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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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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留下来终是好的,毕竟皇上对她那般宠爱……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她却自溢了。
……
故事很短,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因为本来就没有过开始。只是,结局是她终究是死了。
本是千般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想起来一回心中便纠一回,青娘却偏偏要提,谁让自己爱上她?玄柯清隽眉头凝成了一道川:“你若很想知道,我此刻亦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些什么?“
“哧哧~~你必然十分爱她的吧,你看你着副纠结的模样,我看得都心疼了……你便说说,如果有一日她突然回来呢,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要她麽?”青娘半坐起身子,这样的问题,无论他如何回答,都是不对的。倘若答会,便是对她的不负责;若是回答不会,便是他薄情寡义,怎样他都不对。
明知道自己在无礼取闹,那绵软的手心却不知道何时早已攥紧起来,期待着他到底如何作答。
玄柯哪儿知道女人心中的百转千回,兀自强捺着心中不适淡淡道:“佛家有轮回之理。这辈子遇上谁,爱上谁;不爱谁,最后得到谁,冥冥中都是定数……人来了,不懂把握,错过一瞬便是错过了一世,又如何有回不回来的道理?”
想不到一个铁血铮铮的武将也能道出这般风花雪月,青娘心中不无触动,偏还要继续逗/弄他:“哧哧,果然帝王人家最是薄凉呐~~以后我若被你伤了,那也是活该……唔……”
一语未尽呢,那半张的小唇却忽然被一股滚//烫堵住,男人灵巧的舌头从齿间蛮横探进,不过轻轻一卷,慌乱躲闪的一抹丁香便被他牢牢吸附而去……那样急促的要着她,好似都要将她吸进骨髓了……该死,这会而可热得不行呢。
“唔……喂,你想她……不要、不要这样欺负到我、我身上……”青娘抬手就往玄柯的胸膛上打去,却不知,越发被将军得了空隙,那握刀的粗糙大掌豁然从衣襟处探进,顿时两颗乱//颤的雪//白便被他深深揉进了掌心。
男人气息灼灼,烧得她快要窒息了:“青娘……你明知我心意,为何这样屡屡打击我……我玄柯,若是那样薄情之人,我早便将你要下,何以等到现在!……可你却这样次次无视我真心,你实在……太过分!”
好似从未见他有过这样的发怒,惩罚一般大力搓/揉着她的胸乳,先还是划着大圈隔衣揉//捏,到了后来却忽然“嘶拉——”一声将她衣裳撕裂。
那样小的一个空间,他也不怕她躺不平,竟是将她牢牢压至座椅上又啃又咬起来……齿间吮/咬着她婷婷的红//莓,湿/黏的大舌便在ru晕处划着圈儿的调/戏……那空余的一乳在他另一掌上波浪一般翻涌开来,大力往中间捏去的力道,直将雪//白的肌肤都掐出了红痕……又痛又痒的感觉,直把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从暗/径处溢出来,隔着丝薄的亵裤,某只勃///然撑起的da//物已然滚//烫地抵在幽径外……该死,腰都快断了啊,可以不要这样斜斜地压着我麽?
