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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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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问。过路的旅客逐渐不置留,一拨起身,一拨接踵而至。

那汉子鲸饮了一杯酒後,道:“两位道长上下如何称呼?”

“贫道松净。”

“贫道松慧。”

那汉子微笑道:“在下田孟熊,奉敝上之命寻觅贵掌门,不知外界所传可是真情麽?”

松净答道:“均是真情,因敝掌门未知贵上下落,是以传出风声。”

田孟熊道:“贵掌门之策委实睿智无匹。”

松净道:“贵上现在何处,掌门师尊因身怀秘图,必须慎秘行踪,贫道当回报敝掌门兼程赶来。”

田孟熊道:“敝上现在宝应青阳庄三家大户内。”

一双道者倏地离座立起,松净道:“田施主请回报贵上,敝掌门三日内必然赶到。”说着掷了一锭白银,双双向江都城飘然如飞奔去。

田孟熊在酒肆逗留片刻,酒醉饭饱离座而去,不料一条形如淡烟似的人影在林间疾闪而隐。显然田孟熊之後有人暗暗跟上。青阳庄王家大户簪缨世家之後,富甲一乡,九进巨宅,房屋不下千百间,不亚王公宅第。田孟熊奔回青阳庄王家大户,八字门墙前石阶上肃然巍立着一黑衣瘦长汉子,瞥见田孟熊返回,诧道:“田兄弟,这快返回莫非得了什麽讯息麽?”

“自然有讯息了。”田孟熊言毕,抱拳微拱,快步入内,七转八弯,到达一处月洞门门首。

门内传来一声冷森语声道:“田孟熊来此何为?”

田孟熊肃容答道:“奉了主人之命探听茅山伏魔掌门行踪已得,回报主人知道。”

“进来。”

田孟熊慢步走入,只见一片葱郁庭园,风送清香,沁人心脾,厅轩外两株虹松铁鳞虬柯,凤翥飞攫,松下立有两抱刀大汉,四道锐利眼神炯炯注视著田孟熊身上。他只觉气氛有点异样,跨入厅内,不禁面色微变,但见冷面秀士与钱百涵等五人寒着一张脸,目蕴杀机,端坐椅上,尚有一大汉跪着浑身颤抖不止,涕泪迸流,面色痛苦不胜。

田孟熊躬身施礼道:“属下奉命外出探明伏魔兴人行踪,在江都麒麟村与茅山门下松净松慧两位道长不期而遇。”

冷面秀士沉声道:“你说明经过详情。”田孟熊详细禀明经过,说时忽瞥见那跪着大汉眼色有异,他心内暗感悚然震栗,不知何故。

冷面秀士道:“真如松净所言,茅山掌门人确取得陆道玄的那份藏珍图麽?”

田孟熊道:“松净道长言说江湖传言一点不假,谅系严晓星放出风声,欲藉武林群雄之力阻截茅山掌门人。”

冷面秀士道:“茅山掌门人现在何处?”

田孟熊道:“情势险恶,对茅山掌门人极为不利,稍一泄露行踪,必罹杀身之祸,现隐藏在江岸一处道观中,他极欲与主人晤面,松净道长询问主人现在何处……”

冷面秀士忽面露笑容道:“你说出我隐身之处麽?”

田孟熊突惊觉不对,禀道:“属下未说出,容属下禀明主人後再作定夺。”

冷面秀士鼻中哼了一声,道:“好,你且站一旁。”田孟熊低应了一声是,退在左厢角隅。

冷面秀士忽目中迸射寒芒,喝问那汉子道:“尊驾还不吐实,可别怨我心黑手辣。”

那汉子本痛苦难禁,闻言忽面色一变,不知打那里来的勇气,狞笑道:“姓庞的,头砍下来不过碗大的疤,大爷如有三寸气在,定要瞧你身受酷刑之惨方消心头之恨。”

