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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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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成功,如果阳危急,你就立刻撤走。阳丢了,咱们还可以再打回来,可老师若没了,我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诩那好似毒蛇般阴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暖意。
    “我原本也想由主公出战,能千里转战,非主公莫属。但是,只带五百巨魔士……”
    “老师放心,有五百巨魔士,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二人主意拿定,董俷又把紧急召唤回来的众人聚集在一起,把事情简单的说明。
    |:。
    若有不从贾诩之命者,定斩不饶。
    众人也明白,在这危难关头,连董俷都要深入敌后,还争个什么狗屎的权利?
    杨定本来就是凉州军的老人,自然也知道轻重。当下保证,定会听从贾诩地调遣。
    ******
    戏志才悠悠醒来,却见曹操坐在他的身边。
    忙强撑着从榻上坐起来,刚要开口,却被曹操拦住。
    “先生感觉,好一些了吗?”
    曹操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但是其中所蕴含的愤怒和杀意,戏志才却能听得出来。
    曹洪战死,对于曹操而言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戏志才却无心顾虑这些,忙道:“主公,阳可曾拿下?”
    曹操的面颊抽搐几下,轻轻摇头道:“未曾拿下……先生于战阵中昏死,操在听闻族弟的死讯之后,也……不过没关系,天一亮,我定要挥军再战,誓破阳。”
    戏志才闻听,不由得感到非常可惜。
    在他昏迷之前,阳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坚持一下
    阳城必然会被攻破。
    —
    不过,他倒是没有在意。
    毕竟打到了现在,想必那董西平,已经是无力回天。
    和曹操相视,戏志才突然一声长叹,“主公,戏志才无能,令主公族弟身亡,实在是罪过。”
    曹操强忍心中悲痛,轻声道:“先生,战阵之上,千变万化,谁能预料生死呢?子廉虽亡,却不是先生的过错。刚开始地时候,我的确是有点恨先生,可再一想,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子廉战死,是他学艺不精。我只恨,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
    “可知道,是谁杀了子廉?”
    曹操细目一眯,拳头紧握。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董俷!”
    说实话。曹操的心情很矛盾。他恨薰俷,却又没法子恨薰俷。是他主动攻击阳,难不成让董俷伸着脖子等死?可如果说不恨董俷。那又是一件不可能地事情。
    戏志才叹了口气,“我原以为自己本事已经学成,却不想,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一直以为,那薰家子只是个武夫,可不成想……若知会有今日局面。当日我实不该劝说主公兴兵,来趟这浑水。这样地话,子廉也就不会丧命,我心中实愧疚!”
    曹操说:“这怎能怪先生?实际上,那董西平,我和他相交这么多年,又何曾敢拍着胸脯说,我看透了他?倒是先生。你身子本就有恙,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戏志才微微一笑,“都是老毛病,我自有分寸。”
    二人在大帐中说着话。谈论地主题,却都是围绕着董俷。
    曹操讲述着当初在阳城和董俷交往的事情。忽而笑,忽而又咬牙切齿,面色铁青。
    戏志才静静的听着,猛不丁地会询问两句。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戏志才仰天长叹一声,“我小看了他,我小看了他……此心机深沉,怕天下人都上了当。对了,主公所说的那部敕勒川文集,为何不曾见流传呢?主公手中可有?”
    曹操笑了笑,“想当初,董家子在阳举步维艰,除东观少数士子与他有过交道,谁也不愿意和他交往。他那本敕勒川文集,也是他妻子所整理,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呵呵,我当初也是在他书房里看到了一本小册,故而讨要了一本,留在身边。”
    “此次攻破阳,回去后倒要看上一看。”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间营帐外传来了一阵骚动。
    紧跟着,就见许褚、胡车儿冲进了营帐,一脸的慌张之色,大声的喊道:“主公,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阳,阳……”
    “阳怎么了?”
    戏志才心中一惊,忙坐直了身子,大声的问道。
    “阳,变成了一座尸城……整个营寨,全都乱了!”
    “尸城,什么尸城,快带我去看!”
    戏志才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之下,董俷还能起死回生,玩儿出什么花样不成吗?
