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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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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柳明月呆傻傻坐在床上,回味半日,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感觉。 
薛寒云今日进宫谢恩,等得大朝会结束之后,才得司马策召见。 
他跪在宣政殿厚厚的地毯之上陛见,听得头顶熟悉威严的声音,不久之前在京郊大营,他心中还充满着忠君报国的热情,此刻身在宣政殿,也不知道是不是殿内四角放置的冰块,只觉得凉意一点点爬上后背…… 
“听得温统领举荐,爱卿意欲前往白瓦关与西戎一战,朕心甚慰!” 
薛寒云道:“臣身为武夫,唯有保卫疆土,才不负此生。臣叩谢圣恩!”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爱卿快快请起!赐座。” 
有小宦官搬了檀木凳过来,薛寒云告了罪,才落了坐,便听得司马策状似随意道:“想当年,令尊薛老将军举家殉国,堪为忠臣楷模,怎的我听说前些日子爱卿为了回家探亲,竟然夜闯大营统领营房?这若是战争期间……” 
他语声虽刻意随意,饶是如此,薛寒云还是即刻从檀木凳上起身,跪了下来。 
“臣死罪!” 
辩解的话一句也无。 
温福成既然打定了主意告他一状,今上心中偏见已存,况他还对自家发妻有过轻浮举动,薛寒云心中透亮,此刻恐怕辩解亦无用。 
“爱卿记挂家中妻房,原也无错。只是军人嘛,岂能为了个把女人而罔顾军令?!” 
“臣谨记陛下教诲!” 
…… 
薛寒云从大启皇宫出来的时候,心情尤为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陛见的原因,他只觉心中沉甸甸的,若非柳明月如今对外宣称有恙,他恨不得立时三刻带着她远走高飞…… 
薛寒云的假期只有三日。这三日除了小夫妻腻在一起之外,他还抽空前往将军府与京郊书斋,拜别罗老将军与林清嘉。 
这两位闻听得他要往边关去,各有良言相赠,罗老将军另有极好的伤药相送,薛寒云皆恭敬受了。 
另有温友思温友年及京中关系好的一帮兄弟们替他送别,也各备了刀箭伤药材及各种补药送他。柳明月在家中将库房翻了个底儿朝天,恨不得将家中所有好药都替他备着,最后在他的一再要求之下,才减去若干,还有四季衣服鞋袜等物,收拾了满满几大箱。 
到得走的那日,小两口依依不舍,但顾忌到柳明月如今尚算“养病”,也只送到相国府二门处。见她泪眼朦胧,连生拍着胸脯保证:“小姐别担心,有连生在,定然将少爷照顾的好好的!” 
“你个猴儿!”连柳厚也被逗乐。 
相国大人亲自送了女婿出了城,眼见着他与连生去的远了,才往回转。 
       回到后院去安慰女儿,见得小丫头眼圈红红,犹自发狠:“温福成欺人太甚!” 
柳厚自知道司马策有不轨之心后,总想着寻机会反击,况此次事情,足见女儿也并非需要一味在温室里娇养着,如今女婿去了边关,女儿更应该经历些风雨才是。当下淡淡道:“别人欺了你,你有无想过要欺回去?” 
这是间接暗示她可以想温家下手? 
薛寒云走了,柳明月心中正自不快,闻言立时精神大振,“女儿听得,温福成有位弟弟,成日斗鸡摸狗……” 
柳厚眸中笑意渐浓,口里却道:“一个纨绔,也无大用。”心中却想,温家其余诸人,宫中的温太后及温贵妃,柳家招惹不上,温世友与温福成俩父子皆握有兵 
权,就算想法弹赅这两人,也得一场大动静,且结果犹未可知,搞不好容易两败俱伤,剩下的温世友的庶子庶女们人微言轻,不能教温家伤筋动骨,唯有这位温福永 
是温世友嫡次子,温贵妃二兄,可算是温家软肋…… 
原来他的月儿也知攻其弱点……他嘴里反驳,且听柳明月如何计划。 
“阿爹你想,今上疑心病极重,假如……这位温二少爷在街上大怒,不小心脱口而出,这天下有一半是温国舅的,若非温国舅护着圣上,他如今结果如何,谁能知 
