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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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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瑞祥的指挥下,一百门火炮再次发威,一个排炮过去,东城门摇摇欲坠,垮塌只是指顾间事。又一个排炮过去,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漫天尘沙飞扬,东城门彻底垮掉了。
李隽可没有伯颜那样的心肠,可以用士卒来填护城河,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城门,见吊桥完好,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高达拔出宝刀,大喊一声:“兔崽子们,跟老夫去杀光鞑子。”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后面的步兵象潮水一样冲了过去。
蒙古人历来是攻城掠地,只有他们攻城的份,哪有自己守城的事情发生,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出现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自己身上,阿剌罕真的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急切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好在他是名将,久历战争,立时想起当日伯颜攻打临安宋军采用的法子,在东城门两边建立起了一道封锁线,调集重兵防守,想学当日的宋军对付蒙古人的法子,把宋军死死压制在这里,消耗掉,歼灭掉。
阿剌罕的计算不可谓不精,只不过早已时过境迁了,现在的宋军战斗力大为提高不说,还开发了专门又来攻城的“新式武器”。宋军象潮水一样涌进城来,高达宝刀一挥,大吼一声:“扔。”上万宋兵把手里冒着火光的黑乎乎的东西扔向蒙古阵中,黑压压的一大片,把阳光都遮住了,一团团火光闪过,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传来,蒙古士卒成片成片地倒下。阿剌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封锁线转瞬间就风崩离析了。
这种武器说穿了就是铸铁炸弹的小型化,这是黄汉的主意。这个天才的步兵指挥官在打造步兵战斗力方面可以说得上是不遗余力,只要有利于提高步兵战斗力的主意,他都想得到。当他了解到铸铁炸弹的优越性能后,灵机一动,就想到把铸铁炸弹小型化的主意。他把主意给李隽一说,李隽猛敲脑门说:“你这主意太高明了!我一直想着如何提升攻城能力,却忘了这事,要不是你提起,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想得起来。有了这东西,配备给全军,蒙古骑兵集体冲锋时,只要往阵中一扔,蒙古骑兵再厉害也得趴下。”
手榴弹对付骑兵早就为现代战争验证过了的事,李隽这主意真不错,廖胜功不由得大拇指一竖,赞道:“皇上这主意高明得紧。臣一直为对付鞑子骑兵发愁,有了这手掷铸铁炸弹鞑子的骑兵将不再称雄。”
蒙古人马背上称雄,要是骑兵不能发威,蒙古人就失去了最为犀利的武器,没落也就是时间问题。
高达和蒙古人打了一辈子仗,最头疼的就是蒙古骑兵,没想到到老居然有对付蒙古骑兵的妙法,忍不住跳起来,道:“铺天盖地给鞑子扔过去,包证鞑子都给炸成碎肉。”
黄汉补充道:“这种武器还可以用来进行巷战。敌人躲在角落里放冷箭,我们只要赏他一个就行了。”
他的话音一落,李隽他们又是一阵叫好声。他这话正好解决了李隽和廖胜功心中的一个难题,就是如何在巷战中以最小的代价攻占城市。蒙古人的近身搏杀和弯刀技术可是一等一,宋军本来就很难占得上风,更不用说还有几十万没有经受过战火考验的新兵,要是有了这种武器的话,巷战这个难题也就解决了。
在李隽的推动,这种手掷式铸铁炸弹大量生产,装备到军队中去了。李隽还给取了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名称“手榴弹”。只不过,他这种徒有其名的手榴弹实在不敢恭维,用的是火yao,不是zha药,引信还不能自燃,还得手工点燃,连最土的手榴弹都比他好。
乍见如此变化,阿剌罕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是惊得面如土色。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高达宝刀对着一指,手榴弹铺天盖地扔了过去,阿剌罕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给炸飞到天上去了,等他反应过来时,方才发觉自己有身体肢离破碎,没有一块完整的肉。
