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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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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瑜年少好强,船上一番比拼,被薛寒云踢下水去,心内犹自愤愤,如今得着机会,自然不肯错失,当下便摩拳擦掌要再与薛寒云比试一番。
他在蜀地虽为世子,但蜀王教养极为严苛,请的武师皆是整个蜀地最好的,司马瑜天份极高,人又勤勉,在整个蜀地都难逢敌手,哪知道一到了江北便吃了亏,当下卯起全力与薛寒云比拼。
薛寒云心内也甚是惊讶:这位世子殿下虽然年纪尚小,但能练到这种程度,便是他亦不敢小瞧,若非因着年龄差距,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他既这般想,当下便打叠起十二分精神与司马瑜在场中打斗,温老爷子带着子孙们在一旁观战。
他们皆是文人,瞧不出场中谁胜谁颓,但场中二人皆视对方为生平罕有的敌手,打的浑然忘我。
——这场比拼,最终以薛寒云胜为结局。
可惜自此之后,司马瑜便将温友昌丢到了脑后,整日缠着薛寒云要比试切磋,连柳明月来前院寻薛寒云,也被他翻白眼。
柳明月初来之时,温母只带着她们姐妹在后院,她偶尔走到二门处要去前院找薛寒云,都被二门上的婆子拦着。结果等司马瑜与薛寒云比试过之后,整个温家便任她畅通无阻的行走了。
也不知道是温母还是温老父子的默认,反正她现在自由进出前院,那些守门的婆子也似未曾瞧见,便是温母与温老爷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一不快的便是夏温氏。
但她在温母面前提了几次,都被温母拿话岔开,不肯再提夏柳两家的婚事,心内极为不豫,也只得按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泪奔奔……十二点放上来……
43、认同 。。。
四十二章
温友思与温友年祭祖之后;因请的假还有一月有余;便想取道云乡,前去探望其父温昀。另有前去上门求聘温毓欣的人家,万氏也好早日去云乡与温昀商议。
因此祭袓之后五六日,万氏母子便要起程。
温毓欣请柳明月也前往云乡去玩,但温老夫人与温老爷子多年乍见外孙女儿;如何肯放人?温毓欣只得随万氏而去。
温友思与温友年与薛寒云约好了回京再见,便陪同母妹上船而行。
万氏一走,夏温氏也起了离开之意。
只是她事未办成,身边陪嫁何妈妈一意撺掇她,实在不行; 便向温母哭诉她在夏家的不易;也为着聘了外甥女儿;添条臂膀之意。
夏温氏眼见求聘柳明月愈加无望,唯有博得温母怜悯之心,便寻了万氏离开那日,林氏去料理宅中琐事,在温母面前狠哭了一场,将自己多年委屈尽数倾诉。
温母听得女儿痛哭,也是心疼不已,又听得温氏那些话,暗道果然与万氏所言不差,况万氏已是委婉许多,心头又生出怒意来,“你家那样虎狼窝,自己嫁进去只知充贤良,如今难道还要将月丫头葬进去不成?”
夏温氏哭喊:“娘向来只疼妹妹,如今妹妹去了,连她留下的这个丫头也偏疼,就从来不管女儿的死活?!”
温母被她这番话气的肝疼。
柳明月的亲娘小温氏生性善解人意,从不教父母为难,又极为乖巧孝顺,虽然当初嫁的是本地柳家被逐出族的寡母独子,但她心志坚定,从未言悔,婚后又与柳厚极为恩爱,未几,柳厚振翅高飞,带着妻子远离此间纷扰,过了没几年富贵日子便撒手西去,尤令老父老母格外伤心。
反观这大女儿,从小便只知为自己打算,温母只当她嫁人之后会有所改善,哪知半点未改,如今连死去的小温氏都提出来了,她再忍不住,劈手便打在温氏肩上:“你个孽障,难道是想要我的命不成?月丫头是你妹夫的掌珠,就算婚事我与你阿爹可以参言,也不能全权作主,况且那薛家公子确实比清哥儿出色许多,难道你当我与你阿爹老糊涂了不成?”
温母养尊处优,但这一把乃是集数日之怒,手劲也不轻,温氏只觉肩上一痛,又听温母贬低夏子清,更是不依,哭的愈发起劲:“阿娘偏心云丫头就算了,怎的连旁人家的孤鬼也拿来比我家的清哥儿?他哪里好了?自小克父克母,克的阖家只剩下了他一个,哪里好了?”
