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小处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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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结婚吧！”钟杰对怀中的她说。
　　“嗯！”风舞帆毫不犹豫的点头。
　　他们跪在天窗下，旁边铺排着钟杰准备的酒杯、戒指、花和一把小刀。他们在烛光中含情脉脉的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把花别在她鬓边，还把她的长发梳理得又直又亮。


　　“会有点痛……”他举起她的右手食指，用刀划了个口子，让血滴进酒杯，然后对自己的左手食指也重复着相同步骤，两人的血滴进酒里交融在一起，他们的心为此而悸动不已。
　　风舞帆和钟杰掌对掌，让两人的伤口密合，不觉疼痛地痴痴凝望对方。
　　“我以天上的星星为证，你是我的妻子。”他宣誓。
　　她的泪水突然滚落下来。
　　“你怎么哭了？”钟杰为她的泪而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也许是太感动……我该说什么呢？”烛光中，风舞帆的泪水特别的晶莹剔透。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这是我们的仪式。”
　　她想了一下。“我愿意嫁给钟杰，一辈子爱他、照顾他、不让他孤单。”她的目光好纯真好圣洁。
　　“我和我的妻子风舞帆会共度一生，我永远不背叛她、不伤她的心。”
　　“我还要替我的丈夫生小孩。”她红着脸说着。
　　“好棒！”钟杰眉飞色舞的表情逗笑了她。
　　“我们没有避孕不是吗？”风舞帆有预感小孩已经在她体内了，似乎是他带她去跳舞那一晚有的，但她不敢只靠直觉臆测。
　　“我要教我的孩子保护他美丽的母亲。”钟杰另一掌贴着她的小腹。
　　“我们会不会太幸福了？”风舞帆举起他的左手，细心舔他指上的伤口。
　　“我们一辈子都会很幸福！”他的臂膀圈住她的颈，顶起她的小下巴温柔低语。“我从来不曾为了女人这么疯狂过！是你让我发狂，让我甘愿把我的一生用双手奉上给你。”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脸庞。
　　“我也没想过会嫁给天地盟盟主，我死也不后侮！”关于她的丈夫，风舞帆虽然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她有想陪他到地老天荒的心情，这就够了！
　　“我绝不让你后悔，我的小公主！”他带她上床，展开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隔天早晨，钟杰一手提着木屋看守人的太太替他们两人准备的野餐篮，另一手牵着风舞帆穿越森林走到湖水区，那也是他的私人产业。
　　他不知如何形容心中那种极度轻松愉快的感觉，能够跟心爱的女人相知相属，一同欣赏山川日月，一同度过晨昏朝夕，竟是这么的快乐。
　　到达目的地后，他在树荫下铺了一块可供坐卧的布，他躺了下来，风舞帆也安心的蜷伏在他身畔，两人周身阳光点点洒落，花香蝶飞环绕四方，瀑布水流淙淙声回荡耳际。
　　他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谈心、笑闹、戏水和做爱，两人也对彼此更为了解。
　　钟杰替被他榨光全身体力的风舞帆着上衣物，让她躺下合眼休息，随即便要起身。
　　她无力的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里？”她要钟杰一直陪她。
　　“我要去找小船，夕阳西下时在湖上泛舟很不错。”
　　风舞帆松手了，因为他描述的景色迷住了地。
　　“我好久没来了，所以要在湖边找找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他的身影消失在林中。
　　渐渐进入睡眠的她，感觉有人在身旁坐下来。
　　“杰，找到了吗？”她闭着眼问着，心想他的动作真快。
　　“小舞。”是风御天的声音。她吓得睁开眼。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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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回家。”他得趁钟杰回来之前带走风舞帆。