    抓起了袍子,和曹操冲出了营帐。
    却看见伊籍等人脸色难看,正往营帐中走来。
    “倒地怎么回事,倒地怎么回事?”
    “有鬼,真是有鬼了……”
    伊籍的情绪显然处于一种失控地状态之下。戏志才和曹操也不再询问,上马冲出了营寨。
    阳光很明媚,但是气温却格外的低。
    戏志才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扰的他眼花缭乱。而在那眼花缭乱中,更有尸山厉鬼的影像晃动。
    闭上眼睛,戏志才平静了一下之后,再次举目观望。
    只见那阳,被一层坚冰所覆盖。坚冰之后,却是一具具尸体,被封在里面,形成了一个斜坡似的城墙,在阳光下,散发着森森的鬼气。
    城墙底部,是一具具尸体叠摞。
    可是越往上,就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姿势,有的是趴着,有地是站着,一个个满脸血污,呲牙咧嘴。
    而城头上,贾诩一边让人继续往坚冰上泼水,一边向联军观望。
    “我家公子的神人相助,今日筑城尸城,以御尔等逆贼。但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逆天行事……我家公子有交代,有本事就踩着你们同伴的尸体上来吧。哈哈哈,天不罚你,你们的同伴,也不会放过你们。关东群鼠,竟想称雄,实不知天高地厚。”
    “关东群鼠,关东群鼠……”
    戏志才坐在马上,面目苍白如纸,瞪着那城楼上地贾诩,猛然一口鲜血喷出,载落马下,人事不省。 
第二三八章 宿命相逢
           晚,下起了大雪。
    雪夜之中,那座尸城阳散发森森的鬼气,矗立在黑暗中,城头不见半点光亮。
    对于联军而言,日间所见到的一切,无疑是一场噩梦。
    有的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惧。旌旗有气无力的在夜色中低垂,没有一点生气。
    曹操坐在榻旁,看着气息奄奄的戏志才,心如刀绞。
    “主公,莫要为我难过。幼年时,曾有仙人说我命不长久,能过四十方能安然无恙。我原想,今年我不过三十六,当能为主公效力,谋取将来。却不想一着失算,满盘皆输。我轻看了薰卓,才有今日的劫难……主公,我有数言,望公谨记。”
    “先生请说!”
    “阳不可再打,主公当速速谋求脱身。”
    曹操泪眼朦胧,轻轻点头,“操定牢记在心。”
    “仲德刚愎、机伯虽有才,却少于机变。主公当求贤士相助,方能成就大事。我有一人推荐,主公可以寻之。”
    “何人?”
    戏志才剧烈的咳嗽起来,面色突然变得非常红润。不过那口中喷出的血,却让人触目惊心。
    曹操连忙起身,要命人寻医生来。
    哪知戏志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主公,且听我说。长社西南,有一庄院,为荀氏一族所有。我所荐贤人,如今就居住在那里。此人姓郭名嘉,表字奉孝。”
    曹操一震,“郭嘉?我知此人。只是他与董西平为师兄弟。焉能助我?”
    戏志才一笑。精神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
    “主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郭奉孝的确是曾求学于蔡名下,然其与薰西平。并非主公所想的那般亲密。他虽家境贫寒,其祖上却曾历代在朝中为官,更亲近于士人。否则,他早就出山相助董西平,如何还寄居在别人地家中,主公可求之。”
    曹操应了一声。“先生放心,操记下来了!”
    “还有一人,为郭嘉好友。此人名荀彧,可比萧何,有经天纬地之才,主公可大用之。”
    “荀彧?”
    曹操点头,又将牢记在心。
    说实话,他和郭嘉、荀彧都见过面。只是当年他落魄阳,何曾想过有一日自立门户?
    “主公切记,阳不可久留!”