“啊——”丰满突然被大力往中间一掐,一股蛮横的力道将脊背推至座椅边上,青娘忍不住一声痛唤,不用去看,此刻背上一定一片青紫了。
也是啊,谁让自己这样不要命的去挑衅他呢?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坎,她自己的过不去,便非要将他坏心眼地拖下水,让他与她一同痛苦……活该被他这样欺负。
这个时候,脑袋里竟然还能想起那个将她诱拐进地狱的俊雅少年,温润如玉、清风淡漠,着一袭宽袖白衣……说的对极了,爱上谁,不爱谁,最后得到谁,全都是定数。她遇上他,倾心他,最后还不是被他送了那个恨她入骨的绝冷男人?……
男人还在霸道揉着、搓着,动作不见丝毫松缓,青娘痛极,却又快乐之极。合欢被纵容后便越发妖娆,她如今的身子可不是从前那般好控制,也顾不着此刻还是在马车上,红唇里早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一声声不害臊的高低浅唱。
情//欲升腾,思绪便也迷离了,脑袋里一会儿是自己荡//妇一般缠在将军身上的模样;一会儿是一袭黑衣白扇的绝色男子褪下她的小裤,不顾少女竭力哭叫强要下她的情景;一会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同她在巷子里说话,吹着笛子将她引开……
这个世界真心不公平啊,欠了债的王八蛋活得万般滋润,那不欠债的无辜人们却要替他将孽债背起,不是这个死了,便是那个疯了……反正情爱里,可怜的都是女人。她如今什么也不怕了,她又不欠谁什么,谁欠下的帐谁自己去还,有快乐时寻快乐,管得了那么多做什么?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青娘忽然推开玄柯霸道的凌掠,匍下酸痛的腰去扯那袍子下高/高/膨//起的白色里裤……一杆zi/红//色da物登时从那名贵丝帛面料下弹跳出来……颤动着昂扬的脑袋,红柱上爬满了青的筋……真好看呀……青娘哧哧的笑:“好啦~~给你就是了,这样欺负我做什么?……你既然这样喜欢我的身体,我给你就是了……”
口中说着,软趴趴俯下一抹袅袅蛇腰,红/润的唇儿半张,一点一点儿往那龙头上吸//吮而去……这样干净的男人,一看便知他从未沾染过旁的女人……也好啊,反正他爱自己,这样没有原则的宠溺着自己。总比那些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来得好,不把她当人看,不是把她送来,便是将她塞去。
“唔……”
感受着那青//龙在唇齿间的颤//溧,青娘唇儿便渐渐放开,沿着烫//人的柱//身徐徐滑下,口中不要命的含糊道:“给了你,你以后可就离不开我了……这可是你自愿的……”
去了撕裂的衣裳,将两只丰//润释放,下一秒竟是裹上了男人浓密的原始地带,软软的摩//梭开来……
“日后你若对我不好……我可不让你好过呢,我才不像那疯女人一般好对付……”
女人的技巧直把将军一身铮铮铁骨都挑得失了魂魄,玄柯视线一片迷离,昨晚才卸下的欲忽然又将将溢//满了全身……多么想将她立刻要下,可是她竟然说:“你这样喜欢我的身体,我给你就是了……”
该死,他喜欢她的何止是身体?!
……
“这世间有茎叶的花,只剩下一朵了~~~给了我们谷主夫人,谁再有那样的好运气?”红衣的话不适时地突然在耳边响起,玄柯豁然一瞬清醒……终究他如今手上还握有军权,还处在极危之巅,即便这个女人是好的,却不能保证她身后的人不会因此而要挟她如何?
强忍着灼//烧的欲,玄柯决然地将青娘从那蓄势待发的da物上推开:“不可如此。”
青娘一瞬间凝滞,既而却又了然笑起……该死,怎么能忘了他是个爱面子的男人呢,这会儿可在马车里啊。
软趴趴蠕着身子裹好了衣裳:“哧哧~~你说,我们这样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偷情不像偷情,夫妻不似夫妻……”
玄柯不答,强捺下心中一抹奇怪的嗜骨/痛//欲,脱了外袍往女人裸///露的削肩上裹去:“你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名分……我不知你心里到底在躲着什么,也不知你到底因何要留在我身边。一个月后我便要回漠北,这一月你好好思想,若是肯,便与我同去,此后你的世界便只剩下我,那过去的我们不要再提。倘若你执意要离去……我亦,不会为难于你。”
说着,拂开衣摆凛然下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亲们亲们,瓦今天一定一定会双更滴。。。乃们相信瓦麽?瓦这会尊滴很清醒。。。
☆、娘子合欢
却是等不了一月了;接连下了几日的雪,雪势越来越大,到了后来竟是将四季如春的金陵城覆盖得一片儿过去的白。
物价自是非一般的涨;人人都在囤粮食,米面儿出奇的贵,新鲜时蔬更是少得可以。忽然一日大清早城门一开,无数的灾民便从城外涌了进来。有赶车骑马举家迁徙的,有形影单吊流离颠沛的,穷人富人熙攘成一团,把个进城的石板大路塞得满满当当。
有好奇之人上前打问,却原是北边儿遭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罕见暴雪,直把房屋、人畜压得没了活路。那塞外的悍匪没了吃食自是频频抢劫作乱;百姓们天灾**抵挡不住,只得求助漠北大营。可是大营里因着连连暴雪,官兵们连基本吃食都断了供应,每日个只能喝些稀得见影的米汤,又何来接济?
