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大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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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娜的身影。
　　加拉狄亚见状大脑短暂地纠结了一下——这种肌肉勃发的状态是好是坏？不过他迅速将之抛之脑后，这种事只要实际对付一下便知，猜测是多余的。
　　迪妮莎在漫天的尘土中出现在古蕾娅面前一把将她护在怀里，并对一直护着她的温蒂妮点头致谢。
　　过度膨胀的肌肉增加机体质量，阻碍关节运转，虽然能量上提高极大，但灵活度下降打不中目标也是惘然，真正的强大应该是心灵与肉体，速度与力量的平衡——当然某种角度来看应该还要加上智慧，但是当武力达到了他们现在这样的程度时，很多计谋都只能成为无关痛痒的骚扰。
　　加拉狄亚见了普丽茜娜的新状态之后脑子里首先就跳出了这段塞亚人的力量总结，而他也确实希望如那位王子所言在的确强力增长了的力量之下是力与速的极端不平衡。否则……
　　否则就会是他现在这样的结果。
　　加拉狄亚被身上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痛到全身抽搐，他觉得当年龙三太子被抽筋最多也就比这痛一点点而已。
　　扭着身子躲过普丽茜娜长长了化作利剑横扫过来的翅膀，加拉狄亚心里感叹不同种族之间差异果然是存在的，普丽茜娜这个难缠的家伙居然速度和力量成比例地几何增长，该死的。
　　“兰斯洛特！”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体现出同伴存在的重要性，加拉狄亚甩出背上所有可以利器化的触手全方位地攻向普丽茜娜，另一边兰斯洛特在加拉狄亚触手织成的网中穿梭，借着它们的掩护兰斯洛特很容易靠近了浑身是刺的普丽茜娜，拳骨处的白色骨甲在细微的划拉声中拉长形成了四支长着倒勾的拳刺，在兰斯洛特毫不留情的猛力挥打之下刺入普丽茜娜的身体，割开皮肉，拉出筋血。
　　普丽茜娜怒吼，手指成枪将其挑飞，同时反手一个肘击将他贯到地面，两个方向的力量作用之下，兰斯洛特带着不知道是谁的紫色血液在岩石地面上拖出一条浅沟，余力带着他撞塌了小片岩山，碎石散落下来将他埋在里面。
　　不过他这一惨状却连透过迪妮莎双臂缝隙紧盯战况的古蕾娅也无视了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被打飞后集中在了仍在场中的两只觉醒者身上。
　　加拉狄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自身觉醒体的巨大而苦恼。之前和兰斯洛特打的时候，同样面临的是迅速并且角度诡异的攻击，不过关键是兰斯洛特的攻击力比此刻可以说是二度觉醒的的普丽茜娜要差上一截，而正是这一截正好能够突破他触手围织而成的防御网同时割裂他身上坚厚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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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娘的该死的混蛋！加拉狄亚野蛮地一尾巴扫断普丽茜娜把自己五分之二的身体钉在地上的指枪，心里为这完全可以避免的一仗憋屈不已，打倒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明明是伊斯力这个深渊的工作，他只是想把迪妮莎从死亡的那根线里拉出来……可是现在他却连带上她离开也做不到！这个该死的难缠到底的死小鬼！
　　“嘶——”加拉狄亚吐着信子，拍振双翅飞到天空，全身鳞片怒张，这让他看上去像一只露出利爪和尖牙并耸立起鬃毛的雄狮，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心情很不好。
　　相处了五百年深知加拉狄亚习性的兰斯洛特刚从碎石堆里爬出来就看到了展翅舒展在天空的青黑色巨蛇，他只觉得他宁愿再变一次秃毛鸟再被加拉狄亚当一次口含片——不要问他什么叫口含片，那只是加拉狄亚随口用来让他闭嘴的一个词——也不要面对心情非常恶劣的加拉狄亚。
　　扶正后背在地上拖至半断的翅膀，调动妖力恢复起来，兰斯洛特一边向远离普丽茜娜的方向靠拢。
　　天空巨蛇的身影在躲闪普丽茜娜密集的羽毛攻击中越来越小。兰斯洛特见状顿时明白加拉狄亚的打算，立刻停下了退离的举动，反方向地拍动尚未完全恢复的翅膀穿梭在普丽茜娜的攻击网中背向接近着加拉狄亚，同时挥剑挡下那些射向他的羽箭和指枪。
