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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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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门跟山王也会偷偷跟你们说,不是吗?”盖雅爷爷开口。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可是他的主意,盖雅爷爷做事绝不拐弯抹角,能够一枪毙命的事他绝对不拿斧头砍。所以我猜测,在三十年前的二次世界大战里,他一定比老爱大吼大叫的摩赛爷爷要可信赖得多。 狄米特点点头,笑说:“我们之间的秘密的期限太短,海门不会说谎,山王则根本不是守密的好料。” 我听完这一堆以前难以想像的故事后,再看看墙上垂挂的军事地图与老旧的炮弹枪械,胸口一直隐隐发热,一场原本我只能从历史课本中想像的血战,居然就快要发生在我的朋友身上!几年后吸血鬼血染欧陆、杀遍亚洲时,海门、山王、狄米特在沙场击掌呐喊、奋勇杀敌的时候,我一个女生……或者,一个人类?能够做些什么? 我好想做些什么。 “你干嘛哭啊?”海门吃了一惊。 “我好像永远都只能坐在这里,听故事……”我流着鼻涕,甚至连眼泪都懒得擦。 “因为你是女生嘛!”山王安慰我,但这种话只会让我怒火中烧。 山王的脸上轰然一响,热辣辣的一掌将山王打得眼冒金星,我简直快要鼓掌叫好。 “女人又怎样?”妮齐雅瞪着几乎呆住的山王,而山王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回嘴,深怕接着又是防不胜防的一掌。 这次海门没有替山王出头,反而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在我的印象里,我几乎不曾在这些男孩子面前流眼泪,海门一定吓坏了。 但我还是想哭,而且这次的眼泪已经积压甚久。在三年前,我甚至还能在短跑中跑赢狄米特,在跳高比赛中胜出山王,但女孩子的身体限制让我在体能的项目中渐渐被狄米特与山王赶过;这不得不让我时常看着房间衣橱里吊着的洋装发愣,茫然地在一连串的挫折中摸索“女生”这个性别角色。有时我接受了,抚摸洋装的蕾丝边沉思,但更多时候我努力想要抛弃弱者的名称,离米白色洋装远远的,越远越好。因为我害怕被遗弃。 当我跳得不够高,跑得不够快,甚至叫得不够大声时,这三个原本比我矮小的男生就会举起他们粗壮的手臂,携手扬起风帆;不管他们航向哪里,再也不会带着碍手碍脚的我。我的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永远都停留在童年的港口,然后穿上洋装皮鞋,甚至跟隔壁的玛丽一起撑起该死的洋伞。 所以,趁他们还没发现我是女生时,我跳上了巨斧一号。以后,我还要跳上巨斧二号、三号、四号,直到他们发现我其实不够强壮、不够勇敢;发现我是女生。 没想到,那个时候这么快就来临。 我哭得不能自抑,连摩赛爷爷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而盖雅爷爷一向沉默寡言,此刻更是一语不发;不只他俩,在场的所有人……那些狼族,我想他们打心里都觉得,“不过是将秘密告诉你罢了,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如此而已。 “别这样,我也不能帮什么忙啊?”狄米特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自己倒是不在乎自己不是狼族的一员。 “对不起啦,我说错话了。”山王歉然看着我,但他根本不需要道歉。因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我就要被抛弃了。 海门窘迫地坐在我身边,鼓起勇气似的,他的胸膛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力气够两个人用,分……分一半给你好不好?”海门涨红着脸,我的眼泪簌簌落下,心头大是激荡。 妮齐雅哼哼两声,看着我:“真想帮忙,就练枪吧。” 刹那间,我的脑中出现一丝曙光。 