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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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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是不提,薛寒云便越加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此事,怕触起她的心伤。
  纵夫妻二人离的再近,总似隔着千万里之遥。
  薛寒云前去京师快马送信的前一夜,他从柳厚房里出来,柳明月在身后相送,到得院门口,月光之下她乌发雪颜,容色平静,仿佛就是妹妹送着哥哥出门一般,平静到可怕的地步。薛寒云内心忽的绞痛了起来,似乎往日累积的痛都在这一刻爆发,明明相*,却隔的这样的远,瞧着温柔端庄,再不似过去一般娇憨任性的她,他心中怜惜到痛不可抑,猛的伸也手臂,将她揽在怀里,喃喃低语:“月儿……月儿……月儿……”
  这些日子,他每每猜测她流离在外的这一年多的经历,都是辗转反侧,痛的越深,越不知如何来安慰她,只能远远观望,在她低徊回眸之时,悄悄窥探,看她能否慢慢释怀……
  他总是在这里等着她。
  他等了这些日子,却丝毫不见成效,这一刻再控制不住。
  被他圈在怀里的柳明月似乎一惊,却也未曾挣扎,柔顺的站在那里,任他抱着。薛寒云内心狂喜,几乎恨不得抱着她立即回房,却听得下一刻,她用清朗温柔的语声,说着这世上最残忍的话。
  她说:“寒云哥哥,我们和离吧!”


☆、124

  第一百二十一章
  薛寒云的大脑仿佛受了重重一击;比之战场之上任何时候受到的伤都还要重,几乎要让他倒地不起;他要缓一缓;才能迫使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
  “月儿;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将怀里的人悄然放开。
  柳明月很固执。
  她能想到这一节,又能说出来,必然是积蓄了很久的勇气,遇到他这样的反应;尚在她预料之内;便毫不犹豫又道:“寒云哥哥;我们和离吧?!就算和离了;我们仍然是兄妹!”
  从她唤他“阿兄”开始,他便猜到了此节。
  只是他隐忍不发,只盼着她尽快将此念头转过去。哪知道,还是轮到了这一天。
  月光之下,薛寒云面色转黑,犹有几分狰狞之意:“你这算什么?和离是你说了算的事情?问没问过阿爹,问没问过我?”
  向来在柳明月面前不曾失态的薛寒云这一刻是暴怒的,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生怕自己一怒之下吓着了她,但犹是如此,他也觉得脑中一阵一阵的眩晕,被她气的眼前发黑……
  柳明月显然经过深思熟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事我已征求过阿爹的意见,他也是同意了的,只道这事但凭你我处理,他老了,不再做主。”
  柳厚也确有此意。只是私心里,见得薛寒云这些日子无声的态度,大约还是暗地里盼着小夫妻能够在一起的想法更多一点。只是连他自己也不敢开口,怕让女儿伤心,又如何敢在她面前露出丁点?
  他如今不求更多,只求女儿能够平安开怀的活下去。哪怕做不到开怀,平安也足够了。
  “既然阿爹说了让我作主,那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回去歇息!”薛寒云磨牙一般,将这话说完,拂袖而去,一点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柳明月傻傻瞧着他大步去得远了,总有种他落荒而逃的错觉。
  当夜回去,关在牢房里的明钰便被薛寒云揍了个鼻清脸肿。
  明钰向来只当薛寒云好说话,这次被揍的没头没脑,揍的急了,便大喊:“薛将军,你发了疯不成?”
  双目赤红的薛寒云此刻已经气昏了头,拳拳入肉,只揍的明钰疼痛难忍,大声惨叫,引来了狱卒,悄悄派人去寻罗行之及容庆,待得这两人来,死命才将他拦下来。
  “薛师弟,薛师弟,咱们还指望着拿他换今冬的棉衣粮草呢,可别将他打死了……”
  薛寒云揍出了一身臭汗,一言不发丢下半死不知的明钰便出了牢房。罗行之与容庆面面相窥。
  “他这是怎么了?”容庆百思不得其解。
  罗行之倒是稍知一二,不由点拨他一下:“薛师弟这是欲求不满,你最近可小心点,别犯在他手里……”
  容庆大张了嘴:“小师妹……最近还没搬回去?”
