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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今世做情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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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君在五一广场西南角的一个商店门口等樊刚和黑妹。见樊刚开车过来,匆匆钻了进去,没等樊刚开口,毕君便责备说:“让我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瞧,已经快12点啦。”樊刚解释说:“黑妹这次一走还不知能否再来,收拾东西误了很长时间。”

  轿车从五一广场往西出了城里,经直朝西南驰去,一路上,樊刚和毕君轮着驾驶,车风驰电掣般飞驶,路过安泽、洪洞等县,到了临汾,再路过乡宁,五点钟时到了吉县,这路线,全是由黑妹指定的,一年来,樊刚从没有问清黑妹是来自什么地方。今天黑妹才坦然地对他说:“你把我送到吉县就行啦。”樊刚问:“你到底是哪里人?”黑妹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家来自陕西,离壶口瀑布不远。”毕君戏笑樊刚说:“老樊呀!看你喜欢黑妹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人家什么地方,我看是把你卖了,你还要替人家点钱呢!”

  黑妹嗔怪毕君说:“我又不嫁给他,他管我什么地方。”

  樊刚想继续送黑妹,黑妹拒绝说想今夜就住在吉县,明日个自己坐车回老家。樊刚问为什么。黑妹说快到家门口啦,心紧张得不行,我在吉县有朋友,想住一晚上再走。樊刚取出手机一看时间已是五点多钟,便问毕君今夜住哪里,是吉县还是返回临汾。毕君说一切行动听指挥。黑妹帮腔说近几年吉县开发壶口旅游资源,大宾馆也盖了不少。樊刚以前来过吉县,他住过黄河大酒店,便开车去了那里。到了大酒店门口,樊刚交待毕君说:“你去登记两个房间。”黑妹连忙说:“我要去朋友家住,你们登记一个房间就行。”樊刚说:“不行,明天咱们就要天各一方,明天咱们一分手,你住一个月我也管不着。”黑妹没有再吱声,毕君下车时,樊刚说:“你快登记,我和黑妹去去就来。”

  离开黄河大酒店,樊刚问黑妹:“哪里有个银行。”

  黑妹说:“你要干什么?”

  樊刚说:“办点事。”

  黑妹预感到樊刚是想兑现他许下的诺言。心里不知如何是好。黑妹想起了辛勤劳动的父母,因家境不好面临辍学的弟弟,还有逆来顺受的姐姐;想起了自己十月怀胎的痛苦。她急需要这笔钱来挽救这贫困的家,来弥补自己心灵的创伤。但樊刚真要给她时,她却不知所措。

  黑妹说:“你是不是想给我钱,我不想要,我要那么多钱干吗?在农村开销是很小的,我用不了那么多钱。”

  樊刚说:“如果你不要这笔钱,我一辈子也不得安宁。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这是你应得的。”

  黑妹坚定地说:“别说啦,我不要。”

  樊刚说:“就算咱们是一个交易,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应该付你一大笔钱。”

  黑妹一听,心里十分恼怒。她责怪樊刚说:“咱们是交易吗?如果是交易我明天就跳进黄河一死算啦。”

  樊刚急忙劝说黑妹:“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你想想,如果不是穷,你会出来打工,你会被别人骗进歌厅做小姐,还有你弟弟,如果不是你每月给家里300元钱,他早辍学啦。10万元钱对我不算什么,但对于你们家,却可以解决许多问题。这钱我给你存入银行,你什么时候想花就来取。算你借我的,等你将来有一天挣到大钱啦,再还我,好不好。”

  黑妹说:“我不要。”

  樊刚说:“都快六点啦,快给我身份证让我给你在银行存上。”

  黑妹说:“我不要,你别给我存。”

  樊刚见黑妹的态度非常坚决,只好自己开车在街上找。找见了离黄河大酒店最近的中国银行。樊刚下车从车的后备箱取出一个密码箱走进了银行营业厅。为了让黑妹用钱方便,樊刚把8万元存成五年定期,又办了个2万元的活期折子,存款人姓名用的是“王婧”,因没有身份证,他给存单和活期折子都编了密码。樊刚把存单、折子和写有密码号的一张纸装入信封。上车后给黑妹。黑妹仍拒绝不要。

  樊刚抓着黑妹的手说;“你快拿着,存款密码号也在里面,别让毕君等的太久,孩子的事我瞒着他,这钱也只有我们俩个人知道。”

