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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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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英明”与诗僧“橘在列”是一对“恋人”,这两人的情诗读之令人肉麻,但写的实在好。
    橘在列赠源英明的诗是:“松桂晚阴一遇君,谁言鹄燕不同群。感吟池上白苹句。泣染箱中绿竹文。豹变暂藏南岭雾,鹏搏空失北溟云。为君更咏柏叶什,莫使风流俗客闻。”
    源英明回赠橘在列地诗是:“恨我多年未遇君,山头一旦适成群。知音如旧初倾盖,会友无期只以文。胶漆交情斟淡水,琼瑶丽句遏青云。相携欲结林泉计。尘网喧哗不足闻。”
    “橘在列”与“源英明”两人风雅至极的唱酬,让佛教僧侣和贵族武士倾倒,同性恋之风迅速在他们当中蔓延,并扩展到市民社会中,形成日本特有的“美少年”观念,传承逾千年而不衰。直至今日。日本仍盛行由“美少年”组成的各种演唱团,且每场演出必有展示其俊美身体的节目。
    赵兴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谈到”源业平“地…………那是三年前,在高丽。当宴席上人们谈起这位传说中“龙阳”之孙时,赵兴反唇相讥:”都说了这位源英明好男风。怎么会生下来个后代?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双向插头,男女都爱?”
    日本人不在乎血缘,比如他们的“度种”习俗,这位源业平或许是抱养的种。所以,若赵兴只说这些,算不上对那位绝世俊男的攻击,但赵兴顺嘴又聊起他对男色的看法,声称:“我原本以为关东武士都是雄赳赳地大丈夫,却原来有这么一位雌啾啾的好男儿……关东也能出产超男,真出乎我的意外?”
    这么一说。等于侮辱了全体关东武士。
    古代信息传播的速度,一般以每年度若干厘米计算。这段话用了三年传到了倭国,最近曝光了。于是。关东武士团怒了,他们希望源业平能洗刷这个侮辱,这便有了源业平这次渡海之举。
    他是来拼命地!
    其实,从现代人眼光看,源英明、源业平的存在。或许是源氏首领特意挑选出来的“公关人员”。专门负责与喜欢男风的公卿打交道,如鱼得水地替关东武士弥合、沟通关系…………所以这人骂不得打不得更杀不得。得罪他就得罪了日本全体爱好“唐风”的“同志”。
    这正是赵兴头痛的原因。
    赵兴慢慢的哦了一声,随口问焦触:“你的住宿问题……”
    焦触赶紧回答:“我听兴哥的!”
    “你就在我府中住下吧,回头也好帮帮马梦得。”
    “瞧你说的,我能帮马都管什么忙……”焦触谦虚着。
    程爽领焦触去安置,赵兴背着手,向后院走去,程阿珠跟了两步,赵兴中途停步,关切地问:“你地东西准备好了吗?带上伊伊,你俩上街去逛逛,买点首饰,买点装扮与杭州家里的摆设。我们的船马上回航,多买点,让他们带回去。”
    程阿珠抬起头来,观察了一下赵兴地表情,小心地问:“官人,没事吗?”
    赵兴抹了一把脸,换上一副笑容,精神抖擞的回答:“没事,你跟伊伊去吧,我要跟陈季常谈点男人的事。”
    程阿珠误会了,脸一红,赶紧调转脚步,向陈伊伊房间跑去。
    后院里,陈正带着儿子骑马。父子俩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陈已打算近日告辞回家,最近只要儿子没事儿,他就抓紧时间交流,并联络感情。
    除陈不群外,赵兴的其他学生还在院里装配铜灯,由于卜庆事件完美了结,学生们没了搜捕活儿,所以,一部分学生跟随马梦得熟悉京师商界,另一部分闲着地学生则围拢在一起做手工课。赵兴也偶尔过来给他们教点机械原理,师徒们如此打发闭门后地时光。
    昨夜满院灯海,歌伎们唱的是“明月几时有”,所以这种铜马灯被命名为“明月夜”。按惯例,这些铜马灯会被分成几个款式,有学生或者学生家长出面经营,所以学生们做得很认真,他们一边做一边商量马灯地分类,比如檐下灯、案头灯、马车灯、提步灯……等等,不用赵兴吩咐,他们已各自分派好了生产分销事宜。
    陈觉得这都是程族产业,儿子最好不要跟人抢食。所以强拉着孩子陪他骑马。此际恰值正午,春光正好,父子在湖边溜着马。陈一边骑,一边向陈不群讲述他刚从赵兴那里学到地骑姿。
    倭女已不在湖边,这样的天气,湖水冰冷刺骨。也唯有倭女习惯用这种冰水洗衣服。倭女干完了活离开,那些仆人们也整理好池塘走了,湖边就再无旁人,显得静悄悄。
    赵兴慢慢的踱到湖边,冲陈招招手。陈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他身边。两人相互行了个平礼,赵兴问:“季常兄,你知道唐式的斩首礼吗?”
