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大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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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在打交道方面都处于被动方的加拉狄亚这次也毫不例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明的他看着对方也没有动手的打算就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对方先说话，然后他再点头摇头就好。
　　当然他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了对方。
　　短发、冷脸、伤疤，这三点都充分说明决对不是迪妮莎，虽然能肯定决对不曾见过，可是却有种熟悉感，那应该就是在漫画里出现过的角色，不过具体是谁到是没印像了，不过照组织居然会放任她在附近随便行动来看，这个女人身份绝不简单。
　　本来指望着对方能问点有技术的问题，没想到等半天却只等到一句：“你是谁？”
　　“……”加拉狄亚是真的无语。
　　“不说吗？”女人理所当然地把加拉狄亚的沉默当做抗拒，二话不说抽出背上的大剑，“那就杀了你。”
　　灵活地闪过女人毫无技巧的砍劈，加拉狄亚不禁疑惑，难道他妖气隐藏得不够彻底？组织为了给人类正义的印像不是禁止战士杀人吗，这个女人，难道背叛了组织？
　　不对，若是如此她没道理还留在史塔夫，更没有理由在这里和我纠缠。这么特殊的人，为什么我的记录里会没什么她的内容。
　　拜这些年的锻炼所赐，加拉狄亚心里思绪不断，手上的格挡动作却依然是一丝不差。
　　看出加拉狄亚的游刃有余，攻击者又猛攻片刻无果后主动停下了攻击，远远落在加拉狄亚剑能达到的范围之外，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场面又再度限入静默状态中，加拉狄亚万分无奈，他只是想来看看迪妮莎和维德，现在却在这里跟这个奇怪的大剑算怎么一回事。
　　被这种不上不下状态弄得心情恶劣的加拉狄亚吊着那双本就很凶的眼睛，手握长剑极速挥动，在对方看来他的手就仿佛恁空消失了一样，一阵劲风割过，这位已经远远站开的大剑在自己浸湿衣衫的冷汗中听着周身大树接连碎倒在地的声响。
　　被她的表情消掉火气的加拉狄亚收回剑，跃至树上几下不见了踪影。
　　终于感觉不到加拉狄亚的妖气，女人这才移动她僵住的身子，向后靠坐在只剩一小截的树桩上大喘着气：“好可怕的实力，我真的能救你吗？姐姐……”
　　被突来的插曲打断了游玩兴致的加拉狄亚不再在林中乱窜，认定方向朝树林中心奔去。
　　不过刚才那女人居然完全感觉不到妖气，要不是他在练剑的时候还不忘不时地吐吐蛇信子，就被她躲过去了……等等，如果我当时装作没发现她的话，她会不会就一直躲那后面，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在树间跳跃的加拉狄亚突然认识到自己可能犯的错误，不由郁闷地一拳砸在落脚点旁的树干上。
　　“谁？！”突如其来的悦耳女声和犀利剑光同时冲到加拉狄亚面前。
　　靠！还来？！
　　加拉狄亚突然就陷入了对自己人品的极端怀疑中，他今天是不是选错日子了？不是说组织现在对战士的看管很严吗？今天战士集体叛逃？开什么玩笑。
　　借着挡下攻击的反作用力，加拉狄亚迅速和突袭者拉开距离。
　　高高站在树梢的加拉狄亚不可思议地抬起手摸上胸前，再拿到眼前的手掌上，一片艳红晕染其上。胸口时才传来细微的疼痛。
　　他居然，受伤了。
　　难以置信的感觉瞬间充斥在加拉狄亚脑中，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中不是最强的，可是一招就伤在一个战士手中，还是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银白色的眼全神贯注于立于树下之人身上，却见她正低着头发呆。
　　“……人类。”她说，“居然是人。”


　　听清了她的喃喃自语，加拉狄亚好笑地看着自已鲜红色的血液，看来这次是一个正常的战士了，他就说，之前遇上的那个肯定是个例外。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树下的战士抬起头，轻笑着问道，“我差点把你当妖魔杀了，不过你很厉害呢，虽然受了点伤，可是居然挡开了我的攻击而且还让我受伤了。”说着，她举起拿剑的右臂，上面只有一片血迹没有伤痕，这让加拉狄亚怀疑那些其实是他的血流到了她身上而已。
