子,哪里有余钱啊。
“亏空之事暂且不提,皇上,臣近日来翻查户部典册地时候,偶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让臣震惊之极。”张信严肃说道。
“你发现了什么?”朱厚询问道,知道张信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一些无关紧要事情的,这这现肯定与赋税有关。
“臣发现,自洪武朝到弘治朝百四十年间,天下额田已减强半,按理说,当年开国之初,因为战乱之故,人烟稀少,耕田不多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百多年来,大明国力日盛,人丁众多,开垦荒地的应该不在少数,怎么额田反而比洪武朝的时候更加少了呢?这真让臣百思不得其解啊。”张信一脸疑惑说道。
“张侍读,此话当真?”朱厚脸色铁青起来,经过张信在安陆开垦梯田之后,他自然明白额田数目只会增加,绝对不会减少的,这肯定是有人把自家的耕田隐瞒不报,以逃脱朝廷的征税。
“皇上可令户部地孙大人查证,若是臣有半句虚言,任凭皇上处置。”没有把握的事情,张信从来不愿意做的。
“朕自然是相信张侍读地。”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自己的收入减少近半,朱厚的火气也逐渐冒了上来。
“皇上,此事关系国本,可不能轻而视之啊。”张信提醒道,这不是他在危言耸听,要知道大明朝可是全靠农业支撑起来的,若是田赋日益锐减,早晚会出问题的,只不现在张信提早几年向朱厚汇报而已。
“朕心里明白,还是张侍读忠心为国,总是在提醒朕治国安邦之事。”朱厚感慨说道,朝廷百官之中,能有一半像张信这样为自己考虑。自己哪里会总是生气。
“臣身为大明朝廷的臣子,虽然职微位低,但自当上报天子朝廷,下为民间百姓,这是臣的本份,当不得皇上夸奖。”漂亮话谁不会说。张信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知道此患,张侍读可有解决之法?”朱厚虚心请教起来,心中闪过上次清庄田之事。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不如召集各位大学士加以讨论,几位学士经验丰富,自然明白该如何处理此事的。”张信推脱说道,事情都由自己说了,还要其他官员做什么。况且若是出主意肯定会得罪人的,能撇清关系自然最好。
“张侍读言之有理。”朱厚点头,也认为像这种涉及到国本地事情。确实要和几个重臣商量一下,听取他们的意见,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朱厚心里也明白,与几个老臣相比,自己在处理朝政上,确实还显生嫩。
“皇上,若是各位学士问起您是怎么知道这事的,皇上可否不提及微臣。”张信讪笑说道:“臣从户部借取典册地事情。怎么说也不够光明,若是让御史言官知道,少不了再参微臣几本,这话的话,微臣都不知如何自处。”
“放心,朕到时就说是鲍忠查证江南赋税情况下发现的。”朱厚微笑道,心中却是为之一动,觉得张信立了这么多功,自己总是在口头上夸奖而已。也是时候把张信的职位挪动一下了,不仅要升一级,还要给他安排个实缺。
张信离宫之后,朱厚马上吩咐太监去把几位大学士召过来,这件事情虽不急不来,但是非常重要,朱厚不想再拖下去,想尽快解决。
“臣等参见皇上。”几个大学士听到朱厚的旨意,来到暖阁后按礼拜见皇帝。被赐座坐下之后。心里也随之疑惑起来,除去刚官复原职的费宏不说。其他几人已经好久没有被朱厚这样单独召见过了,想见皇帝也只有在太和殿里。
“不知道皇上为何事召见臣等。”沉默片刻之后,杨廷和首先开口说道,心里已经决定,如果朱厚是为了兴献王仪注事情地话,还是坚持已见。
“今日召见几位学士,是想与几位商讨一件关及国本之事。”朱厚平淡说道,但是眉间还是露出一缕忧虑之色。
“关及国本?臣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毛纪额头一皱,根本不想信有这样的事情,以为是哪个官员在皇帝面前危言耸听,想以惊世骇俗之论向皇帝邀功请赏。
“大明开国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年,在历代先皇励精图治之下,虽然不敢说盛世大同,但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朱厚轻轻说道:“更是把大明世敌北蒙拒之关外,太祖皇帝金戈铁马打下来的江山不曾丢失寸土。”