冷面秀士忽腾身跃起,右臂疾伸如电,直劈而下。只听一声闷嗥,那汉子一条左臂生生被切下,血涌如注,已然晕绝过去。接着冷面秀士又落指如飞,点了数处穴道,喝道:“将此人囚禁,供需无缺,不准凌辱,还有後用。”立时窜过两名黑衣匪徒,把那汉子架走。

冷面秀士目注钱百涵道:“现在伏魔掌门下落已知,我等原定之计必须改弦易辙。”

钱百涵道:“请问庞老师高见。”

冷面秀士道:“既然伏魔掌门获得藏珍图,我等速速赶去接来,将这青阳庄布下天罗地网,诱使无极帮主及严晓星入伏。”

钱百涵道:“此计甚好,庞老师邀请的人手何时可赶至?”

冷面秀士略一沉吟,道:“日内即可赶来此处,眼前必须阻挠无极帮主及严晓星东岳之行。”

钱百涵道:“但严晓星及无极帮主行踪目前成谜。”

“无妨。”冷面秀士摇首道:“他们若闻陶氏二女及藏珍图落在我等手中,必侦骑四出探觅我等潜迹之处。”说着目注田孟熊,接道:“你与松净松慧两位道长约在何时晤面?”

田孟熊躬身禀道:“约在明午,麒麟村,酒肆会晤。”

冷面秀士颔首道:“好,你下去休息吧。”

田孟熊应了一声是,缓缓退下,心中宛如两只吊桶七上八下,为着明午之事烦忧,明午在麒麟村口与松净松慧两位道长相晤本是一句谎言。他为何要谎言欺骗冷面秀士,为了什么?田孟熊此人心计甚工,尤能察言辨色,他如直言无隐,泄露冷面秀士潜踪之处,必罹杀身之祸,不得已谎言欺骗冷面秀士,但仅能取巧一时,丑媳妇终须见翁姑面,明午定然被揭穿,不禁忧心如焚。就在田孟熊出厅之际,一条若有若无人影闪入厅内,隐在冷面秀士坐处之侧。

只见钱百涵道:“庞老师为何不让伏魔真人找来?”

庞雨生冷冷一笑道:“目前我等尚无万全的准备,若被劲敌闻知,先发制人,我等措手不及必一败涂地。”

钱百涵颔首微笑道:“庞老师所见极是。”身形缓缓立起欲向厅外走去。

庞雨生目中闪出一抹异芒,但一闪即隐,道:“少侠是否尚未能忘情陶氏二女麽?我见犹怜,但少侠似不宜操之过切。”

钱百涵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但见他走出厅外,绕过两重阁轩,迳由花径走去,摇拂中隐隐可见白石砌造的拱门。拱门入去是一所清幽庭院,曲径笼阴,一泓池水,游鱼可数,两间小屋,低檐朱栏,别具意境。檐下立着一个大汉,抱刀倚在廊柱上,似心神不属,不时仰望蓝天。钱百涵咳了一声。

抱刀大汉闻声一变,忙道:“钱少侠。”

钱百涵道:“两位姑娘还好麽?”

抱刀大汉道:“还好,只是倔强得很。”钱百涵微微一笑,推门而入。只见两女坐於榻上,花容惨淡,目蕴怒光。

陶小燕一见钱百涵走入,叱道:“你来此则甚?”

钱百涵笑笑道:“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只望两位姑娘能回心转意,尚望三思。”

二女忽闻一细微语音送入耳中,道:“二位姐姐不妨虚与委蛇,小弟严晓星,来此相救二位姐姐逃出虎穴。”语音虽微弱如蚁,但清晰异常,二女似精神一振,面现如花笑容。

钱百涵不禁一呆,只道二女回心转意,道:“姑娘之见如何?”

陶小燕娇媚一笑道:“家师深恶冷面秀士为人,少侠但能与他分道扬镳,相助我姐妹寻觅双亲下落,家师或可应允。”

钱百涵闻言呆得一呆,道:“令师为何厌恶冷面秀士,在下看来冷面秀士不算什麽坏人。”

陶珊珊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侠与他亲近已久不觉其恶……”

陶小燕道:“少侠乃神木尊者再传弟子,明辨是非,少侠请回,慎重考虑後再来此见告我姐妹。”

钱百涵料不到他来此劝说陶氏二女反被她们所劝,不禁赧然一笑,道:“容在下三思,明晚再来,不过二位姑娘不嫌太委屈了麽,依在下之见何不姑且应允,再作计议?”