　　不过那些不甘和疑惑全都在阳光透过树叶打上她脸庞的时候烟消云散。
　　淡金的明艳阳光在树林中影像斑驳，绿地清爽，淡金色的微卷长发飘散碰上溶在光里，女性美丽的笑脸在和光微风中绽放着，仅管那上面有双没有感情的冰冷银眼。
　　加拉狄亚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呆在了树枝了，张张嘴，嘶嘶声反射而出。
　　树下的人好奇地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在这个妖魔四处动物罕见的树林里，各种各类大小不一的蛇一条接一条陆陆续续从草丛中游弋而出，极为迅速地在她面前的两棵树之间相互纠结缠绕出大号字体：女神
　　　　第二章　恋爱？
　　乱CP啊乱
　　“迪妮莎，以双子女神其一名字为名，77期战士，组织现役NO。1，因斩杀妖魔期间带着玩偶娃娃般的精致笑容，而且面容从未因解放妖力扭曲被冠以称号‘微笑的迪妮莎’，任务成功率100％。”加拉狄亚不满地看着手上的资料他昨天见到的那人果然就是迪妮莎，“就这些？”
　　“不然呢？你还想知道什么？”现在身份是组织研发部成员的维德没正经地跷着二郎腿坐在靠椅上，丢开加拉狄亚扔过来的纸片，“我是研发部门，没事去研究战士干麻，知道这个叫迪妮莎的都是因为她能力强得出奇，受的是组织的统一训练，实力却不比当年的伊斯力差多少。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对战士感兴趣了？想知道什么？”
　　加拉狄亚犹豫片刻，提笔在纸上写道：“不许告诉其他人！”结尾处那个惊叹号还打得非常用力。
　　“哈？！砰地一声，维德连人带椅倒在了地上，揉着被撞到的头坐起来，“啊哈哈哈，放心吧，我这里就提米耶那混蛋一年来上几天，除了搞研究就是搞情报，就算我想说也没机会的。”
　　给我正面回答。
　　“……”维德干笑两声，加拉狄亚果然根伊斯力一样都不是好忽悠的，“好吧，我答应你不会乱说。”
　　是不会让你我以外的第三者知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我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我们将要讨论的问题。”
　　加拉狄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提笔在纸上写起来。
　　“年龄，兴趣爱好，讨厌的东西，平时喜欢呆的地方，辖区……”顿了顿，加拉狄亚脸色微红地继续往下写，“身高，体重，三围……”
　　“噗——”维德这次很不雅地把刚喝进口的东西喷了出来，加拉狄亚眼疾手快抓上纸躲到一边。
　　“加…加拉狄亚！你问这些来想做什么？！”原本以为已经在组织里磨掉的大嗓门重现，维德已经惊到忘了身处何方，他只知道他被吓到了，很严重。
　　“加拉狄亚，你在开玩笑吧。”维德自已都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无力，其实他们几个里加拉狄亚发生这种事是最不值得惊讶的才对，除了武力方面，加拉狄亚都和普能人很相近。可是…能理解不代表能接受，一个觉醒者喜欢上了大剑？而且这个觉醒者还是北地巨头之一的蛇王加拉狄亚，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荒谬？
　　听出了维德话中的意味，加拉狄亚停下笔，他自己也明白他现在做的事意味着什么，先不说他们敌对的立场，现在组织对战士的洗脑式教育有多成功，看着那一个个宁死也不要觉醒的战士就一清二楚。
　　想着昨天自已算得上是落慌而逃的行为，加拉狄亚就觉得丢脸。他可不是伊斯力那几个整天窝在北方的动都不动的，他加拉狄亚理论经验足足五百多年，实例见了一大堆，认识的人开枝散叶后代成堆……可他昨天居然那么丢脸地扔下她跑掉了，这样一来形像会跌落到一个什么水准啊。
　　一天前，加拉狄亚在迪妮莎抬头的一瞬间被那刹那间梦幻般的笑容迷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甚至不自觉到调用了蛇群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迪妮莎原本温和的笑容在看到蛇群的行动后抿成了冰冷的直线：“女神？”
　　对着迪妮莎不善的反应，加拉狄亚直白地点头，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他自然不会把心里话回收，不过他同样不希望和这位闹不愉快，快速命令蛇群改变队形：笑是神的温柔，眼是神的冷漠。