  罗行之苦笑着摇摇头。
  那晚之后,柳明月忽然之间发现,她这边热闹了起来。
  罗瑞婷与容慧都时不时的来串门,话里话外都替薛寒云说着好话,敲着边鼓,听的多了,连柳明月都要怀疑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不过她心智坚毅,已非当年可比。哪怕在二人摇舌鼓唇之下,也丝毫未曾动摇,只静等薛寒云回来。
  薛寒云传信给明铄,教他拿粮草冬衣前来赎明钰,信末署了自己的大名。
  明铄被诈开了城门,不但人员伤亡惨重,还稀里糊涂不知对手是谁。如今薛寒云冒出头来,倒替他解了惑。
  一时间,除了暗恨南人狡诈多诡,明钰蠢钝如猪之外,不得不令人准备粮草冬衣。
  ——若教其父明昊知道了他对明钰见死不救,恐招致大怒。
  薛寒云送完了信,快马回撤,数日便又回到了山寨。迎面遇上罗行之下容庆,二人皆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又透露这几日让罗瑞婷容慧二人时不时前去劝了劝小师妹……大概是盼着他别胡乱迁怒的意思。
  话说起来,他们师兄弟们也好久未曾较量过了,他们生怕薛寒云一个想不开,非要找师兄弟们来练练手感……
  薛寒云此次出行,想透了许多事情,见得他二人讨好之意,全盘接受,还不忘奚落他们:“这拍马的功夫倒练的不错,也不知道罗师兄与容师弟校场上的功夫有无落下?”
  二人相顾失色,齐齐摇头,飞速走人。
  薛寒云回自己院里沐浴梳洗,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往柳家父女所居的小院里去了。
  今日罗瑞婷带着孩子过来,贺绍思的这小子生的淘气,在天牢里受了惊,这些日子在山寨里却缓了过来。小孩子忘性大,早将害怕之事忘的一干二净,正在院里跑来跑去的玩耍,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
  薛寒云进来的时候,正瞧见柳明月目光粘在贺家小子身上,唇角边噙着一抹温柔笑意,由不得他心头一动,想到自己打的主意,只觉果然不差。
  罗瑞婷如今为人妇,察颜观色之技学的纯熟,见薛寒云回来,便带着儿子告辞。
  薛寒云见得她牵着孩子去了,仿似无意一般感叹:“我们成亲都比罗师妹早,如今也还无一儿半女……”余光瞧见那丫头面上忽涌上伤感之色,心中更是一宽,却极寻常道:“一路奔波,到现在才饿着,厨下可有饭食?”
  他以这般家常的态度来待她,比之那夜怒极而去,显然有备而来,倒让柳明月措手不及。她立在那里,竟带了几分憨傻之意,惹的薛寒云倒笑出声来:“月儿可是心里记恨我,想饿死为夫不成?”
  分明就似远归的丈夫回来,温柔宠溺的望着妻子,哪里是一对即将和离的夫妻?
  他愈是这样淡定,柳明月的心中愈是不可遏制的痛……
  她一言不发,下厨去准备饭食。借着这功夫,薛寒云便进了柳厚房里。
  这院子太小,外面发生的事情,柳厚听的清清楚楚,他便明智的不曾开口。待到薛寒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倒吓了他一大跳。
  “这……你这是做什么?”声音压的极低,他倒怕薛寒云说出什么惹柳明月伤心的话来……
  作为父亲,他夹在两个孩子中间,全然看的明白,却无能为力。
  “阿爹,我不会同月儿和离的,阿爹但请放心!”他身高腿长,跪着脑袋堪堪能埋在柳厚膝上。
  柳厚忍不住伸出手来,在他的发上轻抚了两下,有几分为难:“只是月儿……”也许她自己觉得名节有误,不肯再下去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说出口。
  薛寒云抱着他的膝,交整个的脑袋都埋在柳厚的膝上,声音闷闷的从袍服里传了出来:“阿爹也知,我对月儿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她能活着回来,我已满足,别的……都是次要!我只要跟她过下去,生儿育女,让阿爹也含饴弄孙,安享天年!”
