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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时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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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叫我。”
“那伍斯嘉的结界很强的，‘传音术’是不可能传到这里来的。”
“是错觉吗……？”
通过时间走廊，就是命运之神所居住的平衡宫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巨大的天平和一个王座。一个人影正站在那背对着她们，他银色的发丝直垂到地上，用一根紫色的带子松松地系着。
鸽羽。使和鹫羽。使双双单膝跪在地上，“际渊大人，飒月大人已经来了。”
他挥了挥右手，鸽羽。使和鹫羽。使都退了出去。
“你就是命运之神吗？”飒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不过我喜欢别人叫我的名字，我叫际渊。”他仍看着那巨大的天平。
千平愣了愣——他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应该没有。除非你以前来过那伍斯嘉园林。因为我从出世开始就被禁锢在这天堂的牢笼之中。”
“你为什么总看着那天平？”那是一个用纯金打造的巨大的天平，两个托盘上分别悬浮着两块形状一样、大小一致的球形钻石。
“因为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当这个天平失去平衡的时候，我的游戏就要开始了，你也来看看吧，快点过来啊！”
飒月走上前去，才清楚地看见，那两颗球形的钻石正缓缓地向相反的方向旋转着，简直就像两个小小的星球。她转头望向际渊，顿时愣住了，除了那长长的银发，那张脸简直就跟沐涧淮长得一模一样。
“涧……涧淮？”
“你在说什么？”他转过头看着飒月漂亮的黑瞳，眼睛里闪着天真的光，“你刚才叫我涧淮？”
“抱……抱歉，只是，您的相貌实在是太像一个人了。”
“谁？你的丈夫吗？”
“是……是的。”飒月低下头去，“您……怎么会知道的？”
“这不难，因为能有幸跟我长得一样的也只有他净测了，因为他是我的哥哥。”
“您……您刚才说什么？净测是您的哥哥？”
“当然。你不用怀疑。”
“但是……我从他的身上从来就没有感应到过神族的气息……”
“你的丈夫不是个普通的人类，而是上古神族的王族后裔。”际渊在大殿里踱了几步，转过身看着她，“当年，我的父亲有三个儿子：大哥是砚，因为不是天后云姬所生，所以就算父亲最宠爱他，他无法继承王位，我跟净测是云姬所生的同胞兄弟，所以我们都有继承王位的机会，一直待在那伍斯嘉园林里面，从来就没有出去过。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却是囚禁，父亲曾经说过，大哥的母亲在生下他的时候就死去了，他被送到那伍斯嘉园林外面由四大长老抚养成人，所以，他从来就不知道还有我们的存在。”
飒月微微地皱了皱眉，她曾经在前世听砚说过他有两个素未谋面的兄弟。
“不过，他曾经听过我的声音，是我将父亲的封印加在他身上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若想要彻底拯救妍岚，就接受封印，并且永远不能进入那伍斯嘉，否则的话，被封印的神一出来，还是会再次加害于她的。”
“是您救了我么？”
“不，救你的其实是你自己。瞬虽然有封印怨魔的能力，但是还不足与强大的怨魔相抵抗，再加上被它所占有的你的力量，瞬与你交心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收回自己的力量，并同他一起将怨魔封印。”
“原来是这样……”
“我们三兄弟都喜欢妍岚这件事情，父亲是知道的。可是，父亲还是把神界第一美女的妍岚许配给了砚。”
“可是，你们根本连妍岚的面都没有见过吧？”飒月疑惑道。
“我跟净测在很小的时候在无意之中看到了妍岚，之后就一直注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都在我们的注视之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一直吗？”
“我无意中从鸽羽。使处得知，作为王族的新娘在婚前必须到人界去修行七天，要把她从砚手中抢过来也只有这七天的时间。我决定要舍弃作为神界王族的荣誉、力量，去人界找她，至少要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净测，可是，他却背叛了我，先一步下了界。我想随后跟去，可是却被发现了这一切的母亲软禁了起来，就这样，净测如愿地得到了妍岚的爱，但他却失去了一切，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在世间轮回。而我，却被永远禁锢在这美丽的牢笼之中，看着幸福的他。”
“精灵王瞬知道这一切，对吗？”
“当然。当年妍岚被怨魔控制的时候，是砚动用了封怨石的力量，而瞬就是砚派去守护净测和妍岚的。”
“所以他才会在地球上。”
“差不多。”
“你的父母……”
“被我封印在了魔界。交换契约是我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那伍斯嘉园林，这是惩罚。”际渊天真的眼神中泛着一丝诡异。
“是对他们还是对你？”
“当然是对他们。”
“你……”
“如果我当时能和净测一起到人界去，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难道你不寂寞吗？”飒月的心黯然。
