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宋时明月-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喀丝丽坐在旁边轻轻柔柔的弹琴,程阿珠冲廖小小使了个眼色,阻止她插手,廖小小呆了一下,只好把手里的葡萄塞进自己嘴里。
阳光明媚,妻妾相合,闲来无事,晒晒太阳……这种生活真是令人轻松啊。
此刻,邓御夫已经全盘接过了赵兴的团练营务,领着一批工匠们干的热火朝天。而李之仪则悠闲的一会找这个官喝酒作诗,一会跟城里某人结伴出游,忙地不亦乐乎。
至于那名倭人源业平,至今还一头扎在军营里训练鼓手,调教乐师……这厮最近已经迷上了这活,赵兴只是偶尔去指导一下方法,剩下地大部分活都交给了这位热心倭人。
源业平的秀美在密州也已引起了很大的凡响,如今他身边也围拢了一批同好者,这倒慰藉了孤独的心,使他干事也顺畅了许多……
所有的工作都有了安排,赵兴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骑马去军营晃一圈,根据府衙的要求,往各县派遣一些团练协助捕盗,协助维持治安,协助修城墙。而后,有时间他会去源业平那晃一圈,然后就回家,享受妻妾的温柔。
宋代官员的生活,太让人慵懒了,似乎,现在赵兴唯一能干地就是聚集一帮官员饮酒作诗。但遗憾的是,在宋人面前摆弄诗歌,赵兴现在的胆子还不够,所以他只好躲在家里抱老婆。
廖小小坐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插话,此时赵兴刚刚翻过一遍书,两眼发直的思考着什么,她赶紧插话:“官人,年夜的宴会,歌伎还缺人手,你得再给我派些人来。”
赵兴放下了书,两眼直直地说:“不急,李源那厮马上就到,他地原班歌伎都给我留下,我们还能从大越得到一批新鼓师……”
陈伊伊的算盘停顿了一下,突然插嘴问:“你地婢女小青最近在哪里?”
廖小小手一抖,葡萄滚落在地上。她张了张嘴,望了一眼赵兴,寻求后者的帮助。陈伊伊手里继续打着算盘,头也不抬地接着说:“怎么那么不小心,她怎么给板桥镇的海商卖了配方,还让人跟踪到密州城里。”
廖小小委屈地嘟着嘴,还没说话,赵兴已经懒洋洋的帮腔:“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帮帮她。”
“当然!”陈伊伊快嘴快舌的说:“要不是我给她擦屁股。她早让人摸到了小青的住处。”
廖小小呆了一下,眼波一转,银牙一咬,从怀中摸出两张纸来,说:“官人,卖配方地事情你是知道的,头一份配方卖了三万贯,第二份卖了两万贯。第三份,那商人中途失踪……”
那两张纸片是两张“飞钱”,飞钱又称“便换”。它始于唐代中期,是官府钱柜或大商人办的私人钱柜存钱、取钱的凭证。好笑的是,廖小小这两张飞钱还是赵兴印刷的。那上面的印戳是用以色列文书写的“俺裕”、“赵兴”两个印章。
廖小小当初选择这家“丰隆行”银柜,是因为这家银柜是新开的,容易隐秘身份。据说这家银柜背后有福建、杭州、泉州、黄州商人参股,同时,参股者中还有蕃商,可以经营以上几处地域及高丽、倭国汇兑。但她竟然不知,这银柜背后的大股东正是赵兴。
如今。这位幕后大股东还在嘲笑她:“这么久地时间。才卖出两份配方,效率不高啊。……嗯嗯,这份配方是玻璃配方与制银镜配方两份合一的,只卖三万贯,你实在卖亏了。”
廖小小幽怨的说:“官人,那些海商都是来贩货地,他们都说没那么多现钱,要把那些货物支给我,妾身想那些货物出手麻烦……”
赵兴插嘴:“交给伊伊。把那些货物吃下来,只是……”
赵兴将那两张纸重新推给廖小小,说:“只是今后卖配方,就与你无关系了。”
廖小小看着那两张纸,又惊又喜:“官人。这……你是说这注财给我了?”