后来,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我完全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谈话,脑中只是不断想着:“用枪、用枪、用枪、用枪,跟用枪。” 但我的爸爸妈妈根本不会让我碰枪这么危险的东西;更何况,我自己也挺害怕整支枪突然“轰”一声炸裂开来这种事。 过了许久,在应允摩赛爷爷不能将今天所谈的事情告诉家人后,我跟狄米特就回家吃晚饭了。身为狼族的海门与山王,则继续留在地下室里听他们聊个没完,讨论着他们两人的训练计划,临走前,我看见海门一直不安地偷看着我,而山王则愁容满面地发问:“为何连我这种超级一流的主角都要做这么艰苦的体能训练?我不是天才吗?” 草草吃过晚饭后,我待在房间里发呆。    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被保护者(4)
站在床上,我幻想手里有一把枪、百发百中的英姿。毫不意外的,我想起了妮齐雅。尽管妮齐雅百分之百是个火爆又野蛮的女人,如果在她的身上插根管子连到柏林的电厂,她无穷无尽的怒气大概可以供应整个德国一整年的用电;但我开始羡慕起能够与海门斗殴、毫不逊色的她。 妮齐雅真是女中豪杰,说不定她跟海门一样也有胸毛。就算她还没变身成更加强壮数倍的狼人,她的身手依旧矫健得异于常人;她的眼神里的自信更足以与她踢翻海门的力量匹配,我相信她动不动就随便掏出来的腕刀,一定可以毫不犹豫地往吸血鬼的喉咙里用力插下去。虽然我还没见识过吸血鬼。 我摸摸自己平坦的喉咙,除了高突的喉结、爬满胸膛的杂毛、可以两脚站立便溺的小鸟外,我还缺乏很多东西;妮齐雅眼中的烈火这样告诉我。 “咚!” 一粒小石子轻轻巧巧地穿过两片窗帘,击中窗边的花瓶。 狄米特尽管是个不折不扣的死人类,但他至少可以帮忙丢手榴弹;他可是这方面的天生好手,我敢打赌他一定可以把炸弹扔进吸血鬼的嘴巴里。 “喂?”我拉开窗帘,看着站在窗前三尺外大树中的狄米特,狄米特稳稳坐在紧紧盘绕的树枝上,两脚悬空,一手拿着他那顶招牌宽草帽,一手拿着一个大红苹果,那是他自家后院种的。而狄米特年幼又可爱的妹妹则坐在狄米特的旁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嗨!贝娣!”我打招呼,晚风轻柔吹来,我精神一振。 “她吵着要跟来。”狄米特笑着摸摸贝娣的头,贝娣也是个爬树的好手;可惜她并不知道,过几年她穿上皮鞋跟裙子后,爬树就会变得困难得多。 狄米特将苹果丢给我,我坐在窗子上啃了起来。 “你看起来很不快乐。”狄米特说,他的草帽给贝娣抓在手里乱扯。 “现在好多了。”我说谎,看着狄米特身后苍白的大月亮。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我们就这样各自低着头不说话,我啃着苹果,狄米特跟贝娣抢着大草帽。 “海门是战神的子嗣,山王更是我们亲眼所见的白狼,他们即将要踏上的路,是我们难以想像的艰苦。”狄米特的口气像个大人,害得我手中的苹果变得好难吃。 狄米特一脸轻松,继续说:“何况,其实你不必难过,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自始自终都是,不是吗?” 我有点生气,说:“难道你……你这个臭人类,难道你不怕海门跟山王会离我们越来越远吗?” 一只毛毛虫落在狄米特的肩上,慢慢爬着爬着。 “没关系啊,你都说了。”狄米特的笑容始终开朗,说:“反正他们走远了,还有你陪着啊!” “好恶心!”我生气地将啃到一半的苹果丢向狄米特,狄米特灵敏地接住,随即轻轻丢下,楼下的三只大狼狗兴奋地围着苹果乱咬。 突然间,我发现我不能说话。 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我的眼泪就会乱七八糟地淌满整张脸。 我抬起头来,发现狄米特将头别了过去,专心地帮贝娣盘起褐色的头发。狄米特一向是个很细心与体贴的人。 于是我大大方方擦掉眼睛里的泪水,清清喉咙:“狄米特,你跟我一起学开枪好不好?” 狄米特笑了出来,说:“好啊,但我可不敢用那一堆挂在墙上、放在箱子里的老旧东西,总觉得会把手炸掉。” 我开心地点点头。 贝娣瞪大眼睛,看着狄米特说:“妹妹也要学开枪。” 狄米特用手指轻弹了贝娣的额头,说:“哥先教你打水漂再说。” 我感激地看着苍白的月亮。能够再跟多久,就让我再跟多久吧。 真是个令人不愉快的下午,地下密室里的空气烦躁不安,充满了歧视的味道。 “想学枪?那可不行。”摩赛爷爷说,盖雅爷爷在一旁不置可否。 我看了看妮奇雅,提出这个点子的她居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只顾着用桐油擦拭腕刀,专注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跟狄米特也想帮大家的忙啊!”我大声说道。 “小鬼,人类的身体是禁不起吸血鬼一撕一抓的,你如果看过那些被撕成碎片的尸体,你现在可不会一直嚷着要学枪,而是开始挖地洞躲起来了!”摩赛爷爷的表情很认真,却令人讨厌。 更令人生气的是,狄米特不发一言站在我身边,昨天他答应我一起学枪时的温柔全都蒸发掉了。 “一直人类人类的,人类又怎样?枪还不是人类发明的!你自己还不是一副人类的样子,这么讨厌人类的话,为什么不整天扮成狼!”我生气了。 “要是人类够强壮,就不需要发明枪了!人类就应该被保护!”摩赛爷爷没好气地说。 地下室里的村人们有的面面相觑,有的低头暗笑,有的面无表情,没有一个人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趴在地上的山王托着腮帮子看着我跟狄米特,海门则打直了腰,深锁着眉头。真难得,海门居然会一脸忧郁,但这个大笨蛋绝对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 坐在村长旁边的盖雅爷爷向一个村人点头示意,那村人站了起来,从墙上的地图后拉出一叠旧照片放在我面前。    
被保护者(5)
我瞥眼看了那叠照片一眼,胃里的午餐立刻翻腾到喉咙里。 那些是吸血鬼尖牙底下的无辜牺牲者吗?还是命丧吸血鬼之手的狼人勇士?我不知道,也不愿多看一眼。我不想多描述那些照片里的惨状,但我可以肯定我绝对无法习惯这种事。 奇怪的是,为什么我感觉到的不是血腥的残酷与恐惧,而是深深的失望呢? “怎么样?你有自信能够面对这种事经常发生在你身边吗?”摩赛爷爷粗声说。 如果有一天我居然可以习惯这种事,我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我。那会是怎么样的我?我会喜欢那样子的我吗? “其实,被保护是种幸福。”盖雅爷爷低沉的声音:“战场从来就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命运。” 战场从来就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命运…… 我的视线避开那些惨不忍睹的照片,至刚刚为止,我还以“并肩作战”的同侪热情来想像这场即将发生的血战,而盖雅爷爷随即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将我推向残酷的现实。 山王跟海门也看着桌上那叠照片;山王的嘴巴张得跟他的眼睛一样大,而海门则气呼呼地说:“可恶!怎么可以把人杀成这个样子!” 盖雅爷爷说:“必要的时候,你也必须将吸血鬼杀成这个样子。” 我的心发冷,我觉得刚刚冒起的梦想一下子又被无情地浇灭了。更寒冷的是,我的脚步已经抬不起来,坚持踏向维护世界和平的友情梦。 肩膀一阵温暖,狄米特的手放在我的肩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黑白照片。那个时刻我已经知道我跟狄米特未来应该身处的位置。 “对不起。”盖雅爷爷说。 但他根本不需要道歉的。 “不知道通到哪里河”上,一艘不知道要航向哪里的小舟。 河面上映着点点星光,夜风流波,小舟宛如航在一条宁静歌唱的银河上。 “我知道自己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怎么样也没想到,我居然要维护世界和平。”山王说,四脚朝天坐在木桶里。 “真好。”我说,如今我也只能这么简短地回应。 “我的心情好乱。”海门说,负责任的他坐在木桶的边缘上,打量着四周的水面与风向。 “为什么乱?”狄米特摘下大草帽,在夜空下他的蓝色眼睛显得格外清澈。 “我觉得怪怪的。”海门看着河面上的星星,说:“一开始我也觉得那些吸血鬼很可恶,为什么要这样杀人,但想了想昨天晚上盖雅爷爷说的东西,我就觉得两边能不打架就不打架的好。” “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啊?”狄米特问。 “我问盖雅爷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吸血鬼,他说只有非常少的吸血鬼是天生的,也就是怀孕的女人被吸血鬼吸扁以后,才可能生下天生的吸血鬼。所以大部分的吸血鬼都是被上一批吸血鬼吸干后才会慢慢变成的。”海门说。 “你同情他们吧?”狄米特说,我也这么认为。海门是个心肠跟浆糊一样软的人。 “对啊,村长讲的故事其实一点也不恐怖,可怜才是真的。”海门歪着头:“那个叫做古思特的人,还有那些被袭击的村人一点也不想变成吸血鬼,可是偏偏教他们碰上这么倒楣的事,他们变成吸血鬼以后,就跟蚊子一样非吸血不可,这也没法子啊。”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一次清光光所有的吸血鬼,那以后就不会有吸血鬼了吧?”我说,那些照片带给我的印象很简单,就是做出这些事的人必须受罚。 “清不完的,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会躲得好好的。”狄米特睿智地说:“要是我,就会躲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盖雅爷爷也是这么说。”海门说。 “总之,全世界的安危,看来是要由我跟海门一肩扛起来了。”山王说。他做结论的时间永远都很突兀。 说起来好笑,其实我们四个小鬼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真正踏出黑森林一步,只有两年前校外旅行时曾经到过邻近的法兰克福城里。我们对世界的想像,不过从电视跟课本上知道,但大多的世界观却是在一堆奇怪的民俗传说中堆砌出来的。比如说,中国什么都少,就是人很多,全部一起跳起来的话就会引发大地震,他们的政府还计划在蒙古沙漠上用几亿人排几个字,让人造卫星从太空中拍下来。美国人最有钱,他们不管做什么都用最新的机器,有些有钱人还会买机器人煮饭。日本最可怜,他们被美国丢了两粒原子弹后,生出来的小孩子都是大头小身体绿皮肤的怪婴。诸如此类,当时我们对世界的认识都是童言童语,而山王却一口咬定世界和平跟他息息相关。 风缓了,水慢了,小舟好像静止在星河上。 我闭上眼睛,泡在静谧的星光里。就在我快要进入梦乡之际,山王的打呼声将我唤醒,我看见海门一只脚站在木桶边缘上金鸡独立,正练习着平衡感,而狄米特嘴角流着口水,早睡翻了。 “海门,你是不是很想像你外公一样?”我问。 “嗯。我想像他一样勇敢。”海门说,换了一只脚。 “那你怎么会讨厌跟你外公做一样的事?”我问。 “我不讨厌,只是不能理解。大概是我比较笨吧,可是我又觉得我外公做的事是对的。”海门说,身体倾斜了四十五度依旧单脚保持平衡,笑说:“厉害吧!”    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被保护者(6)
我点点头。 “我外公阻止了那么恐怖的世界诞生,真的很了不起,我比不上他。有时候看到摩赛爷爷把我外公当偶像,我的心快乐得就快炸掉。”海门说:“可是我不想要拯救世界,我只想跟他一样勇敢,至少希望你们都能够觉得我很勇敢吧。” “所以你很喜欢练身体喔?”我说。 “对啊,我想勇敢一定要强壮一点才行。”海门说:“如果我外公没有很厉害的话,他大概也不会被说成勇敢吧。” “喔。”我说,真想睡了。 巨斧二号有海门一个人醒着就够了。 “崔丝塔,那天我们遇到大黑熊,你觉不觉得我很勇敢啊?”海门突然问。 “嗯。”我应道。 “可是我觉得狄米特才了不起呢,他明明打不过大黑熊,还敢挡在我面前。”海门有感而发:“那时候我觉得他真的非常勇敢、也很感动,所以后来我有点错乱了。” “错乱什么?”我问,难得海门会动脑筋。 “勇气跟力量好像不一定要搭在一起喔?”海门说。 “本来就是。”我说。 “那时候我有种感觉,说不定越没有力量的人,越去做需要勇气的事,就越勇敢的样子。”海门看着熟睡的狄米特跟山王,说:“他们都比我了不起,都是我的偶像。” “你想太多了,这样不适合你啦。”我笑着,说:“你也是我的偶像啊!” 海门傻笑着,摆出拳击手的姿势开心地说:“你相不相信,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打败那只熊了?” 我点点头,然后毫不客气地睡着了。    
巨斧(1)
