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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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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的运气……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即使把这厮贬谪到蛮人出没、仇人近在身边地黄州,这厮也能找见一个赞助人,把地狱变成天堂,今后还怎么为难他?
这场“诗酒之赌”几乎成了所有朝廷官员的终极梦想,身在官场,新旧两党争斗地那么厉害,谁不希望在自己身处困境的时候,凭借自己的才华,以一首诗文赢得一个无怨无悔,慷慨解囊、毫无索求的追随者。
这是万众期盼的风雅事件。
接下来,出于嫉妒,刘挚把赵兴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当然,这种教训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一种荣耀,他在本着一种爱护地心理,教导赵兴如何为人处事……
刘挚的话篓子直到半夜才心满意足地结束,是廖小小最终把赵兴解救出来,她装作困意难耐,与宋小娘子一起歪倒在席上,鼻中故意发出响亮的鼾声,打断了刘挚的兴致勃勃。
等到刘挚意犹未尽的告辞而出,廖小小连忙跳起来,打着哈欠说:“啊也,我真的困死了,常听说刘挚铁面,这黑厮真是唠叨起来没完……大官人怎么走?”
赵兴一直在琢磨。刘挚走的时候,为什么意味深长的盯了周邦彦一眼。秦观与周氏兄弟都喝醉了,他不去盯名声更盛的秦观,反而注意相对来说处事小心地周邦彦。怎么回事?
过度专注让他没听清廖小小的问话,廖小小以为他也瞌睡了,不由分说便安排伙计搀扶酒醉的周氏兄弟回家。等到赵兴回过神来,秦观已被安排上了暖轿,另外一个轿子空着,等待赵兴乘坐。扑天雕李应睡意朦胧地站在轿边。等待他回家。
出于现代人心理,赵兴礼貌的询问两位女士是否需要送她们回家,一听这话,廖小小笑了,她掩着嘴,笑声清脆:“呀,我原本以为大官人是块木头。毫不解风情,没想到大官人却有如此手段。但不知今晚你想送我们哪个人?我?宋小娘子?”
宋小娘子的脸已经赤红,她推搡着廖小小,拒绝的态度明显。赵兴刚开始还纳闷,见到两位女孩的打闹,突然恍悟。
这是一个“人约黄昏后”的时代。半夜要求送女孩回家。实际上等于申请做入幕之宾,要求同床共好。
可送人回家,顺便登堂入室…………这不是西方习俗吗,宋代怎么也有这种规矩?
明白过来的赵兴尴尬地一笑,马上转移话题:“要不,我让两位伴当送姑娘们回去?”
这话一说,表明了赵兴对宋代的风俗是真不懂。两位姑娘不再取笑,她们按照礼仪告辞。赵兴带着萧氏兄弟。陈公川,重新回到大街上。他站在宋代的街道上,深深嗅了一下1087年的空气,冲着行人稀少的街道大吼一声:“我在这!我看到了!我爱死了这里的一切!”
陈公川已被刘挚的废话弄得昏昏欲睡,他被赵兴这声大喊吵醒了,揉揉眼睛。不满地说:“什么都好。就是老夫子太唠叨了!”
“掌灯!”赵兴吼了嗓子。萧氏兄弟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两盏琉璃灯,两盏琉璃灯点亮。用手中的木杖挑起灯来,一个跑到队伍前面引路,一个跑到队尾照明。
赵兴转身谢过扑天雕的侍应,塞给他两枚金币,而后又吩咐:“今日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后无事,且勤走动一下。”
赵兴自觉地两枚金币相当于20两银子,李应伺候一晚就能得到这笔钱,该知足了。但他没想到李应却不这么认为,他看到赵兴赏赐“赶趁”人也是一枚金币,赏赐陈宜娘,出手就是一粒珍珠。所以赵兴的赏赐与他的期望值太远。
浓浓地夜色掩盖了他脸上掠过的那丝怒意,赵兴毫无察觉地把陈公川塞进暖轿里,自己提着那根木棍,迈开大步离开了莲花坊。
第二天,是一声惨叫惊醒了赵兴,惨叫声来自他隔壁,在阵阵惨叫中,还有陈公川的哀求,赵兴梳洗完毕,慢悠悠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发现程阿珠披着一身狐裘,正站在陈公川的窗前,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而屋内的酷刑似乎没有中止地意思。
陈伊伊快语连珠的逼问着陈公川,问他为何那么晚回来,在勾栏瓦舍都见过什么人,是否有了不轨行为……
陈伊伊实际上并不是想问陈公川做了什么事,她想知道地是赵兴的行为,程阿珠也想知道,所以她站在窗前倾听,看到赵兴出来,她很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做了个福礼,一闪身跑了。
看到赵兴走进门来,陈伊伊并没有停止,她使劲拧着陈公川胳膊上的肉,仿佛要把满身的愤怒宣泄出来,边拧边恨恨的看着赵兴。陈公川长长地惨嚎,则是她怒火地注解。
“他是该责罚”,赵兴煽风点火的说:“他没告诉你?昨晚他听了陈宜娘地表演,居然扔出一粒珍珠当赏赐,这粒珍珠在汴梁城价值五万贯……这位陈宜娘也被他赎出来了,伊伊,不久之后,你便多了位嫂嫂。”
这番话反而让陈伊伊停止了责问,她高兴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赵兴的胳膊,晃着胳膊问:“兴哥,今天我们去哪玩?”