    “斩首……礼?斩首怎么是一种礼节呢?我没听说过,或许。等你老师回来了,问问他就清楚了”,陈以为赵兴也不知道,因而向他询问答案,所以做此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唐式斩首礼。传说,这是一种谢罪礼,或为牺牲(以自己的殉死来拯救部下或同僚生命,形如祭祀时所献上的牺牲);或为死谏(为了劝谏主君而殉死);或为名誉(为保住自己地脸面殉死);或为先烈(比主君先行踏上死途);或为追义(为了尽士道义理而殉死);或为无诘(痛饮悔恨之泪,避免别人指责而殉死);或为引责(对自己的过失承担责任)……
    倭人也认为。它不完全是唐礼,而是一种汉礼,是三国战乱时随移民传入倭国的。唐代,中原已很少用了。不过,倭人都把它称为唐礼,是因为唐史上还有这种殉死的记录……
    季常兄,我需要你帮个忙。学一学这唐礼。因为我马上要与倭人进行一场比斗,想请你作为监礼人。因为这场比斗下来,必有一人无诘…………嘿,我找不到其他人了,这种礼节比较血腥,其他人没有这份胆量,唯你陈大侠。”
    陈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兴,迟疑未定的问:“如此血腥的礼节竟是汉礼,我倒闻所闻问。”
    “汉史唐史上都有记载,具体记载在那儿我忘了。陈大侠所需做地就是:殉死人双膝跪地,执行殉死仪式流程,如他没有勇气将仪式进行完,那么监礼人要在他身子前倾的一瞬间出刀,从后切断他的头颈。
    这一刀不能完全砍断对方的头,因为脖子砍断了,满地滚地很麻烦,所以要留一点皮肉,颈皮牵连……”
    陈意味深长的说:“这需要一把很锋利的刀……可这是刽子手的技巧,你应该到刑部去找一位积年刽子手,而不应该找我。”
    “我会送你一把锋利的刀,这把刀可以拦腰砍断两个人的身体而不卷刃……我刚才说了,这是一种礼节,执刀人名叫介错,对手的介错人是一名倭国少将,刽子手的身份怎能拿到这种场合,所以我必须找一个身份相当的人…………唯有陈大侠了。”
    陈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会他明白了,这是一场不胜则死地生死赌斗。他仔细的看了看赵兴的表情,笑了:“我本想问问你要不要紧,可我现在不问了……你若没有胜利把握,不会谈起这场比斗时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兴奋……我看出来了,你别瞒我了,你整个就一个嗜杀成性地人!”
    陈回身看了看远远侍立在身后的儿子,继续说:“不群已经告诉我:你这次闯西洋,大大小小经过十余次搏杀,每战不留俘虏。我原本还在想;怎么一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赵离人,会如此拼起来不要命……我还以为是不群在编故事呐,原来那一切都是真的。”
    顿了顿,陈说:“好吧,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练习…………我估计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陈大侠好好练一下怎么砍人脖子,剩下地礼节部分与动作步骤,我会慢慢教给你。”
    陈笑了:“练习……哪里找那么多脖子让我砍?”
    “用湿草席!具体来说:就是把草席浸湿了水,密密地卷在一起,然后用丝绳扎紧,立在地上。练习一刀斩过湿草席的本领。据说,倭人测试过了,能够一刀斩断滴水地湿草捆地力量。等同于一刀斩断人体……”
    陈听赵兴细细的解释一遍,他抬眼又观察了一遍赵兴的脸色,小心的问:“真没事吗?那个倭人什么分量?要不要叫人去试探一下?”