　　“可是……”她欲言又止。
　　“你连家都不要了吗？！”一向温柔的风御天忍不住气急的问。
　　“不是……不是……”拚命摇头的她频频落泪……
　　“让我跟他说声再见好不好？”离别的日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哀伤令她好痛苦。
　　“你跟他这种人渣还有话说吗？我不可能再让你们见面的！”
　　“可是我爱他啊……我不想就这样一走了之……”风舞帆泪流不止。
　　“你年纪还小，懂什么爱情？只不过是一时冲昏头罢了！快和大哥走！”
　　“我……钟杰！”
　　她的爱人快速闪出树干后，拿着一把上膛手枪抵庄风御天的太阳穴。
　　“啊……不要！”她叫了出来，为什么—切都失控了？！
　　她从来没想像过会发生这么令她心痛的事！她不想看见挚爱的人杀了她的亲人的画面。
　　“她都说她不走了，你还不快滚！免得我枪握不稳，失手杀了你。”钟杰的神色变得十分可怕。
　　“杰，不要这样！”她知道他若真无情起来，真的会不顾一切。
　　“你不会杀我的。”风御天一脸平静的拨开枪口，若非刚才碰巧看到他们相爱的香艳镜头，他也不敢如此断定，钟杰在乎小舞的程度，让他绝对做不出伤她心的事，
　　“谁带她走，我就杀谁！”他更用力的把枪口抵住风御天的头部，似乎他的威胁随时会付诸实行。
　　风御天完全不理他，自顾自的拖着风舞帆的手掉头就走。
　　泪流满面的她只得茫然跟随。
　　钟杰气得抓庄风御天衣领叫骂，“你把我这天地盟盟主当什么？”
　　话一出口，握枪的手跟着一扫，枪托重重的撞上风御天的脸颊，把他打倒在地，鲜血顿时自他的口鼻冒出，人也昏了过去。
　　“快跟我走！”钟杰厉声命令风舞帆，他知道今天来的不会只有风御天，再不走他就要失去她了。
　　“你为什么伤我大哥？”受到刺激的她像小女孩般的哭闹，让他好生不舍，但他现在没时间安慰她，暴喝道：“你再闹，我会要他死。”他指着地上的人，准备用她大哥的命交换她的顺从。
　　“死的人会是你。”
　　情势再度逆转直下，风御宇突然从钟杰身后出现，要把他从妹妹的身旁拉开，不料反被钟杰一个过肩摔摔开。
　　钟杰立即带开风舞帆。早先充满浓情蜜爱的森林，已成两方对峙的战场。
　　风舞帆泪流不止，对钟杰的难舍、对哥哥们的愧疚、还有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都令她痛苦，可是她不知道要跟哪一方走才好，这已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事了，她绝对不要看到任何人受伤。
　　钟杰在心中快速衡量着，整个情势对他极为不利，他不可能从风家兄弟联手的状况下，顺利带走风舞帆；而她的二哥和三哥也看准他敌不过风家兄弟，准备联合作势冲过来解决他，钟杰如今只有下狠招了！
　　他把枪口抵住她的头大喝道：“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现场的人，包括风舞帆，全都愣在原地。
　　“她死了，你也别想活着！”心中惊怒交织的风御宇稳稳的举枪对着钟杰，脚步却也和弟弟—起定住了。


　　钟杰要杀她？为什么？风舞帆望向冰冷的枪口。
　　“御宇、御宙，别被他唬住，快救小妹！”风御天捂住流血的鼻子，坐起来命令弟弟们。
　　“可是……”风御宙觉得很为难。
　　“钟杰爱小舞，不可能伤她的。”风御天说道。
　　“哈哈……”钟杰突然爆出大笑，似乎觉得十分有趣。“谁说我爱她？”
　　“若你当真不爱她，就马上把她还给我们，这场恩怨可以就此一笔勾消。”风御天十分平静的回答。
　　“我的玩具宁愿自己毁掉，也不会送给别人！”钟杰的眼神阴鸷无情，他的作风一向是直接和敌人正面对决，现在却只想找适当机会快点带她逃走，若能顺利带风舞帆回家，他会好好对她解释的。
　　“小舞，你听见了吗？你还说你爱他吗？”风御天可不是省油的灯，明知是钟杰的违心之论，他也顺势利用，想刺激他的小妹自动离开钟杰。
　　被哥哥们听到钟杰侮辱她的言语，风舞帆只觉自己难堪可耻，她心中无声的呐喊着，不是这样的！求求你别再说了！我相信钟杰呀！
　　“你别逼我大开杀戒！”钟杰警告她大哥别再多说一个宇，但他明显护着风舞帆的用心已被识破，风御宙率先往前冲去。
　　所有动作都发生在一瞬间，钟杰举枪欲射伤她三哥，却被风舞帆抱住他的右臂。
　　子弹“嗤！”一声射向草地，风御宇立即扑上前和钟杰缠斗，而风御宙则趁此刻带走风舞帆，不让她介入两个男人间的厮杀。