陶小燕摇首笑道:“身在江湖,这点险危算得了什麽,我们能等,少侠还是请回吧。”

钱百涵不禁长叹一声,道:“二位姑娘铁石坚贞,志行可嘉,兹事体大,在下不得不郑重考虑。”说着抱拳一拱,转身飘然而去。檐下抱刀大汉目送钱百涵离去後,只觉眼皮沉重,靠在廊柱竟昏昏睡去。

只听陶小燕轻轻唤道:“星弟,你在何处?怎不现身相见。”语声方落,眼前突现出严晓星身影,依然丰神如玉,俊逸潇洒。

严晓星微笑道:“两位姐姐怎不听从小弟之劝,不然怎会陷身困厄。”

陶珊珊嗔道:“你还说咧,速解开我等穴道。”

严晓星道:“解救不难,但须依从在下一条件。”

陶小燕嗔道:“什麽条件?你说说看。”

严晓星道:“两位姐姐依然佯装受制模样,后天正午小弟定可偕同二位离此。”

陶珊珊嫣然一笑道:“愚姐应允就是,但你不可食言。”严晓星察视二女脉象,审明受制血行穴道後,落指如飞。片刻,二女一跃而起,笑靥嫣然。

陶小燕道:“星弟为何知悉我们姐妹陷身在此。”

严晓星道:“艾阳赶至相告,但不知冷面秀士下落,略施诡计,暗随冷面秀士门下找来此处。”说着,语声略略一顿,又道:“此时非你我畅叙离情之时,二位姐姐身旁还有令尊独门秘制的迷魂散么?”

陶珊珊道:“钱百涵与冷面秀土二人逼问迷魂散配制之法,是愚姐二人坚不吐实,难道星弟尚须配制迷魂散麽?”

严晓星微笑道:“迷魂散若是不传之秘,小弟何敢强人所难。”陶珊珊略一思索,遂口叙配制迷魂散及解药药方。

严晓星记忆力惊人,默诵了一遍,道:“二位姐姐还是依原样坐着,不可露出破绽,小弟后天午时必然来此解救。”言罢一闪无踪。二女依照原式盘坐,运功调息,血行周天,真元略无阻滞,不禁芳心欣悦无比。

那抱刀大汉悠悠醒转,睁眼一望,只见夜暝四合,繁星满天,不禁一怔,忖道:“自己为何今日如此困倦。”感觉有异,倘为陶氏二女逃逸,恐不免惨死之祸,心中寒意猛泛,身不由主地走近窗口探视,窥见二女仍然在室,胸头一块大石方始落下。

严晓星施展五行奇术遁出王家大宅向青阳庄外疾去,行在一片丛林中,黑压压不见天日,阴森恐怖。一幢矮屋藏在丛林中,严晓星推门而入,见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正在一支微弱烛光下对弈。吕鄯立起道:“老弟可探出陶氏二女下落麽?”

严晓星点点头说出经过,道:“两位可有纸笔麽?”姜大年忙在革囊中取出文房四宝。

严晓星挥毫如飞,道:“两位务在后天天明之前将此方配全。”偷天二鼠接过,疾如脱弦之弩掠出屋外。严晓星坐在草塌上对烛沉思。

蓦地——屋外起了衣袂振风微响,严晓星面色一变,身形倏地隐去。烛焰摇晃,微风过处,一双人影翩然疾闪掠入屋中,只见一双黑袍蒙面老者目中神光炯炯,望屋内巡视了一眼,发出一声惊噫,相顾愕然。一蒙面老者道:“老朽亲眼得见严晓星掠入此林,若非心有顾忌,一步之差,还是被他逃逸无踪了。”

另一蒙面老叟道:“你怎知严晓星必然来此?”语音方落,屋外忽传来一声阴森冷笑……一双蒙面老者翻身疾射出屋,双双打出一股奔雷涛涌气劲,卷起一片漫空尘土。

远处忽腾起一声桀桀刺耳怪笑,只见一条白影冉冉飞来,落在五丈开外。两蒙面老者目光锐厉,瞧出那是一身着雪白长袍银猿怪人,火眼金睛,森森撩牙,令人毛骨悚然。怪人口齿异常清晰,桀桀怪笑道:“两位想必就是眼下武林盛传的白眉叟随身八杰中的天通地通了。”

“不错,尊驾是何来历?”