　　两股妖力面对面碰撞的结果就是地面上除了迪妮莎以外所有人皆被其卷起的狂风吹至站立不稳，而且被她护在怀中的古蕾娅则是因为跟不上天空中的高速动作而不明所以。
　　而在妖气流形成的一团风暴当中，加拉狄亚背顶一对缩小版的能量膜翼，长过脚底的触手从背上延伸下垂，金色的长发散乱地在风中摇摆，本该光溜溜的身上在腰处围了一件暗褐色的沾血布衣。
　　如果不是兰斯洛特坚持的话，那件衣服其实围与不围在他看来没太大关系，毕竟外面的人又看不见。加拉狄亚手握着从兰斯洛特那里接过来的大剑俯冲向普丽茜娜，比觉醒态小太多的人类外形让他足以在羽毛之间的空隙里轻松穿插，而背上仍然留在外面的触手则挡开了那些被普丽茜娜妖气操控着从后方袭来的少量羽箭以及偶尔的漏网之鱼。手里的剑挑、格、劈、断、缠，把迎面而来的指枪、指铳、翅剑甚至额头上那根居然能够伸长的独角的全部攻击悉数挡开，在一个短得不可思议的时间段内，加拉狄亚就可是说是毫发无伤地冲到了普丽茜娜正前方。
　　在妖气阴暗的光芒中闪烁异彩的双眼劳劳锁定住本就已经身负重伤又见攻击无效想要拉开距离的独角觉醒者，加拉狄亚将三分之二的妖力全数贯注到持剑的右臂与与之相连的大剑当中向她迎面劈下。
　　在剑与肉体的相触的瞬间，，妖力短暂地出现了停滞的空白，一高一低两声野兽的嚎叫以两人为中心形成一道道实体化的蓝色声波向四周荡漾开去。迪妮莎见状毫不犹豫地抱去古蕾娅迅速在被气流吹得漫天飞舞的碎石块中借力垂直向空中跃起。一边观战的几人也有样学样。没人想拿自己试验被这种挡无可挡的无形能量波接触到的后果。
　　片刻之后，两股妖力激烈碰撞的地方仍旧诡异地没有出现丝毫动静，与之周围狂暴的气流与漫天的碎石不同，那片地区就好像突然真空了。
　　不过这种异常的情况当事两人却没有一点闲心去关注，两人都只感到那块平静得过份的地方传来一股无可名状的完全无法抗拒的恐怖吸力，两人磅礴的妖力投入其中却如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反应。
　　“加拉狄亚！”距离二人最近的兰斯洛特第一个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两人具是一副想拉开距离却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强定在那里一样无法动弹。看着加拉狄亚头上五百年不曾见过的冷汗，从来也没特别在意过什么东西的他突然间却产生了一种“无论什么，也不会再有比加拉狄亚更为重要的了”这样的感情。
　　顾不得这咱感情从何而来又为何而生，兰斯洛特就近挑起一块巨石就向两人相接的地方砸去。
　　砸下的巨石就如同迫使骆驼倒下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那不知是何物的存在吸取了加拉狄亚与普丽茜娜两个觉醒者几乎残存的所有能量之后，被兰斯洛特施与的外界物理攻击死命一砸，于是静止破灭了。
　　而两人相连处的空间就跟静止同一时间破灭，如同从年久失修的墙上驳落下来的彩漆，落出了其后被经久埋藏的历史，不过与之相悖的是，出现在碎裂空间而露出的空隙之中不是什么富有历史性的东西，而是一片让在场所有人——包括半昏迷的加拉狄亚和温蒂妮——目瞪口呆的景象，谁来告诉他们那些高大的方形物是什么，那些在地上奔驰的铁块，那些奇装异服的人类，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
　　不过不等所有人更仔细地察看，空间的规则便抹去了这异外的交差，所有一切重归于正常且平静。刚才一闪而逝的惊世之景就像是在场所有人的集体幻觉，无法再找到一点点它曾经出现过的痕迹。
　　然后这却给了加拉狄亚无以言明的希望，在刚才那闪现得极快的景象之中他那不太好的眼力看到了几样哪怕是过了五百年也不可能忘记的东西：天安门广场、金字塔、悉尼歌剧院还有他的家！如果说自然景物有可能会因为印象的久远而出现误会，但是这些人工造物却让他明确了一点：如果刚才出现的只是一个世界的场景闪变，那个世界无疑就是他寻觅了五百年从未停止过回去念头的那个有他的家所在的世界！
　　天啊，他这么多年所寻觅的果然不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希望，它确实存在！
　　加拉狄亚激动无比，他敢说就连当初打破了组织跟着伊斯力一起奔往北方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五分之一。
　　那他接下来要做的就不再是无头绪的盲目地全世界寻觅，他要做的就是找出刚才造成了这一切的根源，但是现在…
　　兰斯洛特一把冲上前去把脱力的加拉狄亚接住，真不知道加拉狄亚这家伙是怎么在那儿站了那么久还目现精光的，普丽茜娜可是刚落地就倒下了。
