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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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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金刚孟逸雷闻言大怒,正欲窜出,蓦地传来罗刹夫人娇笑道:“庞老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我均是武林卓著盛名人物,理应是非分明,倘刚愎自用,恐徒贻话柄。”

立在檐下的冷面秀士师徒,不料罗刹夫人会追踪而至,不禁心头一凛,转面望去,只见罗刹夫人立在三丈开外,两道冷电眼神逼视着自己两人,冷冷一笑道:“罗刹夫人,你是否意欲与在下为仇?”说时面泛杀机,一掌平胸,蓄势待击。

罗刹夫人正色道:“我追踪而来,是深知你庞老师习性,睚怨必报,果然不出所料,其实这又何必,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冷面秀士鼻中冷哼一声道:“你也太小觑庞某了。”

罗刹夫人冷冷一笑道:“我因庞老师夤夜登舟来访,必有要事,殊不料庞老师器量如此狭隘,执意寻仇……”

冷面秀士忽哈哈一笑道:“好,听你之劝,放开今日不提……”话声微微一顿后,又道:“鲁阳戈是否你志在必得么?”

罗刹夫人道:“凡是闻风赶往白鹤山骊龙谷之武林人物,莫不皆获有「鲁阳戈」之来,岂独于我。”

冷面秀士道:“那么女侠是确认「鲁阳戈」藏处在骊龙谷了。”

罗刹夫人见倨傲猖狂的冷面秀士竟然改称自己女侠,不禁笑道:“庞老师,江湖传言,尽多捕风捉影,言人人殊,若鲁阳戈确藏在骊龙谷,早就有人先出手攫取了,岂能等得现在?风闻一张藏图落在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手中,藏处不仅鲁阳戈一物,倘有甚多稀世奇珍。”

冷面秀士不禁面色微变,暗感棘手异常,酆都双判与他乃齐名人物,风火头陀更在他们之上,而且心辣手黑,反脸无情,其中内情更不如外传如此简单,不禁呆得一呆,微笑道:“女侠此行如何着手?”

罗刹夫人道:“先要查明传言是否是实,再夺取藏图。”

冷面秀士道:“未明图中奥秘,夺取亦是无用。”

罗刹夫人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欲伸手参与,不计成败利钝,只尽其在我而已。”

冷面秀士哈哈大笑道:“你我在骊龙谷相见再行计议了。”与其徒一鹤冲天拔起,消失于沉沉夜色中。

罗刹夫人传声道:“敝徒两人有烦严少侠遇事照拂,容后言谢。”身影一闪而逝。

书房灯烛复明,孟逸雷也接着告辞,严晓星俊面微红,陶珊珊、陶小燕却爽朗大方,吐言温婉,气息如兰,严晓星如入温柔乡中,很快他就和二女相处自然。陶小燕眼珠一转,突然问严晓星道:“少侠,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你不会见怪吧?”

严晓星愕然道:“姑娘要问什么?”

陶小燕娇笑道:“少侠,你可有红颜知己?”

严晓星脑中闪出一个清丽的少女模样,玉面微红道:“有。”顿了一顿,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她现在何方。”

陶珊珊、陶小燕姐妹同时一愣,陶珊珊道:“你们失散了?”严晓星摇摇头,将和许飞琼结识的经过简要讲述了一遍。

二女这才恍然大悟,陶小燕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有三年没有见面了?”严晓星点点头,没有说话。

陶珊珊问道:“许姑娘是不是很漂亮?”女孩子总是要关心这类问题,即便是陶珊珊、陶小燕这样的江湖儿女也未能免俗。

严晓星笑道:“和二位姑娘一般,春兰秋菊,难分辕轾。”

陶珊珊「噗哧」娇笑道:“想不到少侠看来淳朴,却也如此油滑。”

严晓星红着脸大叫「冤枉」道:“我是实话实说嘛。”

陶小燕接道:“这么说,我们姐妹也够资格做少侠的红粉知己咯?”