陈伊伊挥手让仆人退下。她连桌上的账簿都没整理,移步来到赵兴身边。替自己斟上一杯酒,侧耳倾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而后说:“既然你跟相公久了,我就把家里情况给你做个交代:五万贯对这个家来说,不算一注大财。相公是怜你手上没钱使,让你挣点小钱,看来你是没这个本事了。
就这样吧,以后这份钱归你,每月你还有一千贯的脂粉钱,等你生了孩子,还有奶粉钱,仆用钱等用项。这些,以后再说,现在你已经证明了不是管家的料儿,以后就拿着那份官人给的钱自己花用。至于家中账目,别再想着偷看了。这几日你在账房门口转了许久…………怎么,以前没给你月钱,但相公给你的零用还不够吗?”
程阿珠仿佛没听到陈伊伊地话,一直保持着固定地频率,往赵兴嘴里塞葡萄,赵兴含含糊糊的劝解“你也吃一粒”,程阿珠微笑着摇摇头。
廖小小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看到众人一脸安详的态度,她惊愕的嘴久久合不陇:“五万贯也是小钱?相公……”
此时,相公的称呼已经逐渐散步到民间。虽然朝廷屡次发招制止,但民间已经开始见官称呼为相公。不过,现在这种称呼只是种内帷亲热的昵称,还没有散布到称呼外人头上。
陈伊伊喝了几口淡酒,不理廖小小的惊愕,又向赵兴询问:“官人,俺裕把账目汇总的很清晰,我看今后不需要事务巨细均汇报了。倒是南洋那块,相公也该上心一下了。这个月我们被驻辇国抢了七艘船,还有,蒲易安地面子也开始不管用了,阿巴斯那里的海盗也开始抢我们的船。”
赵兴伸了个懒腰,把书本扔在一边,两手抱头,枕在地上说:“这两个地方情况应该是不一样的,有蒲易安家族照顾,在阿巴斯那里,船进港是安全的。而在航行地时候,我们地船速快,海盗捞不上便宜;但驻辇国那里……他们喜欢抢劫停在码头的船,而且动手地都是些官员与官兵,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驻辇国那里的情况恐怕马上就会变”,陈伊伊回答:“有消息说,他们已经组织起来三千艘战船,传闻他们还在拼命造船,准备与阿巴斯、三佛齐交战,独霸南洋。官人,我们的新式水军已在麻逸训练了四个月了,也该让他们去驻辇国晃晃,闯一下巨港,省得那群蛮夷以为老虎不发威。居然是个猫。”
廖小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两人如此平静的在谈论什么?他们在谈论以一人之力挑战一国?
仅仅这个信息就够了,具备挑战一国实力地人,怎会在乎三五万贯……嗯,这点钱确实是小钱。
其实,廖小小夸大了她所听到的片言支语,赵兴现在还不具备挑战一国的实力。陈伊伊所说的水军,其实也就是武装商船。自南洋局势变的恶劣后,经商越来越艰难,所以赵兴开始训练武装商船,打算改变以前单船航行的运货习惯。联络海商编队航行,武装贩运以降低风险。
赵兴接下来的话回答了廖小小的疑问。
“一支船队训练四个月,远远不够。至少需要一年的训练。还有,要和驻辇国开打,我们的钱财也不够”,赵兴慢条斯理地说:“元丰六年,朝廷与西夏的一场小规模冲突,当年财赋收入少了3300万两白银。也就是说:三千贯财产,不够打一场小仗的。以一人之力挑战一国。我们耗不起。也打不起这场海战吗?
我地意思是:现在他们气焰很嚣张,而我大宋船只因不准配备武器,所以被他们当作主要抢劫对象,如今那片海域见宋船就抢…………我们不能让他们养成这习惯,且让武装商船下去一趟,给那群人点教训……看来,今后我们应该联络更多的宋商,该把宋商都拧成一股绳。这事,我们要尽快筹划了。”
“恰好我哥哥他们要带一艘船回家。就让他们带去越南”,陈伊伊跃跃欲试:”大越水军虽弱,可凑出百十条船来还行,我们就让大越水军领路,去那里好好耍耍。”
陈伊伊这是有私心。
越南离印度很近。更深切的感受到阿拉伯文化的侵扰。若不是越南人对自己的炎黄文明充满了自豪。估计也会迅速被阿拉伯化,在这种情况下。伊伊希望狐假虎威,赶紧向驻辇国试一下威。顺便也帮越南宣示一下海域主权。
古时信息传递慢,赵兴要与大越一起出现在南洋,谁能分得清是大越主导还是赵兴主导。
“我们需要时间。王子韶前天来跟我说,金州女真商人以及高丽商人希望我们能护送他们进入渤海,我已经许了,正打算借这次出去练练兵,等我回来吧。”赵兴回答,想了片刻,他又说:“我还有个计划,需要人手,对了,让孩子们快去登州沿岸,告诉他们,启动快马计划。”
阿珠手里一紧,忙问:“官人多会走?”