“不会的。我有很多玩具啊！”际渊一挥手，空荡荡的大殿里突然出现了无数个大小、颜色都不一致的球体，“这些都是我创造的，你看，多美。”
“为什么让我看这些？”飒月不懂。
“因为从现在开始，你要跟我一起在这里生活，你将成为我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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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嫁给你的。”飒月坚定地说。
“你就那么喜欢净测吗？”
“他不是净测，他是沐涧淮，一个人类。”
际渊脸色一变，双拳紧握，周身的气团渐渐地扩大。
“砰！砰！砰！”在飒月周围的几个球体突然炸成碎片落到地上，就在同时，地面强烈地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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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渊之影 雾之岸4
地震打断了酌月的法术，“怎么回事？是魔军开始进攻了吗？”
“不是的。”斫看着天上，“只是附近的超行星爆炸而已。”
酌月轻轻地叹了口气。
“‘传音术’行不通吗？”
“结界太强了，法术全部都被反弹了回来。”
“算了，酌月，你已经尽力了，我相信飒月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的也是。”
“那我们去玄冰长老那吧。”
“嗯。”
斫看了看那迷雾之中的那伍斯嘉园林，拉着酌月离开了。
“刚才那是什么？”飒月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别紧张，只不过是附近的几颗超行星爆炸而已。”
“什么？难道……这些球……”
“没错，在这个平衡殿中的球都是宇宙中各个星球的精魂所在，这些球的爆炸会引发真正的实体的爆炸。好好地看着吧，这是一场多么伟大的游戏！”他的笑疯狂而兴奋。
飒月惊恐地看着际渊，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邪魅而狰狞。
“你知道这天平上的是什么吗？”际渊抬起右手指着左边的托盘，“这颗是我们所在的惑星。”他又指了指右边的托盘，“这颗是惑星的双子星——堕星。现在，我宣布——游戏开始！”
际渊抬起双手，左边的托盘沉了下去，天平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惑星各地再一次强烈地震动了起来，这一次是由于魔军的进攻而引起的。四大魔将魑、魅、魍、魉合力打开了惑星的结界，魔军蜂拥而至，在惑星的特洛美亚处与神军交战。一瞬间，厮杀的喊声震天，特洛美亚处顿时尸骨成堆，血流成河，魔族人灰色的发丝被染上了鲜红的血色。
际渊在墙上的水镜中注视着这一切，漆黑如星夜的眸子放出兴奋的光，他拉着已然惊呆了的飒月的手，兴奋地大笑道，“飒月，你看，这是一副多么美丽的画卷！红的，全都是红的，就像你最爱的翠雪花一样，是血一般的红色，他们的命全部都是我的，他们都是我最爱的玩具，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哈哈……”说完，际渊发狂似的大笑了起来。
在那已然失去平衡的天平上，无数透明的砝码正从那两颗悬浮着的水晶球中落到托盘上，有些砝码却在落到托盘之前就消失了，也有落到盘中之后再消失的。但左边悬浮着的惑星的托盘内的砝码数量显然比较多。
飒月看着际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但这一切都有着十二分的真实。
“你疯了……疯了……”飒月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际渊停止了他疯狂的举动，一步一步地走近飒月，危险地注视着她，飒月警觉地后退了两步，却被际渊抓住了她的肩膀，“我疯了……你说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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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月惊恐地看着他，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任何一个人。
“不过，你说对了，我是疯了！一个失去自由达上万年的人能不疯吗？你认为我愿意做个囚父封母的逆子吗？那都是他们逼的！他们剥夺了我的自由，剥夺了我的情感，留下的只是那近似虚无的生命、那虚无缥缈的权力和华丽的称谓，可是，他们不能完全控制我，最后，我赢了，他们享受到了跟我一样的待遇。”际渊将飒月逼至墙角，将她拦在了自己的面前，“现在，我控制了一切，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包括你，亲爱的。”
飒月同情地望着他那哀愁的眸子，“我是飒月，不是妍岚。”
“这我知道。”
“你爱的是妍岚，不是我。”
“不，我爱妍岚，也爱你。比起得到妍岚，我更想得到你，你明白吗？我跟两个哥哥一样，爱上了一个不再是妍岚的你。”他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澈、深情，“我让你和大哥转生在亚克兰帝斯王国，是想让在前世没有得到妍岚垂青的我们好好地争上一争，可是，你却再一次离开了神族，也许，我一早就应该把你栓在我身边才对。”
“我不会背叛涧淮。”
“那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他狡颉地笑笑，“想见见你的涧淮吗？”际渊一挥手，北面的墙突然像点击过的水面一样泛着涟漪，在涟漪中，现出了沐涧淮苍白木衲的脸。