    戏志才说完,再一次剧烈地咳嗽。紧握住曹操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曹操忙跑出大帐。找来了医生。
    戏志才的病情暂时稳住,但是在黎明时分,突然呕血,虽有医生看护,却已无力回天。
    曹操悲痛无比,一战之下,连损两人。
    一个是他地智囊,一个是他的兄弟,这种难言的悲痛,令他昏倒在地上。但是,醒来之后,曹操却依然记住了戏志才的话语。他准备撤离阳,可是当他把这种想法告诉诸侯的时候。孔融、陶谦等人却不肯答应,而是坚决的要求在阳决战。
    也难怪,各路诸侯损失惨重不说,而且颜面尽失。
    虽然明知道阳难以攻打,却无法回头。打胜了,他们还有资本和薰卓谈判,可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可真的是丢尽了脸面。故而,阳就算不能打,也要打。
    曹操明知道继续打下去,也没有结果。
    可诸侯的情面难以推却,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这么灰溜溜的走。
    毕竟那样一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帐下的众将,心中犹豫,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雪越来越大,尸城覆盖在白雪之中。
    曹操决定,暂时修整人马,等待袁术的粮草送到,就再一次展开攻击。
    几乎是在同时,成皋方面也停止了战斗。损兵折将地北路军,也开始了短暂的休整。
    |
    为了确保三关万全,董卓又调拨了一批人马,赶赴三关支援。伊阙关方面,由魏续、魏越二人率一万人支援;李通率领八千并州精锐,自阳北大营开拔,支援阳。班咫、晏明,奉命率令八千凉州兵奔赴成皋,大军调动,阳好一派热闹。
    ******
    相比之下,位于阳东北方向的孟津,却显得非常安静。
    孟津,古称盟津,是周武王召集诸侯,歃血为盟地地方,位于河水畔,是一个小渡口。
    长一百里,宽五十二里。
    这就是孟津的所辖范围,是一个多山,多丘陵地地带。
    古人将孟津的地形概括为一句话,那就是‘三山六陵一分川’。孟津古城,就卡在这三山六陵之见的一分川之上。延绵数百里的河水沿岸,自河内唯有这里可以到达阳。
    华雄、庞德在抵达孟津后,河水还没有结冰。
    持虎符夺走了朱皓的兵权之后,可这孟津城头上,却依旧插着朱皓的旗帜。
    这也是出自氏
    意。虽说孟津不一定会发生战斗,可这朱皓的旗帜,程度上产生混淆视听的作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这展旌旗,能立下奇功。
    氏仪的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典型的青州人模样,身材高大。
    虽然是文士装的打扮,可骑马射箭的本领也不算差。儒家并非是死读书,读死书。相反在其基础的六艺之学中,射、御都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对勇武也很讲求。
    要知道,那孔夫子的学生之中,可就有子路那种能万人敌的人物,又岂是死读书的书呆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华雄和庞德,对氏仪颇有好感。
    氏仪浓眉大眼,国字脸,很有刚气。而在做事的时候。却总是三思而行。非常稳重。
    华雄知道,这是董俷给他派来,专门当军师的人。怎会有所怠慢。
    —
    不看僧面看佛面,董俷地面子总要照顾。
    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多月,华雄在孟津无所事事,每天好生地烦恼。虎牢关、阳、伊阙关的战斗越打越激烈,不时传来的战况,让华雄这心里好像猫抓一样地难受。
    “令明。你说侯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这一天,华雄拉着庞德巡视孟津城头,终于忍不住轻声的询问起来。
    庞德一愣,“大都护这话从何说起,侯平日里对您可是颇为赞赏,怎会有成见?”
    华雄黑着脸,“没成见的话,为何把我安排在这种人迹荒芜的地方。”
    庞德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都护。此地虽荒芜,可对于阳而言,却是非常重要。早先这里冷清,是因为有河水天堑阻隔。如今。天寒地冻,河水冰封……我猜主公也正是担忧这个。”
    “冰封就冰封。还不是冷冷清清……”
    庞德微笑道:“大都护莫要小看诸侯。若我为诸侯,正面作战不顺利,定然会出奇兵。到时候,我孟津定然会有一场血战,大都护你害怕捞不到仗打吗?放心吧。”
    “说不定诸侯是人头猪脑……”
    华雄小声嘀咕,让庞德险些笑出声来。
    人头猪脑,是董俷时常用来骂武安国的一句话。没想到华雄才到阳半年,就已经学会了使用。其实不止是华雄,庞德他们不也时常会引用几句董俷的口头禅吗?
