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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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复想过了，为什么我们中国是中药的发源地，但是我们国家生产的中药反而不如国外生产的价格高名声响呢？原因一是我们中国人太善于内斗，很多时候都把精力放在了跟国内同行的恶斗上，却忽略了去抢占国外市场；二是我们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龙头企业和一个规范的行业标准来赢得国外市场。”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笑笑说得对，如果我们继续把精力放在跟福民药业的争斗上，很有可能丧失的是国外的巨大市场。”姥爷看了我一眼，“笑笑，你是打算把微生药业打造成中国中药的龙头企业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的历史够老，所需要的就是精准的定位和强大的宣传攻势，但是，为了做到这个，我们必须轻装上阵，而且集中精力攻一个方面，所以，我建议放弃微生企业里面不专业的其他产业和那些常用药，专力打造我们的中药产品。”我看看他们，他们都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我，“而且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秋书记是个老滑头，而且他的年纪也大了，恐怕我们靠他说靠不了了。但是廖省长不同，他年轻，而且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你们想，为什么会把快到退休年纪的秋泰明千里迢迢调到这里来当书记，我想，其实就是为了方便将来廖凡可接他的班，否则要是来的是个年富力强的，只怕到时候谁挤走谁还不一定呢。”
　　“你打算投靠廖省长？”微生启问我。
　　“不叫投靠，不过有他的支持，我相信，我们做起事情来会方便很多。”
　　“可是谁都知道他和福民药业老总的关系，你认为他会帮我们吗？”微生智看看我。
　　“所以我才要我们药厂把那些盈利小的常用药下线，这样一来避免了跟福民药业的直接冲突，也算是向他们示好，我想，没有了利益的冲突，自然也就不存在对立的说法了。”
　　“想法是不错，不过实行起来恐怕有些难度。”姥爷看看我，“丫头，你有把握吗？”
　　我想了想，“不敢保证，不过，凡事都要人去争取，否则，我们只能是在他们的打压中消亡，不过，”我忽然看看他们，“我需要一份礼物送给廖省长，所以关于我们的财力，我还有些疑问。”
　　“刚才的那份礼还不够大？”微生泱看看我。
　　“其实，刚才的那份礼也算是送给我们自己的，我们可以开个新闻发布会，对外界宣布这个决定，这不仅显得我们高姿态，还树立了个好名声，但是对廖凡可，那不过是帮了他私人的忙，我们还需要给他的政坛送份厚礼。”
　　微生智忽然笑了，“笑笑，你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材料，我相信，微生企业有你，肯定会越来越好。”
　　“不是有我会越来越好，而是有我们大家会越来越好，微生企业缺了我们谁都不行。”我还不至于傻到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不过，我是不打算去做他那个位置的，那里有太多的东西要协调，而且也太令人瞩目，如果我真的不知深浅坐了上去，不知道会有多少暗箭向我袭来。我到宁愿像现在这样，既不太引人注目，又能够参与决策。
　　“笑笑说的对，微生企业能够发展壮大，跟你们每个人的努力都是分不开的。”姥爷不愧是老江湖了，“笑笑，那你打算送给廖省长什么礼物？”
　　“启，我想知道，我们的戒毒药打算主要销往哪里？”我问微生启。
　　“以戒毒所为主，当然，也会在药店发售，但是戒毒所是我们主要的市场。”
　　“那这种戒毒药卖给戒毒所和批发给药商的差价有多少？”我问他。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数字给我，我看了看。
　　“我已经看过产品外包装的初样了，一盒有二十四颗，那么，我想赠送这么多盒给戒毒所，可以吗？”我写了个数字给他们看。
　　他们愣了愣，“这么多？”微生泱有些吃惊。
　　“这是要送给全省所有戒毒所的量。”我看看他们，“我们可以跟廖凡可协商，以我们企业的名义，由省政府牵头，向全省的戒毒所提供这么多的戒毒药，但是前提是，从此以后，这些戒毒所所有的戒毒药都要由微生企业提供，或者至少80％要用微生企业的戒毒药。”
　　微生启快速地盘算了下，“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盈利反而会超过我们送出去的东西。”
　　“不送出去，又怎么能得回来呢？”姥爷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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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有把握说服廖省长吗？”微生智看看我。
　　“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只要找到了他的弱点，那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我笑笑。
　　微生智不说话了，眼前的这个表妹聪明的可怕，如果她真的打算坐自己的位置的话，只怕也是手到擒来，而且，以她的能力，恐怕只会比自己干得更好。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
　　“姥爷，您身体不好，先回去吧，我们还要留下了商定些细节。”我对姥爷说。