  柳厚一下下摸着他的脑袋,就好像在摸着当年那个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惊慌失措的小小稚童。初初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他们父子,也已许久未曾这般亲近过了。
  就好像,有些事情,哪怕早已经发生,也完全不必解释。
  比如当初得知柳明月身故,柳厚将薛寒云逐出相国府。
  再比如,柳明月提出和离,而日日沉默枯坐着的柳厚。
  他都明白。
  这日薛寒云逗留在柳家父女俩住的小院里时间很久。用完了饭,他又坐在那里与柳厚聊天,将如今天下局势尽述,只等快尽三更,才告辞而去。
  柳明月照旧送他至院门口,已经准备好了一番说辞,要将他打动,同意二人和离,还未开口,他却已经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噙住了她的柔软红唇,辗转研磨,在她无声的挣扎之下,他语声沙哑低绵,却似含着荡气回肠般的浓深*意,低低轻叹:“月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假如他怒极而去,柳明月还有应对之法,可是他这般强势的将她圈在怀里,语声却温柔低徊到不可思议,似箭矢一般,直直的□了她心中最为柔软之处,她几乎就要开口应和:你不知道,我也是多么多么的想你!
  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在司马恪的鞭子下,在重伤高热的咳嗽之下……不知道有多想你!多想能回到你身边!
  珠泪沿着她眼角滑落,很快隐入鬓角不见。
  下一刻,她流下的泪便被他一一吻去……
  柳明月想起自己身上背上那丑陋的疤痕,旧伤此刻仿佛还带着隐隐的痛意袭来,她欲从他怀里退去,却被他抱的死紧。她哪里是长年练武的成年男子的对手?
  薛寒云却似全然察觉不到她心里的惶恐,下一个瞬间,柳明月只觉双脚离地,她已如婴孩一般,被他擎在怀中,迈开大步,往自己院中走去。
  “为夫实是想念的紧,你我夫妻,月儿就别再害臊了……”
  柳明月心中发慌,连连挣扎:“快放我下来!薛寒云——”
  薛寒云却半点不恼,用更为温柔的声音安慰她:“月儿别怕,我只是……想搂着你歇一晚上,什么都不做,求你陪陪我!自看到你从城楼上坠下来,这一年多来……我未曾再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这话不由的令柳明月心软,挣扎的幅度便不由小了些。
  薛寒云紧搂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娇妻,仿佛是这一刻,才感觉到她离自己的距离近了些……


☆、125

  第一百二十二章
  男人在某些时候的承诺,通常可视做无效。
  譬如他说:我不动你;只想搂着你睡一晚……
  女人通常对男人这方面的需求不甚了解;不知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哪怕诚信如薛寒云;上了床也照样得陇望蜀。
  柳明月被他强抱了回来,搂在怀里,只觉怎么样都爱不够;恨不得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去,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这种欲望;但怀中佳人好不容易才被安抚住,不再死命挣扎,也不再用她那柔软的小嘴吐出残忍如刀的话来,直戳他心窝;照理说他应该心怀感激,抱着佳人好生歇息。
  但……薛寒云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因此到了床上之后,他起先也只是搂着她,二人外衫未脱便歇息了。
  他暗中试探,发现只要他一扯小丫头的腰带,她便死活不肯,态度极为坚决,他却还要做真诚状建议:“穿着外衫睡不舒服,月儿不如脱了外衫再睡可好?”
  建议无果,他索性便如柳相一般搂着她,轻拍她肩背,察觉出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已渐松驰,僵硬的身子也渐渐的软了下来,再无拒意,他唇角不由勾出个轻浅的笑意来,拍的更为轻柔。
  这种拿她当小孩儿来哄的法子,除了柳相,柳明月从未在旁人身上体会过,但薛寒云这般轻柔的拍着她,又是她生死辗转间都刻骨想念的怀抱,不知不觉间,她只觉倦意满怀,这么久的思念,这么久的分离,能够在他怀里安睡片刻,是她此前数次生死往复间,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此刻得了安宁,渐往黑甜梦乡里去了……
  半梦半醒间,连柳明月也不知道,她身上外衫几时被脱,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在梦中犹为真切,“月儿……”
  这声呼唤熟悉到令得她胸臆间涌上无数的委屈,梦中也似乎有无数的委屈要向他一一倾尽,但因在梦中,那委屈似隔着一层水雾纱幕一般,不甚真切。她不由伸出双臂来,很自然的缠上了他的颈间:“寒云哥哥……我好疼……”梦中,她仍是那天真不解世情的娇憨女子,被人疼被人爱,受了伤自然要找最爱的人倾诉……
  薛寒云听得她那仿似呻…吟的声音,心中一颤,借着皎洁月光,见得她眉间轻蹙,似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只当她哪里疼,“月儿可是哪里疼?”