道?最好是激得这位温二少爷失去了理智,态度越嚣张越好。如今京城街面上,想来锦衣卫便衣是不缺的……只要此话有半句传进今上耳中,是不是国舅所说,并不 
重要。重要的是,温福永的态度无形之中也代表了国舅府的态度……” 
司马策虽然感激舅家助他登位,但皇帝这种职位坐久了,人难免自空自大,自认天下第一。司马策连太上皇都不肯放在眼里,又岂会将国舅温世友放在眼里? 
他们如今相处融洽,蜜里调友,不过是因着温世友为人谨慎,虽是亲舅,助了司马策登位,平日在他面前却从不居功。 
“好计策!”柳厚大赞。 
与其他的政客不同,事实上,柳厚能有今天的地位,与他强大的实干能力不无关系。 
别的政客会耍官样文章,耍嘴皮子的多,但若论起处理政事,无人能比得上柳厚的执行效率。 
武德帝在位期间,朝中但有政令推行,必赖柳厚。 
过得四五日,京城出了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情,引的流言纷纷。 
说是国舅的嫡次子温福永骑马上街,不成想与个推车卖桃子的果农相撞。本来这也没什么,京中百姓与权贵哪几日不发现相撞事件? 
但坏就坏在,那果农许是初次进城,也不知见了贵人要让路的,又久在乡野,车翻之后好好几筐熟透的桃子砸了个稀烂,他又是个年青耿直的汉子,讲话不知轻重,站在当地便要温二少赔他。 
温福永从前仗着皇太后在宫中,家中父兄掌权,如今更有个贵妃妹妹,在外行走向以国舅自居,当即甩了他果农同鞭子:“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教爷赔你的果子?!爷还未问你要惊马费呢!” 
那果农大约是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贵人,瞪着双铜铃大眼气的哇哇乱叫:“京中难道没有王法了?” 
温福永见得这贱农不但不跪下叩头认错,居然敢赤眉瞪眼的站在当地索要赔偿,又是连续几鞭子,将那果农抽的血迹斑然,轻蔑一笑:“在这京中,爷就是王法!” 
那果农一口气憋在胸中,脸色紫涨,由不得大声辩驳:“胡说!谁不知道这京城是圣上他老人家的脚下,你若是王法,圣上他老人家如何肯依?” 
彼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都站在旁边瞧热闹。另有温福永平日一起玩耍的纨绔一二碰上,不免调笑:“国舅爷连个乡下贱农也收拾不了,传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温福永平日嚣张跋扈惯了的,便是见了司马策,也是表哥长表哥短,他又不曾出仕,不知政事黑暗,当下脱口道:“这天下都是我阿爹替圣上抢回来的,便是圣上分一半天下给我阿爹,又有什么关系?” 
那果农听闻此语,满眼失望,蹲下去捡地下的烂桃子。可惜他今日运来城中的全是熟透的桃子,须得轻拿轻放,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早烂成了泥。 
温福永犹不解恨,下得马来,狠踢了那果农几脚,见他虽长着老大个子,到底也不敢还一拳一脚,只死扛着,骂骂咧咧几句,才上马去玉春阁寻欢。 
…… 
当夜,温福永被温世友派人从玉春阁里抓了回来,打了个半死,又锁在了柴房里。 
温太太见此情景,心疼的差点晕过去,跑去与温世友理论,反被他骂个半死:“……你养的好儿子,成日家不上进就算了,我们这样人家,也养得起。但这孽子不但不知收敛,还成日出去惹祸!你也不问问他白日在街上都说了些什么?” 
温太太抹泪大哭:“凭永儿说了什么,宫里尚有太皇与贵妃,至不济,圣上还是我们亲外甥,你何苦将他打个半死?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无知妇人!” 
温世友气的发抖,指着温太太疾言厉色的训斥:“你当圣上还是几岁之时,来府里跟在你后面的小儿?如今便是我都不敢在他面前托大,这畜生……这畜生……” 
温太太被国舅爷骂了一顿,又勒令不得去柴房去探温福永,只得哭哭啼啼回自己院里。 
天亮之后,国舅爷便捆了温福永押了他亲自进宫请罪。 