    “还是别试的好”,赵兴摇头拒绝。
    源英明的才华谁也无法超越,那位源业平没能继承源英明地才华,但继承了他的刀术。这位“同志”诗歌水平不怎样。但却是关东数一数二的唐刀手,所以他才深受“男同志”宠爱,成为倭国第一的风流娈童…………现代称“第一美少年”,或“第一超男”。
    赵兴的背影显得很自信,陈望了一会,回头对儿子叮嘱:“今儿的事先别给女眷们透露……瞧。别光跟老师学知识,还要学老师哪一把力气,有文有武才会走哪儿都不吃亏……”
    赵兴这时已走回自己地院子,这时。院子里已没有旁人的声音…………程阿珠与陈伊伊出去逛街,几个倭女忙着在屋里缝衣服,胡姬的院子里传来阵阵乐曲声,她们正在拼命练习歌舞。
    他转了一圈,从屋里翻出一只木箱,那里面装着数十根粗粗细细的木棍。这是装麻逸紫檀木地箱子,为了不竭泽而渔,赵兴要求麻逸每年供应200根可以做弓身的木棍,外加500张木板。所谓“可作弓身的木棍”就是紫檀木的树枝,木板则要厚点。需要砍伐几棵树才行。紫檀木生长的比较慢,这个数量恰好,即可做到满足弓箭需求。又可因为稀缺,控制木弓价格。
    箱子里都是赵兴预先挑好的木棍,他从中翻出两根,一根较粗较长,有两米左右;一根教细。只有一米六七左右。赵兴将这两根木棍绞上弓弦。先拉了一下细弓,觉得弓力较弱。又拿起粗弓,扯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两张弓,小弓上完弦后大约一米二高,大弓足有一米六。平民家中不敢储存太多的弓,赵兴装配好两张弓后,即把木箱盖好,重新收藏起来。
    这两张弓,大弓他打算自己用,小弓打算给客人;两者之间的极端差别,正暗示双方的力量差距。赵兴打算先从心理上令对方屈服。
    提着弓练了几下,赵兴又开始挑选箭杆,选取笔直的木杆、锋利地箭头、完美的箭羽,组装出一百支最优秀的箭,赵兴提起弓,准备去后院练习。刚准备出门地时候,却见秦观摇摇摆摆的向这里走来,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有两人赵兴熟悉,一位是李公麟,一位是米芾,这俩人身后是一名武官打扮的军汉。
    米芾向来癫,他晃着一双手,还没进门就想赵兴嚷嚷:“离人,我来取墨的,你答应我的四彩墨该到了吧…………我听说你地快船已经泊进了相国寺码头,家里运进百十箱子东西,光苏遁地玩具都装了几马车,我还听说:马梦得在四处推销四色绸,如此,颜料也该运到了吧?”
    赵兴笑了,他收起弓,不客气的斥责:“咄,米公,谁会带着染布地颜料满街走?我那船是运货的,等货物售光后,快船再次返回杭州,然后,才能带来新颜料。”
    那位武官看到赵兴的动作,他盯着赵兴手上的弓,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好弓,好漂亮的弓,如此大的弓……尊驾也好这一道儿,且让我试试弓如何?”
    李公麟夹着一叠画纸,赶紧侧身向赵兴介绍:“这位是殿前都指挥使司所属,捧日指挥使张用张大人。”
    米芾插嘴补充:“离人躲起来,倒是日日过的好生活…………我都听说了,你们几个师兄弟躲起来吃大餐,好家伙,一顿吃了百余个菜,汴梁城都轰动了…………也不叫我,好不晓事……还有,少游前日骑了一头千里宝马满京城访客,伯时兄(李公麟)听了,特地带张大人一块来赏马。”
    李公麟一拱手:“惭愧惭愧,我去年画了一幅《五马图》,选的是御马监的御马,人都说契丹贡来战马雄峻,但我听说,那些马比离人的马尚逊色三分,故特地携张指挥一块鉴赏,它果真有那么雄健,我是没见到少游骑的马,快牵来看看?”
    宋代武人的地位比较低,那位张用虽然是皇室亲信,但赵兴不开口,他不敢抢上前去抓弓,只站在原地巴巴的望着赵兴。赵兴正在考虑怎么回答,看他这副样子,顺手把弓递给他。
    他拉了拉弓,没拉开,立刻咂舌不已:“好硬的弓,怕有三石,这弓,赵迪功扯得圆吗?”