“皇上所言极是。”几个学士唯唯诺诺起来,这样的话可不能反驳,心里却越加困惑起来,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国内无忧,外患又不能危及社稷,那怎么天下额田怎么会减半的。”朱厚皱眉说道,田地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减少的,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额田减半?皇上何出此言。”杨廷和心眼眉一动,心里不平静起来,自己身为首辅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疏折报告,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可不能听信谣言啊。”毛纪还是不怎么相信,事实证明阁臣们从来没有统计过历朝耕田数量,也没有这个兴趣去理会,就连户部尚书,最关心地也是每年地赋税粮银,从不会去追究耕田增多还是减少。
“朕已经让人查实取证,事情绝无虚假。”朱厚非常相信张信,认为张信统计的数据根本不会错误地。
“皇上,不如召户部尚书孙交前来一问,便能可知道此事是否属实。”蒋冕提议道,心中也相信皇帝不会无的放矢的,肯定有自己的依据。
“黄锦,去把孙尚书请来。”朱厚吩咐道,看到几个阁臣淡定的模样,他心里有些不乐意起来,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传言
更新时间:2009…7…2 8:24:41 本章字数:7157
当孙交来到暖阁时,朱厚连忙询问起来,却发现孙交居然对此情况丝毫不知情,在朱厚怒视之下,孙交慌忙请罪起来,最后在朱厚的命令下,马上返回户部,开始让户部的官员们调查这件事情来,而朱厚与几位大学士的廷会也随之草草散去。
不过事实证明张信并没有胡说,经过户部官员加班加点的翻阅查寻之后,孙交惊奇的发现,皇帝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连忙写一份奏折上报朱厚,看着一份准确详细的奏折,朱厚当然表示满意,再次召见几位大学士。
几个大学士看到折子之后,这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民间土地兼并以及隐瞒自家耕田的现象他们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严重罢了,居然有全国一半耕田这么多,这才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几位学士可有解决此事的办法?”满意的看着几人沉重的脸色,朱厚轻轻的询问起来,虽然他已经明白该怎样做,但还是希望能从几人的口中说出来。
“事关重大,臣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对策来。”看到朱厚咨询的目光,蒋冕轻轻垂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在场的几人不是什么热血青年,自然明白能这件事情复杂之处,胆敢隐瞒耕田不上报朝廷的,除了地方的一些豪强乡绅,那就是名门大族,权贵之地啦,这些人的关系与地方及中央错综复杂,不是那么容易动的。
“杨首辅认为如何?”朱厚没有听出蒋冕推脱之意,便询问起杨廷和来。
“此事涉及国本,不如召集群臣廷议决定吧。”沉吟片刻,杨廷和抚须说道,为官多年他自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需要思考,协调。不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调查清楚,那就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你们也是这个意见?”费宏、毛纪点头之后,朱厚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平时有事情的时候,这几人总是争相献策,今天怎么推脱起来。
“皇上。这件事情很……复杂,不是那么轻易可以解决的。”察觉到朱厚的愠色,费宏吞吞吐吐的解释起来。
“你们先回去吧,容朕再思虑清楚。”朱厚面无表情的摆手说道,待几个阁臣离去之后,心中地火气慢慢的升腾起来。
“黄锦。摆驾清宁宫。”勉强批阅几本奏折之后。朱厚再也按捺不住。起身拂袖说道。声音之中带着一股怒气。
“皇上起驾清宁宫。”黄锦不敢怠慢。连忙高喊起来道。暖阁外地太监宫女纷纷涌了进来。为朱厚披上冬衣之后。在太监地开路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清宁宫。而清宁宫地内侍宫女们听到动静。等朱厚地抵达时。已经站在宫外两旁迎候。在众人地参拜声中。朱厚走进了清宁宫内去向蒋后请安。见礼之后。朱厚沉默不语。面无笑意。一看就知道是心情不好。