    人头猪脑……
    主公实乃奇才,居然能想出如此妥帖地比喻。
    庞德没有再去劝说华雄,既然能说出这种话,想必华雄心里面,已经接受了他的说法。
    雪非常大,华雄在巡视了一遍之后,准备下城休息。
    突然间,从远方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古怪声息。在雪夜之中,并不是很明显,但是长久在凉州作战,华雄已经可以从风雪声中,听出那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么晚了,有人来吗?
    华雄一蹙眉,隐于旌旗脚下。
    庞德看了看华雄,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下抬起手,示意城头上的士兵集合警戒,然后又命人立刻去给氏仪送信。
    不一会儿,一队人马抵达孟津城下。
    为首的是一个跳下马,大约有八尺身高,须发花白的老人,年纪大约在五十靠上。
    使了一个眼色,有小校上前,厉声喝问:“什么人,再不停步,就放箭了!”
    马上地老者亦抬手示意身后的人马不要前进,催马上前道:“敢问朱皓将军在否?”
    小校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庞德已经站出来,大声道:“朱皓将军在府衙中,敢问阁下何人,又有何事?”
    老者似乎有些犹豫,沉吟片刻后,命人取来弓箭,将一块玉佩绑在箭上,射向城头的旗门杆上。
    “我是谁,小将军凭此玉佩,朱皓将军就知道了。”
    “等着!”
    庞德取下了玉佩,退了下来。华雄也从阴影处走出来,“令明,可认得那个老头?”
    “不认得!”
    就着松油火把的光亮,那玉佩上写着一个‘朱’字,反面雕刻有一个虎头。
    氏仪这时候也上来了,走上前看了一眼玉佩,脸色顿时大变。他偷偷地躲在阴影处向下看了一眼。
    而后匆匆的回来,“是朱儁,行车骑将军!”
    ‘行’这个字地用意,前面已经有过介绍,可以做代理来理解。行车骑将军,意思就是代理车骑将军,一般朝廷派人出征,如果需要有足够大的官职来威慑的话,往往会在官职前面加一个‘行’。等事情结束了,这个官职也就可以撤销掉了。
    朱儁早先奉命剿灭泰山贼和评定青州的流寇,为三州督事。
    而他原来的官职已经被撤销,故而汉灵帝就给了他行车骑将军的头衔,总督三州战事。
    汉灵帝死,朱儁还在青徐交界处,并不在阳。
    而阳
    于混乱的状态中。以至于也没有招朱儁回来。后来以后。曾调朱儁回阳。但朱儁以皇统不正,拒不奉召,不过也没有和薰卓对着来干。
    这时候朱儁跑来……
    氏仪三人相视一眼。其目的不问可知。
    “朱儁此来,必是为了劝说朱皓。”
    “那……”
    华雄一咬牙,“管他是谁,和咱爷们儿对着干,就是敌人,不如一刀……”
    庞德轻轻点头。“如此甚好!”
    三人议定,让小校上去拖住朱儁,华雄翻身上马,手持大刀。于城门后隐藏起来。
    城门吱呀呀地开启,朱儁地注意力,也被城头上的小校所吸引。
    就在这一刹那间,华雄猛然一催马,从城门下的阴影中杀出。他胯下地坐骑。是一匹浑红马,速度奇快。掌中大刀抡起,在大雪之中闪烁着光毫,眨眼就到了朱儁面前。
    朱儁一怔。啊的叫了一声。
    但不等他声音落下,大刀带着一抹好似雾气般的光毫就劈落下来。把朱儁砍成了两段。
    与此同时,庞德率领人马自城中杀出,把朱儁的随行人马杀得是落荒而逃。
    一场短暂的交锋很快就结束,华雄积压在心中多日的怒气,也算是得到了宣泄。
    兴高采烈,掌得胜鼓回营。
    但氏仪却乐不起来。
    “子羽,为何闷闷不乐?”
    氏仪说:“朱儁出现在这里,想必是诸侯所安排。今日我们杀了朱儁,只怕是明日就有大军抵达。”
    “怕甚,侯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填!”