  黑妹说:“你要真的想放下,我暂且收下,等有一天我有空再取出去还你。”

  晚上,毕君一个人在一个房间,樊刚和黑妹住一个房间,俩人一整夜都没有睡觉……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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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的源头是清清的河水,只因流经黄土高原时搅入黄土变成了黄色,当你舀一盆黄河水,静放半个多小时,盆底便有一层黄泥。黄土高原,绵延40万平方公里,一重重山,一条条沟沟坎坎,一代代的华夏儿女生活在这高原上。黑妹的家就座落在山西、陕西交界处的黄河岸边,距离壶口瀑布仅十余里。

  黑妹的父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弓耕劳作的农民,父亲个头不高,木木讷讷很少言语,母亲虽然也不善言语,但在家里却是左右风云的家长,母亲的肤色是造成黑妹肤色不白的主要原因,但从其饱经风霜,被风吹日晒得布满皱纹的脸色仍可看到她年轻时的风姿,绝不亚于黑妹现在的漂亮。当黑妹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时,父母亲表现出万分的激动,俩口子对女儿是问寒问暖,邻居们也争相前来看望黑妹,问黑妹在哪儿打工,能挣到钱吗?问得黑妹心烦,表面还得应酬说我在山西的一个城市里,在一个服装厂,挣不到多少钱,这不,我回来不出去了。每当说这些谎话时,黑妹心里是何等的痛苦。当黑妹在家里住了七、八天后,父亲开始问她:“婧,电话里你说这次回来不出去打工啦,这几天邻居们来了,你也这样告人家,你真的不想再出去吗?”

  “爸,我们那个服装厂效益不好,我不想再出去啦。”黑妹回答说。

  “你不出去在家里能干啥,家里的生活我和你妈都干啦,现在粮食不值钱,一年到头收的几斤千玉米也不值几个钱,我身体不好,你弟弟还得再念几年书。”父亲点燃一支劣质纸烟,使劲抽了一口。

  黑妹一听父亲说这样的话,泪往心里流。她没想到自己在外奔波一年多,做“三陪”小姐,做别人的“笼中鸟”,为别人生了孩子,受尽了生活的折磨,当父亲的不是给女儿安慰,而是只看中了女儿每月寄来的几百块钱,还要撵着女儿外出去挣钱。这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呢?她又想起了当初她念到初中二年级时,学习成绩在班里是前五名,可父亲就是不再供她念书,使她中途辍学了。黑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感,她含怒说:“爸,你就知道让我出外打工,你知道女儿在外面吃的苦吗?现在城里下岗工人多得多,大学生毕业了都找不到工作摆起了地摊,像我们农村的孩子出去,只能干点粗活、脏活,寄人篱下,一年辛辛苦苦也挣不到多少钱。”

  黑妹的父亲叫王大顺,快五十岁的人啦,年轻是也曾外出打过工,给本乡一个搞建筑的工头当过小工,每天拎土、调灰、抱砖,顶烈日冒严寒,罪受了不少, 一年在外好几个月还落不下一千块钱,他知道外面世界的艰难,但眼见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儿子念书的开支一天比一天多,虽然他也不愿让女儿外出,但为了儿子多念点书,他也只好“牺牲”王婧。见女儿生气,他说:“婧儿,你也别给我生气 ,当爸的没本事想靠你活几天,你不愿外出就呆在家里吧!”黑妹的母亲从外边走了进来,她听见了丈夫的话,接茬道:“你呀!是不是为难婧儿啦,我不让你给她说你偏要说。婧儿也二十出头啦,让她找个对象成家吧,别想着让她给你出去挣钱,这一年来我每天提心吊胆死了。这才回家几天你就想让她出去,你让她自己决定自己。”黑妹说:“我不出去打工,我也不找对象。”

  接下来的几天里,黑妹是精神萎靡,心情阴郁,一天到晚绷着脸,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时常打开她的一个小木箱,从箱底铺着的报纸下面取出樊刚给她的存单和活期折子,盯着发呆,她想起了同樊刚相处的日子,想起了腆着大肚子时的艰辛,想起了生孩子的疼痛。10万元钱,这对黑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想当初在家里时,每当看到家里的窘迫,她幻想着将来能拥有一大笔钱,好好地改变这个穷苦的家。现在,当她用痛苦换来这么多钱后,她仍然没有快乐,却更使她的生活沉重了。她不敢对父母说她有钱,她也不知道该去怎样花这一笔钱。她甚至怀疑这存单和折子是假的,这些纸片片怎么能代表10万元钱呢?她决定有机会一定得去吉县一趟,问问银行这存单和折子是不是真的。