严晓星料不到陶小燕这样大胆,居然当面示爱,顿时大感吃不消,玉面通红,呐呐无语。姐妹俩却不放过他,陶珊珊娇嗔道:“妹妹,你昏头了,我们姐妹哪能入少侠之眼?”

严晓星苦笑着道:“姑娘言重了,我严某哪敢有轻视之意,不过二位姑娘已经知道了我有了琼姐,就莫要再开这种玩笑。”

陶小燕娇嗔道:“谁开玩笑了?人家不顾羞耻,才厚颜开口,想不到你竟然……”说到后来,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再看陶珊珊也是一脸黯然之色。

严晓星吃惊地道:“你们真的……”下面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陶珊珊点头道:“我们是认真的,我和妹妹身世飘零,却难觅可托付终身之人,不知怎的一见少侠却生托付之意,所以才顾不得羞耻……”

严晓星伸手握住二女的手道:“严某何德何能,竟能得二女姑娘青睐,只是……”

话未说完,已被陶小燕打断:“你可是担心琼姐姐那里?到时候不用你去说,我们自去求她。”

严晓星摇摇头道:“琼姐不是量小之人,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们也知道,我家仇在身,到现在还毫无头绪,只怕会耽误了你们。”

陶珊珊接道:“我们姐妹何尝又不是一样,咱们这到真应了一句话:「同病相怜」,只要咱们同心协力,我相信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严晓星凝视着二女,满面严肃地道:“你们不后悔?”

陶珊珊、陶小燕也勇敢地凝视着他:“绝不后悔。”回答是那样的坚定。

严晓星长吸了一口气,将二女揽入怀中道:“就让我们一起,同心协力去解开我们心中之谜吧。”二女点点头,没有说话,却闭上了眼,仰起了脸,严晓星悄然低下头去,轮番亲吻二女,兴尽而止,皆大欢喜。

龙游县首屈一指的客栈「安通旅店」门前来了一辆华丽马车,车把式一跃下鞍。店家抢步飞出,迎着车把式,哈腰笑道:“是严公子驾到么?委实抱歉,严公子订下的上房,被一蛮不讲理的江湖人物占住,不允让出,万请严公子见谅……”

话未说完,只见神采飘逸的严晓星一掀车帘,跨出马车,神态安详微笑道:“店家,你领我等去原订下的独院上房,我自有方法令那江湖人物迁走。”

店伙喏喏称是,暗道:“好大的口气。”

只见车把式掀起车帘,先后走出两位少女,面蒙黑纱,却彷佛甚美,莲步婀娜,香风袭人,店伙不由惊得呆了。严晓星道:“店家带路吧。”

店伙如梦初醒,掉头就走,领着严晓星一行穿过两进厅屋,左弯只见一月洞门。首立着一个短装汉子,貌相狰狞,目睹店伙领着严晓星等走来,凶睛一瞪,厉声喝道:“店家,张总管是如何吩附你的……”

严晓星道:“烦请通知贵上,此院已为在下所定,速速迁出。”右掌轻轻一送,只见那短装汉子一个身子虚空倒飞撞出,蓬的摔落在两丈外,显然摔得不轻,半晌才咧着牙爬起,一拐一拐地奔往院内。店伙暗道:“我的妈呀,竟有这么邪门的武功。”

但见一个满脸邪淫之气锦衣少年,领着四个黑衣镶白手持兵刃武士奔出,上下打量严晓星两眼,冷笑道:“尊驾为何无事生非?”