蒙古人的这道封锁线在宋军强猛的攻势面前瞬间就瓦解冰消,宋军立即按照廖胜功预先的部署向各个目标扑去。
为了这次攻城战,宋军进行了充分准备,除了开发了手榴弹以外,还进行了针对性训练。黄汉提出,可以以班为基本战术单位,在巷战中四个人在前面,两个人掩护后面,左右各一个人。再增设一个副班长,班长和副班长在中间,班长负责指挥,副班长负责接应,哪里需要就补到哪里。这主意非常不错,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向前推进很是顺利。
宋军正是凭着这套战术和手榴弹,以不到一万人的代价攻占了松江,歼灭了十五万多元军。有接近五万元军突围成功,逃走了。
宋军在这一战创造了一比十五的伤亡比,如此华丽的数字就是善长以少胜多的岳飞也没有如此高的伤亡比。这一战充分表明了掌握了新的利器的宋军在城市攻坚城中占居了全面优势,其战斗力已经大为提高。
第五十一章 夜袭江阴(VIP)
江阴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在春秋战国时期,这里曾是吴公子季札的封地,后为楚春申君黄歇的采邑,故有“延陵古邑”、“春申旧封”之称。著名的地理学家徐霞客的出生地马镇也在江阴。
江阴在军事上也有极为重要的战略价值,因为他地处长江边,经过江阴去临安比常州、镇江的路途短了许多,伯颜就是在这里登陆,率领中路军向临安推进。江阴由于其便利的地理位置,给伯颜选作重要的港口,大量的军用物资就是从这里上岸再辗转运到临安前线,因而江阴也就成了伯颜的重要中转站,伯颜派兀哈里率领重兵防守。
下半月的夜晚,一向喜欢给人光明的嫦娥仙子也不再喜欢帮助人,把光明暗藏,夜色沉沉,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非常宁静,唯有夜晚的清风拂过时发出的一点点呜呜声,这仿佛就是宁静夜晚的唯一生气。
江阴码头,巡逻的蒙古军卒顶着春寒来回走动,不时传来几声刁斗声。
一个汉军士士卒抬头望望天空,不知什么时间飘起了细雨,细小的雨点洒在脸上,感到一阵冰冷,忍不住轻轻嘀咕一声:“他妈的破天气,这么冷还要握着铁枪,还要不要人活?这鬼天气,真让人受不了,说变就变,还是在屋里享福好。”
百夫长重重踢了他一脚,喝斥道:“嘀咕什么嘀咕?好久没尝军棍,皮痒了?汉狗!”
这个军卒是汉人,百夫长是个蒙古人,在蒙古军中蒙古人最上等,而汉人是最下等,蒙古人欺凌汉人是家常便饭,这个军卒哪里还敢说话,忙把嘴巴紧闭,死死咬住,好象紧闭的鸡屁眼。
百夫长仍然不满足,一刀柄砸在他背心,骂道:“*羔子的汉狗,给你一根骨头你就会摇尾巴了,不给你骨头你就不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又是一脚,把趴在地上喘气的军卒踢飞到江水里去了,卟嗵一声响,水花四溅,这个军卒沉入水里不见了。
“*羔子的汉狗,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厉害。”百夫长意犹未尽,冲江面啐了一口,根本就不把汉军士士卒的生死当一回事。也许,在他眼里,汉军士卒的性命还不如一条狗值钱。
让百夫长意外的是,水花一闪,一个身穿蒙古军服的汉军从江水中钻出来,大吼一声:“你敢欺负我,我要杀了你这鞑子。”
在百夫长的记忆里,还没有哪个汉军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找蒙古人的麻烦,还是直呼鞑子。在蒙古军中汉人给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就象倒霉的妓女给人强暴了无法讨回公道就自我安慰“那是给恶狗咬了”一样。这个汉军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要和他过不去,那不是自己找死吗?百夫长一下拔出弯刀,以最不屑的口吻道:“汉狗,你敢侮辱成吉思汗的子孙,你敢不把天之骄子放在眼里,你死定了。”手里的弯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对准汉军士卒脖子砍去。
以百夫长想来,这个汉军士卒根本就不堪一击,一副满不在乎,道:“我会挖出你的心脏去喂野狗。”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刀居然给这个军卒格开了不说,刀上传来的力道大得出奇,还震得他膀子生疼。百夫长也是军中好手,立时意识到不妙,刀锋偏转,急忙回挡,可惜已经晚了,汉军手中的刀好象长了眼睛一样一下架在他脖子上,汉军冷冷地喝道:“别动,你一动我就宰了你。”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百夫长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会剩下一个,在冰冷的刀锋下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象一尊雕像一样傻站着,一动不动,刚才的威风全没了。借着些微的灯光,百夫长这才看清这个汉军不是刚才那个,尖叫起来:“你是谁?”