　　“我不会觊觎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位置，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忽然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笑了，我能猜到他们此刻的心思，“我说过，我们微生企业要想壮大，就要靠我们每个人都团结和奋斗，我不希望出现内斗的情况，大河涨水小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的道理我们每个人都懂，而且为什么会有富不过三代的说法，就是因为家族成员之间的内斗。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微生企业内部，而且我向你们保证，我最后不会留在微生企业，等我在这边的事情办完了，我就会离开。”我不知道我这么说，能不能解开他们的心结。
　　“笑笑，其实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位置。”微生智说话了。
　　我摇摇头，“其实我更希望由你们在前面打拼，而我只负责享受你们的成果就好了，这样的日子太累了。”
　　“可是你真的很适合过这样的日子，我说过，你是个天生的精明的商人。”微生智看看我。
　　“天生的不代表后天的选择，以后你们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回到微生家，也会明白我今天所做的一切的目的，但是我保证，我对你们各位的位置和微生家的财产毫无觊觎之心。”说完我走了出去，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等到殷豹伏法，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就会离开这里，去过我喜欢的平静而简单的生活。
　　股权
　　就在我跟微生智他们谈话的时候，姥爷也正在跟姥姥商量事情。
　　“我打算把小五（笑笑母亲的小名）名下的那10％的股份给笑笑。”姥爷跟老伴商量说。
　　“那是应该的，毕竟小五就她一个女儿，她名下的股份不给她给谁？”姥姥自然不反对。
　　“还有我们名下的那40％的股份也给她。”姥爷看看老伴。
　　姥姥不禁愣住了，当初他们将微生企业的股份分成了八份，六个子女各给10％，而他们老两口则各有20％，说好了等老两口过世后，这40％的股份就交给接班人。
　　“你打算把企业交给她？”姥姥吃惊地问，她身体不好，几乎每天都躺在床上，外面的事情别人不说，她就不知道。
　　“我仔细地看过了，这些孩子里，就她最能干，也最像我当年，如果把企业交给她，我就可以放心了。”姥爷说。
　　“可是小智呢？他可是一直都在管着公司呢。”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姥姥自然也不例外，平时就多宠着小舅和微生智些。
　　“要论精明能干，他不是笑笑的对手。”
　　“你把企业50％的股份交给她，其他人能同意吗？”虽然知道老伴看人不会走眼，但是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我担心不是这个，而是那个丫头肯不肯接这个摊子！”姥爷叹了口气，“她可是接足了我当年的本事，可是这丫头偏生又接了些小五的性子，我估计她这会儿正在跟小智他们说，她没打算侵占他们的位置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老太太看看老头。
　　“实在不行，先斩后奏，我打算明天去找夏律师，把股份过户到她名下。”老头毕竟做了一辈子的生意，从来都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主儿。
　　“你就不怕她给你来个撂挑子不干？”想起当初女儿毅然头也不回地离开家，老太太心里不禁担心这个外孙女也一样。
　　“你放心，这个丫头有责任心得很，她不会像小五那样一头栽在爱情里出不来的。而且，我把股票交给她，还有个考虑，现在咱们的这几个孙子，面上不说，可是底下都互相防着呢，特别是小六和灿灿，可是他们都是不能成事的主儿，要是把公司交给了小六他们，那早晚得被他们给败光了。我寻思着，把公司50％的股份给了笑笑，这样将来公司有什么重大的决策都要经过她的同意，以她的聪明和生意头脑，就算是不留在公司里面，起码也能替他们把把关啊。”老头毕竟在商场厮杀了一辈子，凡事都掂量得很清楚。
　　“我就是担心其他人会不服。”老太太不禁担心地说，虽然长期呆在家里不出去，但是老太太心里也明白几个子女和孙子们之间的争斗。
　　“所以咱们才要抓紧，乘着咱们还活着，把东西给了她，凭她的聪明和头脑，我再在背后支持，谁还敢吭声？”老头早把一切都给打算好了。
　　“没成想，这么多的孙子们，最后还是小五的闺女最争气。”老太太想起苦命的女儿，眼圈又红了。
　　“这丫头啊，实在是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假以时日，她必定是商场响当当的人物。”老头不禁感慨到，没有想到，自己从小栽培的儿孙们，没有接到自己的精明能干，而从下不在身边长大的这个外孙女，却是接足了自己的生意头脑。或许这都是天意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了个人仰马翻，当然，其他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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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这是我写的发言稿，你看看。”微生智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原本说这是我的主意，应该由我来支持记者招待会的，但是我坚持说，他现在是微生企业的老总，所以这次的记者招待会，应该由他和微生泱来唱主角。
　　我拿了过去，仔细地看了起来，“没想到智表哥的文笔好得惊人。”我笑了。
　　“不瞒你说，我当初是想要做个诗人的，结果却做了个商人。”他苦笑到。
　　“诗人也罢，商人也好，都不过是谋生的职业而已。”我淡淡地说。
　　“笑笑，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接替我的位置。”他认真地看着我。