百姓们只得逃亡内地,内地却也在下雪啊,哪里还有能吃饱饭的地儿?再加朝廷苛捐杂税不断,那心存不轨的人便逮着了机会,只一句“自古天降异数必有奇人出世,更朝换代乃是顺应天命。”各地□便如约好了一般四下涌起。尤是就近的两个州,更是短短半月不到便积累了上万的人马,制了刀配了马,已将将迫往京城而来。
大宋立国百年,金陵城日盛一日的繁华,久居京城的百姓见惯了绫罗金银、闻久了胭脂水粉,几时接触过这般嘈杂的混乱人群。一时间,大半个城便全乱了套,抢劫偷盗者层出不群,连驻扎在皇城外的禁卫军都被拨来安置这些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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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柯近日变得十分忙碌,每日天不亮便早早起来上朝,时常到了天黑才见他卷着一身疲惫打马归来。他是愈发沉默了,好似装着十万分的心事,本就肃冷的清隽五官几不见一丝笑容,除却偶然川儿执拗缠着他,娇滴滴唤着“大大”逗他开心,方才能见他两道深凝的眉舒展开来一丝儿的宠溺。
青娘这样圆润的性子,自然也不好再去屡屡挑衅他,有时候见他安抚川儿晚了,便也留他宿在自己房里。玄柯却不再做些什么,只暖暖揽着她,亲亲吻吻便很快睡去。青娘得闲,时而见他实在累极,也到厨房里给他煮些汤汤水水,那剩下的时间便揽着川儿蜷在被窝里饱睡,几日的功夫倒也见她丰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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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却少见地放了晴,早早的便有稀薄阳光透光纸窗打照进房。青娘慵懒卧在被褥里替川儿缝补衣裳,却听雕花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来。
……才出去呢,怎么就回来了呢?
见将军卷着一身寒气走近,面色少见的凝重,青娘心中一凛,不安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托你寻的两人出事了……唔……”
唇上却是一簇冰凉,男人淡而坚//硬的胡茬掠过下颌,竟是狠狠啄上她的唇。那样深而缠绵的吸//吻,大舌卷着她的丁香,恨不得将她吸进他身体一般,直吻得她都快要窒息……这是多少日子以来第一次这样霸道的吻她呢,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紫苏他们已经……
脑袋里又浮出那嗜酒如命的女人没心没肺的笑容,没来由心都痛了,哪里还有调/情的心思?青娘发狠,一把推开将军沉重的身体:“说话呀?大晚上我愿意给你,你不要,这会儿又来缠我,不要把川儿吵醒呐~~”
玄柯恍然,方才见她缝衣含笑,少见的有如居家贤良,想到即日就要分别,竟捺不住心中悸动,险些都要破了先前的一月之约。
小心替川儿揩好了被子,精致嘴角晕开来一抹无奈浅笑:“我马上就要出发,淮安州附近囤积了万余名乱党,皇上亲令半月内势必要将他们铲除,否则军法论处。我已让安生命人备马,一会就要出城领兵了。”
青娘一瞬愕然:“不是漠北也要打战麽?怎么突然让你去平乱党了?”
“杨希奉命平定乱匪……元将军前日便替我代职出关了。”玄柯仔细揩了揩青娘额间的碎发,这个没骨头的女人,连头发都这般细软。
半月来的相处,见她日渐对自己松了防范,心中已然有了六层的把握,可惜偏偏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忽然又将他调离开去……不是没有争取过的,可是如今这样尴尬的处境,如何还能说动那个天生多疑的天子?
一时将军宠溺的笑容中便掺上了些无奈:“你这样懒散的女人,总也不肯好好吃饭,我已让厨房每日定了点把饭食给你送进房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说的那两位朋友,我已让人四处打听,若有消息,安生会来告诉你。”
“哦”青娘难得柔顺的轻声应着。她可没告诉任何人,这会儿看着将军日渐消瘦的憔悴容颜,心里头竟生出些许罪恶来……必然是因着自己,让那色胚皇帝终于开始忌惮他的军权了吧……该死的,青娘你竟这样的助纣为虐?
想到将军就要前去战场拼命,虽知道他必然不至丧命,却也不由多凝了他一眼:“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给你的衣裳还没有……唔……”
男人好看的深邃眸子却忽然一闭,那滚//烫的唇舌下一秒便又势如潮涌一般席//卷而来,孔武的臂膀裹着她柔软的身子,直将骨头都要捏碎了。
青娘闭了眸子,顺着将军的力道回/应,好似这样便能恕去心中难得一丝还未泯灭的愧疚。有粗/糙大掌从单薄小兜下探入,沉/甸/甸的胸ru被他狠狠揉进掌心,下一秒,将军滚//烫的唇舌便缱绻在妖冶红花周围划开了湿//腻/腻的大圈……
唉,这个男人,你是个没娘的孤儿麽,为何次次都这样贪恋女人的娇//嫩?