　　他们两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各自使尽全力肉搏，想干掉对方般，不过一刻钟后，两人身上纷纷挂彩，风御宇渐居下风，脸上血迹斑斑，却仍不肯放过欺侮妹妹的男人。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风舞帆声嘶力竭的哭喊。
　　风御宙看情况不对，把风舞帆交到风御天的手上后，也加入战局。
　　这样一来，钟杰可就招架不住了，他们可非泛泛之辈！
　　他们你一举、我一脚的把钟杰揍得惨不忍睹，将他打得鼻青脸肿，伏在地上起不了身。
　　风御宇看钟杰不支倒地，气不过抄起枪想射杀他。
　　“我来替世界除害，也算功德一件！”他恨恨地说。
　　风舞帆挣开大哥，冲过来打掉风御宙手上的枪。“你不能杀他！”
　　风御宇转身抱住风舞帆的肩，柔声地说：“回家吧！你害我们担心死了。”他准备带她和扶着大哥的风御宙会合，准备离开。
　　“你敢走，就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钟杰躺在地上开口对风舞帆威胁着。
　　“臭小子！你嫌被打得不够是不是？”风御宇猛踢他一脚。
　　“哥，别这样！”风舞帆跑回钟杰身旁，蹲了下来。
　　风御宇想阻止他们对话，却被风御天拉住。
　　看到他伤得那么严重，风舞帆的眼泪不禁又涌了出来，她伸手轻抚他的脸，只怕碰痛了他。“对不起……”
　　“我不准你回去！”
　　他伤成这样竟还可以凶她，真不愧是钟杰，她不舍的望着他。
　　钟杰的身体和心都痛极了！他不甘心！但他此刻怎么留得住她？她夺走他的心之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吗？
　　“我爱你……”


　　他用仅存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我不准你……回去，你听清楚了吗？”
　　“我得走了，对不起……”她吻着他破裂的唇。
　　“啊……”风舞帆吃痛的抬头。
　　钟杰狠狠的咬破她的樱唇，血丝渲染了白皙的皮肤。她愣愣的抚着嘴角，看着他眼中焚烧的怒火。
　　“你给我滚！”
　　“杰……”
　　“滚！”他竭力大吼。
　　风御宙过来带她走人。“小妹，走吧！这种人不值得跟他多说什么。”
　　风家四兄妹相偕离去，独留钟杰躺在飒飒的暮色中。
第四章
　　风舞帆回家后休息了一个礼拜，才又回到海心女中上学。
　　父亲没追问、母亲不知情、哥哥们待她如易碎的水晶般的小心翼翼，并偷偷的在海心女中布下保护妹妹的网络。因为她请的是病假，所以她一到学校，便看到慰问礼物准满她的桌子，还有同学、学妹甚至师长的关心问候，她以一贯的优雅微笑应对，并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安好。
　　那是真的吗？她十分痛恨说谎的自己！
　　她是妈妈的小女儿、风云集团的千金小姐、学校的领导人物……她的理智不容她不识大体。她有时会怀疑，不能爱想爱的人，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她希望钟杰能入她的梦，却一次也未能如她的愿。
　　他一定忘记她了！他叫她滚的不是吗？毕竟是她选择掉头离开的，何必再这么庸人自扰下去？
　　风舞帆凝视着学生会会长办公室窗外的景致，一样的青青校树、一样的学园校舍，但此时她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你在想什么？”林书怡趁她单独一个人时问她，她和风舞帆有三年的友谊，不难发现她现在的心事重重。那一晚她到亚森市去了之后，就请了这么久的病假，她当然要好好的询问她，好朋友可不是当假的。
　　“我只是烦恼学校的事。”风舞帆避重就轻的说。
　　“慧心私下告诉过我，大家都感觉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美、更妩媚，却也变得更心不在焉，可是又说不上原因是什么。”
　　“你们太久没看到我了，才会产生错觉。”
　　“以前没看过你戴项链，能不能借我看看？”林书怡话锋一转，决定直接找答案，她看到一条白金链子隐藏在风舞帆的学生制服下。
　　“书怡，不要逼我！”风舞帆轻蹙眉头看着窗外，她怕自己会突然在好友眼前哭泣。若是哭出来也许会轻松很多，可是她就是没办法打开心防对任何人诉说，只因为不会有人明白钟杰对她到底有多重要。
　　林书怡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就是了，美女皱眉会惹人心疼的。”