“今年看来非押海门不可了,他的身子看上去挺壮啊!”史莱姆叔叔说。 “我还是要押摩赛!他这家伙前天还用手指扳开酒瓶咧!”我爸大声说。 “海门这一年来可没闲着,我看他每天都在河边搬石头,我的妈啊!越搬越大块咧!”大叔说。 “我偏想不透,他为什么老盼着要推开那块大石头啊?”玛丽的妈妈这样说。 “我瞧摩赛那老头还可以撑一年。”隔壁养牛的大婶说。 “是吗?你一定没看过海门在树上跳来跳去的样子,比猴子还像猴子。”我妈说,她今年也改押海门赢。 村子最热闹的巨斧节又来了,今年的精彩好戏还是压在后头,也同样是不变的老剧本。 海门与摩赛爷爷各自扳倒了十个壮汉后,又在橡木桌上相逢。 今年的对决戏码特别精彩,因为筹码首次较为平均地押在两人身上;海门占了四成筹码,摩赛爷爷占了六成。我注意到有些犹太村民也将铜板押在海门的拳头旁,他们真是识货。因为许多具有狼族血统的犹太村人一直在世界各地搜寻吸血鬼魔王的消息,原本在一个星期前村子里还是冷冷清清的,但他们为了一睹海门跟摩赛爷爷历史性的对决,或者说,战神欧拉的孙子跟战神崇拜者的对决,而一窝蜂地赶在这三天内回到村子。 “今年狄米特有没有那把笛子,全看你了。”山王将四十个铜板,我们辛苦的积蓄,咚咚咚放在海门面前,对着海门的拳头说悄悄话。 狄米特笑笑,他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海门向拳头吹了一口气,自信满满地将锁链扣在拳头上;摩赛爷爷瞪大眼睛,显然对海门坚定的眼神颇为不满。 “你以为我不能再风光十年吗?”摩赛爷爷大喝一声,右手肘奔雷般撞在橡木桌上,身后的村人纷纷兴奋叫好。 “不能。”海门咧开嘴笑。 村长看了看两人,所有围观的人全都静了下来,但气氛却在压抑的静止空气里迅速闷烧着。 “开始!”村长一掌拍向桌子。 锁链交击,我的耳膜快被瞬间膨胀的呐喊声给撕裂。 我看着几乎被扯断的钢铁锁链,一年来的回忆也随着金属疲劳的撕裂声慢慢释放出来。 一年来,海门这大家伙居然长了半个头,现在足足有一百八十四公分了;而山王也在艰苦的训练中变得比以前壮得多,只矮了海门五公分。按照他们现在的年龄来计算的话,他们到了三十岁都会变成三公尺高的猩猩。 山王在众人的瞩目与期待下,被摩赛爷爷藏在深山里猛操练,然后在课堂上卯起来睡觉,他的数学习作都是狄米特帮他写的。为了保密等无关痛痒的安全性理由,我跟狄米特都被禁止观看山王的训练过程;但从山王筋疲力竭的陈述中,我知道他已经可以完全掌握变化成狼人的过程,虽然他还不能随心所欲射发出体内积蓄的白光,但他总是拥有超越实力甚多的自信。 “大概再一、两个月吧,我一定能够制造出光球来!”山王浑身大汗得意地说。上一代的白狼法可,据说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勉强释放出纯洁的白光。 而海门在盖雅爷爷的磨练下不只提升了自己的力气,还学会一身在树木间跳跃奔驰的好本事,比起妮齐雅一点也不逊色。唯独令众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堂堂战神欧拉的孙子,竟然没有办法变身成勇敢善战的狼人。一次也没有。 那些犹太村人试了很多种办法,就是没法子教会海门突破人类躯壳的障碍。 盖雅爷爷不知打哪弄来一只大老虎,把海门跟它一起关在铁笼子里,想要让那只饿了七天的大老虎将海门逼上绝路,然后来个潜能大激发,变成壮到不行的狼人把大老虎解决掉保命。盖雅爷爷残忍地将铁笼的钥匙挂在脖子上回家睡午觉,然后放我跟狄米特焦急地在铁笼外面敲敲打打;我哭了出来,还惹得跟老虎一起关在笼子里的海门连忙安慰我,然后花了一番工夫将那只凶猛的大老虎紧紧抱住,就像抱着一个愤怒的大抱枕似的。 “它很可怜的,你们快去找东西给它吃,它的肚子咕噜噜一直在叫。”海门看着大老虎惊慌失措的大眼睛心疼地说。那老虎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食物用十字固定法锁住吧。于是我留下不停尝试打开铁锁的狄米特,跑到家里抱来一桶咸炖肉拯救那只饿慌的老虎。 后来听说那只老虎被送到匈牙利的动物园。而盖雅爷爷只好弄来两只发情的公狮子,这次逼得海门挥了几拳,让两只狮子睡了一下午。 也许是危机不够大吧,海门根本没有变成狼人,所以有个令人讨厌、又没有耐心的老妇人居然趁海门在睡午觉的时候,在海门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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