两/道丰//满被将军两只大手揉至中间,淡淡胡茬在/娇/ru/上摩//梭着,摩得一身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忽然地顶端两颗红绿又被他狠狠吮//咬入口,迅速而用/力地一吸一放,直吸得青娘下//腹的浓//密//森林又是一瞬颤//傈/暖/流溢/出。
“轻点儿啊,要被你咬断了……唔……川儿还在边上呢……”青娘抑着荡/漾的欲,不住喘//息祈求。她自去了一趟太尉府回来,便也不再忌讳着合欢……终究她谁也不欠,那要债的自己去找债主报仇好了,她虽不破合欢,却也不再与合欢逆着对干。
“呜呜……娘……大大……”才说着那小东西呢,耳边却传来一声凄哀啼哭。有圆团团的小儿从暖被里猫出身子,挂着满脸扑梭梭的泪,那鼻音满满的可怜模样,好似一瞬间全天下最可怜的便只剩下他。
将军魁梧的身体豁然一顿,下一秒被褥掩上女人不知何时敞露的身体,兀自强捺下灼//烧的欲:“该死……我真是……”
“大大抱~~嘤嘤~~”川儿蠕着小小的身子钻进将军怀里。他方才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条黑黑的长河,河边长着红红的奇怪的花,有带帽子的嘟嘟让他渡船过河,他差点儿就上去了,忽然一个带面具的叔叔把他狠狠拉了一把,差点儿都要把他拉进河淹没……可是才醒过来呢,却发现大大在偷吃娘亲的软绵绵。娘亲这个坏人,藏着不给自己吃,原来是要喂给大大吃。
心里头委屈极了,都不想再理娘亲,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将军的肩膀,又要糊里糊涂睡过去。
玄柯此时已然捺下升腾的欲,只嗓音依旧涩哑惑人:“莫要忘了我们的一月之约。我自是真心盼望你留下,我虽大你数年,疼你却定然不比旁人哪怕弱上半分。我玄柯做事坦荡磊落,川儿自亦视如己出,绝不亏待他半分……倘若你仍执意要走,无论如何,请一定提前让安生来信告知。”
他自知此去凶多吉少,那薄凉的皇帝既看上了青娘,自然要想尽办法铲除旁的威胁,所以心里头该说的话定然要一次说透。
可他一双深邃眼眸仔细凝着青娘,却见她眼里依旧的无焦无距,一时心中寒凉,撂起长袍大步将将往外门而去。
大门外安生早已备好车马。
王粗鲁一袭半旧铠甲,早上才在被子里伺候婆娘呢,却忽然一指军令,竟是让他大冬天的跑去搅什么乱党。
他多年边塞抗匪,打斗的都是些不要命的狠角色,此刻让他去打老百姓,心里头自是不痛快,咧着大嘴骂骂咧咧:“妈了个八子的,边关有大战不打,把咱将军派去搅什么乱党?!人家大几万的兵马,就派这二三千的区区小部队迎战,不是让咱将军去送死是什么?!”
“对极!他妈的,要咱将军有三长两短,小青娘他们可怎么……”张大海才要应和,只见一袭水红小袄从门槛边悠悠迈出,顿时白了脸色。
最是油滑的性子,赶紧狠狠戳着王粗鲁骂:“干,就你这张烂嘴!他妈的除了喝酒就是说风凉话!”
青娘捂嘴哧哧的笑:“装什么装呐~~我都听见了。”
玄柯早已蹬上高头战马,想不到最后的关头,女人竟然肯出来送行,一时古铜色的容颜晕开来一抹释然浅笑。
“给,本要再给你制条好点的腰带,既然这样急着走,那就不配腰带了。”
小样儿,就知道你在等我……青娘将手中玄色长袍望将军马鞍上一落,抿着唇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一个月后活着回来啊,你这样大的府邸,我一个人可看不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玉面大人~~~尘阿三对你不住啊,本来乃上上章就该出场鸟。。。结果戏份一直被无良滴尘子往后推啊推。。。嘤嘤,对不住啊对不住。。下一章瓦一定让乃上场~!!!!
