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大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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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算真的和组织达成了协议，单独外出的也要小心，在彻底将组织弄清楚之前，我的提议是全方位情报收集，同时尽量避免战斗。至于今后组织再有出现的觉醒者，先观察再做决定。”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伊斯力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
　　“我们要做什么？！”维德大嗓门地囔囔。
　　“里加鲁特。”伊斯力放弃对这些家伙大脑地期盼。
　　里加鲁特面无表情地复述之前伊斯力在思定计划的时候就说过的东西：“加拉狄亚你本来就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你就在做你的事的同时留意组织相关的情报；维德你和人相处得不错，你就想办法混进组织去；提米耶你负责研究组织的技术；兰斯洛特管打就好，可以的话用你的脑子多想些提升大家实力的技巧；我和伊斯力坐镇北方。而在这些之前，我们要再攻打一次组织，让他们同意不主动到北方来骚扰我们。”
　　“好麻烦。”
　　“还要回那鬼地方去？！”
　　“原来如此。”
　　“我喜欢研究，这计划很好。”
　　“……”
　　“对了，里加鲁特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加拉狄亚趁机说话。
　　“我不想回答。”
　　“不……你一定要回答我，不然我无法安心变回去。”加拉狄亚努力把他的脑袋伸向里加鲁特，“你和伊斯力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问了，他终于问了。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个问题不止是加拉狄亚，所有人都很好奇，虽然说两人似乎从小就认识，不过关系似乎一直不太好，谁知道现在居然那么……乖。不过就连维德也忍住了没开口，等的就是加拉狄亚这个一能说话就停不下来的家伙。谁叫他是最厉害的。
　　“我…和伊斯力的……关系？”里加鲁特被问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人头和蛇头齐点。
　　　　第二章　协定达成
　　一切协定都是纸老虎
　　会议散场时，伊斯力单独叫住加拉狄亚。虽然说没人知道具体做了什么，不过从某处的树林在轰鸣声中大片倒塌可见，决不是什么温柔的事。
　　一个月后，被伊斯力派到斯塔夫森林里监视组织动向的觉醒者传来斯塔夫出现战士训练生的消息。
　　伊斯力听后当场决定做好准备，三天后去和组织谈谈。
　　临行动前，兰斯洛特专程去找了一趟加拉狄亚，自从一个月前的会议以来，加拉狄亚一直没再找他打架。
　　“真的不要来一次练习？”兰斯洛特拿着他的剑在加拉狄亚面前晃悠，“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做练习了，到场上手生了怎么办？”
　　加拉狄亚沉默地拉开上衣。
　　“……”兰斯洛特静默三秒，沉默地转身离开。
　　兰斯洛特房间内，提米耶和维德见到兰斯洛特板着脸回来，急急地凑上去异口同声道：“怎么样？”
　　“他可是防御型啊。”兰斯洛特语气意外悲愤，“伊斯力下手也太狠了。”
　　“他只是在伤心加拉狄亚没法和他打了。”已经比较理解兰斯洛特和加拉狄亚相处方式的提米耶向正为兰斯洛特悲愤语气茫然的维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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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那么严重！”维德有些后怕，要不是加拉狄亚及时问了，恐怕被教训的就是他了，他可是攻击型，“不过我还是赌他下次有机会还是会问！赌乖乖在组织当卧底三年。”
　　“就算知道伊斯力不会下死手，不过这次重伤应该很深刻，我赌他不会再问了，赌你在弄到组织成品后一年内把技术开发出来。”
　　“你们……防御型的花了一个月都还没养好的伤，你们这两个攻击型的知道多少？居然还拿加拉狄亚来赌？”同为防御型的兰斯洛特为加拉狄亚抱不平。