严晓星寒着一张脸道:“此院为在下预先订妥,阁下因何霸住不迁出,女眷不能久候,连速迁出,免伤和气。”

锦衣少年大怒,身后一武士突抢身飞出,刀光电奔,劈向严晓星面门而去。严晓星只冷哼出声,右掌疾弧,五指已扣住那武士腕脉,使劲一拧。只听喀嚓一声,那武士一条右臂生生被拧断,鲜血如注,嗥叫声中栽倒在地。严晓星冷笑道:“虎狼之辈,劣性难改,若不稍施薄惩,恐更目中无人。”三缕指风飞出,三名武士应指倒地。

那少年心神大骇,面无人色,腾身拔起。严晓星虚空拂出一掌,只听少年闷嚎一声,身子往下坠落,复又点足窜起,翻出院外遁去。陶珊珊银铃娇笑道:“星弟出手未免太辣了点。”

严晓星道:“此等恶徒,若不让他吃点苦头,绝不轻易干休。”说着已进入房中。

陶小燕道:“这少年满脸邪气,似是东天目左家堡四少总管中张飞雄,虽然数他武功最弱,但是左家堡能手甚众,仇已结下,我等恐无法安宁。”

陶珊珊娇笑道:“妹妹足不出户,居然能知天下事,委实难能可贵。”

陶小燕道:“恩师常论及天下武林形势,黑白两道知名人物均剖析甚详,小妹偶然忆及罢了。”

陶珊珊道:“师父常夸赞妹妹遇事留心,果然不错。”

这院落共是两明两暗房间,中首是一间大厅,布置得倒也不俗,窗明几净,幽雅宜人。店伙已送上茶水酒食躬身退出,车把式在檐前柱上插一绣金铃的三角小旗,迎风招展,笑了一笑,跨入厅内而去。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只听一声惊噫道:“老夫只道是谁?原来是罗刹夫人门下,难怪如此猖狂无忌。”厅内岑寂如水,无人回答。

一条身影疾闪,屹立在檐前,只见一头梳发髻,花白长须,浓眉蛇目,瘦长背部微驼武者,嘴角阴阴一咧,冷笑道:“罗刹夫人在么?老朽左家堡西路巡坛总管侯坤求见。”

只听银铃语声道:“进来。”

侯坤昂然迈入大厅,陶珊珊只身端坐大厅内,仍然面戴纱巾,一语不发,气氛肃森。侯坤面色一变,道:“姑娘并非罗刹夫人。”

陶珊珊道:“我说过吗?”

侯坤面色铁青道:“檐前柱上为何插着罗刹夫人独门信物慑魂旗?”

严晓星由邻室中飘然走出,道:“不能用么?这位姑娘系罗刹夫人弟子,侯总管到此有何见教?”

侯坤冷笑道:“尊驾可就是伤我手下之人么?”

严晓星道:“正是,侯总管可是欲向在下手中讨回公道么?”

陶珊珊道:“侯总管,你是否知道罗刹门中慑魂旗威信么?”

侯坤面色一沉,厉声道:“侯某有何不知,忤犯慑魂旗者不死即伤,但吓不了左家堡。”

陶珊珊冷笑道:“左家堡一个西路总管就胆敢猖狂无忌,姑娘为维护本门威信,休怨姑娘心黑手辣。”说着向严晓星道:“废除侯坤一身武功。”

侯坤闻言不禁骇然变色,背脊骨上升起一缕奇寒,严晓星一步一步向侯坤身前逼近。侯坤双掌倏地疾抬,猛向严晓星劈去。他知身在危境,满脸邪淫少年受伤情形他已耳闻,无疑他已知严晓星武功并非泛常之辈,是以真力贯蓄双掌,欲一击将严晓星毙命。掌发罡力移山撼岳,排空如潮。严晓星身法玄诡,侯坤掌势才至半途,他已闪在侯坤身后,两指点在无名要害上。侯坤闷哼一声,面色惨变,真力回逆,血涌气翻,四肢颤抖,只觉武功已失,不禁心中大急,一口黑血喷出口外,身形踉跄倒退。侯坤身形稳住,面如死灰。

陶珊珊冷笑道:“侯总管,现在你该知道左家堡与罗刹谷为敌无异以卵击石。”

严晓星道:“罗刹谷与左家堡河水不犯井水,侯总管执意为仇因何?”

侯坤黯然答道:“尊驾伤了敝堡中人,侯某来此系欲找回颜面,非是寻仇。”

严晓星冷笑道:“侯总管不问是谁霸占罗刹门中预先订下的独院强不迁出,反先出手,在下略施薄惩,难道不该么?”