怪人冷冷答道:“兄弟姓白,名三畏,昔年与白眉老怪有过一段不小的过节,意欲清偿旧债,兄弟有劳二位带路。”

天通冷冷答道:“此事老朽管不着。”

白三畏桀桀怪笑道:“这由不得你了。”说时右臂疾伸,身形暴长,五招攻出,奇奥不测。天通地通大吃一惊,双双出掌抢攻,霎那间,只见人影如飞,漫空掌影。三人均是快打猛攻,不但招式怪异,而且招招置人死命,狂飚如潮,树叶震得簌簌飞落而下。

严晓星隐藏一侧,瞧得真切,只觉这三人武功高绝,每招中都会蕴著无数神奇变化,不禁目夺神彩,叹为观止。突然,严晓星忽感三人掌风中有一丝寒意飘袭侵体,悟出那白三畏必习就一种罕有之阴寒武功。只听白三畏怪笑道:“风闻二位武功卓绝,一派宗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换了别人,难逃兄弟三招之下。”

语声未落,天通地通忽四掌同抵,倏地神龙穿空腾起,分向穿入浓枝密叶中。白三畏竟不追赶,只咧嘴笑了笑。一条身影疾前惊鸿般飞掠而至,身影一定,正是那冷面秀士庞雨生。严晓星暗道:“原来庞雨生邀请的能手就是白三畏。”

只见冷面秀士道:“白兄似未尽全力。”

白三畏怪笑道:“兄弟要他们回报老怪知道,老怪定会问及兄弟武功如何,时机未至,兄弟何必打草惊蛇。”

庞雨生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天通地通到此何为。”

白三畏道:“其中必有蹊跷,你我察视如何?”

忽闻一声脆声道:“庞老师别来无恙?”只见人影纷纷疾闪,现出罗刹谷主,身後紧随九美貌少女。

冷面秀士顿感一呆,抱拳微拱,淡淡一笑道,“谷主别後可好?怎来到此处?”

罗刹谷主面寒如冰,冷笑道:“庞老师明知故问,劣徒两人是否为庞老师所擒,请即释放,不然莫怨我反脸无情。”

冷面秀士哈哈一笑道:“在下事先不知是令徒,多有得罪,如今现在在下处极受礼遇,如谷主不以为忤,明日傍晚时分在下决偕同令徒来此交还各主。”

罗刹谷主道:“为何须在明日傍晚?”

冷面秀士笑笑道:“在下还有要事待办,务请谷主见谅。”罗刹谷主身後九女突欺身而出,分占九宫方位,将冷面秀士及白三畏围住,长剑疾指。

白三畏桀桀怪笑道:“我们走。”身形疾转,右掌回扫出一股阴寒罡气,左手一带冷面秀士,穿空飞起,去势如电,转瞬无踪。

九女只觉一片砭骨寒气袭体,夹著一丝刺鼻恶腥,不禁天晕地转纷纷倒地。罗刹谷主意欲追出,也是感觉寒凉彻骨,面色大变,身形一阵摇晃。

只听,一个清朗语声传来道:“前辈不必担忧,尚有可治。”

罗刹谷主不禁一怔,转面望去只见是一神采飘逸少年,凝眼一望察出正是那阔别已久的严晓星,惊喜道:“是严公子麽?”