陈伊伊的高兴。是因为在瓦舍里他的哥哥与那些女艺人纠缠不清,愈发显出赵兴的清白,他哥哥可以纵情,但只要赵兴不风流,陈伊伊便觉得天空晴朗。她恢复了好心情,边向赵兴撒娇边鼓励的看着陈公川,叮嘱说:“以后哥哥多随兴哥去见识一下汴梁***,别老待在家里。”
这番话实际的意思是:以后赵兴再去***场所,陈公川一定要跟紧点。最好寸步不离。
陈公川不明白妹妹地脸色为什么变换的那么快,他委屈的抚摸着自己青痕累累的胳膊,嘟囔说:“我还没睡醒……姑娘家闯进男人的睡房,好没规矩……让我再睡会儿!”
陈伊伊没顾理他哥哥的抱怨,欢天喜地的搀着赵兴往外走,她竖着手指头盘点着自己的兴趣:“兴哥,昨天在大相国寺。我们还没有尽兴,今天再去大相国寺,我要买……”
今天去不了大相国寺,董小亮动作很快,他派的人已赶到了苏轼府上。
“迪功(郎)大人,我家老爷找地住宅离东华门也不远。沿着这条街再向后走一两刻,在大货行附近,就可以看到一座大院落。院里还有一个小湖,景色没底说。这园子占地约有十余亩,就是位置在外城。我家老爷说了,在内城找这个大的院子不容易,唯有外城……”
那位管事回话时有点迟疑,赵兴又问:“大货行附近。旁边应该是大辽人使驿馆。”
管事不知道赵兴虽然没来过东京,但他已经提前叫人弄了一份东京地图。关键的几个位置他都清楚,他对赵兴居然知道大辽人的使驿馆感到惊愕,稍一犹豫,他干脆说明了:“不错,迪功大人素知辽人骄横。那间院落的主人也是受迫不过。弃了院子别居。
因为院中很大,辽人们推倒了院墙。把后院当作跑马场……如今那个院子空了很久,租价奇廉,原主人宁愿倒贴,只希望住上人,别人辽人糟蹋太狠。
我跟家主人说过这个情况,劝家主人再找别的房,但家主人说:没关系,迪功郎大人比辽人更凶。与辽人比邻,吃亏的一定是辽人。这也算帮那园主一把。”
赵兴哈哈大笑:“说地不错!走,头前带路,看看那座房子去。”
陈伊伊跳了出来:“我也去。”
这套院子确实很大,但显然缺乏照顾。园中马蹄印凌乱,顺着马蹄印来到后院,倒塌的院墙边围着几个辽人打扮的,他们正悠闲地晒太阳。萧峰一见到他们,立刻闪身用身体遮挡赵兴,他低声提醒:“是头下
赵兴刚才就在纳闷,听说辽人现在已经接受了儒学的熏陶,知道儒学礼仪的辽国大使怎么会如此骄狂,听到萧峰的提醒他立刻明白事情地真相…………闹事的是辽国大使的仆从,因为是下人闹事,本来就有所顾忌的宋朝官方自然不好出面,顶多温和的交代辽国大使几句。
而辽国大使本就有居高临下俯视宋人的心理,对于宋朝官员不疼不痒的交代,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故意纵容,结果就成了这番局面…………几个下人将别人家的花园当作跑马场。
那几名头下兵看到“院主人”出现了,他们不以为然地继续干自己的活儿。偶尔有人瞥了一眼赵兴身后地女眷,然后警惕的望了一眼身材高大的赵兴,低声提醒,随后,几名辽兵懒洋洋的开始收拾行装,似乎准备牵马离开园子。
他们毕竟还是胆怯了,所以准备先行离开领赵兴来看房子的管事一直在打哆嗦,陈公川也在胆怯,他看了一眼身材壮实地几个辽兵,低声自语:“好雄壮地军士,辽国兵都是这般雄壮吗?”