飒月想走近，却被一看不见的球形结界包围住，那结界将她带到半空中，她丝毫动弹不得，“他到底怎么了？”
“他以为你遗弃了他，意识已经陷入了封闭的状态，瞬为了能使他活着，好像用‘时间’法术停止了他的生理机能。嗯？那两个是什么人？”际渊不悦地看了看流镯和穆斯。
“不许你动他们！”飒月预知了他的动作。
“嗯！”际渊回答地很干脆，他一挥袖，北面墙上的影象在一片涟漪中消失无踪。
“涧淮——”飒月失落地坐在结界中，欲动不能。
“不要想着要反抗我，你的力量虽强，还不足以与我的结界相对抗。至于你，我该如何处置呢？”他危险地笑着，“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我们的婚事。你别担心，我会送你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让你认真考虑的，不过，我要暂时封印住你的力量。”际渊一弹指，结界将她带至地面，消失了，“鸽羽。使、鹫羽。使！”
鸽羽。使和鹫羽。使很快跪到了他的面前。
“把我的新娘带去‘凌音宫’，给她最好的待遇。”
“是！”鸽羽。使和鹫羽。使走到飒月的身边，“飒月大人，我们走吧。”
飒月看了看际渊，跟着她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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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渊之影 雾之岸5
战争是残酷的，不管胜败与否，总有流血，总有伤亡。这场在际渊操纵下的战争很是惨烈，神军大败，特洛美亚在烈火中化为虚无，介于火焰的阻挡，魔军暂停了进攻。
神军在斫。蒙特拉、酌月。拉普达的带领下在特洛美亚南方的拉契亚山设置了防线，布下了强大的结界，等候着魔军的到来。
火灭了，特洛美亚毁了，伴随的还有那战争所遗留下来的血腥和惨状。
拉契亚山的夜很静，也很凉。
酌月独自来到拉契亚山的最高峰——凌云峰上，倚着那棵在山顶上傲然独立的雷树，抬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和那点点星光，微微地叹息着，“很红呢……”
“明天会是紫色的。”刚走上来的斫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斫，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酌月微笑着看了看他。
“跟你一样。”
酌月会意地笑笑，“我喜欢地球上的月亮，是金色的，惑星上虽然有两个月亮，一个是紫色的，一个却是红色的……”
“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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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不上。只是，今天总觉得这月太红了，红得有些不自然，像是被血染成的一样。姐姐曾经告诉过我，红月在很久很久以前是白色的，泛出的是银色的光。姐姐还说，第一次神魔大战的战场就是红月，那场战争达得非常激烈，神、魔的血染红了整片大地，才有了今天的红月。梦旧是在那期间唯一诞生的孩子，注定要成为魔界的封印。魔族被封印了，战争也结束了，可是，银月却成为了红月，永远也恢复不了往日的光辉。”
“那红色是一种警戒，对战争的警戒。”
“只有我警戒是不够的，这不，战争又开始了。我是不清楚第一次神魔大战时的惨烈，因为战争在梦旧出生不久就结束了，但我知道，特特洛美亚之战所流的血，已足够染红半个紫月了。”
“酌月，你现在还担心飒月吗？”
“还有点，毕竟我不知道那伍斯嘉园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过，我可以感应到，姐姐在那里还没有危险，至少比待在这里要安全得多。”
“说的也是。”
夜，凉如水。
魔族人的心，烈如焰。
在神族强大的结界中竭力奋战的魔族获得了第二次神魔大战的初捷，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啊！他们终于站在了惑星的土地上，那虽然被烧毁了一切却仍有着土地的惑星，不是沙，是土；虽然烧焦了，但那还是土，不是沙。
虽然一切都烧毁了，但比起堕星来说，好多了，好太多了……
零星坐在王帐中，独自回想着那惨烈的一战。他们赢了，是的，赢了。可她看到的，却是魔族人堆积如山的尸首和汇集成河的魔族人的鲜血以及那被染成血色的特洛美亚。为了阻止魔军的前进，神军动用了“圣火术”，烧毁了特洛美亚。这里，曾经是一座多么美丽的城市啊！零星回想着在梦旧体内时好像来过这里，是和妍岚一起来的，妍岚称特特洛美亚为春天之城，因为这里到处都是鲜花绿影，精灵成群，白色的圆顶小屋点缀在繁花绿叶当中，到处都有人们的欢声笑语……而如今，却只留下了烧焦的土。
“陛下。”在旁边的阿魉轻声呼唤着正沉思着的零星。
零星睁开双眼，看了看跪在旁边的阿魉，“是阿魉啊，有什么事么？”
“是我们先前抓住的那个俘虏，他说他是蒙特拉族的逐尘。蒙特拉，愿意投降我军。”
“他要背叛神军投降我军？神族里怎么会有如此败类！”
“请问陛下，他应该如何处置？”
“杀！”
阿魉不解地看着零星，眼里满是疑惑。
“他既然能够如此轻易地背叛神军，自然也会出卖我们。”
“但他是四大家族的人，还是有一些利用价值的，”
“他们三个怎么说？”零星指的是四大魔将的其余三位——魑、魅、魍。
“他们一致同意利用他，等他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再杀。”
“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做好了。”
“是！”阿魉退了出去。
“利用吗？人的心真的是很丑恶呢……”