至于他与今上在宣政殿说了些什么,并无人知。只听说温家父子俩从宣政殿出来之时,温福永身上的绳子已经解了。这位温家二少爷长这么大从未遭过这种罪,今次连吓带疼,举步维艰,是伏俊亲自扶着送出殿的。 
温国舅待伏俊十分客气,待的伏俊转回宣政殿去,他面上神色便沉了下来。 
等到温福永回国舅府之后,等待他的便是半年的禁足之期。 
柳家父女私下里议论此事,皆觉得,种种迹象表明,虽然表面上温国舅与司马策这对甥舅依旧亲密,但事实上,却已经渐渐离心。 
柳厚凡事不再避柳明月,这使得她对朝中之事也知道的越来越多。 
自温福永口出狂言之后,人前司马策待温国舅愈加和煦亲热,但半月之后,温福成被人弹赅,带妇人进营。 
京郊大营乃是驻守京城,守护皇城的军队,不同于禁卫军的日夜不怠,京郊大营凡遇大事才可调动。但平日皆有皇帝亲信统领。 
本来上次薛寒云夜闯温福成院里的时候,温福成便带了妇人进营。只是众人皆知温家现如今位高权重,轻易不去招惹,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知道温福永之事没多少日子,温福成也出了岔子。 
众人只当今上此次说不定也会轻拿轻放,哪知道这次司马策却雷霆震怒,当日便下旨查办此事。 
温世友听闻此事,亦是大惊。 
他素来看中长子,原想着温家能出两代皇后,数代富贵定然逃不掉,因此极为栽培长子,哪知道温福成却做出有违军纪之事。 
本来,京郊大营的统领往营里带女人,虽是明面上不许的,但暗地里不是没出过,又不是战争年月,也没人深究。哪知道如今此事被当作大事摆在了台面上,若朝中温系一派极力维护,便是视军律如无物,可随意践踏,司马策怎能容许? 
柳明月疑惑:“这事是阿爹派人做的?” 
柳厚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傻丫头,这么明显的报复,阿爹尚不屑做。”他要做,便要做的十分隐秘,譬如温福永之事。 
事发之后,温世友还着人到处寻那果农,大约是想知道是谁在陷害温家。 
那果农本来就不是京城人士,又是柳厚亲自下令寻来的人,当日便出了城,远走高飞,温家又哪里寻得到? 
又怕柳明月胡思乱想,遂为她解惑:“ 这次弹赅温福成的是圣上的心腹……” 
柳明月大喜:“真的?” 
“阿爹岂能骗你?” 
柳明月心道:如此说来,司马策与温世友这对甥舅大战,许是要拉开帷幕了。 
她后知后觉想起,前世温青蓉后来在宫中虽用度如旧,却再无恩宠,想来原因并不全在她跋扈的性格之上,也许大部分原因乃是因为父兄失宠之故? 
她如今再回想前世,看待司马策与后宫诸妃恩宠,并不是从前那种单纯的从男女情爱出发,而是联系前朝后宫,又在柳厚刻意教导下,眼界宽了不少。 
等到收到薛寒云在路上寄来的信件,心中便欢喜异常。 
她如今既知,司马策手中养着大批锦衣卫,监督官员言行举止,写起信来便格外防备。 
信中叹道:自他走后,听说京郊大营那位温统领也被撤了旨,当今圣上治军严谨,想来不久之后的大启与西戎之战,大启必胜无疑。她如今病体未愈,面上又有许多疤痕未消,恐还要将养些日子,望他不要牵挂。 
又将温福永口出狂言之事讲了,道温家这位纨绔少爷行事听说很是荒唐,连她这样深闺妇人都听到了,真是带累了温国舅这样勤谨的父亲云云。 
薛寒云接到家信,翻来覆去的看,看到她说自己面上疤痕,犹自疑惑:分明她脸儿如玉,一点疤痕未留,为何信中这般写? 
忽想起京中无处不在的锦衣卫,他们既能做出锁人拿人,随意取人性命之事,拆了官员家信去看,也不无可能。 
再将信皮拿来细看,似乎有重启过的迹象,心中顿时恍然。 
这小丫头写这种防备心极重的信,想来定然是岳父指点无疑。 
既然她的病是假的,那么温家的事情必是真的,且是人尽皆知的,所以才敢毫无避忌的写在信中。 
难道这事竟然是岳父做的不成? 
薛寒云心中疑惑,又无处去问,况结果未变,便也不放在心上,遂回信一封,道他才到边关,一切安好,望爱妻养好身子,期待夫妻团聚的一日,信中蜜语甜言,多是小两口恩爱之语。 
信寄出之后,他不无阴暗的想: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出现在御案上呢? 