“五天后!我带五艘船去,伊伊,赶快装运货物,加上我们那批白酒,准备起运。”
陈伊伊转向廖小小,问:“说说,你那位都找过谁?”
廖小小哼哼唧唧将她兜售的情况谈了一遍。她一个女人能有啥主意,无非是利用以前的官妓姐妹,向那些客商递悄悄话,声称是从某位商人那获得地秘方。奈何官妓们地信任度较低,客商出不了大价钱,很多客商干脆提出用货物做抵押。而双方就货物估值时,又出现了很大的偏差,结果才使这事拖延到了今天。
但有陈伊伊出面就不一样了,她动用一些牙商出面做担保,将那些人的货物全体吃下,而后又动用团练将货物转手搬到船上,眨眼间结束了整个交易。
密州椎场去年的税额是八十六万贯,海商交易税十中取一,而那些禁售货物是不交税的,政府和买的价格往往要高于市值,这是长弓贸易的特色。也就是说,去年密州椎场的交易额大约在八百万贯左右,至少不低于这个数目。而几份银镜技术,总共售卖了五十万贯的货物,约占全年交易额地5%。
这些货物让别人销售,可能卖不出五十万贯,但赵兴有不止一条物流系统,眨眼间这些货物便被分流。不久,每个参与其事的官妓们都分得一笔丰厚的嫁妆,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十月十日,天宁节。也就是当今哲宗皇帝的生日。赵兴带着张用登上了船,张用上船前,嘴里还在嘟囔:“天宁节啊,这天该放假的……真怀念汴梁城地天宁节,怀念宣德楼前地象舞。”
宣德楼前的象舞是宋代画家最喜欢地场面,许多宋词上都会有这样的场景。那是越南进贡的大象,每年在天宁节这天,几十头大象由象奴操控,在宣德楼前舞蹈,百官在宣德楼上观赏,而百姓们也在附近租下最佳的观赏位置,观赏体形庞大的大象憨态可掬的舞蹈。
廖小小也在回忆:“是呀,群象蹬地做踏舞,忽而伸鼻鸣叫,忽而前蹄点地做叩拜,丝竹声声,万众屏息,舞毕,群雄喝彩,百姓呼万岁……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见这番场景。”
赵兴倒不怎么在乎这场规模宏大的马戏表演,他心里想的是:“节日耶,我在宋代节日加班,不知道有没有加班费。”
邓御夫显然也观赏过那场舞蹈,他也站在码头回忆:“据说当初百象齐鸣,可现在大象只剩下四十多头了。不能再见往日之壮观,实在令人遗憾。”
张用思念的不只是这些,天宁节对宋朝官员来说更有特殊的意义:这一天,也是宋朝官员的公开、合法的“嫖妓日”。宋时对官吏宿妓。有一定的禁令,“惟圣节(皇帝生日)一日许赴州郡大摆宴,于便寝别设留娼。”这一天,官员同官妓饮酒作乐、留宿狎娼都是容许的。
张用来密州就任,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一天,却被赵兴揪到船上,他能不郁闷吗?
赵兴也很郁闷,他抱了一下程阿珠,低着头,垂头丧气的迈上跳板,向甲板走去。源业平一身唐服,脚拖着木屐,腰里长长短短的插着三把刀,屐身清脆的跳上甲板。邓御夫想了想,也跟着上了船。王子韶在岸边拱手相送,张用扭捏半天,边嘟囔“我还不会水呢”,边让几个花胳膊牵着他上船。
张用一上船,船上便升起了他的将旗,宋朝尚火德,军旗为黑底红字,或红底黑字,军服为黑裤红衫,士兵们戴一顶范阳帽。
船上的人正在抽甲板,那位女真客人跳了过来,他一脚踏在甲板上,阻止了船员们抽甲板的动作,而后大声嚷嚷:“我要上你的船,阿卡,我哥哥在自己的船上,我要跟你的船走。”
此人汉话说得很流利,就是朝廷中所说的“熟女真”,他们经常跟汉人交易,已经逐步汉化。当然,也知道了一些汉人的计谋,所以才要求兄弟俩分头行动,一人操纵自己的船,另一人则跑到赵兴的指挥船上。
赵兴沉着脸,挥手让船员们收跳板,王子韶做好做歹的劝阻:“赵判官,夹温纲首要坐你的船,便许他上船,又能怎样。”
赵兴犹豫了一下,阴着脸点点头,而后冲源业平丢了个眼色,源业平一手摸刀,表示领会,那位夹温纲首利索的跳上船来,等他脚一落地,赵兴大叫一声:“开船!”