侯坤嗫嚅答道:“那是因为不知姑娘与尊驾系罗刹夫人门下之故?”

“侯总管敢是说左家堡惯于欺压良善,恃势凌人么?”严晓星厉声道:“你目睹慑魂旗尚敢登门寻仇,这话有谁能信。”侯坤自知失言,不禁语塞。

陶珊珊忽嫣然一笑道:“侯总管,罗刹门中虽不惧与人为仇,但也不轻于树敌结怨……”

严晓星道:“姑娘莫非有意恢复侯总管武功么?”

陶珊珊道:“正是,我等不将此事泄露,于侯总管颜面无损,仇怨也可化解,我不愿节外生枝,难道不行么?”侯坤不禁精神一振,此为意料不到的欣喜,油然泛起一股感恩报德之念。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姑娘一定有条件,不然姑娘未必有此宽宏大量?”

陶珊珊响起一串银铃似的悦耳娇笑道:“自然有条件,但于侯总管无损,侯总管可愿将武林群雄在龙游行止,传讯让我等知道么?因为家师亟欲找寻一人下落。”

侯坤情不自禁道:“谁?”

陶珊珊道:“我说过此事于左家堡及侯总管丝毫无损,所以侯总管也不必亟于知晓我等找寻何人。”

侯坤略一思忖,道:“侯某应允。”

陶珊珊笑道:“星弟,有烦恢复侯总管武功。”

严晓星右手疾如电光石火伸出,点了侯坤数处穴道。侯坤只觉体内真气流窜飞涌,逐渐注向丹田气海,不禁大喜,暗中行动,约莫顿饭光景,气运周天,武功己渐恢复如常。忽闻院中传来语声道:“侯总管在么?”

侯坤应声道:“郭兄稍候,侯某就来。”忙抱拳躬身低声道:“侯某若言而无信,必遭惨死。”转身迅如脱弦之弩般射出门外而杳。

陶小燕忽闪身出房,格格娇笑道:“你们两人真会做戏,一吹一唱,神似有那么一回事的。”

陶珊珊道:“兵不厌诈,何况我等志不在左家堡,树敌结怨徒增困扰,恩师已然绊住冷面秀士师徒,命我等大可放手行事。”

严晓星诧道:“我们就在龙游住下,不去白鹤山骊龙谷么?”

陶珊珊道:“家师猜测,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尚未悟解图文奥秘,虽然他们武功极高,但也不敢明目昭彰现身骊龙谷,招惹武林强敌,必在暗中挑起残杀,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们不必亟亟赶往骊龙谷。”

严晓星忽长叹一声道:“但愿为令师料中。”

门外忽疾闪入那车把式,笑道:“龙游县武林群雄来的看实不少,纷纷如过江之鲫,大小客栈有人满为患之感。”

陶小燕道:“咱们先别管他,这数日别使群雄起疑,日后便于行事。”

他们四人一连三日,深居简出,饮酒弈棋为乐。侯坤每日必传讯,将龙游县群雄行止,不厌其详给陶珊珊知悉。第四日,陶珊珊得报陶胜三已来到龙游,住进万祥客栈,严晓星立时易容扮一壮汉前往万祥客栈。严晓星肩带一柄钢刀,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大步走入客栈门内,店伙迎着伸手一栏,笑道:“客官,小店已住满,请客官改住别家吧?”