　　转眼过了月余，今天在学校的风舞帆，像往常一样到她的琴室弹钢琴，弹琴能使她暂时忘了钟杰的存在。
　　琴声流泻一室，她纤纤的玉指熟练的交错在黑白琴键上，她弹得浑然忘我，闭上眼任由指尖的音符跳跃，直到结束了曲目的最后一个音时，仍然阖着眼倾听乐音慢慢消失。
　　突如其来的掌声惊动了她，她睁开眼，眼前的人深深的震撼了她。
　　是钟杰！他似乎比她记忆中更为高大挺拔。
　　他深沉的凝视着她，眼神拨乱了她的心弦，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便再也抑制不住的奔向他。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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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杰把风舞帆整个人揉进怀中，托起她的小脸，凶猛的吻住她，甜美炽热的吻搅热了周遭的空气。
　　“等等……我不要弄伤你的嘴……”他怜惜地抚摸她红肿的唇。
　　“我不怕。”她微眯眼扣住他的颈子不想分开。
　　“可是我怕。”他坐上琴椅，抱住穿学生制服的风舞帆，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褪上，又继续两人缠绵深长的吻。
　　待两人分开，她便急急问：“你怎么来了？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惊喜地把脸腻在他的怀中撒娇。“哥哥们在学校布有眼线，难道你没被他们发现吗？”
　　“那些雕虫小技我才不放在眼里，我只想见你。”他端详着她，连穿着制服的她都能挑动他最深沉的欲念。
　　“我很好，真的！”她抚着他的脸，微笑着流下眼泪。
　　“我却快为你而疯狂了……”他怅然若失的想起先前的相思之苦。
　　“我好想你……杰……”她啜泣着。
　　“我带你回亚森市，结束我们不必要的痛苦。”他把她抱在臂膀中起身。
　　“没用的！哥哥他们还是会来找我，我不能再任性了！”她摇着头。
　　“我管他们！这次我会把你小心的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到头来你们一定会互相伤害……”他搂着她踏出琴室的举动急慌了她。“不要！杰！放开我！”
　　“我一定要带你走。”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容辩驳的决心。
　　“你不懂！我不要你受伤！”全身早已没力气的她不断推打着他，恐惧又发生紫雾森林的事件。
　　“我宁愿死也要带你走！”
　　“你不能带我回亚森！不能……”她情绪越发激动，突然昏倒在钟杰身上。
　　青虎堂堂主楚凌霄第一次会见盟主夫人，就是在虹岚市第一饭店的头等套房。即使穿着学生制服的她处于昏迷状态，仍掩不住她的美丽。粉颊上的泪让身为男人的他也兴起了怜爱的心。
　　楚凌霄抽了她的血带回医院检验。
　　钟杰坐在床沿，失神的看着风舞帆，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他的手机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话筒那一头传来的消息，让他惊讶的松掉了手上的手机，也让他心中一瞬间溢满了喜悦！
　　他要当爸爸了！
　　凌霄说母体太激动对胎儿不好，要他多注意她，他上床躺在风舞帆身边，厚实的掌柔柔护着她的小腹，开始对她腹中的小孩低语，“你要好好睡，爸爸会保护你和妈妈；如果你现在让妈妈难过，等我以后看到你，就要处罚你啰……”
　　他傻气的叨絮唤醒了风舞帆，她睁开惺忪的眸子，不解地望着钟杰。
　　“我……怎么了？”
　　“你在学校昏了过去，我才带你到这里，放心！我们还在虹岚市。”
　　“刚才你好像在跟我说话？”她的小手抚触他手背的指节。
　　“我是在跟孩子说话，叫他乖一点。”
　　“孩子？”她立刻恍然大悟，感动的泪光也泛起。“杰？我是不是……”她紧张的抓住他放在她腹部的双手。
　　“是的！你要当妈妈了！”


　　她惊讶的喘息着，开心、兴奋又恐慌的心情交错着。
　　“嘘……”他拍抚她的背，帮助她调匀气息，平静心情。“呼吸……吐气……对，就是这样……”
　　她倾听他的心跳，任他的安抚慢慢放松波动的情绪，难怪最近她的心情总是起伏不定，人又特别容易疲倦……两人为这个喜讯快乐得抱紧对方好久好久。
　　“我要让风云集团接纳我，如此一来，你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你想怎么做？”