第一部 华丽的前奏曲 第2105章 这片海域我做主
更新时间:2009…1…12 21:08:05 本章字数:7704
船只缓缓移动,三艘五十吨左右的快帆船领先驶出港口,接着是两艘二十吨左右的梭型快舟。这赵兴五艘船出港后,民间征发的效用船争先恐后的驶离港口,开始在官船附近编队。
再然后轮到各国商人的船了。
这次出航是赵兴的一次尝试,他一直在王子韶耳边嘀咕武装护送的好处,王子韶被他嘀咕烦了,便决定有限支持护航行动,先看看效果如何。故而,他出面怂恿商人要求护航……知州关心商人的航运安全,商人还能有什么话说,唯有淌着热泪接受了知州好意。
密州不缺会近岸航行的人,缺的是在远海中辨别方向的领航员,因为辨识航路需要牵星术,这是一门高科技含量的学问。但如果每次出航都有人领航,那么密州是人都能驾船出海,市舶司的交易量将会大大上升,这对密州大有好处,所以王子韶特地前来送别,并对这次航行的结果充满期待。
船出港后,开始在港口外不远处编队,赵兴的船排成一列,远远的观察着商队们进行编制,那位女真人跳了过来,紧着问:“将军,为什么不把你的船分散开来,每艘船领一支船队航行?”
赵兴笑着反问:“阁下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
女真人回答:“我叫夹温猛哥,可我的名字跟船队编组有什么关系?”
赵兴接着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阿卡叫夹温清臣,可我阿卡的名字跟船队编组有什么关系?”
赵兴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回答:“这两个人地名字跟船队编组都没关系。”
“我问你为什么不分遣船只领路。我在问你呢…………啊,我在问你?为什么……”
张用才上船已觉得心里难受,直想吐,女真人在那里大喊大叫,他头晕眼花地扶着桅杆,平息自己心里的翻涌。邓御夫好点。他举步想过去劝解,源业平突然一伸脚,踩住了他的脚面。而后轻轻摇头。
女真人愤怒欲狂:“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把我当朋友!”
赵兴点点头,诚恳的说:“我确实没把你当朋友…………朋友有通财之谊,但你不会把你的财产给我,我也不会。所以,对我来说,你我只能做个交易伙伴。我跟人交易只谈价格,不喜欢问东问西。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交易伙伴。”
那女真人委屈地嘟囔:“可我把你当阿卡……”
“阿卡”不是女真话。是契丹话,意思是“哥哥”。
赵兴丝毫没被对方的真诚所感动,他板着脸,就事论事的说:“做贸易,你不行;打海战,你也不行;船队编组,你更不懂,所以别来对我指手画脚。你总该知道握起地拳头打人才有力,岔开的指头那是泼妇抓痒吧。我的船队集结在一起。这才是正规海战编队…………你问这个,已经涉及到军事机密。你不该问的!”
夹温猛哥瞪着牛眼睛呼哧呼哧直喘气,赵兴背朝着他,压根没理会对方的怒火,只顾用手里的一架精巧望远镜观察着船队的情况。源业平看着那位女真青年情绪不对头。他轻轻地脱下木屐,把两只木屐整齐地钉在一边。自己光着脚站到离女真人一臂的位置,手按上了刀柄。
这个位置,源业平有信心在对方拔刀前快速出刀,将对方一挥两段。
船上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那位女真人在呼哧呼哧喘息;只剩下赵兴在发出连串命令,指挥船队前行;只剩下水手的来回应答声……
等船队自发的组成几个小团伙,赵兴下令船队前行,整个庞大的船队开始向前移动后,赵兴收起了望远镜,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看还在呼哧呼哧喘气的夹温猛哥,好奇的问:“怎么了,你还没走?你都吹了半天气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个子大,你这点肺活量吹不走我。你还留这儿干啥?”