　　两人拿眼角看他。
　　“……我赌一年内十招易学剑招，他还会再问。”兰斯洛特片刻地沉默后一脸严肃地下了这个比较重的赌注，要知道这群人在高妙的剑术上几乎都是庸材，只知道凭妖力。
　　…………
　　“伊斯力，我们从组织叛离是什么时候？”在去往组织的路上，四周的景物相比他们离开时改变了不少。为了加快行进速度，能力不太强的觉醒者都是以觉醒态在赶路。
　　“…17年前”伊斯力也没想到组织居然用了十七年就恢复了，要知道17年前他们可是把组织清扫得一干二净。
　　加拉狄亚看着伊斯力也想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不由开始为自己的时间观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五百年中他能否找到回去的办法，难得来一次，他也想看看那一堆各色各类的美女，要是真在剧情开始之前找到了办法会因为思家心切直接回去还是看完美女再走，不过这个问题可以之后再想。从这代开始，大剑应该都只有女性了，没记错的话有个深渊就是这一代的NO。1。加拉狄亚发现他记得的剧情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至少以前他是知道这个深渊的名字的，为此他很庆幸当初有把记得的东西记下来。才17年就这样了，要是真过了五百年，那他还不是什么都忘光了。
　　突然感觉脑后有袭击的加拉狄亚身体反射性地伸剑架住反击，看清楚形势后自知理亏地寻了下伊斯力他们的妖气追了上去。
　　被叫来找他的里加鲁特脸色很不好地跟上，口气冷冰冰地道：“以后不管是想东西还是发呆，看清楚是什么时候。”
　　加拉狄亚点点头。
　　我会努力练习赶路时思考的技巧的。
　　对想东西想来掉队，他自己也觉得相当丢脸。还好伊斯力是叫里加鲁特来叫他。
　　也不清楚组织外围的妖魔是凭什么判定他们这群里的人型生物不可食用的，总之一行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地进到了组织门口。迎接他们的是一众批上了战甲和武器的战士。
　　“居然全是女人，伊斯力让我先上吧。”一个长得比较接近人型的觉醒者一脸及不可奈。
　　伊斯力笑着点点头：“给其他人留点。”还没出树林，伊斯力就早觉察到有组织的战士在等着，不过从散发的妖气看来，都不怎么样，就算其中一两个比较拔尖的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他最大的顾忌还是组织里那些强力的妖魔。
　　虽然也愿意不动手就拿下约定，不过看见这么多美人，相信他身后这堆即将被约束的家伙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让组织见识一下实力后定下的约定也会有保障点不是吗。
　　反观一众战士。今天她们刚好完成了最后的训练并被按实力排位，还没来得及去往各自的辖区，就陆续感觉到有大量妖气快速接近组织，其中有两股妖气的强大是前所未见，排位在十到二十的战士全数到齐，个位数来了也来了七个。令众战士奇怪的是在一大群妖魔前有七八个人类模样的，不过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正是从这几人身上传来。
　　看着对方阵中走出一个长得和人差不太多只是四肢明显粗壮很多的黑漆漆的妖魔，评估了一下妖气，战士中也走出了一位。
　　看着面前形成一对一战况的加拉狄亚有些无语，他很想问下伊斯力，我们是来打群架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单挑了？
　　打起来的两人，舌头和剑对撞得乒乒乓乓。加拉狄亚严重怀疑是太久没近女色之故，那个觉醒者兴致异常高昂，越是把那名大剑身上的衣服划得破破烂烂，满身是血他就越是兴奋。加拉狄亚转头环顾了下周围，发现除了身后那群自控力本就比较差的家伙，就连兰斯洛特的妖力都有点不稳定，眼睛都变黄了。不过加拉狄亚在心理安慰自己，兰斯洛特只是想打架而已，不是喜欢SM，绝对不是。
　　伊斯力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似的，微笑着挥了挥手，一众欲望被挑起来的觉醒者一个接一个地冲了上去。
　　配备完全的战士们也一点也不含糊地迎上来。
　　觉醒者这边是因为战士时期的技能和觉醒后得到的能力打斗方式花样百出：最长见的就是十指的无限延长，除此之外还有尾巴、羽毛、牙、爪子。除了四个能飞的和外都是打力量型的近战。虽然说各位都打得很没脑子，不过到也算有效，组织那边已经躺下好几个，这边只有几个缺胳膊断腿。