　　他告诉风舞帆，“不论要我放下身段或委曲求全、负荆请罪，或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只求你的家人答应把你嫁给我。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他们可能会软化立场接受我的。”
　　未婚怀孕对年轻的她一定会造成很大的压力，他得负起照顾呵护她的责任，共同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他不想被隔离在她的生活圈之外，只能远远的挂念她们母子。
　　“我担心爸爸会刁难你。”她知道父亲那一关不好过。
　　“不管他怎么刁难，我都会咬紧牙关忍耐，只有得到你家人的祝福，你中能真正的得到幸福。”
　　他们商量着可能遇上的难题，直到傍晚，钟杰才依依不舍，悄悄的把风舞帆送回家。
　　天地盟盟主公开宣布要向风云集团掌门人风英生提亲，对象是他的独生女，引来全台湾的报章杂志和电视媒体记者的注意，他们蜂拥而至虹岚市规模最大的“一虹”日本料理餐厅，想采访天地盟和风云集团首次的世纪大会谈。
　　但他们全都不得其门而入，因为餐厅内外两方人马均严密戒备着，守得滴水不漏，连一只苍蝇也飞下进去。
　　天地盟盟主的举动掀起漫天的议论，有人乐见其成，更多人害怕会谈判失败而变成战争杀戮的情形，连高层官方人员也在日前出动，到亚森市和虹岚市频频关心，生怕这次会谈会造成对他们不利的景况。
　　由乌木所盖成的“一虹”，是仿造日本古式宫宇建筑，假山流水无一不是意境幽远，衬托出与会众人高傲的气势。
　　钟励和钟杰父子身后肃立一排弟兄，各个手上都抱着致赠的礼品。
　　而风英生的身后，也有风云集团的高级干部随侍，整个餐厅都被天地盟包下，专门招待两方人马，偌大的主桌只有三人对坐。
　　“我知道我很冒昧，请风先生原谅。”钟杰首先道歉。
　　风英生摇头示意无所谓，却没做回答，他不想多说话，因为他不准备把女儿交给他，即使钟杰号令群雄、英姿飒爽的模样，连自己都暗暗暍采，结果也是一样！只要有钟励存在……
　　“英生兄，好久不见。”钟励也开口问候，为了成全儿子的爱情，他可以先让一步。
　　“的确够久了。”风英生平淡的回应。
　　钟杰看风英生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明白他喊他岳父的机会渺茫，他忽然想派人直接去风家抢走舞帆……他回望父亲，眼神中充满焦躁之情。
　　钟励伸手按住儿子，要他稍安勿躁。
　　“我想娶令嫒，在我钟杰的羽翼之下，她会拥有一生的幸福。”
　　“你身为天地盟盟主，怎么会愚昧得做出这个决定？”
　　钟杰忍住怒气，静待风英生的批评言论；钟励和风英生一世为敌，了解风英生的性情，表情自然波澜不兴。
　　“可以成为我女儿婚配的对象，只怕要排到太平洋去了，统治黑道的你恐怕不是最佳选择。”
　　“我却是她最爱的男人、也是最爱她的男人！”钟杰傲然回答。
　　“呵呵……”风英生摇头笑叹，似乎受不了年轻人的热情。“若是我不愿成全，你又打算如何？”
　　“我会想尽办法求您成全！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小舞属于别人！”言下之意是风英生若想把女儿嫁给别的男人，得先踩过他的尸体才行。
　　“看来我不答应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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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英生此话一出，立刻震惊了钟家父子。他竟然答应了？为了提亲，他们沙盘推演过好几次，就是没料到风英生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您愿意把小舞嫁给我？”钟杰不可置信的问。
　　风英生笑而不答，借口上洗手间先行离席，他要引—个人过来见他。
　　风英生对着镜子整理他的仪容，镜中突然出现另一张和他同年纪而又冷酷粗犷的脸，他们在镜中交会一个视线，他们有多少年没交锋了？竟在今日这般情境再度相会。
　　“若你愿意让兰儿的女儿嫁到我家，我会疼她像疼我的亲生女儿一样。”有求于人的钟励率先开口。
　　“你休想！我不会允许的！你好好看着你儿子被我整吧！”
　　“你也会伤害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