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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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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一拱手,“硕公,非是下官不肯让路,而是皇后有令,无她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北宫。硕公,请莫要为难下官。若是您有急事要出去,还请走南宫门吧。”
废话,南宫能走,我早就走南宫了!
身后传来了喊杀声,李信带着鸾卫追了过来。
“典将军,莫要放过逆贼硕!”
硕心知不妙,看起来,想要杀出去是难上加难。心里一横,抽出宝剑催马扑向典韦。
典韦说实话,倒不想为难硕。
可硕冲过来了。他也没有办法不去阻拦。
收起一支大戟。而后横戟迎上,一式丹凤朝阳,铛地磕开了硕的宝剑。
就在二马错蹬地一刹那。硕突然将一卷诏书塞到了典韦地手中,“请看在袍泽情分,将诏书与董刺史。”
说完
剑自刎,从马上栽倒下来。
典韦懵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到底谁是谋逆,谁是忠臣?
那边李信追赶过来。典韦忙把诏书塞进了肋下兜囊中。
“典某奉命守卫宫门,李信你收了硕的尸体,就回去吧。”
李信当年也是出自北宫卫门下,自然对典韦不会有所怀疑。当下道了一声谢,命人抬着硕的尸体,往永安宫走去。
何进,也正在永安宫中。
他汇合了曹操袁绍等人之后,原本想要就此完结此事。哪知袁绍却进言道:“大将军。如今正是斩杀阉寺地好机会,何不趁机将其拿下铲除,方为明智的选择。”
何进有点不太愿意。
哪知袁绍却痛陈利害,把那十常侍说的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无奈之下,何进只好来到永安宫向何皇后询问。那张让等人。就跪在何皇后旁边。
听何进说完,何皇后道:“内侍管理禁省,乃祖宗留下来的法度,不能说变就变。况且,先皇尸骨未寒,新皇年幼,哀家一妇道人家,又岂能同士人一起共事?兄长,张让等人皆先皇近臣,先皇如今……你这就杀他的近臣,岂不是让先皇寒心?“
何进觉得,皇后说的有道理。
而且他隐约能感觉到,那个昔日里总是叫喊他哥哥地妹妹,似乎也有了不寻常的变化。
言语之间,分明是在提醒他:何家的荣华富贵来自于张让等人的照顾,背弃十常侍,等同于抛弃了何家的根本。士人只会在你富贵时锦上添花,却不会为你雪中送炭……所以,士人嘛……可有可无,但是你却需要张让等人,为你制约住士人。
一番话,说的何进冷汗淋漓,退出了永安宫。
此时,刚过卯时,天还黑着,可皇城里的嘶喊声,却已经消失了。
袁绍没有能达成目的,不禁有些失落地往家走。他可以感觉到,何进对他并不信任。
否则又怎会在事情结束后,单单收了他的兵权?
而且,何进把大多数士人都留了下来,偏偏让袁绍回家休息。其中的态度,已经明白无疑。
更重要的是,这么好地机会,居然没能杀掉十常侍,实在可惜。
回到家,袁绍刚一进门,却见管家在大门口恭敬的肃立,“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怎地叔叔还没有休息?”
“是地,老爷没有休息,说是要您回来,立刻去见他。”
袁绍连忙随着管家来到了书房里,就看见袁隗,正坐在桌案后看书。
见他进来,摆手示意袁绍坐下。
“本初,情况如何?”
“陛下驾崩,硕被杀……只是张让等人却……”
袁隗闻听,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笑了。
“本初,莫要心急。你难道见过一头老虎,和恶狼能平安相处吗?陛下驾崩……嘿嘿,真是天助我等能重见天日。我明白,何家的女人是想借张让等人来制约我们。这女人跟了陛下几年,别的没有学会,没想到陛下的手段,倒是学了几分。”
袁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袁隗森冷一笑,“自然是驱虎吞狼,然后在设法把那一头老虎,引进阳。本初,你当私下通知郑泰等人,设法挑拨何遂高与张让之间的关系。同时,要想进办法,挑动起两宫争斗……那凉州的老虎,与董家似有往来。若能铲除了董家,则凉州老虎可就失去了一座靠山。到时候,他所能依靠的,唯有我等。”
袁绍闻听,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道:“叔父,高,实在是高……哈哈哈哈!”