  王大顺见女儿每天忧忧郁郁的样子便对黑妹说:“别每天愁着脸好不好,我不会怪你,天底下哪个父母不心疼儿女。你要是心烦就去你姐家住几天。”黑妹说:“行,我去住几天,家里有事叫我一声。”

  黑妹的姐姐叫王艳,个头比黑妹矮 ,肤色比黑妹白,长着一副扁脸庞。同黑妹最相似的地方是也有一双亮丽有神的眼。相貌虽比不上黑妹,却也是南坡村数得着的好闺女,在农村,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显得日益重要。许多女孩子在选择对象时,已不把男孩子人品放在第一位,只要有钱,小伙子会混事,就愿意嫁给他。有许多村子里,住过监狱犯过罪的人反而找对象快,而一些老实巴交的小伙子却迟迟难觅知音。黑妹的姐夫振生就是这样一个人。振生和王艳是小学同班学生,振生从小养成爱打架的毛病,一句话不对就动手打人,从小学一直打到毕业,小学毕业后便开始在这黄土高坡上混事,拢络了一帮小兄弟,经常打架斗殴。十九岁那年,在一次打闹中,一把刀子戳进了别人的大腿里,幸亏没刺破主动脉。但也因此被判了四年刑。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许多女孩子捧为“英雄”。王艳也是其中的一个,王艳天性柔弱胆小,她总觉得找振生这样一个男人可以保护自己一生不受别人欺侮。在振生减半年刑出狱后,苦苦等待三年多的王艳终于不顾父母的反对如愿以偿。但振生是婚前甜言蜜语,婚后便原形毕露。振生在狱中改造时下过煤窑,刚出狱回到村里时表现良好,带领几个年轻人在一个大煤矿挖煤挣了一笔钱,但结婚后,便开始变得好吃懒坐起来,经常喝上酒找茬打王艳。

  黑妹来到了距南坡村五里地的李家庄姐姐家。自从黑妹打工回来,王艳也曾叫过几次黑妹,想让黑妹好好讲一讲外面的世界。姐妹俩相差4岁。小时候,王艳整天领着黑妹走东家串西家,姐妹俩处得很融洽。在黑妹的心目中,也认为姐姐最理解她。黑妹初到时,每当姐姐问到她在外面的生活,黑妹总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搪塞。黑妹越说不清,王艳越追问。况且,王艳也经常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现在城里的人开放得要命,男人是吃喝嫖赌吸,有的还养了许多风骚女人。一天晚上,在王艳的一直追问下,黑妹再也无去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她哭泣着对王艳说,姐,其实我也是被别人骗去做小姐的,呆了没几天,我便想回来,但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想挣够路费,结果后来遇见一个有钱人,这人年轻有为,是个百万富翁,他给我在饭店找了个事。今年来时,他把我送到了吉县,王艳是最了解妹妹的为人处世,既然那男的给她找了事,不用说她也和人家睡了觉。王艳问黑妹,你还出去吗?黑妹说,我不出去啦,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了结。

  黑妹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而且演得惟妙惟肖。而王艳,竟然相信了黑妹。王艳劝黑妹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吧!我们的根在这黄土地,城里的男人再好也不会娶我们,等遇见个合适的,成家,生孩子,熬一辈子算啦。一说“孩子”两个字,黑妹便想起了远在山西的儿子,如今一定吃得白胖白胖了吧!但立刻她又克制自己不再去想这令她伤感的事。

  振生和王艳结婚三年多,王艳已经怀过两次孩子,都不慎流产了。今年三月,王艳又怀上了,医生给她开了一些保胎药,并叮嘱她一定要禁止行房事。但振生正值壮年,精力旺盛,在家里得不到发泄,便和村里的一个寡妇勾搭上啦。风言风语传到王艳耳朵里,王艳生了好几天气,并和振生吵了几次架,每次振生是信誓旦旦,但过后便依旧与寡妇来往。天长日久,王艳也只好随振生的便啦。但自从黑妹来到李家庄住下,振生却老是呆在屋子里,并趁王艳不在场时对黑妹说些挑逗性的话。晚上睡觉时,振生总是找个小理由闯进王艳和黑妹的房间找这找那,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几次黑妹想走,王艳便说,你姐夫就这东西,等帮我把玉茭施过肥料你再走。在农村当玉茭长到快一尺高时,要上肥料,当地人叫“拦玉茭”。过去是用茅坑的粪水,用木桶一担一担地挑到地里,再一瓢瓢地浇在离玉茭根部不远的坑中。现在是用化肥,扛一袋子到地里,用小盆一点一点地洒在坑中。