程阿珠摇着赵兴的手臂,提醒赵兴不要惹事,陈伊伊则唯恐不乱地摇着赵兴另一只手,怂恿赵兴前去交涉,并悄声抱怨:“兴哥,后院以后住进家眷,这些人随意出入恐怕惊扰了女眷,若再生出事端,至少也是个闺门不严的罪过,而辽人却无伤……”
程阿珠的阻止是出于关切,因为她生活在宋境,自然知道辽人的无法无天。而陈伊伊的怂恿也出于关切,在这位小姑娘看来,赵兴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她不愿赵兴因顾忌她在的安全而忍下这个侮辱……至于杀几个头下兵,在这位藩国郡主看来:大英雄自会办到…………包括善后。
赵兴轻声回答:“放心,我有办法。”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 第1052章 好快的刀
更新时间:2008…12…4 14:09:22 本章字数:7197
说罢,赵兴甩脱了两个女人的手。他手里还拿着昨晚去莲花坊时携带的木杖,只见他将木棍提到额前,轻轻一按卡环,嗖的一声,半截雪亮的刀刃迎着正午的太阳,像镜子一样将银色的光芒照到几名头下兵那里,晃得他们睁不开眼。
赵兴的杖刀一亮相,那优美的造型,锋利的刀刃,锻打精致的刀脊,立刻引起了几名辽兵的垂涎,他们停下了脚步,望着赵兴手上的刀,低声商量。
赵兴仍在抽刀,刀刃上精美的菊花一瓣一瓣呈现在几个辽人面前,当雪亮的刀刃全部抽出后,赵兴扔掉了刀鞘,双手持刀,冲着几名辽人展示一个温和的笑脸。
几名辽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名辽人扬声询问赵兴:“兀那汉儿,刀卖吗?”
金不二嗖地抽出刀,横身护住了程阿珠与陈伊伊。萧峰提着刀站在赵兴身边还在犹豫,萧崎年轻莽撞,他低声自语:“五个人,我们三个人,只要他们不上马,还是可以一搏的。上马了也不怕,庭院狭小,远不够驱驰。”
萧崎计算人手时自动扣除了金不二的存在,因为金不二要保护两位女眷,但赵兴的回答却出人意料:“一个人…………我一动手,你们两个就堵住缺口,一个也不放过。”
萧峰急问:“老爷,你一个人行吗?”
萧峰问话的时候,赵兴已经单手掷刀。另一个手冲五名辽兵勾了勾中指,这个现代侮辱人的手势,几名辽兵看不懂。但赵兴神态里轻蔑地态度,他们却能读懂。几名辽兵大怒,但赵兴接下来的动作,却又让他们震惊的停下了脚。
赵兴空出地那只手比完手势,突然扬起了,一个手刀砍在管事脖子上,而后他一闪身,听任管事跌倒在地。
赵兴这个动作与昨晚制服陈公川的手法完全相同,陈公川由于酣睡未醒,这次没有跟来。如果他在场,一定会摸摸自己的脖子。
然而。这个手势却是动手的起法。萧峰一看赵兴动了手,他不再犹豫,爽快的拔出刀来。对面五名辽兵一声怪叫:“好刀。四把好刀…………谁手快,谁先得。”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五人辽兵冲锋的时候,已经自动形成了战阵,三名辽兵左右掩护。分别对上了萧氏兄弟。两名辽兵一左一右夹攻赵兴,另一名辽兵则全神戒备金不二。
他们主要的攻击对象是赵兴。两个人两把朴刀,劈头盖脸的朝赵兴砍来,赵兴挥刀一割,一阵金铁交邻,地面上多了两对血泊。
那名掠阵的辽兵才摆出防御姿势,就看到赵兴提着刀从两人地夹缝中凸出,迎头一刀向他砍来,这名辽兵挥刀一挡,两刀相交,毫无悬念,辽兵刀断人亡。
战斗眨眼结束,赵兴已经摸出一块白绢,仔细擦拭着刀上的血痕,他看了看手中地刀,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一把好
眨眼间,萧氏兄弟也结束了战斗,其中一个辽兵脱出纠缠,意图扑向自己的战马,赵兴手中的刀脱手掷出,将那人钉在地上,而后赵兴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回答萧峰刚才的问题:“你刚才说什么,我一个人对付他们行吗?你不知道,我个子比他们高,手比他们长,我能打到他们,他们手还够不上我来。
不幸的是,我手里拿的不是木棍,是一柄“三胴刀”,这种刀倭人已经测试过了,能够一刀连斩三个人。这些人拿得那种破铁刀,压根就不是对手,只是可惜了那柄好刀。”