第一九八章 奔走雒阳
珪回信了!
这的确是出乎董俷的意料。这位陈先生和薰俷只不过有一面之缘,如今却愿意为他而出面,摆平此事。按照陈珪的说法,历阳陈氏可以不予追究,但董俷必须出足够的赎罪钱才行。陈家不缺钱,想必这种说法,也只是为了维护历阳陈氏的脸面。
为此,董俷承诺一人五百金,共一千金来赎买潘璋、凌操。
周也乐得顺水推舟,陈家呢,也表现出了退让之意。于是一桩命案在三方协调之下,也就烟消云散。
可陈珪为什么要给他这个面子?
不禁是董俷不明白,就连周想不清楚。
不过,二人都没有就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考虑。周公务繁忙,因钱塘彭式之乱,秦手下虽然有黄忠、李严、文聘等将领,可是却没有人善于水战,战况呈现焦灼。
周要为此事操劳,故而整日里愁眉苦脸。
而董俷则忙于招募虎贲,所以也没有太多空闲。虎贲郎是皇帝的脸面,更是皇帝的贴身护卫。薰俷必须要万中挑一,故而应募者虽然很多,可十几日下来,也只招募了八百多人,甚至不足一千。不过他倒是不急,募兵要精挑细选,不能有差错。
偶尔有空闲,董俷就会和手下演武。
庞德刀法纯熟,杀法骁勇,虽尚未领悟出举重若轻的玄妙,却已经初窥了门径。
而武安国的武艺,也不可小觑。
在董俷看来,这武安国的勇力。当在裴元绍之上。略在庞德之下。不过庞德尚年轻,其发展地空间还很大。而武安国已经二十七八,加之资质并非特别好。很难再有提高。
即便如此,武安国还是给董俷带来了不少惊喜。
潘璋、凌操,这两个未来地江东虎臣,被董俷征辟为侍从虎贲,为虎贲中郎的属官。
潘璋已经弱冠,年二十二。
表字文珪。为人粗猛。曾学过兵法,治军极为严格。在虎贲郎被招募之后,都要经过他的整训。短短十几日,就已经初见功效,颇有手段。其武力也相当不俗,能和庞德在马上斗三十合不分胜负。力气也大,八尺身高,善使金顶枣阳开山槊。
凌操比潘璋大两岁。为人勇烈,极有侠气。
薰俷知道,凌操精于水战,却不长于陆上地争斗。
这二人在见到董俷之后。都非常激动。原本以为必死,不想却重获生机。还被征辟为侍从虎贲,享三百石的俸禄。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对于二人来说,已经足够。
凌操已经成婚,膝下无子。
不过董俷记得,凌操应该是有一个孩子。于是建议凌操把家眷从吴郡搬到陇西。
可是,这江南人的乡土情,远超过北方汉人。
无奈之下,董俷就建议凌操把家眷由吴郡迁至历阳。好歹都是属于扬州之下,有秦、黄忠在,多多少少能给予方便。对此建议,凌操倒是没有拒绝,欣然答应下来。
说起吴郡,董俷却想起了一个人。
他的师兄,顾雍顾元叹。
见凌操准备往吴郡去,他也动了心思,想要去吴郡一趟,寻访顾雍。
至于历阳方面,留庞德一人足以。再说那周很够意思,还派来了小将贺齐协助。
贺齐,表字公苗,兴趣广泛,长于治军。
常有奇思妙想,就连庞德那种很傲气的人,对贺齐也非常称赞。
但董俷真的想不起来评书中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反正有庞德在,加上贺齐与潘璋,足矣!
想罢之后,董俷就召来了庞德,把他想要往吴郡一行地念头告知。
庞德插手道:“主公只管去吧,这里有德与公苗、文珪,定然会把事情办的妥当。”
薰俷更放心了,当下带着董铁、武安国和凌操,向太守府走去。
已经是太守府的常客,董俷一行人径自进入府衙。
周正愁眉苦脸的看着一封书信,甚至没有觉察到董俷等人进入客厅。
“周大人……”
“啊,是西平啊!”周猛然警醒,放下书信笑道:“怎么今天这么有空,不用去军营吗?”