第七十七
  
  宣政殿内的御案上;西戎大兵压境,边关告急的奏折与锦衣卫呈上来的边关将士们的厚厚一摞家书;足并排而放;等待着承宗帝御览。
  
  承宗帝自成立锦衣卫之后不久;便对自己这当初的决定份外满意。
  
  如今朝内朝外,他自觉明察秋毫,再无欺上瞒下之事;江山尽在自己手中;便是如今居住在瑶华殿的太上皇,也不及他。
  
  锦衣卫最初只是监视些低品级的官吏及民间的言论,到得后来;连朝中重臣也逃不过他的视线。
  
  前日便有一名礼部的侍郎与小妾在家中欢…爱;酒后多饮了几杯黄汤,说了好些对朝中不满的言论。第二日朝会完了之后,这名侍郎被召到了宣政殿,司马策赏他一个红封,令他回家打开再看。
  
  那侍郎回家之后大病不起,将那侍妾打杀,不过几日便辞官而去……
  
  此事颇为隐秘,但还是在朝中传了开来。
  
  有人道那侍郎拿回家的红封里叠放着他家中当夜同欢的侍妾绣着鸳鸯戏水的鹅黄色肚兜。司马策听到此传闻,不由冷笑:这帮以讹传讹的墙头草,锦衣卫呈上来的时候他亦瞧过,那鸳鸯肚兜分明是大红色的,大约侍妾平日不能在外穿大红,因此才将肚兜做成了正红……
  
  他亲眼瞧着内侍叠好了装进红封的!
  
  经此一事,朝中诸臣对他更加俯首贴耳,如今畏他如天神,司马策对此情状很是满意。
  
  他心情颇好的批阅了西戎大军压境的奏折,又拿了锦衣卫早已细心拆开的各地边关将士的家书来瞧。
  
  这些边关武将久离京畿,家书之中多有对朝中动向打探之语,也有思念妻儿,或抒报国之志,或作边塞七律等等。
  
  司马策唇边笑意不绝,未曾想到他手下这些武将里面,也有文采斐然之辈,因此偶然碰上个文理不通,错字连篇的武官,更是忍不住要捧腹。
  
  看这些家书,比看那些冠冕堂皇的奏折要有趣的多。
  
  翻到最后,便看到了薛寒云的家书。
  
  薛良之子,在他的记忆里除了神色孤冷,模样出众,文武双全之外,似乎是天生与男女情爱绝缘的少年。
  
  有时候司马策会忍不住想,太傅独女,便是送进宫来做妃子也足够了,缘何会嫁给了这样一位冰冷的少年?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向来以为,薛寒云这样冰冷的少年,恐怕会将太傅独女给冻的近而远之,但听得外界传言,他们夫妇自成亲之后,恩爱甚笃,实在令人费解。
  
  ——不过一切都在今天这封家书之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在外面冷情寡言的男子内里居然是一团烈火……
  
  司马策逐字逐句读下去,仿佛是痴情少年俯身在少女耳边低低蜜语,那些夫妻间的情浓缠绵,透纸而出……甚或,他都能透过这封家书看到其间小夫妻相处亲昵恩爱的趣事……
  
  伏俊在旁侍立,眼瞧着今上的脸色由晴转阴,黑云压顶,风雨欲来,最后……消弥于无形……
  
  他能做到御前大总管,除了对司马策十分忠心之外,还十分的精乖。
  
  待到司马策令他亲自将锦衣卫呈上来的边关武将家书送回去之后,他借送信之机,偷观了那封惹的承宗帝十分不豫的信件,看罢之后不免慨叹:这叫怎么一回事呢?
  
  承宗帝年轻康健,女…色上头向来不忌,便是如今后宫里美人儿不少,他在房事之上的需索也是惊人,体力极好。大约是掌了大权,便有阅尽天下美色的想法,下面官员窥得他这一爱好,也有暗暗呈送美人的,他皆来者不拒。
  
  不过,纵如此,上个月宫里还是发生了一桩丑闻,只是因为承宗帝的铁腕手段,才压制了下来。
  
  韦皇后之父,国公爷韦世康过世之后,韦家便只余小公爷韦廉一只独苗。
  
  韦廉年方十八,国公爷过世之前的几日才成亲,小公爷夫人谷氏,闺名岚贞,生的婀娜纤弱,别有一种风流体态,还未曾进宫向皇后请安,便逢公爹大丧。如今才除了孝,得皇后召见,那知道好巧不巧,从皇后的坤福宫里退出来之后,半道上恰遇见了前去御花园消食的承宗帝。
  