战斗中,武器并不像小说中所说的那样毫无损伤,而且终身不用维护。赵兴手中这柄刀极为罕见,但在连续砍断三柄武器后,刀身已经出现了裂纹,金属地疲劳强度已经到了极限。再用这种刀当作武器,有可能就是自杀行为,因为它随时可能断掉。
萧氏兄弟跟赵兴去过南洋,他们望着那柄刀也颇为遗憾:“可惜,老爷用一柄二胴刀换了一个国家,外加一座取之不尽地铜山,却用一柄三胴刀换了一个园子,这园子还是租的。”
赵兴身后,程阿珠出生山里,帮助男人收拾猎物这活,她早做过无数次,所以丝毫不为满地血泊而惊心,不过死地是人而不是动物,这让她有点手足无措,这个时候正是陈伊伊表现的时候,她以前没少干过责罚下人的活,现在立刻跳出来善后:“赶快,去把衙役唤来,告诉他们……”
“不,先布置一下现场”,赵兴截断了陈伊伊的话。
等那位被赵兴打晕的管事清醒的时候,已看到满院子的衙役,五具尸体整齐的码放在一起,尸体上还蒙上了白布。院子里到处是血迹和凌乱的脚步,这就是赵兴布置的现场。
他耳中还听到赵兴正向人解释:“我带着家眷来看园子,打算租下这里,苦读诗书以应付科举。没想到才一进园子,这五个人就扑了上来…………他们要抢夺我们手里的刀,还侮辱女眷,打晕了这位领路的管家……
我们愤起反抗,无奈这几名匪徒实在中看不中打……啥,我为啥带刀而行,观察(宋代对部分低级官员的尊称),我是黄州士子赵兴赵离人,才从海外回来,海外民风凶恶,人不带刀,怎敢白昼行于路……久而久之,习惯带刀了。”
对面传来另一个温和的声音:“赵离人?你就是诗酒之赌的赵离人?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赵离人吗?”
“正是在下,大人上下如何称呼?”
“我姓钱名勰,字穆父。权知开封府……好啦,离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躺在地上的管事动了动身子。感觉小腿传来一阵剧痛,他呻吟一声,希望引起别人地注意,但紧接着,一阵剧痛让他昏了过去,耳中模模糊糊,最后听到的是赵兴憨厚的嗓门:“是钱龙图(龙图阁待制)大人,学生有礼了……学生实不知他们是何人也?我还纳闷,啥时候京师变地如此不安全……”
等到中午过后,返回家的苏轼也听到了这消息。宋代有个奇怪的法令。应试的举子如果牵扯到官司,可以在考试完后再进行审判。这条法律类似现代对人大代表的豁免法。赵兴这件事也照此处理……但实际上。这件案子已经结束。
因为案发现场是在别人家的院子,这几名辽兵首先犯了非法闯入罪、入室行窃罪,至于他们到别人园子里干什么。那还不由得赵兴说,而且赵兴咋说咋有理。
这场战斗赵兴一方并不是毫发无损,陈伊伊“溅了满身血”,“受到极度惊恐”,需要好好疗养。而程阿珠则“被撕破衣袖”。暴露出那伙人的“非礼”不轨行为。赵兴这方面还砍断了一把价值万金的好刀……可以想见战斗的酷烈。
至于说到赵兴这方面,除了管事“在打斗中被人踩断了腿”。其余的毫发无损……那只能怪五名辽兵太窝囊,五对五(加上管事、金不二),依然被人全体斩杀。
辽国使节无话可说,因为他们这一方,能够描述现场情况地人,已经永远开不了口,所以最后的结局在当天下午就已经接近完成…………辽使索要一笔赔偿,以安抚死亡者地家属。但赵兴坚持在结案后再给。于是在辽使地要求下,这件案子操作结束。
由于这一案件发生在居民院中,事件双方都不愿对外张扬,结果这件事在无声无息中结束,五名辽兵的死连一个雪花都没有引起。东京市民完全不知道有这事发生,他们依旧快乐无忧的享受着自己地生活,然而此事过后,再没有辽兵敢走进赵兴的院子。这是那场凶杀案的唯一引起的变故。
赵兴的案子忙忙碌碌,耽误了苏轼一家人地午饭,等到处理完毕,晚饭时间已经到了。苏轼摸着咕咕响地肚子,无奈的望着赵兴:“离人啊,我常夸你行事稳重,你怎么就那么忍不下气呢……你我是知道地,一头小牛都挡不住你一次,你有杀他们的本事,为什么不擒下他们交给官府处理。”
赵兴叉手不离方寸,脸色平静,一点不像刚砍了三个人:“老师,有三个原因让我不得不斩尽杀绝,第一:我来自山里,山中猎户都知道,什么样的猛兽最可怕…………受伤的野兽。猎户们一旦出手对付猛兽,不到它完全倒地,绝不肯上前。兽且如此,况乎人哉?”