薰俷笑道:“哪里需要整日的呆在军营里?有公苗在,俷清闲的很呢。”
这也算是一记高帽,无声的送给了周。贺齐是周派过去的人,听薰俷夸奖,自然觉得很有面子。当下笑着肃手让座,“公苗虽精干,可这年纪还是有点小啊……不堪大用。若他再长几岁,我有何至于发愁呢。”
薰俷奇道:“发愁?”
周点点头,“钱塘彭式,深藏于震泽之中,不与我等陆上交锋。秦大人手中虽有猛将,却又奈何不得那彭式。你看,小小水贼,却拖延至今尚未解决。耗费钱粮无数不说,还折了不少人马……这不,秦大人派人送信,要我为他寻找猛将。”
“那就给他找呗。”
周说:“哪有你说地这么容易?水军不同骑军、步军,各方面的要求都很高。震泽地形复杂,有许多凶险的地方。若没有一个精于水战的人带领,恐怕很难取胜。”
薰俷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想到了凌操。
他身边不就有这么一个精于水战的人物吗?
可到手地人物,放弃了他又觉得不甚甘心。而且凌操说明了是要投奔他,怎能好像货物一样的送给别人。
“恭伟,你可听说过蒋钦、周泰,或者甘宁的名字?”
恭伟是凌操的表字,闻听董俷询问,先是一怔,想了想道:“主公这一问,小将倒是有些印象。曾听人说过甘宁的名字。曾
巴郡小吏。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和郡太守闹翻。有本事,召集了几百个人。在巴郡至江夏一带做水贼。此人性奢华,常以蜀锦做帆,故而名锦帆贼,身配铃铛,又名铃铛大盗。”
说到这里,凌操蹙眉道:“不过甘宁这个人很高傲。怕是……”
“那蒋钦、周泰呢?”
“这二人在洞庭做水贼,也是有本事的人。不过要说本事大,倒是甘兴霸最厉害。”
周听明白了,“西平,你是要我招募这三人吗?”
“若无合适水军将领,这三人倒是可以一试。另外我听说,荆州蔡讽之子蔡瑁也精于水战,只是不太清楚具体地本领。周大人若是想不到别人。不妨却试一试。”
周笑逐颜开,“西平,你可是帮了我大忙……荆州蔡氏,恩。貌似秦大人和他们颇有关联。而且其麾下别驾从事,蒯良就是荆州大族。应该可以说动蔡瑁……甘宁、蒋钦、周泰……恩,我这就去命人寻找,若能招揽,于秦大人而言更妙。”
薰俷面颊一抽搐,心道:这老家伙好贪心。
他现在是没有时间去寻找,而且董俷所要立足之地,是在北方,故而就算招揽了那些人,也未必能有大用。介绍给秦,至少可以让秦欠下他一分人情。将来……
想到这里,董俷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来。
—
大问题解决了,周也变得格外轻松。
他和董俷又拉扯了一会儿闲话,突然道:“董西平,你来找我,莫非就是要闲聊?”
“啊,险些把大事给忘记了!”
薰俷一拍脑袋,“我欲和恭伟往吴郡一行,拜访一下我的师兄,顺便接恭伟的家眷来历阳。周大人,以后还要请您多多照应。”
“你师兄,何人?”
“吴郡顾元叹!”
周啊地一声惊叫,随后笑道:“我险些忘记了,西平是伯先生的高徒,自然和顾元叹有同门之谊。”
薰俷接着说:“正好我可以去看望一下秦大人,宛县一别,也有多年未听他教诲了。”
周连连点头,“若是如此,秦大人定然开心。西平就放心的去吧,这里募兵的事情,我自会派人小心打理。等你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带足人马,启程回阳了。”
“那多谢大人了!”