　　“那好，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个家伙？”兰斯洛特环视一周，有些悲哀地发现他一个身受轻伤的觉醒者居然处在一群最顶级的战士包围当中，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而加拉狄亚又昏睡过去之后，还有比现在更为糟糕的处境吗？
　　“毫无疑问，”温蒂妮一边整理着黏在皮肉上的衣服一边道：“杀了她。”
　　再看看其他人，无一例外地都赞成这点。看着一群人同仇敌忾的模样，兰斯洛特就忍不住一阵不爽，虽然他也很想宰了这个害得加拉狄亚重伤昏迷的家伙，可是周围的那可是一群大剑……
　　“得了，现在的事与我无关，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兰斯洛特可是非常有身为觉醒者的自觉，他才不希望跟大剑打交道。
　　抱上加拉狄亚，兰斯洛特用力跃向空中，伸展双翼离开了这个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地方。
　　“现在，杀了她。”温蒂妮道，她突然都想冲自己翻白眼，她一共开了三次口，居然三次都在重复同一个意思……所以这次就让它成为最后一次吧。举起剑，温蒂妮直斩而下。
　　　　　　　　第五册　这还算是大剑吗
　　　　第一章　两年后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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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要开始彻底地原创了=　=
　　“背太直了！”
　　“弯腰！”
　　“右手抬太高了！”
　　寒光闪闪的大剑在空中翻转如轮，眨眼间撞至树干，转势之猛，生生将挡势的树一劈两断，最后“锵“的一声斜斜插入土中。
　　砂石嶙峋的山壑空旷之地，两名金色长发的美丽女子一立一倾，安静对峙。少倾，站立的一位将停于对方脖颈处的剑锋掠回，顺势插回背上的剑袋。
　　“迪妮莎好厉害！”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成长为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但是从她那种扑动的行为来看，性格与两年前相比反而是更加活泼。
　　迪妮莎微笑着抚摸她的发顶，手下滑到脸颊时意外地发现她眼角处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红痕。
　　“这是什么？”迪妮莎把手指停留在上面，“剑伤？”
　　“呃，”古蕾娅略微地僵硬了一下，“伤？你摸的那儿？”
　　“怎么，你不知道这里有伤？”迪妮莎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虽然这会儿是不太明显，不过可不是一个小伤愈合能留下来的。”
　　“怎么会？”古蕾娅睁大的眼中是满满的纯真，“难道说真有伤的话，迪妮莎你会一直也没有发现？”
　　“嗯，”迪妮莎手指在红痕上摩挲了一下，“我也觉得很奇怪……算了，反正就算是大伤也已经好得看不出来了。你现在是要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去林里玩会儿？”
　　“嗯，迪妮莎先走吧，我会按时回去的。”古蕾娅低下的脸上带着一些意义不明的红晕，快步跑向空地百步外的密林之中。
　　被打倒在地的温蒂妮此时才爬起来，看着迪妮莎带笑目送的模样，不自主地调笑道：“怎么这种恋恋不舍的样子，这森林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吧。”这里还有什么是比你更具威胁性的生物。
　　迪妮莎转头盯着她，依然带着微笑道“你说这些是希望继续刚才的比试？”
　　温蒂妮干笑两声，转身去拣掉在一边的大剑，小声嘀咕着：“那叫比试？不让我用感知那根本是单方面的凌虐。”
　　“不过你真的一点也不打算管管吗？”温蒂妮皱着眉头，“小丫头身上的妖气一天比一天重了。”
　　“虽然我自信类似于对付普丽茜娜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但是古蕾娅本身能够多一份力量自然是好的，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愿望。”
　　扭头看向古蕾娅跑入的方向，温蒂妮紧了紧拳头，表情有些古怪地笑了下：“也是，真正的力量总归是自己掌握的才算做数。你就算把她看的再紧，也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特别是当几年后，组织造出的那些恶魔开始肆虐这片大陆的时候……