    赵兴微笑的点点头,还想继续闲扯下去,李公麟已兴奋的扯出他带来的手稿…………五马图!这是五马图的手稿。
    赵兴一看,眼珠就移不开了,他的身体在发抖…………五马图啊!价值上亿美元的传世名。二战后,这幅画的原本已经失踪,只是摹本流传,全世界的人都没见过它的真迹,但他们都认为《五马图》并没有毁于战火,只是被某人悄悄藏起……没想到,我赵兴今天看到了真本。
    它在我眼前,这个价值上亿美元的绝世名作正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凤头骢、锦膊骢、好头赤、照夜白、满川花,五位牵马的奚官则前三人为西域装束,后两人为汉人。前四匹马旁都有黄庭坚的题字,唯有第五匹马…………满川花旁边没有任何字迹。后人曾怀疑这匹马是后来收藏者补上的伪品,但今天,赵兴可以确认:满川花在这儿,它在画上。
    “好雄峻的……”赵兴品鉴半晌,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喊出了最后两个字:“……驴啊!”
    众人绝倒。
    李公麟面色赤红:“离人,休得胡说,这怎么是驴呢?明明是马,你有见过这么雄峻的驴吗?”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 第1065章 用尺子量出来的美丽
     更新时间:2008…12…10 9:50:11 本章字数:6419
    赵兴没见过驴形的马,他是以马的身高来衡量的。
    牵马的是奚人,北京房山曾有一处奚人遗址,那上面残存的奚人床铺鲜少超过一米六五的。当遗址发现的时候,学界曾惊呼中国发现了北方小矮人,但经过详细考察,才知道这是宋代的北方大汉…………奚人遗址。
    赵兴没见过奚人,但他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身高超过一米七的人绝不可能睡一米六的床。所以,宋史中的“北方大汉”奚人,身高绝不超过一米六。
    这些奚人的全称叫“库莫奚”人,奚人用的琴叫做“奚琴”,现代称“奚琴”为“二胡”,这是中国十大民族乐器之
    库莫奚人牵的马,马头鲜少超过奚人身高的,而马肩与库莫奚人肩膀处于同一水平,甚至略低。
    这样的身高是马吗?
    只能是驴!
    赵兴不知道:现代,有好事者甚至根据奚人的身高测算出马的高度,得出的结论与他相同,亦即:在宋代,蒙古马的身高已经衰退到与驴相仿。
    那位军官还凑在赵兴身边,捱挨不走,赵兴不耐烦了,他一把抓过那张弓,连续扯了三个满月,神态轻松的把弓还给张用,并回答张用的疑问:“管军(宋代对高级统兵官的尊称),这张弓没有三石,一石也不足。”
    人类历史上从没有出现过三石弓。因为拉弓是个持续用力的过程,还要克服初始阻尼效应,三石的弓全力拉开至少需要八石的力量。宋代一石合92。宋斤,一石相当于59。2公斤。八石弓。拉开它至少需要480公斤力量,半吨…………天哪,阿珠,快出来看火星人!
    不过,古人虽好夸张,经常吹嘘自己的弓超过三石。甚至五石。但无论谁都吹不过金庸金大侠,在他地书里。郭靖能拉开三十三石弓。这样的弓,如果用尽全力拉一次需4882公斤力量。那么,郭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举起1953公斤的重物………估计他平常锻炼,都是拿着“桑塔纳”当哑铃使,提着“红岩重卡”上下楼。
    李公麟还在与赵兴争辩。米芾已经毫不见外的扯着李公麟的手向外走,边走边直着嗓子喊:“马厩在那儿?少游,你带路,让我眼见为实。”
    听到院里的喧闹,最闲地陈不群跑进来探头探脑,赵兴冲陈不群使个眼色,吩咐:“领两位大人去你父亲哪儿……米公,陈公,季常兄正在后院试骑新马,两位自去。我陪张管军试试新弓。”
    张用憋足了力气也扯不开那张大弓。他颓然的将弓拿在手里,仔细观察。
    这张弓没有任何雕饰,只是用锉刀将棍身锉地扁圆。摸起来光滑温润。弓身木质透发着隐隐的香气,又带点玛瑙般的半透明感。木棍中间握手处加了防滑的木纹,张用虽然拉不开弓,但看到弓的材质与手感,有点爱不释手。他惋惜地直摇头:“好弓啊。惜乎弓力太强。”
    宋代军人拉不开这样的弓可以理解。现代人对宋代军人的体力有个著名的讨论,就是“范阳帽原则。宋代军人不戴头盔。而要戴毡帽…………范阳帽。研究发现:这是因为宋人体质较弱,他们佩戴头盔无法跋涉行军与作战。
    宋代军人为什么体质如此弱?进一步的讨论的结论是:他们的饮食习惯不合理。宋代虽然美食甚多,但他们甚少吃肉,民间没有吃猪肉的习惯,羊肉又少,只能供给宫廷与高官,而吃牛肉又是犯法行为。
    严格地说:宋人类似平安时代的日本人与韩国人,由于佛教的盛行,举国流行素食。而占城稻地输入,又使宋国不为缺粮烦恼,所以素食在平民中非常受欢迎。
    苏轼曾谈起自己在”乌台诗案“、以及流放期间的伙食花样…………多数是素食,唯有一篇”黄州好猪肉“谈到肉类,也很少的谈到鱼类。
    赵兴知道对方感慨地原因,他反身回房拿来了那张小弓。这根细树枝制作的儿童弓也许能适合张用,赵兴边递给对方边说:“管军试试这张弓,这是我幼年时所用的弓……管军试着称手,便送与你吧。”
    张用果然能拉开这张弓,他连拉几下,感觉很好,便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弓身的木材,问:“这是什么材料,摸着像玉又弹性甚佳,世上怎会有如此材质?”