严晓星两眼一瞪,冷笑道:“谁说大爷要住店,大爷来此寻人,闪开些。”右臂轻轻一带,蓬的一声,店伙已带出丈外,连滚带爬的奔往内面,严晓星用的巧劲,店伙只受惊悸,身上却丝毫无伤。店内充着看江湖人物,目睹情状均现愕异之色。

只听一声宏亮的大喝道:“赵朋友,可是寻找老夫么?”江湖群雄中闪出一黄发虎目海口老者,目光炯炯如电,逼视着严晓星。

严晓星认出是「病金刚」孟逸雷乔装的韩江水道独行巨寇「无尾蛟」计潜山,倏地面色一沉,冷笑道:“计朋友,七年前一刀双掌之仇也该清偿了。”

计潜山沉声道:“风闻赵朋友已投在罗刹门下,谅已习成一身惊人艺业,当年饶你不死,你不感恩戴德,怎么妄欲寻仇。”

严晓星伸手一挽,撤出肩头雪亮钢刀,喝道:“赵某今日在计朋友身上留下一刀双掌,计朋友如能不死,从此恩怨两抵。”

计潜山冷笑一声,肩上解下一柄虎牙叉,厉声道:“赵朋友请进招吧。”

严晓星一招「横劈云山」挥出,招到中途,刀势疾变「恶鬼」刀法,正是罗刹门中独门武功,寒芒眩目中带起悸耳破空锐啸。计潜山虎牙叉才出,悉为刀势克制,目露惊魂之色。只听严晓星一声大喝道:“打。”右掌一式「分光拂月」,奇诡无比劈向计潜山左腹撞去。叭的大响,计潜山一个身子震飞起半空,带着一声大叫,射出墙外而去。

严晓星正待追出,忽闻一个清朗语声道:“穷寇勿追,尊驾请留步。”

但见一年约廿五六的少年,同一身着褐灰暗花锦缎夹里长衫,貌像极为威武老者走出。那少年含笑道:“在下天竺碧云堡高雨辰,家父高荆云与贵上罗刹夫人乃武林至交。”

老者亦干咳一声道:“老朽陶胜三。”

严晓星抱拳略拱道:“原来是高少堡主、陶老英雄,不知有何见教?”

高雨辰微笑道:“在下两人意欲相烦尊驾领往求见贵上,不知是否冒昧。”

罗刹夫人在武林中最是秉性怪僻,她不愿相见者必反脸成仇,故罗刹谷步步都有杀机,罕有江湖中人妄入。当下严晓星道:“敝上在钱塘访友尚未赶回,此行由沈姑娘为主,住在安通客栈……”

高雨辰忙道:“那也一样,家父让在下带一口信面陈贵上,请沈姑娘转告无妨。”

陶胜三道:“贤契自去好了,俟罗刹夫人抵达后,再行拜谒不迟。”

严晓星略一沉吟道:“赵某试领高少堡主前往安通客栈,沈姑娘愿见与否,于赵某无干。”

高雨辰微笑道:“久闻罗刹谷主驭下甚严,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但愿沈姑娘赏脸,即是拒见,哪有见怪赵兄之理。”

严晓星道:“高少堡主请,赵某带路。”两人先后走出客栈往街心走去。

高雨辰低声道:“赵兄台甫可否见告?”

严晓星答道:“草字春城。”

高雨辰道:“武林群雄云集龙游,莫不是为了攫取「鲁阳戈」及藏珍而来,贵上谅对此行胸有成竹。”

严晓星答道:“兹事重大,赵某无法预闻,仅奉命行事,高少堡主见了沈姑娘后自会谈及。”

高雨辰暗道:“此人口风很紧,罗刹门下个个都带着一身阴阳怪气,看来一点不错。”

安通客栈与万祥客栈仅一街之隔,一座落街首,一座落街尾,不过相距百数十丈远近。片刻已自到达万祥客栈,高雨辰随着严晓星进入院落,严晓星道:“高少堡主请候着,容赵某通禀。”说着走入厅门而去。

高雨辰凝望着插在柱上的一杆慑魂旗,忖道:“久闻罗刹门中女多于男,女弟子个个貌美如花,却心狠手辣,犯者必死,不知道这位沈姑娘相貌如何?”碧云堡威震浙东,高雨辰武功极百早貌相英俊,虽风流成性,却又自命不凡,眼高于顶,他憧念看严晓星口中所说的沈姑娘是个风华绝代,美如西子的姑娘,碧云堡若能与罗刹谷联成一气,东南半璧武林天下可垂手底定。

严晓星久久末出,高雨辰不由心生烦躁。蓦地,只见严晓星慢慢走出,不带一丝笑容,道:“沈大姑娘及二姑娘现均在梳妆,有劳少堡主久候了,少堡主请至厅内稍坐。”

高雨辰诧道:“怎么有二位姑娘?”