薰俷觉得周那句话说的好怪异。
什么叫做‘放心地去吧’?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当下起身行礼,和周告辞。
回到军营中,又安排了各项事宜。
薰俷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董铁为他准备妥当洗漱水。营地外面,凌操和武安国也已经点齐了二百巨魔士,准备出发。洗漱完毕,董俷穿上一袭黑色长衫,内罩软甲,走出大帐。
薰铁牵来了象龙,他翻身上马。
就在准备离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喊:“西平,董西平且慢走,出事了,出大事情了!”
薰俷勒住了马,扭头观看。
就见周衣带散乱,披头散发,神色慌乱的策马疾驰而来。
看那样子,好像是刚起床不久。
薰俷不禁有些诧异,催马迎了上去。
“周大人,我只是去一趟吴郡,何必劳您亲自相送呢?”
马上,周大口喘息,没好气的说:“我才懒得来送你……出事了,皇上……驾崩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董俷耳边炸响。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皇上在十日前……驾崩了!”
薰俷脑袋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好像都懵了似的,呆呆地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汉帝,好端端的怎么会驾崩了呢?
“周大人,你我帐中说话!”
薰俷不敢再骑在马上,跳下象龙,和周大步走进了营地中。命巨魔士把中军大帐保护起来,又召集来了庞德、贺齐、潘璋三人。武安国和薰铁带人在大帐外巡逻,把中军大帐,保护的风雨不透。
“究竟是怎么会?”
周也平静了一下心情。“凌晨我刚起床。就接到了朝廷发来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上军校尉硕密谋造反,害死了皇上……幸有大将军他们临危不乱,将硕击杀。只是皇上……如今,新帝已经登基,但因为年幼,所以由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
貌似是一个非常耳熟地名词。
怎地在这东汉末年就有垂帘听政地说法了吗?
薰俷犹豫了一下,心里感到莫名地不安。难道,这历史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路上?
“敢问。新帝何人?”
“自然是皇上地嫡长子,辨王子登基。”
慢着,慢着……
薰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历史真的回到了原来的路径上吗?演义当中,黄巾之乱过后没多久,汉帝就驾崩了。一晃过去了四年,原以为这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可没想到……汉帝死了。最终登基的,还是辨。那么接下来,只怕是要老爹入京了!
想到这里,董俷抬头问道:“那十常侍如何?”
周苦笑道:“还能如何?阉寺尚在。却是安然无事!”
薰俷的脸色不断变化,闭上眼睛。默默的回忆演义中地情节。
片刻之后,他猛然起身:“大人,我必须立刻启程动身,星夜回转阳。”
“回阳?可是你兵马还没有招募齐
“来不及了,我就带这两千人动身。若再不回去,我担心阳会发
情啊。”
周有点糊涂了。
他不明白董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道:“阳?新帝登基,又有大将军辅佐,能发生什么大事?”
“我正是担心这个!”
薰俷说罢,起身道:“庞德,潘璋,立刻点齐人马,正午之前,必须开拔。周大人,新军初立,尚为完成训练,我需要大量人手来帮忙,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周是典型的汉室忠臣,虽然不清楚董俷所说的大事情究竟是什么,可看那张面容的沉肃冷戾,下意识的点头道:“安宁亭侯只管吩咐,周若能做到,定不推辞。”
“我拟征辟贺齐为我侍从虎贲,与潘璋协助庞德。此次事关重大,请大人在两个时辰内,调集历阳所能调集的一切马匹、辎重与我。他日,薰某比将双倍奉还。”
周忙起身,“安宁亭侯这话说的见外,都是为皇上效力,有何还不还的?”
“如此,那就有劳大人。”
“我这就去安排!”
周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可走到营帐门口,突然停下来,“西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薰俷犹豫片刻,轻声道:“我也是胡乱猜测……只怕大将军,会遭人暗算。”
“你是说……”
周话说到了一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若是说的太过明白了,反而是不太好。
想想,何进如果真的出了事,那么阳就等于没有人能够在镇住了。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动荡……
周现在还是尽量往好处想去,而董俷却知道,那后果会极为严重。
送走了周,董俷对凌操说:“恭伟,实在抱歉,皇上驾崩,我需要马上赶回阳。只怕是无法随你一同前往吴郡了。这样吧,你可以先去安排家小,随后去阳与我汇合。”
凌操闻听这话,却勃然大怒。
“主公,莫非瞧不起我凌操吗?”