　　迪妮莎看了她一眼，率先向山谷外走去：“你还有那些没说的东西，再过几天所有人齐聚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隐瞒了为好，我想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觉醒者都像加拉狄亚一样好相处的。”
　　林中树木虽然茂密，却依旧挡不住阳光明媚的照射，斑驳投影之下，一袭灰白间色的身影就不那么显眼，不过古蕾娅显然已经很有经验，就在方踏入的一瞬间就将人从树林的背景当中分离了出来。
　　“加拉狄亚叔叔。”
　　淡金发色的银眼觉醒者一如继往的僵尸脸在听见这声呼唤的时候丝毫不为所动，如果说是在两年之前还会时不时抽动一下的话，那只能说那毕竟是两年前。
　　保持着这种不会对人类产生食欲的状态，加拉狄亚继续着他说话无能的日子。看着她脸上还未退尽的红晕，加拉狄亚有些无语地掏出纸笔快速写字：“都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会不好意思，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薄脸皮。”
　　“叔叔怎么能跟迪妮莎比。”接过加拉狄亚递来的大剑，古蕾娅回答得理直气壮。
　　“对了，加拉狄亚叔叔，为什么眼角的这块伤没能治好，今天都被迪妮莎问了。”不然我也不用又对她撒谎了。一想到对迪妮莎的隐瞒，古蕾娅就止不住有些自我厌恶，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欺瞒就是欺瞒。
　　两年前那次交战，古蕾娅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重要的人拼力战斗，而自己却只能躲在一边无能为力甚至还成为了需要分心照顾的累赘的感觉，她自认为无力再承受一次了。
　　虽然之后有向迪妮莎要求教她战斗技巧，但是迪妮莎能教她的也都是一些剑术和体术，而她非常清晰地认识到就算她将迪妮莎教的这些全都练到纯熟，也无法在当年那样的战斗中给予迪妮莎哪怕一丝一毫的帮助。
　　她曾向迪妮莎提出过想成为大剑一事，不过被迪妮莎严厉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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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明白迪妮莎希望她能像普通人一样生存和死亡，可是迪妮莎却不明白，自从她将她带上的那刻起，她的人生就已经注定无法跟普通人一样了。
　　所以下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成为能眼迪妮莎并肩的存在！
　　“有什么办法，上次你走得那么匆忙，眼角那块伤太严重，甚至你的断手都被接好了那里还是留下了痕迹。而且随着你力量的曾强，我的妖力对你作用也越来越小了。”加拉狄亚并不是很耐心地解释着，“好了，废话少说，别忘了你在这儿呆的时间是有限的，开始吧。”
　　…………
　　…………
　　…………
　　时间差不多，身体也到极限了。
　　加拉狄亚走近倒在地上努力想要挣扎起来的古蕾娅，伸脚在她脑袋上踢了踢示意可以了，古蕾娅这才全身散架一般地扑倒在地面上，等着加拉狄亚给她疗伤。
　　加拉狄亚拎着古蕾娅还算完好的领子把她提起来翻个身躺下开始治疗，顺便在她眼前支了张字条让她看：“现在我的力量对你越来越弱了，再过不了多久，这些伤都没办法彻底治好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想给迪妮莎说。”古蕾娅艰难地动着嘴。
　　加拉狄亚挑起半边眉毛，开什么玩笑，要是你坦白了，我还看个屁的戏。他眼神朝向迪妮莎的方向看过去，自以为还瞒住了的也只有这个小鬼而已，就凭她身上一天重过一天的妖气，迪妮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还算好的在于，迪妮莎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对古蕾娅做的事完全是第一次……也就是说古蕾娅就是一只小白鼠这件事。
　　一边给古蕾娅疗伤，加拉狄亚一边继续他断断续续进行了两年的问题思考。
　　应该是经历的生命已经很久远的缘故，加拉狄亚发现包括伊斯力在内的他们这些觉醒者除了在战斗时灵敏依旧，在思考问题以及生活节奏上比之迪妮莎她们这些成为大剑不久的家伙而言，都慢上了不少。