母女俩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得一道极冷的声音从温母房外传来:“我倒从不知道,清表哥好在哪了?就算我家寒云哥哥克谁,也克不到姨母,姨母且消停些!”
柳明月掀帘而入,身后跟着温母的丫环,诺诺不敢发一言。
温母抬眼去瞧,见这外孙女儿被气的狠了,一张俏脸铁青,到底是相国府出来的,那般威严赫赫,连她都禁不住一愣。
柳明月也不废话,到得温氏近前,冷笑一声,直言道:“姨母非要逼着外翁外婆去与我阿爹说,让他改了主意,不过是想着拿我柳家的家产来养你夏家一家子,打量我不知道?少拿什么疼我来当幌子了!”
温氏愣愣坐着,连抹泪也忘了,张口结舌,最终道一句:“我这般疼你,实想不到你这般想我?!”说着说着又哭了。
柳明月分明不信,只道:“你若是疼我,若是孝顺外翁外婆,就不该瞒着外翁外婆。我与寒云哥哥的亲事,阿爹已经当着朝中重臣,在圣上面前报备过的。京中谁人不知我们的婚事是连圣上都点头赞许过的,你却撺掇着外翁外婆来更改圣意,表哥们刚刚高中,你这不是坑害娘家吗?”
这一节,温老夫人与温老爷子却是不知道的。
温母听得此语,指着夏温氏啐了一口:“你这般歹毒心肠,将阿爹阿娘推出去违抗圣意,怎么就不想想这一大家子人?兄弟哥哥难道也得罪你了?还不快滚回京里去?!”
夏温氏自讨了个没趣,当日便被温母喝令收拾行李,又令温友政去替姑母雇了船只,不及天黑便将夏温氏母子送上了回京的船。
等到温老爷子从温老夫人口中听到此事,一腔怒气要寻女儿发泄,才知她已被打发走了。
温老爷子最受不得这种隐瞒算计,温老夫人熟知老爷子内里禀性风雷,要是动了大怒,夏温氏这样的出嫁女,回了娘家再挨顿打,面上也着实不好看。
为着两全计,只得速度将她打发走了。
温老爷子怒气消了,回头又满含赞许悄悄与温老夫人道:“……你是不知,柳厚将月丫头这小女婿教导的有多好……这小子文武双全,连思哥儿才思也不及他敏捷,就是昌哥儿,恐怕也敌不过他。偏他又有一身的好武艺,那些兵法都是罗老将军亲传……这些日子我悄悄在旁边观看,见他与世子殿下弄了个沙盘行军布阵,二人闲来对阵,十回里有九会都是世子殿下输……若非有昌哥儿在旁指点世子地形,恐怕那位世子殿下会输的更惨……”
赞完了,老人心头又涌起微微一丝不安:“你说蜀王世子居于藩地,为何要学行军布阵?我瞧着那蜀王世子虽然年纪小小,但假以时日,定然也是块美玉良才!”
温老夫人笑叹:“你这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听说蜀地地形复杂,又常年有山匪,若是王府世子连这些也不懂,如何坐镇一方?”
温老爷子点头:“想不到夫人身在内宅,倒比老夫还要通透!”
去外院再瞧见薛寒云,老爷子依旧板着一张脸,依旧是审视的态度,弄的薛寒云惴惴不安:难道这些日子的表现,还未获得老爷子的认可?
恰逢温二老爷子从自家院子里拐过来,竟然破天荒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溜惊慌失措的小厮,不知如何是好。
不止是二老爷子,便是二房的男女大小,已经多少年未曾登过三房的大门了。
如今二老爷子闯了进来,守门的小厮跟院子里轮值的小厮先自傻了眼,连通报都忘了。
“老三,少拿你那种看贪官的眼神看薛家小子了,就算是没做过贼,被你这眼神一瞧,也得反省下自己是不是梦里做过贼了!”
温三老爷子猛不丁被闯进来的二老爷子抢白,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咳了起来,直咳的眼圈都酸了起来,指着温二老爷子:“你……你……”不是那年打过一架之后,说不再登他家的门么?