  施肥的第二天,王艳因为“发”孩子,胃部搅得一阵阵呕吐,便由振生和黑妹俩人上地,俩人走出李家庄,沿一条小路开始上山丘。一路上,振生不时地瞅着黑妹,他完全痴迷于黑妹那诱人的身段,想像着黑妹全身赤裸时的美劲。

  “婧,人家都说姐夫小姨子关系说不清,你说说清说不清。”振生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

  黑妹只顾走自己的路,没有理他。

  振生见黑妹不搭理他,又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黑妹,他用左手拽着背上的编织袋,用右手拉黑妹的左手。黑妹停住,把锄从肩上放下,气呼呼地说:“别动我,再动我一锄锛了你。”

  振生见黑妹起火了,便也挖苦道:“你看你,生气干吗,我又不会吃了你。现在这社会,你以为你是好闰女,你以为你名誉好,你和卖电器那个男人睡觉的事方圆十几里谁不知道。你这一年在外边干什么啦,头发还染成了棕色,村里人都议论你在外面做了歌厅小姐呢!”

  黑妹一听振生说小姐两个字,气便不打一处来。她扔掉锄,用右手在振生脸上搧了两巴掌。打得振生双颊发烧,半天反不过劲来,他恨不得抓住黑妹撕个粉碎,活了二十七年,还没有人敢打过他的脸。但看着黑妹,他实在不忍心动手,因为他觉得黑妹生气时显得更美丽。他又环顾了一下周围,没有看见那块地里有人。

  “看在你姐的份上,我让你这一回。”振生说。

  “别提我姐,你也不是我姐夫,今天施完粪我就离开你家,今后我再也不踏进你家的门。”黑妹气呼呼说。

  两人谁也没有再吭谁,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山路间走着。十几分钟后,到了地里,振生开始用锄刨坑,黑妹开始往坑里洒肥料。

  中午11点时,太阳已到头顶,晒得黑妹直流汗,她便坐下来休息。她脱掉了套在秋衣外面的羊毛衫。薄薄的白秋衣紧贴着上身衬出一对丰满的乳房。振生在离黑妹不远的地方望着黑妹。他禁不住想入非非。自从王艳怀上孩子,振生便无处去放松自己,虽然与一个寡妇来往过几次,但那寡妇已是三十出头的人啦,况且她相好的人也不止振生一个,振生便一直想寻找个目标。小姨子黑妹最恰当不过了,但黑妹却不理他。现在已经11点多钟,地里的人大多数都回家去做饭去啦。如果现在他占有了黑妹,生米做成熟饭,自己的目的便达到了。想到这里,振生起身在周围遛了一下,没有发现其它人。这真是天赐良机。振生这样想着,心中的欲火一阵阵燃烧起来。他走回自家地中。挨着黑妹坐了下来。

  “婧,妹子,还生我的气呀!”他凑到黑妹耳根说。

  黑妹瞅了振生一眼,没有搭理他。

  振生看着黑妹冷冰冰的样子,心里盘算着她的心里。看来今天软办法是不行啦,只有来硬的。想到这里,振生用力紧紧抱住黑妹,把她压倒在地,黑妹强烈反抗。振生使劲摁住黑妹的双手说:“看你装的劲,你以为你还是处女吗?”