　　迪妮莎看得一愣，神的……冷漠吗？居然有人说神是冷漠的：“冷漠的神还能称为神吗？”
　　原本只是想缓和迪妮莎对他的敌意的加拉狄亚纠结，虽然能和她说话感觉很好，可是他不希望谈论的内容居然是“什么是神，什么才配作神”这种严肃的牵扯到哲学宗教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啊。可是女神发话，他完全没有拒绝的定力，所以说男人见了美女抵抗力会下降果然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可是之前他遇上过的美女很多，不同类型、种族、年龄段，就算会可惜一下那些美妙的身材和脸蛋，该杀该打的时候则是一点也不会犹豫。
　　“你心目中的神是什么模样的？”加拉狄亚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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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妮莎神色不变：“那种东西，早就死了。”
　　那双银眼瞬间出现的落没没能逃过加拉狄亚一直注视的双眼，不假思索地，加拉狄亚又一次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不需要神，因为你就是。”
　　迪妮莎一双眼惊讶地看向加拉狄亚，毕竟这话里的某种意味太过明显，明显到迪妮莎这个自小就在组织中长大的人也能听出来。
　　而且其中赞叹和欣赏的意味让迪妮莎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它当成讽刺，冷下一张脸去。等她抬头再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加拉狄亚冷着一张脸呆在树上努力想把上面的红晕逼回去。
　　发觉了迪妮莎的目光，加拉狄亚惊得猛退一步想要躲开，却不想站的地方可是树梢，一退就退到了半空，回过神的他干脆地在树干上蹬脚借力，迅速离开事发地点。
　　老天，他完了。
　　……跑题了。
　　原本还想着自己行为的不明智处，可是到了半途却完全转错了方向。加拉狄亚再次为自己的不明智自我反省片刻。
　　反省完毕的结果就是加拉狄亚一巴掌把刚才写好的纸拍到维德脸上，附带另一张小纸条：把上面的尽量弄清楚，我七天后来拿。
　　之后轻巧地从窗口路出。
　　看着身影慢慢消失在树林中的加拉狄亚，再看看手上的那张让他接下来得去打探他人陷私的纸片，维德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马上派人去搞追杀，省得一个两个都觉得组织是好进的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有身为高极内奸的觉悟了。
　　话说回来，加拉狄亚不是来真的吧，这种事，无论如何得通知伊斯力他们知道才行，等提米耶下次来的时候就说好了。
　　　　第三章　坦白
　　知道为什么我就不用这么烦了！
　　加拉狄亚离开维德处，一刻不停地返回北之地，仅管被面对迪妮莎时的异常情绪害得落荒而逃，不过他却没有就这样想当然地以为自已爱上她了，有着别样的感情倒是真的，不过具体的类别还待考证，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多多相处。
　　一路上没有丝毫耽搁，加拉狄亚当晚就到达了，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山顶把埋在冰洞中的鳞片挖出来研究，他对迪妮莎仅有的映像就是最强同时死得最令人难以置信。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怎么死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一丝一毫。
　　最后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地来挖这些五百年前埋下的鳞片。
　　加拉狄亚直挖到天黑，冰洞里已经被他挖成了鼹鼠地，鳞片也在身边堆成了一个小堆，最后终于让他找到记录了迪妮莎相关事件的一张。
　　微笑的迪妮莎，组织最强的NO。1，家人被妖魔杀光，自已被信任之人为几块银币出卖给组织，导致日后出现的是一个高傲冷漠不近人情还喜欢刺人的大剑。不过后来遇上古蕾娅，内心的柔软之地被触动，后因斩杀一伙强盗被组织讨伐，因一时心软被处于临界状态的当时的NO。2普莉茜娜瞬间断头。从此再也见不到溶化了冰霜的女神微笑，实在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