顶锅盖逃跑。。。
☆、娘子合欢
“啧啧;好一场萋萋别离呀~!可惜……他回不来了,我父皇此番可是执意要他性命。”
眼见得几匹大马消失在拐角,青娘揩了裙子就要拾阶回府;头顶上方却传来少年一声轻叱,跳脱的嗓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这讨厌的毛孩子,也不知到底哪根神经不对头,明知她讨厌他,吃了她无数的白眼,下回还是照样嬉皮笑脸的来;来了也就算了,回回都是一张乌鸦嘴。
青娘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淡笑着擦过玄铭身旁:“他要是回不来了,你将来做了皇帝江山也不稳呢。”
“该死;你个妖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受了忽视的少年太子一柄玉扇“啪”一声合起。本又要开始发怒,只一双桃花眸子烟波潋滟,好似想到了什么极为得意之事,却又嘻嘻坏笑开来:“也罢,暂且由你快活,不日便有得你哭。”
撂起一袭钛蓝色精致长袍,轻摇小扇自往湖边去闻他的陀罗迷香。
终究是个养尊处优目中无人的小子,青娘也懒得与他计较,揩着裙子自在后头款款走路……花幽谷的迷香都是瘾物,他中得这样深,到时候谁哭谁笑还说不准呢。
“合欢且慢。”
石狮旁忽传来一声淡漠轻唤,那声音空而虚渺,好似在耳边,又好似飘在很远……直吓得青娘浑身颤了一颤。
该死的,方才怎没发现他?
拍着胸口回过头,见果是那一贯温润如玉的第一公子,知他从来不屑与她计较,口气便也十分不友好:“又不是猫,走路不能出点声音呐~~”
“呵,木白一直等在这里。”萧木白淡淡一笑。这个男人,无论如何引人注目,却总有办法将自己隐于无形。只这一点,倒是比之玉面夜叉来得更加可怕,终究玉面一来,四周便尽是逼人寒气,由不得你不去注意。是以,黑白相合,一阴一柔,两个都不好对付,这也便是花幽谷能在正邪两道间多年屹立不倒的一大缘由。
萧木白今日难得换了一袭青衣、袖口镶着白狐毛边儿,配着那张清冷笑颜,越发如风般超然。只你若细细看他,便能发现那向来空无一物的眸子,此刻却分明倒映着一娓窈袅。
呵,如今你眼里倒是有我了……终究是个女人嚒,青娘轻扫一眼,眉目间却添了些许快意:“怎么?他都快被你们弄死了,还要来这里做什么?”
萧木白却只是笑,也不去计较她话里的刺。面前的女人近日脸色红润,虽还淡淡覆着一层假面,但那眉眼间流光飞舞,却是昔日懦弱少女从不曾有过的。
那个男人必然是十分疼爱她吧,也是,她这样的女人……一时心底也不知到底是该欣慰,还是怅然,只淡淡一笑道:“看来你最近很好。”
那清淡眸子下的红痣在苍白光影下尤显得鲜艳动人……人都说眼下红痣者多情,怎多出他这样一个另类?
青娘哧哧笑了起来:“是啊,好极了呢~~他可不似你们这些人,满肚子里的都是心眼。喜欢谁,就一心对谁好,把我们母子宝儿一样的疼……怎么,这样好的人你们也要害死他嚒?”
她这会儿的口气好生带着刺,她可以在玉面跟前伏低,却独独偏要在他面前逞强,为着曾经被他戏弄过的感情;也为着当初脱去衣裳,不要脸的迫他放自己出谷时,他那双不解又同情的冷蔑眼神……
“呵,想不到木白在你眼里竟是个如此低劣的角色……”萧木白潸然一笑,笑容好不自嘲。也是,推出去便没有了。那背后的,你不说,人家不明白。恨,自然便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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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严寒,谷主旧病又犯……你该知道的,别人的药他从来不肯喝,你是不是……可以回去看看他?”
少见他这样踌躇无力的口气,青娘脑袋里一瞬浮现出那张阴冷苍白的绝色容颜,白扇黑袍,寂寥独立,步子不自禁顿了一顿……下一秒,却又偏如若无事一般款款往后院走去。
萧木白眉眼一暗,无奈叹了口气:“也罢,我今日来实是要向你代个话……谷主让你近日准备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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