　　“不可能！”我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为什么，你也是微生家的一分子啊。”他问到。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迟早要离开。”只要解决了殷豹的问题，我就离开。
　　他看看我不说话了。
　　“笑笑，你这里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在走廊上碰到微生启，他问我。
　　“我看过智表哥的发言稿了，很好，现在是你那边负责的记者招待会会场布置所需的东西怎么样了？”我问他。
　　“你放心，我保证给你一个完美的记者招待会。”他笑了。
　　我斜了他一眼，“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到时候出了问题，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我转身走了。
　　看看转身离开的微生笑，微生启不禁摇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厉害的，不但满脑子的主意，而且做起事情来毫不含糊，凭良心说，她的能力远在自己和其他几个堂兄妹之上。只是，女人太厉害了，只怕是难嫁出去啊，否则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孤身一人啊。
　　晚上吃过晚饭，我正想上楼再去看看记者招待会的相关文件，姥爷把我叫到了他和姥姥的房间。
　　“给你！”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我接过来一看，里面有两份文件，一份股权转让证书，再一细看，姥爷把他和姥姥名下的微生企业40％的股权转让给了我。另一份则是股权证书，上面持有人的名字是母亲，她名下有10％的股份。
　　“当初我跟你姥姥把微生企业的股份分成七份，你母亲他们各有10％的股份，而我和你姥姥名下各有20％的股份。现在，我把你母亲和我们名下50％的股份都给你。”姥爷对我说。
　　“我不要。”我不想要，我明白，我一旦接受，就意味着我要永远背着微生企业这个责任或者是包袱。
　　“你必须要，我已经办理了过户手续，而且我还把这个写进了我的遗嘱里。”
　　“您是在逼我背起微生企业这个担子。”我看着姥爷。
　　“你本来就是微生企业的一份子，而且，以你的天赋和聪明，如果不为微生企业效力，实在是太可惜了。”姥爷看着我说。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可以想见，将来一旦老爷子过世，为了争夺微生企业的实际控制权，将有一场我不愿看到的争斗发生。
　　“你是怕卷入微生企业的内斗？”姥爷不愧是老狐狸，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要把你留在微生企业，为的也就是这个。为了得到微生企业，你小舅他们可是没有少下功夫，现在又多了个能干的女婿，我就怕将来万一微生企业落在他们手里，我一辈子的心血岂不是要白费？”姥爷感叹到。
　　“世间万物有盛就有衰，这是个规律，而且微生企业的内斗，归根到底说起来错在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一直纵容小舅和微生灿，也不会弄到这个局面。”我毫不客气地说。
　　姥爷不禁苦笑，“以前看《红楼梦》，里面贾母说过一个笑话，说天下父母的心都是偏的，我和你姥姥确实是有些偏袒你小舅他们，这我承认，所以我们现在才想要改正这个错误。”
　　“您是让我为您的错误买单，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我问他。
　　他不说话了，半晌，“笑笑，姥爷知道我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比如和秋家的事情，但是，请你看在你母亲是微生家女儿的份上，请你看在我们两个老人都已经一只脚跨进棺材的份上，答应我们，帮助我们守住微生企业。”
　　我看看他们，他们是母亲血肉相连的亲人，我该怎么办？


　　“股权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不会接管微生企业，我只能保证，将来如果微生企业有苦难，我会尽力帮忙。”我看看姥爷。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我就满意了，你真的不打算接管微生企业？”他还是不甘心。
　　我摇摇头，“智表哥虽然比不上费如风的狠和精明，但是他做事稳重，而且不偏不倚，我相信，他应该可以稳住微生企业。”
　　姥爷长叹一声，“罢了，你肯答应这个，我已经满足了，我也明白了，我种的果子，我来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小舅他们那边的事情，我来收拾！”
　　我看着姥爷，忽然觉得心里很冷，明明是世界上最亲的父子，可为什么却会为了钱财而反目？难道，在这个世界上，钱财远比亲情来得重要？
　　记者招待会
　　“费总，您赶快到房间里看看电视吧。”费如风正在出席福民药业的五周年庆典，秘书急匆匆地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
　　费如风皱了皱眉头，“出什么事了？”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秘书看了看左右。
　　费如风于是对来宾笑笑，走到了休息室里，里面正在播放微生企业的记者招待会。
　　“他们什么时候开的记者招待会，我怎么不知道？”费如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打电话问了媒体的一个朋友，说是一个小时前才接到的电话。”
　　费如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电视上，微生智正侃侃而谈，“大家都知道，中药起源于我国，并且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可是现在中药却呈现出一种墙里开花墙外香的状况，虽然我们是中药的生产大国，可是我们所生产的中药在世界上的地位却远不如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所生产的中药价格高和影响大。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缺乏一个强有力的重要品牌，而且长期以来，我国医药同行之间互相恶性竞争，彼此压价，也导致了国内的中药研发环境不佳，对此，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深思。所以，我们微生企业决定，撤下药厂其他药品的生产，让利于其他同行，而专注于研发传统中药！”