温二老爷子一梗脖子:“我难道说错了?我要说错了,你何至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明明就是被说中了!还不肯承认!”句句气势极足,倒像是上门来讨债的。
温三老爷子咳了半日,连眼泪也几乎咳出来,不知为何,今日气势居然一路低迷了下去,由得温二老爷子在他家地头耀武扬威,一忽指责他这院子里花草树木少了,莫不是他太抠了,舍不得花银子整修,一忽又指责他家中仆人少□,来了半日居然连口茶也没有……
待到老仆端上茶来,温三老爷子方喃喃还了一句:“我又不是你,当官只会从百姓身上抠钱!”
二老爷子端起茶盅,做出个要砸的姿势,见三老爷子闭上眼不忍卒睹,又将茶盅放到了桌上。连一直侍候三老爷子的老仆都吓住了。
这套茶具还是当年三老爷子做御史大夫的时候,有一次弹劾一位贪官,后来那贪官倒台,圣上赏赐的一批上用的东西里面的其中一套。
他虽多年不为官,但却十分珍爱这套茶具。
“不就一套茶具,倒心疼的似我剜了你的心肝肉似的,瞧你这点子出息!”温二老爷子轻讽。
司马瑜却是个认真的孩子,出言道:“这套茶具出自宫里。”
藩王府邸,这种赏赐之物不断,他一眼便分辨的出来。
温二老爷子眼神一变,到底又寻出一句话来讽刺:“别是你偷的吧?没被内廷侍卫打个半死?”
薛寒云见得三老爷子全无招架之力,好心道:“晚辈就是羽林郎,其实……当官的在宫里偷东西,有点难。”
这类茶具,都有专门收放的地方,哪里能被当官的偷了去。
二老爷子气的脸都红了,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再坐会儿,我定然要被气死!”明明三老爷子并未还击,他却更加气闷。
三老爷子眼看着二老爷子起身,一句话想也未想便顺口而出:“二哥不留着吃顿饭再回去?”
二老爷子脚下一滞,转头道:“你这般抠,府上哪里会有好厨子?”说着这话却转头又回来坐下了,朝着旁边看傻的仆人喝道:“这么没眼色的东西,还不给老爷添茶?”
“你这贪官,老百姓的血汗你也吃的下去?”温三老爷子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只是音量明显偏低不少。
薛寒云与司马瑜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两老头在闹什么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完毕,明日继续更,嘿嘿,求花花,求大力抚摸,各种求!!!!
44、状况 。。。
四十三章
温毓欣跟着母兄去了云乡;外祖父家的孙女儿便只有温毓琼一个陪着柳明月了。但温毓琼性子文静;规行步距,极不合柳明月的脾性,她又是个坐不住的,没两日便偷溜进外祖父的书房里消遣。
温老爷子偶然撞上前来“偷书”的外孙女儿,一张黑脸简直不知道是应该板着还是笑出来。
说起来;家中子孙辈鲜少有人不怕他的,逢他板脸,旁的子孙皆退避三舍。只除了小温氏,即柳明月的亲娘,还有那位不听话的孙子温友昌;最近又新添了小外孙女儿柳明月。
这丫头最不怵人;初次被抓;瞪着一双清澈明亮之极的眼睛,委屈的告状:“外翁,外婆跟大舅母要我与小表妹做针线……”
温老爷子费解:“你不愿意做针线?”
柳明月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又诚恳解释:“我在京中这些都学过了,现在改学武艺了!”
……柳厚这是什么家教?好好一个女儿家去舞刀弄棒?!
温老爷子板起黑脸来训小外孙女:“女孩子家家,针指女红乃是基本,你不好生做,小心将来嫁找不到婆家!”