严晓星跨前两步,躬身一揖道:“在下参见谷主。”

罗刹谷主微笑道:“公子少礼。”

严晓星道:“小燕珊珊姐妹已为在下所救,她们应在下之请,仍佯装受制,留在冷面秀士巢穴内。”

罗刹谷主内心欣悦之极,道:“前次小燕姐妹陷身东岳鹰愁谷内,如非公子妙计,她们岂能安然脱险,早知有公子援手,我也无须亟亟赶来。”

严晓星道:“在下亦不知情,幸亏艾阳传讯赶来晚辈处,才知小燕姐妹罹受冷面秀士暗算。”说着伸手扣向一女腕脉要穴,面色微变,忙道:“谷主也中了暗算么?”

罗刹谷主道:“我亦感觉浑身发冷……”

严晓星皱眉道:“谷主能够行走么?”

罗刹谷主笑道:“公子尚避男女之嫌麽?”

严晓星面色一红,道:“晚辈是略谙医术,本救人之旨,胸怀磊落,怎料竟惹来情孽缠身。”

罗刹谷主不禁笑道:“如此紧要关头,公子尚要拘谨麽?”

严晓星不禁语塞,一一抱起数女飞掠入屋,最后才抱起罗刹谷主,进屋后他并没有停顿,而是伸手在墙上一按,现出一个秘道,罗刹夫人不禁惊异地道:“还有秘道?”

严晓星点头道:“不错,这是丐帮的一处秘密据点。”严晓星说着拿出夜明珠,放置墙上,顿时光亮如昼,原来是一间地下室,摆设简单,靠墙摆着两张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严晓星将罗刹谷主放置一张床上,再将罗刹九女一一抱了进来,并将秘道口封闭了。

罗刹谷主感觉浑身阴冷,不禁奇道:“公子,你准备如何救治?”

严晓星一脸严肃道:“这老鬼的武功还真邪,只有我以纯阳真力方可救治,只是……”

罗刹谷主诧道:“只是什么?”

严晓星嗫嚅道:“只是为了让真力透体,需尽量除去衣物,由我以纯阳真力推宫过穴,方可除去阴毒之气,才可无虞。”

罗刹谷主「噗哧」笑道:“都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个,你尽管施为,一切我来担当。”

严晓星沉思半晌,深吸一口气,除去九女的衣物,只留肚兜和亵裤,约摸一个时辰,九女才算救治完毕,但一时半刻还不会清醒。严晓星也是累得满头大汗,一一安顿好九女,他才长吁一口气道:“总算都完了,谷主……”

扭头一看,另一张床上的罗刹谷主正紧咬牙关,浑身发抖,严晓星不由大吃一惊:“谷主,你……”

罗刹谷主展颜笑道:“不要紧,你先休息一下吧。”

严晓星忙道:“我不要紧,先治谷主的伤要紧。”说着,走到榻前,却蓦地脸一红,立在那儿了。

罗刹谷主也是脸一红,但却自己动手除去了衣物,不一会儿,只剩肉白色肚兜紧贴著饱满的双峰,下着淡红色的小亵裤,裹着浑圆高挺的丰臀,在夜明珠光照射之下,几乎全身赤裸,看得严晓星是心中一荡,搭起了小帐篷。罗刹谷主也是娇靥酡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公子,可以开始了。”

严晓星这才回过神来,定下心来,开始为罗刹谷主驱除阴寒之气,功行九遍,应该无碍了。要说他心中没有杂念,那是鬼话,刚才在罗刹谷主玲玲娇躯上抚摸殆遍,尤其到后来,所经之处,严晓星能感觉得到肌肤发烫。罗刹谷主却是大口的喘息吐气,高耸的胸脯不停的上下起。此情此景,任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严晓星只觉心头一荡,下体勃然而起,将裤子撑得老高。

罗刹谷主喘着气,突然低叫着说道:“公子……你……你要吗?”