这个汉军重重一拳捣在他胸膛上,骂道:“告诉你吧,鞑子,你爷爷是大宋朝水上游击队铁生明。”
柳河子领导下的水上游击队在长江上活动,非常活跃,没少找蒙古人的麻烦,死在他们手里的蒙古人不知道有多少,蒙古军卒没有人没听过他们的大名,百夫长一听这话,立时头皮发炸,问道:“你们来干什么?”声音倒大,就是没有底气,典型的色厉内荏。
铁生明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骂道:“告诉你吧,鞑子,爷爷是来取你狗头的。”
百夫长这才意识到水上游击队到了这里肯定不会有他们的好事,忙大声道:“快动手,拿下这些汉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铁生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转,把他的脑袋对准人群,只见蒙古军卒乖乖地站着,有不少人受了伤,耷拉着脑袋,昔日欺负人的威风早就不见了,一群手拿明晃晃钢刀的大汉正把他们围住。
“完了,完了。”百夫长在心里无奈地叫喊,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大汉是什么时间出现的,更不明白他们用的什么方法把这些骁勇善战的蒙古军卒制服了的。
其实,这问题非常简单,铁生明对付他的时候,其他的游击队员也出手了。这些游击队员水性极好,采取的是从水中突袭击,蒙古士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给制住了。
铁生明一刀柄砸在百夫长腮帮子上,骂道:“你鞑子就省点心吧,别以我不知道你的主意,你鞑子不过是想惊动哨楼里的鞑子吗?就给你看看,全给我们宰掉了。”
仿佛是在为铁生明的话作注角,话音才落,夜色中又出现不少游击队员,手里拎着血淋淋的人头,有些眼睛还在咕噜噜地转动,显然刚死去,生机未绝。
铁生明在百夫长的头上拍了两下,道:“让你鞑子死个明白,码头全给我们控制了。”
百夫长只觉眼睛一花,适才那个给他打落江里的汉军士卒已经重重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只听咔嚓一声响,鼻梁骨早碎了,鼻濞眼泪和着鲜血滴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在静夜中听来,格外清晰。
那个汉军指着百夫长骂道:“你这鞑子,平日里就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连狗都不如。打仗冲在最前面,给你们挡飞箭,功劳全是你们这些鞑子的,我们就是死了都没有人给收尸。”越说越气,又是几个狠踢的踢在百夫长下体是,一声鸡蛋爆裂声响起,百夫长弯下腰,痛苦地蹲下身子,慢慢软倒,摔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睛翻白,双腿蹬了两下就不动了。他的裤裆里慢慢渗出黄白相间的液体,不用说是那东西给汉军踢爆了,如此死法,也许是对他平日里动辄打人杀人的最好惩罚。
铁生明尖着嗓子学夜枭叫了四声,远处传来六声夜枭叫,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热闹起来,驶出无数小船。小船靠在岸边,船上跳下不少老百姓,一窝蜂地跑了过来,不少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杀了鞑子!”手里的船桨、石头,对准蒙古士卒砸去。在老百姓愤怒的咆哮声中,这些作恶多端的蒙古士卒给打成了肉饼。
在老百姓对付蒙古士卒的时候,那个汉军喊道:“汉军弟兄们,我们是汉人,不能再给鞑子当走狗了,杀了你们身边的鞑子吧。”
蒙古人平日里没少欺负汉人,可恨的回回人为了讨好主子也没有少找汉人的不是,汉人早就恨之入骨,只是苦于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就是这个汉军不说,也会找机会收拾他们的,手里的武器自然是要捅入蒙古人和色目人的身体里。
望着成了肉饼的蒙古士卒,那个汉军开心得呜呜地哭了起来,铁生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汉人兄弟,要不要与我们一起打鞑子?”