    “大都护还是要小心一些,我看最好修书阳,通禀太师,让太师知道这里地情况。”
    庞德也说:“子羽先生此言,甚好。”
    华雄却不以为然,不过也不好拒绝。当下点头同意,由氏仪写信,通知阳方面。
    从孟津到阳,也只有一天的路程,往来很方便。
    庞德又说:“大都护,我拟领军埋伏于山后,待敌军前来,你我可前后夹击,到时候当能一举破贼。”
    华雄想了想,“令明此言甚善,我与你两千精骑,埋伏山中,伺机而动。”
    庞德当下领命而去,氏仪又和华雄商议,调集人马,准备迎接来日将临的恶战。
    不过,联军的速度很快,在天亮时,抵达孟津关外。
    按照氏仪的想法,最好不要主动出击。死守关隘,将敌人阻于孟津渡口。
    这本来是万全之策,要知道出于谨慎,李儒给了华雄八千人,凭孟津的关隘,足以拖住联军。阳援军只要得到消息,可在一日之中抵达。从时间上,绝对是充足。
    可华雄却不想这么干。
    薰俷击杀孙坚、吕布血战虎牢关,两人所立下的功勋,让华雄眼红的很。
    虽然自认比不上董俷吕布,可心里不免还是想要展示一下无力,当下一口回绝。
    率领三千兵马,自孟津杀出,在关前列阵。
    华雄手握大刀走马盘旋,在阵前喊喝。
    这一支人马来自于何处?
    却是上党太守张扬及其部曲。早在酸枣会盟地时候,有袁绍谋士田丰就预计到,北路军将会面临一场苦战。成皋乃雄关,要想攻破,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
    故而建议袁绍,出兵河内小道,取孟津,直扑阳。
    这是一个非常毒辣的计策。若是孟津被破,联军,哪怕只有一路,出现在阳城下,那么对阳的确所造成地影响,简直无法想像……
    但是要想攻破孟津,就必须要渡过河水。
    这一年的天气也很怪异,到了十月,河水竟然还没有冰封。好不容易等到了河面封冻起来,整个诸侯大战,也已经大了几十天地时间。不过也好,至少把阳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在成皋阳和伊阙关方面,在张扬想来,孟津的防御定然薄弱。
    更何况,他找到了朱儁。
    以朱儁的名义出面,想必朱皓不会做过多的抵抗。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孟津自破。
    哪知道……
    张扬在得到朱儁死讯的时候,刚刚渡过了河水。
    闻听自己的妙计被人识破,顿时勃然大怒。也顾不得等待后军的刘备、关羽三人赶上,秦率人马,直扑孟津。眼见华雄在关前耀武扬威,张扬的怒火也就更炽。
    “谁可出阵,斩杀此獠!”
    张扬话音未落,从身后立刻冲出一人,正是张扬部将,穆顺。
    这穆顺催马挺枪,向华雄冲去,口中厉声喊喝:“无名匹夫,大将穆顺在此,还不下马投降。” 
第二三九章 那一刀的风情
           毛大雪纷纷,天地仿佛混成一色。
    一支千人左右的人马,在夜色中徐徐而行,朝着阳的方向前进。
    为首大将,胯下菊花青,相貌雄毅。以一块黑巾蒙面,只露出了炯炯有神的眸子。
    马鞍桥上横一柄宣花大斧,黑黝黝,沉甸甸,大约在七十斤左右。
    身后的队伍,整齐而又肃静,在道路上行走,除了偶尔传来的马嘶声,只有脚踩雪地的声响传来。
    “将军,前面就是谷城,可要入城?”
    武将想了想,“不必了,我们绕城而走,直奔阳。”
    小校立刻传令下去,队伍绕谷城而行。
    武将身旁却有一文士,催马上前笑道:“听说将军与太师相识,不知是不是真的?”
    “曾有一面之缘,不过却说不得相识。只是因侯的缘故,有过寒暄而已。”
    “那将军岂不是和侯很熟吗?”
    武将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点点头道:“算是很熟吧……只是当年与侯分别时,他还仅十四。不想分别五六年的光景,如今已经贵为侯。当年若非侯提拔,只怕我如今还是一个犯军。”
    文士笑道:“怪不得此次太师点名要您进阳呢。”
    “我想也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师……如今关东诸侯造反,竟引胡人进犯边关。这几年来,我一直镇守梁山,对鲜卑与河套南匈奴的胡人较为了解。想是因此要我入京吧。公佑。若非你这次识破了于扶罗的计策,只怕胡人就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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