  再问之时,她已经又睡了过去,眉眼渐渐舒展,似浑然不知事的孩子一般。
  薛寒云一腔沸腾热血,此刻已有了几分凉意。她□的这般真实,表情又极为痛楚,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真实的过去,不由的他不上心。他犹在那里思索这小丫头哪里疼,又顺手解开她亵衣,她许是睡的热了,感觉到了稍许凉意,自己也配合的去扯领口,亵衣很快被脱了下来,她翻了个身,背向他而睡,兀自睡的香甜。薛寒云早先已经脱的精赤,伸臂将她揽进怀中,却只觉触手之下,手感大有不同。
  她当日间肌肤莹润如玉,如今入手之际,只觉皮肤凹凸不平,手臂之上竟然全是一条一条的鞭痕,结疤留印,光摸着也觉惊心。
  他久在战场,各种原因造成的伤疤,都不知见过多少,便是自己身上,也有着不少近几年在战场之上新添的伤疤,但触及这丫头身上的伤,却直让他感觉锥心如刺,难以言喻的痛心,以及不知名的怒火,也不知是对那个施…暴的人,还是恨他自己保护不周……
  他再顺着她肩上的鞭痕去摸,黑暗之中,越摸,胸腔内的怒火便燃的越旺,像燃烧着一团火,若非她在他眼前,此刻怕早已失控。
  她的背部,是大片交错交叠的伤痕,他一处处轻轻的摸,哪怕是她仍在梦中,被人触及背部伤处,仿佛是下意识的感觉到疼痛,亦或,当初受伤之时,背部鞭伤日夜痛楚,令得她对自己背上肌肤在梦中亦存着保护之念,她轻轻呻…吟,蜷缩成了一团,那姿势瞧来熟练已极,人却仍在梦中……
  黑暗之中,几乎不用肉眼去瞧,薛寒云已经能够想象她背后的伤疤有多骇人……
  他强抑着失控的情绪下床,摸黑立在窗前,看窗外暗影幢幢,手握成拳,青筋绷起,目中却蕴了热泪,大颗大颗泪珠因为愤怒,热突突而下……
  他想嘶吼,想呐喊,想撕碎那个当初向她下狠手的人,胸腔之间的灼意让他恨不得冲出去与人生死搏斗,好一泄心中怒涛恨意……
  天色微亮的时候,柳明月从梦中醒来,身畔之人早已不知去向。
  薛寒云有早起练武的习惯,这个时辰应当是在外面练武。她也不甚在意,只觉这一觉睡的好生香甜,起身之时,才发现外衫不知何时已然被脱,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低头去瞧之时,但见亵衣亵裤完好无初,心中始松了一口气。
  她身上那丑陋的肌肤,连自己都不忍心再看,哪怕是沐浴之时,也多是拿巾子来拭,不敢轻易上手去摸……
  待她起身收拾妥当,薛寒云满身大汗掀帘而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他眼下泛青,似整夜未睡,眸中还泛着红血丝,见到她,却将她一把抓了过来,将自己满头满脸的汗水往她脸上去蹭。
  柳明月哪料得到他还会行此无赖的招数,立时向后避去,但哪里避得开,早被糊了一脸的汗水……
  “你个无赖……”
  薛寒云在她颈间蹭了蹭,见她面色立变,伸手便去扯自己的领口,连方才盛开的笑意也有了几分勉强之意,知她是为了遮盖后颈处的伤疤,他眸色转暗,心中大痛,却笑的尤为灿烂:“我肚子饿了……”
  偌大个人,竟然跟个孩子似的在撒娇。
  也是从这天开始,薛寒云每日里抽空便会回来陪着她。常常在她不曾注意到的间隙,他长久的凝视着她,目中怜惜歉疚爱意……却总在她转过来的瞬间,若无其事的去逗她。
  “月儿,你身上这条裙子,也就只配当个山匪婆子……”
  柳明月看看自己身上这套粗布裙子,随意掸掸并不存在的土。她虽穿着粗布,但长久的生活习惯并未曾改变,哪怕是在没有丫环服侍的情况之下,亦或是远在西戎饱受苦难,只要能爬起来,她都习惯了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
  似乎,这是作为她在不堪境地之下的最后一点尊严。
  更遑论如今她在阿爹与寒云哥哥身边,再不用忧惧,吃的饱穿的暖,哪怕身逢乱世,她亦觉得满足。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好的将军不当,却跑来当个山匪头子……”她乜斜了一眼他,眼底里明明白白盛着难掩的笑意。
  薛寒云心中默念:能够看到她的笑脸,就好了。
  这样就好。
  这些事情,他原本可以瞒着柳相的,只是那夜他愤意难捺,第二日去见柳厚,被他瞧出端倪,捱不过这位政治高手的心理战术,不得已招了。
  柳厚起先只当他们夫妻不睦,生了别的变故,还要忍着心中痛意苦劝:“你们俩都是我的孩子……若有不睦,就算是和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总归抚养薛寒云一场,他也是个有情义的孩子,想来不至于会抛下月儿不管。
  况,假如真的和离了,他心中必对月儿怀有一份愧疚,就凭着这份愧疚,他也必要看顾月儿后半生……
  柳厚一生浮沉,对人性原本就不曾抱有厚望,因此对薛寒云也从无所求,唯求他能待自家女儿好。
  他不说还好,这般一说,薛寒云眼眶已先自红了,张了张口,显是难过已极,几度哽咽,终于道:“阿爹,月儿身上有伤……”
  柳厚先自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夫妻不睦……等等,他方才说什么?