赵兴说完,特地歉意的一笑。他说地话对方听不懂,但知道不是好话,那人长长的喘了几口气,用吵架似的大嗓门说:“我从不背后袭击人,你刚才背对着我,所以我不打你,现在你转过身来了,我要跟你比武。”
女真人从不背后袭击人………得了吧,这话哄谁也哄不了赵兴。他冲夹温猛哥摇摇头,淡淡的说:“我不跟你打,满船上都是我的人,我跟你打了,回头你哥哥要说我欺负你,而我有个习惯:一旦出手,从不留情。”
夹温猛哥大喊:“我们到岸上打。”
赵兴地笑容很和蔼,他温柔地说:“赌注?”
见对方不理解,他马上又补充:“我一天几千贯上下的人,花时间跟你打架?!没效益地事,我才不干呢。”
这还是大宋官员吗?
夹温猛哥晕了,据他所知,大宋官员都是仁厚君子,交易时生怕别人吃亏,哪怕你拿一根烂铁钉来说是本国国宝,对方的赏赐也能让你买一条船,怎么他碰到这么一位刁钻古怪、处处不肯吃亏的官员。
“我跟你赌半船货!”
“你赌不起!据我所知,你们那里今年遭到大旱,你船上满船都是粮食,失去半船,你的族人要饿死一半。所以你赌不起。我还担心,你打输了之后会哭哭啼啼到登州,告诉当地官员我欺负你。这种有赔无赚的事情,我不干。”
“胆小鬼!懦夫!驱使!头下!……”
“驱使”与“头下”都是契丹人对掳掠的汉奴的称呼,这时的女真人词汇量贫乏,还想不出什么骂人地话。所以就用契丹人称呼“汉奴”的称呼来侮辱赵
赵兴仿佛没听见,指挥水手将张用抬进舱内,他面色平静。但注意观察他的源业平却发现赵兴额头的青筋在跳。此时,船上的船员没人来劝解,他们望向夹温猛哥的目光很奇怪,那种目光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怜悯,他们都在用看死人地目光,怜悯的看着夹温猛哥。有的人还在摇头叹息,有地人则低声嘟囔。这些水手说的方言天南地北,邓御夫与源业平都没有听清。
船在当晚绕过山东半岛的最尖端,前往倭国的船只就此分道南下,前往高丽的船只本打算就地下锚,但暮色里,远方驶来两只身形庞大的船。让他们不敢随意降低船速。警惕地保持随时逃窜的距离。
张用见到来船越驶越近,他脱口问:“离人,这就是你说地那两艘雷火船吗?”
邓御夫感到诧异,他张嘴要问,源业平已经伸脚踩住他地脚面,并将头轻轻摆向后方,示意他注意走过来的夹温猛哥。夹温猛哥看见来船越驶越近,惊愕的嘴都合不拢,结结巴巴的问:“这就是神宗陛下造的那两艘海上神舟吗?”
张用顾不上回答。他此时已经从呕吐感中缓过来,看赵兴一直举着那个精巧的筒状物,不禁伸手接过,学赵兴那样举到眼前观察,立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
这不是神宗巨舟。神宗巨舟航行过一次。从此再没有它的记录。日本人曾在现代打捞起沉没于日本海附近的宋船进行研究。发现那些宋船都是板子叠板子拼合在一起地,这种结构的船也是蒙古人数十万大军被海浪吞没在日本海的原因。后来。日本人据此推测,那艘仓促制造的神宗巨舟很可能也采用这种结构,它是“一次性船”,只能出航一次,船身立刻解体。
日本人说得可能过分了,因为他们把蒙古人造的船说成宋船,虽然那也是被俘地宋船匠制作地,可两者不一样……不过,赵兴不是考古专家,他无心考究二者区别,能让女真人误会,他很开心。
“是啊是啊”,赵兴连声答应:“这次护航意义重大,所以我们特地从南方调来这两艘巨舟,如果这次护航成功,希望今后你们能不怕辽国人,常来常往,为我大宋贩马。”
赵兴说得很和善,那位女真人翻了个白眼。他被眼前两艘巨舟所震撼,居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讥讽的话。
海面上风比较大,十月地海面已经有点冷了,邓御夫发现船员们时不时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质的小壶,举到嘴边酌两口,他有点好奇,正想从船员手里接过来看看,却见赵兴也从怀里摸出一个扁平的小银壶,他拧开瓶盖,将壶里的白色液体倒在瓶盖上,倒满一瓶盖就口一口饮下。随着他动作,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