  当时承宗帝便宣召,小公爷夫人避让不及,只得随着今上进了附近空置着的殿阁,直到宫中快要下匙了,小公爷夫人才跌跌撞撞退了出来……
  
  旁人或者只是隐约猜测,但伏俊却在殿门外守着,谷氏低低破碎的求饶声,男女激烈的声音,灌了一耳朵……
  
  听说这位小公爷夫人回府之后便病了,自请挪出了主院去静养。
  
  皇后大约是也听到了风声,第二日便托病不出,在坤福宫静养一月,如今将将才露面三日……
  
  要说承宗帝的心思,伏俊早窥得一二。
  
  只是这一位,却与谷氏有些不同。
  
  韦廉如今只担着个国公爷的虚爵,不过领些钱粮谷米,年例赏赐,宫中有一位皇后姐姐,这才能立于人前。只是他手中并无实权,谷氏也只是五品官员家的女儿,遇上这种事,只得含泪咬牙吞下。
  
  这一位,背后有个手握实权的阿爹,就算今上有了这种心思,但柳相如今还是他的左膀右臂,今上万没有自毁长城的道理。
  
  最好的办法,便是两情相悦……但如今瞧着这家书,想来十分有难度。
  
  这封家信辗转到了柳明月手中,已是半月之后。
  
  这半月之中,司马策连发数道召令。
  
  一令白瓦关守将全力御敌;二令户中紧急调拨钱粮运往边关,又调别处的军队共计十万往白瓦关开拨;三则是增加赋税,填充国库。
  
  太上皇在瑶华殿闭门不出,但是今上为他营造的太极宫如今却正建的如火如荼。
  
  太极宫紧依着皇宫,但占地面积极大,所耗不菲,从全国征召来的工匠民工便已数万,每日都有数不清的木料基石及各种奇花异草,奇珍异兽,殿内摆件从全国各地运往京城,单是押运的地方官兵,便是一个庞大的队伍。
  
  偏大启要跟西戎开战,户部的颜致与周行榕都是司马策的心腹,尤其周行榕,铿吝是出了名的,家中所费锱铢必较,有时候还会为了几个钱与管事的计较,管起户部钱粮来更是尽心尽责,眼见着银钱淌水似的花出去了,比割他的肉还疼,这才数次上折子,请求今上增加税赋。
  
  说起来,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极为重要。
  
  譬如有钱的商家养出来的儿子,假如资金动转困难,首先想的必是开源,想了法子钱生钱,但是周行榕家境自小贫寒,他又只知死读书,经济学问一窍不通,如今眼看着库里的银子变少,首先想到的便是节流……
  
  节流这种事,谁敢对着皇帝开口:陛下,您花钱花的太狠了,能不能省着点花?
  
  除非是真不想要肩上这颗脑袋了!
  
  周行榕没活的不耐烦,因此节流这条路,压根走不通。因此他唯有想到开源。
  
  可是开源这种事,总不能教他拿了国库的银子出去放贷,或者拿去当本金做卖买?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从民间征税了。
  
  颜致虽眼瞧着国库库银变少,但增加税赋这种事情,他首要却是反对的。只是他惯会揣测上意,见得周行榕提议两次,承宗帝颇有几分意动,便不再作声。
  
  好歹这天下是皇帝的,他想征税,难道还有人敢拦着不成?
  
  况且武德帝在位之时,多有仁政,民间百姓日子过的安乐,国库告急,一时多征一点子税,并无大碍,他便也没有狠拦。到了朝堂之上,众臣见得周行榕一脸堂正,言辞凿凿,况承宗帝分明默许,便谁也不作声,只私下里万分庆幸,亏得他们将手中商铺抛出去的早,又或者将铺面赁了出去,自家却不再经商,至少这次增加税收不会动到自己头上。
  
  至于田地的税收,读书官身皆不在征税之列,便颇有几分事不关已。
  
  因此这次承宗帝的这条旨意竟然执行的意外的彻底,周行榕更是被委以重任,带着属官亲自前往各地征税。
  
  司马策在宣政殿为自己的政令沾沾自喜的时候,柳明月却在家对着家书发怔。
  
  驿站送来的家书,按着日子算,晚了足有大半个月,从寄出到她收到,快有两个月了。
  
  这就算了。奇就奇在家书似乎被揉成了一团,复又被压平,塞进了信封……薛寒云向来没有乱发脾气的习惯,他又是个极为整洁的人,平日书案之上的字纸皆是整整齐齐,便是写废的纸张,也叠的整整齐齐,万没有团成一团扔掉的习惯……
  
  况信中字里行间透着浓浓的思念,写及往日夫妻闺房趣事,她甚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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