这个汉军给百夫长踢落水中正好给铁生明接着,把他的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上岸来对付百夫长,吸引蒙古士卒的注意力,其他游击队员趁虚而入,一举擒获所有的蒙古士卒。
这些汉军是一百年前金国南下时占领的汉人子孙,北方人民一直没有停止过反抗,只是南宋无能,没有给他们以支持,使得他们的鲜血白流了。金国灭亡后,这些人民给蒙古铁蹄**,回归朝庭,打击蒙古人一直是他们的心声,这个汉军一闻铁生明的话,一颗头直点,道:“只要你们还认我是汉人兄弟,不嫌我曾经当过汉奸,就是现在死了我也愿意。”说到后来,已是声泪俱下。
铁生明安慰他道:“汉人兄弟,一百多年了,你们过得也不容易。你叫什么名字?”
北方人民一百多年来一直在铁蹄**中度过,的的确确不容易,铁生明一句话简直说到汉军们的心里去了,一个个忍不住放声大哭。这个汉军抽泣着道:“我是胡连。”
费时兴走了过来拍着胡连的肩头,道:“胡连兄弟,你现在去给鞑子说就说码头给我们占领了,要他带人来救。”
铁生明忙给费时兴施礼,道:“见过大人。”
费时兴摆摆手道:“免了,免了。”
按理说占领了码头应该在蒙古人发现以前撤离,哪有自己去报信的事,胡连真的是糊涂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费时兴,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是真的?真的要我去报信?”
胡连见费时兴不象在说假话,迟疑了一阵子终于相信是真的,高兴道:“大人,你等着好消息吧。”转身跑走了。
望着胡连的背影,费时兴道:“一队安放zha药包,二队准备帮乡亲们搬东西,三队跟我来,准备迎敌。”分派完,带着一大队人马消失在夜色中。
在游击队员的帮助下,老百姓把蒙古人贮存在码头上的物资搬运一空。江阴是非常重要的中转站,每天都有不少蒙古补给船到来,贮存的物资不计其数,几百艘渔船哪里运得完,实在搬不动了,只好炸毁。
得到胡连报信的兀里哈忙派出军队来增援码头,可惜的是他们离码头不远就遭到费时兴的伏击,多如牛毛的zha药包铺天盖地飞来,炸得蒙古人哭爹叫娘,乱成一团。zha药包的轰炸一停,手弩又开火了,箭矢横飞,又有不少人中箭倒地。幸存的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给费时兴带领的游击队员一阵猛杀,劈成了碎片,肠肠肚肚散落得满地都是,一片血腥。
“这个费时兴,胃口可不小,他真会抢功劳。”柳河子望着给胡连诳走的蒙古兵,无奈地摇摇头,按照柳河子的部署,费时兴负责码头,柳河子负责蒙古兵营。没想到费时兴胃口太大,收拾了码头上的蒙古军队不说,还要胡连诳出去一批。当然,柳河子明白费时兴的意图,不是他贪功,是他想把军营里的蒙古军队调出去一批,减少柳河子攻击的难度。
一声凄厉的夜枭啼叫声从柳河子嘴里响起,游击队员们冲进蒙古军营,手里的zha药包好象不要钱似的,不停地往军营里扔,炸得蒙古军卒哭爹喊娘,抱头乱蹿。正在惊慌的蒙古兵卒还没弄白怎么一回事,如狼似虎的游击队员冲进来,手里的武器对准他们就是一阵猛劈,饶是蒙古士卒悍不畏死,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无能为力,纯粹就是活靶子。不多一会儿就是一地的碎肉,空气中迷漫着浓烈的血胜气,让人欲呕。
游击队员用的火yao是上次缴获的,当然是不要钱的。
兀哈里刚刚派人去码头,正想上chuang去抱那个给抢来的佳丽,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知道大事不妙,拔出弯刀,拉开房门,就要冲出房间,陡然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大汉,左手托腮,目光炯炯,正盯着他。两人目光一接触,兀哈里只觉大汉眼光似剑,要剜心刨肝似的,忍不住一个激灵,厉声喝道:“你是谁?”