    赵兴摇头:“兴也不知!听说这是一种海外奇木,这种木头割开树皮,会流出殷红地血,当地土人都用这种树地树枝做弓身,他们称:这种弓射出的箭,能穿透龙鳞。”
    “龙血树!”张用啧啧称奇:“太贵重了……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丝毫没有松手地意思,还一叠声的招呼仆人送上箭靶,要在赵兴院里试射,浑忘了要观赏战马的来意。
    “应该不是龙血树”,赵兴也在旁边配合的扯弓射箭,边射边说:“我去过黑非洲,见识过真正的龙血树,那是一种香料树,树枝淌出的液汁可以染布,混入桐油中可以当红漆,刷出的颜色号称千年不褪。”
    两个人玩得高兴,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不久,秦观领着两位大画家从后院返回,李公麟显然被打击了,神态沮丧…………这是当然的,现代常说的骏马:河曲马、伊犁马,单个看身躯雄峻,但牵到马术比赛场,跟那些名马一比,简直就像是闯入马群的驴。
    这是数千年阉割传统,导致的种群退化。
    李公麟显然也接受了陈的叮咛,他回来后闭口不谈战马的事。等那名军官到了执勤时间,捧着新获得的宝弓告辞。李公麟方轻轻地说:“张用的捧日军是马军,官家派他来看看,或许是想看看你的马是不是真如传说的那么雄峻。”
    赵兴这时已经完全知道了宋朝的风俗,他已经开始用宋朝的思维看宋朝,对皇室威严不再仰视,所以他只轻轻地摇摇头:“贱躯沉重。御马监的那些驴形马恐怕载不动我。这几匹马是我特地从海外收购来地,马军要来配种可以。想要与我换马…………休想。”
    米芾轻声问:“海外这样的马,多吗?”
    赵兴摇头:“海上风浪难测,马本来是草原动物,用船载运,需要空间极大。且极不适应海上颠簸。我用船拉了上百匹马,唯有这四头活了下来,而一次航运,船上只要载了十匹马,除马之外,什么货也别想运…………以此计算,这四匹马每匹价值何止五万贯。”
    李公麟摇摇头:“公马没用,扯进御马监里就要被阉……离人,我劝你把母马献上吧。”
    赵兴毫不犹豫的回答:“可!”
    索取了赵兴马群中唯一的母马,李公麟感觉到很不好意思。而这一切风波都是秦观引起的。秦观也有点难堪。赵兴反显得很大方:“各位,何必如此郁郁…………马就是用来骑驰地,这件事不解决。我也不敢骑马上街。如今这么做正好!以后我可以随心所欲地骑马上街了。”
    这么一说,众人也相通了,米芾首先开口:“好啦好啦,离人既然想得开,我等何必为他的东西向隅呐……嗯。眼看快到晚饭了。离人,你府上菜好我早有耳闻。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吧,啊,快点摆饭,该上的都上来,吃不了我也要看看!”
    天还没有黑,大亮呐,秦观先是嚷嚷着要换下官服,等他回来已提着那盏昨晚霸占的紫铜灯,咋咋呼呼地,生怕人没注意他的手上。赵兴看到那灯,倒是想起提醒的话:“少游,你可千万别提着这灯上街?”
    “怎么?”秦观不解的问。
    “我让你到库房选,你可真选了一个宝货,你没有发现吗,这样的紫红琉璃灯,库房里不超过十盏。”
    米芾爱摆弄金石,对这样的东西最敏感,听到赵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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