　　从当时确定了回去的可行性之后，他就开始想这个问题。当时就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是在不知道能否再回来的前提之下，他却在是否坦诚上纠结。然后这个见鬼的问题居然想了他两年之久……这就是太久不用脑子的后果？
　　虽然他自己没有体会，不过从见过的那些案例不难看出，用情深的那个，被留下的那个无疑在分隔两地后会非常难过，可是他想回去的念头却是比什么都要强烈。
　　……难不成他要在这边等到他跟兰斯洛特的感情崩了然后才回去？
　　开玩笑。
　　“加拉狄亚叔叔……叔叔！”
　　啊？听见声音的加拉狄亚向地上倒着的古蕾娅投以疑惑地一眼。
　　古蕾娅万分无语地抬着下马示意加拉狄亚注意他放在她腹部大伤上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是在治而是制伤了。
　　“我说，加拉狄亚叔叔，你究竟都在想什么东西，这种走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能说出来的话我帮你一起想？”
　　长时间相处下来，古蕾娅已经跟加拉狄亚混得相当熟悉，自然知道有些问题属于觉醒者内部，就算是她跟迪妮莎这种熟人也同样不应该过问。可是从加拉狄亚开始训练她起，他就一起没有间断过地这样走神，让她不得不好奇让他整天都在想的是什么问题。
　　看出了古蕾娅控制得很好的一点点好奇，加拉狄亚有些苦恼地想着，虽然在两年前出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所谓的剧情决对会被改变，但是这个作为原著主人公的小丫头变得也未免太多了。
　　不过，感情问题问这种小丫头有用吗。
　　犹豫了一下，在古蕾娅答应连迪妮莎也不会说的前提下，把事情的大概改动了一下告诉她。
　　古蕾娅难得地脸皮抽搐了下，用一种让加拉狄亚非常不爽的眼神看着他，那张僵尸脸在心中的威慑力再度下滑，道：“你就为这种事想了两年还没想明白？”
　　这种事很复杂的好不好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死小鬼！
　　“有了喜欢的人，当然就要永远地跟在她身边，而且这种感情怎么会失去呢，它在产生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存在了，那样就会永远存在下去。如果有变淡消失的可能，只能说明感情本身从一开始就不到位。所以如果对方喜欢你的话，在你坚持在去那个很可能回不来的地方的时候，难道不是一定会跟着你去吗？他怎么可能放任你一个人离开而没有行动。”
　　加拉狄亚听完目光沉沉地看着古蕾娅，很显然他们两个对喜欢跟爱情这种感情的定义都完全不一样，或者应该说，他跟古蕾娅的情况完全就是不靠边的两种，所以几乎不具备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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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是没想过把兰斯洛特一起拉到那个世界去，可是让兰斯洛特这种战斗狂去到那种世界，他会习惯？在他看来，爱情这种东西从来不是能够让观念隔阂消失的那么伟大的存在。
　　这小鬼真是说得轻松。
　　加拉狄亚看着古蕾娅满脸的理所当然，打心底里有点羡慕她这种单纯而又坚定执着的感情。
　　算了，还是自己慢慢想，反正时间还多。
　　看着古蕾娅快速消失在树丛间的身影，加拉狄亚背部衣服一阵耸动，几道风过，青黑色的蛇鳞“咄咄”几声插到4点钟方向的树丛里，有点无奈地瞪过去。
　　这离你上次来还不到一个月！
　　“可是我想你了。”手上拿着鳞片，兰斯洛特语气就跟说着“今天又无聊”了一样平淡。
　　加拉狄亚烦恼地扒扒头发，走上前去在兰斯洛特离一指的距离站定，目光不善地直视：你有完没完。
　　要不是两年间兰斯洛特这种不停地突击性冒出，他指不定早就把问题解决了。
　　可是每次总觉得再想想就想通了的时候，兰斯洛特这家伙就顶着张正经无比的脸说着“我想你了”这样的话出现在他面前，无论几次他看着那样的兰斯洛特脑子里停不住的就只有“好可爱好可爱，可爱到爆！”这样的念头。然后思路完全混乱，本来就想得慢了，再被这样一中断，不然怎么可能想了两年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加拉狄亚在内心一边萌一边自我安慰，同时面上维持僵尸脸不为所动。
　　毕竟说着那种可爱的话的家伙都一脸面无表情，要是他表现出被这种“随便”的话给萌到的表情，那岂不是很没道理。
　　看着跟自己距离近到不像话的加拉狄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