大汉飞起一脚踢飞他的弯刀,大步一迈走进房间,他身后五个膀大腰圆的带刀士卒跟着进来,手里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指在兀哈里的喉头。兀哈里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良将,按理说他不会这么差劲,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足智多谋、勇悍善战的柳河子,自然不是对手,只有乖乖受缚的份。
柳河子看了一眼在床上缩作一团的女人,这女人姿容娇好,没有十分姿色,也有七八分,吓得瑟瑟发抖,牙关相击,一张粉脸更是苍白,慌乱之中居然忘了用被子盖住身子。蒙古人南下以来就没少强抢汉人女子淫乐,柳河子知道她是那些不幸女人中的一个,道:“别怕,我们是朝庭的王师,不会为难你。”把兀里哈的外袍扯下来扔过去,正好盖住她的身子。
柳河子往桌子前一站,右脚踩在横条上,五个士卒把兀里哈押了过来。柳河子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在手里抛了抛,比在兀里哈的脖子上,数说他道:“兀里哈,你这鞑子干了多少坏事恶事,你自己说吧,要是有半句假话,我认得你,我的宝剑可不认得你。”
兀里哈稍一迟疑,柳河子手里的短剑仿佛毒蛇一般蹿起,一下插入他左肩胛,笑道:“是不是还不够味?”把短剑轻轻转动,兀里哈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凄厉刺耳。任谁听了,都觉得害怕,那个女人吓得忙用衣服把耳朵塞起来。
柳河子不为所动,道:“对付你们这些吃硬不吃软的鞑子,我从不客气。要用硬不用软,对你好一点,你还以为人家怕你,给你狠的,你才知道什么叫厉害。你听听外面的响声,是我们在炸毁码头的声音。”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正是从码头上传来。费时兴已经准备撤离,用zha药包把江阴码头炸成一片废墟。
柳河子好整以暇地把短剑一挑,兀里哈的锁骨应声而断,在兀里哈的惨叫声中笑言:“你也别想着伯颜那鞑子能救你,他在松江给皇上打败,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伯颜在松江一战惨败,给李隽驱动大军穷追,一夕数惊,哪里还能顾得上江阴这个地方。
柳河子接着道:“你也别想郭侃了,他也救不了你。我就是听说他要在江阴上岸,才来光顾你这里,把这里的码头炸成废墟,看他怎么上岸?所以说,你没有盼头了,你想少吃点苦头,只有和我合作的份了。”滴血的短剑在兀里哈的脖子上一拖,兀里哈脖子上立时出现一道血痕,兀里哈屎尿齐流道:“我合作,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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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面上,舳舻千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不知道有多少船只在行进,船上运的正是郭侃大军。
郭侃站在船头,望着长江比镜子还要光滑的水面,道:“我身为汉人,却长在北地,一直无缘来到江南,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来到江南,可以领略历史名胜、人文地理,凭吊古之英雄,实为人生一大乐事。”郭侃一身便服,站在船头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然出尘之姿,要是不知他根底的人肯会想不到他就是忽必烈的头号谋臣,手握数十大军,一举一动都可以决定无安数人生死,会把他当作出家的有道高士。
董文炳附和道:“南国风光,美不胜收,山川秀丽,就是一幅画。要不是亲眼领略,还真难以相信历代文人吟咏是真的。”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郭侃脱口吟诗,道:“江南虽好,汉人的朝庭却无能,只知道寻欢作乐,却不思进取,才有你我今日之临江。”恬淡之中不免流露出几许自鸣得意。这也难怪,蒙古正势盛之时,他这个率领数十万大军的“神人”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自信以他无上智慧,就算李隽再厉害也不是他对手。
然而,郭侃的好心情注定不能持久,一个小校道:“报!”
“什么事?说。”董文炳代郭侃问话。
小校忙道:“启禀大元帅,江阴港给南蛮炸毁。”不等郭侃追问,忙道:“炸成了废墟,就是修简易码头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使用。”
郭侃的神色毫无变化,好象没有听见小校的汇报似的,手一挥,小校施礼退下,道:“这个柳河子,他倒真会抢先下手啊。”说得平静,和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
要是换作伯颜,乍闻这样重要的消息,肯定是眉头一挑,问话的声音稍大一点,他却一如往常,连一点异常也没有。人们常说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心机了,郭侃却是喜怒无动于衷,董文炳心想此人的城府真的是深不可测,深得怕人,怪不得能够博得“神人”的称号。
“大元帅,我们可以直去杭州湾,奇袭临安。”董文炳连忙献计。李隽大军在追击伯颜途中,临安空虚,要是真如他所说,临安又将危险。
郭侃望着江面,看也没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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