“恭伟此话怎讲?”
“只您忠心,难道我凌操就是不知轻重缓急?操即跟随主公,自然应在主公身边守护。如此大事,操怎能弃主公而去?愿追随主公前往阳,家眷之事,容后再说。”
薰俷拉住了凌操了手,“恭伟不负我,我终不负恭伟。”
说完,对董铁说:“去追上周大人,请他派人往吴郡,接凌操的家眷来历阳安居。”
“喏……”
凌操单膝跪地,“主公待我如亲人,操肝脑涂地,愿效死命。”
也许,只是观念地不同。
薰俷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在他看来,将士用命,却不能亏待了将士地家眷。可这种思想。对于在当时地人而言。却无疑是一种令其为之感动地手段。
凌操立刻下去收拾东西。
薰俷在大帐中,不停的徘徊。
他真的有点糊涂了。硕虽然是个五体不全地人,但以董俷对他的认识。却是个对汉帝极为忠诚的人。他杀了汉帝?图的什么?为的什么?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可如果不是硕,那么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
越想,董俷就越感到心惊肉跳。
隐隐有一种感觉。其实他并没有改变历史,历史的车轮,依旧在原有地路上前进。
只希望,老爹莫要入京!
深吸一口气。薰俷闭上了眼睛。
大帐外,一片喧哗。可这大帐之中,却是鸦雀无声。
是的,他的确需要好好的安静一下……
******
正午时分,队伍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周在历阳征调了八百匹战马,其中还有许多是那种已经进入迟暮之年的老马。
扬州不似凉州,马匹素来缺乏。
加之秦征讨彭式,也调走了许多马匹。周这已经是尽了全力。
对于此,董俷感激不已。
老马不善奔跑,但至少驮个物品,拉个辎重。还是绰绰有余。
在历阳共停留了三十一天,共招募合格的虎贲郎两千二百人。加上巨魔士,共两千五百人。
其中,骑军越一千,步军一千五百人。
薰俷在马上,再一次向周道谢,并约定他日有闲暇,定然会再来历阳与周相聚。
骑军先行,步军压阵。
薰俷率领人马,离开了历阳。
一路上,马不停蹄,披星戴月。
薰俷的心情,好像火烧火燎一样,恨不能一步抵达阳。
大军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十天之后,就已经进入了徐州的境内。在徐州稍事修整后,董俷再次启程。
徐州刺史陶谦,带着都尉曹豹、别驾从事竺将董俷送出了徐州。
临别时,还赠送了董俷五百久经训练地丹阳兵,补足了三千人之数。薰俷终于见到了那位鼎鼎大名的竺先生。他本是徐州巨商,颇有名气,被陶谦征辟为别家从事。历史上,此人曾是刘备集团早期主要的成员,但在后来,渐渐的淡出历史舞台。
如果是在平日,董俷定然会和这竺先生拉拉近乎。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个心思,自然也没有功夫去见一见那位温婉刚烈地夫人。
不过,董俷却有另一招。
一纸公文,征辟竺的兄弟芳为虎贲郎中。这虎贲郎中本身也是个文官,符合芳地身份。一开始,竺并不太同意。至于里面的原因,薰俷也不是想不出来。
门户啊……>;。不同意,是因为他并不看好董俷
说是董家的未来。故而一再推脱,就是不愿意答应
薰俷怒了!
老子又不是征辟你,用得着你来唧唧歪歪吗?:。|:颇有才华的芳,总觉得因为他是次子的原因,无法超过竺。私下里,芳并不认为自己的本领比竺差,也一直想要找机会一展才华。故而薰俷派人征辟,芳立刻欣然而去。
等竺发现芳不在的时候,董俷的兵马,已经远离了徐州。;的烙印了!”
怨归怨,做兄长的,自然也希望兄弟能出人头地。在芳离开徐州的第三天,竺就命人悄然前往凉州,打探董家的详细情况。毕竟,作为商人的竺,也清楚这样一个道理: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否则那将会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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