　　微生智的话音一落，记者招待会场立刻一片哗然，记者们议论纷纷，而且纷纷举手提问。
　　费如风伸手拿起遥控，关了电视，这个微生企业，选在这个时候来召开记者招待会，不仅成功地转移了媒体对福民药业五周年庆典的关注度，而且微生智刚才的讲话，可以算是十分的漂亮，表面上是说让利给其他同行，其实却是在变相地说福民药业搞恶性竞争！
　　想到这里，费如风不禁狠狠地捶在沙发上，这个微生企业，这次竟然让他们打了这么的漂亮仗，不仅成功地吸引了媒体的关注，而且还成功地塑造了企业的良好形象。尽管心里百般不愿意，可是还得承认，他们这手确实漂亮！看来待会儿自己要被从那边赶过来的记者纠缠了。费如风不禁眯起了眼睛，微生企业，你们还真丢了个烫手的山芋给我！
　　走出休息室，费如风却忽然看见了身着传统旗袍，巧笑嫣然的微生笑。
　　“今天的这出戏是你的高招？”费如风笑着问，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费总，用不着用这么可怕的眼神来看我吧？”我笑着说，“怎么？不舒服了？”我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您当初向媒体煽风点火的时候，我可没有这么对你？”我嘲讽到。
　　“微生笑，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他不禁上下打量我。
　　我刚想反唇相讥，一批从那边会场急忙赶来的记者已经蜂拥进来了，我微微一笑，“费总，保重。”说完转身离开。
　　我想，这些记者够费如风招架一阵子的了。我现在要找的是廖凡可。
　　记者们把费如风团团围住，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向他抛来。我停住脚步看了看，笑了，费如风，你现在也知道被记者围追堵截的痛苦了吧？
　　我走出庆典的会场，我知道，廖凡可肯定会来捧费如风的场，但是，身为政府官员，派头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他不会一开始就来，肯定要晚点到，这才显得自己的身份尊贵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暗骂了句，什么破规矩，是人都爱显排，纯属没事找事干。
　　终于，一辆车牌显示着主人身份与众不同的黑色高级轿车缓缓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我笑着迎了过去，“廖省长，我要是你，现在就不会进去。”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您要是不相信，尽管进去，不过要是待会儿被记者给围住了，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他看看我，“微生笑，你给费总出了什么难题？”
　　我笑了，“能被廖省长给认出来，我可真是荣幸呢。我没有给费总出什么难题，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就在此时，费如风的秘书急匆匆地赶了出来，“廖省长，我们费总正在接待记者，恐怕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这样，不如我陪你到休息室里先去休息下。”
　　当秘书的眼睛看到我的时候，忽然呆住了，“廖省长，今天您有事，我就不耽误您了，改天我再去拜访。”说完，我转身走了。
　　廖凡可看看微生笑娉娉婷婷的背影，这个女人，到底给费如风布了个什么局？
　　“今天那个微生笑可是把我给整惨了！”五周年庆典结束后，费如风苦着脸对廖凡可说。
　　“我刚才看过电视了，如风，你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这手确实是厉害！”廖凡可说。
　　“这个我知道，她这招够准，够快也够狠，饶是我，也差点被她给绕进去了。”费如风叹到。
　　廖凡可不说话了，想起在酒店门口见到微生笑的那一幕，这个女人，看来是有备而来，只怕这次她是势在必得了。忽然想起刚才记者采访微生智时问的一个问题。
　　“我们大家都知道，福民药业跟某位领导的关系很好，微生企业这么做是不是在向那位领导示好呢？”记者的问题问得很尖锐，而且矛头直指福民药业和自己。
　　“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作为一个活在具体社会当中的人，自然会面临方方面面的关系和人情，这是免不了的，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我想，作为领导，他的目光自然会比普通人远，自然也会比我们更加顾全大局，所以，我认为不会存在某位领导偏袒某个企业而打压另一个企业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存在示好一说了。”
　　微生智的回答绵里藏针，他这么说，表面上是在为自己说话，其实上则是堵住了自己的退路，如果将来自己不肯帮助微生企业的，自然就是授人以柄了。想到这里，廖凡可不禁皱紧了眉头，看来，还真的要见见那个女人了，否则，她还真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时的我却正坐在床上含笑看着今天记者招待会的新闻，廖凡可，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那么一边倒？当然，前提是你舍得自己的前途的话。
　　“廖省长，我不得不承认，你可真难见呢。”我调侃到。
　　“凡事都要谋定而后动，不是吗？”他意味深长地回应我。
　　“那现在您谋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