　　眼看着一个家伙只顾着虐手上抓的两个战士而马上要被从后而来的一剑穿头，伊斯力并不打算在这里出现伤亡，一拐子顶向旁边的加拉狄亚。
　　本就准备动手的加拉狄亚正要抬起的手被顶得抖了一下，原本只是打算打偏那把剑的鳞片直接就把那个战士从腰部切成了两半。
　　一旁早就有些耐不住的兰斯洛特被这个场景一刺激，浑身妖力猛涨，一瞬间就变成了背生巨大双翼鸟爪带尾全身关节之外都覆着白色外壳的怪物。
　　一声高吭的鸟鸣，兰斯洛特双翅一拍瞬间移动一样眨眼间就提着剑出现在了混战的正中。他出现的瞬间，身后就有四个战士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同时，一众觉醒者也被里加鲁特叫了回去，免得被兰斯洛特误伤。
　　一众战士片刻间就被兰斯洛特杀来只余下六个，六名战士看着周围成片的被切割成无数块的尸体碎片，满脸愤怒。这些都是她们一起相处了三年的同伴啊！居然，居然被眼前这个妖魔害得尸骨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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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拉狄亚注意到还余下的六人中有一个年龄很小的妖力有些失控。
　　应该是看见那么多同伴被杀，心里愤怒吧，早就给兰斯洛特说过他的手法太血腥了，老是把人砍得四分五裂的，又不是不会一击致命，就算是防卸型的，砍下脑袋不及时接回去还不是一个死。
　　加拉狄亚看着那个看起来很像小女孩的战士，不过那种妖力解放过度的变形样子，他还是没能看出什么来，只是突然觉得小女孩和第一批女性大剑这两个加在一起似乎关联到某个比较重大的事情。
　　和加拉狄亚隔了一个伊斯力的里加鲁特银色的双眼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又在不分场合地发呆。
　　让加拉狄亚回神的是场上突然爆发的巨大妖气，巨大的，甚至能和伊斯力分庭抗衡的妖气。
　　随之而来的是兰斯洛特被扎成血窟窿狠狠砸在地面的身体。兰斯洛特翅膀扑扇两下，一下子就没了动静。不过耳力很好的各位都很清楚地听到他的血液还在流动，和他关系还算不错的加拉狄亚一把将动弹不得的兰斯洛特横抱起来，用力一抛抛到了远处一棵大树上面。
　　“加拉狄亚，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伊斯力指着出现在战场中的觉醒着，从那样子看来，刚才把兰斯洛特抽成那副得性的的确是她没错。
　　“看那样子就知道人类的思维已经在她觉醒的那一刻被吞噬了，目前没有理智，不过按她与你不相上下的妖气看来过不久就会恢复。”在伊斯力问话的时候变成觉醒体的加拉狄亚吐着信子收集信息，“她现在肚子非常饿。刚才打飞兰斯洛特不过是本能。”
　　看着场中巨大的下半身交织成网的女性觉醒体一瞬间把刚才还在并肩作战的几名战士用下肢穿刺得千疮百孔，抬着头转动了片刻，如同弹簧一般弹向空中，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好了，这下子应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放一堆妖魔出来当后路吧。”伊斯力面色温和，说出的话却冷冰冰，“如果你们再跑，我们以后就每次在你们培训出新一代战士的时候就来一次。”
　　不过组织的建筑中虽然因这句话有了些动静，不过还是没人出来。
　　“人都死光啦，出来一个能见人的！不然老爷们就直接打进去了。”维德充分发挥他的大嗓门，叫得一个响亮。
　　随着维德的一声吼落，组织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一条缝隙，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缓缓地从中走出，远远地站定，用他干枯的嗓声寻问道：“……伊斯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开门见山地说，相信我们的力量你们从17年前和这次也看出来了，只要我们倾巢而出，你们不管是想要做什么都不可能有机会实现。”
　　“……你说得没错”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从没有过对付觉醒者经验的战士突然面对伊斯力带领的这么一大批觉醒者绝无胜算可言，而且还会让觉醒者的数量增加。不管是哪点都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其实也没什么，”伊斯力偏偏头，语气变得温和了些，“只是打算和你们达成一个互不干扰的协定而已。我们不会主动到斯塔夫来，同样你们的人也禁止进入北方之地。”