　　看完自己当年做的记录，加拉狄亚无语的同时脑子里再度闪过那天斑驳阳光下惊鸿一瞥的笑颜，就算是为了再见一次那个表情，也值得去做些什么。
　　下到山下，加拉狄亚直奔伊斯力所在。不得不说，在很多要动脑子的方面，求教伊斯力是最稳当的做法，虽然长期下去自已的脑子有退化的危险。
　　伊斯力的屋子五百年都没有翻新过，现在四周早已布满青苔草藤，石墙也早已灰漆斑驳，使得加拉狄亚每每看到就会晴晰地明白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而一进屋见到的人却是和当年一样，这种情况如何不让他心生感慨。
　　五百年匆匆，居然人是物非。
　　他原本以为这世上除了最初在一起的同伴便再不会有能真正打动他心的东西，所以这次，难得遇上了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知她有多孤独依然放她一人在那个剥夺她们身为女人的尊严以及身为人的自由的地方，不管心里这份感情是哪种，接下来的日子……当然要发扬这些年练就的厚脸皮，死缠烂打也要跟在她身边。所以这之前，还得先跟伊斯力说一声，不然被当成通敌就不好了。
　　此刻伊斯力的房中，兰斯洛特正在第十三次追问伊斯力加拉狄亚的去向，里加鲁特绷着一张脸站在伊斯力身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张脸冷得很不勉强。
　　伊斯力放下手上提米耶中午送来的资料，笑容温和地爆青筋：“就算之前我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他也不可能在那里了，你乖乖地等有问题吗？”
　　“废……”兰斯洛特的咆哮被门外突来的妖气打断，眉角一挑，笑得很欠揍地去拉房门，“很好，你还知道……”
　　砰地一声，兰斯洛特的鼻子再次葬送在加拉狄亚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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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吻顶门而入的加拉狄亚莫名其妙地看着不停拿眼瞪他的兰斯洛特，不明所以之下决定忽视：“人还挺齐的，刚好一齐来商量下。”
　　“很重要的事？”
　　“也不算，私人问题而且，”真要说的时候，加拉狄亚又突然犹豫起来，倒不是立场问题，只是他突然不好意思，可是好不容易有子这种想法又很想和同伴们分享，一时居然红了一张蛇脸堵大门。
　　兰斯洛特看着那张脸不爽异常，拉长了一张脸走上前去冲着脸侧的金黄色大眼就是一脚。
　　“嘶~~！！！”加拉狄亚一声痛号，蛇头冲着兰斯洛特狠狠地甩过去，隔太近躲不开的兰斯洛特被加拉狄亚一脑袋抽得噼哩啪啦撞翻一屋子东西后贴到了作为房屋侧墙的山壁上。
　　“兰斯洛特，你做什么。”
　　兰斯洛特一声冷哼，从墙上把自已扒下来：“要说就说，吊人胃口，欠揍。”
　　说到欠揍，非你莫属。被连续几天持续骚扰的伊斯力和里加鲁特看向兰斯洛特的眼神里不约而同地传达着同一个意思。
　　“咳咳……就一件事，这几天我会跟在一个叫迪妮莎的大剑身边，顺便做些事没问题，不过耗时又要到处跑的事就不要安排我上了，然后让那群家伙离得远点，我在装人类。完毕。”加拉狄亚说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定主意忽视一屋子三人瞬间变成调色盘的脸，“好了，说完了，我走了，这段时间没事别找我，找我也不管。”
　　“加拉狄亚，站住。”出乎他预料地，最先回过神的居然是兰斯洛特，某战斗狂面色不善，“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跟在一个大剑身边。”
　　“……兰斯洛特，我早就叫你不要整天除了练剑就什么都不管，你脑子彻底肌肉了。”加拉狄亚看着兰斯洛特臭成那样的一张脸就知道他想到哪边去了，“我只是对她很有好感，想跟她多相处而已，都说了是私人问题，你不要随便就把它上升一个高度好不好。”
　　一句话把兰斯洛特堵得脸色一黑到底。心里那份从加拉狄亚一回来就不见踪影时产生的怒气在听了他的“私人问题”之后，不降反生，放他鸽子居然是要去跟着一个大剑跑，这还不是问题？！
　　“兰斯洛特，你的确反应过了，”一旁慢了半拍反应过来的伊斯力重新露出绅士笑容，“加拉狄亚不过是对一个大剑感兴趣而已，你似乎没理由这么大反应啊。”
　　兰斯洛特烦燥地一脚踢开一堵墙，气哼哼地离开。为什么，他要是知道为什么就不用这么心烦了，该死的。