老爷子思虑着,是不是给女婿写封信,就小外孙女的教育问题探讨一二。
小外孙女一脸满不在乎:“外翁,我已经订亲了……”不愁嫁不出去了!寒云哥哥要是胆敢不娶……她露出个堪称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
温老爷子十分无语。只因她肖似其母,大胆聪慧更似,就算他板着脸,小姑娘也不怕,这会笑嘻嘻缠上来,挽着他的胳膊,就跟没瞧见他的黑脸似的,讨好的蹭上来:“外翁要不信我改天给外翁做个荷包来……”
改天荷包倒是真做好了,绣的山石嶙峋,石上小虫根须分明,不过……荷包里却装着松子糖。
“外翁吃了我的糖,便不许再瞪我,不许再训我……我来找书看,外翁也不许阻拦……”
一个绣功精致的荷包,一包香甜的松子糖,外带一大堆附加条件。
温老爷子举着荷包的神情温柔,许多年以前,他的小女儿也这般跑来讨好她,笑靥如花。
温老夫人接过荷包不由夸赞:“想不到这小丫头针线活倒不错。”又心头不平:“怎的就只给你做了荷包?敢是你吓唬小丫头了?”明明她对小丫头更和蔼。
两老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早逝的小女儿,皆叹了一口气,面色转黯……
柳明月不知两老心中所思,隔天在老爷子书房里搜书的时候居然教她碰到了另外一个胆儿大的:温友昌。
这位二表兄现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未成亲,按着大启风俗,已是异数。不过全家上下拿他没有办法,说的狠了,他便跑的不知所踪,一两年不回来都是轻的。
这次回来,自司马瑜缠上了薛寒云,他便松了一口气,有时候闭门不出,有时候去外面会友三五日不归,偶尔偷进老爷子书房找找书……行动小心,比柳明月的行为猥琐不少,贼头贼脑,猫着腰,生怕被老爷子发现了——万一被砸一砚台,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第一次与柳明月在书房撞上,就因为这种猥琐的步子,被柳明月当头砸了一书,小姑娘扑上去,赏了他一顿拳脚,只捧的温友昌嗷嗷惨叫。
——老爷子下手都没这么狠的!
什么时候,老爷子的书房里竟然留了个会武的丫头守着?
二人打了个照面,柳明月强抑住惊讶及腹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笑意,满面愧疚:“二表哥……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老爷子书房里藏着什么宝贝不成?你做这种贼子行径!”
温友昌咬牙:“你就是阿翁的宝贝!”居然能这样光明正大在老爷子书房里消磨时间……家中子孙辈哪个有这种待遇?
过后柳明月一脸愧疚跟着温友昌回他的院子,身后跟着两名丫环,温友昌一再提醒她:“表妹,你跟着我不合礼数!”
江北比之京城,男女之防要重上许多,各家亲戚家的小姐们来了,也多是在后院陪着老夫人或者太太奶奶,哪能与表兄弟们厮混在一处?
不过柳明月是特例,温老爷子与温老夫人皆不想拘着她,她又一副“我自己便是我的规矩”的模样,连林氏及颜氏都不能迫着她,只随她在宅内走动。
温友政的两子已经康复,天天去温老夫人处请安,颜氏为人和气,很容易亲近,只是她身后亦步亦趋跟着温友政的侍妾,柳明月对这种场景甚为不适,只除了初次见面,给两个小外甥各送了一对金项圈与两对小金锞子,闲暇时逗一逗他们,余者不多理会。
这些亲戚间的来往打点,全是夏惠在打理。手头但有缺的物件,便会开了单子给连生,要他去外面采购。柳厚疼女儿,临出门给的银子倒很是丰足。
柳明月自跟着温友昌去过一回他的院子之后,在枯燥的温府又发现了一处风水宝地。
温友昌四处游历,书房里到处摆着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柳明月初次进去便被迷了眼,挨个把玩,都不舍得放手。
东西固不值多少钱,但是胜在新奇有趣。
此后又发现,温友昌书房里的藏书量比之温老爷子亦不逊色,且比起温老爷子的书房,要有趣的多。温老爷子多是读收人惯常收藏的典籍外加各地风物民俗志,或者农事记载。听说他老人家当御史大夫之前,也曾任过地方官,关注农田水利,造福一方,政绩斐然。
不然,他后来当了京官,弹劾起朝中百官来,何来那么大底气?