　　“那要是在其它地方遇上？”
　　“如果你们愿意不打的话那当然最好。”
　　“……”
　　“老爷子，你最好快点决定，我们可没有什么耐心看着被修得好好的组织。”加拉狄亚巨大的蛇头向长老那方伸了伸。虽然说他一直尊敬老人家没错，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都值得。言下之意就是再不决定，他可不敢保证是不是会像当年一样把组织洗劫一次，过了17年，应该好东西又积累了不少。
　　来人的脸罩在黑布中，不过加拉狄亚估计他的脸肯定扭曲了，只听他很不情愿了道：“好，我答应你，组织的人决不会主动到北方之地侵扰你们。”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加拉狄亚清楚，不管是组织在力武力上有了把握或是自已这边把组织弄清楚了，打破这个协定就好像撕开一张纸一样简单。
　　“那我们就告辞了，不送。”伊斯力礼貌地点头作别，满意地让加拉狄亚卷上兰斯洛特，带领着一大群人原路返回。
　　当然除了加拉狄亚这个觉醒了说说话就满足的，几个没出上手的人都有点不爽，于是几人中唯一一个算是出了手的兰斯洛特仅管已经重伤昏迷了，还是被几个人拿来泄愤。
　　　　第三章　商队（一）
　　冷漠且严肃的面瘫
　　加拉狄亚蹲坐在树梢，远远眺望着远方茫茫雪雾中的北方群山。时间转眼已入冬季，那片原本只有山顶积雪的山群现在已经全数银装素裹，纷飞的大雪弥漫在空气中矇眬得有些不真实。
　　那里，真的是我呆了17年的地方吗？为什么远远看去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记忆里的家，是决没有这种白茫茫一片的景象的。远山应该是常年笼罩在灰蒙蒙云雾中的墨绿色，记得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远山如眉黛？好像不对……已经忘记了。加拉狄亚突然有点怕，对那个世界的记忆可以算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心灵唯一的港湾，因为那里有普通而且温暖的生活，最主要的，还有他最爱的妈妈。不管是在伤心还是烦恼的时候，总是有一双温暖的手来拥抱他，为他除去所有的黑暗和恐惧。
　　原本和伊斯力一众人住在一起时还没有多大感觉，可是现在单独一个人出来开始寻找回家的方法，他开始感到了弧独。身边没有人可以商量，没有人可以倾诉，最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遗忘那个世界的东西。
　　如果……如果真的过了几百年才找到回去的方法，那他还是他吗？他的长相，他的语言，他的性格，他的记忆，甚至本质，都会被这个世界同化，到了那个时候就算真的回去了，他最挂心的妈妈，还会…认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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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独自一人自有独自一人的好处，不过他似乎不太习惯。曾经的四十年时间，从来都不曾孤独过，就连卡文死后认识伊斯力之前的那段时间，他也全心全意投身在变强的训练中，就算偶尔闪过那么一丝感触也会很快地被带过，不会像现在这般在这上面纠缠。
　　毕竟理智上明确地告诉自已，就算做再多的猜测也无济无事，只是徒增烦恼，应该要的，只需要的只有变强和寻找而已，贯彻这两个目标应当就是他这不知会延续多少年的一生中所要坚定不移地执行的。加拉狄亚清楚地知道，对现在仍然对这个世界缺少归属感的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在心里植入一个坚定的目标，甚至是信仰。唯有如此，他才可能不会在未来漫长而又弧独的岁月中迷失自我，本身已经拥有了强大力量而又身在被这个世界定义为恶的一方的他一旦产生迷惘，那下场必定只有消亡。
　　小叹一口气，加拉狄亚轻轻一跃从树上跳落，所有的道理他都明白，可是实际的觉悟却相差甚远。毕竟什么东西想想就能成功的话，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死人了。
　　方才在树上找到了不远处就有座人类的城镇，他决定先去那里落落脚，找回一些做人时的感觉，只希望那种完全不同的风俗不会让他这个外来客又多愁善感起来才好，这种东西偶尔来一次可以当做是对人生的思考，来多了就证明他的人生也快完了。