　　盯着墙上的大洞，留在屋中的三人个个神色带异，若有所思。
　　加拉狄亚离开三天后，跑去维德处搜刮的提米耶一脸八卦地推开伊斯力的房门，看着屋内端坐的三人笑道：“这次去维德那里真是不虚此行，说件你们肯定都不知道的事。”
　　一心想吊三人胃口的提米耶无语地看着一屋三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脸挫败地叹气，跟这群性格有问题的人在一起实在是缺少人生应有的乐趣。
　　原本兴奋的情绪在三人无声的打击下连带语气都变得低落起来：“加拉狄亚喜欢上组织现任NO。1了。”
　　“……提米耶，”伊斯力合上手中的书，“且不说什么对方是什么人，单就看加拉狄亚的为人性格，他会是一个在这么短时间内就爱上一个人的人吗？听消息也不动动脑子，维德五百年冲动的性子不见改，你怎么也一点长进也没有。
　　何况加拉狄亚在你回来之前就已经说过这件事了，他的自我分析显然比你从维德那边听来的可信度高。”
　　提米耶的八卦激情在伊斯力毫不留情的打击之下迅速冷却贻尽，满脸阴云地返回自家实验室。
　　离开北地的加拉狄亚并没有马不停蹄地赶去史塔夫，他一路慢慢地往那边走去，路上一直在思考怎样的相处，才能让迪妮莎更好地接受他。为此他不断总结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真人事例，路过城镇时还会一边走一边注意观察四周，虽然迪妮莎的确和普通人不一样，可是用对待普通人的方法对她，应该也不会有问题才对。
　　一直想到人已经来到组织外围树林中，得出来的却还是一开始的那个不要脸方案。无奈之下，他决定先看看维德都给他收集到了哪些资料。
　　　　第四章　所谓死缠烂打
　　美人儿，来笑一个
　　“现在的大剑们，知不知道北方的那些事？”加拉狄亚一边看着维德收集来的资料一边写。
　　迪妮莎居然对妖气如此敏感，那之前想到过的一个能和她说上话的方法就完全行不通了。也就是说还是得当哑巴。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维德安慰着，“这么些年北方都很守约，你们几个就兰斯洛特喜欢找组织历届排位前几的战士麻烦上了黑名单，姓名外貌都有被提上来，至于你、伊斯力和里加鲁特只是在高位战士中有名有号，不过模样就没人知道了，所以只要你不要一时激动露了妖气，迪妮莎是不会察觉到你的异常的，最主要的是，你只要不觉醒，本来就是一个人类。”
　　“提米耶呢？”
　　“那家伙，完全从事内部工作，我在这边都没听他的名字被提起过。”


　　五百年的地下研究生活，也只有那家伙有那种热情。
　　心里默默下了评语，加拉狄亚很满意他听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名号的话就好办了。
　　“迪妮莎现在在哪儿？”
　　“她辖区里的莫里尔镇”
　　“好了没事了，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加拉狄亚挥挥手，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目送加拉狄亚背影远去，维德止不住心里抱怨：一个两个都这德性，什么时候我也能甩背影就好了。
　　为了之后的动作，加拉狄亚离开维德那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个有妖魔潜伏的城镇，杀妖魔换了一个腰包一堆纸一只笔和一瓶墨水，再来就是打听了一下莫里尔镇的所在。
　　以他的速度，在傍晚之时就到了两座山后的莫里尔镇。
　　就是这里了，不过似乎来晚了一步。像往常一样以流浪战士身份进入城镇的加拉狄亚看着大街上一片狼藉，妖魔尸体混着紫色的血沾满了小镇的大街。
　　拿出纸笔，快速地写上，就近拉了个人来问。
　　刚才那个大剑走了吗？哪个方向？
　　被拉住的人先是被那加拉狄亚的样子吓得脸色发青，等看清楚纸上的问题后，才哆嗦着回答：“是…是的，从那边离开的。”颤抖地手指着西边镇口的方向。
　　明白了，多谢。
　　看准方向，加拉狄亚以最大的速度冲出去，直看得方才指路的人脸上青红相接。
　　却说迪妮莎在消灭了莫里尔镇的妖魔之后，习惯性地恐吓了一下镇民，天黑时在树林中正想着随便找个片空地睡一觉，突然发现前方居然有火光，心下微惊之余却不想对无关之事多加理会，正准备绕路而行，脚下一片沙沙之声传来，低头一看居然是几条蛇缠成了一个箭头图形，方向直指火光处。
　　难道是他？迪妮莎脑中闪现出几天前在组织外围树林中偶遇的人类青年，操控蛇群同时身手还相当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