严晓星道:“她们乃孪生姐妹。”说着肃容延入厅内。

高雨辰落座后,一个面目阴沉汉子送上一盎香茗后退在壁角,叉腰屹立,宛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严晓星静坐下首,不出一言。高雨辰只觉气氛冰冷,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托起茶盆,掀开碗盖啜饮了一口茶后,又轻轻放下,干咳了一声道:“赵兄。”

忽听站在壁角面目森冷汉子高声道:“二位姑娘出见。”

高雨辰忙欠身立起,转面望去,不禁大感失望。只见盈盈走出一双风鬟雾鬓,翠袖罗裳,肤如凝脂,体态婀娜少女,惜面护乌纱,不识庐山真面,却彷佛丽绝人寰。高雨辰抱拳长施一揖,道:“在下高雨辰拜见两位姑娘。”

陶珊珊道:“高少堡主拨冗驾临,不知有何见教?”

高雨辰含笑道:“家父风闻谷主亦赶来龙游,谅为骊龙谷藏珍而来。但家父闻悉距骊龙谷东二十余里外有一大庄院,住有一不知名的武林凶邪,严拒江湖中人假道侵入,家父不知真假,率同手下赶去一探,为此命在下带口信留见谷主。正要离店来此之际,正值赵兄来在下所寓万祥客栈,不辞冒昧,烦赵兄晋谒二位姑娘。”

陶珊珊道:“但不知令尊口信可否见告,因家师钱塘访友,三两日内无法赶回。”

“当然可以。”高雨辰道:“家父说骊龙谷藏珍图现在酆都双判及风火头陀手中,他们三人迄未见露面,恐藏身在这片庄院中,风火头陀、酆都双判均是凶邪巨擘,武功高不可测,家父恐力薄不能成事,有意与令师联手。”话音略顿,又道:“家父此举并非志在「鲁阳戈」藏珍,而是恐「鲁阳戈」落在凶邪手中,掀起一场武林浩劫。”

陶珊珊微微转首,同陶小燕道:“妹妹,我们去那庄院一探,方才徐林传讯与高少堡主所言一般,守株待免恐夜长梦多。”

陶小燕手指守在壁角汉子道:“你守在此处,我们走吧。”二女身法奇奥,双肩微振电闪出厅,高雨辰随着严晓星掠出厅外,二女已不见身影,高雨辰心头暗感骇然。

严晓星出得城外,往高雨辰口中所说的那片庄院奔去,高雨辰只觉严晓星身法极快,展开草上飞武功紧紧跟着,但永远是一步之隔,前途陶氏姐妹身影似豆,已远在一里开外。奔出八九里之遥,陶氏姐妹身形停住守候严晓星、高雨辰二人。凹间林树摇曳中红墙绿瓦,严高二人赶至,陶珊珊道:“此处距那片庄院已是不远,我等须计议如何行动。”

陶小燕接道:“似是一座庙宇,我们趁此坐息片刻商谈如何?”手指在山庙。

第三章赤阳神掌

高雨辰当先往那庙宇掠去,只见他跨入庙门,倏又疾逾电闪地退了回来,目露惊骇之容,面色大变。严晓星诧道:“高少堡主惊惧如此,难道庙内有什麽妖魔鬼怪不成?”

高雨辰面色才转平静,闻言不禁一红道:“殿内有多具尸体。”严晓星不禁愕然。

陶氏姐妹缓缓跨入殿内,只见大殿上倒著十数具尸体,均是开瞠摘肚腔中无心肝五脏,鲜血溢流满地,腥臭直冲入鼻,显然死者被杀害不久,惨绝人寰,不忍卒睹。严晓星与高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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