　　沿着小路走出了森林后，不多久就远远的就看见城门口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加拉狄亚整了整全身着装。上身是一件贴身熊皮软甲裹在灰白的布衣之外，一条宽大的腰带上别着几个小袋子和一把小刀，下身一条麻布骑裤，脚上穿的一双鹿皮短靴，背上的宽大的剑装在皮革和布缝制的包里用两股拧在一起的粗麻绳当带子系在背上，最外面还罩了一件宽大破旧的灰褐色麻布披风，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强大并且风尘扑扑。这一身典型的行当使得没有人会对加拉狄亚的身份和职业产生疑问——这是一个大陆各处都有可能见到的流浪战士。
　　这个人群依靠保卫护送甚至捕杀妖魔过活，不过最后一个活计的话往往会是数十人参加两三人活下来分配给每个家庭应得的金钱。
　　加拉狄亚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进到了城里，从其他人的谈话中他知道这座城就是北方入口的阿尔方斯，也就是说他走出这座城以后就算是离开了他们北方觉醒者的地盘，组织和伊斯力达成的互不侵犯条约从此将不具效力，他得当心不要被组织盯上，毕竟不管是他自己要找空间通道的事还是伊斯力让他做的收集组织情报的事都是不能被组织察觉到的。还好组织下一代的战士还没有训练好，他还有几年的时间来探索练习收敛妖气的方法。
　　加拉狄亚自顾自地想着事情，行走中的身体则很自然地避过挡在身前的障碍物们——这是他在被里加鲁特白眼了很多次后花了一小点时间掌握到的技巧，这份身手让他被好些人注意到。
　　从思考中回过神的加拉狄亚认真看了看周围的建筑，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一家餐馆吃一顿，不过点菜等沟通问题却让他再度纠结起来，对着普通人他既不能觉醒，也不能用蛇拼，还不能提着剑写他那从来没全对过的字……难道真的要指手画脚地来一通“手语”？
　　……不行，太丢脸了。
　　于是加拉狄亚转移目标，把目的地放在杂货铺上——进入人群让他重又想起纠结一时的长相问题。虽然说相貌其实对他这个身份的人来说不重要，可是在某方面很要面子的加拉狄亚觉得有里加鲁特这个对比在，他长得丑的话再装面瘫就很不合适。所以他现在急需一面镜子，虽然说他并不清楚这个年代有没有发展出玻璃工艺。
　　加拉狄亚在街头四顾找寻着目标，曾经打过的RPG游戏让他下意识地在这种西方背影的城镇里找寻地点都往上面挂的招牌上看，虽说字还认不全，看图还是没问题的。
　　剑和盾是武器店，药水瓶是药店……箱子？这个？
　　加拉狄亚看着眼前这家招牌上写了一长串花体字和画了一个箱子的小店，应该就是这家了。
　　走进店中的加拉狄亚很满意地看到店中的物品都统一放在柜台和其后的一个大柜子上，而他要找的镜子正好放在他不用和人交流也能拿到的柜台上。
　　“请问客人你要找些什么？”老板笑呵呵的声音让加拉狄亚无奈地忽视过去，快速放下罩在头上的披风帽，拿上镜子照了一眼之后立刻又将帽子罩上，头也不回地离开店门。
　　来去匆匆的加拉狄亚忽视掉了僵住的店长的同时也忽视掉了一双好奇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名叫拉尔夫，现在是一个护送商队的护卫队队长。一开始让他留意到加拉狄亚的是他在街上分毫不差闪避行人障碍的灵活身手，巧的是来采购日用杂物时又碰上了。就在加拉狄亚取下帽子的片刻时间，拉尔夫有清楚的看到他那与众不同的淡金色头发和亮银色的冰冷双眼。
　　难道是他？
　　“亚里尔，把这些拿回商队去，我过一会儿就回来。”拉尔夫将买好的东西交给和他一起来的副队长，急匆匆地冲出去找人。
　　“拉尔夫你又来这套！这次干脆连借口都不找了吗？！”亚里尔怒吼，看着拉尔夫身影消失在一个拐角，认命地背起东西回商队。
　　确认完自己长相的加拉狄亚心情相当好，这个对他最为合适的面瘫可以继续下去，而且相当具有杀伤力。他回想着当年在山下小镇时的情景，那些人一开始只敢远观被他拉近就会脸发青的原因就在于他面瘫的样子不仅冷漠还很严肃，虽然长得很不错不过气势过于强大，于是太不具亲和力，让人觉得被发现在看他就会被杀掉。这对于不想在这个世界有过多留恋的加拉狄亚而言，这副生人勿近，熟人当心点近的长相仅管也会有不少麻烦，可是却是最合他意的。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加拉狄亚前进的步子往一旁偏动为这个人让道。谁知这人居然跑到他面前一转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