  “哪里的伤?她伤在哪里?可是很严重?”他已激动的立起身来,恨不得此刻就过去,扒开女儿的衣服来瞧一瞧。
  柳厚再一次悲伤的想到,若是小温氏还活着,女儿归来,必会脱衣验伤,再问一问她这一年多的经历……
  “背上……鞭痕交错……连一块好皮肤也没有……有些地方想是化了脓,不曾及时医治……不知道当时伤成了什么样儿……”
  柳厚张了张嘴,却不知到要说些什么。
  在女儿的苦难经历面前,言语是如此的苍白。
  “你……可否问过是何人所为?”
  薛寒云摇头,语声带颤:“她睡熟了我偷瞧到的……我不敢问她……”从来勇敢直前的他,面对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势,在晓色之中,亲眼瞧过了,还觉得愤恨到不能控制,几欲想杀人,却对着她退缩了。
  他不敢想,当时她是如何苦苦捱过那段日子……
  不能细想,想的多了他怕自己心中戾气过盛,对着她也会不小心露出锋芒,令得她哪怕再受一丁点委屈……
  更不敢问……
  面对着伤痕累累的小姑娘,薛寒云怯懦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半个小时,……还有四千字,觉得好悬,两点半能写多少都更上来!
  终于写到这一段了,非常艰难。
  其间分开的情节,让许多亲都弃我而去,我虽然知道一直写爱情,可能大家都会喜欢看,中间穿插那么多的配角以及故事背景的戏,最主要的是,让柳明月独自面对苦难,许多读者都不会喜欢,但是……思考了许久,总觉得这段不能省略。
  我要写的女子,是在直面人生以及现实的惨烈之后,逐渐的长大,从一开始骄纵的大家娇娇女,走向成熟,宽容豁达,有情义有担当……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从我的笔下而来,走向自己精彩的故事。
  所以,这一段,是我想了很久要写到的,写起来尤为艰难,总觉得把握的不够好……
  这一段,从夫妻在历经各自的磨难,再次相见之后,对对方都有了全新的认识,也会更甜蜜,更幸福……
  PS:此后全是甜蜜,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嫌腻味……



☆、126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了约定的日子;明铄亲自带着人押着粮草与棉衣前来赎明钰。明钰却被薛寒云揍的恐怕他亲爹明昊都要认不出来了。
  ——一想到明铄也许就是那个施暴者;薛寒云便恨不得将明钰撕成碎片,以消其恨!
  总算罗行之与容庆二人拦的死紧;薛寒云还保留着一点理智;知道这一位明氏殿下的安危关系着今冬大军的粮草棉衣;这才手下留情;给了明钰一线喘息之机;令得他还能活着与明铄相见。
  明铄与明钰兄弟相见,明铄本来恨明钰无能;不但令他损兵折将;更令他还要损失一大笔钱财(粮草与冬衣)——虽然这笔开支是从捉襟见肘的大启国库里支出来的,但在明铄的意识里;不但是大启国库,便是原来的大启皇帝的小金库,如今也算是他的银子——但在见到明钰被揍的猪头模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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