打猎?赵兴居然将那场冲突喻为打猎,这倒让苏轼有点不适应,因为他杀的不是野兽。
赵兴接着说:“我学习的是唐手道,唐手道经常教导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每当你要出手时,需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准备好承受动手的后果了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出手不容情,狮子搏兔也要尽出全力。
第三,我知道他们是辽人,一场冲突,双方各有各的说法,如果他们活着,自有对这个事件的描述,他说他的,我说我的,官司纠缠起来,谁知道何日是终结…………我既然知道受伤的野兽最可怕,我既然准备好了承担动手的后果,那我何必留着他们那张嘴呢?
死去的敌人是最好的敌人,他们死了,在场的人只剩下我的人,当时的情况怎么样,还不是由得我说?按当时的情况看,我有大把的理由、充足的道义杀死他们,因为他们是侵入,是到了不属于他们的地盘。他们躺在我的园子,我还需要杀死他们的理由吗?”
苏轼没想到赵兴说出这番理由,他沉思片刻,觉得这番理由还很有道理,至少逻辑严谨。想要攻击这番理由,只能从圣贤书上找道理…………圣贤书说要以德服人,要仁义。要给侵略者以改正的机会,让他们知道这种侵略方法不正确,下次换一种方法来侵略。
可苏轼不是迂腐的人,他想了半天,劝解地话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圣贤书上某些理由是用来害人的。
苏轼叹了口气,把刚才的话题放到一边,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对了,你跟和乐楼地人很熟吗。怎么他们今日没来算账,连满房子的银器都没有取走?”
宋代的酒店到别人家里做包席。一般都会扔下一套银器。等到第二天,或者在主人空闲的时候,再登门算账。取走留下的银器。从这个风俗中可以看到宋人的朴素。
当天苏轼的宴客是由赵兴签单的。一般来说,第二天苏轼在宫里值守,和乐楼会在隔一天上门,与苏轼结账。苏轼听说了赵兴的新居是和乐楼帮助找的,但对方地人却没来跟他算账。这让他有点纳闷。
赵兴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张账单。递给苏轼,顺手问:“老师。那些伪钱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轼摇了摇头,脸色有点不好看:“伪钱地事情倒不算什么,为师将那箱藩外铜钱呈到堂上,御史立刻没有言语……他们现在不关心伪钱问题了,有更大地事情让他们操心。”
更大的事,还有比伪钱更大的事?赵兴查根问底:“老师,那伪钱怎么算?是否要查禁?”
“不会查禁,有朝臣甚至建议:我大宋过去流出铜钱无数,现在诸藩国既然能铸造出这么精美地铜钱,不如阴使商人前去这些国家,收购这批藩钱,以解钱荒……”
赵兴已经注意到了,苏轼刚开始把那批钱称作伪钱,而后则称为藩钱。实际上,这正是金属货币的特性。
金属货币不同于纸币。欧洲的繁荣也正是因为十字军东征,掠夺回来打量的埃及金属货币,这才让中世纪经济得以腾飞。大宋繁荣至今,它掌握了亚洲诸国的铸币权,如果宋朝不限制铜钱地流出流入,它反而能利用暗中掌握地铸币权,凭空获得巨大的利益。
如果真能实现这一步,那么在与周边国家发生战争,实际上等于周边国家出钱,帮助大宋与他们作战……而这种行为,不懂经济学地野蛮人压根就察觉不出。
私钱问题解决了,赵兴看到苏轼愁眉不展,好奇的直想问,但想到他现在只是个白身,故而先由话头挑起:“昨日师尊不在,有太学生周邦彦来访……”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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