柳明月再无聊了,便窜进温友昌的书房里搜罗。
温友昌书房里大部分是游记,话本,各种闲杂书,便是农事兵法算学医书,都能搜罗出几本来。柳明月更在他的书房里搜出他自己写的各地见闻游记,虽然还未完成,不过略翻一翻,居然也将大启大半河山走完。
每行一地,游记后面必画着当地地形图。
柳明月恨不得当时便据为己有,被温友昌严词拒绝,她又软磨硬缠,最终磨的温友昌答应再抄一本给她,她这才心满意足的揣着原本去读。
薛寒云这些日子与司马瑜切磋,原来柳明月还会偶尔过来,见到他们或比武,或赛诗,深感无趣,便扭身去了。不防过了半月都不见人影,他始觉出不好来,遣了连生去二门处寻夏惠问问柳明月这些日子的行踪,连生转来回复:小姐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偶尔被长房的几位表姐请去喝茶小聚,玩一玩就回来了。
但柳明月不来寻他,起先他只觉正常,半月都未曾来,便极不正常。
再遣连生去问,连生再回又多添了一句:“夏惠姐姐说,小姐这些日子往二表少爷院里去的勤了些……”
薛寒云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借着向温老夫人请安的机会,伸长脖子在温家后院瞧了一回……只因行为怪异,引得来往的婆子丫环皆有探询之意,偏不曾瞧见柳明月的影子,明明让连生提早传了信给夏惠,结果却连个影子都未曾瞧见,只得怏怏而回。
司马瑜见他神色不对,连连追问,小世子的好奇心很是旺盛,居然也磨的薛寒云开了金口。
听得是小未婚妻可能受到了冷落,数日不曾来寻他,司马瑜暗地里高兴,男儿俱是要建功立业的,天天有个女人在身后牵着挂着,实在有些施展不开手脚,嘴里却大包大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犯难的?女人嘛,买些吃的玩的送进去,定然就哄转了过来。不如我们今儿去外面书肆的时候,薛兄顺便去首饰铺子里买些首饰送进去?”
司马瑜身边的贴身小厮咸富转身偷笑:世子何尝在女子身上费过心思?
他如今才不过十三岁,蜀王妃只生了这一个儿子,生怕被丫环们教唆坏了,早知人事伤了身子骨,看的贼紧,院里一律是小厮护卫,极早便被挪到了外院,至今也未沾过女子,哪里懂女儿家的心事?
纸上谈兵可不说的就是他吗?
还是连生看不下去了,背着司马瑜偷偷与薛寒云道:“少爷别乱想,我瞧着小姐不是那种爱耍小心思生闷气的。她要生气了,直接杀过来算帐倒有可能,自己埋头生闷气……有点难……”
薛寒云想想,也是。
小丫头何时在他面前憋屈过?
“不过……”连生期期艾艾:“听得夏惠姐姐说,二表少爷房里有许多小玩意儿,还与的什么书,勾的小姐成天往他院里跑……”
这情形,有点耳熟啊。
薛寒云乍一听便感觉不太妙,细一想:这不是往常他与小丫头的相处模式吗?
柳明月向来是个不定性的,又最喜欢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联想到温友昌的谈吐……山南海北的游历回来,藏着一肚子的见闻……柳明月最喜听这个!
就算文定之后的那个人,如果不定期投喂,还是容易出现状况……薛寒云有些忧虑了!
他与柳明月来到江北的初衷乃是为了让温家老爷子太夫人接纳他,结果如今两位老人待他倒好,神色一日缓似一日,却在最要紧的关节……忽略了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更新的有点晚了,明天早点更新!
45庆幸
四十四章
薛寒云与温友思温友年兄弟俩交情颇深,但与温友昌却只是点头之交。
温友昌从来不是个好应酬的人;哪怕家中来客是他招来的;比如司马瑜,如今也被他丢给了薛寒云应付;除了要忍受世子殿下偶尔会把他的书房弄成狗窝这点不太愉快的事情之外,旁的尚在他忍受范围之内。
温时深恨次子这一点,逮着他在家的某一日,将他堵在书房里好一顿臭骂;温友昌在其父滔滔不绝的一个时辰训斥之后;斟了杯茶给温大爷,“世子殿下不是有表妹夫招待吗?”
温时额头青筋用力跳动,咬牙苦忍才没当场动手揍他:“……老爷子都没吐口;哪里来的表妹夫?尚在考察……”后知后觉想起来;薛寒云也算是客。
这门亲事做准,他还是娇客!
温时砸了儿子斟过来的茶盏,拂袖而去。
他不曾出仕,下面两个儿子,温友政小时启蒙倒不错,可是大一些了,宁可去田间地头与佃户交流,或者在三房各商铺转悠,也不喜在书房苦读。次子当初连老爷子也赞才思敏捷,原以为是一众兄弟里面最出众的一个,也的确,温友昌记忆力极佳,过目成诵,但越大心越野,四处游历不着家,两三年回趟家来,要么闭门不出,要么三五天不见人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样两个儿子,如今推出去应酬,没一个能与薛寒云司马瑜谈到一起的。
反观温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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