第二章 渊之影 雾之岸6
“鸽羽。使，有什么话就说吧，在我面前无须如此。”飒月见鸽羽。使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鸽羽。使转身对鹫羽。使说，“鹫羽。使，你到门外去看着，不要让精灵们闯进来。”
“好的，姐姐。”鹫羽。使微微颔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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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坐下说。”飒月指了指旁边的水晶椅。
“我……想跟您说说际渊大人的事情。”
飒月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和妹妹鹫羽。使本是上界命运之神，也就是际渊的父亲——云桀的守护人，自从净测下凡追随妍岚之后，际渊很快被软禁了起来，就在这‘凌音宫’中，由我们姐妹守护着。当时，际渊大人被幽禁在这‘凌音宫’中孤单地生活着，枯燥无味地被迫学习各种法术，他的法力一天比一天强大，性格也一天比一天更令人难以捉摸。后来，听说云桀为了解放怨魔，利用了自己的儿子，还想连带毁掉人界。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竟然会以德报怨，动用了精灵王的力量，打破了他的计划。际渊大人明白只要云桀还自由，他就还会不断地加害妍岚，所以毅然地走出了‘凌音宫’，动用了高强的法力将自己的父母封印住，并将他们幽禁在魔界之中。但云桀却在被封印的最后一刻，对自己的儿子下了一个诅咒——永远都不能离开那伍斯嘉园林，否则他就将永远失去最爱的人。”
“际渊大人就这样在空虚和寂寞中生活了数万载，而他的性格也在极大的压抑中分裂：有时候，他会变得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有时候又变得像一个残暴的魔王，有时候变得内敛成熟，有时候面对着水镜中的你时，又会变得深情。可是最近，那个残暴的他逐渐占了上风，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把双刃的剑，不分目标地乱砍乱刺，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而现在能够阻止他所作所为的人，只有你了。”
“你让我做剑鞘？”
“是……是的。”
“看来你非常关心他。”飒月看了看她愕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跟你不同，我很同情他，却不爱他。如果我是因为同情他而跟他在一起的话，我想他也不会高兴的。”
“飒月大人，您不觉得您可以救很多的人吗？”
“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飒月大人……”
“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下。”
鸽羽。使看了看飒月，退出去了。
“瞬——魔族在进攻惑星了耶，你怎么还可以这样无动于衷！”流镯甩开穆斯的阻拦，对着瞬大声咆哮着，“难道要到你们的族人都灭亡的时候，你的心才会热一点吗？”
瞬抬起头瞪视着流镯，“你偷窥了我的水镜？”
穆斯忙将流镯挡在身后，“非常抱歉，瞬大人，流镯大人只是看到族人被杀，心情有些激动，才会做出此等无理举动的。”
流镯却一把将穆斯推开，“我才没有呢！我说的都是实话！”
瞬被她那迫人的气势给镇住了，他敛下双眸，淡淡地说，“精灵族不会有事的，无论如何，魔军是攻不进那伍斯嘉园林的。”
“那……那伍斯嘉园林？惑星的禁地吗？”
“是的。”
“我是没有见过，不过你怎么能那么肯定魔军攻不进呢？”
“你认为那群乌合之众有能力攻进命运之神的住所吗？”
“命运之神的住所？那伍斯嘉园林？怪不得会被称作禁地呢！”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现在还不想说这些，惑星该怎么办？”
“怎么？你想回惑星参战吗？”瞬看了看流镯。
“是！”流镯的回答坚定地不带半点犹豫。
“流镯，我劝你先想好再做决定，依现在惑星的局势、你的法力，回去无疑是送死，这里反倒比较安全。”
“瞬，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帮助我回惑星，而不是要你阻止我。”
“穆斯你呢？”瞬看了看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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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流镯大人做何决定，我都会跟随其左右。”
“好啊，我帮你们。”瞬将手中汇集的光推向墙，墙上显现出一个有着黑色旋转气流的洞，“走进这个时空隧道，你们很快就能到达惑星。”
“谢了。”流镯二话不说，走进了洞中，穆斯也紧随其身后。
瞬的唇边泛出一抹诡异的笑。
黑色的洞很快就消失了，流镯和穆斯僵直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小丫头，飒月临走时嘱咐我要照顾好你，试问我又怎么会让你去那危险的惑星呢？放心吧，你们只是中了我的‘时间’法术，不会有事的。”瞬用念力将他们安置在客房的床上，又看了看沐涧淮，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二章 渊之影 雾之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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