“甚麽?”严晓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所以。

“我给你弄出来好吗?这样蹙着不好。”罗刹谷主起身伏在严晓星怀里,玉手在严晓星隆起的裤裆揉弄着说道。

“不……用了……”严晓星呻吟似的说道:“谷主……这不行的……”

“有甚麽不行……我也是个女人……”伸手一扯,将上身仅剩的肚兜扯下。纤腰扭蠕,雪玉双峰微微颤动,乳尖上鲜红绛朱,淡柔清雅,胸口起伏,一身雪白幼滑彷佛羊脂白玉的肌肤,光泽温润,红滟滟地泛出柔光,还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连脖颈附近的肌肤也都隐透红光,双目紧闭,玉面绯红,娇息喘喘。罗刹谷主在严晓星怀里蠕动着,还把软绵绵香喷喷的玉峰压在他的脸上拂扫着。

“不……唔……唔……”严晓星挣扎着叫,可是才张开嘴巴,香甜滑腻的粉乳便溜了进来,此情此景,严晓星哪忍得住,看着罗刹谷主,坚挺柔嫩的双峰,晶莹剔透的皮肤,忍不住立刻将那鲜红欲滴,因受刺激的挺立硬起的蓓蕾纳入口中,像婴儿哺乳似的贪婪地吮吸着。

罗刹谷主受此刺激立刻发出荡人的呻吟声,但她仍试图镇定的抓住严晓星的头部,大口喘气道:“公子……不要如此……我会受不了的……你……”话未说完,罗刹谷主又「喔」的荡声一叫,原来严晓星已经迅速地

除去了罗刹谷主身上最后的堡垒——亵裤。

只见罗刹谷主雪臀不停颤抖,两腿之间的方寸之地墨林稀疏,隐隐透着红光,阴唇部份微微隆起,胯间密缝若有若无地吸吐张阖,异香扑鼻,略略地沁出了些许黏液,沾满了毛发,润湿了她雪白的肌肤,显得光泽滑润,性感诱人。罗刹谷主因刚才受到挑逗,全身敏感的产生反应,下身肉洞早已湿润发潮,虽然粉嫩的肉瓣仍紧闭未张,但泛滥的淫液仍自花瓣间隙流出,溢出的淫水有些更滴在严晓星那发红胀大的大菇头上。严晓星再不迟疑,除去衣物,宝贝高耸挺立抖动不止。宝贝的顶端无可避免的轻触罗刹谷主的胯下肉瓣,发烫红肿湿润的肉瓣就这样被大香菇头拨开,宝贝顶端撑开肉洞向里没入。

虽然罗刹谷主并非处女,但肉洞之紧实狭窄,仍如未经人事般充满弹性,虽然肉洞早已淫水泛滥四溢,但严晓星的宝贝实在过於粗大硕长,所以当大香菇头才探头而入,一股饱满充实的感觉立刻让她察觉,所以当严晓星那火辣炙热的粗硬棒身己顺势的插入三分之一时,罗刹谷主立刻及时的阻止,她焦急口气无力急促的道:“公子,赶快停住,慢慢来。”而严晓星此时也神志一清,双手马上托住罗刹谷主的双臀,阻止了宝贝的前进。

严晓星双手从罗刹谷主的脚踝摸向小腿,再停留在雪白柔嫩的大腿上,顺著臀部滑向腰腹,最後双手摸着粉颈向下游动停留在一对坚挺饱满的玉峰上,罗刹谷主只觉身体一阵阵的酥麻,由身体传来的连续的快感。严晓星不断的抚摸着罗刹谷主每一处敏感地带,健硕的躯体支撑着罗刹谷主赤裸裸的美艳胴体。严晓星的双手怜惜的揉捏著罗刹谷主那雪白滑嫩的乳房,接著再以舌头在罗刹谷主双乳上画圈圈。

“啊……公子……还要吻我……啊……摸我的乳房……更用力点……”

严晓星突然一口含住罗刹谷主殷红挺立的乳头开始吸吮,罗刹谷主遭此刺激,几乎快崩溃了。不久之後严晓星抱著罗刹谷主坐起来,罗刹谷主开始上下的摆动套弄,罗刹谷主禁不住的浪叫:“公子……插进来吧……好爽……好爽……再来……再来……不要停……我要疯了……啊……啊……”

罗刹谷主跨坐在严晓星结实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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