  黑妹使劲挣脱着双手,浑身扭动想从振生身下挣脱出来。她喊到:“你个畜生,流氓……快来人啦……来人啦……”

  振生开始往下扒黑妹的裤子,黑妹一边喊人一边用手在振生脸上抓了一下,抓了几道血印。振生恼怒地掐住了黑妹细细的脖子,黑妹仍然喊着。

  “再喊,我卡死你。”振生恶狠狠地说。

  “快来人……来人”黑妹依然一边挣脱一边高喊。

  振生怕有人听见跑过来,他使劲卡住了黑妹的脖子,黑妹身体渐渐停止了扭动,也不再出声,脸憋得通红,口吐鲜血,连舌头都吐了出来,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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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生一见黑妹没了动静,慌忙松手,他把手伸到黑妹的鼻孔,竟没有了气息。吓得他推着黑妹的头喊道:“王婧,王婧……”

  黑妹静静地躺着,没有吭声,她已经咽了气。

  振生慌忙从黑妹身上起来,他再一次推动黑妹的身体,喊道:“王婧,王婧……”

  王婧死了,振生不敢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他亲手掐死了王艳的妹妹。他虽然参与过多次打斗事件,从没有怕过头破血流,却从没有面对过死人,他知道在杀人的同时也等于是自杀。如今王婧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该怎样回家去和王艳交待,怎样去和王艳的父母交待,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杀人犯。他曾经亲眼目睹过杀人犯的下场,跪在地上,枪介声一响,脑浆涂地,爬在地上,如果不死,还会再挨上一枪。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唯一的生路是先处理好王婧尸体。振生起身在地周围转了一圈,没有人。他想起在不远处悬崖边一个小山洞,赶忙跑回地里背起王婧朝那山洞跑去。

  山洞不大,仅有一个人高,已经被去年的旧玉茭杆挡住了口。振生急忙搂开枯干的玉茭杆。他抱着王婧走进去了。

  振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望着曾经美丽得让他心动的王艳,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王婧的脸上还有一丝温度。他禁不住撩起王婧的白秋衣,把手伸进去抚摸她的双乳,他使劲揉搓着王婧丰满的乳房。他想起以前报纸上登载过的那些犯罪分子奸尸的事件。如今他的心里也产生了冲动。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已成了杀人犯。振生把王婧的白秋衣翻上去,遮住王婧的脸,他解开了王婧的裤带……

  振生想把王婧的尸体放在山洞内,又觉得太不安全。他走出山洞。在周围转了圈,发现了一口枯井。他想如果把尸体扔在这枯井里,过个一年半载一烂,天不知地不觉,也许他还可以逃过一死。在返回山洞的路上,他又拣了一个装化肥的大泥绒袋。回到洞里,他把王婧的尸体弯曲着硬塞进了泥绒袋,系紧袋口,他背着王婧跑着到了枯井口,扔了下去。“扑通”一响,振生悬着一颗心也落了地。他又在附近找了一些旧玉茭杆,从井口扔了进去。

  返回地里,振生坐在地边苦思冥想着如何向王艳交待。太阳已经越过正头,估计已是一点左右了,王艳在家里一定已经做好饭等着他和王婧回去吃午饭。他一个人回去该如何交待呢?王婧刚才把他的脸给抓破了,他脸上的伤口开始发疼。如果王艳问他脸上的伤口是哪来的,他该怎么回答呢?

  振生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种,刚踏进院门,他的心便跳到了噪子口,脸一阵阵地发烫。他强压住心里的慌恐。把锄往街门墙边一放,快步往屋里走,边走边喊:“王艳,王艳……”

  “怎么啦?怎么啦?看你神经兮兮的样子。”王艳边说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振生假装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坏啦,坏啦,坏了大事啦。”

  王艳说:“别大惊小怪好不好,进屋慢点说。”

  振生走进屋里,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他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边开始讲自己编好的故事,他说:“坏大事啦,王艳,我和王婧回家吃饭,当走到山脚下的大路边时,在路边停着一辆小车。从小车里出来几个男人,王婧一见他们便对我说‘姐父,你一个人回家吧!我要跟他们走。’我便责问那几个男人,其中一个老板派头的说,王婧是他的情人。我便问王婧,王婧对我说‘姐夫,你回家吧!告爸妈和姐说我去打工去啦,别说其它。’我便不让她走,她和我打了起来还抓破了我的脸,最终王婧还是跟他们走啦。”振生说完,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啪,啪”地打了两巴掌,他哭着说:“王艳,你骂我吧,我无能,没有看住王婧。”

  王艳半信半疑地看着振生。她想起妹妹曾经对她说过遇见了一个百万富翁,难道她是被人家接走啦。她赶忙吃了点饭,便和振生相伴着去娘家汇报。

  王艳的父母一听振生说王婧跟人跑了,便开始骂女儿的大逆不道。但这话从振生口里说出来,又不免让人生疑。老俩口把王艳叫到里屋,问王艳:“艳子,你听振生说的像吗?”

  王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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