“你们先下去。”蒋后细心地发现朱厚脸上愁虑之色。不由轻轻挥手吩咐说道。雍容华贵之气毕露。服侍一旁地宫婢们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迈着轻盈地步伐退了下去。
“儿。怎么了?”蒋后慈声问道。不管朱厚如今是什么身份。但还是自己儿子。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他受委曲。
朱厚叹气。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蒋后。虽然说后宫不许干涉朝政。但是这条规矩从来没有被皇帝们遵守过。哪怕是当初地制定者明太祖朱元璋。有地时候也会听从马皇后地意见行事。况且内宫之中寂寞非常。皇帝也是人。有地时候也想找个人倾诉。但是软弱地一面当然不能在臣子面前流露出来。那只有向自己亲人述说了。希望能从亲人那里得到安慰。
“赋税不足。额田减半。这问题确实很严重。一定要尽快解决啊”蒋后并非是对世事一无所知地人。自然明白国库空虚对于朝廷皇帝意味着什么。
“连母后都知道这事不能耽搁,但是内阁地几个辅臣却在推诿不已。”朱厚刚刚恢复平静的脸上又泛起红潮来,情绪激动不已。
“儿,想必几位学士也有他们的顾虑,毕竟这件事情也不好办啊。”蒋后幽幽说道,想起兴王府中的庄园田册。
“再怎么难办也要解决,张侍读说了,再拖延下去的话,明年朕的太仓内帑恐怕连一两银子都找不到啦。”朱厚忧虑夸大其词说道,显然对张信的话深信不疑。
“张信是怎么说的?你和我说说。”蒋后皱眉说道,事情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朱厚郑重点头,把张信的那一番话转述给蒋后知道。
“明年地赋税减半,都不知后年该如何度过。”想到国库里聊聊无几的存银,朱厚不禁发愁起来,其实朱厚只要去找户部尚书孙交询问一遍,就知道事情根本不会如此,因为张信所说的都是平均定额,是把正德朝十几年来的赋税使用情况综合起来之后得出的平均数,而实际情况根本不会是这样的,朱厚的担心不可能实现。
“那儿你可有解决的办法?”若是论起权谋手段蒋后也不差,但是对数量概率之类的知之不深,听完朱厚地复述之后也觉得事情真的非常紧急,连忙关切的询问起来。
“朕决定清量天下田地,重新编造鱼鳞图册,以后就按图册征税。”朱厚语气坚定说道,清查出被隐瞒住的额田,这样的话虽然赋税减半,但是实际的收上来的粮银不会少,而且后明再征收,国库岂不是充裕起来。
“儿,这样做恐怕很难。”蒋后沉吟片刻,最后才叹气说道:“我虽然不懂治国之道,但是也明白你这样做,肯定会有许多人反对的,恐怕也包括各地的宗室。”
“这与宗室有什么关系?”朱厚疑惑问道。现在地朱厚因为执政日短,还没有完全清楚自己这么做会产生什么样地影响,若是再过几年,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听信张信地话,而是和几个内阁学士一样,要等考虑周详之后再做决定。
“胆敢隐瞒额田。而当地官衙却不敢追究地,恐怕不是宗室,就是当地的豪门大族,或者就是权贵勋爵。”蒋后苦笑叹道:“民间百姓哪里敢如此做啊。”
“什么!”朱厚怒目圆睁,片刻之后勉强冷静下来,咬牙切齿说道:“看来是朕稍欠考虑了,怪不得几个大学士这么为难,原来如此啊。”
“那儿你打算怎么办?”蒋后劝慰几句后,询问起来。
“国库每年支出一千万石税粮供养他们。他们难道还不满足吗?”朱厚怒道,却没有想过宗室子弟这么多,而且都过着奢华的生活。一千万石平均下来,每个人都没有得多少,哪里能满足他们的奢侈之欲啊。
“儿不要动气,小心伤身。”看到朱厚这个模样,蒋后心痛起来,哪里还顾及什么宗室勋爵,连忙说道:“既然是他们不对在先,儿你就下旨清查吧。”经过蒋后安抚之后,朱厚心中的怒火慢慢的散去。
“如果内阁不同意。朕下旨有何用啊。”朱厚恨恨说道,圣旨多次被封驳之后,朱厚也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很憋屈。
“听儿刚才所言,几位大学士并非是反对,只是觉得事情关系重大,不敢轻易决定而已,儿可以再和他们商议一下。”蒋后提议道,虽然不满几人反驳自己地仪注问题,但是她也明白朱厚想处理好朝廷政事。肯定离不开他们。
“如果他们还是不同意呢?”朱厚问道,显然是对几个大学士没有信心。
“那你去问张信,看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蒋后眼睛一转,轻轻笑道:“如果他想不出来,那就把他留在宫里不准回家,直到他想出为止。”
“母后说的是。”朱厚也露出笑容。
“如果再想不出来,那我就把绿绮接进宫去住几天,看他怎么办。”蒋后笑道,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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